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1)

為什麽他到現在,還不跟自己坦白?就連上官銘語對她,都比他對她信任得多,為什麽他連上官銘語都不如?

謝靜然嘆了口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我知道,你身為皇帝,自然要立很多的妃子,那樣才能更好的鞏固你的皇位。可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你一直不願意看到我和別的男子有着糾葛,只是因為你看着心裏會不暢快,但你和別的女子卿卿我我的時候呢,你以為我看着心裏就會好受嗎?”

越說謝靜然越激動:“說到底,還是你自私自利,所以你才會一方面不肯我和別的男子有交往,一方面自己卻又和別的女人有着不正常的關系!所以今天,假如你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就跟你沒完!”

“然兒……”

慕容玄焱無奈地看着謝靜然,要來拉她的手,卻被她一下子掙脫了。他嘆了口氣,說:“然兒,你怎麽這麽急性,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就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我哪能插嘴呢?”

“啊?你想說什麽?”

謝靜然也不再演得一副激動十分的模樣,眨巴着眼睛看着慕容玄焱。難道他要向她坦白了?敢情都是她太急性,沒有給慕容玄焱說話的機會麽?

慕容玄焱無奈嘆了口氣,輕撫着她的長發,說道:“我那句話的意思,是說後宮中的女人,我根本沒有碰過她們,她們對我來說,也只是擺設罷了。其實我很潔身自好的,然兒你要相信我!”

慕容玄焱說到最後,居然還賣起萌來。瞪着他澄澈的雙眼,滿眼讨好地望着謝靜然,讓她的心幾乎都要軟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慕容玄焱,愛情真是能改變一個人啊。

可是細細一想慕容玄焱說的話,她的臉又垮了:“那你說的那句你跟我不一樣又是怎麽回事?你是想說我不潔身自好嗎!”

哼,居然敢諷刺她!簡直是找死!

慕容玄焱眼中出現了一抹委屈:“我不是看不得你當時對南宮靜泓和端木夜弦的态度嘛!”

“哼,你還敢說我,那你對趙琳琅呢!全國上下都傳言你對她情有獨鐘,我想你們兩個肯定在衆人面前秀過恩愛吧?你自己都這樣了,還說我,你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好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不說那樣的話了!”

“不行,你不但不能說那樣的話,你心裏也不能那麽想了!我早說了,那都是傳言,你一個堂堂秦國皇帝,居然連傳言都信嗎?那你獨寵趙琳琅還是傳言呢,真相怎樣你我都清楚,所以我的那些傳言,你也應該知道真假了!”

“我知道,都怪我那時候太傻,居然分辨不出傳言的真假……”

慕容玄焱将謝靜然抱緊,心中嘆息。假如他那時候沒有被傳言蒙住雙眼,認清對謝靜然的感情,那麽他們,會不會走得不會那麽辛苦?他會不會早就能感受到,現在抱着謝靜然這種溫馨美好的感覺?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謝靜然不也是因為傳言,一直認定自己是個種馬皇帝,所以才對自己敬而遠之嗎?傳言真是害死人!

不過,他傳出那樣的傳言是有原因的,而謝靜然呢?難道是因為不想嫁入皇宮?

謝靜然沒有察覺到慕容玄焱心中所想,突然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可是對于你的那些女人,雖然是名義上的,我心裏卻也不開心!”

慕容玄焱唇邊浮起一抹笑意,謝靜然這是在為自己吃醋麽?這種感覺,貌似真的不錯……

情不自禁的,他将謝靜然抱緊,似誓言一般說道:“你放心,她們以後再不會打擾到你。等到我将一切都穩固下來之後,我就将後宮遣散,再不留她們在宮中!”

雖然很想現在就将那些女人全趕走,可謝靜然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現在謝麟和趙挺都對秦國的江山虎視眈眈,尤其謝麟,他和那個什麽冷公子勾結了起來,所以現在慕容玄焱要做的,就是鞏固秦國江山。

唯有将謝麟和趙挺全數收拾,才能達到解散後宮的目的。

謝靜然又想起了謝麟和冷公子的計劃,心下一驚,慌忙将慕容玄焱的手握緊,說道:“是啊!你的确只有将他們都籠絡好,才能徹底鞏固你的皇位!據我所知,謝……呃,我爹可是相當之具有野心的,你可一定要好好地防備他才是!”

