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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靈子補給不足會,漸漸使得使用義骸艱難,無法支配義骸動作等,靈魂處于游離散漫狀态。

但可以用固定劑固定魂魄在義骸裏的吻合位置,使低靈力的死神繼續依靠義骸生活,簡單地說就是一個靈魂的載體。”

浦原的解釋讓夜一兩眼發亮,卯之花在四番隊一般不進行戰鬥,也基本上沒有去現世的機會,所以她只知道這是個不錯的發明。

但是像夜一這樣常年游走于戰鬥中的死神才明白,這個叫做“義骸”的東西将會在屍魂界造成多麽大的轟動。

二十九、期待中的會面

“這個‘義骸’?”

夜一看着鼬猜測着,但是其實她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不然就不會有兩人剛剛的談話了。

“恩,我發明出來了,利用這個,喜助要成為十二番隊的隊長應該就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了。”

點點頭,鼬肯定了夜一的猜測。

在鼬的記憶裏,義骸是由浦原當上技術開發局局長之後發明的,但是無論是漫畫裏還是動漫中都沒有提到制造義骸的具體方式。

而鼬經過研究後發明出來了,他不知道原理和浦原發明的到底一不一樣,但是功能确實相同,而且現在還沒有義骸的存在,于是鼬就索性把這個就叫做“義骸”了。

原著裏浦原是怎麽當上十二番隊隊長的他不知道,而現在,為了讓浦原順利通過考驗,鼬決定把這個本來就應該屬于浦原的發明讓渡給他。

“哈哈,有了這個喜助當上十二番隊的隊長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夜一可是相當期待“義骸”的現世,雖然她已經聽出這個事實上是鼬發明出來的,但是就如鼬自己所說,在朽木家已經誕生了第二個孩子,而且很可能是個天賦很高的孩子的現在,掌握在他們手上的力量越大越好。

所以,現在已經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最重要的是要盡快讓浦原成為十二番隊的隊長才是。

“這個還需要你的推薦,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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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提醒道。

像是這種想要跨隊成為隊長的,不但本人的實力要強,同時也需要他原來番隊隊長的推薦才可以。

“包在我身上,我現在就去!”

一口灌下酒瓶裏剩下的清酒,夜一站了起來,還沒等見勢不妙的浦原把心中所想付諸行動,只見夜一一個瞬步,消失了。

浦原伸出的手孤零零地待在空氣裏,一陣凄涼:

“夜一……酒錢……”

“又不是第一次了,喜助你還沒有放棄啊!”

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卯之花小心地拿起酒瓶,再次為鼬斟了一杯酒。

“啊……又讓她逃掉了,還有摔碎了酒杯的錢,四楓院家又不差這幾個錢,為什麽每次都讓我來付啊!”

瞟了一眼桌子上那個被卯之花弄碎的請酒瓶,浦原是敢怒不敢言啊!讓鼬付錢?天,他不被那兩個女人剝皮了才怪!

“我也先回去了,對我那個弟弟,我還是很期待的。”

放下喝空的酒杯,鼬示意卯之花不用再倒酒了,站起來打算離開結束這次聚會了。

“要是擔心的話,喜助你就快點當上隊長吧!”

頭也不回地揮揮手,仿佛見到了背後兩人略帶擔心的眼神,鼬半開玩笑地道,然後就直接推開包廂的門回去了。

既然夜一和鼬都離開了,卯之花也就不想多呆,接近着和浦原告辭,于是包廂裏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呀啦呀啦,看來我真的不能偷懶了!”

懶洋洋地站起來,雖然從他的動作看不出什麽,但是浦原的眼裏确實寫滿了認真。

◎ ◎ ◎ ◎ ◎ ◎ ◎ ◎ ◎ ◎ ◎ ◎ ◎ ◎

回到朽木宅的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現在整個朽木宅裏的人都圍着那個新生的二少爺而轉。

從偶爾路過自己的下人空中,鼬了解到,這次朽木夫人生出的不但是個男孩,而且是個朽木家有史以來天賦最高的孩子,和鼬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極端。

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朽木白哉的話也就不奇怪了,在原著裏,白哉就是護庭十三番裏最有名的一個隊長了。

這就不奇怪朽木銀嶺對他的重視了,竟然為了他翹了番隊裏的工作,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去。

“鼬少爺,您回來了,把飯餐送到您房間裏嗎?”

