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安逸将私藏的幹果吃完,枕着孔靜雅的大腿打瞌睡。出租車停在安逸租住的小區門口,孔靜雅拍拍他的肩膀,安逸會意坐起身,跟随随孔靜雅下車。
路過垃圾桶,安逸自顧自停下,把兜裏的幹果皮掏出來、扔進去。
待孔靜雅發現并肩走的人不見了,連忙回頭尋找。沒有月光的黑夜,幾盞螢火般微弱的路燈下,安逸晃晃悠悠立于垃圾桶旁,背對她,低下頭,雙手似是在身前忙活着什麽。
“喂——!”孔靜雅快步走過去,“憋不住也不能随地大小便!”
“嗯?”安逸的大眼睛迷茫得只睜了一半,“姐姐……”
孔靜雅視線下移,盯向他褲/裆,拉鏈還好好的。安逸雙手在上衣兜裏捅咕,費了好大勁兒拿出一塊兒果皮茬兒,嘴角悠然上揚,睜了一半的眼睛笑成彎彎一彎月牙,“挂兜裏了。”說着,将果皮茬兒扔進垃圾箱。
“快點兒,別磨蹭。”孔靜雅惱羞成怒,抓着他走。
進了屋,孔靜雅推他進洗手間,“刷幹淨些。”
安逸揚聲道:“刷幹淨有什麽用?!”而後降了音調,嘀嘀咕咕:“刷幹淨了,姐姐也不肯睡我。”
孔靜雅在門外聽着,氣笑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剛剛沒給他取新衣服的機會,安逸洗澡出來,腰間單單裹着一條窄窄的浴巾。
“這窄腰、這細腿,讓多少女人為之羨慕啊~”孔靜雅躲過他的索吻,喝光杯中的水,又倒滿。捏住安逸嘴角,安逸紅嫩飽滿的嘴巴張成O字,孔靜雅半強制性地喂了他半杯水,放下杯子,自己也去洗漱了。
安逸原地暗自傷神了一小下,拿着電腦到宛如上鋪的二層,開機、幹活兒。如他所料,孔靜雅上床前至少将自己好好收拾一個多小時。
“我要睡覺了。”孔靜雅筆直躺下,拿眼橫他。
安逸說:“馬上,再給我十五分鐘。”
“不行!”孔靜雅頤指氣使道:“你到客廳弄,我要睡覺了。”
“可是……”安逸想說以你的睡眠質量,即使要睡覺也不能馬上睡着。但轉念又一想,這不是半夜三更打擾人休息的正經理由。
Advertisement
孔靜雅搖搖食指,“沒有可是。”
安逸合上電腦,放在床角。關了燈爬回來,趴在孔靜雅身上吻她,用自己的欲/望挑/逗孔靜雅的欲/望。在安逸心裏,這才是半夜三更打擾她休息的正經理由。
舌尖抵死纏綿,孔靜雅抓住安逸不安分的手,反身壓制住他。吻還在繼續,卻也明确的表明不可以再進一步。
“為什麽?”安逸問。
孔靜雅:“看着太小,下不去手。”
“小?!”安逸不知哪來的力氣,把孔靜雅掀下去,打開床頭燈,三下五除二脫了所有蔽體衣物。
兩個人頗具探索精神眼神下移,孔靜雅解釋:“我說你人長得顯小,不是那兒小。”
“不小吧……”安逸眼簾低垂,顯然還沒從無妄的質疑中走出來,“小麽?”
“不小、不小。”孔靜雅勾起安逸的下巴,沒有陪他深夜賞雞兒的念頭,“要麽穿上褲子老實睡覺,要麽……”彈丸之地,想要支配安逸另尋酣睡之處都不知道往哪兒安排。
“老實睡覺。”好在安逸不聽B選項,麻利套上睡褲,倒也省了孔靜雅糾結。
孔靜雅躺下身,“關燈。”
“诶!”安逸爬爬爬,爬到床尾關了燈。又爬爬爬,爬回被窩。‘窸窸窣窣’,将頭埋在孔靜雅肩頭,八爪章魚一樣纏上她,哀聲喚道:“姐姐。”
孔靜雅抽出被壓在住的胳膊,“幹嘛?”
“你的理想型是什麽樣?”安逸問。
“沒想過。”
“不可能沒想過吧?”
“真沒想過。”孔靜雅如實說:“別的女孩兒青春期對愛情滿心期許,我青春期心思都放在怎麽收拾姜大爺上,讓他對我俯首稱臣、惟命是從。”
“這幾乎不可實現。”安逸笑道:“爺爺說表哥屬野驢的,打着不走、牽着倒退,只能順毛捋。而且就算順毛捋,趕上表哥心情不好,還是會被他尥蹶子踢上兩腳。”
“是挺難。”孔靜雅回憶和姜初禾互相傷害、兩敗俱傷的時光,篤定道:“但也不是不可實現。”
“好了、好了。”安逸怕她又燃起鬥志,“你已經結婚了,不要想着再去馴服別的男人。”
“我覺得我能打過他,你信麽?”孔靜雅問出‘你信麽’,語氣就像問安逸‘我比那個女人美麽?’充滿了危險氣息。
“我信!我當然信!”安逸捏了捏她緊實的胳膊,奶聲嬌憨道:“我的取向一直是強勢漂亮的小姐姐,關鍵時刻我舍得為她拼命,但我希望其餘時間她能護着我。所以姐姐真的、真的、真的是我的理想型,我喜歡你。”
“哦。”孔靜雅面對他的表白,不鹹不淡地回了句“謝謝。”
“不客氣。”安逸許下美好心願:“希望姐姐能早一天喜歡到非睡我不可。”
往年除夕夜,孔千山都會将孔老爺子接來,弟弟、妹妹們也會拖家帶口上門,好大一家子、好不熱鬧。而如今弟弟、妹妹在裏面關着,孔老爺子恨他恨的要死,自然不會過來過年,事實上孔千山都沒敢親自去請。
董曼青給家政阿姨放了假,想着三口人去自家酒店吃年夜飯。家裏冷冷清清,孔千山先是肯的,臨近傍晚又不肯了,一定留家守歲。
拗不過他,董曼青和孔靜雅對着冰箱裏的食材,研究做菜。
孔千山在客廳走來走去,“點幾個菜,叫酒店差人送過來。”
“不要。”董曼青将腦袋伸進冰箱,傲嬌道:“我跟你講哦,我現在廚藝老好了,再說還有雅雅幫忙呢~”
做飯上,孔靜雅不信自己,更不信她,“董女士,你确定?”