聽見謝靜然這話,慕容玄焱的眼裏更是忍不住有着更深的驚異,他沒有想到,她會對他說出這種話來。只因這句話裏的主角,正是謝靜然的父親。

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看見她眼裏的真誠時,唇邊不由拂起一抹笑意,然後伸手攬住她的腰,将她擁向他的懷裏,說:“有着然兒的支持,那我便什麽都不用擔憂了!然兒請放心,此生我必定永遠不會負你,反正那些妃子們當擺設當了好幾年,也不在乎多當段時間。”

想起上官銘語說的話,謝靜然突然覺得那些妃子們也挺可憐的。不過沒辦法,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容不得第三人,就算其中有真喜歡慕容玄焱,也只能芳心錯付了。

慕容玄焱忽然将手撫上謝靜然的長發,笑容變得賊兮兮的,唇湊向她的耳邊,将唇輕輕在她的耳垂上摩挲着,說:“假若我不制造出這樣的假象,那我又如何能對得起然兒呢?不過然兒盡管放心,對她們我不會碰,不過在然兒的面前,我可是會雄風萬丈的了……”

“你這個色皇帝!”

謝靜然終于忍不住了,瞪了慕容玄焱一眼,便在他的手上重重揪了一下。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可憐兮兮地叫道:“然兒,你怎麽這麽狠心,掐得我的手真的好疼……”

“你活該!”

謝靜然沒好氣地朝他輕吼一聲,卻見他笑得更加厲害,才明白又被他給逗弄了,于是索性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他見謝靜然表情變了,于是又毛手毛腳在她的腰上輕撫着,說:“然兒,你說你和我,什麽時候才能做回名正言順的夫妻呢,要知道我可是萬分期盼那天的到來啊!”

這厮還真是越來越有色膽了,謝靜然瞪了他一眼:“哼,那你就慢慢的等吧,反正我要好好地調查下,你是不是真正做到了對我守身如玉,我才答應和你……哼!”

說着這句話謝靜然卻不由害羞起來,看到他忍着笑意的眼,只感到上天太不公平,連人耍流氓,貌似也要具有着天分。

而她雖然性格也算豪爽,遇到男女之間的事情時,也有很多話都說不出口。

慕容玄焱聽着謝靜然的話,表情又是變得可憐兮兮,嘆了口氣,說:“然兒你這麽說,可是太冤枉我了!你可知道,我活了二十歲,可是從來都沒有碰過一個女人的!就連拉手都沒有!更何況更深層次的接觸了!我可是一個皇帝啊,做到這個程度非常不容易了!”

謝靜然當然知道他說的都是真話,他的吻技那麽生疏,毫無技巧,說那不是他的初吻她都不願相信,她的心裏湧起一陣溫柔,禁不住伸出手去,輕撫上他的臉頰。

慕容玄焱怔了怔,卻是任由謝靜然撫着,眼裏也是深深的柔情,直直望着她的眼,任彼此的深情交相輝映。

謝靜然不由垂下頭,讓她的唇輕輕落在他的雙唇上,向他傳遞着她對他的深情。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他不由怔了下,然後才回應起她的吻來。

原本溫柔的吻漸漸變得狂熱起來,她和他都徹底沉迷于這片柔情中,不願醒來。

可是這時,卻忽然聽見門外傳來宮女的聲音:“皇上,娘娘,奴婢送晚膳來了!”

剛聽見這個聲音,謝靜然和慕容玄焱慌忙反應了過來。謝靜然臉紅似霞地推開他,從他的懷裏坐了起來,朝外面說道:“你将東西端進來吧!”

“是,娘娘!”

那宮女答應着,便将晚膳端了進來。謝靜然讓她将晚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見着那宮女走遠,謝靜然才拿起食物走到慕容玄焱的榻前,說道:“你來嘗嘗這塊鳳梨糕,真的挺好吃的!”

“哦。”

慕容玄焱接過謝靜然向他遞去的鳳梨糕,輕輕咬了口,點頭笑道:“果然很好吃,然兒你也吃點吧!”

