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鼬三人都不是那種在意別人眼神的人,對此狀況,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完全地忽視。

但是開學了一個月之後,一年一班的所有人,無論老師還是學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無論哪一科,理論也好戰鬥方式也好,夜一和浦原的成績總是遙遙領先,表現得異常出色;而鼬的表現卻很是平平,雖然不是班裏的吊車尾,但是也絕不是前幾名,就在中游晃悠。

于是,被朽木家隐藏了十五年的事實就這麽暴露出來了——

朽木家的鼬少爺,沒有繼承到朽木家歷代以來的優秀基因,沒有天賦,資質平平。

投在鼬身上的視線漸漸變了,有惋惜、有憐憫、有鄙視,最多的,卻是幸災樂禍和得意洋洋,想啊,朽木家的少爺沒有自己厲害,這是多麽讓人振奮的一件事啊!

對此,鼬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別說實際上的他是個天才,就算他真的資質平平,鼬也不會因為這個而産生自卑或者自憐的情緒。

事在人為,鼬相信天分,但是更相信的是自己的努力。

把同學們的态度看在眼裏,一開始,夜一和浦原非常擔心,生怕鼬會受到傷害,雖然鼬一直冷冰冰的樣子,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實際上非常在意自己的資質不好啊!

但是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小心觀察後,夜一和浦原放心了,因為他們看得出來,鼬是真的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而不是故作冷靜。

雖然不知道鼬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但是作為屍魂界權利頂端之一朽木家的大少爺,資質平平的鼬會有多麽大的壓力,以兩個人的聰明還是能想象地出的。

再聯想一下鼬都出生十五年了,外界竟然基本上沒有人見過他,連宴會也從來沒有參加過,就可以看得出來,鼬在朽木家過得絕對不是什麽稱心如意的日子。

然而即使如此,鼬除了性格冷了點,竟然沒有産生一絲的扭曲,夜一和浦原在更加佩服鼬的同時,三人間的感情反而更加深厚了。

★ ★ ★ ★ ★ ★ ★ ★ ★ ★ ★ ★ ★ ★ ★

屍魂界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六年,看似很長,卻在彈指一揮間匆匆而過。

鼬三人順利地從真央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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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年來發生了兩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其一,是那個從流魂街特招的比鼬還冷的宇智波鼬(這話怎麽看着這麽別扭),用了不到半年就接連跳級,學完了真央的所有課程,找到了自己的斬魄刀,學會了卍解,順利畢業了。

創造了真央建校以來用時最短畢業以及找到學會卍解的學生,在整個淨靈庭造成了轟動。

夜一還曾經開玩笑地對鼬說,你和他都叫“鼬”,腦袋咋就差別那麽大呢!

現在,這個天才在五年前就已經在十一番全隊死神的面前打敗了前屆隊長,成為了淨靈庭十三番第十一番隊的新隊長。

冷酷的性格,超強的實力,讓他備受十一番隊隊員的尊敬。

比起這一件現在還被很多死神津津樂道的大消息,另一件事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那就是本來的三人組在三人二年級的時候變成了四人組,而新加入的那個人,就是未來的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

事情的發生和鼬有關。

二年級時,在一節鬼道課上,有個學生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念完發動語之後,那個赤火炮沒有對着靶子,卻對着鼬一往無前地沖過去了。

那天夜一和浦原正好被老師找去談跳級的事情,兩人和老師正好都不在,也不知道那個學生是不是瞅準這點才決定在這個時候給鼬點顏色看看的。

反正在那個赤火炮向鼬襲來的時候,他的旁邊确實沒有可以擋住的人,班裏唯二的兩個不在,其他人不說和鼬的關系沒有到那種可以冒着受傷的危險為他擋赤火炮的程度,就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能力。

徒手擋住赤火炮,确實不是還是二年級的他們能做得到的事情,有些女生已經下意識地閉上眼了,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同學血肉模糊的樣子。

