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1)
難道她是跟電視裏面演的那樣,随便救了一個人,就是端木夜弦的什麽人?
謝靜然甩甩頭,自嘲的笑笑,現在又不是在拍電視,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的巧合?所以還是不要理會小七的身世問題了。
現在要關心的,倒是有關上官銘語和慕容玄焱的事情。據上官銘語說,似乎慕容玄焱“剛剛”知道她已經回到了相國府的事情,那麽,他究竟會不會來找她,要宣她回宮?
剛想起這件事情,她又情不自禁地否決了。
這怎麽可能,看慕容玄焱之前的态度,他是巴不得她永遠不要回去,好讓他和他的趙親親長相厮守才好。
但是想起上官銘語跟她說的話,她的心裏又不由對她這樣的猜測懷疑起來。
唉,真是讓她焦頭爛額啊,慕容玄焱到底對她怎樣,讓她即使要想破頭皮,也是一點也琢磨不透。
算了算了,不要再想了。就算他确實親自要身為京城都府尹的南宮靜泓出告示找她,就算他确實因為她的突然失蹤而對趙琳琅等等妃嫔們冷落不理,就算他反複交代要上官銘語來保護她,可是那又怎麽了,她才不會自作多情到認為他喜歡她,從而良心發現對她很好呢。
所以這一切,都不用多想了。他才沒可能會來宣她回宮,而她明天,可是要去看南宮靜泓的九龍玉佩,就當是完成藍眼宮主交給她的任務了。
這樣想着,謝靜然的心情又輕松了起來,也顧不上再和小七鬥氣,就哼着歌走向了她的卧室。
真希望經過一個美好的睡眠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完美的解決,她也不必一直為她的解藥問題而擔心了。
因為和南宮靜泓拟訂好了明天的計劃,又能看到她念念不忘的九龍玉佩,所以今天晚上她可是睡得格外的香,以至于有人在她的房間外竊竊私語她都不知道。
而那兩個竊竊私語的人,不走運的,正好是她的父親和母親大人。
衆所周知,當所有的父母背着自己的小孩在小聲說話時,說的往往都不是什麽好事。
而第二天發生的事情,就證明了這句話的真理性。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來了,想起今天将要發生的好事情,她就精神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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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地穿好衣服洗完臉刷完牙之後,她正要走出去散散步,讓她的好精神感染到那些花花草草時,春蘭卻忽然走了進來:“小姐,夫人和老爺在飯廳裏等着小姐,請小姐馬上過去!”
“他們在等着我?”謝靜然不可思議地一揚眉。
沒搞錯吧,她還以為這個相國府裏面的所有主子,就是她起得最早呢,可是沒想到另外兩個比她更加正宗的主子起得比她還早。
并且他們一大早就叫她去飯廳,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和她商議?
謝靜然朝春蘭望去,她卻趕緊躲開她探詢的視線,不敢看她。
看到她這個樣子,謝靜然就知道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在等着她,既然這樣,那她也就作好準備去見他們了。
反正謝麟也已經作好保證了,在她省親期間絕對不會幹預她的私事,所以她出去見南宮靜泓,并且看九龍玉佩的事情,肯定是不會泡湯的了。
相反,她還對他們要她去見他們的目的,充滿濃濃的好奇感。
終于來到了飯廳的門口,她還沒進去,就站在門口朝裏面探頭探腦,想看看究竟是什麽神秘人物,能夠讓謝麟和謝夫人緊張成這個樣子。
可是謝靜然剛剛将她的頭探進去,還沒看清楚那個神秘人物是誰,就只聽到謝麟的聲音從裏面傳來:“你在門口鬼鬼祟祟成何體統,還不快進來叩見皇上?”
皇……皇上?
皇上啊!
我的心仿佛被一陣從天而降的閃電重重地打擊着,一下一下地顫抖了起來。
我沒聽錯吧?
竟然是皇上,而現在這個社會,在秦國的土地上,被稱為皇上的只有一個人而已。
那就是——
謝靜然惴惴不安地走進去,正好觸上慕容玄焱的眼眸。
她呆呆地望着這個她決計想不出來會出現的人,連全身的動作,也在瞬間停止。
她就這樣望着他,看着這個好幾天不見的男子,她名義上的夫君。
天啊,怎麽她昨天晚上的那些猜測,竟然成真的了?早知道,她就不要想這些亂糟糟的事情了。
可是他怎麽竟然會來看她,他不是巴不得永遠不見她麽?
