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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駝峰這樣的高級食材,低級的倒是普通的羊肉和着腌肉都有。
榮玉書最感興趣的其實是駝峰,不過這價錢倒是絕對的貴,兩三百文一份,但是分量也是絕對的足夠,榮玉書也不嫌棄價錢貴,這種東西即使在現代也不常見了。
駝峰雖然帶着一些腥味,但是經過特殊的處理以後,味道也不是很大了,烤出來之後反而有一種油脂被烤出來的香味,放上一些香辣味的調味料,入口嫩滑酸辣,妙不可言。
周俊彥平時雖然不缺少吃穿,但是對于這種街頭小吃,雖然不及那些名貴菜肴的色澤完美,品相完好,但是也是吸引人十足。
幾人很快的分完了一份之後,還有些意猶未盡,其實榮玉書也是有些沒有吃夠,這駝峰,便是平常的時候在洛陽城都不常見,便是只有在比較盛大的節日才會出現的。幾人口水流了下來,吃完了一份還希望要第二份,榮玉書拍案決定,再買上幾分,人手一樣,邊走邊吃。
就是連着阿福的手上,都是端着的滿滿的一大份,滿足的拿着一根竹簽子挑着。
至于錢?開什麽玩笑,又不是他的錢,為什麽要這麽節約?再說了,要是自己不用的話,給周俊彥那個家夥不知道又要送給哪一位小娘子了,還不如送他用掉的好。
酒足飯飽之後,幾人便滿足的回到了周福爺的那裏,這個時候的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喝着喝着的,到最後的時候也是腦袋暈暈,便也晚上有一段的時間了。
回到府裏面,周福爺不在,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了?
管家急急忙忙的迎上來幫着自家少爺收拾整理,周俊彥看起來雖然平時嚣張跋扈,但是酒量卻是不怎麽樣,幾人不過是喝了一壇子的酒罷了,這個家夥便腦袋眩暈,幾乎是阿福擡着過來的。
榮玉書喝過了之後眼睛是亮晶晶的,白皙的臉上帶着是一團紅暈。韶兵的酒量也不好,但是有着小豆子在旁邊攙扶着,搖搖晃晃的朝着自己住的地方去。
榮玉書的精神還好的很,躺在床上,明哥兒給自己擦拭了臉還有脫下靴子洗了一個熱水腳之後,精神好了許多,廚房的人想來看着自家的少爺喝的是醉暈暈的,也給這榮玉書送了一碗醒酒湯,味道說不上好。
榮玉書也知道這宿醉的後果不好受,雖然自己感覺無礙,還是喝下去了。看着明哥兒依然在忙活着,榮玉書溫聲的說道:“明哥兒,今晚上早點歇息吧,明早上不用那麽早起的,最近也沒有什麽大事情。”
明哥兒一張清秀的臉上帶着薄薄的汗,笑了笑,說道:“那少爺晚上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榮玉書笑着點了點頭,明哥兒放下心來,端着腳盆出去了。
榮玉書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何卻有些睡不着,躺下之地,擡頭一眼便可以望着的一輪明月高挂天邊,初七的時候,月色淡了許多,與之争輝的是漫天的繁星,吹熄了燭光,擡頭看着高處天空,猶如星羅棋盤般的繁星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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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的,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是有了一年多的時間了,大事雖然沒有做上幾樣,但是小事絕對算得上是數不勝數。自己呆在洛陽城時間也長了,除了那皇帝修建的行宮沒有去過以外,這洛陽城中,還真的沒有什麽新鮮事情了。
揚州的花魁節?說實話,自己還真的有些好奇呢,現代的選秀節目倒是看得多了,這古代的選秀節目還真的不怎麽多見。
聽說那個時候,無論是江湖俠客還是大家族子弟,或是權貴富賈,皆會到揚州去,揚州?還是那個隋炀帝修建京杭大運河的最終的目的地,那瓊花盛開又是怎樣的一副驚豔之景呢?
榮玉書翻了一個身,神色看上去有些糾結,好像這個時候到揚州去的話應該看不到瓊花了吧,好可惜啊。
好想去好想去,想到這裏的時候榮玉書在床上不停的打滾,嘶,韶兵要去做煙花,應該會跟着一起去的,周俊彥那個家夥從來都喜歡湊熱鬧的,應該也會去的,怎麽可以剩下他一個人呢?
