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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的便是鱗次栉比的青色房屋,錯落有致的排列起來,頭頂的青灰色的磚瓦,迎面撲來的便是一陣厚實的江南風情。

柳條微展,大橋小橋連接兩邊的居民住宅地,玲珑別致,倒不像是洛陽城內的風格各異,反而帶着一種江南獨有的風情。

榮玉書站在船上,這裏的河倒是不窄,便是三艘船一起同時過,都可以容得下,說的船可不是那種普通的一人便可以支撐的小船,而是這種大船。

看來到了揚州城,船卻還是在向前開着,應該是還沒有達到目的地,越往裏面,視野也是越開闊了起來。

有些時候離得近,街上是人來人往,多是一些穿着良好的翩翩公子,身後還帶着幾個仆人,或是一些小姐,頭戴面紗,看不清楚容貌,穿着粉色高腰襦裙,上面的碎花精致,夾帶着藍色的輕紗靓麗的讓人離不開眼睛。

這揚州從來都是出美女的,雖然現在還沒有後世的明清時代的揚州瘦馬的說法,但是骨子裏面的柔柔弱弱,卻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惜了起來。

随着河流越往裏面走着,周圍的房屋也變得精致了起來,與洛陽的大氣豪華不同的是,這裏的亭臺閣樓顯得更為低調有內涵,玲珑俊秀,簡練雅致,很好的與周圍的青色融為一體,心情愉悅。

就是華船,除了自己身下的以外,自己也看見了好幾艘,皆是輕紗蔓延,稍多了幾分精致柔美,其中也不乏大氣輝煌。

雪娘在一旁解釋說道:“揚州的水多,花魁節,幾乎就是在水上舉行的。每到這個時候,每一家參賽的青樓畫舫,都會有自己的一艘花船,精致裝扮之下,羅城中間的保陽湖上緊靠岸邊,搭上臺子,有錢的人皆可以上船去喝酒品茗,再有錢的,還可以請上幾個姑娘,在旁邊作陪。”

“每天的時候,船上都會有招牌的姑娘在上面表演自己的才技,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那種壓軸的姑娘啊,一般都是這次各家推選出來的花魁了。用特殊的方法,選擇出最受歡迎的姑娘,在最後的時候,在專門的花魁船上相互比拼,誰的人氣最厲害,就是揚州的花魁的,總的時間,要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

榮玉書可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好玩的古代選秀,有些興奮,不過突然想起了什麽,有些疑惑的問道:“各城不是都有宵禁的嗎?揚州難道沒有?”

雪娘笑意妍妍說道:“當然有,可是這花魁節可不比其他往常的節日,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晚上都是可以随意走動随意玩的,只要不出什麽大的事情,就沒有宵禁的說法。”

榮玉書更加驚訝了,道:“那麽好?”

雪娘看着榮玉書的眼神有些天真,但是還是解釋道:“當然,你以為花魁節就是專門拿來看美女的?自古英雄愛美人,到了這個時候,每年從外地來的都有數十萬人,各家青樓都鼓足了氣勁想要撈錢呢,這收入中的四層,可是歸官府所有呢,那可是要交稅的。揚州城這麽十多天的收入,都可以抵得上官府平時半年的稅收了。他們還巴不得多搞幾天呢,還宵什麽禁啊。”

榮玉書:......

我去,怪不得呢,這就是所謂的旅游效應啊。平時白日的時候大家應該都沒有空,晚上才得以空下來,看着這人來人往的樣子,一眼望過去,大多數的人都穿的衣冠楚楚的模樣,荷包裏面一定有不少的銀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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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在一旁感嘆的說道:“辦一次什麽花魁節,看着花船消耗的也多,但是收入的也多,如果不是提前預定的話,現在這揚州城估計都找不到住宿的客棧了。”

榮玉書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光是這次預訂的煙花,便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因為短短時間人力有限的緣故,韶兵做出來的煙花數目不多,價錢自然是水漲船高,不過拿到手的,還要除去分出去給崔公子的一部分外,自己拿到手的,其實也沒有想象的那麽高。

韶兵在一旁碎碎的念着幹脆自己就一直呆在屋子裏面做煙花得了,對眼前的景色視而不見。

在湖光山色,秀麗無邊的保陽湖邊,其實還有一部分修建的是亭臺樓閣。

飛檐重樓,形如品字,繞着湖邊三分之一的距離,還可以順着其中的一條河向裏面延伸過去,入目的風格,帶着蘇州園林的精致獨特,全部都是精挑細刻,碧瓦朱檐。

換在現代,就是臨湖而建的風景秀麗的AAAA級獨棟別墅,絕對的黃金地盤,不是非富即貴的人根本住不起的豪宅。

崔大公子的住處當然就是在這裏面了,倒不是最外面繞着湖的最好位置,往深裏面走去,周圍的環境也顯得靜谧了一些。

榮玉書偷偷地問了一下雪娘:“這裏面的一棟宅子要花多少錢啊?”

