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1)
看到他這個樣子,謝靜然就知道他心裏必定是不相信着她的,于是她心裏的火氣也上來了,沒好氣地對他說道:“剛才上官銘語說得已經很清楚了啊,你又為什麽還要問我?”
聽見謝靜然這樣的回答,慕容玄焱的眼沉了沉,顯然是在為她的态度動了真怒。
謝靜然卻想起他之前對她的承諾,與現在他對她的态度形成鮮明的對比,只感到心裏忽然湧起一陣銳痛,于是也不想再跟他解釋,便扭轉頭去,不再看他。
他見謝靜然這個樣子,眼裏又閃過一抹怒意。上官銘語見狀,慌忙朝他說道:“皇上,剛才那個少年,确實是要劫持娘娘的刺客,還希望皇上千萬不要——”
“銘語,你什麽都不用說了!”
上官銘語還沒有說完,慕容玄焱便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上官銘語不由愣了一下,知道這次不管怎麽解釋,慕容玄焱也是不會再聽,只好嘆了口氣,轉頭來看謝靜然,眼裏有着淡淡的歉意。
慕容玄焱說完這句話之後,看到謝靜然和上官銘語的眼神交流,神色更是一冷,轉頭對上官銘語淡淡說道:“銘語,你先退下!”
“是,微臣告退!”
聽得慕容玄焱的話,上官銘語也不敢再留在這裏,又是神色複雜地看了謝靜然一眼,這才告退下去。
在場只剩下謝靜然和慕容玄焱了,看到他鐵青着面無表情的臉,謝靜然的心裏除了心寒,竟然還有着一絲恐懼,不知道接下來,慕容玄焱又會對她做些什麽。
正當兩人都在沉默中時,只聽見慕容玄焱的聲音淡淡傳來:“剛才那個人是誰?”
謝靜然被他這樣的語氣弄得心裏更加的荒涼,忍不住沒好氣地說了句:“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麽,怎麽還在這裏問?”
“是,我都已經知道了!”
慕容玄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卻是似乎含着些微的嘲諷:“我倒是真的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你那個叫小七的小厮!不想你當初将他藏在你家裏,本就是這般的居心不軌!哼,可恨我現在真的被你迷住了心竅,真以為你果真喜歡上我,而會跟你以往那些情夫們一刀兩斷!”
謝靜然的心,被他的這席話傷得支離破碎,她想反駁,可是卻又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之前便對她保證了永遠相信她,現在卻又會因為某些人的挑撥離間,而又再度對她懷疑起來。
這樣脆弱的愛,要到何時,它才會徹底變得成熟起來?
而她和慕容玄焱,又要到何時,才能徹底地相信彼此,不會因為一丁點的誤會,便會鬧得不可開交?
這種愛,謝靜然真的很想放棄,可是偏偏卻又無法放手。只因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她這一生決定要愛着的人,她真的無法将他放下。
可是他的話,卻讓她真的無法再保持冷靜。謝靜然朝他望了一眼,說:“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好了!反正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的嗎,你不是一直都懷疑我背叛你嗎?既然這樣的話,你又你跑來向我求證個什麽?”
聽得謝靜然這番話,慕容玄焱的眼眸一沉:“你的意思是說,對于你的所有行為,我都沒有管的權力了?”
“随你怎麽想吧!”
謝靜然實在懶得跟他說話了,為什麽她說得明明很清楚,他卻偏偏要将她說的意思曲解?說到底還是在他的心裏,對她的話,永遠都沒有對趙琳琅的話那樣相信!
哼,他來吃她的醋,她倒還要吃他的醋呢!
她看也不看他,就轉身朝甘泉宮裏面走去。身後卻傳來慕容玄焱含着嘲諷的聲音:“皇後這般的不敢面對我,莫非真的是心裏有鬼麽?”
這話讓謝靜然的火又一把冒了起來,她迅速回過頭去,看到他眼裏那麽深的嘲諷之色,也是冷笑了一聲:“既然你這般的不相信我,那我又為何要跟你解釋?反正我說什麽都是錯的,我又何必要多費口舌?”
“哼,看來你真的是心虛,所以才說出這種強詞奪理的話吧?”
慕容玄焱冷哼了一聲,一句又是含着冷嘲的話便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
謝靜然冷笑了一聲,說:“是啊,我就是在強詞奪理啊!怎麽,你不服氣啊,你又想使出上次那樣的手段來懲罰我啊?”
