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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紅麗想要成為鼬的忍者的決心。

而在這一刻，紅麗想要變強的心前所未有地堅定，對力量的渴望一下子升到了頂點，連他們母子被趕出火影村并被欺負時也沒有這麽迫切地想要變強過。

看着執着地跪在自己面前想要成為自己忍者的紅麗，鼬腦海裏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在漫畫中紅麗的弟弟花菱烈火單膝跪在佐古下柳的面前發誓成為她的忍者，用生命來保護她的安全的那一幕。

看來紅麗和烈火真的是兄弟啊，即使性格和遭遇再怎麽不同，在一些事情的做法和執着上竟然一模一樣。

看着眼前這個年齡尚小，穿着破爛，但是卻以着很多成年人都沒有的堅定眼神望着自己的紅麗，再和原著中成年後自甘被毀容，帶着一塊猙獰的面具的紅麗，鼬發現自己冷硬的心似乎有了一絲松動。

即使可以為了佐助的安全而多次親手把他傷得體無完膚，即使可以為了白哉的成長而一次又一次地忽視他投過來的求和目光，可鼬的心，在無人見到的地方，仍然留着那麽一塊柔軟。

平時，只有被鼬放在心上的弟弟們能夠觸及到那塊柔軟，也許夜一他們也勉強算一個，沒想到這次鼬竟然因為紅麗那堅定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神而心軟了。

鼬向來不喜歡違心而行，既然紅麗引起了自己的興趣，鼬忽然就改變了主意，打算收下這個非要跟随自己的孩子。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插入會對紅麗的未來産生多麽大的影響，但是鼬相信絕對會比原著中他的命運好上千倍。

“紅麗，跟着我會很辛苦，而且我也絕對不允許背叛！”

雖然對紅麗的忠誠非常信任，鼬還是把醜話說在前面。

“紅麗不怕辛苦，也絕對不會背叛大人的！”

從鼬的話裏聽出了轉機，這讓紅麗大喜過望，發誓般地大聲喊着，小臉上染上興奮的紅暈。

從小被當成忍者教養打的紅麗，即使對現在的火影村有多麽失望，忍者要絕對服從并忠誠于主人這個信條卻早就深深地刻在骨子裏，找一個強大而且讓自己甘于效忠的主人也是所有忍者的宿命。

“起來吧。”

既然已經是自己人了，鼬對紅麗自然多了幾分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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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乖乖地站起身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跪的時間過長還是長時間的被欺負而掏空了身體，剛一站起來紅麗就身子一晃，如果不是鼬及時扶了一把的話就再次摔倒在地了。

雖然鼬治好了紅麗的傷，但是因為營養不良而虛弱的身體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調養地過來的。

“你的身體太差了，現在的你不适合跟在我身邊。”

紅麗那糟糕的身體讓本來想把他直接帶到西國皇宮的鼬改變了主意。

殺生丸似乎天生就厭惡和鄙視人類，如果紅麗就這麽跟着自己回去的話，就算殺生丸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會直接對他出手，西國皇宮裏的那些實力不弱的妖怪們無意中散發出來的妖力就不是虛弱的紅麗受得了的了。

畢竟不是每個妖怪都能很好地收斂好自己身體內的妖力。

“大人，我沒事，我的身體很好！”

以為鼬因為自己站不穩而不要自己了，紅麗連忙急聲道，眼中一片慌亂，甚至忍不住向鼬靠近了幾步。

“我沒說不要你，只是我現在要去的地方你的身體承受不了，等你先把身體調養好再跟随我吧。”

看出紅麗在擔心什麽，鼬解釋道。

如果是平時，因為壽命的漫長鼬可以等待紅麗一段時間後再一起回西國，但是如果要随着陽炎的時光流離一起到現代去，那麽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浪費了，鼬還頭疼着怎麽向殺生丸解釋自己的這次離開了。

