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莫非,你愛上我了? (2)

怎麽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

“謝靜然,你怎麽就這麽自私,怎麽就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想法!”

聽見她的話,慕容玄焱更像是吃了火藥一般,竟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往一個偏靜的地方扯去。謝靜然被他揪住手腕,當真是極疼,于是一邊掙紮一邊怒罵:“喂,你幹什麽啊,你松開我,你快松開我——”

“閉嘴!這裏這麽多人,你就這麽想丢臉?”

慕容玄焱轉頭朝她低喝道,可是眼裏仍然有着噴薄不已的怒意。謝靜然一肚子的火,可是想起他的話,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她也不想在這麽多人面前丢臉啊!可是每次都是他來将她惹火,她又怎麽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緒?何況她和他還是皇後皇帝,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竟在這麽多人面前對她發飙,以後又讓她這個皇後的面子往哪放?

謝靜然朝他瞪了眼,看他根本不理她的模樣,只好無語地朝身後望去,正好看見南宮靜泓在望着她,眼裏充滿着一種淡淡的憂傷。

而他的唇也是緊抿着,望着她和慕容玄焱,臉上神色平靜,卻偏偏似乎帶着一種深沉的哀傷。

可是在這時,她卻又感覺到一抹不尋常的目光。朝那邊望去,卻正撞見上官銘語望着她和慕容玄焱。他的臉上有着一種若有所思的神情,卻是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麽。

這還真是奇怪了,南宮靜泓有那樣的神色很正常,可是上官銘語又是怎麽了?難不成他還真是将慕容玄焱的私事看得比天還大,所以連她和慕容玄焱的感情歷程,他都要來關心一下啊?

她還在納悶時,卻只看到慕容玄焱轉頭看着她,眼裏依然有着怒氣在閃耀:“似乎皇後真的極關心南宮靜泓的感受,那是不是證明,在皇後的心裏,南宮靜泓才是最值得你關心的人?”

一邊說着,謝靜然便感覺到他揪住她手的力氣忽的大了起來,将她的手揪得好疼。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瞪他:“你幹嗎将我手捏得這麽緊,你有病啊?”

慕容玄焱卻是根本不理她,只是緊緊抿着唇,繼續锲而不舍地朝前走着。只是他抓着她手的力量,卻忽然減小了不少,那種疼痛也瞬間消失了。

謝靜然心裏不由又是疑惑湧起,卻是有一絲絲的暖流在心裏閃過。他對她的态度,忽然來了這麽大的轉變,究竟是什麽原因?是有着陰謀,還是他內心真實情感的表露?

心裏頓時煩悶一片,謝靜然禁不住沖着他叫道:“喂,你到底要将我拉到哪裏去啊?”

慕容玄焱卻仍是抿着唇不說話,謝靜然為他這樣迥異以前的表現大為不解,皺了皺眉,又接着說:“你怎麽了,說句話可以不?拜托你有什麽不滿就說出來,不要這樣揪着我的手滿地跑,我很難受的你知道嗎?喂,你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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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靜然這話還沒說完,就只感到自己的手被他一松,她猝不及防之下,連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她好不容易站穩了,禁不住怒瞪向他:“你話不說話,只知道對我動手動腳,你有病啊?”

“我有哪裏比得上皇後這般厲害?”

慕容玄焱總算開了口,只不過一開口就是跟以前一樣,充滿着濃濃的諷刺,而他的唇邊,也是有着一抹相當欠揍的笑容,仿佛有着不屑,又仿佛有着微微的嘲諷。

謝靜然看得更是火大,不由怒道:“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不就是騎着馬走快了點嘛,你幹嗎這樣唧唧歪歪的?”

“是,你是騎着馬走快了點,可是你知不知道,當我們看到那匹狼的時候……”

他說話的語氣雖然仍是有着些嘲諷,可是說到後面時,卻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

看見謝靜然正稍稍有點驚異地看着他,他像忽然想起什麽來一般,忽的止住後面說着的話,又是臉一冷,哼了聲,說:“可是我卻當真沒有想到,原來皇後将馬趕這麽快,以至于連危險都不顧,就是為了見南宮靜泓!若不是我親眼見到,我還真不敢相信皇後的老毛病又犯了!”

