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找上門
“……你說, 她出車禍失憶了?”
酒吧包廂裏,周曜怔怔看着丁嘉豪,因喝太多酒而變得遲鈍的大腦終于開始緩緩運轉,他有些費力地低喃這句話, 總算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 俊臉瞬間變得蒼白。
他一下就想起上個禮拜五, 她從KTV離開的那個夜晚。
難怪一直打不通她的手機, 怎麽也找不到人, 去她家也沒看到她……
恍惚中,周曜又想起了當時打車回去時,從旁邊飛速開過的救護車, 紅藍色車燈不停在閃, 尖銳的警鳴聲在心間徘徊不去。
那時候他就隐約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但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出事的真的是她。
周曜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底滲出血絲, 瞳孔宛若深淵般漆黑, 映不出一點光。
氣氛忽然變得凝重。
旁邊的陸浩和徐春純聽到阮黛那晚出了車禍, 都非常震驚,尤其是徐春純,更是倒吸一口氣, 捂着小嘴不敢相信,語氣驚慌:“阮黛竟然出車禍了……怎麽會這樣?”
丁嘉豪心想還不都賴你,要不是你婆婆媽媽沒說清楚,至于把人氣跑嗎?
但他沒說出口,小心打量周曜臉色,“那、那傻, 曜哥,你要往好的方向想,至少能确定阮妹妹不是不喜歡你了,只是不記得你了而已,這一般很快就能想起來了,你不要太擔心了……”
“誰他媽擔心這個了?”周曜赤紅着眼,瞪了他一眼,嗓音啞得可怕,他說完就不再管他們,霍然起身。
“等等,周曜,你冷靜點!”徐春純立刻猜到他的意圖,連忙跟着站起來,“你喝了那麽多酒,現在情緒又激動,萬一出事了怎麽辦?還是等酒醒了再去……”
周曜理都沒有理她,一言不發地拿起桌上的手機鑰匙大步走向門口,背影孤傲桀骜。
徐春純還想追過去,被陸浩抓住手臂,“讓他去吧,他要想做什麽還沒人可以制止……”
他像是想起了誰,苦笑一聲補充:“除了阮妹妹。”
雖然周曜以前總嫌阮黛煩,讨厭她管東管西,但他大多時候還是聽她的話的。
那個姑娘聰明伶俐,總有一百種方法對付他。
徐春純聞言,慢慢收回了手,看着空蕩蕩的門口,內心有些失落,還有一絲難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明明是來帶他走的,可是當他真走了,又好像舍不得了。
“走吧。”陸浩對她道,“我們送你回去。”
“……嗯。”
周曜走出酒吧時天色已晚,他看了下手機,剛好八點整。
秋夜寒氣重,冰涼的冷空氣讓他的大腦恢複了一絲清醒,漸漸找回了理智。
聽到阮黛出車禍的第一時間,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傷到哪了,傷得嚴重嗎,還疼不疼,她失憶的事反而被抛到腦後。
現在想想,車禍是上個禮拜發生的,要是很嚴重話,她也不會照常上課,還有精力每天氣他。
……也是,歸根到底都是他害的,她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周曜抿了下嘴,路過一家玩具店時,腳步停了停,目光望向玻璃櫥窗裏擺放的大型玩具熊。
阮黛很喜歡布偶娃娃。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們路過一家玩偶店,裏面也擺放着這樣一只棕色熊玩偶,她一眼就喜歡上了,撒嬌纏了他好久,“周曜哥,我想要那個熊熊,你買來送我好不好?我送了你那麽多禮物,你就當回個禮嘛~”
他當時直接拒絕了。
“想要自己買,東西都是你硬放在我房間裏,找個時間過來清理掉。”
女孩鼓了鼓腮幫子嘀咕,“小氣鬼。”
現實裏。
周曜看了玻璃櫥窗裏的玩具熊一會兒,然後踏進店門。
“老板,放在門口的熊多少錢?”
