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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聚會,孔靜雅到的早,安逸去的晚。兩相一對比,孔靜雅覺得等他等了許久。
安逸推門進來,孔靜雅那些朋友們表情錯愕。不敢相信最終拿下孔靜雅這朵霸王花的,竟是個乳臭未幹的稚嫩少年。
安逸藏起憨憨本質,自動切換為老成持重模式。在孔靜雅的介紹下,落落大方同衆人打招呼。
“幸會、幸會。”長孫白芷主動伸出手,待安逸也伸出手,重重地拍上去,使勁握了握,驚奇道:“原來靜雅的取向是這種類型,怪不得、怪不得。”
安逸問他:“怪不得什麽?”
“怪不得我沒戲。”長孫白芷毫不避諱,食指向孔靜雅俏皮一指:“我對她有好感。”眉毛一上一下地跳,神秘道:“不單單是我。”目光所及瘋狂暗示安逸,對面那幾個男的都有狼子野心。
孔靜雅丢了餐巾在長孫白芷臉上,長孫白芷歪頭揚脖表不服。
“自古正太配禦姐。”趙詩蕾兩根食指一碰頭,拉着尾音賤賤道:“很配~”
孔靜雅對安逸說:“這裏面沒一個好東西,你只管吃,不必理他們。”夾菜到安逸盤子,無意識的命令他:“吃。”
什麽模式下的小奶狗都很聽話,執筷、張嘴、放入口中、咀嚼、下咽。
迫于孔靜雅的眼神殺,大家談笑間不再拿他們這對新婚夫婦打趣。
孔靜雅得空,餘光打量安逸這身價值不菲的行頭,“小朋友,衣服質感不錯,和平時穿的不是一個檔次。”
“爺爺雖然窮養我,但偶爾也會買好衣服給我撐場面用。我方才特意回去一趟,穿了最貴的。”安逸微微傾斜,小聲說:“姐姐,124今天不知道怎麽換路線了,我來的有些晚,對不起呀。”
“124?”
“公交。”
“……”孔靜雅斜過眼珠,腹黑地想:這款的高奢品牌設計師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設計的衣服會被人穿着擠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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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後,衆人熱烈探讨轉場。孔靜雅去洗手間補個妝的功夫,安逸便答應跟着一起去了。
見他們相處融洽,孔靜雅在擔心這幫不着調的帶壞自己的小狗之外,忽感欣慰。
然而進入夜店,安逸對嘈雜的音樂感到非常不适,蹙眉推了推耳根,滿眼錯愕。尤其是看到臺上半裸跳舞的肌肉猛男,想到趙家麟錄的視頻,整個人直接愣住。在這種環境下,卸掉理智,姐姐的原始取向真的是趙家麟那樣的肉/體麽?
一直留意安逸的孔靜雅返回來,在人群中牽住他,拉着石化的安逸往裏走。
垂眸望着兩人緊握的手,安逸眨眨眼,目光呆滞、逐漸溫柔。姐姐是理智的人,是自己的人。
坐下後,孔靜雅趴在他耳邊大聲說:“小家夥且忍一忍,過會兒我們就走。”
趙詩蕾聽到了,側臉吼道:“走什麽走,你不是特別喜歡這家夜店麽?”
“我喜歡個屁!”孔靜雅推着趙詩蕾的腦袋,伸直胳膊。
長孫白芷不解:“靜雅,你怎麽結個婚,就跟我們玩兒不到一起去了?”
孔靜雅心底燃起一股邪火,雙手抱肩,食指輕敲胳膊,憋着陰損的詞彙回擊。安逸主動解圍:“你別多想,她是擔心我不适應。”
有人遞酒,問他:“這種地方你沒來過?”
安逸接過酒杯,搖了搖頭。
衆人感到新奇,紛紛圍過來一聲比一聲大,嘶吼着企圖蓋過DJ,問他平時都做什麽消遣。
“學術壓力大,平時安排的比較滿。我這個人又很乏味,沒什麽興趣愛好。”安逸頓了頓,“啊——,對了,我喜歡踢球、看球賽。”
圍了一圈的人頭,聞言皆困惑成威嚴的羅漢像。暗紫色基本光加上絢爛效果燈,以安逸和孔靜雅的角度觀望,場面異常詭異。
孔靜雅翹起腿,高跟鞋鞋跟直踹、恐吓他們,“一個個看耍猴呢?!”