當然,在鼬的眼裏,那個在其他學生眼中威力十足的赤火炮就和螢火蟲的光一樣,對他沒有絲毫危險。

但是,以他表現出的朽木鼬的實力,那是絕對來不及閃開,也絕對擋不下來的。

正當鼬準備拼着受一下,再用幻術弄點傷出來掩人耳目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的鼬的身前,雙手握着學校配發的淺打,竟然有要硬接的架勢。

雖然那個人背對着鼬,但是從那褐色的頭發、柔美的體型還有熟悉的背影上,鼬一眼就認出,擋在自己面前的正是現在自己的同班同學,未來的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

二十五、、卯之花烈(下)

二十五……卯之花烈(下)

從上學以來,兩人根本就沒有多少交集,說得更準确點,兩人連一句話都沒說過,是那種連在路上見到都不打招呼的關系。

但是卯之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擋在對她來說絕對比普通同學還普通的自己面前?而且還在她實力根本就沒有強到可以抵擋住這個赤火炮的程度的時候?

雖然心裏有着疑惑,但是鼬快速地一轉身,把擋在自己前面的卯之花反過來護在身後,在對上懷裏人那驚駭欲絕的眼神下,用背部硬生生受了一記赤火炮。

在其他眼裏是這麽一副場景——

順着赤火炮的沖力,鼬帶着卯之花一起向前倒去,但是在壓在她身上之前,硬是用盡剩餘的全部力氣,生生地轉了個方向,使自己被赤火炮炸得血肉模糊的背部率先着地。

一聲壓抑的悶哼,眼裏閃過的痛苦,鼬把一個受了重傷卻不想連累來救自己的同學的形象演得活靈活現。

現場沒有一個人,包括他懷裏的卯之花看出鼬其實根本就一點傷都沒有,背上那慘不忍睹的樣子完全是幻術的功勞。

“你……沒受傷吧?”

這句話鼬倒是問得實心實意,雖然他有把握自己當時确實把赤火炮擋下來了,但是離自己這麽近的卯之花受不受到波及他确實沒有辦法保證。

鼬的聲音喚回還沒有從剛剛那危急萬分的情況下回過神來的卯之花,看着鼬那忍痛的表情,連忙慌慌張張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擺了。

“對不起,那個……你有沒有事……”

其他學生這時候也從意外中清醒了過來,一個個使出蹩腳的瞬步,立刻就把鼬和卯之花圍了個水洩不通,面露焦急。

雖然鼬和他們的交情不深,但都是同班同學,平時鼬身上那冷冷的氣質也讓不少學生心生好感,所以這時候他們的擔心也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

“快點送朽木去四番隊!”

還沒等有人依言行動,忽然人群外傳來老師略帶生氣的聲音:

“發生什麽事了?上課時間都聚集在這裏幹什麽?”

“唰!”

人群默默分開,露出了裏面驚慌失措的卯之花還有倒在地上,臉色慘白的鼬。

“鼬!”×2

本來站在老師身後一臉無聊的夜一和浦原,臉上一白,也不管前面的是老師,一把推開他向鼬跑去。

“鼬,鼬,你沒事吧?快睜開眼睛啊,我是夜一啊!”

輕輕擡起鼬的頭,夜一慌亂地對着閉着眼睛的鼬喊道。

“不要擔心……我沒事……夜一。”

“勉強”地睜開雙眼,鼬斷斷續續地道。

“夜一,快點送鼬去四番隊,不然他就真的有事了!”

浦原強壓下心裏的不安,提醒夜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麽。于是,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鼬被送到了四番隊。

