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小狗的狗糧需要泡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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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被溫瑾騙了。
袁灼走去床邊,撫上溫瑾發熱的面頰,腦袋裏只冒出來這一個想法。
不算多的生理知識能讓他意識到溫瑾是在築巢,這是Omega在發情期的征兆之一,只有帶着Alpha氣息的物體才會讓Omega感覺到安心。
可溫瑾明明是個Beta。
至少是在同他相處的時候,溫瑾一直将自己僞裝成一個Beta。
袁灼撩開溫瑾細軟的碎發,緋色的春潮染在溫瑾面上,和那張流傳甚廣的照片截然不同,此時此刻的溫瑾沒有一點屬于徐雲升的棱角,他合眼淺寐,面上溫軟清俊,不着寸縷的雙腿纖細白皙,他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蜷在床上,沒有高高在上的清冷疏離,反倒帶着一種任人掠奪的脆弱。
這樣的溫瑾足以讓袁灼心如擂鼓,可再傻的小狗也是有底線的,他可以将身份的欺瞞暫時抛之腦後,但這種事情不行。
洶湧成災的酸楚一湧而上, 是掏心掏肺去對待溫瑾的,他曾經以為他無法标記溫瑾是拘于性征,他曾經覺得這是老天爺的安排,他只能認命,畢竟他能遇到溫瑾已經是燒高香了,他不該奢求太多。
然而時至今日他才終于知道真相,溫瑾不是Beta,溫瑾只是不想做他的Omega。
因為只有這樣,在有朝一日一拍兩散的時候,他們才不會有更多的瓜葛。
這種結局,溫瑾早就替他安排好了。
溫瑾昏昏沉沉的睡着,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孩已經把事情想岔了十萬八千裏。
他用了一段時間的藥,原本還算循序漸進,結果這幾日趕上他跟袁灼鬧僵,身邊沒了來自Alpha的安撫,再加上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消耗精力,藥劑的副作用趁虛而入,直接将他拖進了僞發情的尴尬處境。
他熬了一天一夜,渾身上下一點體力不剩,他依稀記得袁灼會來,但他實在太累了,他陷去床褥中擰緊了眉心,難以言喻的酸軟和空虛侵蝕肢體,他下意識伸出手去抓了兩把,想要找個東西擁進懷裏蹭一蹭,纏着繃帶的肩膀主動貼上了他的指尖,下一秒就是濕濕鹹鹹的液體落到了他的唇邊。
“袁……嗚……”
是粗糙有力的手指撩開衣擺,掀起了被他緊緊攥了一晚上的狗狗背心,寬厚溫熱的手掌自胸口滑去腰際,摸上他赤裸光滑的腿根,罩住他最難受的地方。
他能聽出來這是袁灼的聲音,肆意泛濫的水霧大多數是生理性質的,溫瑾努力睜開雙眼,想要看看許久未見的戀人,可袁灼似乎沒有這種打算。
“——你做什……唔!——嗚!”
溫瑾被人囫囵翻轉了過去,面朝着身下濕乎乎的床單,袁灼用沒受傷的左手繞到他的身前,先是扯過背心的下擺塞進去他嘴裏,又兜着他胸口向後撈起,将他圈進了懷中。
築巢期是Omega最乖巧的時候,即便是溫瑾也不會例外。
袁灼故意将床上枕頭被褥全數被扔去了地上,每少一件東西,溫瑾就瑟縮一下,裸露大半的肢體染上了更深的潮紅,半敞的兩條腿則被袁灼用手掰開,袒露着淫靡可憐的光景。
“我不會标記,你不用怕。”
佳人美景,該是最讓人心馳神往的春色,袁灼暗下神色,別過頭去吸了吸鼻子,沒止住的眼淚從他眼角落出去一顆,剛巧濺在溫瑾的肩胛上。
“你放心,我不咬你。”
——溫瑾不想做他的Omega,他不能趁虛而入。
袁灼在最不該理智的時候保持了可笑的清醒,他紅着眼睛吻上了溫瑾的後頸,将不算靈光的右手伸去溫瑾腿間,啞着嗓子輕輕摩挲。
他被關越坑過一次,他知道被迫的發情又多難受,而溫瑾做為一個Omega,現下只會比他當初的滋味還要難熬。
大腿內側的每一處指印都是青紫斑駁,淺色秀氣的性器上帶着滲血的痕跡,許是疼得厲害,他剛抵上鈴口溫瑾就弓着身子虛虛抓住了他的手腕,呼吸之間盡是低啞斷續的氣音。
哪怕難受成這樣,溫瑾也沒有主動找他過來,他要是沒打電話,溫瑾興許就永遠不會再找他了。
“……溫哥,你就這麽不想要我。”
有些稱呼是改不過來的,袁灼自己把自己弄得肝腸寸斷,悶沉沮喪的鼻音同溫瑾差不了多少。
可憐溫瑾剛緩過一輪,又被他撩撥的腿酸腰軟,而且還要強打起精神去聽這個倒黴孩子到底在哭些什麽。
“你都算計好了,你就這麽不要我了。”
天底下最操蛋的事情莫過于此,年輕力壯的Alpha抱着自己不做任何反抗的戀人,一邊不肯下嘴,一邊給人家扣上始亂終棄的帽子。
溫瑾但凡有一絲力氣,一定會親手掰開袁灼的嘴。
他側耳聽清了袁灼在嘟囔什麽,哭笑不得的情緒一閃而過,袁灼濃重到傻氣的哭腔惹得他心裏發酸,他的袁灼永遠是一只老實巴交的小傻狗,就算是面對這種完全可以肆意妄為的機會,袁灼也不會對他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
夾着淚水的親吻充滿着安撫的意味,盡管袁灼才是更應該被安撫的一個,但他還是做得盡職盡責。
他擁着溫瑾戰栗的身體,反複親吻着溫瑾的後頸,他想出爾反爾,他想借此機會咬穿溫瑾的頸子,死死叼住那個被隐藏起來的腺體,讓溫瑾徹底屬于自己。
可他做不到,他不忍心。
這是溫瑾,這是讓他死心塌地的溫瑾,他只是一個灰頭土臉的野狗,溫瑾對他的隐瞞和舍棄都是有道理的,因為他本來就不配得到這一切。
緩緩釋放的信息素沒有平日裏那麽激烈,充滿侵略的血腥氣比以往寡淡許多,袁灼繃着青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味道,這應當是他最後一次同溫瑾親近的機會了,他至少得給溫瑾留下一個說得過去的印象。
“你這有套子嗎?我套上再弄,要不然我控制不住。”
“不用……”
被口水浸透的衣擺終于被舌頭頂出,溫瑾下颚酸得合不上,淺淺開合的柔軟唇肉濕紅一片。
他靠去袁灼左肩,屈起發抖的雙腿,褶皺的背心重新蓋住他的小腹,貼着他半勃吐水的性器。
他在這一刻露出了屬于徐雲升的本性,他沒有精力,也沒有耐心将一切原委細細道來,他只擡手撩開自己頸後的碎發,把那片被袁灼吻紅的皮肉徹底暴露出來。
“你咬,袁灼……不用套子,你進來,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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