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又在裝可憐了

元神太過強大, 風槐的化身本就中咒,斬仙飛馳中,磅礴的靈力外溢, 他胸口的桃花幾乎快要開遍全身, 血液從口鼻不斷溢出,被風打在衣襟上。

他一刻不敢停下來,甚至連換一具化身的時間都不敢耽擱,兩手豎在胸前結印,加速禦劍。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快到門派時, 感覺到附近有強大的劍修氣息,他急忙降落在附近樹叢。

将一枚黑色留影石系挂在樹梢高處,月淮風一矮身藏進了茂密的樹林中,暫時封閉了自己的靈力。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盤腿坐在一棵樹下閉目調息。

等了大概兩刻鐘,他起身将樹上的留影石取下,畫面浮現出來, 十個劍修禦劍從樹林上空經過,速度很快,在留影石的畫面裏像窗外一閃而過的飛鳥。

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确定那幾個墟陽門弟子沒有帶走任何人,他喚出斬仙繼續往門派趕。

翻過一座山頭,月淮風看見滾滾的濃煙和赤紅的火焰, 他們燒了昆吾門。

途徑外門, 神武營弟子和雜役弟子的屍體橫七豎八躺在地上,他們幾乎都是被一劍斃命,連反抗都來不及。

多災多難的昆吾門, 幾次內亂之後,終于被全部屠盡。死去的弟子們修為大多低微,墟陽門甚至都不屑帶走他們的屍體。

狂亂的心跳奇異平靜了下來,靜到已經感覺不到它的跳動,月淮風徑直往瀑布旁那間屋舍飛去。

火勢蔓延得非常快,将要燒到他們住的屋子,遠遠見大門緊閉着,還未到午時,他希望她沒事,她還在睡覺。

降落在平臺上,血在他胸前衣襟已經開了大片的紅花,像怕驚擾了誰的美夢,他輕輕推開房門。

離開不到兩個時辰,這裏的一切卻變得陌生又熟悉,早上換下的外袍還挂在衣桁,榻上小幾一堆果皮,前幾日打碎的花瓶還沒人收拾,屋子因為人留下的痕跡充滿着淩亂的溫馨,帶來奇妙的歸屬感。

只是沒有往日裏推門而入時小羊咩的一聲招呼,轉入內室,撩起帷帳,裏面也沒有等待他歸家的小嬌妻。

保持着撩起帷帳的動作,靜默片刻,他終于接受這個事實,坐在床邊,沉沉吐出一口氣,渾身血慢慢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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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被誰帶走的,她提前離開了。

他一時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難過,她肯定早意識到危險,所以才會提前離開。雖然他一直說她笨,其實她是個聰明的小妞,會撒嬌,會讨好,會審時度勢。

月淮風撐着衰敗如腐葉的身體檢查房間,她帶走了被子、點心吃食、蠟燭、茶壺、火石等,還有那只跟他乳名相同的小羊。

這是要幹嘛,野外求生嗎,連被子枕頭褥子都薅走了。

可她一個人能生存得下去嗎。太冷太熱都會生病的,柔軟纖細的,本該躲在樹蔭下受庇護的,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累死的,一朵小花,獨自一人,會去哪裏。

“砰——”

一聲爆響,月淮風轉頭,火勢蔓延過來,靠牆一面的帷帳已經被火焰舔舐出了一個大洞。

他起身走出房門,手背随意揩去鼻下的鮮血,又很快有新的湧出來。

他走上平臺,喚出斬仙,剛飛出去沒多遠整個人身子一歪從劍上直直墜下。

斬仙是一柄有靈性的寶劍,只呆愣了短短的一瞬,劍鋒便迅速調轉方向朝下飛去接住了他。

“去外門。”他的聲音竟奇異帶幾分哽咽,或許是因為身體太虛弱了。

斬仙載着他朝着外門的大片靈田飛去。

輕輕将他托放在地面,斬仙站立在他的手邊,他撐着劍柄站起身,将它當作一柄拐杖,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朝着曾住過的外門那間草屋走。

轉入院子,推開屋門,狹窄的房間一覽無餘,因為長期無人居住,四處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她不曾來過。