鼬轉過一個拐角,碰上了剛從主屋裏出來的管家,見到鼬,那個微微駝着背,看起來和普通沒有靈壓的整一樣的管家恭敬地躬身問道。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了。”

這個看似普通,但是實際上實力和一般的隊長也不遜多讓的管家是整個朽木家對鼬最恭敬的一個,他是真的把他當成大少爺來尊敬着。

所以對他的問話,鼬還是會停下來回答一下的。

剛要繼續向回走,鼬忽然想到了什麽,腳步一頓,

“我弟弟,叫什麽名字?”

既然自己這個不受寵的大少爺都是在剛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朽木銀嶺起了名字,這個受重視的二少爺想必現在已經有了屬于自己的名字了才是。

“是白哉少爺。”

沒問沒在家的鼬是怎麽知道自己有弟弟了,管家只是盡職盡責地回答道。

“朽木……白哉嗎?”

低聲重複了一遍,鼬終于邁開腳步,不再停頓地消失在管家的視線裏。

“鼬少爺……”

眼神複雜地望着背對着自己的那個挺拔的身影,沒有人比管家更清楚鼬在這裏的生活狀況了,雖然沒有到惡奴欺主的程度,但是也幾乎得不到什麽尊重。

在這種大家族裏,實力就是一切,無論你的身份如何,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來駕馭它的話,就很難在其他人面前站得住腳。

現在,白哉少爺的出生,将會為朽木家,為鼬少爺的生活帶來怎樣的改變呢?

已經在朽木家呆了幾百年的管家垂下眼,擋住了外漏的擔心,自己只是一個下人罷了,有些事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

回到自己房間的鼬随手拿起一本書,翻開一頁,卻發現自己并不能像往常那樣馬上把心思放到書裏去。

最後,鼬索性“啪”地一下把書合上,這時候他不得不承認,即使才剛出生,即使還沒有見過面,但是白哉這個弟弟确實是影響到自己了。

但是鼬也同樣明白,現在不是去看他的時候,這時候白哉的身邊一定有不少他不願意見到,也不願意見到他的人,與其相見兩相厭,倒不如等到晚上的時候再去也不遲。

下了決定的鼬很快收拾好了略顯淩亂的思緒,再次打開書,這一次,再沒有什麽影響到他了,很快,他就沉浸到了書中的世界裏。

現在,期待的就是天黑了。

三十、弟弟白哉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入睡了,除了幾個當值的下人,無論是才生産完身體尚弱的朽木夫人,還是興奮了一天的朽木銀嶺和朽木千聖都休息去了。

把瞬步用到極限,鼬不費吹灰之力地就閃過了所有的明崗暗哨進入了白哉的房間。

一個幻術使正在看護着白哉的兩個侍女睡着後,鼬慢慢接近安睡着的小白哉,注視着上面的小人兒。

剛出生的小孩子都一樣,就和鼬還是喬安時第一眼見到自己的孩子時的感覺一樣,皺皺巴巴的皮膚,稀疏而柔軟的頭發,腦門有整個臉一半那麽大。

明明是那麽沒有美感的樣子,但是,無論是身為母親時的喬安還是現在作為哥哥的鼬,卻越看越覺得那皺巴巴的小人無比可愛,可愛到有種想把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的沖動。

佐助出生時鼬還太小,感觸還沒有這麽深,但是現在,低頭望着榻榻米上小小的白哉,鼬感覺得到,自己心裏的那塊被藍染觸動過的柔軟,再一次被觸動了。

仿佛感受到鼬的視線,本來熟睡着的白哉忽然不安地動了動,眼皮抖動了幾下,然後,睜開,墨黑的瞳一下子和鼬的視線對上了。

這是白哉出生後的第一次睜眼,這個世上他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的哥哥——鼬。

但是鼬明白,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對光的感受很弱,所以他雖然像是在看着自己,實際上小白哉那是什麽也看不到、看不清的。

即使如此,還是有一股喜悅從鼬的心底升起,柔化了他臉上的冷漠,嘴角輕輕勾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那如櫻花驟然開放般的美麗,可惜再一次沒有人有幸見到,唯一一個在場的,還是一個什麽也看不清、還不懂得什麽是美的小嬰兒。

