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他在維護她? (2)

以你的資本,你要怎樣冰清玉潔的女子不行呢,為什麽偏偏就要來找屬下啊,要知道這樣,可是對你這樣的絕代風姿大大的侮辱啊!”

謝靜然說得都快吐了,天知道這席話可不是她想說的,在她心裏,藍眼宮主就是個人渣,什麽時候風華絕代了,而她,她當然也不想将自己說得這麽不堪,可是看現在這樣,她也是沒辦法啊……

聽見她的話,藍眼宮主又是莫測地笑:“在你的眼中,本宮真的就有這麽好?”

謝靜然使勁點頭:“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宮主你可是咱們幽冥宮的宮主,假如你都不好的話,那咱們幽冥宮就真的沒有混頭了,不是麽呵呵!”

謝靜然一邊陪着笑,一邊和藍眼宮主插科打诨着,就希望着能夠有人能夠前來,從而讓藍顏宮主知難而退。

可是就算謝靜然做得這樣努力,也是連只鳥影都沒看到,更別說有人路過了。并且更加恐怖的,是藍眼宮主之後的話——

只見他望着她,滿眼的似笑非笑:“你的眼睛不要往四面看了,再怎麽看,也是沒人路過這裏的,而你假如想弄出什麽響聲的話,也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的!”

“哇哈哈哈!”聽着藍眼宮主的話,謝靜然不由爆笑起來,拉着他的袖子,一邊笑一邊說:“宮主,你知不知道,你這通話,真的很經典啊?”

藍顏宮主的眼一凝:“經典?什麽經典,不妨說來給我聽聽,怎樣?”

謝靜然哈哈一笑:“宮主,難道你不知道嗎?自古以來所有的壞人在作惡時,都會對被害人說一句話,跟宮主你剛才說的真的太像了!”

“哦?那你就說來聽聽,究竟是怎麽個像法啊!”

聽着謝靜然的話,藍顏宮主眼裏邪魅的笑意越發的深,竟然……竟然俯下身來,在她的耳邊輕輕說出那句話來。他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輕拂,讓她感覺頗為不自然,趕緊往後退上幾步,卻被他用手箍住肩膀,似蠱惑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為何不直接對我說說,我說的話,又經典到何種程度呢?”

被他這樣對待,謝靜然只感到心裏忽的一片紊亂,只好強自鎮定地擡頭看他,幹笑兩聲:“其實也不是那麽經典啦,就是那些壞人老是喜歡對被害人說‘你叫啊,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是沒人聽見的’,所以我聽到宮主你說的話,就想到那裏去了,呵呵……”

天知道她現在可是笑得比哭還難看,有藍眼宮主這麽個吹風機在她的耳邊,她還真是超級不自在的。

但是為了她的個人安全,她也只有繼續這樣裝傻,只希望着藍顏宮主能夠看在她這麽努力賣乖的份上,能夠不要再提她身為幽冥宮聖女的話題了。

藍眼宮主聽了她的話,又是一勾眼:“哦?我倒真沒想到,本宮說的話,竟然有這般的經典!只是,本宮沒有想到自己的下屬,竟也有這般見多識廣之人,還真是出乎本宮的意料之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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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這樣奇怪的神情,謝靜然只感到心裏更加的忐忑,幹笑兩聲,一邊去推他一邊盡量讓自己離他遠點:“多謝宮主誇獎了,真是令屬下好生惶恐啊,呵呵……”

“你是幽冥宮聖女,與本宮的關系你也應該知道,又有什麽好惶恐的呢?”

藍顏宮主眼裏掠過一抹邪佞的笑意,手指卻若有若無似的在她雙頰旁掠過,掠一下,就讓她不由輕輕震一下。

謝靜然冷汗狂流,看樣子,藍眼宮主今天是不會将她放過了啊?

她趕緊不停地假笑:“宮主真是說笑了,屬下只不過是個小蝦米,哪有膽量和宮主您扯上什麽幹系呢,宮主您就不要這麽擡舉屬下了……”

“你是我幽冥宮的聖女,我這麽對你是理所當然,又何來擡舉之說?”

