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合格的狗狗要會撿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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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教學狀态的溫瑾,溫溫柔柔體貼備至,能拿餐巾紙給袁灼擦嘴角的豆腐腦湯。
教學狀态的溫瑾,擡臂握槍,不茍言笑,動作标準且流暢,任憑袁灼湊上來摟腰亂摸讨親親也是一副屹然不動神情嚴肅的模樣,并且還能反手握住袁灼下頭那根梆硬的小兄弟,隔着褲子撅上一下。
“嗚……溫哥……嗚嗚……”
護目鏡擋不住袁灼水汪汪的狗狗眼,他捂着小肚子哼唧出聲,不情不願的松開了摟在溫瑾腰上揩油的狗爪子。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溫瑾。
一種很難用他小學沒畢業的文化程度形容的感覺開始在他心底作祟,驅使着他自後湊去溫瑾身邊。
“溫哥——”
為了方便練習,溫瑾用皮筋在腦後紮起了短短的小發揪,剛好蓋住了讓他朝思暮想的後頸,他盯着那塊半遮半掩的皮肉狠狠咽了口吐沫,兩個犬牙癢得鑽心。
他是一只重度癡迷于溫瑾的傻狗,他依舊沒有對溫瑾的反差産生懷疑,他只覺得他的溫哥特別好看,無論是什麽樣的溫哥,都特別特別的好看。
“溫——嗚!!”
“照着這幾點練,不許想別的。”
眼見着袁灼的重點就要歪到別的地方去,溫瑾放下手槍轉過頭去,兩個人的護目鏡撞去一起,天生高鼻梁的袁灼頓時痛得眼淚汪汪。
“專心些,把這個學好了再說別的。”
槍槍都在七環以上的靶子自動滑到面前,故意放水的溫瑾拉着袁灼站到正中的射擊位上,手把手的教他換上新的練習彈,很是無情的忽略了袁灼亮晶晶的目光
從某種角度而言,徐家嚴謹得不像是非法組織。
徐家手下的各個堂口都有徐三爺親自的考核指标,以堂口從事的營生為參考标準,沖突多事情多的标準高,養老賦閑的标準低,但即便是最低标準,也要比A城警校的及格指标高出百分之二十,其數據精準度來自徐三爺當年讀書時的親身經歷。
槍這種東西是看天賦的,刑岩是老天爺賞飯,百發百中,徐雲升是老天爺和祖師爺一起追着喂飯,想打偏都難。
相比之下袁灼則顯得慘不忍睹,興許是老天爺知道他日後桃花比較正,于是就把本該把他那份飯一并給了他對象。
袁灼不适合用槍,從他握上槍的第一個動作,溫瑾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袁灼終歸還是年輕,他是個正在成長的Alpha,他沒有完全駕馭好性征賦予自己的能力,更沒法好好運用所謂的優勢。
強勁的肌肉可以抵消槍械的後坐力,也可以導致動作變形,Alpha骨子裏的暴戾成分能在一定程度上調動腎上腺素增加戰鬥力,也能作用在情緒的把控上,擾亂心境。
袁灼身上不穩定的因素太多了,他是個還沒徹底換牙磨爪的野狗,以徐家的标準來看,他根本沒到可以摸槍的程度,若是讓刑岩來教,恐怕他一進門就會被刑岩單手拎着領子挂去旗杆上示衆。
而且還會在脖子上挂個牌,上書三個大字——“我不配”
有關袁灼配不配的問題,在徐家內部話題榜的TOP位上穩坐了很長一段時間。
靶場的工作人員有一個算一個,打袁灼一進門就好奇得心裏癢癢,甚至不惜為了一個中場送水的名額大打出手。
畢竟能夠近距離八卦大老板感情生活的機會比聞到刑哥信息素的機會還少。
十幾分鐘之後,從一衆人群中脫穎而出的小兄弟光榮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從靶場回到工作人員的休息室,閑到長蘑菇的兄弟姐妹們将他團團圍住,一個個眼珠子發綠。
