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躁動【一更】 臣還是在外殿睡着吧
蕭扶玉聲音輕淺, “我忘了什麽?”
衛玠将那藕色的肚兜放在榻尾,尋來幹淨的衣衫,然後才回身看她。
蕭扶玉靠在榻上的軟枕, 藕臂掩着雪脯,膚色泛着淡淡的粉, 雙腿垂在榻旁輕輕晃,比起早時的虛弱, 現在有了些氣色。
膚白腰細, 前世第一次碰她時, 衛玠不敢想過這個女扮男裝多年的皇帝陛下竟是這般身姿嬌軟,軟得要命。
衛玠坐下來給她披上衣衫,一旁的方架上放着銅盆熱水, 将濕帕擰好,然後把人抱至大腿上。
蕭扶玉還在疑惑着他說的話,他便回道:“八年前你騙了我。”
蕭扶玉搖頭,“沒有,你這是妄加之罪。”
言語間, 下裳便被他解開落到地面上, 她忙用衣衫的下擺遮羞。
衛玠瞥了一眼她的手,低語道:“不好意思讓臣瞧?”
蕭扶玉抿了抿唇, “不...不用擦了。”
衛玠瞧她片刻, 溫熱的濕帕推入蹆側, 果然便染到濡濕,蕭扶玉嘴硬道:“都怪你亂動朕。”
衛玠撥開那雙纖蹆, 只見他的褲裳上掉了水潤,蕭扶玉的臉也開始紅了,用手推他的手臂, 本就身子還弱,氣力也比不過他。
衛玠揚唇淡笑,将濕帕扔回熱水裏,“臣碰不得陛下,碰了便淹水。”
話聽得蕭扶玉想從他身上起來,奈何她腿軟,衛玠摟着人放上榻,不再折騰她,本就還病着,加上懷有身孕,還需好好養身子。
蕭扶玉回到被褥裏,心中有種空落感,單衣下的身子未着亵衣,他沒給她穿,不過擦淨過汗意,清爽舒适許多。
蕭扶玉雙手捏着被褥邊緣,瞧着宮女進來把洗具收拾下去,片刻後寝殿恢複平靜。
衛玠則走到茶桌旁,斟了杯茶水,蕭扶玉視線轉過去,他薄唇輕飲茶水,帶着水的潤意。
她輕舔唇瓣,不知怎的,忽覺口渴,便輕輕開口道:“朕也想喝。”
衛玠端着杯,側首看她,随後就着他用過的茶杯,斟上水,回到榻前給她。
蕭扶玉捧着茶杯,目光在他喝過的位置停了停,緩緩飲茶,擡眸便對上衛玠的眼眸。
她心間微起,嘟囔道:“你還沒說八年前怎麽了。”
八年前是她被先帝接回宮的時候,娘親死後,便是阿婆撫養她,這一群人的出現,阿婆也死了在他們手裏。
從梧州到京都,她一心只想逃跑,不願入京,不記得曾在那時見過衛玠,他容顏出衆,素來受女子青睐,她見過怎可能不記得。
衛玠停頓了下,開口道:“你是真忘了,忘了那時在禁衛軍手中時,為了脫身哄我說是被人販拐騙。”
蕭扶玉一怔,開始細細思索起來,似乎那時遇見過一位少年,不過他戴着笠帽,帽檐都遮了大半張臉,一襲玄紅的衣衫,格外沉默寡言。
雖然她有說過被人販拐賣的話,但那時她還是花三文錢顧他幫自己對付護送她回京的人。
可少年武藝不精,打不過那群人,她仍是被帶回了京都。
蕭扶玉打量着眼前衛玠,五官添着幾分青年的硬朗和深邃,早沒了少年時的青澀。
“那個戴笠帽的人?”
衛玠瞧着她,沒有反駁,蕭扶玉微愣,早已不在記得此事,但那竟是衛玠?