藍眼宮主眉一挑,右手食指又是撫上謝靜然的雙頰,她實在忍不住了,也懶得再和他插科打诨,伸手就将他的手一推:“好了宮主,你交代給我的任務我會準時完成的,你就不用擔心了。好了,今天屬下向你彙報好了我的工作進展,所以宮主你也可以放心走了吧?”

“看你樣子,似乎挺不喜歡接觸我的,是麽?”藍眼宮主眼裏掠過一抹莫測的光芒,“那是不是要本宮幫幫你,幫你克服下你的這點毛病?”

真不知道藍顏宮主今天發什麽瘋,竟然跑來跟她說這些話,并且還對她做出這樣的舉措來。本來他不是很不想碰她的嗎,怎麽今天這麽一反常态了?

眼看他的魔爪又要招呼上她的身上某個部位,謝靜然慌忙大叫:“救命啊,有色狼——”

可是謝靜然這句話還沒說完,就只感到自己的嘴被某樣東西堵住,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并且那個東西,還是軟軟的溫溫的,那又是什麽?

謝靜然仿佛被電擊一般,奮力将藍眼宮主重重一推,然後指着他,讷讷地說:“你吻我……”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謝靜然:“這可是本宮的初吻,你喜歡麽?”

謝靜然全身一陣惡寒,不由瞪大眼睛:“你說這個是你的初吻?”

藍眼宮主仍是那般可惡地笑着點頭:“那是自然!本宮的初吻可是注定只能給一個人的,而要給誰,相信你身為幽冥宮的聖女,這點還是知道的吧?”

謝靜然心裏一陣抽搐:“宮主大人,屬下可是打死也不相信,戰績非凡似你這般的人,竟然還會有着初吻啊!”

“她們和你不一樣,她們只是為本宮暖床的,而你,你不同……”

他的氣息一陣一陣輕拂過謝靜然的臉頰,讓她被吓得一陣又一陣的哆嗦:“你要知道,這是幽冥宮的規矩,而你奪去了本宮的初吻,你應該為你的行為負責!”

“不會吧宮主!這句話可是女人該說的,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麽也對我說這樣的話?”

謝靜然瞪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着他,心裏卻在不停叫苦。明明是藍眼宮主自己來親她的,反而還成她的責任了,他能不能不要這麽颠倒黑白!

并且他都是一個大種馬了,還來親她,好惡心……

藍顏宮主眸中掠過一道戲谑的神色,手指又開始不老實地招呼上她的臉頰。看着他的魔爪離她越來越近,她趕緊伸手去擋住,一句話問了出來:“對了宮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藍眼宮主倒是也算有風度,聽到她這句話,立馬停住了對她的繼續魔爪騷擾。

她也不怠慢,立即将那句話問了出來:“宮主,你說是因為我奪去了您老的初吻,所以你才一定要我當幽冥宮的聖女,那麽屬下請問一下,假如奪去你初吻的是別人呢,你又會不會這樣對她?”

聽到謝靜然這麽問,藍眼宮主一愣,然後才說道:“你的這個問題,确實很值得研究。”

看到拖延時間的目的達到,謝靜然又問道:“那麽究竟是不是呢,宮主大人請快點回答吧,屬下還等着洗耳恭聽呢!”

藍眼宮主望了謝靜然一眼,說:“你說得不錯,假如奪去本宮初吻的是別人,本宮自然也會這般待她。”

謝靜然不由松了口氣:“我就知道嘛,其實只是宮主大人你的初吻情結在作怪而已,你根本就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

“初吻情結?”

藍眼宮主又是一愣,然後便一笑:“看來本宮的屬下還真是才高八鬥啊,這等奇怪的詞彙也能被你創造出來……”

看到謝靜然神色有些不豫,他又接着說道:“不錯,這就是初吻情結,所以正因為是你奪去我初吻的,你才不得不繼續當我幽冥宮的聖女!而将來,也只有你,才能配稱得上幽冥宮的女主人!”

沒想到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來了,她趕緊賠笑:“不用了宮主,屬下還是覺得當秦國的皇後比較好點……”

“你就這麽喜歡慕容玄焱?”

藍眼宮主盯着她,藍眸裏閃耀着一種莫名的光芒。

呃,她倒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想起慕容玄焱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心裏就不由感到暗暗憤怒,可是比起眼前的藍顏宮主……似乎還是慕容玄焱比較好一點吧?