看到他這般不屑地望着她,不知為什麽,謝靜然的火氣再度燃燒了起來,似乎他對她說的這些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的一般。

她也冷哼一聲:“哼,随便你怎麽想,反正我和依然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發生!而我剛才和他在樹上,只是因為剛才我被那只狼追着時,是他救了我……”

“是麽?”

慕容玄焱冷笑一聲:“可是為何我剛剛看到的,卻不是這麽副情景?為什麽我明明看着,你和他是那般親密地依偎在一起,就跟這世間所有情深的戀人一般?”

“我哪有!我早就跟你說了,我和依然什麽關系都不是,你幹嗎就這樣一直這樣冤枉我!”

謝靜然實在懶得理他了,給了他一個白眼,就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我冤枉你了?”慕容玄焱冷笑,“假若你跟他真的什麽關系都沒有的話,那你為何又叫他叫得這般親熱?便如同那時你對端木夜弦一般,我真沒想到,你果真跟傳聞中一樣,見到年少俊秀的男子,便會百般去招惹!端木夜弦是,現在便連南宮靜泓,你也招惹上了,皇後的本事,倒還真是讓我望塵莫及啊!”

聽見他又提起關于謝靜然以前名聲的問題來,謝靜然的火氣更加旺盛,禁不住口不擇言朝他吼道:“是啊是啊,我就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又怎麽啦?反正你不是一直不待見我嗎,那我跟別的男人有什麽關系,又與你何幹?既然跟你沒關系,那你又管我幹嘛?是,我是和端木夜弦是朋友,也與南宮靜泓有暧昧,甚至跟上官銘語也比跟你熟,怎麽了,你嫉妒啊?”

哼,既然他這麽一直氣她,那她倒也氣氣他好了!不過看他一直對她這麽冷淡的份上,他會有氣到的可能嗎……

謝靜然不由朝他望去,卻只看到他的唇緊緊抿着,雙眸裏閃耀着危險的光芒,全身也都在散發着一種極其恐怖的氣息。她呼吸一窒,忽然想起一件無比嚴重的事情來!

天,她怎麽竟然忘記了,古代的皇帝占有欲可是很強的,便如眼前的慕容玄焱就是這種。就算他不喜歡她,他也絕對不會容許她跟別的男人有糾葛,而她現在卻說出這種話來……

那她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看着他的臉色越來越黑,謝靜然趕緊想辦法補救:“好了,我也不跟你說什麽了,現在我們什麽都說清楚了,請問我可以走了吧?”

說着,她就趕緊離他遠遠的,想朝剛才大家見面的地方走去,只希望不要湮沒于他的這片轟天憤怒中。但她剛剛才擡腳,就只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只鐵鉗一樣的東西揪住,不由仰天長嘆。

慕容玄焱緊緊揪住她的手腕,聲音冰涼:“你當真,就那般的讨厭我?”

“不錯,我就是非常非常讨厭你!”

謝靜然沒有回頭,只是下意識地便說出這句話來。可是她卻忽然發現,她說出的這句話,竟然是多麽的口不對心,她明明不想這麽說的,可是為什麽,她卻這般說了出來?

為什麽她現在的心理,會突然變得這般奇怪?

“好,好!”

慕容玄焱接連說了兩個好字,加在謝靜然手上的力量,卻越發的緊了起來。疼痛讓謝靜然的胡思亂想就此終止,她也不再顧及他的怒氣,回頭就朝他罵道:“你有病啊,幹嘛一直——”

嗚……

她怎麽這麽慘!為什麽剛剛回頭,就被慕容玄焱這條暴龍鉗住肩膀,然後再度被他這般強吻!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瘋狂的輾轉着,似掠過一般,不放過她唇上的任何一處,似乎要将她的一切,都刻上屬于他的烙印。

在她怔忪間,他的舌已經長驅直入,與她的唇舌糾纏一起,卻更像是在齧咬,在宣示着他的所有權。

可是奇怪,在他的這種狂暴的吻中,她卻仿佛有着一種目眩神迷的沉淪,只希望着這樣的吻一直持續下去,他的唇不要離開,讓她永遠沉迷在這一片迷亂的深情中。

但忽然,她卻趕緊反應了過來,眼前的這個人都對她做過些什麽事!為什麽她這麽沒骨氣,為什麽她還會期望着他的吻?