雪娘思考了一下,偷偷的有些不确定的說道:“我也不清楚,只不過之前的時候聽過傳聞,有人想花一萬金買,但是後來好像也沒有什麽消息啊。”

一萬金?榮玉書目瞪口呆,不是白銀?什麽時候金子這麽的不值錢了?榮玉書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突然有些改變。

崔品遷似乎聽見了兩個人說的話,笑了笑,道:“這倒不是賣不賣的問題,只不過這裏面的宅子,大多數大家族很早以前的就留下來的,便說我家的宅子,便是晉朝的時候就存在了,其他的宅子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情況,祖宗留下來的財産,怎麽能說賣就賣呢。不過,聽說這裏面還有隴西李家的閣樓府邸,就是現在當今的聖上有時候也會來,不過也不過是傳聞而已。”

榮玉書暗自咂舌,所以說之前的時候還說這些大家族的財力雄厚,自己本來還不信,現在看來,也是那麽一回事啊。

很快便在這裏的一個碼頭停泊下來,這碼頭很大,周圍還停泊着好幾座大船,所幸的是這條河修建的還比較寬,一兩艘大船根本不成什麽事。

從外貌一看,乍一眼看上去還沒有自己剛剛下來的船來的驚豔,不過朱紅色的前面夾雜着青瓦和着琉璃,古色古香的歷史感和着唐朝如百花盛開的特色相混雜,迎面撲來的沖擊感絕對不少。

可惜的是榮玉書還沒來得及進去呢,就被雪娘賊兮兮的拉住了,“這院子有什麽好看的,晚上的時候想看多久看多久,先陪我去羅城裏面逛一逛。”

周俊彥在旁邊一直很老實,之前也沒有怎麽鬧騰,突然聽聞了,頓時整個眼睛都亮起來了,躍躍欲試的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啊。”

雪娘眼睛一白,道:“憑什麽啊。”

周俊彥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可以幫你們給錢啊。”

榮玉書:.........

冤大頭啊你!

雪娘倒是對這個結果非常的滿意,大手一揮,豪氣萬丈的說道:“好,就這麽決定了!”

旁邊的周福爺似乎有些無語,搖了搖頭,崔大公子倒是笑呵呵的,也對着裏面的家仆吩咐了一下,牽出來三匹馬。

這裏離着城中心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走路的話恐怕也不是太現實。

榮玉書臉都綠了,他不會騎馬啊!

周俊彥倒是笑的賊兮兮的說道:“文玉啊,不會騎沒有關系啊,來來,我帶你啊。”

榮玉書翻了一個白眼。

最後榮玉書還是成功的達到揚州城裏了。崔大公子的別墅,說得好聽一點就是遠離世俗煙硝,說得不好聽一些就是離得太遠了,雖然保陽湖是有一端挨着揚州城的,不過那些都是個大畫舫拿來做臺子的,一些花船早就開上去了。

人來人往,給榮玉書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除了身穿錦袍夾衫以外,還有腰間別劍的俠客。

這倒不是第一次看見,不過十步走去便可以遇見一人的概率,還是讓他有些驚訝。

這些人的穿着倒是有些随意,渾身氣勢自然天成,其中也不乏爽朗之輩,多是面容剛毅的漢子,一看就可以看得出來江湖氣息濃重。

周俊彥和榮玉書兩個人從未到過揚州,走到街上倒像是看稀奇的樣子,走過一個攤子,有些驚喜的向前,對着前面似乎有事的雪娘喊道:“雪娘,等一等,我們買點吃的再走。”

雪娘有些無奈,不過也知道榮玉書的吃貨屬性,只有停下來,轉頭往回走,“算是我服了你了,在船上的時候不是才吃過的嗎?你在發什麽呆?”雪娘疑惑的看着有些呆愣的榮玉書。

榮玉書反應過來,連忙搖頭說道:“沒呢,雪娘你要嗎?”

