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中元(十四)
五臉懵逼的目光洗禮下,老黃牛晃晃悠悠的進了院門,筆直的走向供桌。
“這、這發展走向我是真沒想到……”單肖一臉錯愕。
謝從靈尴尬的清咳兩聲。說實話,她也沒想到最後進來的連個人都不是。
“我們現在怎麽辦?會不會造夢者看到這牛來了,就不來了?”扶绮問道。
郁恒皺眉:“等等,看看這牛準備做什麽。”
範桃嘟囔道:“一頭牛還能做什麽。”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也只能小聲抱怨。
可就這小聲抱怨,也被耳裏極好的謝從靈聽了去。
她冷哼道:“這牛撞了半天門才進來的,顯然不是随便逛進的這院子,而且你看它一進來就奔着供桌的方向去,雖然出乎意料,但眼前這情況都看不明白的,得補補腦子。”
謝從靈這麽一說,幾人都沉了沉氣,各懷心思的看着這牛。只見老黃牛走到貢桌前嗅了嗅,用牛鼻子掀開了紅布,然後隔空沖着這些祭品咬了幾口。
謝從靈:“它在吃貢品。”和她之前想的一樣,只吃貢品的香氣。
單肖驚詫:“這麽說,這玩意兒真的就是村裏供奉的神?”
郁恒也附和:“三界各處供奉動物為神明的地方也不是沒有,有的部族會将動物當做圖騰,圖騰對他們來說就是神明一樣的存在。”
幾人一想,确實是那麽回事兒,也都點點頭。
那牛吃完貢品之後,就優哉游哉的離開了,幾人目送着牛離開院子,謝從靈才解了術法。
單肖長舒口氣:“現在神也找到了,我們現在要怎麽辦?直接去殺了它?”
謝從靈搖搖頭:“要找到能證明他就是造夢者的東西。”
“證明它就是造夢者……”範桃突然眼前一亮道,“它既然是這裏的神明,那會不會祠堂裏有能證明的證據!”
範桃這說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意,謝從靈卻皺着眉頭。
郁恒轉頭看向她,輕聲道:“怎麽了?你有什麽疑慮?”
謝從靈揪着郁恒的袖子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輕聲道:“我始終覺得有些奇怪。表面上看,這牛是被村民供奉的神,這沒有錯,但我們的角度不對。”
郁恒疑惑:“角度?”
謝從靈點頭:“是的,角度。”
“副本是造夢者造的,所以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應當都是造夢者視角出發的,也就是說,在造夢者的眼裏,它覺得自己是這裏的神,應當要被當做神明供奉,但現實中卻并不一定如此。還記得第一關嗎?造夢者在現實中只不過是被殘害的學生。祠堂或許真有可以證明他是神明的證據,但這證據能證明的或許也是謬論而已。”
聽了謝從靈的解釋,郁恒也有些猶疑,其餘幾人已經躍躍欲試說要去祠堂。
謝從靈并未阻止幾人,畢竟這一切還都是她的猜測,以要留下一人看着院子謹防有變的理由,她留了下來,趁這時間她可以再捋一遍手頭的線索。
郁恒本想留下陪她一起,但被她拒絕了。一是兩人都留下不斥于告訴幾人他兩有秘密,二是謝從靈還需要郁恒看着幾人,以防幾人萬一在祠堂找到證據,為了積分就直接毀了,到時候萬一弄錯了,還得連累她跟着倒黴。
等人一走,謝從靈立刻挨個在所有人的房間都搜了一遍,包括徐尤現在的房間。
最後将搜集到的東西都挨個堆在院中間的貢桌上。謝從靈看着眼前花裏胡哨的飛镖,又将目光挪向旁邊的紅布,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半晌她眼睛一亮,猛的拿起桌上的紅布踹進懷裏,打開院門就沖了出去。
耳邊是呼呼的風,謝從靈唇角微勾,原來從他們踏上這座小島的那刻起,所有的線索就都擺到了他們面前,只不過他們被自己的固有思維給困住了。
可是越靠近祠堂,這股子興奮感就愈發潰散,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不安。
雖然整座村子向來十分安靜,但她飛檐走壁了這麽久,而且她剛剛光天化日之下從村長手裏搶走飛镖,可是被追了好幾條街才打退那些人,現在卻沒有引起絲毫動靜。
怎麽看這寧靜的表象之下都醞釀着波濤洶湧。
在村裏繞了大半圈,謝從靈終于在小島靠西的地方找到了祠堂。之所以他們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是因為祠堂的牌匾不知被誰給卸了下來,歪七扭八的扔在院子外的草堆裏,要不是她居高臨下正好看見了,不然還真不容易找到。