她、她、她真是太不争氣了!

這樣想着,似乎她的理智也在瞬間回到了她的身上,謝靜然慌忙反應過來,将他重重一推,他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她這一推推開了。

他見謝靜然這般動作,不由大怒:“謝靜然,你到底在幹些什麽?”

“這話倒是應該由我來說吧?”謝靜然沒好氣地望着他,“你一直用這樣的方法來侮辱我,你到底想幹些什麽?你明明不喜歡我,也很讨厭碰我,為什麽就偏偏一直不肯放過我?難道看的我這樣驚慌失措,在你的心裏,你就會感到很高興麽?”

慕容玄焱望着謝靜然,眼裏幾乎都要噴出火來:“你給我說清楚點,我什麽時候在侮辱你!”

謝靜然一眼瞪回去:“哼,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裝無辜啊?別裝出這樣一副什麽都不明白的樣子,剛才你對我做的這些,還不算侮辱的話那什麽算,難道你以為我還會白癡到相信你剛才做的,都是你情不自禁的結果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剛才對你做的那些,都是對你的侮辱了?”

慕容玄焱眼裏不僅有着火氣,更是有着一種無比危險的暗流在洶湧,謝靜然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到他的話裏有一種不尋常的東西,卻又說不出來哪裏不正常,只是點了點頭,毫不示弱:“是啊,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本來就是一個極大的侮辱!”

“好,既然你這般認為的話……”

聽見她的話,慕容玄焱唇邊劃過一道無限危險的笑意,讓她看得不由一怔。

接着,他便上前一步,伸出手來,一下子将她的下巴揪住,居高臨下望着她,勾唇一笑:“既然在你的心裏,我對你做的這些都是侮辱,而南宮靜泓做的則是理所當然,那便讓你這般認為下去又如何!”

看着他身上懾人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謝靜然的心跳忽然急速加快,她愣愣地看着他,驚呼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可是謝靜然話還沒說完,便又感到一個溫熱的物體落在了她的唇上,将她的所有話語,全數都逼回了肚子裏。她不由睜大眼睛看着他,感覺到他灼熱的唇在她的唇上糾纏輾轉,心忽然被一種奇異的感覺所侵襲。

他的吻甚至比剛才還要狂暴,将她唇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執着而霸道地刻上了屬于他所有的烙印。這種如狂風暴雨般侵襲的感覺,幾乎要在瞬間将她的甚至都全數銷蝕,要讓她在他的吻中,逐漸失去自她的意識,讓她的一切,都全數被他掌控。

謝靜然心裏一驚,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産生這種感覺,而這時,他的舌已經占據了她唇內的每一處,與她的唇舌交纏不休,那般的狂烈,那般的暧昧,卻,又那般的……甜蜜……

她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因為他的吻,而迷亂成這個樣子?似乎像是在證明自己心中并沒有這種想法一樣,她暗暗握緊了拳頭,接着,在他的唇舌與她的唇舌熱烈交擁時,她在他的唇上重重一咬,頓時,一股腥甜的液體,便湧入了她們交纏的唇舌間。

剛剛觸到血腥的氣味,慕容玄焱瘋狂的吻停滞了一下,可是接着,他卻再度在她的唇上肆虐了起來。血液更是不停地湧入她的唇舌間,那樣腥那樣鹹的味道,卻仿佛帶着絲無人能抵擋的魅惑感覺,誘惑着她,一直在這個吻中沉淪下去,永遠無法解脫。

她也仿佛瘋狂了一般,徹底在這種血腥的氣息中迷亂下去,內心那種奇怪的感覺,也仿佛更加濃重起來,想抵抗,卻是無濟于事。

既然這樣,那便暫且讓她也放縱一回吧。

謝靜然反手将他的脖子環上,開始回應着他的吻。他又是怔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舉措來,眼裏有着些微的疑惑看了她一眼之後,才将她的腰擁得更緊,讓她的身子貼近他的懷抱,而狂暴的吻,又是再度向她襲來。