奇怪,自己不會是眼花了吧?怎麽會看見那人?

作者有話要說:

☆、氣勢洶洶去找茬(一)

榮玉書暗自的覺得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了,那個人不是應該在長安嗎?看着上回出來的時候連衣服都沒有換,就急匆匆的躍上馬走了,想來也是因為大事情。

太宗駕崩,大理寺正這個職位,不高也不低,但是事情總歸是有的忙的了。

現在才兩三個月的時間,怎麽又跑到揚州城了?

想到這裏,榮玉書就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

不會不會,唐廣那人,看那樣子也不像是來逛青樓的主啊。

嘶。不過一般外表越正經的人,換句話說其實也就是悶騷啊。

鼻子中有着一陣陣的油香味,伴随着“呲拉”的下油聲音,聽着是那麽的讓人賞心悅目。

攤主切下一片藕,藕中間是早就填充好了的鮮肉,客人如果需要的話,新鮮切下來的,一般是兩片為一個,放入面粉中纏裹一圈,放在堪堪沒入的油鍋中煎炸。

等着雙面炸至金黃色,再撈出來,撒上一些蔥花,用油紙包好,遞給幾人。

趁着剛剛出鍋,油炸的食物,一般都是剛剛出鍋的時候味道最好的。

榮玉書和周俊彥兩個人像偷吃的小貓一樣吃得歡快,雪娘似乎有心事,本來還不怎麽想要,但是被這香味吸引,也忍不住的想要嘗一塊。

榮玉書拿着東西的手那麽向前一伸,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道:“雪娘你不是說最近有些胖嗎?這種油炸的高熱量的食物是最增肥的。”

雪娘瞪了他一眼,雖然不懂得什麽叫做高熱量食物,但是總歸出來一句話——胖的人還是不要吃了。

雪娘沒聲好氣将拿出來還沒有收回來的手順手在榮玉書的腦袋瓜子上面一拍,頓時覺得眼冒金星。周俊彥在旁邊幸災樂禍,順便将最後兩塊生肉藕夾給塞到自己的嘴裏面。

榮玉書瞪了他一眼,眼睜睜的看着将最後的兩塊吞下去,不過剛剛出鍋的食物,總是有些燙口的。

雪娘似乎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腳下的步伐走得有些快,榮玉書擦完手,好奇的跟上去問道:“雪娘,話說你為什麽非要帶上我呢?”

雪娘雖然腳下,但是走起路來頗有一種虎虎生風的感覺,漫不經心的答道:“沒什麽,不過到時候萬一我動起手來,你就在後面把我抱住。”

榮玉書目瞪口呆,我勒個去呀,他們這是去找茬啊。

不過為什麽剛剛到揚州,甚至連東西都沒有帶上就要去找茬啊,這得是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彎彎曲曲,幾人的馬是放在驿站的,穿過了好幾個坊門,越往前面走,雪娘就越是氣勢洶洶,跟着後面的榮玉書簡直就是難掩殺氣,灰溜溜的一路小跑着跟上。

這附近的鋪面雖然看上去倒是不怎麽樣,但是身邊的人漸漸提槍帶刀的多了起來,或多或少臉上都帶着一些煞氣。

當然也有一些英姿飒爽的女人,身穿的是緊身的勁裝,滿目英氣,英姿飒爽,相比之下,走在前面殺氣騰騰的雪娘一身寬袖雲錦黃色華麗衣裙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偏偏這人氣勢太強,所過之處全部都是神擋殺神,既然全部都紛紛讓開了。

榮玉書還在奇怪呢,就聽見旁邊的有些嘀嘀咕咕小聲的說道:“那女人殺氣騰騰的朝着九峰派那邊走過去,是不是去找負心漢算賬的啊?”