由于受傷的是朽木家的公子,所以四番隊隊長親自動手,這才讓夜一和浦原他們稍稍放心一些。

但是即使如此,“重傷”的鼬還是在四番隊修養了一個月才回去上課,而從那以後,他就成了重點保護動物,就沒讓他一個人待過。

至于一開始想要救鼬的卯之花,也因為這件事和三人熟悉了起來,漸漸融入了這個小集團,于是三人組變成四人幫了。

後來他們也問過卯之花但是為什麽會為了鼬那麽奮不顧身,但是除了溫婉的笑,她只是一臉的諱莫如深。

雖然如此,但是其他三人心裏也能稍稍猜到一些,抱着不同的原因,幾人對此都采取了裝糊塗的态度,粉飾太平。

本來,以夜一和浦原的天分和成績來說,他們早就可以提起畢業進入十三番,但是為了不想過早地離開鼬,兩人愣是拒絕了學院提出的讓他們跳級的要求。

而這次的傷害事件,也是造成後怕的夜一和浦原決定和鼬一起畢業的重要原因。

另一個原因是,他們畢業後基本上就不會被分在一起了,不管願不願意,鼬一定得去朽木銀嶺當隊長的六番隊;身為四楓院家宗家的獨生女和這一代天賦最高的夜一,她的家人也不會讓她去二番隊之外的番隊了。

浦原他倒是可以自由選擇想去的番隊,但是無論他去六番隊還是二番隊,三個人想要像在真央那樣形影不離那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而後加入的卯之花也是個天才級別的人物,但是別看她表面上很溫和的樣子,真正的性子卻很固執,一旦她認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說服她。

于是,在卯之花也決定不跳級,而其他人勸說無果之下,四個人就一起在真央待滿了六年,最後才一起畢業了。

而這件事也讓真央的很多學生和老師不解。

說起來這四人幫,鼬不是最帥氣的不是最漂亮的不是最聰明的不是最溫柔的也不是學習成績最好的,可以這麽說,除了家世,鼬還真的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而他們,當然也不是什麽在意家世的人。

但是,在他們四個人裏,竟然是隐隐以鼬為中心,無論做什麽事,其他三人總是下意識地詢問鼬的意見,以他的意見為轉移。

其實三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在意鼬的看法,重視鼬的心情,這和單純的友情似乎有些不同,但是,對此,他們發現心裏并不排斥。

于是,幾年下來,有意無意地,四人的這種相處模式就固定下來了。

畢業後,鼬進了六番隊,成了一名普通的死神,即使朽木銀嶺的臉色再怎麽一天比一天難看,鼬也不去參加席位挑戰,任憑朽木怎麽威脅命令。

夜一進了二番隊,而浦原在鼬的勸說下也選擇了二番隊,經過幾年的努力,兩人以讓人震驚的速度分別成為了二番隊隊長和三席。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卯之花選擇去了四番隊,本來以她的實力還有更好的選擇,但是當時還是真央四年級的卯之花找到的自己的斬魄刀卻是治愈系的。

夜一和浦原都很為她惋惜,但是卯之花卻非常滿意的樣子,笑容也比往常溫柔了許多。

而卯之花可能真的很适合療傷,沒用幾年,就已經升上了四番隊的副隊長,治療能力離隊長也不遠了,升上隊長,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二十六、即将出生的白哉

從真央畢業已經三十五年了,夜一已經當了好幾年的二番隊隊長,毛躁的性子已經被磨去了許多,變得穩重和威嚴,有了隊長的氣勢了。

二番隊本來就在四楓院家的控制之下,再加上有了浦原的輔助,夜一在二番隊中的威望越來越高,沒有人再敢以她的年幼為名而陽奉陰違。

而如果不是二番隊要求副隊長必須由碎蜂擔任,浦原絕度不會只當個三席。

而早就學會了卍解卯之花也在前任隊長因公殉職後,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新的四番隊隊長。

兩年前,按照鼬的安排,已經戴上僞裝眼睛的藍染入讀真央,用了一年就畢了業,再次在淨靈庭造成一陣轟動。

畢業後的藍染進入五番隊,在第一次的席官挑戰賽上就直接挑戰副隊長,成功地以一名真央畢業生的身份直接成為了副隊長,又一次打破了淨靈庭的記錄。

于是藍染成為了僅次于現在的二番、四番、十一番隊長和二番隊三席之後的又一位天才,深受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的重用。