榮玉書停止了翻滾,将鋪蓋蒙住了自己的腦袋,打定主意到時候自己一定要死皮賴臉的跟着一起去。
自己可是好久都沒有出過洛陽了,好不容易又一次機會,還是這麽熱鬧的事情,怎麽可以錯過,聽着周俊彥那個王八羔子說過的,那個時候,運河之上,畫舫一座緊挨着一座,且官府特許,沒有宵禁,徹夜通宵,洛陽雖然繁華,但是揚州瘦馬,可是名揚了幾乎一千多年的時間。
這麽新鮮的事情他怎麽可以錯過呢?
想着想着,榮玉書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人來——唐廣。
人的一生,幾乎就不可能不遇見幾個高富帥,說不定就是他真的中了進士之後,一輩子做的官都沒有人家高。對于這麽一個人,自然是印象深刻了。
想到這裏,榮玉書不禁有些猶豫,若是真的見面的話,只怕也是金榜題名之時了吧,若是這輩子自己運氣不好的話,怕是再也不能再見一面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運河華船真奢靡
車痕路路向前延伸,在一條略寬的官道上面,時不時的可以聽見的是有人騎着馬兒迅速的掠過,徒留下的是滿地的塵嚣漫天飛舞,揚起的灰塵在片刻之後便回歸塵土。
綠樹成冠的樹葉上,似乎被曬的有些沒有精神,時不時的掩藏的兩抹黃色,似乎揭示着下一個季節的到來
有着的是三輛馬車前後齊驅并進,一前一後有規矩的向前馳騁。官道上面路途平坦,榮玉書雖然有些不習慣有些陡的道路,但是走在這官道上面,感覺已經好上太多了。
三輛馬車,其中以最前面的一輛馬車最為豪華,兩匹棗紅色的馬并駕齊驅,腿骨矯健有力,若不是因為前面的馬夫控制住了速度,怕是早就超過了後面的兩輛馬車了。
精致典雅的馬車上面,兩旁是低垂着的藍色流蘇,随着馬車的奔跑不停的飄動,除此以外,外面的車壁上面黏貼着的是厚實的絲綢印花,棕色的絲綢印花倒是顯得馬車雖然精致,但是并不高調,反而帶着低調與奢華。
相比之下,後面的兩輛普通的馬車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榮玉書拉開馬車上面的簾布,看着前方的那具明顯要大得多的馬車,有些疑惑的問着旁邊閉目養神的雪娘。
“那裏面的那位叫做崔品遷的公子,到底是什麽人?”
榮玉書不禁想起的是之前看見崔公子時候的情景,一席藍衣,頭上的發冠梳得整齊,整個人仿佛如皓月一般讓人移不開眼,光是往那裏一站,襯托的是旁邊的所有人皆是陪襯之物一般。
周福爺的眉頭有些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旁邊的老鸨有些恭敬的對着各位說這是他們的大老板,渾身完美的貴族禮儀,光是衣角上面的玉佩,便是價值傾城。
仿佛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完美公子一般,一舉手一投足,讓人挑不出來毛病,禮貌中帶着的是疏離。
本以為這種公子對做生意不是很精通,卻沒有想到的是問了幾個問題,皆是在關鍵處,一席讨論下來,久經沙場的周福爺似乎也沒有讨到多少的好處,等着周福爺還有韶兵出來的時候,等在外面有些百無聊賴的榮玉書還可以看見的是周福爺額頭上的細密的汗水和有些難看的笑容。
後來榮玉書偷偷的問着韶兵才知道,這次周福爺似乎真的沒有讨到什麽好,這位大家公子都是精的很。
榮玉書最影響深刻的便是那位崔公子臨走時候對着他的微微一笑,明媚皓齒 ,一雙黑眸似乎将人的目光吸引過去,笑容中帶着淡淡的漣漪,榮玉書一瞬間就愣了。
在現代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一些美男子,但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人,仍然是有些發愣了。