崇拜徐三爺的毒唯想知道這個袁灼靠不靠譜,看看自己日後有沒有機會;磕了徐三爺和刑岩的想知道袁灼靠不靠譜,看看自己的CP日後有沒有機會;而堅持徐三爺單飛,愛情算個屁的事業粉也想知道袁灼靠不靠譜,看看老板能不能放棄男人,帶着他們再創輝煌。
——站在射擊位上的袁灼放下槍,對着沒幾個槍眼的靶紙連着打了三個噴嚏,委屈巴巴的對着溫瑾眨了眨眼。
一上午的練習結束,袁灼如同一個會吃子彈的四腳吞金獸,瞪眼打不上靶。
“溫哥……”
“挺好的,已經有進步了。去洗個澡,你一晚上沒睡,洗完我帶你吃點東西,咱們回去補覺。”
放在心尖上的人,有缺點也舍不得說。
溫瑾給袁灼摘下護目鏡,他家小孩英挺俊朗的面上被壓出了淺淺的紅印,他微微踮腳,湊上去多吻了幾下,低垂的眼眸溫溫柔柔的,沒有半分奚落和失望。
靶場有浴室,單獨隔間帶靜音拉門,設施上一點也不含糊。
左右今天清場沒有外人,溫瑾便陪着袁灼一起沖了個澡,熱乎乎的水流澆在背上,他剛攏起濕透的頭發,打算擠點洗發水用,隔壁的袁灼便頂着一頭泡沫打開了他的拉門,哧溜一下擠了進來。
“——溫哥,我還想問呢,你是怎麽會用槍的?是那個條子教你的嗎?”
熱水刺激血管,促進血液循環,能讓袁灼稍微變聰明一點,他終于想起來自己應該問一問這個問題。
但更重要的是,他想和溫瑾擠在同一個花灑下面洗澡。
上一個這麽幹的人,是在警校的公共浴室裏動得歪心思。
有些背景的學長,剛從海外特訓回來,對小徐同學白白淨淨的身段一見鐘情,然後就被小徐同學屈膝頂折了海綿體,被熱心腸的邵旸抓着腳後跟拖出去打了120。
袁灼不會有這種下場,他是天底下最幸運的小狗,他的溫哥只會将他的身子攬進懷裏按去肩上,給他擋着眼睛沖泡沫。
“不是他教得。我上過警校,該學的都學過。”
溫瑾沒有隐瞞任何事實,他輕輕捋着袁灼紮手的頭發絲,水流順着他的手臂滑落,将地上的泡沫沖散沖遠。
“——诶!!溫哥你還上過警校呢!那你怎麽——唔!”
水花濺去袁灼忽然仰起的面上,嗆了個正着,要咳不咳的滋味沁得他皺起了一張臉,溫瑾趕忙反手關上水,給他遞去了擦臉的毛巾。
“我出身不好,父親犯過事,政審沒過。”
這句也是實話,徐曉雲的身份沒有任何纰漏,而是在畢業之際主動作廢的,當年老爺子要他知己知彼他便深入敵營,但總不能真讓他去給對手賣命。
他至今還記得校領導苦口婆心勸他進系統工作,未來前途可期,來接他回家的刑岩想笑不敢笑,只能拼命掐自己大腿,最後還是化完療的徐老爺子嘚嘚瑟瑟的給學校打了個電話,問他們能給徐家未來的掌門人開多少工資。
這是徐家跟A城白道開得最大的一個玩笑,也是他父親在彌留之際幫他立得威。
這個烏龍事件發揮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作用,它可以讓本該成為新生代頂梁柱的邵旸遠走他鄉,也可以讓白道的情報機關變成驚弓之鳥,作繭自縛。
“.…..不幹就對了!那活又累又苦的,還沒有幾個好人。溫哥,溫哥你別難受……以後有我,我能掙錢的,我能照顧你,上次說的床我都訂好了……”
這是溫瑾的傷心事,盡管溫瑾的語氣始終很平靜,袁灼也覺得自己犯了大錯,他戳了溫瑾的傷口。
他不該問的,溫瑾明明滿心滿眼都是他,但凡是可以輕易說出口的東西,他溫哥怎麽可能不主動告訴他。
強烈的自責和愧疚占據了袁灼的內心,他脖子一梗,慌不擇路的擁住了溫瑾,胡亂摩挲着溫瑾光滑白淨的後脊,情急之下不僅自己想要隐瞞的驚喜都說漏了嘴,還把溫瑾身後架子上的肥皂盒打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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