謝從靈站在牆頭上先觀察了一下四周,接着大聲喊道:“郁恒?我來了。”
這喊聲之中她加了不少魔氣,卻像一拳砸在水中一般,漣漪一波一波的泛開,卻沒掀起波浪。
謝從靈皺了皺眉,情況果然不對勁。
她想了想,一個起落,落在了祠堂旁邊的一家院子裏。
大白天基本足不出戶的村民家中居然空無一人。
謝從靈又連着去了隔壁幾家,情況沒什麽不同,這村裏的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印證了心中所想,謝從靈又回到了祠堂門口,幸虧她剛剛出門的時候不嫌麻煩,順手就帶上了那飛镖,這會兒就派上用場了。
她能感應到祠堂之中被下了個結界,但普通的結界是困不住郁恒的,所以這結界只是為了防止她找到,至于郁恒,一定是被結界之中的什麽東西給困住了腳步,所以才一直出不來。
加上村裏的所有人像是同一時間消失了一般,謝從靈不需要怎麽費勁都能猜到這些人恐怕都聚在結界之中了,郁恒幾人怕是正好被甕中捉鼈。
每個結界都有識別外來人的方式,設置結界的想攔住的是她這個玩家,所以很簡單,只要她用象征着怪物的飛镖就能通過結界。
謝從靈并沒有遲疑,掏出飛镖直接紮在了結界之上,一切如預料中的一樣,結界像塊不怎麽結實的帳篷布,被謝從靈輕易就劃拉出一個口子。謝從靈雙手一掰,就掰出個供一人通過的縫隙,直接鑽了進去。
不過結界之中的場景她沒料到。
她沒想到這麽慘烈。
結界之中的空間和外界完全不同,小小的祠堂變的無限巨大。
視線适應之後,她才發現是她變小了,因為老黃牛現在在她眼中,赫然變成了一頭巨獸。
巨獸旁邊圍着一群抓着飛镖的小人,都是村民。
村民見她進來發出一陣陣的叫聲,看到她手中的飛镖,似乎疑惑了一下,接着是更憤怒的吼叫。
巨獸老黃牛也沒閑着,在院子裏橫沖直撞,謝從靈第一時間尋找郁恒的身影,郁恒倒是沒受傷,正靈巧的在黃牛腿間來回閃避,倒是村民被踩死的踩死,受傷的受傷,看在謝從靈眼裏,簡直是無差別攻擊。
謝從靈飛速跑到郁恒身邊,郁恒和扶绮在一起,一邊應對着村民的進攻,一邊與老黃牛周旋。
謝從靈:“範桃和單肖呢?”
扶绮臉上飛快閃過一絲痛心,她看向祠堂的角落,謝從靈順着她的視線看到了角落裏單肖的屍體,被飛镖穿胸而過。
“範桃去祠堂裏面找證據了,這些怪物似乎很忌憚我們進祠堂,一直拼了命阻止。”郁恒手上沒停向她解釋道。
謝從靈正想說什麽,範桃這時跌跌撞撞的從祠堂裏跑了出來,手中拿着一個卷軸模樣的東西,她一出來便四下找人,看到他們幾人,臉上一喜,對着他們道:“我找到證據了,你們快過來!”
那些怪物怎麽會善罷甘休,立刻入潮水般湧了上來。
範桃立刻将手中卷軸抖落開,面朝着那些怪物,怪物們看到卷軸中的畫面,竟然紛紛停下了腳步,不僅如此,從第一排開始,竟一個個跪了下去,對着卷軸跪拜起來。
謝從靈幾人的角度也正好了看到卷軸上的畫面,畫上的內容很簡單,一只牛幫一位男子擋了一劍。
範桃盯着跪拜的村民們,絲毫不敢松懈,嘴上對着幾人說道:“你們快過來。”
“這畫裏的男人,就是他們的祖先,當年這牛救了他們的祖先,自那之後,村裏就有了供奉牛的習俗,這就是證據,他們不敢毀了這幅畫。”
範桃說的時候,村民停下了動作,但老黃牛鼻中喘着粗氣,蹄子不住的刨着土,觀狀是想沖過來。
這麽個龐然大物,真的沖過來的話,幾人肯定抵擋不住,非死即傷。
範桃瞬間緊張,對着老黃牛大聲呵止道:“你是造夢者,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沖過來的話,我立刻撕了手中的畫,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
老黃牛聞言當真緩了兩分攻勢,然而站在謝從靈的角度卻清晰的看到牛眼中閃過的狡黠精光。
謝從靈心中冷哼,飛身而上,一個利索的轉身,姿态潇灑的一腳踩在了牛頭上。
院中的村民見狀,停止了叩拜,又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謝從靈唇譏笑,從懷中掏出鮮紅的布,用腳尖點了點腳下的牛頭,冷冷道:“別以為你不做人就能不講禮數了,擱這兒跟誰撒脾氣呢,現在讓這些吵吵嚷嚷的都滾出去。”
範桃幾人阻攔不及,都又急又擔憂的看着謝從靈。郁恒卻淡定了下來,他知道謝從靈定是發現了什麽。
幾人詫異的目光中,神奇的一幕發生,老黃牛發出一聲悠長的哞,村民們瞬間潮水般的湧離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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