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初次見面
黎欣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和幾件衣服,她是準備回鄉下養父母身邊的,養父母對她很好,從小省吃儉用供她讀書,她無以為報。
後來被徐家找回,又因為唐靖而忽視了養父母,希望她回去他們還能接納她,沒有報完的恩,她也要一起報了。
徐遠誠見她麻利地收拾了東西,背了個背包就要走,放開她老婆沖出去一把扯住黎欣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睚眦欲裂:“你這是做什麽?說你幾句還不樂意了是吧?”
黎欣眼神冰涼,她已經對這家人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她一把揮開徐遠誠,言語冰寒:“我和你們從始至終都沒關系,生我的是我媽,她死了,我也沒什麽念想了,你們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我不奉陪。”
徐遠誠喊住她:“你給我站住!唐家明天就來看人了!你讓我怎麽跟他們交代?!”
黎欣冷笑:“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跟我有個毛的關系?”
她一邊背着包後退一邊對徐遠誠說:“以後我怎麽樣,徐家怎麽樣,都毫無關系了,你們愛作,就往死裏作。”
說完,黎欣背着包就迅速下了樓,徐遠誠迅速追到走廊的窗口對院子裏的保安喊:“把二小姐攔下來!快點!”
黎欣拿了包當武器,誰靠近就使勁往身上砸去,那些保安還沒摸清楚情況,就被砸懵了。
看着徐璐向着大門跑去,徐遠誠追下來,喘着粗氣喊:“別給她開門!”
黎欣眼看就要到門口了,門衛卻将電動門突然鎖死了,後面的保安和徐遠誠已經追上來了。
秦霜還在那邊大喊:“真是給臉不要臉,以為自己是誰啊?連唐家的婚都敢逃!”
黎欣見無處可逃了,她看着徐遠誠,拿出手機來,按了110,指着徐遠誠道:“不讓我走,我就報警,你們非法囚禁我。”
徐遠誠覺得可笑,他問:“我是你什麽人?我管女兒還要獲得國家的許可嗎?”
黎欣咬了牙:“不信可以試試,給我開門。”
…
司機李牧大氣不敢出,就慢悠悠地開着車在徐家大宅附近兜圈子,已經晃悠了一下午了,也不知道爺心裏在想什麽,他一句話也不說,就讓他在徐家附近的大街小巷到處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從下午六點晃到了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
李牧從前面的鏡子裏看到了後面男人的臉,男人的臉上毫無情緒,眼神毫無焦距,就一直看着一個方向。
他原本知道他們爺的眼睛不好,但是從來不知道他竟然真是瞎的。
李牧的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爺,咱們要在這裏晃到什麽時候?”
身後的男人聲音低沉,清涼如水:“開車就是了。”
李牧只得開着車繼續在徐家大宅門前經過,卻在慢慢靠近的時候聽到了徐家內院的嘈雜聲。
李牧也覺得稀奇,按理說明天二少爺會帶着人來上門提親,商榷一下和徐家閨女的婚事,這大晚上的,徐家大院裏怎麽還吵起來了?
他聽到了這聲音,後面的男人自然也聽到了。
他吩咐李牧:“在徐家門口停車。”
李牧點頭,到了徐家門口,他停了車。
只聽見裏面的女人粗嘎着嗓子在責備什麽。
“還敢跑了?你以為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你的命就這樣,什麽都不如你姐姐,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嫁給唐家是你高攀了好嗎?積了幾輩子的德才能嫁給唐家這樣的豪門大家?你還敢跑了?”
李牧細心地給男人找了拄杖來,扶着男人下車。
他才明白,原來他們爺是為了跟徐家的親事而來,但是他又想了想,爺在唐家并不得寵,甚至可以談得上是沒人喜歡,這婚事怎麽看都輪不到他來管。
李牧心裏雖然疑惑,但是還是什麽話都沒說,他要扶男人,被男人推開了,男人說:“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拄着盲杖移動到徐家門口,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腳下是黑色的皮鞋。
頭發剪得熨帖舒适,他個子很高,身板挺直,即使是瞎子,他走路依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
他走到徐家門口,聽着裏面鬧哄哄的聲音,聲音微微提高開口:“是徐老板家麽?”
裏面正在叫人将徐璐往回綁的徐遠誠和秦霜一愣,映着大門口的路燈看清了來人的樣子。
竟然是唐靖他哥,唐棠。
唐棠是唐家的私生子,從小就不得寵,長大後唐家的財産也都是弟弟唐靖的,和他根本沒什麽關系。
唐家從未把他當回事,當然徐遠誠也不會把他當回事。
徐遠誠叫人按住徐璐,然後走到門口看向男人,笑的嘲諷道:“喲,這不是唐家大少爺麽?怎麽有時間上我們家來啊?唐二少呢?我們家更歡迎唐二少多點。”
男人的表情毫無變化,他只是微微側耳聽着徐璐的方向。
黎欣也沒想到,她剛穿過來就能看到唐棠,心下一痛,繼而又被無盡的溫暖和酸澀蔓延,她掙紮着要往唐棠身邊走幾步,徐遠誠對後面的人怒吼:“把二小姐帶回去關起來!”