這種輾轉在血腥中的吻,真的是她此生都從未體驗過的新奇感覺,也讓她在這片新奇和微懼中,無比強烈地感到自己的心在劇烈地發生着突變。似乎極想這樣一直在他的懷抱中安眠,一直在他的吻中迷戀下去。

難道,她真的是愛上了他的吻……

謝靜然的心裏“咯噔”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去向更深層次想下去,只怕再繼續想,會想出一個令她自己,也是難以接受的答應來。

既然她喜歡他的吻,那便繼續沉淪于他的吻中吧,其他的所有,她都不必再去想。

但這時,他的唇卻移離了謝靜然的唇,她不由一怔,睜開眼去看他,卻只看到他的臉上有着一種明滅不定的光芒在閃爍,眼裏卻是深沉不測得似一口古井。

他就這樣望着她,唇上猶自帶着血液的殷紅,而她這時,也是感覺到了他的血,仍然在她的唇裏蜿蜒流轉,帶着一種他獨有的滋味,讓她似乎有點心馳神往。

兩人就這樣對望了好一會,慕容玄焱仍是這般望着謝靜然,謝靜然卻忽然感到有點不自然起來,臉上仿佛漸漸浮起了兩團溫熱的紅雲,讓她的心裏莫名的不舒服。

她只有扭過頭去,語氣僵硬地對他扔出一句話來:“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知道我咬你是我不對,但誰叫你要強吻我?”

耳邊傳來慕容玄焱的聲音,似乎含着些微的無奈:“若不是你一直對我說出這般的話來,我又怎會這麽做?”

“這麽說來,倒還是我自己的錯了?”

謝靜然沒好氣地轉過頭來看他,可是卻只看到他的眼裏,掠過一抹可疑的神色。這是怎麽了,再加上他剛才那樣說話的語氣,是她的幻覺,還是他今天發燒腦子不正常了?

她趕緊壓下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接着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兩個真的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們也能回去了吧?畢竟上官銘語他們也等了那麽久,我們還是不要讓別人這麽等了。”

“皇後這般迫不及待要過去,到底是為了什麽原因呢?”

慕容玄焱以前那種含着微諷的聲音又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讓她的心火又開始旺盛起來。

果然暴龍就是暴龍,無論怎麽都永遠改不了他的本質,所以剛才的那些奇怪神色,絕對都是她的幻覺!

謝靜然瞪了他一眼:“你怎麽老是這麽喜歡冤枉我?在你的心裏,你就是認定我現在過去,是想見南宮靜泓,是吧?”

慕容玄焱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難道不是麽?”

謝靜然被他這種語氣弄得火氣更大,又是給他一個白眼:“拜托你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好不好?假如我真的這麽想見他的話,我又幹嘛要在你的面前提出來,難道我很想被你罵啊?就算我再笨我也不可能笨到這種程度啊?還有你,你好歹也是個皇帝,怎麽就連這一點都不知道,真是好笑!”

“照你這麽說來,你是不想見他了?”慕容玄焱似笑非笑望着謝靜然。

“當然!我剛才和他見面,只不過是巧合而已,要不是遇到他,我早被狼吃掉了,還能像現在這樣好端端地站在這裏和你說話啊?”

“那麽皇後能否解釋一下,為何你本來不想和我來圍獵,可是後來聽着南宮靜泓要來,卻又瞬間改變了主意呢?”

慕容玄焱仍是勾着那抹可惡的笑意望着謝靜然,眼裏有着一種莫名的情愫在閃動,閃得她的心也瞬間不安了起來。

“呃……”

謝靜然不由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剛開始的時候,确實是想見到南宮靜泓,想從他那裏将九龍玉佩弄到手,所以才會答應慕容玄焱和他一道來圍獵,可是現在……

貌似現在,她真的已經沒有了想見他的心理,雖然九龍玉佩真的很重要,可是想着她要見他就會産生的後果,她又不由躊躇了起來。

真是郁悶,她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的前怕狼後怕虎起來了,都怪慕容玄焱!

謝靜然又是朝他瞪去,卻只看到他正看着她,眼裏有着一種暗黑的光芒在湧動,卻是淡淡地說了句:“果然,你想見的,果然是他。”

他說完這句話,便将手自她的身上挪開,然後朝她的身後走去,一邊走一邊淡淡地說:“皇後既然這般想見南宮靜泓的話,又為何不跟着朕走?”