阮家。
阮黛收拾好書包後,就出發去嚴深川家了,都是同一個小區,不遠,只隔着三棟樓的距離。
經過這些天和嚴深川的相處,阮黛沒有以前那麽怕他了。
嚴深川這個人雖然話不多,也不愛笑,看着生人勿近,但其實很溫和,也很紳士,他為人處世進退有度,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
嚴家的別墅和阮家差不多,都有一個庭院,只不過阮家種的是玫瑰,嚴家種的是桂花樹,秋天正好是桂花開的季節。
阮黛在院子外面就聞到了清甜的芳香。
裏面的人似乎知道她來了,她還沒摁門鈴,庭院的鐵門就自動打開,像是歡迎她的到來。
阮黛擡頭,朝裝在牆角的攝像頭露出一個微笑,然後緩緩走進去,一路暢通無阻。
嚴家門口有一位穿黑西裝的傭人在等候,禮貌地向她躬身,“阮小姐,請跟我來。”
“嗯。”阮黛跟着他進屋,剛剛才脫了鞋,一個小小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确撲到她懷裏,稚嫩的聲音開心地喊:“阮黛姐姐,你終于來了!”
“莉莉,好久不見。”
阮黛看着在她懷裏撒嬌的小女孩,有些忍俊不禁。
小女孩穿着粉嫩的裙子,臉蛋白皙,眼睛烏黑,紮着兩條馬尾辮,笑得靈動可愛。
阮黛有時懷疑她真的是嚴深川親妹妹嗎?感覺完全不像,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
“姐姐,快來,哥哥等你好久了!”嚴莉想起什麽,從她懷裏出來,抓着她的手急急往前跑。
“慢點,別摔着。”阮黛有些奇怪,“你一直叫我來,我還以為你有事找我呢。”
嚴莉轉了轉眼珠,故意癟嘴,“我就是想你了嘛,不行嗎?”
行吧。
阮黛也沒太在意,被嚴莉牽到客廳,嚴深川正端坐在沙發上看書,看到她來了,笑了一下:“你來了,那就開始吧。”
他說着就拿出了課本。
“嗯。”阮黛走過去放下書包,坐在他對面,也從書包裏拿出了課本和要寫的作業。
“……”
嚴莉簡直不敢相信天時地利與人和,孤男寡女,父母不在,也沒有老師,他們竟然一言不合地開始學習。
連說的每一句話都離不開學習兩個字。
她叫阮黛來明明就是為了讓他們培養感情!
嚴莉不甘心地坐到阮黛旁邊,小聲道:“姐姐,你覺得我哥怎麽樣?”
“挺好的,怎麽了?”
“那你能不能當我嫂子啊?”
阮黛差點咬到舌頭,“你說什麽?”
對面的嚴深川沉聲喝到:“嚴莉,別亂開玩笑。”
嚴莉撇了撇嘴,又挽住她的手臂撒嬌:“姐姐,以後你每天都來好嘛。”
“那恐怕不行。”阮黛低頭看着題目,“我馬上就要搬出去了,以後可能沒那麽多時間。”
“搬家?”嚴深川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擡起頭,“為什麽要搬家?”
“為了不影響學習,”阮黛含糊帶過:“我想住得離學校近一點。”
騙人。
嚴深川看着她僞裝成滿不在乎的樣子,沉默了一下,問:“你可以到我家住。”
阮黛:“啊?”
“我的意思是,”嚴深川察覺到自己突兀了,補救道,“你可以當作在我家打工一樣,不要有心理負擔。”
阮黛聞言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脫口問道:“你以前是不是也說過同樣的話?”
“沒有,”嚴深川道,“今天是第一次。”
“……這樣啊,謝謝你的好意。”
阮黛回神後笑了笑,“但我一個人自在慣了,還是不打擾你們了。”
後來,他們學習到十點,在嚴莉戀戀不舍的目送下,阮黛笑着和他們說再見,
天完全黑了,還有點冷。
阮黛緊了緊衣服,朝阮家走去,繞過前面的障礙物,她看到家門口站着一道人影。
他抽着煙,地上滿是煙頭,手上卻緊緊攥着一個大熊布偶。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