輕輕抱起小小的白哉,鼬的動作熟練無比,

“看你現在的醜樣子,根本就讓人想象不出你就是未來那個冷酷貴公子,白哉。”

用手指輕觸着小白哉那嬰兒特有的嫩嫩的臉頰,白哉柔聲道,也不管懷裏的那個小人兒聽不聽得懂。

“唔……”

打了個可愛的小哈欠,小白哉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剛出生的嬰兒都很嗜睡,眼睛一次也不能睜開地太久,現在他已經累了。

“睡吧,白哉,哥哥會在你身邊保護着你的,永遠!只要有我在,無論是誰,也別想傷害到我的弟弟!”

輕輕搖晃着已經閉上眼睛的小白哉,在他還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鼬已然向他許下了一生的諾言。

一直到天色微亮,外面已經有了下人走動的聲音,鼬才輕輕地把懷裏的小白哉放回榻榻米上,在解除了侍女的幻術後,瞬間消失在屋子裏。

好像感覺到一直陪伴着自己的溫暖消失了,剛被放回去不久的小白哉就醒了過來,微微動了動後馬上大哭了起來。

沒有察覺到一絲異樣的侍女連忙靠過去,其中一個把他抱到自己的懷裏輕哄着,但是沒有感覺到那股熟悉氣息的小白哉一點面子都不給她,依然哭個不停。

檢查了半天,既沒有尿床,喂奶也不喝,白哉少爺到底在哭些什麽啊?!

兩個侍女也要哭了。

最後把朽木銀嶺也驚動了,但是對付虛他有辦法,怎麽讓一個哭個不停的小嬰兒停下來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有的辦法都用盡了,弄得所有人都筋疲力盡之後,小白哉也哭累了,含着眼淚睡着了。

遷怒的朽木銀嶺在撤掉昨晚的那兩個侍女之後,不得不去自己的六番隊處理隊務了,作為護庭十三番的隊長和朽木家的家主,他沒有任性的權利。

◎ ◎ ◎ ◎ ◎ ◎ ◎ ◎ ◎ ◎ ◎ ◎ ◎ ◎

從那天起,鼬每天晚上都會去陪着小白哉呆一會,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到小白哉白天的哭鬧似乎和自己有關。

在心疼小白哉的情況下,鼬連續兩天晚上都沒去小白哉的房間,但是,誰知道事情反而變得更加嚴重。

因為找不到鼬,小白哉連晚上都睡不好了。

就像雛鳥情節一樣,小白哉對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鼬,有着超乎尋常的執着和依賴,雖然這只是他下意識的反應,但是這樣的反應往往卻是最真實的。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某一天,在小白哉又一次哭鬧時,“正好”經過的鼬不顧朽木夫人那難看的臉色從侍女的手中接過了小白哉。

雖然心裏不願意,盡管鼬在朽木家裏并不受重視,侍女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反抗他的命令,于是,小白哉很輕易地就易手了。

還沒等看起來仍然很虛弱的朽木夫人出言喝止,本來哭個不停的小白哉一接觸到自己熟悉的體溫和氣息馬上停了下來。

不但如此,已經哭花了的小臉上甚至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兩只小爪子也使勁向鼬的臉上巴拉着。

屋裏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小白哉不喜歡他的親身母親,不喜歡照顧着他的侍女,偏偏親近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呢?

雖然說這個人是他血緣上的哥哥。

朽木夫人嘴邊的話被噎回去了,臉色比剛剛還來得難看,雖然小白哉不哭了是她想看到的,但是她不想原因是她的另一個兒子,那個朽木家的恥辱啊!

但是即使她再不願意,再怎麽想不通,小白哉只親近鼬一個人是個事實,于是,朽木夫人只能同意讓鼬照顧小白哉。

在抱着小白哉會自己房間的時候,鼬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掃過朽木銀嶺,果然,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複雜表情被鼬捕捉到了。

心裏冷笑一聲,鼬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在發現朽木家的未來家主最依賴的人是他那個“朽木家的恥辱”哥哥我的時候,你會怎麽做的,我的,祖!父!