啊?榮玉書的臉抽抽,雪娘可是結過婚的呢,人家的關系聽說好得很,不過他也是好久沒有見着陳大哥了,上一次回來的時候,還是在三個月以前呢。

九峰派聽說在江湖上還是一個頗具名氣的門派,門派的駐紮地是在秦嶺一帶,附近有九座山峰,後面門下的弟子在江湖上漸漸的享有盛譽,江湖人又稱“九鳳”。

雪娘的丈夫,聽說就是其中一位。

這些年頭,其實這些門派漸漸也放開了,有下來做生意的,也有開設武館廣招門生,甚至還有的,就是将自己的地産租給附近的農夫的,掙錢的方式可謂是多種多樣。

這九峰派在長安還有洛陽揚州,幾乎是大的城市都是開設武館的,幾人的這個方向,路的盡頭就是九峰派的九峰武館。

畢竟是在鬧市中開設,門口中站着的人手上拿着的自然不是明晃晃的大刀了,只不過看起來挺實誠的棍子,上下兩端全部都是綁好了鐵皮,砸到身上,看起來還是有點疼的。

榮玉書瑟縮了一下,前面的雪娘竟然就一瞬間的沖上去了,連門口的兩個人都忽略了,就想要往裏面闖。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自然不是吃素的,這女人渾身都散發着明晃晃的惡意,十有八九都是來踢館的,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進去了。

兩個人手上的棍子一交叉,就将人攔下來了。

“站住,哪來的啊?幹什麽的。”門口的兩個人也是練過的,五大三粗,膀闊腰圓的,眼色不善的看着雪娘。

雪娘還真的停下來了,一雙美目倒是上下的掃視了一下這人,不過眼睛中總覺得帶着一絲不屑。

榮玉書暗道要遭,果不其然,雪娘的腳下突然一動,淡黃色的襦裙張開,就如同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一般,但是結果絕對是不如人意的,八尺的漢子,被這麽一腳踢到胸口,頓時後退了幾米,倒在地上,氣息不穩,竟然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剩下的那個人,被雪娘劃手為刀,在身上幾處地方打上兩下,竟然就這麽直挺挺的跪下去了,眼睛翻着白眼了。

榮玉書心裏面是七上八下的,這不會出人命吧。

周俊彥連忙拉過他,向裏面跟着雪娘的步子,道:“快點快點,要是裏面的人反應過來了,我們跟在後面的就解釋不清楚了。”

榮玉書其實真的沒有好緊張,真的。主要是這場面見識多了,在洛陽九峰武館的時候,有些時候經常是一群群的人躺在地上,不過這次好像是下手有些重了。

這地方不大,消息自然也是靈通的很,中間四通八達,剛剛的走過了其中的一個武練場子,走到其中一間房屋裏面就聽見門口突然出現了一人,看上去年歲也不多二十多歲,板起一張臉,有些唬人。

當然,被一腳踢到了牆上,胸口好像還吐了兩口血。

這裏面好像是一個書房,有些別致,牆上還挂着兩幅山水圖,另一牆面上面是三排書櫃,書桌前面似乎有一人,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把後面的榮玉書和周俊彥吓了一跳。

“混蛋,什麽人敢來我九峰派啊,找死啊?”

但是看着雪娘一進來,就傻了,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就可以被雪娘按住頭“啪”的一聲,按到書桌上面,對着後面跟着的清一色的青色練功服的弟子慌忙的叫嚷道:“不要動手不要動手,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作者有話要說:

☆、氣勢洶洶去找茬(二)

門外的弟子些都是面面相觑,本來想還以為是找茬的,但是現在看起來是熟人?

腦袋被按在桌子上的那人可憐巴巴的對着門外面的一群弟子說道:“看什麽熱鬧,快出去快出去,這位是陳大師兄的妻子,快出去快出去。”

門外的弟子恍然大悟,接着後面還是了窸窸窣窣的一陣讨論聲音,雪娘的外貌可以說是頗為美豔,特別是穿着這一身淡黃色的衣裙,上面繡着繁複的花朵,可謂是人比花嬌。

當然,我們要除去她現在的動作之後再來看。

門外的人漸漸都散了,臨走之時還是有些好奇,似乎在想這兩個人在做什麽。

哦,不好意思,這麽久了還麽介紹呢,雪娘的名字就叫做姚雪娘,猜猜多少歲,好吧,不逗你們了,其實雪娘的年紀也不算是特別大,差不多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吧。

照理說三十多歲也不算是年紀太大,但是你到了唐朝來看看,在普遍沒有化妝品的唐朝,在十多歲就嫁人的女孩子們,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普遍的滄桑了。當然,那些有錢又懂得保養的女人除外啊。

雪娘就是這個除外的女人,明明三十多歲的女人了,但是那張臉還是如同二八年華的一般,當然,胸不是二八年華的水平啊。

剛剛那人說的大師兄,就是九峰的首席大弟子——陳飛宇。

至于躺在桌子上的那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是五師弟還是七師弟來着的呢?