謝靜然沒好氣地說:“誰說我想見他,我只是不想大家一直在那裏等罷了……”

剛說到這裏,謝靜然就忽然想起來,他剛才跟她講話時,一直都是自稱“她”,而此時卻是自稱“朕”,語氣也冷淡了許多,是不是證明,現在的他,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真沒想到,一旦冷靜下來的他,一時之間會跟她變得這般的疏遠,甚至似乎連看她一眼,也是不想看的模樣。

相比而言,這樣的他,真的不像是她心目中該有的他,而她,也是非常讨厭這樣的他,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寧願在她面前的,是以往那個一激動就忘記了自己皇帝身份的他,只因那樣的他,起碼不會讓她覺得太遙遠,也讓她和他只見的距離,不至于變得如同咫尺天涯。

這樣的念頭剛剛冒起,就被謝靜然嗤之以鼻。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去想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他怎麽個樣子又與她何幹,她跟他,本來就是名存實亡的夫妻關系,不是麽?

謝靜然呼了口氣,也朝前走去,可是她的心上,卻似乎因着這樣的想法,而有着一種莫名的荒蕪和黯然。

仿佛在她的心裏,也是因為這個想法,而那般的不甘和郁悶。

耳邊傳來慕容玄焱的聲音:“皇後怎的還不快點,莫非在朕的面前,還這般假惺惺地裝作不想見南宮靜泓?”

聽到他的聲音,謝靜然才反應了過來,慌忙跟了上去,心裏卻是很不好受。

走在他的身旁,謝靜然不由轉頭去看他,看到他如同神祗一般完美俊秀的側臉,只感到心裏一直在疑惑着的一個問題,再也忍受不住,就想向他問出來。

“我問你,你明明很讨厭我的,又為什麽要一直……一直……”

謝靜然忽然感到,下面的那個詞,真的是極難啓口,縱然她以前的性格真的不會這樣扭扭捏捏,可是如今的她,卻真的感到下面的話,無法明了地對眼前的人說出來。

“一直什麽,皇後為何如此吞吞吐吐?”

慕容玄焱轉過頭來看她,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靜,卻刺得她的心忽的有些的疼。

謝靜然咬了咬嘴唇,忍下心痛,也顧不上扭捏,就将下面的話說了出來:“你為什麽要吻我?”

“皇後問朕為何要吻你?”慕容玄焱仍是望着我,眼裏漸漸的浮起一抹淡淡的諷刺,接着短促地笑了聲,說,“皇後不是之前便看得很清楚麽,朕這般做,便如同皇後所說一般,是對你的侮辱。怎麽,這樣的答案,皇後可曾滿意?”

“你……”

謝靜然呆呆地看着他,萬萬想不到他會給出她這樣的一個答案來。仿佛在這刻,她的身子輕得不屬于自己所有,幾乎有随時倒下去的可能,而她的臉,倘若前面有塊鏡子,她相信她絕對能夠看到,它已經煞白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為什麽?為什麽他會給出這樣的一個回答?為什麽,他連一丁點的幻想,也不肯留給她?

可是……

可是這本來不就是她原本的想法嗎,她又為何要奢求得到他的回答?為什麽在她的心裏,還是希望着他給出的答案,與她的想法大相徑庭?

謝靜然,你何時變得這般的耽于幻想,就跟那些陷入愛情裏面的女人一樣,非得要得到男人肯定的答複,心裏才會安定下來?

就算她真的變成這樣,她也沒必要要聽到慕容玄焱什麽令人高興的解釋吧?畢竟她和他,真的除了皇帝皇後的稱號之外,就真的沒有什麽關系了。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沒必要這樣黯然了吧?

謝靜然呼了口氣,說:“我知道了,那我們就快走吧,他們也等得夠久的了!”

說完這句話,謝靜然就徑直向前走去,完全不理慕容玄焱會有怎樣的反應。可是卻只有她知道,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裏究竟有多麽的荒涼,卻又被她極好地控制住。

謝靜然剛剛才走上幾步,就只聽到他微含着嘲諷的聲音傳來:“看來朕說的果然不錯,皇後這般急不可耐,便是想去見某人的原因啊!”