畢竟，陽炎的時光流離是單向的，只能由這裏到達現代，而沒有辦法從現代回到戰國時代。

要回到西國，那麽就只有找到在現代的戈薇，想辦法利用她體內的四魂之玉通過食骨井回來了。

不說自己能不能找到戈薇，能不能使用四魂之玉的力量，即使這一切條件都滿足，自己回來也将是五十年後了。

要離開整整五十年甚至更久，到底怎麽跟那麽依賴自己的殺生丸解釋呢？

鼬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腦袋似乎有些不夠用了。

“我會盡快提高自己的實力，不成為大人的累贅的！”

鼬那不加掩飾的話讓紅麗心底一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還太弱了，不但保護不了大人的安全，甚至會成為他行動的累贅。

但是很快，紅麗又堅定起來，用不了多久，自己絕對會成為大人手中最銳利的劍，最堅固的盾，只要自己變得更強！

“拿着這些錢把自己的身子養好，不要吝于用錢，我的身邊不留廢物。”

鼬從懷裏掏出一袋金葉子遞給紅麗。

本來想要拒絕的紅麗在鼬的後一句話之後馬上把金葉子收了起來，雖然鼬的話并不動聽，但是紅麗的眼中仍然滿是感激。

雖然年齡還小，但是紅麗完全知道這一袋子金葉子有多麽貴重，現在鼬把這麽多錢拿給自己調養身體，紅麗又怎麽可能不感動？

看來，自己真的沒選錯主人！

八十二、坦白

“大人，請問您的名諱是……”

感動之中的紅麗忽然想到自己竟然還不知道自己跟随的主人的姓名，雖然紅麗早就決定無論鼬的身份地位如何都絕對忠于他，但是知道主人的名諱還是必要的。

“鼬。”

簡簡單單的一個名字，鼬并沒有說得太多。

雖然心裏明白即使知道自己妖怪的身份紅麗也絕對不會背叛自己，但是鼬并沒有到處宣揚自己身份的習慣，所以只是簡單地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鼬SAMA，我什麽時候到哪裏去找您？”

眼看着交代好一切的鼬已經準備離開了，被留下來的紅麗忽然有些不安地問道。

不知道鼬的身份，不知道鼬要去哪裏，只知道一個名字，紅麗不知道如果鼬如果到時候忘記了自己的話自己到哪裏去找他。

“你就在這裏等着我，事情辦完後我會回來找你的。”

說完這句話，鼬不再給紅麗說話的機會，轉身跳上身邊的一棵大樹，在樹頂上幾個縱躍就消失在了紅麗的視線裏。

如果不是手裏那一袋沉甸甸的金葉子，紅麗幾乎要以為自己遇到鼬的事情是一場美夢了。

愣愣地注視着鼬離開的方向站了半天，一陣帶着涼意的風吹過才讓紅麗回過神來，忽然想起了獨自留在村外那棟破舊茅屋中生病的母親，再看看手中的金葉子，紅麗終于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

這下子終于有錢給母親看病了。

其實在請求跟随鼬的那一刻起，紅麗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鼬同意的話再求他安置一下自己命苦的母親，總之不能讓她一個人待在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現在既然自己都被暫時留下來了，那麽這個請求可以等到下次鼬SAMA來接自己的時候再說，紅麗相信鼬SAMA一定會同意的。

找到了讓自己效忠的主人再加上終于可以改善母親的生活這雙重喜事讓性格陰狠沉穩的紅麗也情不自禁地真情流露了。

緊接着，紅麗就帶着金葉子向自己和母親居住的地方跑去，想要和母親分享自己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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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時候鼬并沒有什麽目的地，走到哪裏算哪裏，所以速度很慢；等到回去的時候因為有了心思，鼬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沿着直線，僅僅用了去的時候的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回到西國皇宮了。

在皇宮裏的殺生丸見鼬這麽快就回來略顯驚訝，他還以為鼬沒有一年半載是不會回來的。

犬夜叉被封印的事情鼬當然不會不知道，雖然殺生丸知道從那次鼬發誓之後他确實沒有去見過犬夜叉，但是在鼬的心裏，還是有着犬夜叉的地位的。

雖然因為這樣殺生丸不止一次對犬夜叉動過殺心，但是每次鼬都會以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望着自己，于是殺生丸一次又一次地打消了讓犬夜叉消失的念頭。