頭發上面的發被狠狠抓住,雪娘的賢淑溫柔的形象全部都破壞殆盡了,拿起頭到自己的面前,冷笑一聲問道:“我問你,陳飛宇那個家夥到底去哪裏了,都整整三個月了都沒有給家裏面來信,說!”後面的那個字聲音洪亮,不要說是哪位可憐的師弟了,就是榮玉書他們都如同耳邊響起了悶雷,吓了一大跳。

師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嗚咽的說道:“二師姐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聽到大師兄的消息了。”

雪娘繼續冷笑,“碰”的一聲,把師弟的腦袋一下子按在桌子上,發出一陣清脆響亮的聲音,榮玉書心中一跳,媽呀,這得該多疼啊。

戳了戳旁邊的周俊彥,這個家夥可沒有見到過雪娘的這個人樣子,看着前面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回過神來,看着榮玉書,只聽見榮玉書小聲的說道:“剛剛雪娘還叫我們拉着她呢,到時候弄出來人命了,快去勸一下。”

“哦。”估計這人剛才腦袋瓜子被吓傻了,就這麽上去走到雪娘的旁邊,雙手搭上雪娘的手臂,想要拉開,勸慰的說道:“雪娘啊,別動.....”

又是“碰”的一聲,直接打到了周俊彥的鼻子上面,只聽見周俊彥一聲慘叫聲,捂着鼻子身體因為慣性作用直接倒在了旁邊的書架上。

雪娘不耐煩的根本沒有回頭,直接吼道:“滾一邊去小兔崽子。”

榮玉書眨巴了一下眼睛,好的,現在暫時還勸說的時候,還是再等一會吧。

趕緊扶過來,坐在桌子上,拿着手絹擦拭着止不住的鼻血,心想的是幸好剛剛自己叫他先去打頭陣。

周俊彥有些委屈的說道:“雪娘怎麽這麽暴力啊。”

榮玉書在旁邊安慰了道:“哎,知足吧你,看看下面的那位。”

再說雪娘這邊,兇神惡煞的吼道:“那就是說一個月之前還有消息的,說,他去哪裏了?”

師弟痛哭道:“我也不知道啊。”

“轟”的一聲,鎮紙的石頭順着鼻梁打下來,就停在離着自己眼睛一米米的距離上面。

師弟一機靈,腦袋瓜子轉快了許多,說道:“想起來了,好像是之前的時候師傅曾經想要叫五師弟一起去拜訪什麽人,聽說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一位老人,後面五師弟有事情沒去成,就沒有聽師傅說過了,師傅最近也好像沒有什麽消息,兩個人是不是一起消失了?”

雪娘皺了皺眉頭,将頭拉起來之後放手了,卻又踹了他一腳,踢得他是一個踉跄。

旁邊的門口賊頭賊腦的湊過來一個人,被榮玉書看見了,有些慌張的小聲的說道:“我,我是來看看七師兄有沒有事的。”

榮玉書溫和的對他說道:“沒事沒事,死不了。”

路人甲:........

原來這是七師弟啊。榮玉書恍然大悟,雪娘卻顯得有些不滿意,厲色的問道:“還有其他的呢。”

七師弟痛哭流涕道:“二師姐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話說你怎麽不去洛陽問啊,還近點啊。”

雪娘毫不客氣的說道:“廢話,洛陽的是派裏面的一位師伯鎮守,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他要是不說,我還能打他嗎?”

那我不說你就對我這麽殘忍,腦袋跟着鼓槌一樣的往桌子上面打,難道輩分小了就是要受欺負嗎?

雪娘對于這個家夥委屈的樣子完全不屑于顧,道:“你委屈什麽,你三師兄的鼻子都被我打斷過呢,你連個內傷都沒有,鬧騰什麽?”

榮玉書将目光轉移到了周俊彥的臉上,紅紅的鼻子看起來有點搞笑,打斷,是這個樣子嗎?