但是可能是想再觀察幾年再說,所以雖然鼬看得出朽木銀嶺已經有了對付自己的方法,但是他一直沒有付諸實踐過。

于是,日子就在這種複雜的情勢下過了三年。

三十一、冷眼旁觀

“哥哥,哥哥!”

已經三歲了的白哉已經不是剛出生那時皺巴巴的樣子了。

紅撲撲、圓圓的小臉,又大又黑的雙眸,胖胖的小手揮舞着向着坐在院子裏那棵櫻花樹下的鼬撲了過來。

坐着的鼬沒有移動,也沒有起身,只是張開了雙手,迎接着那個一邊糯糯地喊着自己,一邊加快速度向自己沖來的白哉。

“有什麽急事讓你跑得這麽快,白哉?”

一手圈着白哉在自己的膝蓋上做好,鼬的另一只手從懷裏掏出一條手帕,熟練地擦去白哉額頭因為跑動而沁出的汗水。

“哥哥,我困了!”

說着,白哉還應景地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不要揉眼睛,容易生病。”

鼬把手帕放回懷裏後,把白哉揉着眼睛的手抓了下來,而白哉沒有一點反抗,只是又重複了一遍:

“哥哥,我困了,想睡覺!”

白哉的聲音像含糖的糯米團子,甜甜的,軟軟的,帶着小孩子特有的嬌嫩。

“想睡覺你不會房間找哥哥做什麽?”

即使照顧了白哉整整三年,對于小孩子那偶爾的神來一筆,鼬還是茫然不解。

“我要哥哥吹笛子哄我才睡!”

白哉說得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确實,三歲的孩子正是撒嬌的時候,說什麽任性的話都讓大人只覺得可愛,而鼬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好。”

對弟弟的要求,鼬一般都不會拒絕,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但是這卻是鼬特有的溫柔。

聞言白哉興奮地一笑,自動自發地躺下來,頭枕着鼬的大腿,一雙清澈的黑眸期待地望着鼬。

而鼬也沒有讓白哉等太久,在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到他的身上後,鼬從懷裏掏出一個笛子,嗚嗚咽咽地吹了起來。

柔柔的聲音仿佛初春的微風吹過草原,蕩起層層疊疊的綠波。

不久,白哉那本來睜得大大的眼睛就已經開始不自覺閉了起來,在柔和而致遠的笛聲中沉入了夢想。

說起這根笛子,只是有一次鼬無意中路過一片竹林,忽然就起了思鄉之情,随手折了一段竹子制成了一根竹笛。

誰知道在吹了一次被白哉聽到後,他就戀上了這種聲音,有事無事總讓鼬吹給他聽,現在,竟然已經到了成為安眠曲的地步了。

靜靈庭裏的死神一天到晚不是出任務就是想着怎麽提高自己的實力,就算有剩餘的時間,他們也寧願拿來光顧關顧酒店或者回家休息,有幾個人會如鼬一般有這種閑情逸致吹笛子娛樂?

就別怪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優美聲音的白哉着迷了,更別提鼬吹笛子的水平确實高。

別忘了他有瞬間記憶能力,只要見過一次表演,他就能把對方的動作完全複制下來,再加上活了那麽多年,想要讓音樂裏富有豐富的情感可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一曲罷,鼬低頭一看,白哉已經在自己的膝上睡熟了。

輕手輕腳地把白哉抱起來,鼬邁着穩穩的步子向卧室走去,一點都沒有讓懷裏的白哉感覺到震蕩。

因為要照顧白哉,所以鼬就和他住在一間屋子裏,而為了不讓白哉受委屈,朽木銀嶺就給鼬換了一間比他以前的卧室大得多,也離住屋近得多的房間。

說起來鼬這也算是接白哉的光了,雖然他更喜歡以前那間卧室的偏僻和清靜。

彎腰把白哉放到榻榻米上,鼬剛要站起身為他取一床被子,忽然感到自己的衣角似乎被抓住了,低頭一看,果然,白哉的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緊緊地握住鼬的衣角。