看到謝靜然猶疑着不回答的模樣,藍眼宮主眼中掠過一抹奇異的光芒,似笑非笑地說:“看來在你的心中,慕容玄焱的确是比本宮重要!那是不是說明,自從你成為慕容玄焱的女人之後,你對他的态度,就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轉變?”

“成為他的女人?你這句話什麽意思?”

她瞪大眼睛看他,不懂他這樣說是什麽意思。忽然她反應過來,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不由驚叫:“我暈,你怎麽知道的,你到底是什麽人?難道你時刻都在監視我?不對啊,假如真是那樣的話……”

假如真是那樣的話,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她和慕容玄焱之間,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麽?

她驚疑不定地望着他,忽然發現他的身份真的很可疑,難道他就是皇宮裏面的某某人?可是假如他真是皇宮裏的誰的話,那麽他又怎麽有空去當幽冥宮的宮主呢?

他見着她不再将那話說下去,眸光一緊:“看來在你的心裏,果然只有着慕容玄焱!那麽是不是本宮也要做做跟他一樣的事情,你才會徹底将他忘卻,心甘情願當我幽冥宮的聖女?”

看到他眼中可怕的神色,謝靜然慌忙讪笑:“宮主你千萬別誤會,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

“事情不是這樣的,那究竟是怎樣的呢?”藍眼宮主低頭看謝靜然,眸中依然有着危險的光芒在閃耀,“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曉你已經被慕容玄焱臨幸了,你又要解釋給誰聽呢?”

不會吧?她什麽時候被慕容玄焱“臨幸”了啊!這可真是天底下最冤枉的錯案了啊!

就在謝靜然覺得自己比窦娥還冤的時候,藍眼宮主的手卻再度撫上她的臉頰,聲音邪魅:“既是如此,若本宮不加快動作,那看來你的心,豈不是會完全為慕容玄焱而沉淪?”

他說完這句話,便俯下身,一下子便用唇噙住她的耳垂。她頓時變得跟個雕像一般,全身僵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直到藍眼宮主用牙齒輕輕齧咬着她的耳垂,自那處揚起一種莫名的感覺時,她才慌忙反應過來,想推他,卻是無濟于事,于是眼珠一轉,冷笑着說:“宮主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因為聽着慕容玄焱臨幸我的消息,才吃醋得跑來找我的!”

一聽她這句話,藍眼宮主的動作霍然停止,然後唇離開她的耳垂,低頭凝眸看着她,眼裏似笑非笑的光芒閃過:“你倒是挺會自作多情……”

“既然不是,那你怎麽還這麽緊張我?”

她繼續向他轟去幾個天雷,就不相信他不被她的話雷暈。果然,他聽到她的話後,冷笑了一聲:“看來女人果然不能縱容,一縱容,就真的不知東南西北了!”

你罵吧你罵吧,她都能承受,只要他不要繼續這樣對她就好了!謝靜然心裏得意,表面卻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那都是宮主大人你給屬下這樣虛無缥缈的念想……”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藍眼宮主眼中就掠過一道稍顯諷刺的笑意,可是這時,她卻忽然只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傳來。

剛聽到這個聲音,謝靜然和藍眼宮主都不由一怔,然後不約而同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等到看清楚那邊的情況時,她神色一喜,慌忙叫道:“上官銘語——”

謝靜然還沒有完全叫出後面的話,藍眼宮主就一把将她身上的某個穴道點住,她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但藍眼宮主也不好過,他望了一眼那邊的上官銘語,顧不上說什麽,便一個輕功躍起,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而謝靜然之前的那聲呼救明顯産生了效用,聽到謝靜然的聲音,上官銘語轉頭望了她這邊一眼,恰好看到她,便神色一變,眼中依稀掠過一抹驚喜,趕緊朝她走來,邊走邊說:“皇後娘娘叫微臣,有何事麽?”

看到他這麽不急不慢朝她走來,謝靜然再也忍不住,就一下子朝他跑去,指了指她的喉嚨。他一陣疑惑,微微皺了皺眉,說:“不知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天啊,這人怎麽這樣!難道不知道我被藍眼宮主點住了啞穴麽?

謝靜然也懶得向他解釋,看他仍然疑惑,就随手抽了根樹枝,在地上刷刷寫了幾個字:“快幫我解開啞穴!”