他的唇邊,帶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眼裏也閃着莫測的光芒,聲音一如既往地欠揍:“月餘未見,不知皇後過得可好?”
聽到他這句話,謝靜然這才明白過來這一切不是她的幻覺,慕容玄焱塵真的是在一大早就來到了她的家裏。
不過照他的為人,他來這裏絕對沒有什麽好事。
因為上官銘語的一番話,讓她心裏對他的印象不由多了幾分改觀。她很想對他客氣點,可是看到他此時的樣子,她也懶得對他客氣。
于是謝靜然毫不客氣地朝裏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多謝皇上關心,我這些天不知道過得有多快活,絕對快活得超過你的想象,你就不用擔心了!”
那邊謝麟見着謝靜然這樣,眉一沉,喝道:“你還不跪下向皇上謝罪?這樣子對皇上講話,你眼中究竟還懂不懂三從四德?”
她聽着謝麟這般說,心裏當然是不以為然的,可是為了不讓慕容玄焱一氣之下做出什麽對謝麟夫婦任何不利的事情出來,她也只好裝模做樣地微微屈下身子,用絕對稱不上尊重與惶恐的語氣對眼前的慕容玄焱說:“都是我的錯,請皇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吧!”
聽得她這樣的語氣,謝麟又是眉一揚,眼看又要對她進行教育時,上慕容玄焱卻是唇邊含着一抹莫測的笑意,微微一揮手,說:“皇後請平身,朕并未怪罪皇後!”
呵,她根本就沒有跪下去,還要你廢話說什麽平身?
可是謝靜然表面上還是配合得一塌糊塗,裝作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說:“多謝皇上!皇上你宅心仁厚,真是讓小人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慕容玄焱看看謝靜然,又看看已經氣得不行的謝麟,唇邊竟然仍然有笑:“朕已經向林相國打聽了皇後這些天來的飲食起居之類的情況,知曉皇後這些天平安無事,朕便放心了!”
“多謝皇上關心!”
謝靜然仍然在一邊大唱着頌歌,可是照誰都能看出她的不以為然。
哼,雖然上官銘語确實那麽說了,可是要她相信他會關心她,比讓她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哦不,應該說是從南方北方出來還要困難。
沒準上官銘語的那些話,就是故意說出來騙她的,原因當然只是為了讓她相信他的皇帝主子對她真的好,讓她不要再惹他的皇帝主子生氣,免得他的皇帝主子氣壞身子。
連不顧君臣之別來調戲她,也是他心甘情願為他的皇帝主子幹的事情,那麽還有什麽事情,是他這個大忠臣無法做出來的?
慕容玄焱看到謝靜然的臉上不屑的神色,愣了愣,才說:“依照秦國律法,皇後省親短則三天,長則半月,一切都是由皇帝所規定。皇後到今日省親已快一個月了,不如就此跟朕回宮去好麽?”
“你說什麽?”
聽到他這麽說,謝靜然不由睜大眼睛看着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謝靜然還是繼續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
他在說些什麽啊?是他在說夢話,還是她出現了嚴重的幻聽?要不然,他絕對永遠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情不自禁的,謝靜然走上前去,一直走到他的前面,伸出手朝他的額頭摸去。他見到她的動作,趕緊将身子朝後仰去,疑惑問道:“皇後此舉何意?”
見他不配合,謝靜然也只好将手收了回來,呼了口氣,說:“沒什麽,我只是想驗證一件事而已。”
“什麽事?”他繼續锲而不舍地追問到底,典型的愛學習的好孩子形象。
“你……你該不會是燒壞腦子了吧,要不然,你怎麽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
謝靜然仍然怔怔望着他,讷讷地說出這席話來。看到她這個樣子,慕容玄焱竟然抿唇一笑,讓她看得更是以為自己突然之間得了近視。
這怎麽可能?他怎麽竟然會對她笑?肯定是她看錯了,肯定是的……
謝靜然還在困惑中,只聽謝麟的聲音忽然在一邊響起:“放肆!你當着皇上的面都敢如此說話,還不快向皇上請罪!你可知道,在你當初失蹤的那些天裏,皇上是多麽的焦急,竟然還動用多年未用的降龍玉玺……”
“林相國,那些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吧!”