而雖然知道現在朽木家的不成材少爺實際上就是自己的哥哥,但是在人前,藍染和鼬仍然一副不認識的樣子,只是在無人處,藍染對鼬癡纏更甚以往了。

只有鼬,依然沒有參加過一次席官挑戰賽,仍然是一名六番隊的普通隊員,而整個淨靈庭都知道了,朽木家出了一個資質平平的少爺。

但是,在每周最少一次的四人幫聚會時,衆人的中心依然是圍着鼬轉,這一點,幾十年如一日的沒有變化。

對此現象,二番隊、四番隊、六番隊的隊員那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人家一個願打,三個願挨,其他人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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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到隊裏報道,有事就砍砍虛,沒事就和夜一、浦原還有卯之花三人去酒館喝喝酒,鼬的日子過得既滋潤又安穩,轉瞬間,一百年就這麽過去了。

這天,結束了隊務的鼬像往常一樣回到朽木家,但是當他路過主屋的時候,忽然感到裏面朽木夫人的靈壓有些奇怪,似乎還有另一股很弱小的靈壓和她原本的靈壓糾纏在一起。

若無其事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但是實際上鼬卻在仔細感受那股奇怪的靈壓。

忽然,鼬的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道光,因為他已經知道為何朽木夫人的靈壓會和另一股弱小的靈壓糾纏在一起了,那就是——

朽木夫人再次懷孕了!

聯系到那個本來應該存在,卻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的人,鼬猜測,她現在懷的十有八九,就是日後那個冷酷、嚴厲、卻有着隐形妹控的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了。

一想即将到來的弟弟,即使是對朽木家沒有什麽歸屬感的鼬,心裏也不禁升起了小小的興奮。

倒不是說鼬重視還未出生的白哉多于藍染,這些年來的相處,鼬早就把藍染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了,在鼬的心裏,藍染的地位已經絲毫不遜于佐助了。

只是多了一個真正血緣上的弟弟,讓鼬因為佐助而産生的遺憾能夠減少一些,尤其是想到小小的佐助那可愛的樣子,鼬對白哉的出生不禁期待起來。

但是事情真的會按照鼬的意願而發展嗎?白哉的出生,又将帶來什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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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懷胎,這一點屍魂界倒是和現世相同,在鼬察覺到朽木夫人懷孕的第十個月,時隔百年,朽木家又一次經歷了和鼬出生時一樣的兵荒馬亂。

但是,和鼬出生時不同的是,對鼬太過失望的朽木一家人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這個即将出生的嬰兒身上。

朽木銀嶺和朽木千聖更是在第一時間從六番隊趕回來,守在朽木夫人的産房外。

因為靈壓越強的女性死神就越不容易懷孕,而朽木家的媳婦一直都是女性死神中的佼佼者,因此,朽木家總是人丁單薄,最近這幾代,宗家更是代代單傳。

所以在生出鼬這麽一個資質平平的孩子後朽木家所有人才會那麽失望,因為鼬很可能就是朽木家這一代唯一的孩子了,而朽木家卻容不得這樣平庸的家主。

因此,在朽木夫人意外地再次懷孕後,朽木家從上到下那是草木皆兵,巴巴地盼望着這個得之不易的孩子。

★ ★ ★ ★ ★ ★ ★ ★ ★ ★ ★ ★ ★ ★ ★

“鼬,現在你不回去可以嗎?他們會不會借這個機會再找你的麻煩?”

在常去的那家酒店裏,鼬四人坐在一間包廂裏,中間的桌子上擺放着幾個下酒菜和幾瓶清酒。

沒有像其他三人那樣自斟自飲,已經成為四番隊隊長卯之花不改其溫和的性子,略帶擔心地看着面色如常的鼬問道。

“切,他們可能還巴不得鼬不回去呢!那群混蛋!”

“哐當”一聲把清酒瓶子砸在桌子上,夜一難掩氣憤地道。

雖然在二番隊隊員的面前夜一是個威嚴的隊長,但是在自己的三個好友面前,她可是毫不掩飾自己那火爆的脾氣,近百年來都沒變過。

“鼬,這個孩子的出生會使你在朽木家的日子更難過吧?你要不要換個番隊,雖說朽木家的人一般都在六番隊,但是現在夜一和烈已經是隊長了,應該可以想想辦法的。”

浦原也難得收起自己慵懶的笑,認真地對鼬建議道。

再說之所以讓朽木家的人進六番隊,也是為了以後當上隊長時能夠在隊員中有更大的威信,但是鼬這種情況絕對是個例外,如果沒有奇跡發生的話,鼬能當上六番隊隊長的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所以他想離開六番隊的話說不定朽木家的人反而會更高興。

當然,後面這些話浦原是不會明說出來的,但是在場的三人是何等精明,又怎麽會聽不明白他的未竟之語?