即使他還在睡夢中。

微微掙了兩下,沒有掙開,鼬又不敢太使勁,怕把白哉弄醒了。最後,鼬索性貼着白哉躺了下來,就當休息一會兒好了。

鼬剛剛躺下,仿佛感受到了身邊的體溫,白哉一個翻身,熟練地趴到鼬的懷裏,甚至動了動,找到了一個更舒适的位置後,睡得更沉了。

其實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白哉在睡夢中進行的,只是因為使用的頻率太頻繁,所以才會如此熟練。

鼬現在這具身體的父母朽木千聖和朽木雅子在白哉出生不到一年就相繼去世了。

朽木千聖是在白哉還沒有滿月的時候在一次和虛的交戰中被吞噬了,可謂屍骨無存。

而本來生下了白哉後身體就一直比較虛弱的朽木夫人在聽到這個噩耗後,立刻昏倒了,後來身體就一天差過一天,終于在堅持了兩個多月後,緊跟着朽木千聖一起去了。

雖然朽木夫人和朽木千聖可以說是政治聯姻,沒有什麽真正的感情,但是,作為一個傳統的、以夫為天的婦人,在那片天塌了之後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識了。

這兩件事的發生,鼬從頭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在朽木千聖遇險的時候,他身邊不遠處就是暗部的一個分部據點。

在接到那個分部的負責人的通知後,冷靜地權衡利弊,得出了朽木千聖不值得他冒着暴漏暗部這個危險去救他之後,鼬毅然決然地下命令讓他們按兵不動。

而朽木夫人的病,憑着鼬可以改變構成死神的靈子的能力,想要把她治愈那也就是順手的事,然而,因為和上一個同樣的顧慮,鼬再一次地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可以說,鼬是眼睜睜地看着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的,雖然他什麽都沒有做,但是那個重點也同樣在于他什麽都沒有做。

其實,如果認真想,鼬還是有辦法在不暴漏自己勢力的情況下救下朽木夫妻倆的,只是有些麻煩罷了。

但是,這些年他們倆對鼬那厭惡和忽視的态度,讓鼬對他們一點所謂的親情都欠奉,再加上以前當叛忍時學會的“弱肉強食”,讓鼬完全收起了人性中的那絲憐憫。

除了他在意的和他感興趣的人,對其他的所有人,鼬可以做到比任何人都殘忍。

把白哉往自己的懷裏又帶了帶,鼬心裏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有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都沒做是不是做錯了。

但是,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鼬确信自己還會做相同的選擇。

三十二、鼬和白哉

而鼬的動作讓白哉又往他的懷裏縮了縮,臉上挂着一絲甜甜的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美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夢裏一定有鼬,因為他那喃喃的夢話:

“哥哥……”

一直被鼬帶大的白哉其實對于父母并沒有什麽印象,在朽木夫婦相繼去世的時候,他甚至連哭都沒有哭一聲。

而朽木銀嶺因為身份的原因,空餘的時間也少得可憐,于是就造成了白哉對鼬越來越依賴的情況了。

失去獨子的朽木銀嶺把自已,還有朽木家的所有希望都放在了白哉一個人的身上,日常生活中,無論什麽都給他準備最好的。

白哉呢?每次從爺爺朽木銀嶺那裏得到什麽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拿給最喜歡的哥哥,完全沒有注意到朽木銀嶺眼中的深沉。

雖然生在貴族之家,雖然下人無數,但是白哉确實可以說是鼬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到大的,倒不是說他什麽事都要事必躬親,而是一離開他白哉就鬧個不停。

而一到了鼬的面前,又是一個乖得不能再乖的孩子了,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了白哉已經三歲了的現在也沒有絲毫的改善,而朽木宅裏的所有人對此都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無論鼬少爺做什麽後面都會跟着個小尾巴,習慣了在鼬少爺面前乖得不得了的白哉少爺一到了他們的面前就成了個任性的大少爺;

習慣了朽木家主只對白哉少爺一個人柔和下表情,習慣了白哉少爺只對鼬少爺一個人開懷地笑;

習慣了每天傍晚等在朽木家大門口的白哉少爺,習慣了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兩個手牽着手的背影;

……

“哥哥……”

睫毛顫了顫,睡飽了的白哉眼睛尚未完全睜開就下意識地叫着那個自己最熟悉的稱呼。

“起來洗把臉清醒一下,白哉,你已經睡了一個時辰了,再睡下去晚上會睡不着。”