謝麟還沒有說完,慕容玄焱就淡淡地将他說的話給截斷了。而謝靜然卻是仿佛被雷擊中一般,怔怔地站着,仿佛沒有聽到外界的一絲響動。
這怎麽可能?據她所知,秦國除了傳國玉玺之外,還有一個降龍玉玺。傳國玉玺自然是跟電視裏面演的一樣,是作為一國之君的象征,而降龍玉玺則是當國家遇到大事的時候才開用的,可以命令很多隐藏于黑暗中的勢力來為朝廷辦事。
而為了找到她,慕容玄焱竟然用了降龍玉玺……
這究竟是她耳朵出現了幻聽,還是謝麟故意說出來騙她的?
可是看到慕容玄焱此時不自在的表情,謝靜然卻真的無法否定這一切。也許,上官銘語說的都是對的?也許,慕容玄焱對她,真的不像以前對她一樣?
謝靜然又不由朝慕容玄焱望去,想去探讨關于這個問題的真實性,可是卻只看到慕容玄焱也在擡頭看她,當看到她的眼神時,他的眉一凝,眼一沉,語氣分外別扭地說:“謝靜然你別自以為是,朕這樣做,只是為了不讓你這個皇後,在離宮的那些日子裏,幹出什麽有辱皇家威嚴的事情來!之所以用降龍玉玺,是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你,從而斷絕那些将要發生的醜聞!”
這人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虧她剛才還對他有着一點點好感呢,可是現在,他就用他的話語,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她的這些幻想,也讓她的心裏剛剛升起來的那些柔軟,頃刻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靜然瞪他一眼:“好了,我都知道!現在我回來了,你也可以完全放下心來吧?只不過我倒是不懂,你幹嗎就是這樣希望着我回皇宮,難道是因為皇宮裏面實在是太悶了,沒有人和你對着幹,所以你才想着我回去吧?假如是這樣的話,那麽某人的受虐症,可真是厲害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啊!”
哼,他不讓她好過,她當然也不能讓他好過了。虧她剛才還以為他已經良心發現,從而對她的态度有了好轉呢,可是現在一看,哼,還不是老樣子!
聽到她這樣說,謝麟和謝夫人徹底黑線,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看來他們兩個現在肯定恨透了她這個女兒,要是慕容玄焱因為這樣而要降罪他們,估計不要慕容玄焱的人動手,他們兩個一定會親自走上前來親歷親為,就算謝夫人也許不會這樣做,謝麟可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果然,慕容玄焱聽到謝靜然的話,臉色頓時臭了起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她怒吼:“謝靜然,你這樣說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還不懂嗎,難道你的反應真的有這麽遲鈍?”
謝靜然裝做一副超級驚訝的樣子:“唉,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最不可能對我好的那個人了,可是現在你竟然屈尊來到我們家來請我回到皇宮,就算我真是個笨蛋,我也免不了會心存疑惑吧,皇帝大人?”
慕容玄焱死死地盯着謝靜然,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逢裏逼出來:“你是說朕對你不存好心?”
謝靜然無限吃驚:“呀,你竟然能夠明白我的意思,我真是太驚訝了!天啊天啊,看來你不像我想象中那樣遲鈍嘛,沒想到我竟然看錯人了!”
“謝靜然,你不要給朕裝蒜了!”
慕容玄焱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若隐若現了,看來真是被她氣得不輕,但她卻看得心裏超爽。
哼,誰叫他屢次得罪她呢,反正她現在是把氣他視為己任了,對他是氣死人不償命了。
“你屢次對朕冷嘲熱諷,究竟是想幹些什麽?”
哈哈,他終于沉不住氣了麽?那好啊,誰叫他之前一直對她那樣!
謝靜然心裏暗爽,朝他看去,去沒有看到她預想中的怒氣,反倒看到他的神情之中有着一絲淡淡的無奈。
這絲無奈讓她看得不由愣住,旋即又反應過來,他無奈個什麽啊,不就是無奈他的口才不如她,每次都被她氣得夠戗,可是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麽?