謝靜然見他吃得這麽香,心裏也很高興,于是又朝他問道:“你還想吃些什麽,跟我說就是。”

慕容玄焱聽得謝靜然這麽說,眼裏卻掠過一道壞壞的笑意,朝她說道:“好,我想吃那塊千層糕。”

看到他眼裏那抹笑意,謝靜然直覺地感到他在打着什麽壞主意,聽到他的話後,不由說道:“千層糕可是很酥的,吃一口就會有粉末掉下來,必須要用手在下面接着才行。你現在肩膀受着傷,怎麽能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呢,千層糕還是等你傷好了之後再吃吧!”

慕容玄焱笑了笑,說:“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需要然兒的幫忙啊!”

看着他的眼裏又有了那種奇怪的笑意,謝靜然不由警惕地問道:“你要我幫什麽忙?”

“這個忙很簡單了,為何然兒要這般的緊張?”

慕容玄焱朝她笑了笑,眼裏的那種笑意卻更加的深,望着她,說:“然兒過來,我慢慢地講給你聽!”

看到他這麽神秘兮兮的樣子,謝靜然雖然知道他要我過去準沒好事,卻按捺不住心裏好奇,于是一邊朝他走去一邊問道:“什麽事啊?”

可是剛剛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拉到了他的懷裏,謝靜然不由瞪他:“你怎麽了,怎麽這麽神經兮兮的?”

“然兒不是想讓我吃千層糕麽?可是我現在又不方便吃,所以自然是要然兒來幫忙了。”

他望着謝靜然,眼裏依然有着賊賊的笑意:“然兒,你便用最簡單的方法,來喂我吃好不好?”

謝靜然被他這樣的笑容弄得全身毛骨悚然,不由打了個寒顫,說:“什麽叫最簡單的方法?”

“這個簡單的辦法就是……”慕容玄焱嘿嘿壞笑了兩聲,然後雙手摟緊她的腰,在她的耳邊輕輕說着,“然兒用嘴喂我,如何?”

謝靜然不由愣住!

接着,她才徹底反應過來,一下子從他的懷裏蹦了起來,惱羞成怒地朝他吼出幾個字來:“你這條色龍!”

“哈哈,然兒這麽容易就生氣了麽?那不知以後我若對你做出更加‘不恭’的事情來,你又會害羞成什麽樣子呢?”

見到謝靜然這個樣子,慕容玄焱不由哈哈笑了起來,讓她看得更是火大。她見怒視着他已經沒有任何效果,只有重重跺了幾下腳,恨恨地說:“哼,你就盡管笑吧,本姑娘可是不奉陪了!你這條色龍,活該你受傷,活該你中毒,哼!”

說完,謝靜然便在慕容玄焱得意的笑聲中怒怒離去,可是盡管表面上這麽生氣,在她的心裏,卻是不可抑制地湧起了一陣淡淡的甜蜜感覺。

仿佛這樣跟他鬥嘴,當真是一件無比興致盎然的事情,縱使每次都被他氣得夠嗆,也是心甘情願沉溺其中。

往後的幾天裏,慕容玄焱都是在靜靜地養傷,雖然毒早已解除,但是由于那一箭将他傷得很重,所以他也不能像以前這般生龍活虎地活動。

幸好朝政上有上官銘語為他把持,所以他就算不用上朝,也是沒有多大的影響。

而這幾天裏,謝靜然也是在他的身邊照顧着他,雖然只是陪他聊聊天,偶爾還被他這個色皇帝占占便宜,也許只是因為在他的身邊,所以也不覺得有多無聊。

就這樣過了幾天,那天晚上已經很晚了,謝靜然回到甘泉宮中睡覺,剛躺在床上要閉眼時,卻忽然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傳來,好象是風吹着衣服響動的聲音。

這種聲音,讓她的神經系統瞬間抖擻了起來,這個聲音好熟悉啊,分明就是武打片裏面的高手用輕功飛翔時的聲音。

那是不是說,現在正有個武林高手向這裏飛來?

她不由全身沁出冷汗來,現在來的又是誰?難道會是藍眼宮主?