男人握着盲杖的手微微用力,骨節泛白,他對徐遠誠道:“讓她出來見我。”
徐遠誠不屑道:“對不起了唐大少爺,我女兒和你弟弟要結婚了,你就別多事了。”
男人不管不顧,只是說:“讓她出來見我,我有話說。”
徐遠誠說:“等她嫁到你家去了,你再跟她慢慢說,恕不遠送。”
徐遠誠示意那些人抓着徐璐進去,男人的聲音蘊含了怒氣:“徐遠誠,你是真不怕死。”
李牧在外面瑟瑟發抖道:“徐老爺,你就讓二小姐出來見見我們爺,對你沒壞處。”
李牧也沒想到唐棠會變成這樣,以前的唐棠任人欺淩從不反抗,可是最近,他差點把一個欺負他的保姆給活活砍死了。
唐棠眼睛不好,所以日常起居都是保姆在伺候,除了上廁所洗澡,他基本上都是靠着保姆。
保姆以為他是個好欺負的人,偷他的錢,他沒管過,謾罵他,他依舊沒管過,可是就在前天,那保姆不但偷他的珍寶還說他是廢物,給他做的飯跟豬食一樣難吃。
李牧都覺得自己忍不了,可是他們大少爺吃了。
繼而保姆拖地的時候,路過沙發上的唐棠,她推了一把唐棠,唐棠一個不穩從沙發上翻到了地上,他直接從沙發上摸出了一把菜刀,差點就對着保姆的脖子砍下去了。
李牧差點吓壞了,要不是他跑得快一把抱住了唐棠的胳膊,那保姆估計已經身首異處了。
李牧覺得他們爺變了,雖然依舊沉默寡言,但是性子明顯變了,以前不管誰欺負他,他都是先忍,忍不了的時候,就逃避。
何曾會舉刀殺人。
見過了那一幕,李牧是不敢挑戰他的底線。
所以唐棠說徐遠誠不怕死的時候,李牧覺得渾身冰涼,就真的從脊椎骨傳上來的惡寒。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唐棠,只見唐棠臉色平靜地可怕。
徐遠誠不怕死地讓門衛打開門,冷笑着出去站在唐棠面前,徐遠誠個子并不矮,但是在唐棠面前還是矮了半截。
在所有人的印象裏,唐棠是唐家私生子,在家裏并不得寵,家裏爺爺奶奶和爸爸繼母都不喜歡他,所以也沒必要害怕得罪他。
徐遠誠伸手推了他一把,冷笑着問:“多管閑事啊?你也不看看你,走路都要拄個拐杖,你有什麽本事威脅我?私生子的脾氣都這麽大?”
李牧吓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走過去匆忙要扶住唐棠,結果沒來得及,唐棠被徐遠誠一把推倒了,一個不穩,他直接摔倒,肩膀擦到了門前瓷磚貼好的牆角。
他只是蹙了蹙眉,甚至連表情都沒變化幾分。
李牧喊了一聲:“爺!”
黎欣見狀,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甩開拉扯她的保安就沖了出去!
徐遠誠還在冷嘲熱諷:“還真是個廢物。”
黎欣跑過去一把将徐遠誠推開,然後幫着李牧将唐棠扶起來。
黎欣怒斥徐遠誠:“你夠了嗎?要嫁你自己嫁,我是不會嫁的。”
聽到她的聲音,唐棠只是一愣,繼而抿了唇,對李牧說:“帶她上車。”
李牧将黎欣強行拉走,黎欣扯唐棠的衣襟,唐棠将她的手拿開,推了她一把。
猶記上上輩子,她被綁匪綁架,也是他來救的她,那時候她是唐靖的老婆。
也是這樣的一推,他把她推開,綁匪的一刀子直接紮進了他的肋下。
黎欣有點心痛,着急道:“走啊。”
男人沒答話。
李牧忙不疊地點頭,唐棠推開黎欣,伸手拍了拍衣服,摸索着将他衣服褶皺的地方撫平。
拄好盲杖。
他這才對徐遠誠道:“你會為你今日所做的,付出代價,徐遠誠,你自求多福。”
徐遠誠直嚷嚷:“老子還真不怕你,你把她帶哪裏去啊?信不信我報警!”
男人摸索着向着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随意,誰也別靠近我的車。”
徐遠誠說着就要攔下唐棠,唐棠直接抄起盲杖,徐遠誠甚至沒看清楚他是怎麽做的,盲杖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盲杖的尖端,是鋒利的刀尖。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