容貌俊美,不似凡人,讓他第一時間想起來的是潘安,那個歷史上面的美男子,或許也是如此的吧。
偏偏雪娘對這樣的男人不感興趣。雪娘的胭脂閣,冠絕洛陽,這次的花魁節,雪娘的胭脂水粉,生意想來是最好的。
偏偏就連韶兵也有些驚豔與崔公子的容貌驚世,雪娘卻是顯得有些淡然,馬車搖搖晃晃,睡覺是最好的,有些懶懶的說道:“你說呢?那位是瓊花樓的大老板,姓崔,清河崔家,崔品遷崔公子。”
榮玉書開始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清河崔家?腦袋稍微的想了一下,便驚叫出聲了“啊,我知道了。”
雪娘踹了榮玉書一腳,示意聲音太大聲了,倒是坐在旁邊的明哥兒有些好奇的問道:“崔家?很有名嗎?少爺你給我說說。”
榮玉書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只得說道:“五姓七家,博陵崔氏,趙郡李氏,清河崔氏,範陽盧氏,荥陽鄭氏,隴西李氏,是很久以前的時候就流傳的大家族,特別是崔氏,從魏晉時期便是勢力很大的士族,而李氏,更是在漢朝的時候便有了許多的名人。”
事實上面,在古代的這個時候,大家族幾乎是差不多壟斷了朝堂上将近八成的勢力。唐朝當然也是如此,榮玉書小聲的問了一句,道:“這個時候的皇上,應該是屬于趙郡李氏一脈的吧。”
其實榮玉書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在後來唐玄宗的時候,改認了隴西李氏。
雪娘似乎也不清楚,打了一個哈切,有些困乏的說道“呵呵,管他是哪一脈的,不都是姓李的嗎?不過這位崔品遷公子,可不是只有臉好看啊,雖然聽說不是正房一脈,但是心狠手辣,一臉的精致美貌不知道迷惑了多少人,對了,文玉啊,離着這個家夥遠點,就算是周俊彥那個家夥,看見這人估計都要服服帖帖的。”
榮玉書見着雪娘似乎不是很喜歡這個家夥,幹脆閉上嘴巴,閉目養神的好。
清河崔氏,這個時候的士族,幾乎是可以把握一個朝代的更替交換,有着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想一想隋唐的交替的歷史,跟着這些大家族也有着絕對的關系。
只是到了武則天的時候,大力的發展科舉,争取從寒門中選拔優秀人才,其目的,就是為了打擊這些大家族的勢力。
一路上的車馬勞頓,行走了大約半天左右,便是換成水路。
本應該在洛陽的時候便乘坐水路,可誰知的是這位崔公子卻說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乘坐馬車半日,才在旁邊的縣城渡口處乘坐華船前往揚州。
這周圍的縣城榮玉書倒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在馬車上坐了坐,漸漸的,空氣中都可以聞着的一股股的水汽,便知道的是到了水氣彌漫之處了。
馬車停頓,榮玉書掀開的旁邊的簾子,果然,入目的是一片水色,蔓延至遠處天邊。一片水光波瀾之處,有着十多處大船。
榮玉書這是第一次看見所謂的真正京杭大運河,古代的大工程,才發現的是果然是名不虛傳,江如羅帶,江水平緩,江水滔滔,甚至比過某些地方的長江黃河。
遠遠比上洛陽裏的運河要雄偉壯麗的多,畢竟是在城裏面,不可能修建的太過寬闊。
偏偏是停在岸口的一艘大船,惹人注意。
榮玉書跳下馬車,整理了一下衣裳,唐朝的制船業雖然是算不上好,但是也算不上太差,這艘船,便有将近百米的長度,大約三層樓高,近看雄偉壯闊,木船雕欄畫棟,隐約的可見的是樓上精致的房間,在層層輕紗的掩藏下面,若隐若現。
這麽一艘船,價錢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便可以估計的了,光是人力物力,怕是就需要的是千金以上。