這次犬夜叉的被封印讓殺生丸心裏暗自高興之餘也有些擔心鼬的反應，果然，鼬很快就提出了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殺生丸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悶悶地仿佛有萬金大石壓在上面，但是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鼬被犬夜叉的事情左右了心思而無可奈何。

殺生丸已經做好了一年半載見不到鼬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鼬出去還不到三個月竟然就回來了。

到底是自己高估了犬夜叉在鼬心裏的地位還是鼬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而不得不回來呢？

在仔細觀察了一下鼬的表情之後，殺生丸很不情願地得出答案是第二個。

鼬現在的情緒波動太強烈了。

殺生丸知道哥哥在自己的面前一般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但是因為他天生性格冷淡，所以有時候他的心裏波動很大，但是表面上也并不會顯示地太明顯。

就像幾百年前父親去世和最近犬夜叉被封印的時候，鼬也僅僅是在眼底流露出一絲傷心。

但是這次，鼬臉上那激動和為難相互交雜在一起的表情已經明顯到讓人一眼就看出來的地步了。

到底是什麽事情讓鼬這麽反常？

殺生丸的眼中閃過一抹擔心。

“小殺，我有些事要和你說。”

經過了幾天的考慮，鼬最後下了決定，打算把關于自己身世的事情有選擇地告訴殺生丸一部分。

其實做下這個決定鼬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當鼬重生到死神的時候，即使親密如藍染或者白哉，他都從來沒有打算把自己還保留着前兩世的記憶這件事告訴過他們。

因為完全沒有必要，而且因為在火影中自己已經安排好了所有事情，雖然仍然會不時地想起佐助，但他相信，沒有了自己，佐助才會過得更好。

自己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鼬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回屍魂界，那裏的幾個人确實讓他放心不下，尤其自己是以那種方式離開的，如果再不回去的話，鼬都不敢保證自己回去時屍魂界還能不能存在。

畢竟通過自己的訓練和培養，藍染手下的實力可是比原著大得多，即使一護這個不死小強有多麽厲害，也肯定不是現在的藍染的對手。

這次自己離開不知道會有多長時間，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理由，根本就瞞不過精明的殺生丸。

更重要的是，如果兩個世界真的有交叉點的話，鼬早晚會見到白哉和藍染他們，現在什麽都不說的話那時候将會面臨更尴尬的境界。

所以，最起碼關于死神世界的事情，自己必須得讓殺生丸知道了。

“嗯？”

殺生丸示意鼬說下去，但是深深的不安卻突然從他心底升起，殺生丸總覺得鼬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不是自己想聽到的。

但是，殺生丸卻無力阻止鼬的開口，只能懷着忐忑的心感受着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其實我出生時就帶着記憶，上一世，我生長的地方叫做屍魂界，我不是人類也不是妖怪，而是為了維護死後世界安穩的死神。

在那裏我也有一個親弟弟叫做朽木白哉……”

鼬低沉的聲音把在死神世界裏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娓娓道來，連收留藍染，創建暗部這些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說過的事情都沒有隐瞞。

一直說到自己為了救白哉被卷入異世界被絞碎，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出現在另一個世界為止。

八十三、第一次沖突

随着鼬敘述的結束，整個屋子陷入一片駭人的死寂。

愣愣地消化着鼬扔出的炸彈，殺生丸一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原來，除了自己，除了那個自己不承認的半妖，在另一個世界哥哥竟然還有弟弟，甚至不止一個！

比起鼬是帶着記憶重生的這件事，自己不是鼬唯一的弟弟這個事實顯然給了殺生丸更大的打擊。

“小殺？”

雖然知道自己的話肯定會對殺生丸造成一定程度的沖擊，但是當鼬看到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殺生丸卻仍然沒有開口說話時，他有些擔心了。