“說什麽啊,喜助,你怎麽能讓鼬選擇逃避,讓朽木家的那些可惡的家夥稱心如意?!”

二十七、白哉出生

夜一随手抓起桌邊的一個杯子朝着浦原就扔了過去,仿佛早就習慣了這種“偷襲”,浦原熟練地一偏頭,杯子就擦着他的頭發砸到到後面的牆上,“嘩啦”一聲變成了碎片。

“呀啦呀啦,今天我們的飯錢又增加了!夜一,這份可得算在你那份上啊!”

浦原不正經地調笑着,仿佛剛剛的認真沒有出現過一樣。

有些事點到就好,浦原想要鼬知道的就是他們永遠站在他身邊,至于他要待在那個番隊,是不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換個番隊,浦原相信鼬自會有自己的打算。

這些年的朋友可不是當假的,雖然鼬的實力依然這麽不上不下的,但是對于他的頭腦和處事手段,浦原可是非常相信的。

“算我的就算我的,四楓院家還不差這兩個錢。”

發洩了一番的夜一也冷靜了下來,沒有了杯子,索性拿起清酒瓶子直接對着嘴灌了一口。

畢竟當了這麽多年的隊長,解決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勝枚舉,如果不是事情涉及到鼬使夜一關心則亂的話,她也不會那麽沖動。

“鼬……”

欲言又止地望了鼬一眼,雖然明白浦原的意思,但是卯之花還是忍不住擔心。

鼬在朽木家的不受重視在整個靜靈庭都不是什麽秘密了,本來他是朽木家宗家這一代唯一的孩子,雖然被忽視、被漠視,但是這也就是極限了。

但是一旦朽木夫人生下的這個孩子的天賦比鼬高,而且是個男孩的話,那麽鼬在朽木家的地位那就可想而知。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風光,但是大家族的悲哀,沒有真正生活在那裏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不要擔心,烈,這點小事我還是處理的了的,反正本來我就沒對朽木家抱有多麽大的希望,他們是傷害不到我的。”

為了安慰卯之花,鼬難得地多說了幾個字,而他也确實不擔心,不但不擔心,他反而有些期待着白哉的出生。

“我知道了,鼬,有什麽需要我們的,你一定要開口說!”

側頭看着鼬那和平時一樣沒有什麽表情的臉,卯之花心裏一松,忽然就真的什麽都不擔心了。

對啊,自己怎麽忘記了呢,近百年來,朽木家的無視、同隊隊員的排擠、其他番隊的嘲笑,這個男人什麽時候吃過虧,什麽時候受過傷?

自己喜歡的,不正是他那淡定、自信而且萬事皆成竹在胸的睿智嗎?

卯之花淡淡地笑了,終于又恢複了那個溫和而淡然的四番隊隊長。擡手為坐在自己旁邊的鼬斟滿酒,鼬很自然地接過喝了一口。

對此,夜一和浦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從卯之花第一次奮不顧身地來就自己,鼬就對她這麽做的理由有些奇怪。

而在接下來幾年的相處中,不會掩飾、也不想掩飾的卯之花,她對鼬的心思不但是鼬自己,連夜一和浦原也看得清清楚楚。

對卯之花若有似無、試探式的親近,鼬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兩人就這麽一直保持着暧昧的關系。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聽鼬首先表白,反正除了對鼬無微不至的關懷之外,卯之花并沒有主動對鼬說過什麽。