見到白哉醒過來了,鼬首先坐了起來,輕輕拍了下掌。

而失去了那個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體溫的白哉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知道了,哥哥。”

乖乖地應了一聲,白哉抓着鼬的胳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來到門邊,一拉開門,已經有下人捧着臉盆等在外面。

拒絕了侍女的服侍,白哉一個人很仔細地洗了臉,接過侍女手中的毛巾擦幹後有拉上門回到了鼬的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生為貴族的矜持,從剛出生時白哉就不願意接觸除了鼬之外的第二個人,即使是他的爺爺,朽木銀嶺也不例外。

在他還不能自理的時候洗臉這類的事情都是鼬在做的,而當他大到可以一個人解決之後,鼬就完全放手讓他自己做。

畢竟再怎麽溺愛自己的弟弟,鼬也不希望培養出一個什麽都不會幹的大少爺,對白哉的教育,鼬從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做起。

鼬首先教白哉的,就是要自力更生,不要依靠任何人,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但是憑着現在的白哉顯然是體會不到這麽深。

他只知道哥哥讓他自己洗臉,他就自己洗了;哥哥讓他自己吃飯,他就自己吃了;他只是聽哥哥的話罷了。

“哥哥,他們為什麽每次都來得這麽快?”

雖然不想再睡了,但是白哉還是喜歡窩在鼬的懷裏,仰頭望着一手圈着自己一手拿着本書在讀的鼬,白哉疑惑地問道。

終于到了這一天了嗎?放下手中的書,對于才剛剛三歲的鼬就能問出這個問題,鼬是既驚訝又有些理所當然。

作為朽木家這麽多代以來最傑出的天才,白哉的天賦不但表現在他天生強大的靈壓上,他的頭腦也同樣很聰明。

所以對于白哉的問題,鼬從來不敷衍。

“因為他們用的是瞬步。”

鼬實話實說。

“瞬步?就是能跑得很快的步法?”

歪了歪腦袋,白哉那小模樣別提有多可愛了。

“恩。”

對此鼬已經很有抵抗力了,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哥哥一定也會吧!”

雖然應該是個疑問句,但是白哉愣是用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在他的心裏,哥哥确實是無所不能的。

“恩,但是不是特別厲害。”

鼬沒有騙白哉,作為“朽木鼬”,他的瞬步确實很一般。

但是白哉顯然選擇性地只聽了前面的那句,興奮地對鼬道:

“那麽哥哥教我吧!我也想跑得很快,這樣以後就可以更快地找到哥哥了!”

讓今天說這句話的白哉所沒有想到的是,即使以後他把瞬步練習得僅次于瞬神夜一的程度,有一天,他還是找不到最愛的哥哥了。

哪裏……都找不到……

當然,這是後話了。

看着兩眼都閃着亮晶晶的小星星的白哉,鼬擡起手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一彈: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好嗎?”

“恩,哥哥你可不要忘了啊!”

使勁地點着頭,白哉對于鼬答應自己的事從來不擔心,因為他知道哥哥一定會實現自己的諾言的。

鼬不動聲色地把話題轉到其他的事情上去,而白哉畢竟是個才三歲的小孩子,很快就把剛剛念念不忘的學習瞬步的事情抛之腦後了。

一邊和白哉有一句沒一句地先聊着,即使鼬說的只是些“恩”“啊”之類的語助詞白哉也沒有一絲不滿的情緒。

另一方面,鼬的腦中卻在想着別的事情,今天晚上,應該會很有趣。

果然,晚上哄着白哉睡着之後,卧室的外面就響起了管家那蒼老而小心的聲音:

“鼬少爺,家主讓您到書房,他有事找您。”

管家之所以小心,是為了怕吵醒已經熟睡了白哉,而在這點上,顯然鼬和管家有着相同的顧慮。

小心地掰開白哉緊纏着自己的雙手,鼬甚至使用了一點點的幻術,讓白哉即使醒來也會以為自己還在那裏之後才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離開白哉,鼬的表情又變得冰冷:

“走吧。”

即使已經對朽木銀嶺的書房位置已經很熟悉了,但是鼬還是跟在管家的後面,讓他在前面帶路。

三十三、朽木銀嶺的陰謀

“家主大人,鼬少爺來了。”

一路無言,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書房前,上前兩步輕輕敲了敲門,管家恭聲道。

“讓他進來吧。”

門內傳來朽木銀嶺那沒有什麽感情的聲音,似曾相識的場景讓鼬的嘴角勾起輕諷的笑意。

進門後半天,這對明明血緣上是祖孫的兩人卻沒有一個人先開口,氣氛沉寂而尴尬。

“聽說白哉想要學習瞬步?”