天知道她現在,可是相當不想見到藍顏宮主啊!

謝靜然慌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想叫人,卻又知道她肯定不能叫出來,讓別人知道宮主的存在,也知道她的身份。

于是她只好躺在床上挺屍,等待着那人自動出現在她面前。

只聽到一陣風聲拂過,那個高手竟然徑直朝她的房間飛來。一直飛到她的窗口,忽然動作停住,半晌之後,才看見一條身着黑色夜行衣蒙着臉的人影從窗子外面溜了進來。

難道來的不是藍眼宮主?

謝靜然朝他望去,只見他的身形比較瘦弱,一雙眼睛像琥珀一樣晶瑩,其中波光潋滟,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個帥哥。

并且這個帥哥不知道怎麽搞的,愣是給她一種極熟悉的感覺,可她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在她的認識的人裏面,怎麽會有一個這麽厲害的人物,能夠闖入皇宮。

他不是藍眼宮主,那他到底是誰?

謝靜然心裏不由湧起一陣後怕的感覺,正要呼救時,卻只見那個黑衣人一下子将她的嘴捂住,低聲道:“不要叫!”

她瞪大眼睛看他,只見他也在一動不動地盯着她,看不清他在想着什麽。

這樣的一雙眼睛她真的好象見過,可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是誰,也許是想起來了,也不敢相信他的真實身份。

看見他還在捂着她的嘴,謝靜然只好一臉真誠地望着他,點頭如搗蒜。

他狐疑地看了謝靜然一眼,看到她眼裏無比真誠的神色時,才又接着問了句:“你當真不會叫人?”

他的聲音是可以壓抑着的沙啞,謝靜然真的聽不出來是誰,只好忙不疊地點頭,只希望他不要辣手摧花,一下子将她格殺當場才好。

他又是仔細地望了她一眼,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時,才将手松開。

哼,他以為她真會這麽笨聽他的話啊?此時不叫,更待何時?

于是在他手剛剛松開的瞬間,謝靜然就趕緊張口大叫:“皓雪——”

暈啊!

這個黑衣人竟然在謝靜然剛剛出口說出這兩個字後,一下子将她身上的某個穴道點住,她登時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看來他點的,就是她的啞穴,不然她也不能全身都能動,卻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靜然恨恨地盯着他,卻只看到他的眼裏漸漸拂起一抹笑意,得意地對她說道:“謝靜然,我早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地聽我的話,怎麽樣,現在你也吃到苦頭了吧?”

這次他的聲音倒是沒有經過掩飾,剛聽到這個聲音,謝靜然便對他怒目而視,卻換來他更得意的笑意。

他得意地笑了幾下,又望着她,說:“謝靜然,現在你可答應我的話,要乖乖的不叫人了?”

謝靜然仍然死死瞪着他,看到他得意的笑,卻也知道現在不能得罪他,于是只好使勁點頭。

他嘿嘿笑了兩聲,才說:“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聽話,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謝靜然又是忍不住朝他狠狠望了兩眼,他卻像是沒看到一樣,仍然在得意地笑個不停。不過好在他雖然在得意中,仍是沒有忘記給她解穴。

他沒有打一聲招呼,就朝她身上的幾個地方點了幾下。謝靜然登時感覺全身的氣血一通,知道穴道被他解開了。

不過他的動作還真是不溫柔,點了那幾下将她點得都疼死了。

謝靜然禁不住拿眼睛去瞪他,怒喝:“小七,你敢這樣對我,你找死啊!”

“嘿嘿,假如不這樣對你,我又怎麽能報以往被你欺壓之仇呢?”

小七朝謝靜然得意笑了兩聲,便将那塊面巾取了下來,然後又将門窗關緊,對她說道:“現在我将門窗都關了,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是沒有一個人聽到了吧?”

謝靜然怒視着他:“那你打算對我做什麽?”

小七嘿嘿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麽了吧?”

看到他突然變得陰森森的笑意,謝靜然只感到一陣驚心的寒意從我的心底湧起,禁不住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子,警惕地望着他:“你不會吧,難道你真的要……”

他又是嘿嘿笑着:“那你說呢?不然我幹嘛要半夜才出現在這裏?”