“是啊,我就是想去見他,怎麽,你不高興啊?”

謝靜然回過頭來,一臉挑釁地望着他。一直在挑戰者她的極限,難道真當她是一個沒脾氣的人啊?

莫說照她這些天的觀察,謝靜然本來就是不像一個傳聞中一樣的淫娃蕩婦,就算她真的是,那又與她何關,她以前做的事情跟她又沒關系,憑什麽要她來承擔,憑什麽別人罵她時她就要忍着?

尤其眼前的還是慕容玄焱,她當然更加不用忍受了。既然你這麽喜歡來氣她,那她索性也就順着你的語氣,讓你也嘗嘗被氣的滋味吧。

聽見謝靜然的話,慕容玄焱眼眸一緊,視線鎖住她,聲音裏含着些微的怒意:“哼,朕為何要不高興,反正皇後一直以來喜歡做的,不正是這種事情麽?”

哼,真是氣死她了,沒想到她要想去氣他,卻不但沒有達到目的,反倒還讓她自己氣得個半死。

謝靜然呼了口氣,勉強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向他擺出一個無比“嫣然”的笑容來,說:“是,我是一直喜歡做這種事情,既然你已經完全知道,那就請你不要阻攔好不好?不過我倒是感到很奇怪哦,既然你一直不在意我做的事情的話,那你剛才又為什麽要把我拉到這裏來?”

“謝靜然,你這麽說,又是什麽意思?”

果然,這話還真成功地挑起了某人的怒氣,慕容玄焱望着謝靜然,眼裏……似乎有着一絲的慌亂?

他慌亂個什麽啊?謝靜然皺了皺眉,将這個問題忽略,又是繼續朝他“嫣然一笑”:“我只是想知道,難道你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拉我到這裏,只是想給我一些侮辱?”

“朕……朕為何要這般做,似乎還輪不上皇後來指正吧?”

聽見謝靜然這句話,慕容玄焱愣了下,接着便又是臉一冷,說出這句話來。

“是哈,你堂堂一個皇帝做的事情,當然是我一個皇後不能指正的了!只是我很不解,為什麽你聽到我想見南宮靜泓,你會生氣成這個樣子?為什麽你看到我和南宮靜泓獨處,也會那樣的失措?”

她一邊笑着,一邊緩緩向他走近,唇邊兀自帶着那抹傾城笑意。一直到走到他的面前,才停住腳步,然後擡頭看着他,眼裏掠過一道輕微的嘲諷:“皇上,請問我可不可以将你的那些舉措理解為,其實,在你的心裏,你是相當緊張我的?或者更直白地說,其實,你已經愛上了我?”

說完這句話,謝靜然便看到慕容玄焱瞠目結舌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一個外星人站在他的面前一般。他的臉色,也是瞬間灰白一片,就好像……就好像是被人捉奸在床的表情一般……

雖然這樣的比喻确實有些不雅,可是他這時給她的感覺,就真的千真萬确是這樣的。

眼看他的全身都仿佛僵硬得跟個石像一般,謝靜然才像陰謀得逞一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哇哈哈哈,原來你也有被我吓到的一天!哇哈哈,真是太好玩了,太好玩了啊!”

謝靜然一邊笑着,一邊轉身朝前面走去。看來捉弄人的感覺真是太好玩了,尤其捉弄的還是一直惹她的慕容玄焱,這種感覺更是美妙得無法言說。

可是走了好幾步,都沒有聽到身後的慕容玄焱有什麽動作,她疑惑中回頭望去,卻只看到慕容玄焱仍然在保持着剛才的那個姿勢,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眼裏如走馬觀花一般閃現過各種各樣的神色,有驚詫、有震驚、有疑惑,還有着糾結。

他這是怎麽了,她這句話帶給他的震撼,難道真的有那麽的深麽?難不成是他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對待過,而現在她卻膽敢捉弄他,所以他才會出現這樣的神色?

這樣想着,謝靜然下意識裏便感到繼續呆在這裏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于是趕緊加快腳步要往衆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身後慕容玄焱似乎還沒有跟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仍然在她竟然敢捉弄他的震驚中。謝靜然也懶得去理他,徑直朝那邊走去,便只看見南宮靜泓和上官銘語正在那處等着她們。

當看見謝靜然出現,南宮靜泓不由松了口氣一般的模樣,朝她走來,笑道:“然然,你沒事吧?”