看到這幾個字,上官銘語也不啰嗦,說了句:“得罪了娘娘!”便伸手往她身上一點,她就只感到神清氣爽,禁不住說道:“謝謝你啦,真是沒想到,我這麽多次遇到危險,都是你救的我。”

他不由笑了笑,然後又趕緊問道:“不知娘娘為何會被點住啞穴,到底是誰膽敢這般做?”

“呃,沒誰了,反正總之是謝謝你了呵呵!”

謝靜然趕緊轉移話題,藍眼宮主的存在當然不能讓他知道,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她是幽冥宮的聖女,那她之後的任務還怎麽進行,她的解藥要怎樣才能拿到手?

聽她這麽說,上官銘語也不再追問,只是說了句:“那便讓微臣送娘娘回甘泉宮吧!”

謝靜然點頭笑道:“好啊!”

說完這話,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我早就跟你說了,你不要對我這麽客氣啊!現在這裏沒人,你完全可以叫我謝姑娘的,這可是你答應我的話哦!”

“……好。”

上官銘語躊躇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她轉頭看了他一眼,真的感覺他有點奇怪。

想起來他那時對她輕薄的時候,動作是多麽的娴熟,言語是多麽的大膽,可是現在,他完全就是換了個人一般的模樣啊!到底是怎麽回事,讓他有了這麽大的轉變?

她正在胡思亂想時,卻忽然聽到上官銘語的聲音傳來,其中含着幾絲的躊躇和黯然:“皇……謝姑娘,恭喜你了!”

謝靜然被他這話弄得有些奇怪,皺眉問道:“我有什麽事情值得恭喜了?”

他聽得謝靜然這麽說,望了她一眼,卻又趕緊轉過頭去,眼睑輕垂,輕輕說出一句話來:“你和皇上之間的事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恭喜你,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後……”

他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可是謝靜然卻仿佛能自其中,聽出一種莫名的惆悵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是他的話中确實有着這種情感的存在,還是因為一切,都是她出現了幻聽?

可是他的話卻讓她更加不解,她疑惑問着:“到底是什麽事情全天下都知道了,我和慕容玄焱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有,什麽叫,她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後了?

難道……

謝靜然心裏一驚,朝上官銘語望去,只見他暗垂的眼睑下,眼中似乎流轉着一種無比深沉的痛楚,不由愣住。

他仿佛注意到她的注視,眼裏的這種光芒消失不見,也轉過頭來看她,唇邊一抹輕笑:“看來你和皇上之間的誤會,真的全部都解除了,這樣一來,那我就完全放心了……”

為何他盡管笑着,那抹笑卻是脆弱得仿佛立即便要随風逝去一般?為什麽他明明笑着,在他的眼中,卻仍是有着那般無垠的傷感?

她只感到心裏忽然湧起一陣不安,卻也不知道為什麽,趕緊對他解釋:“其實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和慕容玄焱,其實便沒有夫妻之實……”

說完這句話,謝靜然也不由有些愣住,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對他做出這樣的解釋。他聽着她的話,神色一凜,轉頭來看她:“你……你說什麽……”

他的聲音也不似從前,而是仿佛聽到了什麽萬分不敢相信,卻又讓他分外激動和興奮的消息一般,充滿着不尋常的輕顫。

謝靜然心裏一緊,卻是裝作沒有注意到一樣,點頭說道:“是啊,我為什麽要騙你?其實慕容玄焱對我,還是相當有成見的,所以對于我和他,你也不要再操心了,我又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你再怎麽努力也是沒用的。”

“不,這不可能……”

上官銘語卻似乎沒有聽明白她的話,而是徑自在那邊自言自語,說着她聽不明白的話:“他怎麽可能不喜歡你,他怎麽可能……難道我錯了,不可能,我不可能錯的……”

謝靜然索性不再去理會這些,笑了笑,說:“所以這樣一來,也沒什麽好值得恭喜的了,是吧?再說了,假如我和他真的有了夫妻之實,那可是一件噩夢般的事情,更加沒有值得恭喜的必要了!”

他聽了她的話,又轉過頭來看她,眼裏有着些微的遲疑:“謝姑娘,你……你真的不喜歡皇上麽?”