“既然已經隐瞞了這麽久，那麽哥哥現在告訴我這件事是什麽意思？”

從嗓子中硬擠出這麽一句話，殺生丸發現自己的嘴裏有些發苦。

看着臉色難看的殺生丸，鼬忽然發覺自己将要說出的話對他來說有多麽的殘忍，但是，略微猶豫之後，鼬還是艱難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找到了一種可能回到屍魂界的方法……”

“那哥哥是打算扔下我去找那個什麽朽木白哉和藍染惣右介嗎？”

鼬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臉色大變的殺生丸猛地打斷了，那尖銳的聲音和慘白的臉色讓鼬的心一滞，一股心疼從心底升起。

這個自己從小捧在手心上疼着的孩子啊，竟然因為自己而産生了這麽大的痛苦！

“笨蛋，我怎麽可能不要你！”

鼬熟練地擡手屈指在殺生丸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本來自從殺生丸成年以後鼬已經很少做這個動作了，但是這次他卻有些情不自禁了。

額頭上熟悉的觸感極大地安撫了殺生丸那不安的心，明明鼬的體溫偏低，但是殺生丸卻從覺得一股暖意從鼬的指尖傳遞過來，很快地布滿全身。

在鼬敲完殺生丸，想要把胳膊收回去的瞬間，殺生丸忽然伸出手，握住了鼬那略顯冰涼的右手，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心裏：

“如果不是想要去找他們的話，哥哥為什麽不停地尋找回去的方法？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把以前的事情告訴我？”

握住鼬的手似乎讓殺生丸找到了安全感，消失的理智也慢慢恢複，雖然他的臉色仍然很難看，但是已經能夠冷靜地思考了。

“我确實想要回去一趟，”

感覺殺生丸抓着自己的手一緊，鼬趕緊接着道：

“但是并不是說我不回來了，雖然我很想念屍魂界的白哉和惣右介他們，但是我現在的弟弟是小殺啊！

只要小殺你還在這裏，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會回來的，我怎麽可能把你扔在這裏！”

鼬的聲音很柔和，柔和到殺生丸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澀。

“那哥哥你就不要走啊！”

拽着鼬的手越收越緊，緊到鼬甚至已經感覺到了疼痛。

雖然聽鼬那麽說了，但是殺生丸的心還是忐忑不已，總覺得如果自己一松手，鼬就會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裏一樣。

“抱歉，小殺，只有這件事……”

眼中浮現出歉然的神色，但是鼬的表情卻很堅定。

雖然很多事情鼬可以由着殺生丸，順着他的心意，但是在想辦法回屍魂界這件事上，鼬是不會妥協的，即使他知道自己這麽做會讓殺生丸受傷。

雖然藍染一副不可一世，神秘莫測的樣子，雖然白哉一副高傲冷漠，冰冷無情樣子，但是他們倆對自己的依賴和重視鼬比任何人都了解，失去了自己他們倆會多麽痛苦鼬也比任何人都能體會得到。

所以，雖然心疼殺生丸的受傷，心疼殺生丸的難過，鼬想回屍魂界的念頭也從來沒有打消過。

“如果哥哥走了那我怎麽辦？哥哥你真的不能留下來陪我嗎？”

完全沒有聽進去鼬的解釋，殺生丸只是一心地不想讓鼬離開。

他的一張臉上仍然沒有多大的表情，多年的習慣讓殺生丸即使內心的波動再強烈也不會完全顯露在表面上，但是鼬分明能看出來殺生丸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小殺，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國家的王了，即使沒有哥哥你一個人也可以做得很好。”

鼬話剛出口就後悔了，這麽說不是讓殺生丸更往偏處想嗎？

果然，殺生丸本來悲傷的臉上離開染上怒氣：

“那就是說哥哥你當初讓我當西國的王就是為了離開我做準備的嗎？因為我已經是王了所以你就完全不關心我了，心裏只有那兩個死人了嗎！”