“當然了。”董曼青傲嬌道:“你爸爸誇過我的。”
找到給予董曼青信心的源頭,孔靜雅看向孔千山,唇語道:“是麽?”
孔千山咧着嘴,神情痛苦、搖頭否認。
孔靜雅笑了,同董曼青打趣道:“刑部董侍郎要烹饪哪種刑罰?”
“啧!”董曼青捧着一堆蔬菜,從冰箱裏收回腦袋,不悅道:“大過年的,不好講刑罰不刑罰的。”
這話觸及到孔千山心裏的一根倒刺,“孩子說個詞,你就忌諱上了。那良鵬和燕蕙他們現在在牢裏,我爸心裏得多難受。”
董曼青冷臉瞪他,手裏的蔬菜摔了一地,“能過過,不能過離。公司我占股大,離了照樣追究他們刑事責任。孔千山,你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呸呸呸,大過年的,不許提死。”孔靜雅滿地撿菜,陪着笑臉:“消消氣,都別生氣,是我之前說錯話了。”拉過董曼青,柔聲哄道:“董女士,我們做菜。”
兩個廚藝菜鳥立志湊齊六個菜,寓意新的一年六六大順。從下午五點做到夜裏十一點,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前幾道菜都涼透了。
孔靜雅要拿去熱熱,被孔千山攔住,“就這麽吃吧,餓死我了。”
“不許說死!”董曼青用搪瓷大湯勺敲了他的腦袋,“不吉利!”
孔千山捂着後腦勺,疼得眼角泛淚花。
“媽——”孔靜雅隔着孔千山的手,心疼的為他揉腦袋,“你換個地方下手行不行?別總打我爸頭。”
“打傻了,我伺候他。”董曼青舀了一碗湯,重重放在孔千山面前,“傻了好!傻了不氣人!省心!”
孔千山指着她,同孔靜雅氣道:“你看看你媽,你看看你媽,簡直就是個悍婦!”
“爸——”孔靜雅停下手,公平公正道:“也不全怨我媽,你今天一整天都沒個好臉色,說話又夾槍帶棒。”
“不吃了!”孔千山将剛拿起的筷子扔到桌子上。
正當孔靜雅不知如何是好,門鈴響了。她嘆了口氣,施施然下樓去瞧。心裏犯嘀咕,除夕夜的訪客誰會來呢?
顯示器裏安逸凍得原地直蹦,孔靜雅開了門鎖,詫異的看着他推着單車,從大門一路直沖進屋,哆嗦道:“太冷了,太冷了。”
孔靜雅:“你不是陪爺爺麽?”
“爺爺七點半就睡下了。”安逸脫掉外套,搓了搓被風吹粉的一張白臉,“這是我和姐姐婚後的第一個除夕夜,我太想見姐姐了。”
孔靜雅視線移到他的單車上,“所以你一路騎車過來?”
“哦。”安逸笑說:“不好意思讓司機送,打車又太貴了。”
孔靜雅無語地挑了挑眉,一把抱住冒着寒氣的安逸,“我真是不懂你,有時覺得你聰明有心機,在裝傻扮可憐,有時又覺得你是真傻才顯得可憐。”
安逸試圖掙脫開她,“我身上冷,等一等再抱。”
“別動。”孔靜雅兇他:“你以為我想抱你?我只是要捂熱你。”
樓上傳來董曼青的高聲尋問:“靜雅,誰來了呀?”
沒等孔靜雅回,安逸揚脖喊道:“是我呀,媽媽。”
“呵——”孔靜雅松開安逸,輕踹了他一腳,“去見你媽媽吧,馬屁精。”
安逸歡歡喜喜同她走。
孔靜雅随口問:“新年登門,空爪子來的?”
安逸僵在樓梯上,緩緩伸出手,盯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喉結翻滾。再擡眸,黑亮的瞳仁劇烈顫抖,不知所措道:“光顧着想見姐姐,興沖沖的,沒顧上別的。”
“嗯——,下次注意。”孔靜雅牽起他的小爪子,拉着安逸向上走:“待會兒記得多講幾句好聽的話。”
“我懂。”安逸很上道:“講好聽的話,哄他們高興,他們就不會在意我空手來的。”
“別擔心,他們該在意還是會在意的,并且每次過年都會拿出來講,甚至還會同我們的兒女講。”孔靜雅學着董曼青的語調,陰陽怪氣道:“小崽崽,外婆跟你講哦,你爸爸跟你媽媽婚後第一年過年,到家來是空手的!你以後可不能學你爸爸,沒有禮數。”
“姐。”安逸駐足,“你別吓我。”自我搜身一番,确定當下一窮二白、身無長物,“我……我送單車行麽?”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