“拜托,這個問題,貌似我已經回答過了吧?”

謝靜然無奈地朝他翻了下白眼,他也笑了笑,說:“是啊,你已經回答過我了,可是為何……”

可是為何什麽,他卻沒有再接着說下去,但他的表情,卻真的極為奇怪,似乎在高興着什麽,卻又似乎在擔憂着什麽。

這樣迥異的表情搭配在一起,直弄得謝靜然的心裏有些疑惑,有些不安,卻又不知在疑惑什麽,在不安着什麽。

就這樣,謝靜然和上官銘語一道回到了甘泉宮。可是還沒到甘泉宮中,便遠遠的只看到那邊人群熙攘,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謝靜然和上官銘語對望了一眼,心裏都知大事不好,于是也不怠慢,就趕緊朝那邊走去。

那邊的人明顯也是注意到兩人的到來,那些宮女太監們,慌忙為兩人讓開一條道路。謝靜然和上官銘語走了進去,卻只見不但這裏宮女太監多了,便連各宮的妃子都來了。

并且,秦國的大BOSS慕容玄焱,此時也是面無表情地站在甘泉宮大殿中,看着她和上官銘語走進去。

當看到她和上官銘語出現時,他的眼中劃過一道流光,卻是什麽都不說,而是抿緊唇望着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上官銘語趕緊跪了下去:“微臣見過皇上和各宮娘娘!”

謝靜然見這裏的氣氛有些奇怪,本來也想擺擺皇後的樣子給慕容玄焱行禮,可是卻又想起他那天對她做的事情,于是愣是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那些妃子們和宮女太監們看到她這樣,都是一臉的驚詫,卻是通通被她忽略。慕容玄焱都沒有出言說她,在場的哪個敢說她?

慕容玄焱望着上官銘語微微一點頭,說:“你先起來,對朕不必這般客氣!”

“多謝皇上!”

上官銘語說完這句話,便站了起來,又朝謝靜然望了一眼,才朝一邊走去。謝靜然傻呆呆站在大殿中央,成了每個人行注目禮的焦點,別提有多難受了。

于是謝靜然也沒有任何廢話,便要跟着上官銘語朝大殿一邊走去,卻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皇上,既然現在皇後娘娘已經回來了,那麽事情也可以開始了麽?”

謝靜然火速朝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那個熟悉聲音的主人,正是一直跟她不對盤的趙琳琅趙貴妃。

看見謝靜然望着她,趙琳琅冷冷向她望了一眼,一副她是她幾世仇人一般苦大仇深的模樣。

謝靜然心裏一陣火氣,她又有哪裏得罪她了,她憑什麽這麽看她,憑什麽又和這麽多一群妃子,都來到她的甘泉宮?

聽到趙琳琅的話,慕容玄焱面無表情地點頭:“嗯,現在你們有何話,便都說出來吧。”

聽到他的話,就如同聽到這世間最美麗的天籁一般,趙琳琅唇邊劃過一道冰冷的笑意,然後一下子跪了下來,對慕容玄焱說道:“皇上,還請您千萬要替臣妾做主啊!”

趙琳琅說完這句話,又是用那種憤恨無比的眼神看向謝靜然,那眼神中的冰鋒,仿佛都要将謝靜然都在瞬間割成碎片。她這樣怨毒的眼神,不由讓謝靜然打了個寒戰,她如此恨她,又是因為什麽原因?

難道是那所謂她和慕容玄焱已有夫妻之實的傳聞,将她刺激到了麽?

謝靜然不由有些啞然失笑,為着自己這般無稽的想法。她要慕容玄焱替她做主,那麽是不是真的有着什麽事情,才讓她說出那樣的話來?

趙琳琅剛剛說出這句話來,另外不知從哪裏又冒出一個妃子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慕容玄焱之前,聲聲泣血地說道:“皇上,此事證據确鑿,人證物證俱在,究竟真正幕後黑手是誰,相信每個人都是能一眼看出來,所以此事,還希望皇上明斷!”

趙琳琅望了她一眼,也是說道:“皇上,臣妾在這皇宮裏面一向與各位娘娘和睦相處,實在不知哪位娘娘會如此心毒對待臣妾,可是今日之事,當真是冷了臣妾的心……皇上,臣妾不奢求皇上能嚴懲那位詛咒臣妾之人,只希望皇上能夠給臣妾一個公道便是,還請皇上成全!”