想到這裏,榮玉書心裏面微微一沉,就是對比着這人,便是周福爺,也需要甘拜下風吧。
這大唐的財富,怕是有超過六成,都在這些所謂的大家族中,也怪不得那些平民百姓過的有多清貧了,光是一兩銀子,都可以讓人家過上一年的富足生活了,若是這船,怕是那些普通的人民奮鬥兩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崔品遷先行一步,船上下來一些年輕貌美的丫鬟,笑盈盈的将他們這一行人迎上去了。
腳下的地板打磨光滑,所到之處,皆是鋪滿了地毯,擺上了鮮花,便是那角落之中,都燃起了熏香,榮玉書對着香道有一點侵染,可以判斷的出,是上好的檀香。
就是一尺一金的蘇州刺繡,在這裏也不多是普通的布簾而已。
如果是說之前的時候馬車是低調的奢華,那麽這裏,就像是銷金窟一樣。
貌美的丫鬟嘴角帶着的是淡淡的笑容,絕對不會讓人覺得虛僞,榮玉書一直覺得這裏的氣氛和某些地方有些相像,直到看到了這裏的人,才想到的是一個地方——瓊花樓。
只不過這裏比上瓊花樓更加的奢華奢侈,紙醉金迷,金碧輝煌。
崔公子一席白衣身影在前面一停,轉過頭對着幾人點頭示意道:“幾位車馬勞頓,在下備上了微薄酒水食物,希望幾位不要嫌棄。”
此時已經過了午時了,便是自己的肚子都有些難受了。來到郁芳廳,其實就只不過是吃飯的地方罷了。
雪白的白瓷周邊,鑲嵌着黃金,便是那筷子,都是打造的有些精致的銀筷子。
桌上的菜肴,外形精致奢侈,在中間還有一份小的烤乳羊,不大,聽說就是這樣的羊子才是肉質最鮮嫩,雪娘眼睛挑了挑,似乎對這裏面的景色也有些驚訝。
周福爺畢竟是久在商場上面混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可是不低,笑呵呵的恭維了一下進到華船中的景色,崔公子謙虛了一下,便請諸位入座了。
每人的身邊皆是有着一位美人服侍倒酒,明哥兒站在身後,這種場合自然是不可能入座的,榮玉書的旁邊也有着一位妙齡美人,笑呵呵的給着榮玉書倒了一杯酒。
榮玉書推脫自己最近不适合飲酒,美人也不勉強,用白瓷勺子舀了一碗湯,湯中鮮紅色的顆粒,在清亮的湯中顯得尤為的引人注意。
“公子嘗一嘗這石榴粉銀絲羹好了。”溫聲溫玉,美人如畫,這不大的地方,若是普通的人身處其中的話早就欣喜若狂了。
榮玉書其實也對着清亮有些微稠中的紅色的顆粒物有些好奇,嘗了一口,勾芡的湯汁異常的鮮美,榮玉書有些驚訝的挑眉道:“這紅色的東西,是藕染紅的?”
美人眉目中閃過了一絲的詫異,知道榮玉書是在問自己,有些慌亂,點點頭的說道:“是的。”
榮玉書嘗了一口,道:“這銀絲是筍子,這湯是用銀耳炖成的,好像還加了其他的東西,是什麽?”
鮮美中帶着一絲甜味,榮玉書總覺得其中的一味嘗不出來,想問一下旁邊的女子,誰知道女子的臉色變得有些差,瑟縮的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榮玉書有些失望,高位的崔品遷冷冷的看了一樣旁邊的女子,女子霎時間臉色變得雪白。
“好了,下去吧。”崔品遷的語氣還是溫溫的,但是女子的的身子抖動了一下,退下去了。
榮玉書眼睛眨巴了一下,擡頭對着崔品遷道:“崔公子知道這石榴粉銀絲羹的湯底,除了銀耳之外,還加了什麽嘛?”
崔品遷眼睛閃爍了一下,嘴角勾起,道:“不知。”
周福爺在對面一直對着自己使着眼神,榮玉書假裝沒有看見,繼續說道:“瓊花樓的姑娘們,雖然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吟詩作賦也不在話下,可是說着這吃食的精細處,還是少了一些。就是崔公子自己都不知道這湯中加的是什麽,姑娘如花似玉,又何苦為難人家呢?”