蕭扶玉輕輕低語道:“我不是花了三文錢顧你嗎,這怎麽還算騙你呢。”
“三文錢最後怎麽用的?”衛玠将她用完的茶杯拿過,放回桌上。
蕭扶玉蹙着眉,回道:“買糖葫蘆了。”
他側過身來,“誰吃了。”
“我...我吃了。”蕭扶玉抿了下唇,去抓衛玠的手,解釋道:“是你不願意吃。”
衛玠揚唇笑了笑,回道:“你說得都對。”
他似乎并非是真的在意她是否記得當年的事,只是提出來讓她想起。
所以說她早就同他相識,雖然只是一面之緣,那時她才十歲,又不曾見他容顏,漸漸的就忘卻此事了。
蕭扶玉心間微暖,握着衛玠的手掌,溫熱的體溫證明着他在身邊,“你果然早就知道我是女子,每次見我你都知道我是雪兒,相府的辭雪居也是你取的名兒。”
衛玠掩唇清了下嗓子,沒有正面回話,只是詢問她吃點東西,睡了一整天,沒有進食。
蕭扶玉則抿着唇笑,知他是不好意思再說這種事,便沒在追問他。
她見過他許多個樣子,萬般皆是因她,也每一次都是她見着他死去,誰說這又不是種痛呢,今生定不能再重蹈覆轍。
許久之後,宮女将肉羹湯呈上來,蕭扶玉坐在榻上,乖巧地吃完羹湯。
近來初冬越發寒冷,殿內擺放着暖爐,也抵不過腳涼。蕭扶玉有點不敢入睡了,怕又是那些令她疲憊的夢境,于是眼巴巴地看着衛玠。
衛玠見她的眼神,于是便回道:“近來我皆會留在玄華宮,陪着雪兒。”
蕭扶玉聽此,心才放下,不過休息太久,夜裏她并不是很困,于是便要衛玠抱着。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安靜睡着,到底是身子虛弱。
寝殿內的宮燈熄滅後,一片灰暗,之前闌珊的光透過殿門落進來。
衛玠的手臂一伸,幔帳被扯落下來,使得榻內昏暗,他抱着蕭扶玉柔軟的身子,她呼吸輕淺,總算睡得安穩了。
衛玠的體溫卻一點點升高,不得已之下松開了蕭扶玉,靜靜躺在一旁,之前為她擦身子時的心動還在。
他知道不該想這些,雪兒身子弱,更何況他們有孩子了。
思緒正煩躁時,榻中的她又朝着他貼近,溫香玉軟地緊趴着他的胸膛,衣衫單薄,二人身軀間僅隔了層柔滑的布料。
衛玠低眸看向懷中的人,昏暗的視線裏,她柔嫩的面頰靠着他的肩膀,即便是病着,美感不減半分,反倒有別樣的柔弱感。
她被褥裏的衣口微敞,肌膚白膩,纖腿時不時輕蹭着他的腿,他一伸手便可托住她的臀線,去親吻她。
但他沒有這麽做,反而是擡手拈着高挺的鼻梁,薄唇輕抿,心情越來越糟糕,怎能皆是那些慾念。
片刻之後,幔帳被輕攬起,衛玠坐在榻旁,英俊的面龐上點點薄汗,他起身行到桌旁斟茶喝下。
再回首時,蕭扶玉已惺忪地坐在榻上,輕輕揉着眼睛,衣衫半掩着姣好身姿,既純又欲。
她是被他的動靜弄醒了,眼神單純且不解地看着他。
衛玠喉間輕咽,壓下躁動的心,啓口道:“臣還是在外殿睡着吧。”
未等蕭扶玉回話,衛玠便放下茶杯,轉身離去。
蕭扶玉愣了愣,望向他放在桌上的茶杯,榻的一側還殘留着他的體溫。
她心中微微失落,有什麽使他不悅了嗎,好好的便要走。
雖然衛玠退出了寝殿,但片刻後,便有宮女送來湯婆子暖腳,不過沒有靠着他舒服。
蕭扶玉昏昏沉沉的,也就這般入了睡。
***
十月過半,天氣寒涼。
幾日來,蕭扶玉皆卧在寝殿內靜養,沒有那些記憶般的夢,也抵不住身子的昏沉乏力。
她的毒中得不深,而後又得解藥醫治,因此沒落下病根,但手腳越發容易冰涼。
因懷孕身孕,也極其容易困倦,時常發着呆便泛迷糊了,她身子虛,更不能出去闖風,因此不務朝政,不見官臣。
但衛玠會拿一些較為重要奏折給蕭扶玉看,之後趙千檀的處置,她是知道的。
謀害皇帝,這一次攝政王果然不敢再保此無罪,甚至因此遭受牽連,巡防營管帶也被一同送往刑部,這也意味着攝政王丢了一枚幕僚。
巡防營掌管京都邊防,城內亂賊,權利可不小,攝政王也不得不舍去,保全其身。
而趙千檀手掌被砍後,失血過多,已是殘弱之身,在牢獄此地更難保其命,又被判南蠻流放,其罪已與死別無一二。
蕭扶玉僅僅是簡單的了解到,很快便疲累不堪,衛玠知曉她體弱,自不會為難她。
随着身子漸漸好轉,又出現初孕的反應,蕭扶玉開始孕嘔,凡是較重的氣味都接受不了。
衛玠心急,常将劉太醫召來,但女子身孕免不了反胃犯嘔,只能盡量避免過腥過膩的膳食,更是把整個寝殿都換洗了一遍。
因時常放心不下,衛玠便以輔佐陛下奏折為由走動玄華宮,但總是敵不過閑言碎語。
這朝裏朝外,私下便傳出天子與丞相斷袖之好的謠言,更是從慶陽驿之事傳出端倪的。
人言道難為衛相尚在青年便任命丞相高職,原來是受陛下獨寵,可謂當今幸臣。
難怪早年間,有臣子贈嬌美女子前去相府遭拒,怎知卿相不好女色,愛男色。
陛下容貌陰柔,且尚無皇嗣,而今又與衛相行龍陽之癖,更為荒唐至極。
這樣的話傳到衛玠耳裏,僅是輕蹙了下眉宇,轉念想想,恐是這背後推手與攝政王脫不了幹系。
他活了這麽久,什麽罵名沒聽過,早已看淡聲譽,命周身的人勿将話傳到陛下耳裏。
除此之外,眼下諜閣正尋覓着衛顼的下落,尚未得到消息,又得知師姐花玉滿失蹤的消息,顧風眠情急之下離了京都城。
衛玠憂心忡忡,命諜者去查清此事,幾日後呈回一封書信。
花玉滿自是知曉以諜閣的實力,要查她的下落輕而易舉,信上寫所便是衛玠為她的去處保密,切勿告知顧風眠。
于此,衛玠略微兩難,但師姐平安無事,也算安下心來,只能暫時将花玉滿的信放入匣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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