謝靜然更是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皇宮裏面又有了什麽陰謀,讓趙琳琅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卻只見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她,便知道,這個陰謀,肯定是與她有着極大的關系。

慕容玄焱先望了謝靜然一眼,看見她一副極度無辜加困惑的模樣,卻是沒有絲毫的吃驚。然後便望了眼趙琳琅和那位妃子,沉聲說:“那你們倒來給朕說說,那個所謂的幕後黑手,又究竟是誰呢?”

趙琳琅和那位妃子對望了一眼,都是沒有說話,而是望向了不遠處站着的一個人。謝靜然順着她們的視線望去,只見她們兩個望着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傾城。

這事倒是奇怪了,她們兩個要讨公告,又跟趙傾城有什麽關系?

可是趙傾城卻也是沒有看她們,而是跟她們一樣,将視線投降了另外一個人。

謝靜然再度轉移着視線,便看到了另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那個人,是皓月。

見着趙傾城望着自己,皓月牙齒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跪了下來,說:“皇上,此事乃是奴婢親眼所見!奴婢在收拾皇後娘娘的寝宮時,發現在娘娘的床底放着一個東西,奴婢當時被吓得六神無主,又因為娘娘不在甘泉宮,所以便去找了貴妃娘娘!”

慕容玄焱還是面無表情:“那你給大家說說,你找到的那個東西,又是什麽?”

聽着慕容玄焱的話,皓月躊躇了一下,才擠了句話出來:“請皇上恕罪,奴婢……奴婢不敢說……”

暈,現在還在這裏裝,謝靜然現在已經知道她是林梅妃的人了,她在她床底下發現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竟然還吞吞吐吐裝作害怕的樣子!那她倒是要看看,皓月要怎樣來誣陷她!

瞧見謝靜然的眼神瞬間開始噴火,慕容玄焱朝她瞟了一眼,眼裏似乎掠過一抹微微的笑意,然後才又望向皓月,說:“你且說出來讓大家聽聽,不要再這般吞吞吐吐,否則朕決不輕饒!”

“是,奴婢遵命!”

聽着慕容玄焱雖然語音淡淡,卻明顯充滿着威脅的話語,皓月不敢怠慢,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東西出來,說道:“回皇上,當時奴婢發現的,便是這個!”

慕容玄焱仍是語音淡淡:“呈上來!”

“是!”

慕容玄焱身後的趙公公應了聲,便去皓月面前拿那個東西。謝靜然遠遠看着,似乎那是一個小小的木偶一樣的東西,可是卻又看不清楚是什麽。

看到那個東西,慕容玄焱眼裏掠過一道玩味的神情,卻又轉瞬即逝,而上官銘語卻已經看向了謝靜然,神色間有着淡淡的擔憂。

難道這個東西,是什麽影響重大的事物麽,為什麽他會這麽擔心?

謝靜然朝他望了一眼,他卻趕緊移開了視線,沒有再看她。她一肚子疑惑的朝慕容玄焱那邊望去,卻見他正看着手中的那個東西,臉上有着一絲看不出是什麽意味的表情在跳躍。

而趙琳琅和那個不知道什麽名字的妃子,都是一臉期盼地看着慕容玄焱,一副極其希望他能說出什麽石破天驚的話的表情。

慕容玄焱看着手中那東西看了好半天,才擡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了皓月一眼,說:“依你所說,你是在替皇後收拾寝宮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木偶的,是麽?”

皓月點頭:“皇上所言甚是,奴婢正是在替皇後娘娘收拾寝宮的時候發現它的!”

慕容玄焱微微颌首,又接着說:“你看到這個的時候,它便是這般的模樣麽?”

“正是!奴婢半句謊話也不曾說過!在奴婢剛發現它的時候,在這個木偶的身上便插滿了銀針,而上面,正用朱砂寫着貴妃娘娘的閨名!”

皓月趕緊信誓旦旦地說着,一副當真是誠實得很的模樣。謝靜然卻是啼笑皆非地看着她,萬萬想不到那麽俗套的戲碼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

還在她床底下埋上個木偶,誣陷她詛咒趙琳琅,這麽小兒科的事情,怎麽會讓她碰上!