誰也不明白鼬是怎麽想的,說他不喜歡卯之花吧,他又允許她的靠近;說他喜歡卯之花吧,他對她的态度也僅僅是比別人好一些,和對夜一和浦原差不了多少。

兩個當事者一直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旁觀者的兩人倒是操了不少的心,然而除了着急之外,夜一的心裏還隐隐的有些不舒服,甚至在鼬和卯之花稍稍親近一些的時候有種想要把他們分開的感覺。

夜一自己弄不明白自己的這種感覺到底是為什麽,只當成一種好朋友要被搶走的別扭心态被她暗自壓在心底。

只有旁觀者的浦原對此情況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三人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再加上感情的事也不是外人可以插得進去的,他也就一直揣着明白當糊塗,保持着沉默。

至于鼬明不明白,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聽說了嗎,朽木夫人又生了個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像那個朽木鼬一樣的沒有天賦?”

忽然,一陣談話聲從包廂外的大廳傳了過來,因為關系到鼬,所有夜一、浦原和卯之花同時停下了吃飯的動作,只有鼬,仿佛沒有聽到一樣,神色如常地夾起一筷子菜送到嘴裏。

既沒有因為多了弟弟而驚訝或者害怕,也沒有因為被說成資質平平而生氣。

反正前一個消息自己早就已經猜到了,現在他們的話只不過是證實了自己的記憶沒有錯而已;後一個就更不值得生氣,畢竟實際上他真實的實力可不是這些普通的死神能夠想象得到的。

“朽木隊長好像很高興,想必這次朽木家的二少爺應該繼承了朽木家的優良基因,靈壓不弱吧?”

另一個聲音接着道。

“其實朽木家的人本來就都很優秀,只有朽木鼬是個例外吧!”

“我要是他早就拿斬魄刀抹脖子了,我還真的很佩服他在那麽多人的鄙視下還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就是,就是,哈哈哈……”

“啪!”

随着外面的笑聲越來越大,夜一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最後終于忍不住“啪”地一聲硬生生把手中的筷子掐斷了。

“不要激動,夜一,你現在出去不是讓鼬以後更難做人嗎?”

一把按住想要跳起來的夜一,浦原強按下心裏的氣憤苦笑着安慰着比他更激動的夜一。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腦子嗎,喜助?”

揮開浦原的手,夜一白了他一眼,自己确實是很生氣,但是怎麽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到現在就跑到外面打他們一頓吧?

“哈哈,哈哈……”

浦原幹笑着收回自己被打的右手在心裏诽謗着,如果不是我的速度快你現在早就沖出去了。

被浦原這麽一擋夜一也冷靜下來了,一屁股坐下來,夜一的雙手輕輕一拍,一個穿着邢軍标準制服的死神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屋子裏,單膝對着夜一跪了下來:

“參見隊長,請問隊長您有什麽吩咐?”

“記住外面剛剛說話的那幾個人,該怎麽做你心裏清楚。”

二十八、技術開發局

“嗨,隊長!”

答應了一聲,那個邢軍和出現時一樣又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理解力好還是經常做這種事,反正在場的幾個人可以看得出來,那個邢軍是真的明白夜一要表達的意思了。

“夜一,邢軍不是幹這種事用的吧?”

即使冷靜如鼬,見到這種情況也不禁有了種想要撫額的沖動。

“鼬,你要淡定。”

同情地拍了拍鼬的肩膀,身為二番隊的三席,對夜一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

“喜助,你對夜一的做法有什麽意見嗎?”

輕輕地把手上的清酒瓶子放在桌子上,在卯之花的手離開的一瞬間,瓶子“啪”地一聲炸開,剩下的清酒撒了一桌。

看着卯之花微笑的樣子,浦原忽然覺得有些冷:

“那個……哈哈……我當然沒有意見!我舉雙手贊成!”

擦擦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浦原幹笑着,女人,尤其是心有所屬的女人不能惹啊,不管她平時看起來多溫柔都一樣!

“喜助,上次我說的事你考慮地怎麽樣了?”

