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裙擺 不信他對她就只有恨

自中秋結束以來, 皇帝陛下受了病,多日未有露面,太醫院那邊只說是中秋那日飲酒過甚, 傷了脾胃,需留宮中靜養。

不少臣子甚為心憂龍體, 其中尤為心憂龍體的便是攝政王,與其說是心憂陛下龍體, 不如說是放不下嫡子趙千檀。

因不少政事便擱置了, 隔日便拟了封聖旨, 政事交于丞相大人處理,但陛下靜養不見任何人,趙千檀押至刑部的事便落在了衛丞相的手裏,

攝政王掌握朝中軍政,衛丞相手握憲政,趙千檀正于刑部,二人更為不相容,朝中局面變得尤為緊張。

這不一早, 攝政王的人便來了刑部, 在屋內許久,未得個結果, 這人是陛下關的, 衛丞相亦沒有放人的意思。

攝政王那邊也沒有執意要人的意思, 反倒是心平氣和地退出刑部。

刑部尚書将人送走,轉而便去了政事堂, 将這事給報到丞相大人耳邊。

只見身着白鶴官袍的青年手持文書,頓了片刻,沒有別他的吩咐, 便讓其退下了。

衛玠神情淡漠地将文書合上,書案左側的奏折整齊的疊放着,多半已批改過。

中秋那日陛下的行動較為隐秘,自是想制造場意外将趙千檀除去,奈何其中早有設局。

趙千檀所穿衣物與衛玠相近,至于玉兔面飾何來......

衛玠入京都時,天色将暗,一心只往玉桂樓而去,途中受賣玉兔面飾的女童所絆,從他拿起這面飾起便入了局。

事若成了,趙千檀便是借陛下之手除去衛玠,如若不成,盡可挑撥離間二人。

好一招借刀殺人,趙千檀皆處在無罪之中,即便将此事公開,陛下欲殺趙家世子一事,便是得罪攝政王。

攝政王于朝中頗有威望,不少武将追随于他,而非陛下,武将多數皆性情粗蠻,如非信服之人,不好管教。

陛下不得不敬讓攝政王幾分,這就是陛下即便想殺趙千檀,老費設局暗殺的原因所在,這正巧如了趙千檀的意。

此事并不難查,細細猜測便已有大概的輪廓,他承認是故意将雪兒關在相府,一己私欲,做了前世沒做的事。

......

秋分已過,天氣微涼,近來小雨不斷。

相府書齋房前庭院,後接水榭,清雅安靜,唯有雨聲點點。

方桌上的燕窩羹僅被喝一半便放着,到現在放涼了,候帏簾外的清棠進門來将羹湯端下去。

淡雅書案不遠處,放置着美人榻,蕭扶玉身着一襲碧白衣裙,慵懶地側卧在其中,她半阖着眼眸,似在看手中的書。

自辭雪入相府,大人的書齋裏便多了一張美人榻,專供她歇息。

大人是不讓夫人出門,連後院都不準走動,夫人來去便是書齋和辭雪居,坐姿亦不好好的,于是便多了這美人榻。

早些時候,大人不在府中,她便在書齋裏等着,能走動之後便去後頭水榭喂喂魚,偶爾赤腳下水,将大人最寶貝的紅龍魚都抓了兩只。

大人回來若瞧見夫人踩水,還得出聲将她逮回來,若是落了一身水,下人們還得挨罰。

雖說在相府裏是辭雪夫人,但總的還是皇帝陛下,大人又豈會真的罰她,不過是沉着臉說幾句重話。

清棠退出書齋,便在走道間見着衛相回來,身着的官服尚未換下,他淡淡瞥一眼清棠端着的涼羹湯。

書齋中,蕭扶玉睡眼朦胧,不過一會兒手中的書本掉落于地,發出些許響聲。

衛玠走入書齋,他身量較高,挂在房上的帏簾多有擋首,擡手輕掀帏簾,便見蕭扶玉正在榻上昏昏欲睡。

碧白色的衣裙顯得分外素雅,面上未點妝容,卻不減美豔,胸前一片白皙。分明是件清雅的衣裳,在她身上卻透着一股既純又欲的氣息。

衛玠瞧着她片刻,将帏簾拉扯下來,遮擋光景。他轉而看向桌案,上頭的文章書籍本是整齊的,現在卻是一片淩亂。

衛玠眸色淡然,這幾日來,大的地方,她不敢同他使脾氣,便在小的地方給他搗亂。

衛玠走到榻前将掉落在地上的書本撿起來,是一本呂氏春秋,他将書放于一旁的檀桌上。

似乎是聽見動靜,蕭扶玉睜開眼眸,他不在身旁時,她總是睡得淺薄。

得見是衛玠,她坐起身子,輕薄的外衣有些松散,擡手攏了攏,望着榻前的男人。

二人相視着,顯得有些安靜,衛玠俯身而來,輕柔地在她耳邊親吻,氣息溫熱。

屋外斜雨霏霏,秋來不知要下多久的雨,水池漣漪蕩漾,魚兒躲在荷葉下,時不時冒着氣泡。

許久,書案上的筆架輕輕晃動。

蕭扶玉紅着眼眸,衣衫半解,膚色雪白,身子趴着案旁,纖手拈着一本文章,指尖微顫。

身後座椅上,衛玠單手攬着細腰,下巴抵着蕭扶玉的秀肩,另一只手藏在裙底裏,裙擺邊緣繡着的梨花尤為好看。

蕭扶玉坐在他的身前,裙裏的纖腿微顫,白皙小巧的腳丫蹭着他的腿,而那物件藏在裙底抵着,不容忽視,使得她軟着聲喊他。

衛玠則将單薄的亵衣拉到細腰間,瞧着她将書案上的文章,整理得越發淩亂,他抵着她的耳畔,低聲道:“不乖。”