是啊,她只帶走了屬于她的,她使用過的東西,她肯定吓壞了,怎麽可能還會回到這裏呢。

明明是意料之中,還是忍不住來确定一遍,完全是無意義的行為。

他轉過身,朝着山上繼續走。

她無處可去,就算離開也不會走太遠,一定就在這附近。

喬荞正躺在樹洞裏呼呼大睡。

樹洞是她的秘密基地,她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

月淮風走後沒多久,她就收拾起東西跑路了,還去小翼峰掌門居所內搜羅了很多寶貝。

樹洞內上方鑲嵌了三顆夜明珠,也是從小翼峰順來的,珠子光線柔和,将她熟睡中的臉頰映照得更加溫潤瓷白。

小白乖順躺在她腳邊,随了主人,整日不是吃就是睡。

外面發生的事她還一無所知,逃跑完全是出于謹慎,也意外逃過一劫。

對于以後的事還暫時沒有打算,反正先睡醒了再說。

月淮風轉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她,坐在半山那間破敗茅草屋的木板床上,滿身血污,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斬仙劍靜靜懸浮在一邊,筆直修長的劍身散發出柔和的白光。他伸出手,握住劍刃,白光包裹着他的手,保護他不被兵器割傷。

這劍中熔鑄了一縷母親的神識。

墟陽門的人屠盡了昆吾所有弟子,但沒有找到‘風槐’,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暫時離開,等到天鑒宗和墟陽門分出個勝負,一定還會有人找來的。

靜坐了一會兒,月淮風收回手,傳音給水千靈簡單說了這裏發生的事,讓他們布下法陣後自己找地方躲藏起來,不用再回來了。

陣法已經布置了一半,水千靈不得不提醒他:“尊上,赤心……”

話沒說話,傳音被掐斷,水千靈低頭沉默看着手中的傳音石,只能繼續幹活。

他必須要找到她,她一定就在這附近。相處的這些時日,月淮風自覺已經了解了一些她的習性。

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他身邊,沒有主動去過任何地方,她是被動的。如果他不找,不做,不主動,她永遠不會回來。

沒心沒肺的紅胖胖。

他決定等,他相信她一定還在這裏。

喬荞醒來後,沒敢出樹洞,怕月淮風找來,挖她的心。

她可不是傻子,被男人幾句甜言蜜語就哄得找不着北。

幹枯的香樟樹葉,混合着樹洞本身濕潤的木材味道,還有被子上他們兩個人交融的氣息,融彙成一種令人安心的馨香。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是呆在他身邊時,她其實是安心的。他提供了食物、水源、溫暖的床榻和結實的懷抱,還有無邊的快樂。但如果這一切只是為了她的心髒,那就另當別論。

不知道為什麽要跑,如果他想挖心,她當然跑不掉,去哪裏都是死路一條。但就在他離去的那一刻,那個墨點消失在天際的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很多事喬荞都不知道,這恐懼毫無由來,最後還是選擇相信第六感。因為沒有別的去處,只能躲在樹洞。

系統也沒有任何提供幫助的意思,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危機四伏的世界,她能去哪裏呢?

喬荞翻了個身,把腳鑽進小羊暖和的肚子下面,睡不着了,只好睜着眼睛發呆。

她再次打開系統看,裏面所有的東西已經摸得滾瓜爛熟,唯獨那個大桃心:親密值系統。

從頭到尾,這個系統都沒有對她開放過,從一顆空空的大桃心,長成一顆粉粉的大桃心,整個過程她完全沒有任何參與感,不似左側進度條,每做一個任務積分都會咻咻地漲。

喬荞撓了撓臉蛋,想起月淮風曾說過,他也有系統,系統裏都是她,那些強制任務都是他主動發布的。

她開始恍惚,那他發布任務的目的,是出自真心的喜歡,還是只想騙她的心。

如果他是想騙的話,那也演得太像了。

夜幕漸漸降臨,樹洞外的天黑了下來,氣溫開始降低。

喬荞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望着婆娑樹影外暗沉的天,開始覺得冷。習慣果然是很可怕的東西,往常月淮風無論去哪裏都會在天黑前趕回來的,偶爾還會給她帶些野果小花,晚上兩個人抱在一起睡覺。

現在天黑了,他也該回來了吧,發現她不見了,他會找嗎。

喬荞忍不住想出去看看,只遠遠地看一眼,應該不會被發現。這樣想着,她已經掀開被子坐起來,小白擡起頭來看她,咩了一聲,喬荞摸摸它的腦袋,給它身上蓋了一件小毯子,翻身下樹。