大家散開,幾個人去了舞池,剩下的三三兩兩喝酒。趙詩蕾和孔靜雅碰了個杯,耳語道:“你太緊張他了!像只敏感的老母雞!護崽子!”
孔靜雅橫眼瞪她,“說誰是雞呢?”
“我、我、我我我。”趙詩蕾咯咯笑,哄道:“我說我自己還不行。”
孔靜雅點點頭,喝掉手中的酒,用餘光繼續監視安逸。
安逸抓了一把堅果,自然而然揣進兜裏。然後若無其事拿起一塊兒西瓜,吃完西瓜品嘗雞尾酒,品嘗完雞尾酒吃橙子,吃完橙子品嘗下一款雞尾酒。六種口味六十杯雞尾酒壘成一座塔,安逸将每種口味兒都喝了一遍,大着舌頭說:“姐姐,我去躺洗手間。”
孔靜雅:“要吐?”
“不吐。”安逸笑笑,“放水。”
孔靜雅拿起外套和包包,拉着安逸往外走。饒是身後有人叫她,孔靜雅也不回頭,倒是安逸轉身揮了揮手。
“不要急。”安逸自言自語:“放完水,我們就會回來。”
“不回來。”孔靜雅咬牙,“下次除了正經的宴會,都不帶你了。”
“為什麽?”安逸乖乖被她牽着,直到出了夜店大門,涼風一吹,打了個激靈,奶聲奶氣憨道:“我要放水啊,姐姐。”
“……”孔靜雅:“放什麽水?”
安逸喉結翻滾,嘟起嘴小心翼翼吹起口哨,羞澀道:“噓噓。”
“……”這次孔靜雅聽明白了,“尿尿。”
安逸難為情的別過頭,酒精作用下,原本白嫩的臉頰粉撲撲。
“傻東西。”孔靜雅揪住他的耳朵,換了方向:“憋住,不許尿褲子,我帶你去肯德基借廁所。”
“疼、疼、疼。”安逸歪着脖子叫喚,漸漸有了哭腔:“姐姐疼。”
孔靜雅松手,改摟安逸的肩,“快走。”
“在走了、在走了。”安逸反手抱住她的腰,兩條腿擰麻花般交替蹦跶。
“不許跳。”孔靜雅兇他:“沒到地方尿出來,我打死你!”
“不會。”安逸親了孔靜雅一口,“憋的住。”
安逸去肯德基上廁所,孔靜雅不好幹等着,排隊買了一個甜筒。等安逸出來後給他,簡單粗暴道:“吃。”
“謝謝。”安逸剛要咬,突然想到什麽,遞到孔靜雅面前:“姐姐吃第一口。”
孔靜雅将滑落的包鏈背起,瞄了眼甜筒,頗為不屑:“小孩子才愛吃甜筒。”
“姐姐對我好。”安逸認真舔着甜筒,負責任道:“我以後給姐姐養老。”
孔靜雅腳下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地。原本走路踉跄的安逸及時扶住她,“姐姐我逗你玩兒的。”
“逗我玩兒?!”孔靜雅扥住他水靈靈、滑嫩嫩的臉頰,用力掐了掐,“等我老了就和安爺爺住一個敬老院,方便你伺候,是不是很貼心呢?”
安逸褪去兩道不回血的蒼白,多了兩道紅腫的手指印,整個人也變得老實巴交了。
孔靜雅攔了一輛出租,拉開後車門,沒等她張口,安逸便自覺鑽進去。孔靜雅坐上車後,報了安逸所租的小區。
安逸看了眼表,這個時間孔靜雅應該不會回去。晚上能抱着她睡,心頭瘋長出的幸福感,綿長、踏實。
側躺在孔靜雅腿上,安逸從兜裏掏出一枚偷藏的幹果。剝了皮,果仁放在孔靜雅手心。
孔靜雅望着手心裏的果仁哭笑不得,捏起果仁,放進安逸嘴裏。撫摸他的頭,看他緩慢咀嚼。
安逸一邊吃,一邊又變出一個幹果。剝完皮,執拗的将果仁再次放在孔靜雅手心。無論孔靜雅吃,還是喂自己,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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