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合格的狗狗一定要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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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灼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在逐漸流失。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知道關越為什麽奪門而出,也不知道溫瑾是什麽時候從樓上來到他身邊的。
他只覺得身體裏燒得厲害,無處可去的熱流沖刷着他的五髒六腑,噴湧而出的信息素肆意占據擠壓着無味的空氣,試圖借此尋覓到能給予他解脫的東西。
關越這種精通下三流的Omega完全能夠憑借着自己的信息素引誘別人陷入發情,越是嫩雛的Alpha就越是易感,像袁灼這種打分化之後就一直規規矩矩的沒有胡來過的老實孩子,是最容易被情欲燒瘋的。
“溫哥……溫哥你走……走——”
他死死鉗着自己的臂彎,修剪過的指甲抓破皮肉,剜出清晰的傷口,他腦子裏燒得一塌糊塗,猙獰突兀的青筋順着他的臂膀,像是一條條虬龍正在掙脫桎梏。
他發誓他是想去拿抑制劑的,他不敢碰溫瑾,他不确定溫瑾的心意,更不确定他會不會在這種極端的狀态下傷到溫瑾。
溫瑾是那麽好的一個人,跟上床沾邊的事情一定得等到他們心意相通水到渠成的時候,他是個太過平凡尋常的野小子,他和溫瑾之間必須是一帆風順,因為他沒有經歷坎坷的資本。
袁灼燥得眼裏充血,他是真的想要推開溫瑾的手,靠着抑制劑熬過這一遭,然而溫瑾卻不是那麽想的。
那麽好的一個溫瑾,那麽單薄瘦弱的一個溫瑾,硬是架着他的胳膊,帶着他爬上樓梯,回到了樓上。
被褥裏藏着他們的體溫,他昨天打完群架回來,身上的血污沒洗幹淨,蹭髒了溫瑾分給他的枕頭,黑紅色的痕跡被他的後腦勺壓住,他被溫瑾仰面按在硬邦邦的雙人床裏,血絲密布的眼裏透着駭人的光亮。
“溫哥,你真的……”
“自己戴上。”
一個方形的鋁箔包裝的套子,一個溫涼柔軟的親吻,這是溫瑾引導袁灼去走的第一段路,也是他們此後餘生的開端。
袁灼真的是雛,雛到連吻都不會接。
很多年以後,溫瑾經常對當年那個把他按在吧臺邊上一邊釋放信息素一邊表白的野狗崽子産生疑惑,每逢這種場合,間歇性被上帝拍過腦袋的袁灼都會惱羞成怒的捧着他的臉頰一頓亂啃。
會不會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主動追求的時候一定要展現出來自己特別會,畢竟上了床之後,即便活不好也不能退貨。
翻天覆地的情事是由溫瑾來主導開端的,他騎在袁灼招蜂引蝶的公狗腰上,用套子上自帶的潤滑液拓開了後頭。
他不年輕了,真要全數交給這麽個年輕氣盛的Alpha,他大概會直接身敗名裂的死在床上。
袁灼看不清溫瑾的動作,他仰着頭纏着溫瑾用嘴教他更多,他們親吻,糾纏,津液交融,呼吸一致,在他咬破溫瑾嘴唇的時候,他感受到有粘膩冰冷的東西落在他腿面上,與之同時到來的,還有從溫瑾鼻腔裏溢出的那種低啞溫軟的氣音。
——近在遲尺,唾手可得,這是他的溫瑾,他心心念念的溫瑾,即将得到的溫瑾。
袁灼心跳快得像是要炸開,酥麻順着脊背爬上天靈,将那些難受的燥熱轟得一幹二淨,他在最後一刻,用僅存的清明和理智看向溫瑾的眼睛。
溫瑾垂着眸子同他額頭相抵,盈盈亮亮的目光如同他們初遇的那個晚上,月落星沉,滄海桑田。