蕭扶玉還未來得及回神,怎知他卡進緊實的城口。她不禁顫栗,想擡起腰肢,卻被緩緩按下去。

蕭扶玉捂着嘴唇,眼眶裏滿是水氣,哪裏還拿得住手裏的文章,便如此掉到桌案下。

書齋外的細雨似乎有下大的跡象,清風吹得擋在屋前的帏簾幌動,帏簾遮擋了書案處的景色。

雨水淅瀝間,走道上忽響起輕緩的步伐聲,那人停在書齋門外,隔着帏簾道了一聲丞相大人。

那來者是雲峥,正候着裏頭人的話,是有事禀報。

屋內書案處,白皙的小手緊攥着他的衣擺,粉嫩的指尖泛白,衛玠的鼻息萦繞着她的耳尖。

“何事。”

聲線低啞,不緊不慢的,是說與外面的人的。

她面頰紅撲撲的,心懸得高高的,背後便是衛玠的胸膛,矗立在深處的也是他,沒有半分退出去的意思。

屋檐處雨水拉長,滴答作響。

外頭的人沒有得令入門,不敢随意入內,于是便在門前道:“禀大人,是信件的事,濮陽有一文人,善仿筆跡,半個月前突然失了蹤跡。”

之前送至邳州的信,是由雲峥在查。

她沒法聽清屋外的話中的含義,緊張得更想起身,卻被那只手掌緊緊握着腰肢,随之身子緩緩起伏起來。

雨水掩蓋了裙擺裏的聲音,她唇瓣紅潤,難得呼吸,淚珠落在書案上的紙張上。

候在門外的雲峥只聽裏頭停頓許久,正要開口詢問,裏頭的人冷道一聲退下吧。

雲峥不再多做停留,亦不曾發現什麽,轉而消失在房門前,猶如從未出現過。

片刻,書齋內響起書筆掉落的聲音,墨硯不慎灑落地面,一片狼藉。

蕭扶玉的身子被他轉過來,衣衫淩亂,白皙的身子越發窈窕,她羞惱不已,恨恨地一口咬到衛玠肩膀處。

衛玠低聲悶吭,手臂攬着她的腰肢,低啞地哄着她道:“好雪兒。”

蕭扶玉眼眸迷朦,心間一軟,柔白的手臂勾着他的肩膀,薄唇覆上她輕啓的口。

晃神間,長發垂在腰際分外蕩漾,美豔動人。

......

亦不知過了多久,書齋逐漸恢複平靜,僅留細細雨聲,窗牖半敞着,飄入房中的細雨打濕窗前檀桌。

回到辭雪居中,蕭扶玉坐在榻帳中,面上還殘留着紅暈,诃子裙裹着白皙的盈滿,裙下濕潤還未清理。

房內叫了些熱水,衛玠立在榻旁,将官服脫去,衣袖上還沾了墨跡,恐是不好洗淨。

蕭扶玉看着衛玠的身軀,精壯且修長,肩膀上有一排牙印分外明顯。

衛玠回眸瞥她一眼,赤着上半身靠過來,說是讓她瞧瞧牙印,咬出了血。說是說,又哪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在戲谑她。

蕭扶玉別開面容,趴回榻裏,還不是他作怪。

衛玠則回了身,換上幹淨的衣衫,神色回到淡漠如常,眼眸卻看着榻裏的蕭扶玉。

待穿整好衣物,他再度俯身靠着過來,将一枚淡墨的玉系在她的脖頸處。

蕭扶玉見那玉,面頰燙起來,正是那枚白鶴圓玉,玉貼着胸口的肌膚,有些涼涼的。

絡子不知何時被卸下的,之前她羞惱,便還給了他。

衛玠神色不改,冷道:“往後若悖于我,它便還會用到。”

蕭扶玉有些委屈,想了想雲峥方才的話,輕輕道:“我寫的信不是那一封...”

衛玠回應,“知道。”

蕭扶玉半撐着身子,道:“之前的話我可沒有半句騙你,如今我是真心對你的。”

衛玠看着蕭扶玉片刻,單手握上她的腰肢,低首親吻她頸上的玉墜,“我曾待你也是真心的,但如今是你欠我的。”

蕭扶玉輕輕抿唇,見他有些動容,心頭微熱,開口道:“那你何時消氣。”

衛玠略微蹙眉,沉聲道:“你可是聽不懂我的話。”

他是在說生氣的事嗎?

蕭扶玉頓了頓,低首蹭蹭他的頸窩,嘟囔道:“好嘛好嘛。”

她大人有大量,不和他吵架。過來幾日,她是想明白了,只要衛玠不同她分離,感情慢慢再來,她不信他對她就只有恨。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