他看着謝靜然,忽然奇怪地一笑:“皇後真的就這麽喜歡胡亂猜測朕的心意麽?就算與真相一點不符合,也是願意相信麽?”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看到與她對着幹占不到什麽便宜,所以就想換種方法來讓她乖乖認輸麽?
嘿,沒想到他詭計還挺多的嘛,不過很可惜,被她看穿了可是不會那麽好收場的。
并且什麽叫與真相一點不符合?難道他還想說他對她很好,而她卻是被蒙蔽了,才認為他對她很差啊?
謝靜然沒好氣地皺了皺眉,于是也裝傻:“皇上你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胡亂猜測過你的心意,話說胡亂猜測皇上的心意可是死罪一件呢,我又怎麽有膽子置生命于不顧,來胡亂猜測皇上你的心意呢?要知道我說的可是多麽情真意切的話了,我說的話沒有一句是胡亂說的啊,相信以皇上你的英明神武,是絕對能看出來的吧?”
他死死地盯着她,她當然也是毫不示弱地盯着他,就在兩人的雙眼之中迸發着連串的火花時,只聽見謝麟的聲音傳來:“你是何人?在這裏行跡鬼祟的,想幹些什麽?”
聽到這個聲音,謝靜然和慕容玄焱只好暫時放棄她們的對視戰争,将注意力轉向謝麟望着的那裏。
只見宰相府守門的那個大叔站在門口,像她剛才那樣探頭探腦,可是又不敢進來。
都是怪慕容玄焱搞什麽微服私訪,弄得那大叔都不知他的真實身份,所以也不知道該不該進來的好。
聽見謝麟的話,那大叔終于鼓起勇氣走了進來,完全搞不清狀況的理都沒理慕容玄焱,徑直走到謝麟的面前,說:“老爺,南宮少爺求見小姐,現在正在門口等着!”
聽到這句話,所有知道慕容玄焱身份的人都不由變了臉色,只有這個完全還搞不清狀況的大叔正一臉無辜地看着她們,也許在想她們是不是吃錯了什麽藥,不然為何會全部變成這副德性。
謝麟和謝夫人鐵青加冷汗涔涔的臉她當然是可以預料的了,所以也沒有去看的必要,現在她關心的,只有慕容玄焱的反應。
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要是抓着她這個辮子不放手,那還不知道南宮靜泓會被他打壓成什麽樣子。
雖然她對南宮靜泓确實沒什麽感情,可是她的九龍玉佩還在他的手裏啊!要是慕容玄焱一個不開心将南宮靜泓咔嚓了,那她的九龍玉佩要到哪裏去拿?
于是她趕緊朝慕容玄焱看去,只見他正一臉的若有所思,臉色平靜,看不出來究竟有沒有生氣。
但萬事還是小心點的好,謝靜然趕緊打了個哈哈,對那個大叔說:“我知道了,南宮靜泓是來還昨天借我的那套文房四寶的吧?你去告訴他,今天本小姐沒空見他,并且我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那套文房四寶,就讓他暫時用用好了,不用急着還了!”
那大叔用超級純潔無辜善良的眼神看着謝靜然,說:“小姐,南宮少爺并沒有借小姐什麽東西啊——”
“你還不快去,難道就很想讓人家等麽?”
謝靜然趕緊截住這個典型的腦子秀逗大叔的禍言,眼神淩厲地望着他:“你還不去說!要是還不去的話,當心我扣你薪水,讓你全家沒錢吃飯,沒錢喝水,餓死活該!”
被謝靜然這樣一說,那大叔完全忘記了自己來的本來目的,打了個哆嗦,這才識趣地說:“是,小人遵命!”