謝靜然朝他笑了笑,正要說她沒事時,卻只看見一旁的上官銘語也朝前走來,當看見她時,眉微微一皺,說道:“娘娘,你的唇邊怎麽流血了,是不是受傷了,皇上呢?”

暈!

被他這麽一說,謝靜然才反應過來,她的嘴裏,剛才還有着慕容玄焱嘴唇上的血啊。現在那些血順着她的嘴角流了出來,肯定會讓別人以為她是受了內傷所以才會流血的。

看到他在關心她,謝靜然心裏一暖,看見南宮靜泓也是一臉緊張地望着她,趕緊搖了搖頭,說:“沒事,你不要擔心了,慕容玄焱也沒事,他正在後面呢,估計馬上就要來了。”

“那微臣便放心了。”

聽見謝靜然的回答,上官銘語舒了口氣,可是南宮靜泓卻仍是放不下滿臉的緊張神色,急急一步走到她面前,問道:“可是,然然你怎麽會滿口都是血呢?”

大哥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問了,再問她可真是要難為情了!

謝靜然頗有些無奈地看了眼上官銘語,只希望他能夠替她解圍才好。觸到她的視線,上官銘語不由愣了一下,然後又望了眼站在一旁的南宮靜泓,似乎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走到兩人身旁,低聲對南宮靜泓說道:“南宮大人,我們還是站在一旁等着皇上回來吧,這裏人多口雜,再說什麽話,難免不會産生什麽事端。”

真不愧是她的半個朋友啊,這忙還真是幫到了點子上。謝靜然感激地朝他望了一眼,他又是一愣,然後才朝她笑了笑。

聽見他的話,南宮靜泓這才冷靜了下來,也朝她笑了笑,将聲音壓低了些,才說:“然然,對不起,我真的是太關心你了,所以才……”

“沒事,我沒有怪你啊。”

謝靜然也朝他笑了笑,看見他聽見她這句話而如釋重負的表情,只感到心裏忽然有些沉重。

他對她的情,那般的深,可是她……她又該如何回報?

這時上官銘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知皇上此時還未回來,是否遇到了什麽事情?”

謝靜然趕緊說道:“當然不會有事的了,你們看,他不就回來了嗎?”

說完,謝靜然就将視線轉向了剛才她們所在的方向。上官銘語和南宮靜泓也趕緊朝那邊望去,果然看到慕容玄焱正在朝這邊走來。

此時的他,似乎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既矛盾又糾結的神态,而是如同所有君臨天下的帝王一般,全身皆是充滿着一種難言的霸氣,朝這邊走來,當真是龍行虎步。

只是他現在臉上的神情,卻是變得有些奇怪,遠遠的,他的視線便凝在了謝靜然的身上,眼神裏仿佛有種極為認真的光芒在閃耀。

似乎在他剛才的那段時間裏,他下定了一個極難下定的決定,選擇了一條艱難抉擇的道路。

可是被他這麽望着,謝靜然還真是感到不自在起來,只感到在他這樣的注目下,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仿佛心裏也有什麽東西在不停地悸動,幾乎要從她的心窩裏跳出來,向世人宣示着他的存在。

謝靜然忽然不敢去看他,慌忙移開視線,卻不小心觸着了上官銘語若有所思的視線。

他望了她一眼,又望了慕容玄焱一眼,眼神裏有着奇異的光芒閃過,可是瞬間又堅決了起來,仿佛也在這個剎那,下定了一個極難下定的決心。

他望着慕容玄焱朝他們走來,朝前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皇上沒遇着什麽意外吧?”

“沒事。”

慕容玄焱朝他點了點頭,純粹就是一副向兄弟講話的語氣,看來他們兩個的關系還真是好。

聽見他這麽說,上官銘語也松了口氣,可是等到慕容玄焱走近,他的臉色卻是一變,驚道:“皇上,你的嘴怎麽了?”

他怎麽又問起這個問題來了,難道真的很想讓她和慕容玄焱都下不了臺來嗎?謝靜然不由惴惴朝慕容玄焱望去,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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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