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臣女沈燕傾拜見太子殿下……

聽得太子到來,座下的衆人皆都起身相迎,沈燕傾也忙退步站至一側。

片刻之後,就見得門口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年輕人,前面身着绛色錦袍,模樣隽美的,是太子李覓。在他身後跟着的,是皇後娘家侄兒王弗之。

李覓及王弗之先後朝王皇後行了禮,王皇後忙笑着讓他二人都起了身。

“母後,兒臣來遲了,适才快走到門口了,突然想起答應交給太傅的策論還沒交,便又返回去一趟,因而來得遲了,還請母後見諒。”李覓起身後清緩着聲音道。

“晚些便晚些,這有什麽?功課自然是頂頂要緊的。”王皇後連忙笑着道。

“母後今日心情看着大好。”李覓将皇後仔細看看,也笑了起來。

“嗯,今日衆人皆為母後賀生辰而來,我心情自是好的,剛剛又得了一件可心的物件,因而更加歡喜了。”王皇後點頭欣欣然道。

李覓聽得這話,面上也生了喜悅,他一擡手,站在後面的一個小內侍就上前來,雙手奉上了一只匣子。

“兒臣也為母後準備了一件生辰禮物,請母後一觀。”李覓接過匣子走至王皇後跟前,彎腰将手中的匣子遞至王皇後手中。

王皇後接過匣子欣然打開了 ,才看了一眼,眸中立即閃出亮光來,口中驚道:“這可是方奚氏墨?”

太子聽得點頭,王皇後的神色就越發歡喜。站在一側的沈燕傾也悄悄朝着皇後手裏拿着墨塊看了一眼。奚家幾百年前便是制墨的名家,只可惜因避戰禍,奚家後人于百年前就隐居不出,其制墨之技也漸漸失傳,只沒想到今日在清寧宮倒是又見着一回奚氏之墨,怪不得皇後如此驚喜。

“我兒,這是你自何處得來?”王皇後捧着手中墨塊愛不釋手。

“兒臣幾月之前偶爾得了一個消息,說是有人在歙州見到了奚氏之墨,兒臣便派人去歙州打探了,終于探出歙州一深山老林之內,尚住着奚氏後人,兒臣派去的人一再懇求,才叫那家主人為兒臣制了一方墨,借此敬賀母後生辰。”李覓輕笑着道。

王皇後聽後一臉的驚奇之色,口中連連感嘆能遇着奚氏後人算是是一樁奇緣了。

片刻後,李覓在王皇的下首一點落了坐,坐在皇後身側的李莞看一眼李覓,又看一眼沈燕傾,面上浮現一抹笑意,而後脆軟着聲音說話了。

“母後,這可真叫巧了!燕傾姐姐剛奉了硯臺給母後,太子哥哥就奉上了墨,就跟事先說好似的。”

王皇後聽得這話,看看自己手裏拿着的墨,又看一眼被女官捧在手裏的硯臺,竟也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來。

“莞兒這話沒錯,今日之事還是巧了!燕傾,你過來一些。”王皇後朝沈燕傾招手道。

李覓聽得李莞提到“燕傾”之時,面上已掠過一絲驚訝。适才他目不斜視,根本沒注意到沈燕傾就站在一旁邊,這會兒擡眼一看,就見得沈燕傾自一側走了出來,又低着頭朝着他福身一禮。

“臣女沈燕傾拜見太子殿下。”沈燕傾緩着聲音道。

“免禮。”李覓淡着聲音,面上也是淡淡的,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看着李覓這副淡然清冷的模樣,沈燕傾心中暗道,五年不見,他這模樣越發的隽美俊朗,只是眉宇間,好似更加顯得沉穩深沉了。想來他年歲也不大,卻怎麽要作出這副老成持重的模樣?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五年前她撕扯趙含姝時的模樣,那時她一個不慎,還用趙含姝的金釵紮破他了手掌。想到這裏,沈燕傾心裏一虛,忙退後半步,斂眉垂目作一副羞怯不語的模樣。

“燕傾,适才太子說到的奚氏墨,可是費了一番波折才得到的,那你這方硯臺,得來可也不易?”王皇後含笑看着沈燕傾又問道。

沈燕傾聽得皇後相問,只好硬着頭皮上前一步道:“娘娘,這方硯燕傾得來倒算不得難,不過湊了個巧字。幾年前一日,燕傾随外祖母一道去寺中上香。那寺處于一幽靜深山之內,回來的路上,燕傾本是去路邊采野花的,不想無意中發現了一方紅絲石。”

“是嗎?燕傾竟有此等眼力?”王皇後又是驚訝出聲。

“娘娘謬贊了,燕傾哪有這樣的慧眼?就是瞧那塊石頭紅潤透通好看得緊,打算撿回去玩的。我外祖母一眼瞧見了,就笑着說我撞了大運了,她說這是塊稀罕的紅絲石,是制硯的上佳材料。”沈燕傾連忙擺着手解釋道。

衆人本來都以為,沈燕傾定會說出一番這塊紅絲硯得來如何不易,才會彰顯得這禮物的珍貴以及她的用心,可沈燕傾竟說這紅絲石是她撿來的而已。衆人都道這沈家姑娘說話太過實心眼了。趙含姝因為被沈燕傾的紅絲硯搶了她的風頭,一直板着臉坐在下面,這會兒聽得沈燕傾說出這番話,她冷笑一聲,一副等着看沈燕傾熱鬧的模樣。

“原來竟有這般巧緣,那燕傾為何想起将其制成硯後送給本宮?”王皇後面色未變,仍是含着笑意問道。

沈燕傾聽得這話,對着皇後的方向又是一禮道:“娘娘,當年外祖母請了位制硯的名家為我制了這塊紅絲硯。制成之後,燕傾一沒舍得用,心想這樣稀罕之物,總來有位相配的主人才是。這次娘娘生辰,燕傾第一個念頭便是要以此硯為禮奉于娘娘。如今見娘娘也頗為喜歡這硯,燕傾此舉謂是如願以償,為它尋到真正相宜的主人了。”

沈燕傾這一番話說得不緊不慢,卻是無形中将王皇後實實在在地恭維了一番,卻又不讓人覺得十分的突兀,坐上王皇後聽得眉眼微彎,笑得頗為舒心,坐下衆人見狀皆都舒了一口氣,只有趙含姝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賢妃,你聽聽這丫頭的一張巧嘴,說得本宮不高興都不行。”王皇後指着沈燕傾,對着賢妃的方向打趣道。

“娘娘,這丫頭自小頑皮,如今大了,可算是懂些事了,也有個姑娘家的模樣了……”賢妃面上笑着,說得一臉的欣尉之色。

王皇後聽得點頭,殿中衆人也都頗為贊同的跟着點頭。

“賢妃這一說我倒想來了,沈小娘子小時候,是不是和晉陽縣主在東宮打了一架,還沖撞了太子,是有這回事吧?”這時,有一道帶着慵懶倨傲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話說得頗為不合時宜,一下子就讓殿中本來其樂融融的氣氛凝固了起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