沒有任何的開場白,朽木銀嶺一開口就直接切入主題。

“是的。”

鼬不卑不亢地道。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朽木銀嶺在派人監視着他,尤其是在他開始照顧白哉之後,監視着他的人更是翻了兩番。

所以,即使平時和白哉相處的時間再少,朽木銀嶺仍然對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在白哉對自己提出那個請求的時候,鼬之所以沒有馬上就答應,就是他猜到晚上朽木銀嶺一定會找他“談談”。

而事情果然如鼬所料。

“我會找個合适的死神教授白哉的。”

沒有問鼬的意見,朽木銀嶺找他來只是告知罷了。

“如果你能說服白哉的話。”

鼬無所謂地道。

白哉的固執和任性沒有人比鼬更清楚,即使他從來沒有在自己的面前發作過,但是并不表示他什麽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這樣,怎麽輪得到他這個在朽木家最沒有地位的來照顧白哉的生活起居?讓朽木銀嶺這個朽木家的家主即使不想見到自己卻不得不妥協?

“大膽,這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态度嗎?身為朽木家的人怎麽會這麽沒有教養?”

被鼬的話一噎,朽木銀嶺一頓,臉色馬上變了,惱羞成怒地對着鼬喊道。

“那還真是抱歉了啊,我還真的快忘了原來我是姓‘朽木’的!沒想到你還記得!”

雖然隐藏實力、低調做人,不,做死神,但是鼬卻從來沒有想過把自己的自尊也一起犧牲掉。

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在朽木銀嶺那驟然散發出的強大靈壓下,雖然表面上一副快受不了的樣子,但是鼬眼中的諷意卻絲毫未減,甚至還有越來越多的意思。

像發出時的一樣突然,沒有預兆地,朽木銀嶺忽然又把自己的靈壓壓抑了回去。

“如果你敢不用心的話……”

話就點到為止,朽木銀嶺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揮手讓鼬離開了,如果不是鼬的臉色依舊難看,會讓人以為他剛剛的失态是個錯覺。

看着雖然臉色蒼白、冷汗直流的鼬仍然邁着平穩的步子離開,走動間沒有一絲的動搖,朽木銀嶺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意——

這個自己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孫子真的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不堪嗎?

能在我的靈壓下保持理智還面不改色的死神,整個靜靈庭可也沒有幾個?看來自己真的該好好研究研究這個被自己忽視了近百年的朽木鼬了!

如果他的存在會影響到白哉的話……

朽木銀嶺的靈壓猛地爆發出來,又迅速收了回去,速度快得讓人注意不到,但是屋中的殺意卻一時半刻散發不掉,靜靜地漂浮在空氣中,随時準備擇人而嗜。

畢竟是朽木家的當代家主,朽木銀嶺的腦袋也絕對不慢,更不缺少枭雄式的殘忍和手段。

朽木家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位,那絕對是踏着濃稠的鮮血和堆積如山的屍體爬上來的。

該殘忍的時候,朽木銀嶺絕度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孫子就手下留情,更別提還是一個存在着就是給朽木家抹黑的“污點”,那就更沒有留手的必要了。

※ ※ ※ ※ ※ ※ ※ ※ ※ ※ ※ ※ ※ ※

回到卧室的鼬撤掉了用在白哉身上的幻術,抱着他一起沉入夢鄉。

反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以他現在的實力,鼬不懼怕任何人。

暗部經過近百年來的磨合,已經強大到一般的死神根本就不敢想象地步了,尤其是他們對鼬的忠心,更是讓鼬無論做什麽事都沒有絲毫的後顧之憂。

藍染已經當了五十年的副隊長了,聽說他最近在想辦法除去自己現在的隊長自己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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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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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