崔品遷的笑意掩藏不住,道:“看來榮公子還是憐香惜玉?”語氣微微上挑,像是疑惑,又像是肯定。
榮玉書笑了笑,态度謙虛卻又不卑微,道:“當然,說到底,也怪我不解風情,如果我旁邊做的是一位禦廚的話,我一定和他聊得非常來。”
崔品遷笑了笑,揮揮手,将身下的人喚來,附耳說了兩句,退下後,榮玉書也松了一口氣。
若是真的因為他的一時不查讓人家遭受責罰的話,他會愧疚過意不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有意交好卻迷惑
江水滔滔,漫天江水滔滔不絕的綿延向西,站在船頭,和煦有些燥熱的威風,混雜着淡淡的水汽迎面撲來,反而有一種清爽的感覺。
順流而下,加上劃船,只需要兩三天的時間便可以達到揚州。
榮玉書悠閑的站在了船頭,感嘆着從洛陽達到揚州将近一千多裏的距離,居然短短的三天就可以到,京杭運河周邊的風光,也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美不勝收。
周福爺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在他的旁邊有些感嘆的說道:“很美對不對,若是在以前的時候,從洛陽到揚州,車馬勞頓,也要十多天的時間,如果走水路的話,只需三天的時間,便可以到達。有了這條運河,我們做生意的不知道有多麽的方便。”
榮玉書笑了笑,道:“确實是,不過這麽大的人力物力,當年的隋朝一定也花了不少的錢。”
周福爺的眼角帶着皺紋,眼神有些滄桑的說道:“呵,運河雖然耗費多,但是也絕對沒有動了隋朝的根本啊。”
周福爺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人,見證了一個朝代到另外一個朝代的轉變,他說出來的話,那些故事,總是那麽讓人感興趣。
榮玉書豎起耳朵聽着,卻看見周福爺眼神有些賊兮兮的瞧了瞧四周,道:“你真的想知道?”
榮玉書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說道:“就我們兩個人悄悄的說,不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那位崔公子。”崔公子雖然長得俊美,可是總讓人覺得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周福爺嘿嘿的笑了笑,船上有些哀愁的氣氛好像沖淡了一些,雙手背立,聲音低緩的說道:“現在世上都說,皆是因為隋炀帝荒淫無道,将隋朝的庫存全部揮霍完了的原因,你真的也是這麽覺得的嗎?”
榮玉書搖了搖頭,他讀過歷史,但是也知道的是有些時候,歷史是有着勝利者書寫的。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就是規矩。”
周福爺笑了兩聲,眼神中有些欣慰,語氣也放緩了一些,道:“說的沒錯啊,都說隋朝落敗,太宗的貞觀之治繁華,可是說到底,還不是吃着隋朝的老本,隋朝,也還不是吃着文帝留下來的老本?只有經過那個時候的人才知道的是,隋文帝在的時候,也是不差的,車流如潮,南來北往。”
榮玉書繼續的問道:“那怎麽在隋炀帝的時候,就落敗了呢?”
周福爺搖搖頭,笑了笑,示意似乎沒有說對,道:“倒不是落敗,只不過那個時候,隋炀帝提出想要修建一條連接南北的大運河,就是我們腳下的這一條。卻在修建的時候,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人們總是以為看到了一個朝廷的富裕,便覺得了不起,卻沒有看見的是那些大家族手裏面握住的財富。他們經歷了一個又一個的朝代,積累下來的財富,聚集起來,已經不僅僅是富可敵國了,那價值,甚至可以超過好幾倍的國庫的金銀,便是全盛時期的隋朝都不能比。”
榮玉書的眼睛睜大,有些驚訝,道:“真的?那麽有錢。”
周福爺點點頭,繼續說道:“便是腳下的這華船,你乍一眼看上去似乎覺得驚豔,其實,這根本算不了什麽,對于清河崔家來說,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便是之前你看見的吳老爺,或許他再奮鬥三輩子,都不可能趕上崔家。”
榮玉書的眼睛挑了挑,眼神往下,心裏面不免的有些不是滋味,切,可不可以讓他們用一根牛毛把他砸死啊。
“隋炀帝千不該萬不該,就不應該把主意打到那些士族大家上面,他便是皇帝又如何,水能覆舟亦能載舟......”周福爺的語氣有些激動,但是突然卡殼了一下,榮玉書有些反應不過來,問了一句,“怎麽了?”