雖然殺生丸把死神和死人混成一談，但是鼬已經沒有心思來給他解釋這兩者的不同了，殺生丸還從來沒有用過這麽尖銳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平時殺生丸對自己可以說是百依百順，聲音很柔和，所以鼬知道殺生丸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不，也可以說因為自己說要離開使他的心被不安控制了。

所以鼬一點都沒有因為殺生丸這麽和自己說話而生氣，心裏反而不停地湧現出心疼的情緒。

如果不是藍染和白哉在鼬的心裏的地位實在是太重要，重要到了和殺生丸相當，鼬早就點頭答應留下來了。

“小殺，當初之所以讓你接替父親成為西國的王，除了我不喜歡被那些俗事牽絆住自由之外，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實力。

我相信在你早晚能超過父親，帶領西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妖國！

所以，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雖然我也思念白哉和惣右介，雖然我時時刻刻都想着有什麽方法可以回屍魂界，但是對我來說，你也是我最重視的人之一，我不可能因為他們來算計小殺你！”

鼬并不是一個習慣于向人解釋自己行為的人，但是，為了讓殺生丸心裏的那個結解開，鼬真的把自己的心剖開給殺生丸看了。

“對不起，哥哥……”

殺生丸的臉上滿是懊悔。

和剛剛的鼬一樣，傷人的話剛一出口殺生丸就後悔了，雖然現在自己的心仍因為哥哥要離開這件事而撕裂般的痛，但是殺生丸同樣相信哥哥對自己的疼愛。

畢竟幾百年了，有些事殺生丸看得很清楚，所以他更為自己一時的口不擇言而懊惱，這明明不是自己的原意啊！

如果哥哥因為自己說的這些話而生自己的氣該怎麽辦啊！

八十四、妥協的殺生丸

沒想到鼬竟然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過來極力地安撫自己，并且笨拙地剖析着自己的內心。

于是，本來被不安和怒氣沖昏了頭腦的殺生丸忽然冷靜了下來。

看着完全失去了平日沉穩的鼬，這些年來和鼬一起生活的一幕幕就這麽從殺生丸的腦海中劃過。

從教自己走路認字，到告訴自己怎麽使用自身的力量，再到保護着自己參加一場場戰鬥，一直到自己成為了西國的王。

殺生丸這時候赫然發現，原來在自己成長的每一步中，都凝聚着哥哥的心血，自己取得的每一個榮耀，都離不開哥哥的教導。

幾百年來，為了自己做了這麽多的哥哥，向來沉穩冷酷的哥哥，竟然因為自己的任性要求而露出這麽為難而苦惱的表情！

自己怎麽能這麽自私！

雖然自己真的不想哥哥就這麽去那個自己從來沒有去過、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屍魂界，但是，現在即使真的把哥哥留下來了，他也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的吧！

而且，自己應該相信哥哥的承諾不是嗎？他許諾過自己的事從來沒有違背過，既然他說自己會回來，那麽他就一定會回來的吧！

但是，即使再怎麽安慰着自己，萦繞在殺生丸心裏的不安卻怎麽也揮之不去，最後，他實在忍不住再次開口，想要得到讓自己安心的保證：

“哥哥，你真的會回來的吧！”

“我發誓，無論找不找得到回屍魂界的方法，五十年後我絕對會回來這裏見你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殺生丸忽然改變了态度，但是鼬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離開堅定地許下自己的誓言。

這是殺生丸第二次聽到哥哥鄭重其事地向自己發誓，第一次是發誓沒有重要的事情再也不去見犬夜叉，哥哥做到了，那麽這一次，他也絕對不會違背自己的誓言吧！

殺生丸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真的相信鼬還是自我安慰，總之，在了解到鼬的離開已經勢不可擋之後，鼬的誓言确實讓他安心了不少，他終于把鼬的話聽到心裏了。

“我只給你五十年時間，哥哥，如果五十年後你仍然沒有出現的話，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去找你的！”