雪娘一問三不知,不要說老公了,一起跟着的幾位師叔都沒有消息,一個月的時間,就好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榮玉書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雪娘的脾氣明顯的開始趨于狂暴的階段了,榮玉書默默的離得遠了些,以免受到了波及。

照理說三十多歲的人,更年期應該沒有到,怎麽就這個脾氣了呢?好像現代有一種,甲亢?脖子不大啊。

雪娘沒有問出來什麽,走的時候是怒氣沖沖的,還将上好的紅木書桌給踹爛了,看的榮玉書有些心疼,都是敗家子啊,都不知道愛護樹木嗎?

這麽一系列的鬧劇下來,來的是浩浩蕩蕩,走的時候也是氣絕山河,咳咳,成語好像不對。

一路上又是被馬颠着回去的,發誓這輩子都不想要再騎馬了。

回到崔大公子的閣樓的時候,走過保陽湖的時候順便看了一圈。

排列的整齊有序的花船,有大有小,打扮的風格也是各不相同,有的只不過普通的古色古香,有些倒是精致別巧,還有的則是在花船上面堆滿了花,媽呀,真成花船了啊。

榮玉書倒是對看美人什麽的不是很感興趣,只不過聽說的是,這些青樓花船一般為了招攬客人,會請一些揚州本地的大廚在船上做菜招攬人氣。

美人,美酒,菜肴,風景,是一應俱全了。

走進崔大公子的閣樓園林,頗有一種曲徑深幽的感覺,古木交柯,一株株古樹并不是筆直的伸向雲霄,彎彎曲曲,但是看得出來都是上了年紀的大樹了,零星的點綴着一些花卉,其中的居然還有一樣碗口大的茶花,花色豔麗,茶花樹看起來是上了年月的。

總體來說,這裏給人的感覺到有一種清閑自在,充滿了歷史的成就感。

依着崔大公子說的話,這裏是崔家在東晉的時候就有的家産了,往後時不時的翻修一下,保持着靓麗與整潔。

換句話說就是現代的度假別墅,有時間了過來看一會,沒時間了就叫下人打掃。

瓊花樓是青樓,但是人家走的是高檔路線,裏面的姑娘都不是胭脂俗粉,琴棋書畫什麽的樣樣精通,溫柔貼心,為了迎合各種客人的需求。這次崔大公子從揚州專門買的煙花,就是希望在花魁節上一舉奪魁,這可是榮耀啊。

聽說瓊花樓曾經連續三次奪魁,不過好像去年的時候失之交臂了,所以今年的時候這麽的費心盡力呢?

府裏面的夥食甚好,榮玉書也不用費盡心思的自己去做什麽菜,人家有的是廚子呢,你要是再去顯擺,就是矯情。

不過榮玉書晚餐的時候也沒有吃多少,一是因為老祖宗的建議,晚上的時候不要暴飲暴食,二是因為,他其實挺想晚上的時候出去逛上一圈的。

這幾天可是沒有宵禁的呢,回來的時候他都看見了,路上可是張燈結彩的呢,來到揚州,這裏的特色小吃可是一樣都沒有吃過呢,恩,下午的生肉藕夾真的不錯,晚上去看看還有沒有。

但是自己又不會騎馬,走過去的話幾乎要将近半個時辰呢。所以說吃過晚飯的時候,榮玉書坐在榻上,顯得很苦惱。

明哥兒在幫着榮玉書整理床鋪,阿福在外面打水,側過頭來就看見了自家少爺哭着一張臉,不禁詢問道:“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榮玉書看着明哥兒眼睛一亮的說道:“明哥兒會騎馬嗎?”

明哥兒有些好笑的說道:“少爺你在犯糊塗呢,我怎麽可能會騎馬呢?”

榮玉書眼睛暗下來了,忘了,這個時候騎馬簡直就像是開車一樣,也是一樣具有高雅情調的藝術,一般人也是學不了的,因為沒馬啊!

明哥兒更加疑惑了,問道:“少爺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榮玉書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是想要去羅城中間看一看,今晚上一定很熱鬧的。”

明哥兒眼神變得有些奇怪,道:“少爺你傻了啊?我們是不會騎馬,但是阿福會駕馬車啊。”

額,榮玉書簡直想要删自己一巴掌,比豬都要蠢的人就是說的他啊!