說完,就灰溜溜地退出去了。
看着他出去,謝靜然才松了口氣。
去看謝麟和謝夫人,也都是一副死裏逃生一樣的神情。但只是瞬間,他們的注意力,便全都齊刷刷地轉到慕容玄焱的身上了。
現在什麽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慕容玄焱的反應。
要是他從剛才那個二百五大叔的話中聽出了什麽端倪,那她肯定是要被謝麟活生生用酷刑折磨死不說,還要在死後再忍受鞭屍五百下的痛苦。
當然這個過程中是沒人會同情她的,就連謝夫人都有可能冷笑着看她受折磨,慕容玄焱則會更加變态,不但冷笑着看,還會大聲鼓掌叫好,順帶還賞她一個古往今來第一偷情皇後的尊號,她的墳墓上,刻的也是“此人因偷情被老爹活活打死”,并且死後還不準入祖墳。
這樣想着,謝靜然不由硬生生打了個寒戰。于是閃電般朝慕容玄焱望去,卻見他也正看着她們,臉上仍是那種看不清是什麽意味的神情。
不會吧啊,他這樣的臉色,該不會是山雨欲來的前兆吧?然後,她想象中的那些事情,都紛紛地發生了。
天啊,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安全地度過此劫啊,畢竟慕容玄焱也實在欠揍,我講那些話只是想為民出氣而已,你犯得着要這樣擠兌我,時刻派出個路人甲來搗亂嗎?
可是再次出乎謝靜然的意料,慕容玄焱不但沒有生氣,而是微微一笑,說:“不想皇後與南宮靜泓也有交情呢,真是有點出乎朕的意料之外了。”
謝靜然也是微微一笑,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皇上有什麽值得意外的啊,畢竟照我一貫以來的聲名,這一切都是無比正常的,難道皇上連這件事都忘記了麽?”
聽到我這樣說,謝麟就在一邊喝道:“你好大的膽子,有你這麽跟皇上說話的麽?還不跪下向皇上請罪!”
謝靜然轉頭一看他:“爹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連皇上都沒說話,就證明皇上不計較我講話用的是什麽語氣。既然皇上都不介意,那爹你又為何要管什麽閑事呢?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皇上就更加不用說了,所以我也相信皇上絕對不會怪罪我的,是麽?”
說着,謝靜然望着慕容玄焱,滿臉都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可是再次讓她失望,慕容玄焱仍然沒有生氣,像證明他肚子裏不但能撐船,并且還能行駛航空母艦一樣,笑得雲淡風輕:“皇後說得不錯,都是自家人,還用得着分什麽彼此?既然這樣,皇後與朕講話,自然也用不着太過客氣,太過客氣便會很容易顯得生分,皇後說是麽?”
哼,誰和你是自家人,看你現在是說得比唱得好聽,誰知道你究竟打的是什麽算盤?
并且笑得這麽虛僞,任誰都能看出他是在裝的,真的當我是個傻子看不出來麽?
既然你演戲,那我就配合到底好了。
于是謝靜然朝他嫣然一笑:“皇上說得太對了!既然是一家人當然就不要太過客氣,照皇上的意思,那就說明以後我見到皇上也不要那麽客氣地行禮了,也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什麽的,如果我那樣做,不就是故意疏遠和皇上之間的距離麽?這樣一來,那我可真是罪不可恕了!哦,不對,既然是一家人,那無論幹什麽皇上你都不會治我罪的是不是啊?”
慕容玄焱被她這頓狡辯駁得一愣一愣的,看看謝麟和謝夫人,也都是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顯然都是沒有料到她現在還在插科打诨。
但慕容玄焱不愧是臉皮第一厚的,不過一會兒就冷靜下來,也是朝她笑着:“哈哈,既然皇後也親口說與朕是一家人的話,那何不快點随朕回宮?畢竟天下可是沒有一對新婚夫婦在成親三天之內就像你我這樣分開的,若是妻子一直在娘家不肯回夫家,那皇後要朕這個皇帝如何在萬民面前作好表率呢?所以皇後就趕緊與朕一同回去吧,省親時期已過,皇後确實也到了回宮的時刻了。”
呵,沒想到他也挺會繞圈子的,竟然套她的話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謝靜然也不是笨蛋啊,她難道真的答應他的要求,結束她在宮外逍遙快活的日子,随他回到那個破皇宮,每天看他和他的趙親親卿卿她她,順帶被他們兩個當個玩偶一樣欺負麽?
既然你跟她繞圈子,那她也盡管配合到底到了!
