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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陽看過了王傾所有的過往資料,他記憶力極好,連王傾小學的時候多次被先生評了甲等的小事都記住了。他也确信,短時間內他是查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了。

沈朝陽用茶水潤了潤口,又用濕熱毛巾擦了手,一點也不焦慮煩悶。雖然不知道王傾有什麽好處,但用些手段,讓人為己所用,總是能做得到的。

王傾打了個噴嚏,換來金曼的斜睨。金曼正在看沈朝陽送她的伴手禮,那是一枚女款腕表,很貴,限量的款式,金曼能買得起但買不到。

金曼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表戴上了,又打開了王傾的盒子,是同款的男士腕表,金曼拿了出來,想讓王傾戴上,王傾卻很不願意的。

“這不太合适。”王傾隐晦地提醒。

金曼看出了王傾的不滿,可她有恃無恐,只低着頭,不說話。

王傾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嘆了口氣,道:“算了,我戴就是了,你不要難過。”

金曼笑了起來,幫王傾戴了表,又親了王傾一下。

--

沈朝陽心裏有了主意,便派了自己手下最漂亮的姑娘去接近王傾。那姑娘生得眉目多情,更有顆七巧玲珑心,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沈朝陽又給金曼找了點事情,将她支開了。

漂亮姑娘離開時笑着說,不會超過半月,她就能讓王傾愛上她。但沈朝陽等了一個月,漂亮姑娘卻不願再幹了,她道,她勾引不到王傾,反而對這老實男人生出了些許真心,再接觸下去,怕是要喜歡上他了。

沈朝陽這倒有些驚訝了。他自然是可以再用些手段,威逼利誘、下藥控制,但眼前晃了晃王傾那張尴尬又不知所措的臉,竟有一絲不忍。

算了,不過是讓兩人分開,王傾這邊不行,金曼那邊也是一樣的。

--

金曼這些時日有些忙,她之前派了些人去查上一世那些極好用的裝備的下落,竟真有人查出了線索。縱使有王傾在,她無需畏懼未來,但男人的心思總是變幻莫測,難保對方不會有變心的一天。倘若她身上多些裝備,自然更有所依仗,如果等得到足夠的能量石,她甚至可以尋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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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曼及時止住了過于危險的想法,收拾行囊準備去尋裝備,至于王傾那邊,則是用了一句“我去旅游”搪塞過去。

王傾幫金曼準備了醫藥包,又提醒對方多帶些厚實的衣物,金曼滿不在乎地把玩着戒指,道:“到了地方自然買新的,帶那麽多東西做甚?”

王傾輕嘆了口氣,心裏琢磨着再找些兼職,至少讓自己一個月的工資,能供給金曼買件新衣服。

金曼離開幾天後,王傾便主動向她告知,有一位女子正在接觸她,言談舉止中似乎有些別樣心思。

金曼聽得卻很不耐煩,全當王傾是想她了,故意叫她吃醋的。她派過去監控王傾的人,早就同她做了彙報,那不過是個姿色平平的女人,根本無法對金曼造成任何威脅——她自然是不知道,她派去監控王傾的人,如今都成了沈朝陽的眼線。

奔波了數十日,金曼終于找到了一樣裝備的下落,那樣裝備是一條漂亮的項鏈,很貴,據說是傳家之寶。

擁有項鏈的人是李言生李先生,生活富足,也算小有後臺,金曼無法買回來,也無法搶回來。

尋不到也就算了,偏偏尋到了又得不到……金曼實在放不了手。

好在李言生對金曼的皮相很感興趣,金曼咬咬牙,便去勾引李言生了。

李言生人長得俊俏,為人也風趣幽默,一來二去,兩人便滾上了床,金曼**得水汪汪的,她盯着李言生汗涔涔的臉,心裏想的卻是,這樣總能将項鏈拿到手了。

兩人做了大半夜,李言生爽夠了,拔出了東西,用紙巾擦了擦上面的**,又道:“原以為你是個處子,卻是被人沾過了,是那沈朝陽還是那王傾為你開的苞?”