大手一揮,豪氣萬丈的說道:“走,叫上阿福,去逛夜市。”

額,明哥兒就知道是這樣。

幾人準備了一下,帶上三貫錢,揣到兜裏面,錢重,其中兩貫多的錢放在阿福那裏,阿福有力氣,還有一些則放在了明哥兒那裏,榮玉書打着一個空手。

府裏面其實是有馬車還有馬的,需要用的話只需要和馬廄裏面的人說一聲就可以了。

三人架着一輛小馬車,慢悠悠的出發了。

阿福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道:“少爺,揚州這邊的東西好吃嗎?”

“好吃好吃,”榮玉書掀開前面的簾子,興致勃勃的說道:“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跟着雪娘去找她家丈夫了,那裏的藕夾味道不錯,少爺帶你去吃。”

阿福也是開心的應承道:“好啊好啊。”

明哥兒坐在車裏面,有些頭疼的扶住腦袋,大晚上的跑出吃東西,自家少爺的好吃病真的該治了。

将馬車放在了驿站,其實揚州城的大街上也是可以駕馬車的,但是總歸在街上沒有走路來的爽。

榮玉書興致勃勃的向前沖着,明哥兒在後面追,慌亂之間阿福傻大個還撞到人了。

“找死啊你,沒看見路啊。趕着投胎啊!”那人臉上兇神惡煞的,操着一口本地口音,明哥兒拉了拉阿福有些想要沖上去的樣子,道了歉,罵罵咧咧的走了。

阿福委屈的說道:“少爺,明明是那人撞過來的。”

奇葩哪裏都有,榮玉書沒有在意,安慰了一下阿福,眼睛中已經鎖定了一樣目标,看着香氣撲鼻,周邊買的人還比較的多。

興致勃勃的拉着幾人圍過去,才知道,是一種餅子,中間夾雜着雞蛋還有一些醬料,外表烤的是金黃,一看上去就很有食欲,有些像是火燒?

才不管這些呢,榮玉書要了三個,明哥兒正準備給錢呢,突然發現身上的錢有些不夠了,想要從阿福身上一拿。

誰知道一摸,阿福的臉上有些驚慌,叫道:“少爺,錢好像不在了。”

什麽!!榮玉書無語了,驚慌失措了,說道:“趕緊找找。”

阿福再摸了一遍,連明哥兒都在幫他找着,最後還是确認了。

“少爺,錢好像真的不在了,好像是被偷了。”榮玉書哭着一張臉,自己手上的火燒都已經咬了一口啊。

老板雖然同情,但是做生意的事情,哪裏有這麽多情面講的?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熟悉的聲音,在榮玉書聽來完全就是天籁之音啊。

“夥計,我要兩個。”轉過頭,果然是唐廣。

唐廣兩個月沒見,臉還是一樣的冷,面無表情,身上的氣勢越發的足了。深藍色的絲綢絹布,頭發整齊,深邃犀利眼眸看了一眼榮玉書,又轉回去了。

榮玉書那個激動啊,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唐寺正啊,真巧啊,你怎麽也來揚州了。”

唐廣看了他一眼,還沒有說話呢,後面跟着的一人卻有些不滿的說道:“大膽,這位是大理寺少卿唐廣唐少卿。”

旁邊的一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是之前在周古縣的人,踹了他一腳,後者還不明所以。

榮玉書滿臉堆笑的說道:“真的嗎?恭喜恭喜,唐大人升職了?”

唐廣瞟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沒錢付賬,想讓我幫你付?”

榮玉書心中的小伎倆被識破了,也不尴尬,解釋說道:“我們的錢被偷了,這東西我們也吃了,唐大人,你出門應該是要帶錢的吧,救急一下嘛。”

榮玉書讨好的看着唐廣,越發覺得唐廣變得帥了許多。

沒有想到的是唐廣欣然同意,說道:“好啊,章軍,給錢。”

是以前沒有見過的那人拿出來一個錢袋,将連同他們的那份數了過去。

阿福在後面小聲的說道:“少爺,那個好像是我們的錢袋。”榮玉書踩了一腳,阿福閉嘴了。

唐廣看了他一眼,這人的眼睛中無時無刻不帶了一絲傲氣,讓榮玉書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鄙視還是什麽。

倒是章軍嚷嚷道:“唐少卿早就發現那人偷了你們錢袋了,還出手制服了........”剩下的話在唐廣淩厲的一掃中吞下了肚子,章軍有些心虛。

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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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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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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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