壓抑着內心的痛苦，殺生丸以着前所未有的認真态度對鼬說道。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即使鼬現在并不能确定自己利用陽炎到達現代後會不會找到戈薇，就算找到戈薇，能不能使用她體內的四魂之玉，鼬都決定五十年內一定要回到戰國時代。

鼬相信自己，只要自己親身經歷過陽炎使用的時光流離，就一定能夠找出這個術中時間和空間流動的規律，掌握好了這個規律，那麽即使找不到戈薇，自己也一定能夠順利回到戰國。

所以，這個時候鼬對殺生丸的保證并不是敷衍。

因為無論是漫畫還是動漫中對紅麗小時候的事情描寫的都很少，那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時間交代地也很模糊，所以，為了不耽誤到達現代的時機，鼬在說服殺生丸之後就準備回火影村了。

至于月羅剎那邊，鼬就不打算親自去道別了。

雖然同樣是自己的親人，而且也對自己很好，但是鼬對殺生丸的感情卻明顯多于對月羅剎甚至犬大将的，所以他現在并不打算把自己重生這件事告訴月羅剎。

這樣，就算親自去和她道別，在隐瞞自己離開事實真相的情況下，鼬根本就不知道該對月羅剎說些什麽。

所以，鼬在交代絕對不能把自己和他說過的話對第二個人，包括月羅剎說之後，就很幹脆地把向月羅剎解釋自己行蹤的任務交給殺生丸了。

雖然打從心裏不想鼬去屍魂界，更準确地說是去找他那兩個弟弟，殺生丸還是乖乖地答應下來，即使他一點也不想攬下向月羅剎解釋這個爛攤子。

別看月羅剎在人前一副高傲華麗的樣子，平時對自己兒子的态度也很別扭，但是她發起火來的時候，除了鼬有辦法很快地平息之外，連犬大将都只能退避三舍！

畢竟已經做了那麽多年的王，即使在心裏對鼬的離開再怎麽不舍，再怎麽痛苦，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殺生丸就不再做那些無謂的掙紮。

知道現在挽留已經沒有意義，于是殺生丸強忍着離別的傷感和不安松開鼬的手，愣愣地看着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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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仍然在傷感的殺生丸，一離開殺生丸的視線範圍，鼬便再次使出全力向火影村的方向飛縱而去，如果這次機會錯過了，那麽下次真的得等到五十年後了。

但是，當鼬趕到火影村之後，突然在村口停了下來，眉頭一挑，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不對，鼬思忖着。

紅麗母子倆因為紅麗被長老們指認為詛咒之炎，被趕出火影村，住在火影村外的茅草屋中這件事鼬是知道的。

而以鼬對紅麗的了解，在自己給了他那些金葉子之後，食物和生活有了來源的情況下紅麗是不可能再進入讓他深惡痛絕的火影村的。

但是，現在鼬明明從村裏面最深處感覺到了紅麗的氣息，也就是說，紅麗現在不但在火影村裏，而且從他那不穩定的氣息中可以看出他現在的狀态絕對不會好到哪裏去。

紅麗現在不會被關在火影村的監獄裏吧？

難道即使自己參與到紅麗的生命之中，卻仍然改變不了他因為嫉妒搶了自己的地位，備受衆人寵愛的烈火而去刺殺他，最後失敗被抓而判了無期監禁的命運嗎？

在這裏幹想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所以鼬索性身形一展，快速地潛入火影村裏看個究竟。

火影村村民的實力可比木葉忍者或者護庭十三番的死神差遠了，所以鼬連隐身術都沒有用，單靠着自身的速度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到達了他在村外所感覺到的紅麗所在的地方。

果然，和鼬預料到的一樣，紅麗所在的地方果然是火影村的監獄，而且就鼬的感覺來說，裏面只關了紅麗一個人。

可能因為實在不把才四歲的紅麗放在心上，所以監獄的外面僅有一個忍者在看守着，而且他的神情很放松，完全沒有一絲看押犯人的緊張感。

八十五、被關押的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