鹹澀,腥甜,寸土必争的侵蝕着思緒和靈魂。
兇相畢顯的Alpha生性就要掌控一切,徹底紅了眼的袁灼連變換姿勢都不會用巧勁,只會靠着蠻力翻身做主,直接将溫瑾掀翻,壓去床裏。
溫瑾分不清彌漫在空氣中的味道到底是什麽,興許是他被袁灼銜着頸子咬出來的血,又興許是袁灼釋放的信息素,它們像是無形的羅網,在小小的閣樓上瘋狂擴張,蔓延到每一個角落,緊緊鎖住獵物的手腳四肢,滲過皮膚沁入血液,密不可分,無處不在。
沉醉和餍足是屬于袁灼的,溫瑾并沒有太多的感受可言,他被袁灼掐着腰肢摁在身下,馳騁在他體內的東西用無比清晰的觸感再次提醒着他很多年前就懂得的道理。
——他不該招惹一個Alpha,Alpha這種畜生一樣的玩意實在是太吃力了。
猙獰到誇張的東西将他小腹撐出了明顯的輪廓,袁灼掐青了他的手腕,掐紫了他的腰,眼下正沖着他的大腿根使勁,試圖把他兩個腿分得更開,好讓那兩個擠不進去的囊袋也能蹭到柔軟可欺的穴口。
情欲沖昏頭腦,最原始的欲望會吞噬所有的濃情蜜意,此刻的袁灼是個被本能驅使的、要解決欲望的Alpha,這樣的袁灼不會在意什麽缱绻親吻,更不會給他一個像樣的擁抱。
情事于一個Alpha而言,是侵犯、攻占、征服、以及掌控一切的标記,他們不會感同身受,不會體恤呵護。
冠頭抵去生殖腔的入口,沒有用處的器官只是個擺設,最多是能比濕熱的腸道更柔軟幾分,袁灼血氣上頭,不可避免的朝着這一處犯渾,溫瑾被頂得難受,面上好不容易泛起來的紅潮漸漸散去,又回到了平日裏寡淡的蒼白。
他給不了袁灼真正的體驗,他若有Omega的信息素,也許還能帶着袁灼朝靈魂與肉體同時結合的那個正确方向進行,但是他沒有。
他不香,不甜,他不是一個真正的Omega,他沒有那種能讓袁灼魂牽夢萦的味道。
袁灼是第一次陷入易感期,他無法顧及溫瑾的狀态,只會壓着溫瑾做得昏天暗地,裝滿的套子甩在床下,精液從沒系緊的開口流出,蜿蜒的曲線和溫瑾大腿上的痕跡如出一轍。
套子不夠用就不用,袁灼瘋得徹底,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更別提出門買套子這種事,他甚至覺得這是一場荒誕的春夢,下一秒他就會從中驚醒,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他在溫瑾體內成了三次結,前兩次帶着套子,第三次是正八經的內射,他單手箍着溫瑾戰栗的窄腰,拼命将自己腫脹的性器插去深處,強迫着撐開了本不該被打開的腔口。
在射精成結的同時,他沒有忘記用一手摁着溫瑾的後腦,去咬溫瑾的頸子,妄圖找到那個不存在的腺體。
“溫哥……溫哥,讓我咬,溫哥,溫瑾,別動,再讓我咬一口。”
光潔蒼白的後頸沒有不帶紅痕的地方,無處可去的信息素讓袁灼急躁不安,溫瑾沒有可以被标記注射的腺體,所以即便他真的将溫瑾後頸咬到血也沒有用。
——溫瑾不會屬于他,溫瑾永遠不會屬于他。
這個認知終于熄滅了他腦袋裏的欲望,性器的結節從腔口的位置萎靡消失,滾燙濃稠的精液濺在痙攣瑟縮的腸道上。
易感期的脆弱也會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一個Alpha,于是破了童子身的袁灼在結束射精的同時摟着被他肏到起不來身的溫瑾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緊接着就噼裏啪啦的掉了兩行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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