謝靜然被他這樣子吓得牙齒打顫,将被子握得更緊,顫顫地說:“小七,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恨你一輩子!”

“哇哈哈哈!”

聽到謝靜然這句話,小七忽然爆發出一陣可稱為驚天動地的爆笑聲:“哈哈,沒想到你謝靜然,也有害怕的一天啊!那可真是太讓我大開眼界啊,看來我還真應該時刻記住這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刻啊!”

看到他笑得這麽得意,謝靜然只恨得牙癢癢的,竟然用這樣的辦法來打擊她,先将她吓得半死,然後又自己暴露出身份,真當她有這麽好欺負的麽?

他的身子,此時正因為不停爆笑而前俯後仰,看得她好不爽。

謝靜然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假如她眼前有面鏡子,一定可以看見她的臉色正在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由紫變青,再由青變黑。

而這,就是她憤怒到極點的象征。

一直笑了很久,小七才停了下來,看見她的臉色,不由疑惑地說:“謝靜然,你怎麽了?”

謝靜然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出來:“你笑完了麽?”

“完了。”

他雖然确實感知到危險,卻笨到不知道躲開,還是傻不拉叽地坐在她的床頭。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你完了,并且你也笑夠了,現在就讓你哭夠吧!”

謝靜然咬着牙将這句話說完,就一下子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對自己的手勁腳勁沒有什麽信心,可是對于牙齒的威力,可是相當了解的,不然當時也不會将慕容玄焱咬得鬼哭狼嚎了。

并且她咬的還是他的手指,十指連心,她就不相信他不會痛得哭起來。

果然,立即就聽到他慘叫的聲音:“謝靜然你這個老女人,你這個瘋子,你幹什麽!還不快把我松開,你都要把我的手指咬斷了,快松開啊!”

“誰叫你敢笑話我!”

謝靜然仍然咬着,嘴裏含糊不清地将這幾個字說了出來。

他緊緊扣着她的嘴,想把手指從她的嘴裏抽出來,可還是一點用也沒有,只好用感化措施:“謝靜然,我們好歹也有點交情,你又怎麽能這樣子對我?”

“那你呢,我還救過你呢,你對我又怎樣?”

謝靜然理直氣壯地說着這些話,雖然仍然口齒不清,可是相信他也能夠聽清楚了。

他聽到她的話,知道軟硬都來不了,一急之下,竟然冒出一句:“要是你再咬着我不放,我也咬你了!”

“你敢!”

謝靜然惡狠狠将這話說出,話說咬人可是女人的專利,哪聽說過一個男人也咬人的?

所以她可不擔心他會真的敢咬她,于是嘴裏的牙齒仍然加足馬力,一點也沒有放松。

“我有什麽不敢的!”

他一邊慘叫一邊也是惡狠狠的将這話說出,看見謝靜然仍然在瞪着他,他氣鼓鼓地說:“既然你咬我,那我也要咬你了!”

說着,他俯身就要朝她湊來,她不由氣極,沒想到他真的會這樣做,于是趕緊将他推開:“你滾開,要是你敢咬我,我跟你沒完!”

“那你就快點松開你的嘴巴啊!”

他吸着冷氣,不忘讨價還價。

謝靜然看着他已經被她咬得蘿蔔一樣的手指,猶豫半天還是不願松開牙齒。

她這麽記恨的人當然不會放過這樣好一個報仇的機會,現在機會難得,要是将他手指松開,以後想再咬就難了,所以她當然不會因為他的威脅而松開牙關。

并且她也不會相信他會真的咬她,所以她也有恃無恐地将這項欺負他的行為進行到底了。

可是事情證明她真的不應該犯經驗主義錯誤,不應該認為咬人是男人不會幹的事情。

只見小七眼中一道寒光閃過,接着殺氣陡湧,唇邊掠過一抹嗜血的冷笑,聲音也是冰冷之極:“你就當真不放手麽?”

謝靜然哼了一聲,從鼻子裏噴出口氣,算是對他這個問題的回答。

“好,既然你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疼得吸了一口涼氣,又接着說:“那既然你咬我,那我也咬你了!不過我咬的可不是你的手這麽厲害,我要咬一個讓你感覺最痛的地方!”