周福爺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激動,勉強的笑了笑,接着突然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講這麽多如何,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榮玉書看出來周福爺的臉色有些不好,連忙的說道:“周伯伯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下次再說也是一樣的。”
周福爺勉強的笑了笑,同意了,看那樣子,搖搖晃晃,似乎受到了什麽打擊一樣。
榮玉書不禁有些擔心,本來想要送他回去,卻被他搖搖手的拒絕了。
榮玉書也不好勉強,只有囑托着要好些休息,自己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周福爺講到前朝的事情會那麽的激動,早知道就不問了。
又只剩下了一個人,船面水花不停的翻滾如同白浪,遠處平靜的水面上時不時的有着一兩條魚兒冒出頭來,看的榮玉書是神往不已,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這江水裏面的魚兒,吃起來味道一定很好,可是自己又不能去做,好惆悵。
榮玉書感受着微風,感覺到滾滾江水向東流逝,一時間不禁想起的是上輩子的時候自己曾經背過的詩歌,腦袋瓜子剛剛一轉下來,口中就脫口而出了。
楊柳青青江水平,
聞郎江上踏歌聲。
東邊日出西邊雨,
道是無晴卻有晴。
榮玉書的聲音不大,又被這風聲所掩,但是卻仍然聽見的是後面一陣的掌聲,榮玉書回頭,發現正是崔公子斜斜的靠在欄杆上,嘴角含笑。
一雙手掌白皙纖細,姿态優雅,風姿綽約,這麽一會的時間,居然又換了一身寬松的白衣服,堪堪的露出鎖骨,帶着一股禁欲的美感。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其實是最好的裝飾品,只是略微的紮起來,像一塊完美的墨玉。
起身朝着自己這邊走過來,榮玉書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驚豔,接着回歸了正常。
崔公子嘴角帶笑,說道:“榮公子這首詩上半部分倒是和我們現在的情景有些相似,閑适優雅,照理說這樣的文采,算得上是上品,是公子自己做的?”
榮玉書毫不猶豫的說道:“怎麽可能是我自己做的,當然是從別處書上看見的,抄的。”
榮玉書承認的爽快,出乎意料,崔品遷臉上一僵,但是馬上恢複了正常,繼續的拉扯道:“公子在哪裏看見的,哪一天我也去買一本。”
唐詩宋詞三百首,你哪裏都買不到。榮玉書心裏面這麽想的,但是臉上還是誠懇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聽人無意中在家翻書的時候看見的。”
崔品遷漸漸的走到了這邊,眼神似乎上下打量了一下榮玉書,漸漸的将目光放在了臉上。
榮玉書被看的有些不習慣,這眼神看上去就像是在看一頭豬一樣,評頭論足。
崔品遷突然開口說道:“我一向精通蔔算之道,看公子的容貌異常,不如把公子的手給我,讓我為公子看一下公子的命如何可好?”
崔品遷說這話的時候笑意妍妍,讓人生不出拒絕他的話來,榮玉書思考了一下,将手遞出去,崔品遷倒也真的像是算命的一樣,仔細的觀察着手上的紋路。
榮玉書無聊,心裏面開始想的是這人之前說的話,精通蔔算之道,古代人都這麽的浮誇嗎?太不謙虛了,哪裏像是他啊。
崔品遷看的是手,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另外的一番話。
“公子的手似柔夷,柔軟勝過柳枝;膚色白皙,卻又不像是白瓷剔透,是上好的梨花白;面如冠玉,讓人看上去溫和安詳.....”
這話好像是誇他的,榮玉書的眼角卻抽了抽,好像自己應該道謝,但是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啊。
崔品遷笑了笑,繼續的說道:“人面桃花各相紅,不及天然玉做作容。公子的容貌,倒是真的襯得起公子文玉的字。”
放下榮玉書的手,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問道:“公子的文采不錯,讀過書,可否中過舉?”
榮玉書點點頭,老實的回答道:“中過舉人,明年打算參加明經的考試。”
崔品遷點點頭,似乎對榮玉書特別的滿意,繼續的說道:“公子今年年方幾何?”
榮玉書心想,打探的這麽詳細,難道是要給他介紹對象?不過年齡這種事情随便問一問都知道,說出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遂還是說道:“虛歲十八。”
崔品遷笑了笑,繼續的說道:“照我看來,公子自幼聰慧,只是少年略微坎坷,卻可以遇貴人,借勢而起,金榜題名也不在話下。”
看着榮玉書的表情,崔品遷又笑了,說道:“看公子的表情,似乎不信?”