金曼細細看了李言生的神色,看不出多少不滿來。她知道這位李先生對沈朝陽有些厭惡,又覺得拿王傾做幌子沒什麽面子,便半真半假地道了實話:“都不是,只是一位兄弟,喝醉了酒,便滾做一團了。”

“怪不得你要同沈朝陽分開了,他可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李言生嗤笑一聲,手掌揉捏着金曼的酥胸,力道頗重,引來金曼連聲呻吟。

金曼又勾引着李言生做了一回,但始終沒有換來李言生的松口。她在對方沉迷的時候,伸手試圖摸摸李言生挂在脖子上項鏈,卻被對方抓住了手,束在了床上玩弄,叫她心中恨極。

李言生玩了金曼半個月,似乎真的心軟了一些,便向金曼提出了交易,他可以給金曼項鏈,但金曼要陪一陪他的朋友們。

金曼勃然大怒,當即便要離開,李言生也不以為意,只叫她走。

金曼已經走到門口了,卻看到了李言生的朋友們,竟然都是上一世的強者,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都有些重要裝備。

金曼這便遲疑了。

李言生也在此時走到了金曼的身側,摟着她的腰,啃咬着她的耳垂,道:“見到他們,便不想走了?”

金曼沒有吭聲,但卻默認了。

李言生的臉上劃過嘲諷,卻笑道:“金曼特地來門口接,你們倒是來得巧了。”

衆人都輕笑出聲,交談起來,氣氛倒是融洽。

--

王傾這日下了班,手裏拎着一條活魚,卻在自家的樓下碰見了沈朝陽。

沈朝陽的人在,車卻不在,腳邊還放着幾個禮盒。他今日穿得休閑了一些,卻還是和周圍的景色格格不入,王傾說不出感受,只覺得像仙子誤入凡塵。

王傾恍惚了一瞬,便聽那仙子說了話:“路過了,便來看看妹婿你。”

沈朝陽哪裏是他的妹婿?倘若只是路過,腳邊那幾個禮盒是做什麽的?

王傾明知沈朝陽是在騙他的,但也做不出掉頭就走的事,還是硬着頭皮道:“上來喝口水吧。”

沈朝陽從善如流,竟真的随着王傾上了樓。他坐在王傾家的西式沙發上,同王傾慢條斯理地說着話,兩人默契地繞過了金曼,便只能聊着在哪裏上過學,最近在做些什麽的瑣碎。

相較沈朝陽金光閃閃的履歷,王傾的過往經歷實很拿不出手了,但他也想得開,有一說一,也不吹噓些什麽,倒是沒露了怯。

聊了約莫半個小時,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這時再委婉提示人離開,就很不合适了。

“要留下來吃個便飯麽?”王傾硬着頭皮問。

“好啊。”沈朝陽露齒一笑,溫良無害極了。

王傾便只得去了廚房,開始殺魚做飯,他在廚房裏滿手血腥,一擡頭,卻發現沈朝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廚房門口,雖沒有進來,但滿含笑意地盯着他看。

王傾便脫口而出,問道:“看我做甚?”

“聽聞些響動,便過來看看。”

沈朝陽回得自然,不見一絲尴尬,雖理不直但氣十分粗壯,便硬生生叫王傾沒有多想。

“方才在殺魚,動靜大了些,廚房髒亂,你還是回客廳歇息吧。”

“好。”

沈朝陽含笑應了,重新坐在了沙發上,他早年吃過苦,便也不覺得待在這室內委屈了自己。

廚房裏漸漸傳出些許食物的香味,沈朝陽動了動手指,難得有了些許食欲,那香味又叫他久違地想起了早逝的母親,若是她還活着……

沈朝陽抿直了唇線,心裏有些許不高興,恰在此刻,王傾的聲音在廚房裏響起:“沈先生,能吃辣麽?”

沈朝陽回過神來,道:“可以。”

“那我便加些辣椒。”

“好。”

又過了一會兒,王傾圍着碎花圍裙,手裏捧着一個鐵盆,出了廚房。他将鐵盆放在了餐桌上,喚沈朝陽:“快好了,可以來吃了。”

沈朝陽慢吞吞地走到了餐桌邊,他的視線挑剔地掃過餐桌,卻發現餐桌收拾得極為幹淨,座椅上套着棉麻編織的椅套,古板又妥帖。

他略微生疏地拉開了座椅,坐了下去,便看到王傾又端出來兩盤菜來,過了一會兒,又捧着兩碗湯兩碗飯出來了。

王傾撤下了圍裙,坐在了沈先生的對面,此刻倒不怎麽局促了,道:“沈先生試試看?”

“朝陽。”

“嗯?”王傾沒懂沈先生的意思。

“喚我朝陽即可。”

王傾也沒多想,直接換了稱呼,道:“朝陽兄,來試試看。”

沈朝陽揀起木制筷子,端倪了幾秒,擡手挑了一片魚肉,他低頭吃了一口,面色不變,舌尖傳來的愉悅感卻叫他心情大好。

很好吃,比他預想的,好吃無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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