謝靜然仍然一臉無所謂地看着他,看他現在這樣子,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咬她。

但是,這個時候小七卻忽然猛地俯下身來,嘴裏的牙齒閃着寒光,一下子,便緊緊地咬在了她的唇上!

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她的唇上傳來,她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咬她,并且……并且還咬在這麽暧昧的地方!

可是從唇上傳來的疼痛,已經讓她深刻的體會到他的痛苦,同時,鑽心的痛楚也已經控制了她的心神,讓她一下子松開咬着他手指的牙齒。

然後,像報複他似的,将他的唇緊緊一吸,也想讓她的牙齒咬到他的嘴唇上。

可是謝靜然忽然發現,這種具有高級難度的動作,她又怎麽能做到!

他咬着她的嘴唇不放,她又怎麽能咬到他的嘴唇?

除非她用的是假牙!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要開玩笑的時候了,見她停止咬他的手指,他也很公平的将她的嘴唇松開。

可是因為她原先報仇想法的龌龊,所以在他松開她嘴唇的那個瞬間,她也順利地将他的嘴唇給含到了嘴裏。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分明就是接吻才有着的動作!

小七被謝靜然這樣一吸,不由一驚,撐着手要站起來。

可是現在她又怎麽可能會被他這樣輕易逃脫,她慌忙伸手将他的雙臂緊緊抓住,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陰森森的牙齒,毫不客氣地朝他的嘴唇咬去。

他痛得一吸氣,伸手随便在謝靜然的身上一點,也不知道點中了她的哪個穴道,她馬上就全身一僵,接着便被他趁這個時候,将唇解放了出來。

謝靜然恨恨地盯着他,吼道:“快将我的穴道解開!”

他得意地朝謝靜然一眨眼:“誰叫你這麽毒咬我的,現在要輪到我來對付你了,哇哈哈!”

謝靜然看到他現在的這副模樣,心裏也有一點驚懼的感覺,聲音有點發顫:“你要怎麽報仇?你還要咬我哪裏——”

可是她這話還沒說完,小七就像一只小老虎一樣俯身下來,一下子又咬在了她的嘴唇上。

雖然說着他想報仇,可是這下,他咬得卻輕了許多,謝靜然只感覺自唇上傳來一陣麻酥酥的感覺,讓她瞬間像具僵屍一樣,絲毫也動彈不得。

不會吧,小七這個小孩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大膽起來,竟然敢吃她的豆腐!

她想去推他,可是她的全身都不能動一分,只好也動用起了牙齒的力量,想讓他知難而退。

正在僵持中,只感覺小七的牙齒松動了一下。

謝靜然松了口氣,正要破口大罵時,小七的下一口又來了。

謝靜然心裏大怒,趕緊将唇移離他的雙唇,怒道:“你快将我穴道解開,不然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小七見到謝靜然這般模樣,眼裏劃過一道受傷的痕跡,卻是出奇聽話地伸出手來,再次那般一點不溫柔地在她身上一點,她的穴道便被他解開了。

恢複了自由,謝靜然便将他一推,站了起來,說:“好了,你現在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對我說了吧?”

他見謝靜然如此動作,眼裏掠過一道微微的詫異,唇邊卻揚起了一抹似乎嘲諷一般的笑意:“原來你對我,也不是沒有着想法的,可是為何,卻又在情不自禁之時将我推開?”

謝靜然心裏一陣無語:“誰說我對你有着想法?我只是把你看成我弟弟而已,你別自作多情了!”

小七冷哼一聲:“哼,我什麽時候對你有什麽想法了?我整日希望的,便是你離我越遠越好!”

小七毫不客氣地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又望向謝靜然,說:“你這般做的原因,若我沒有猜錯,是不是因為慕容玄焱?”

謝靜然心裏一驚,她和慕容玄焱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在宮外的人怎麽知道?

不由朝他望去,眼裏掩飾不住有些驚異:“你為什麽這麽說?”

“哼,現在普天下,哪個不知道慕容玄焱為你擋了那一箭?既然這樣的話,你這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肯定會很容易為他動心了!”