廢話!就自己這個水平,明年要是考得中明經的話,都是運氣了。
崔品遷看見榮玉書這個樣子,就知道是沒有聽進去,也不惱,一路上的路程還長的很,不着急這一會的時間,于是轉移了話題的說道:“這江中生長的野魚兒味道最是鮮美,公子一相對吃精通,正好廚房新做了幾道菜,不如跟着我去瞧一瞧。”
榮玉書的眼睛一亮,崔品遷就知道有戲,笑了笑,轉身先行。
榮玉書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人家都先走了,自己再不跟上,就有些不夠意思了。
精致的菜肴擺放在白玉盤中,光是看着外表都是一種愉悅的欣賞。
不大的精致的榻上,大大小小擺放了幾樣,大多數都是比較清淡的菜肴,做工精良,其中的一樣清蒸石首,就是普通的黃魚,中間的夾縫處夾上火腿,魚肚子中還有的是筍丁。放上黃酒一起蒸着,魚肉的鮮味混雜着黃酒的味道,魚肉堅實鮮嫩,酒香撲鼻,要是雪娘在的話,她肯定特別喜歡這道菜。
榮玉書反而對另外的一樣紅燒魚漂比較的感興趣,他雖然喜歡吃魚,但是卻不喜歡有刺,特別是那些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刺的最不喜歡,不過湯還是不錯的。
像這種魚漂,只有那種大魚身上的一小塊,還是肚子上最精華的一塊,是最喜歡的,口感綿軟,像是肥肉,卻又沒有肥肉那麽的膩人,配上其中的木耳和其他的蔬菜,醬汁濃郁。
除此以外,還有一樣雪白的點心,初看之時榮玉書還以為是普通的白糖糕,不過馬上發現自己居然這麽的愚蠢,在這艘船上怎麽可能有那麽廉價的東西了。
這魚糕是最讓榮玉書稱奇的,魚肉腥味,一般來說是不好做甜品一樣的東西,但是這份魚糕,中間沒有腥味,但口感确确實實的是魚肉,嫩的很,還帶着一絲絲的甜味和不知道是什麽花草的香氣,應該是加進去除去了腥味的。
榮玉書多吃了幾塊,卻仍然沒有嘗出來,想問又覺得不好的,于是又多吃了幾塊,就這麽着,一份魚糕就幾乎去全部的進了他的肚子裏面了。
榮玉書恍然才覺得,心中一轉,連忙和着崔品遷多說了幾句,意圖轉移注意力。這些菜不過是四五份,現在離着飯點還早得很,估計是廚子新做出來的菜,試吃一下。榮玉書發揮了他尖酸刻薄挑剔的所有一面,給着崔品遷的菜肴提着意見,東拉西扯,天南地北,争取将目光從那份空空如也的盤子中移開目光。
崔品遷倒是很認真的聽着,一時間好像被迷惑過去了。
榮玉書松了一口氣,哎呀媽呀,太丢臉了,吃貨就是傷不起啊。
作者有話要說:
☆、揚州路上遇熟人(一)
這走上水路,果然是要快上許多了。
不搖不晃,路途中的時候還可以看一下周邊的好風景,睡得是最柔軟的羊毛毯子,就是走在走廊上面,腳底下踩着的都是柔軟的地毯,仿佛踩在雲上一樣。
最重要的是,馬車颠簸,哪裏有水路安穩舒适啊?
兩天時間不到,今天問了服侍的侍女,說是最多午時,便可以達到揚州了。
榮玉書靠在床榻上面,放着一個木制的小架子,上面放着一套酒具,零散的還有其他的幹果松子一樣的東西。
他是不怎麽喜歡喝酒,但是這梅子黃是在梅子正好的時候,采摘下來的,放入麥燒酒中侵泡而成的,古代的酒水度數并不算很高,同時具有了酒的濃烈還有梅子的香氣,更重要的是,喝道口中還有淡淡的甜味。
淡淡橙黃色的酒在青瓷杯中,蕩起的白色泡沫,看上去甚至覺得有幾分可愛。
對于這種果酒帶些甜味,榮玉書其實是并不反感的,躺在床上就像是無骨熊一樣,白皙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感嘆着果然這幾天好吃好喝的,都快将自己的脾氣都給磨沒了。
突然讓自己想起了大學時候,自己沒事幹,也是拿一張小桌子放在床上,吃的電腦什麽的全部都在上面,可惜現在那都是回不過去的回憶了。
到了午時,外面漸漸的喧鬧起來,榮玉書知道了差不多到了揚州的地盤上了,慢悠悠的整理了衣裳,走出來了。
一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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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