于是謝靜然也打哈哈:“哈哈,照皇上所說,是想要我配合你一同在萬民面前作好表率了?那皇上的意思是,要利用我,來向天下人證明,你是個為家為國都是極其負責的好皇帝?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皇上可真是讓我無限傷心啊,要知道我可是最讨厭被別人當棋子用了!”
慕容玄焱聽着謝靜然的話,稍微一愣,然後又凝視着她的眼睛:“皇後當真認為朕是想利用皇後?”
不知怎麽搞的,被他這樣望着,謝靜然的心髒竟然跳得有些紊亂,于是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波瀾不驚地望着他的眼睛:“呵呵,皇上不是最清楚的麽,為什麽還要問我?”
“難道皇後真的認為,朕對皇後就真的沒有一點夫妻情分?”
他仍然望着她,眼裏有着很奇怪的光芒在閃爍。但那種光芒真是太奇怪了,所以她一點也看不懂。
并且,她也沒有太多的興趣去看。
她只是冷笑一聲,好笑地看着他:“皇上還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夫妻情分麽?皇上不是一直不承認我們之間的關系麽?何況我們之間,哈,真是只有夫妻之名,而是沒有夫妻之實的,皇上不會全部忘記了吧?”
剛說完這句話,謝靜然就只感到好象有一雙眼睛在一直盯着她,這道視線傳來的方向讓她否決掉了慕容玄焱,于是轉頭看去,只見在門口,正站着一個人,直直朝這邊看來。
那個人,分明就是小七。
謝靜然不由也郁悶起來,不知道小七大清早地跑來偷窺是什麽意思,要是讓慕容玄焱認為他也是一個和她關系暧昧的人物,那就不好辦了。
就算和誰有暧昧關系都好,要是慕容玄焱以為她跟他,那,哎,她就真是太冤枉了!
于是她趕緊向他使眼色,示意他趕快離開,可是他依然像往常那樣将她忽視,只是一直望着慕容玄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那種眼神看得她心裏發毛,他那樣看着他,敢情他是個同性戀?
慕容玄焱顯然也是注意到了他,朝他望了一眼,唇邊掠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但随即又将注意力轉向她的身上:“皇後當真不願回宮麽?那可是有違祖宗理法的事情啊!”
他仍然笑着,可是她怎麽覺得,他的這抹笑背後,就是暗暗藏着把刀子呢?
她好象看到他的心裏正在有個小人在得意地笑,得意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跳入他的陷阱裏面。
他真的當她是個軟柿子啊?可她就偏要硬給他看!
謝靜然又是冷笑:“你們祖宗家的家規跟我有關嗎,我憑什麽要遵守?反正你也不想和我有着什麽關系,那我也沒必要非得跟你保持什麽關系!好了,本姑娘肚子餓了,也不想再和你争什麽,我吃早飯去了,你自己慢慢琢磨着吧!”
說完,謝靜然就朝飯桌走去,這時的她已經餓得不行了,她的眼裏,只有擺在飯桌上的早飯,其餘的所有東西,她都完全看不到眼裏去。
可是她剛剛走了幾步,就只感覺她的手不知道被誰拉住。
謝靜然回過頭去,卻只撞到慕容玄焱平靜中含着暗流的眼睛,不由火大,朝他不耐煩地說:“你要幹什麽,松手啊,本小姐真的很餓了,你就不要妨礙本小姐吃飯了好不好!”
慕容玄焱卻只是無比冷靜地說:“要朕松手可以,但是你卻必須要答應朕,吃飯早飯就要跟朕一道回去!”
謝靜然更是火大:“你神經病啊,我幹嗎要聽你的?快放手,否則就別怪本小姐不客氣了!”
“不客氣?”慕容玄焱笑得越發奇怪,好象得了失心瘋的樣子,“那朕還真要好好看看,究竟皇後要怎樣的對朕不客氣!”
“你問我要怎麽不客氣麽?”
謝靜然慢吞吞地說着這句話,忽然一腳向後踩去,想要将他的腳背踩出個洞來,可是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反應變得這麽快,不知道以什麽腳法一移,她這一腳就落了個空。
謝靜然牙關一咬,又再次看着他的腳使勁踩去,可是又被他用同樣的方式躲了過去。
看來他是對她的動機察覺得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這麽精确地就躲過她的襲擊。
更加讓她郁悶的是,這時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皇後在幹什麽?莫非想和朕切磋一下腿法麽?”