小七很是表情不屑地将這句話說了出來,仿佛在他的心裏,她真成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謝靜然不由大怒,瞪着他,叫道:“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水性楊花了?”

“你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啊,難道我有說錯麽?”

小七的表情越發的不屑:“這般簡單便移情別戀,說你是水性楊花,還真是對你褒獎了!”

謝靜然更是火氣旺盛:“你給我閉嘴!我什麽時候喜歡上誰了嗎,你幹嗎說我移情別戀?”

小七冷笑了一聲:“我可記得,之前你自己對我承認,你只喜歡南宮靜泓的!而慕容玄焱,對你來說只不過是個沙豬,你早說了你永遠不會喜歡他的!”

“呃……”

被他這麽一說,謝靜然才想起來之前她騙他的那些話,禁不住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這樣做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謝靜然不由苦笑了一聲,卻偏偏又不能對他說出真正的緣由,只能虛虛解釋道:“那時的我,怎麽能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人的感覺本來就是時刻變化着的,所以……”

“所以我便不能說你水性楊花了,是麽?”

小七截住謝靜然的話,冷笑了兩聲,才說:“我真不懂,似你這般的女人,又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男子為你癡迷!難道真是你的身上有什麽狐媚能力,所以才将他們迷得這般暈頭轉向的?”

謝靜然被他這話說得心裏一股火氣湧起,又有點心酸,完全想象不到一向在她面前只是個小正太的小七,竟然會突然變成這個模樣,會突然對她說出這麽尖酸刻薄的話來。

她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為着他這樣的突變,而只感到心裏莫名的荒涼起來。

他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卻是冷哼一聲,說:“怎麽,現在被我猜中了你的心事,所以便心虛起來了?哼,這本來就是你咎由自取,所以由不得我這樣來鄙視你!”

謝靜然心裏忽的掠過一道銳痛,為着小七這般冰冷的話語。甚至連她的臉,也是不由白了起來,緊緊咬住嘴唇,才能使自己能夠保持冷靜。

小七見她不說話,又是冷笑了一聲,才說:“你無話可說了是吧?我就知道,你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那些男人們,都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

聽到他的話越發的不堪入耳,謝靜然心裏的火氣也冒了起來,将那抹黯然全數掩去,冷笑了一聲,說:“是啊,我就是這樣一個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這又跟你有什麽關系?貌似無論我變成什麽樣子,你都是管不着的吧,那你又為什麽要跑來啰嗦?”

“是,我是管不着!”

聽見謝靜然這麽說,小七的臉色一變,旋即也冷冷笑了笑,說:“可是雖然我管不着,但我還是要管!只因你這般的做法,雖然與我無關,卻跟我關心的那個人有關!”

“你關心的那個人?”

謝靜然心下一驚,疑惑的望了他一眼,然後又冷笑:“我還真是想不到,一向冷眉冷眼的你,竟然也有關心的人!那麽可不可以請問一下,這個能得你如此關心的人,又是哪位英雄豪傑呢?”

看見謝靜然不屑地望着他,小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卻是出乎意料地沒有發火,而是淡淡地說了句:“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

聽得他這麽說,謝靜然不由驚異地望着他。曾經聽他說過,這個世上除了她,就只有他哥哥給過他溫暖了,而他現在會為了他哥哥出頭,應當也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她不懂的卻是,他的哥哥,究竟是哪位呢?

在謝靜然的腦中,她将與她有過交往的男子都全部過濾了一遍,還在想時,便只聽小七略略含着些許黯然的聲音響起:“你還記得,當時在你家裏,我看到的那塊玉佩麽?”

原來是他!

謝靜然忽然反應過來,那時小七看到端木夜弦給她的那塊玉佩時,會激動成如此模樣,只因為,端木夜弦是他的哥哥!

她不由驚疑不定地朝小七望去,驚道:“你……你難道是楚國的皇子?”

小七望了謝靜然一眼,唇邊露出一抹奇特的笑意來,點頭道:“不錯,我正是楚國的七皇子,我的名字,叫端木夜歌。”

“哦,原來如此。”

謝靜然點了點頭,總算知道了小七之前奇怪的舉措,可是既然他是楚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