61 賭氣 就當重新開始可好?
雖然衛玠沒走, 也端着棗粥喂蕭扶玉吃,但他沉着臉,極少言語, 她瞧着也不好受。
蕭扶玉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衛玠如今是怎樣的心思, 不會放過她,可是會報複她。
如果真是, 她欠他一條命, 如要還他, 那便還吧,如今她只想知道他還愛她嗎。
蕭扶玉含着香軟的棗粥,看着衛玠的面容, 他專注手中的羹匙,如果是恨她,也不會如此了吧。
蕭扶玉的纖手輕揪住他的衣袖,小聲的說,“我們可不可以把所有事都攤開來說, 你知道我素來不善猜心思, 就當重新開始可好?”
她向來直接,就像今生醒來第一件是就是見他, 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衛玠指尖微頓, 并沒有擡眸看她, 沉聲回道:“有些事不是一句重新開始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蕭扶玉心間如遭針紮了一下,攥着他的衣袖不願松手, 衛玠看向她,深眸冷漠,道:“陛下可聽過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繩。”
“如果你我沒有重生,還有機會像這般相坐而言?在梧州時,萬箭穿身都抵不過心寒。”
蕭扶玉看着他,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本就哭腫的眼睛再次落下眼淚,或許這便是他們過不去的心結。
衛玠越平靜便越是冷沉,瞥一眼她哭紅的眼眸,不再提曾經的種種,冷道:“你既為我的妾,自應學着如何取悅我。”
言罷,他将盛着棗粥的碗置到她手上,而後起身立于榻前,蕭扶玉怔怔地望着他。
“喝完粥,自己歇着,之後你便安心在相府待着,朝中的事,我會親自替陛下監國。”
衛玠輕撣被她攥皺的衣袖,漠然冷視着她,道:“陛下根基不穩,我既能成全你,便也能毀了你,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的,什麽時候使我高興,什麽時候放你回宮。”
她不是千防萬防他謀逆嗎,那他便做個以下犯上的逆臣給她看看。
蕭扶玉捧着粥碗,眼淚滑下面頰,眼前的男人分外陌生,這樣意圖奪權的話,不是他會說出來的。
衛玠目光深長,不加掩飾地睨着她的領口那片白皙上,他彎下腰身,粗粝的指腹拭着她的淚,言語卻無半分溫柔,“比起陛下高坐龍椅,臣更為歡喜陛下赤.身婉轉承歡的模樣。”
蕭扶玉喉間微哽,他可是故意輕視她......
衛玠則立回身形,帶有她淚水的手負于身後,輕輕摩挲,不再停留,轉身退出卧房。
蕭扶玉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溢滿酸楚,低眸看向手裏的粥,他沒喂她吃完......
她頓了許久,将粥放置在榻下,便攏着被褥躺着,或許是身子太累,不知不覺便入了睡。
待侍女清棠入房來,那粥都涼了,蕭扶玉側卧在榻上,輕喚兩聲也不見有反應,清棠只能将東西收拾下去。
不過片刻,清棠便将話帶到書齋,案前的男人玉冠錦衣,依舊清冷,冷着聲道:“那便讓她餓着。”
聽此,清棠只好低首退下去。
這不管不問的,便到了午後,八月底雖還是季夏,但已去炎熱,昨兒下的雨顯得更為清涼。
監察司的督捕顧大人來了相府,與相爺在書齋商談要務許久,自前兩日趙世子被關押在刑部,攝政王那邊是執意要人。
皇帝陛下更是傳出病重不見人的消息,這人人猜測,趙世子莫不是做了什麽以下犯上的事,惹了陛下不快。
到下午,顧大人才離開相府,萬管家正在庭院中修剪枝葉,就被傳進書齋裏去。
裏頭的男人吩咐備置晚膳的事,萬管家連連點頭,便往居竈君趕去,雖已至下午,但這個時辰備置晚飯是早了些。
居竈君的下人們動作利索得很,很快便做好一桌飯菜往辭雪居送去。
卧房裏的人則還在歇着,候在外頭的清棠便見着丞相大人沉着臉走入房中去,心裏直犯嘀咕。
床榻的幔帳垂落着,尤為平靜,蕭扶玉睡得很淺,只覺幔帳被人揭開,光線露了進來。
她側身看去,衛玠正站在榻前,眸色微沉地看着她,二人相視一眼,蕭扶玉不知和他說什麽,便回了身子,枕着手臂。