“對,我就是想和你切磋一下腿法!我恨不得你輸得難看之極,乖乖的向我認輸才好!”
謝靜然咬牙切齒的說着這句話,聽見頭頂上傳來他的輕笑聲,一陣無明火就這樣被激了起來,不經大腦思索的,她一口就咬在了他抓着她的那只手的手腕上!
他吃痛,慌忙将手松開,怒視着她:“你……你竟然敢咬朕?”
謝靜然冷哼:“哼,誰叫你敢阻攔本姑娘去吃飯?吃飯皇帝大,誰不讓我吃飯我就跟誰急!”
“好好好,算你狠!”慕容玄焱也許真是被謝靜然氣得糊塗了,竟然不怒反笑,一步一步向她走來,“那朕就要看看,究竟是朕大,還是你的吃飯事業大!”
謝靜然看着他走來,不由本能地向後退去。
直覺告訴她他現在向她走來絕對沒什麽好事,所以她還是躲他遠遠的比較好些。
正往後退着時,只見他笑得越發厲害:“怎麽?皇後眼中此刻真的只有你的早餐,而沒有朕了麽?難道皇後就真的這般的反感朕,這般的不願與朕接近麽?”
事到如今,她也只好一直硬到底了,否則就太失面子了。
雖然心裏還是怕慕容玄焱再像她和他新婚那晚那樣化身為超級野蠻人,但謝靜然還是慷慨激昂地沖着他叫道:“那好吧,我實話實說算了,我就是讨厭你,我看到你就煩!怎麽,你聽到我的話很生氣啊,那你就殺我頭,把我全家抄斬啊!你不是皇帝嗎,皇帝就是有這個權力的,看誰不高興就斬誰的頭,假如真這樣下去,我看到了最後,你就真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了,畢竟這個世上,能被你這個憤世嫉俗的人看上眼的,也再沒有誰了!”
他忽然停住了腳步,直直地望着謝靜然,一字一字地說:“皇後說的都是真話?”
“我說的當然都是真話,不然不就是欺君之罪了?這麽大的罪我可不敢犯!”
謝靜然死到臨頭還嘴硬,明明知道某人現在肯定已經氣瘋了,而他瘋掉她可不能跟着瘋,否則她的下場可是會相當之慘的。
但謝靜然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算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也還是不能克制。
并且,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看着他對她那樣不屑的神色,她心裏就不由冒起一叢怒火來。
其實便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對別人沒有這麽睚眦必報的她,偏偏對他就那麽喜歡較真。
因着他對她的屢屢言語冒犯,也對他針鋒相對,不肯示弱一點。
不過想來也是,世界時也只有他這麽一個人,一直在針對她了,所以她對他這樣,也算不上什麽出格了。
可正在這時,不知道誰又在後面偷襲她了。
一陣勁風陡然向她襲來,她雖然沒有武功,可是好歹也不是聾子,那陣風來得這麽快,聲音也這麽響,她立即就感應到了。
她心裏本來就因為慕容玄焱被弄得心煩意亂,所以現在有人偷襲她,她當然分外火大,于是她一邊回頭一邊怒吼:“哪個兔崽子想偷襲我,活得不耐煩嗎——”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只感覺自己的身子一僵,頭就這樣回了一半,就再也回不過去了。
惟獨嘴巴還能發出聲音,謝靜然火氣大得簡直要把這個飯廳都要燒起來:“哪個王八蛋敢暗算本姑娘?有本事就找本姑娘單挑,不要在背後暗算別人!喂,誰啊,誰敢動我,誰!”
謝靜然只感覺她的身子被誰給抱住,可是回頭,卻看見謝麟的臉。
只見他将她放在一張椅子上,然後向也是一臉錯愕的慕容玄焱跪下,誠惶誠恐地說:“請皇上饒恕老臣教女無方之罪!現在老臣将皇後點住穴道交給皇上處置,希望能夠做到将功贖罪!”
謝靜然的脖子還是不能轉過來,只能歪着脖子斜着眼睛怒視着謝麟。
真是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種人,賣女求榮到這種地步。
好在她的嘴巴還能講話,于是她尚自在一邊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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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