難道皇宮裏面妃子們的智商都這麽低,都只會用這樣的手段來打敗其他的妃子們麽?

謝靜然不由為慕容玄焱感到有些悲哀起來,也不知道他的眼光怎麽會這麽差,看上的女人都是這麽沒大腦的,不知道他平時和她們都有什麽共同語言。

可是這時,卻只見他也正在看她,眼裏掠過一抹看不懂是什麽意思的光芒。看到他這樣,謝靜然不由微微一愣,忽然想起這些都是拜他的妃子所賜,于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

但是剛剛轉過頭來,卻又不小心觸到了上官銘語的視線,雖然他趕緊移開,但她卻似乎在那個瞬間,看到了他的眼裏掠過一抹莫名的苦楚,不由再度愣住。

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他們兩個都這麽奇怪,都要來和她進行這麽詭異的眼神交流?

她想了會還是沒有理清頭緒,索性不再去想,而是去關心這件事情的進展。一般來說,雖然這種伎倆确實挺弱智的,可是貌似都十分有用,并且歷史上面,好像有很多後妃,都栽跟頭在了這上面。

那麽她會不會有所避免?慕容玄焱那麽喜歡趙琳琅,他會不會因為為她做主,而犧牲她當冤大頭?

慕容玄焱對皓月的話不置可否,只是仍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話:“那朕倒真是感到很疑惑,只因在今日皇後離開甘泉宮之時,皓雪便已經将她寝宮的全都收拾好了,便連床底也是收拾得幹幹淨淨。而那時,床底下本沒有那個木偶,可是為何,在皇後還未回宮之時,那個木偶卻出現在了她的床底呢?”

他這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可是皓月的臉色卻忽的變得煞白,她怔了一下,才讷讷地說:“奴婢不知其中關鍵,只是奴婢真是親眼看到那個木偶的,至于是誰放的,奴婢真不知道,還希望皇上明鑒……”

“是麽?”慕容玄焱眉一挑,“照你這般說,你是在質疑朕說的話了?”

“奴婢不敢!”

皓月更是吓得臉色越發的白,慌忙誠惶誠恐地說出這句話,臉上隐隐有着後悔之色。但謝靜然只是有些吃驚地轉頭看了看皓雪,卻見她的臉上也是有些吃驚,讓她心裏不由忽然一震!

怎麽可能會這樣?看皓雪的神情,她肯定是沒有在她走之後收拾了她的寝宮,所以才會在聽着慕容玄焱的話時這麽吃驚。

可是慕容玄焱卻為什麽要這麽說,他為什麽要幫她撒這個謊?

謝靜然驚疑不定地看向慕容玄焱,他還沒說話,趙琳琅便又說道:“皇上,臣妾也相信這件事不是皇後娘娘所為,想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又怎會做出這等事情出來!可是那個木偶會出現在皇後娘娘的床底,便肯定證明這個木偶,必定是甘泉宮中人所放,所以還希望皇上查個水落石出!”

而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妃子也叫道:“皇上,貴妃娘娘所言甚是,此木偶雖不是皇後娘娘所放,卻也是甘泉宮中人放的,所以皇上請千萬要查個明白才行!”

哼,都這麽明目張膽地說出來是她指使別人放的了,真不知道她跟那個妃子又有什麽仇,她偏偏要咬住她不放!等她這次洗清嫌疑,她以後一定也不會讓那妃子過好日子!

慕容玄焱微微一笑,望着那個妃子,說:“照梅妃這般說法,是否對皇後的行蹤頗有些懷疑?”

那個妃子慌忙垂頭說道:“臣妾不敢,只是……”

“既然這般,那朕便讓人來證明一下,如何?”

慕容玄焱仍是微微笑着看着她,笑中卻似乎含着幾許威脅的意味。她被慕容玄焱這樣的眼神看得頗有些心驚肉跳,不敢直視,而是趕緊垂着頭,盯着膝下的地板。

慕容玄焱看了她一會,唇邊掠過一抹含着些微冷意的笑,又轉頭似不經意一般看了站在一邊的上官銘語一眼。

仿佛接到了意旨一般,上官銘語眼中眸光一閃,朝前走上了幾步。

謝靜然站在一旁看得一頭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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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