已經很久沒在這樣的夜晚出沒,上一次還是跟月淮風去墟陽門。那晚他們在河裏玩水,後來去蘆葦蕩裏看螢火蟲,在野地裏依偎着取暖,可能還接吻了,在她睡着以後。

這一晚令她影響深刻,時不時就從記憶裏拽出來砸吧砸吧嘴回味。

喬荞裹緊衣裳,手夾在咯吱窩底下縮在腦袋往山下走,腦袋裏充斥着亂七八糟的想法,忽然她皺了皺眉頭。

夜晚森林冰冷的空氣裏,除了自然的草木氣息,還裹挾着淡淡的焦糊味,哪裏着火了,她下意識回頭,四處張望。

她慌慌張張往山下走,也許是太着急,夜裏太黑,不小心絆倒了什麽,噗地一下摔倒了。

夜空陰沉,無星無月,喬荞掙紮着爬起來,手底下卻不是長滿雜草的山路,也沒有硌人的小石子。

是冰冷的,堅硬中又略帶一些柔軟。

她飛快搜回手,眯着眼睛仔細辨別,這裏似乎躺了個人。

眼睛漸漸适應了黑暗,喬荞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還有濃重的血腥氣,剛才摔倒,她的手掌和前襟也沾滿了不少血。

她倉惶着後退,那個沒了氣息的黑影卻突然躍起,一只手鉗制住了她的手腕。

“啊——”

喬荞吓得大叫,黑影猛彈起來将她撲倒在地,她劇烈掙紮,唇卻突然覆上了柔軟冰涼的觸感。

他停止跳動的胸膛開始咚咚打起鼓,熱度重新順着血液溫暖四肢,呼吸濁重起來,舌尖在她驚呼失措時趁機鑽入口腔,沉重的身體壓着她,讓她不能反抗和逃跑,激烈與她親吻着。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技,熟悉的身量,是月淮風。

來不及去想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暫時被毒汁麻痹了神經,被迫承受着索取。

直到頸間傳來刺痛,他咬了她。

喬荞用力推開他,他似乎是在剛才的擁吻中用光了所有力氣,被她輕而易舉就推到了一邊。

他無力躺在草地上,指尖勾着她的裙擺,聲音疲憊又虛弱:“別走——”

喬荞爬起來,手忙腳亂從儲物虛空裏摸出一顆夜明珠。

柔柔的白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真的是月淮風,他到處都是血,從來一塵不染的白靴也沾滿了泥,狼狽至極。

那雙永遠狡黠得志的黑眸,此刻充滿難言的憂郁和悲傷,深深凝望着她。

又在裝可憐了。

他實在是沒多少力氣了,絲滑的觸感輕而易舉從指尖溜走,手掌徒然攤開。

喬荞扔下那顆珠子,一口氣跑遠了些,躲在一棵大樹後。

燈下黑,他很快就看不見她了,只感覺她沒有走遠,正躲在某個地方警惕地窺視着。

“你別裝了,你不是還有一具化身嗎,你拿出出來用啊,你裝什麽死啊,你吓唬誰啊。”她大聲嚷嚷。

從聲音可以辨別出方向,月淮風注視着某處黑暗,咳嗽兩聲,口鼻又湧出新鮮的血液,他笑得很勉強:“幸好,你沒事。”

喬荞躲在大樹後面,手摳着樹皮:“什麽?”她不太明白。

“出事了,墟陽門的人來了,他們殺光了所有的人,還燒了房子……我差點以為……咳咳咳……”

他在試探,她到底是因為什麽逃走,從而制定有針對的計劃。

“什麽事?墟陽門?他們為什麽?”喬荞緊張地摳下了一小塊樹皮,“那白九天他們?”

她的問題已經是回答,她根本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純粹是因為不信任他。

但還是得演下去,月淮風有些慶幸地說:“沒事,都沒事,看到你沒事,我也放心了。”

話落,他安然閉上了眼睛,被明珠照亮的臉沾滿了血污,長睫下垂,脆弱又哀傷。

原來墟陽的人來過,喬荞小手攥成拳頭捂在胸前心有餘悸地想:幸好她跑得快。

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她探頭往外看了一眼,還在裝,死不死啊,她擡腳往樹洞的方向走,不想管他了。

黑暗裏響起細碎的腳步聲和裙擺拂過草葉的聲音,她漸漸遠去,周圍只剩下風拍打樹葉的簌簌聲。

月淮風一動不動,心中卻不如表面那般平靜,她真的走了嗎,如果她一直不回來怎麽辦,獨角戲演給誰看呢。

夜明珠的白光穿透眼皮,等到聲音完全消失,他睜開眼睛看向安靜躺在地上的珠子。

準備很充分,財寶都搜羅起來了,可她能跑到哪裏去呢,這樣寒冷的夜,她甚至昆吾門都走不出去。

他重新閉上眼睛,轉過頭,耐心等待着,她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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