若無其事地轉換了話題,鼬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外面的那幾個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的不知名死神身上。

“鼬,這麽做,對你不公平。”

今天第二次,浦原收起了笑容,用比剛剛看起來還嚴肅的表情對鼬說道。

兩個女人聽得一頭霧水,但是現在明顯鼬和浦原都沒有心思要解釋給她們聽,她們倆都是聰明的女人,所以并沒有出言打斷兩人的談話,只是靜靜地聽着。

“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的,你知道那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用,反正你早就學會卍解,成功的幾率很大。”

即使在說服浦原,鼬的表情依然淡淡的。

“但是我不想……”

揮手打斷了浦原的反駁,鼬接着道:

“如果這件事成功了,我們所能掌握的勢力就會更多了不是嗎?這樣朽木家也就不敢輕易對我下手吧!”

“……我……”

顯然,鼬的最後一句話讓浦原本來堅定的心動搖了,看了看一臉淡然的鼬,又看了看實際上什麽都沒聽懂的夜一和卯之花。

浦原深吸一口氣,又變回了那個懶洋洋的樣子:

“鼬你這樣會給我很大的壓力啊,如果不成功的話,我不就沒有臉來見你了?”

聞言,鼬就明白浦原已經被自己說服了,心裏也是暗暗松了口氣,對于自己的這個朋友鼬還是很了解的,如果沒有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想要說服他還是很難的。

“你們倆到底在說些什麽啊,喜助,你說!”

見到浦原恢複了平日的樣子,其他的兩人也知道他們的讨論已經有結論了,于是夜一就不客氣地把矛頭指向看起來就沒有正經的浦原,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可不好受。

“為什麽是我?”

浦原小聲地低估着,但是在見到夜一那兇狠的表情和卯之花笑得花容失色的樣子後馬上正了正臉色解釋道:

“鼬想讓我當十二番隊的隊長。”

說完這句話浦原就停下來了。

“不止吧?你們倆剛剛說的可就對不止這麽簡單!”

夜一對浦原的敷衍皺了皺眉。

“鼬你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想讓喜助當隊長?而且是十二番隊的隊長?”

而卯之花考慮的明顯要多一些,她一下子就抓到了浦原那句話裏的重點,而她的話讓夜一也反應了過來,對着浦原一瞪眼,意思是“你快點解釋”!

看了鼬一眼,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于是浦原解釋道:

“最近,随着現世的發展和虛活動的日益猖狂,上面考慮要設立一個‘技術開發局’,主要負責新技術的開發。”

“而那個‘技術開發局’就打算設在十二番隊?”

夜一一點就透。

“嗯,更明确的是整個十二番隊的隊員都要成為開發人員,而十二番隊的隊長同時就擔任‘技術開發局’的局長。”

浦原接着道。

“但是這樣以來喜助想要當上十二番隊的隊長不是更難了嗎?雖然說他早就會卍解了,但是既然是‘技術開發局’,那麽可就不止簡單地考察戰鬥能力吧?”

夜一和卯之花現在知道為何鼬想讓浦原當十二番隊的隊長了。

她們都知道浦原喜歡開放一些小東西,如果讓他當上十二番隊的隊長的話就會有更便利的條件讓他搞自己的小發明了。

而現在難度不是也比以前大多了嗎?但是聽兩人剛剛的談話,絲毫已經有了什麽好辦法似的。

“恩,還要有一種對死神現在的戰鬥很有幫助的發明才可以。”

鼬對兩人道。

“鼬你有辦法?”

對這種連自己的邢軍都沒有探聽到的消息鼬是如何知道的夜一一點都不關心,反正這些年來告訴了她一件事,任何事情發生在鼬的身上都不奇怪。

現在她好奇的是這麽短的時間內鼬要上哪兒找這種聽起來就很難的發明。

卯之花只是溫婉地笑着,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她一直很相信。

“義骸。”

鼬扔下一個她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詞就停住了,接下來浦原仔細解釋了何為“義骸”。

“義骸是指失去力量的死神緊急時所利用的肉體或死神為了方便在現世行動,出現在正常人的面前而臨時使用的容器,和正常人類區別不大,不注意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義骸的缺點是會戒絕靈子,在義骸裏的死神得不到靈子的補給,魂魄的靈力回複率低,而且長久地躲在義骸裏的死神,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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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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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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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