衛玠的大掌伸入被褥裏,蕭扶玉心一提,還未來得及說,就被他摟下了榻。
身子本就酸痛,他力氣又大,蕭扶玉便喊了一聲他,衛玠則尋來衣裳給她換上。
她腿還在無力,在衛玠跟前站不穩實,總忍不住屈着膝蓋,蹭到他的腿上。
衛玠便握着她的腰,托起身子,蕭扶玉輕輕別開臉,記得以前他說她是個沒骨頭的。
待衣裳穿整好,蕭扶玉被衛玠帶出卧房,菜肴已然擺放好,座椅上鋪着柔軟的坐墊。
蕭扶玉餓了不止一天,之前為了等他回來也沒怎麽吃,好不容易吃點粥,鬧到最後也沒了胃口。
她道:“我不想吃。”
衛玠沒理會蕭扶玉,沉默着将雞湯盛入米飯裏,放在她身前的桌面上。
蕭扶玉沒有拿起筷子,衛玠微頓,動手喂她吃,她仍舊說不想吃,着實像是在賭氣。
衛玠眸中掠過不悅,開口道:“你賭什麽氣。”
蕭扶玉便看着他,不是都不在乎她了嗎,那她不想吃便是不想吃。
二人僵持片刻,衛玠微微松眉,探身貼近而來,他低首輕吻她唇角,溫熱的呼吸輕撫她的面頰,道:“多大了。”
言下之意便是說她是小孩,蕭扶玉抿了抿唇,低聲道:“比你小。”
他身軀退回去,修長的手指拈着羹匙,輕緩地舀一勺飯,“有三歲了嗎。”
蕭扶玉瞧着衛玠俊朗的面容,頓了片刻,這才将喂過來的飯吃下,算了,她大人有大人量,不和他争。
衛玠面色松緩,她是怪他今早沒喂她喝完粥,又說了那些話,可那又怎樣,他說的皆不會變。
照顧到蕭扶玉身子不好,晚膳的菜式清淡,好像是餓過了頭,她沒吃多少便吃不下了。
衛玠也沒為難她,只是将剩下的解決了,待到晚上再讓她吃點茶點。
蕭扶玉不方便行走,是讓侍女扶回房裏的,她卻心裏在怪他不親自扶她,如今又不敢再拿皇帝的身份壓他。
晚膳用完,衛玠留在辭雪居裏,庭院外的景色正美,他則席地坐于方桌前,簡單的筆墨和文書。
地面陳鋪着席褥,蕭扶玉坐在一旁歇息,他沒有理會她,亦不知是誰在陪着誰。
漸漸的,時間流過,夜幕降臨時,下人将四處的燈火點上,庭院內蟲鳴聲清脆。
蕭扶玉趴在衛玠的衣擺邊睡着,燭火闌珊,在這樣的光線下,再看書便傷眼了。
衛玠将桌上文書整理好,側首看向蕭扶玉,她睡得安穩,今早哭腫的眼也消了腫,只是眉頭皺得有些緊。
這一天莫名過得漫長,衛玠心緒微沉,擡手探過去,手指輕輕撫摸她頸側的紅莓。
蕭扶玉穿的是身齊胸襦裙,又較為單薄,将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明顯,自上次她嫌棄府中沒有辭雪的衣裳,便叫人備置了不少。
只是這樣顯身段的衣裙,他是不會讓她穿出去的,留在辭雪居內便好。
衛玠沉默片刻,探身靠過來,自然地将她的裙擺掀起來,給她擦的藥尤為滋養,見那兒有所好轉,他便不再動。
蕭扶玉被他擾得睜了眼,随即便紅了臉,扯着裙擺去遮擋,衛玠見她醒來,便平靜道:“再擦些藥。”
語氣不緊不慢,平淡得只是專注于用藥的事情上。
蕭扶玉撐着身子坐起來,輕輕道:“我自己來。”
她受不了他的手指,既直又長。
衛玠目不轉視地瞧着她,身軀靠近過來,氣息親近,吻進她的唇齒裏,專橫地佻弄,他便是如此,重欲卻不好.色。
待一吻作罷,衛玠便将蕭扶玉抱起來,回到卧房床榻,桌上放着那青色的玉瓶。
房內燈火闌珊,有細微的衣服摩擦聲,他聲線低沉地哄着她把藥給上了。
許久之後,衛玠神色平靜地站立在床榻不遠處,以清水拭去指間殘留的藥膏,還有些許的潤水。
他身形修長挺拔,玄色衣衫有些淩亂,衣袖的一處又被她攥得皺巴巴的。
蕭扶玉已了上輕薄的單衣,背着身子側卧在榻上,藥膏微微的涼,擦上是舒服的,至少是消疼。
衛玠用巾帕拭淨手後,換下衣衫,房間裏的燈火熄滅,他入了床榻,從身後将她摟入懷中,溫熱體溫圈着她的身子,親近且自然。
蕭扶玉能聽到他輕緩的呼吸,衛玠輕喚:“雪兒。”
夜深寂靜,月光如霜,卧房的窗牖半敞着,入房來的清風吹動榻幔。
衛玠擡起手,指尖輕撫她的唇瓣,随之探入口中,佻弄香舌,蕭扶玉面頰尚在緋紅,眸色幾分迷離,涎水從唇角流下來。
片刻後收回手指,衛玠吻了吻她的耳垂,沉啞道:“睡吧。”
蕭扶玉呼吸有些重,舌尖微麻,也不知想什麽,她轉過身,二人相視一眼,合上眼眸,靠着他的肩膀入睡。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