“哈哈,皇後還期盼我用那樣的方式來懲罰你麽?”
慕容玄焱忽然笑了起來,雖然是笑着,臉色卻難看得要命:“莫非皇後真的如同我說的一樣,一日不偷歡,便真的活不下去麽?”
這句話讓謝靜然的心裏更痛,可是她卻真的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麽,于是索性掉轉頭,往甘泉宮走去。
慕容玄焱見謝靜然不理他,臉色冷了冷,也跟着她向甘泉宮裏面走去。
謝靜然向寝宮走去,他也沒有任何遲疑的,便跟了上來。
走到寝宮後,他便劈頭問道:“難道皇後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就不作任何的解釋了?”
謝靜然回過頭去,冷眼看着他,淡淡地說:“我本來就什麽都沒做,我又為什麽要解釋?”
“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到了現在,還會來騙我!”
慕容玄焱顯然又陷入了怒氣之中,雙眸直直地盯着謝靜然,眼裏有着怒火,但似乎除此之外,還有着淡淡的失望。
謝靜然知道他現在一直等着的,就是她親口“承認”她跟端木夜歌有糾葛,并且還向他為她這樣的做法道歉,他才會斂去他的怒氣。
可是,這種事情她根本就沒有做,就算她知道,她又怎麽能做得出來?
謝靜然冷笑了一聲:“我早說了我根本沒有做這種事情,既然你不相信我,你又為什麽一定要聽到我的解釋?好,既然你一直不肯相信我是吧,那你就盡管快點走啊,你不要在這裏礙眼了,反正我們兩個彼此都對對方沒有着信任,那又有什麽好說的?”
她這句話剛說完,就只見到慕容玄焱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盯着她,說:“你以為被你這麽一說,我就會相信你的信口雌黃了?那時全宮的人都知道你和那小子的事情,你現在反而一直在欺騙我,你當真以為我是個傻子,會被你騙得團團轉?”
謝靜然不由為之氣結:“我什麽時候說過你是傻子了?是你自己一直不相信我的,我究竟有什麽錯?你快點從我的甘泉宮滾出去,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了!”
“你這麽想我離開,莫非便是想趁我走之後,再幹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
慕容玄焱雙眉一揚,滿眼都是輕嘲:“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那小子對你都說出這種話來了,你說我究竟是會選擇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你的狡辯?”
聽到他這樣的話語,謝靜然的心裏又是酸澀又是憤怒,真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麽,才能徹底讓他相信她和端木夜歌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她只好放棄了所有的解釋,一跺腳,說:“好,你不相信是吧?你也不肯走是吧?那我走好了,我離得你遠遠的,讓你眼不見為淨,讓你不要再見到我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免得污染了你的眼睛!”
說完這句話,謝靜然就一下子朝門外沖去,在她從他身邊經過的那一剎那,便連她的淚水,也要禁不住馬上便要從眼睛裏湧了出來,只為了此刻的心痛如灰。
可是她卻知道她不能哭,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不能讓他這樣一個不信任她的人見到她因為他而掉淚!
但她才走了幾步,就只聽到身後傳來慕容玄焱淡淡的聲音:“你就當真這麽想離開我,便連看着我也是不願意?”
聽到他這樣的話語,謝靜然止住腳步,冷冷地說:“反正我說什麽你都不相信,那我還用得着在這裏幹什麽?”
“我什麽時候說了不相信你了?只要你好好地跟我解釋,我自然就不會這樣對你……”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如果你相信我,不用我解釋你無論怎樣都會相信。所以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了任何可以解釋的必要了吧?”
謝靜然頭也沒回,就說出這番話來。可是誰也不知道,雖然她的語氣冰冷,但她心裏的哀傷,卻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形容出來。
身後又傳來慕容玄焱含着怒意的聲音:“你都沒跟我解釋,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會相信你?”
謝靜然冷笑一聲:“因為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已經先入為主地認定我會和端木夜歌有什麽糾葛!所以我再怎麽解釋也是一點用都沒有,那還解釋着幹什麽?”
他的聲音裏蘊滿怒氣:“我什麽時候這般想你了?你不要這樣亂給我扣帽子!我只要聽你的解釋,你不要給我亂想!”
對于他這樣的态度,謝靜然心裏真是銳痛,于是索性不理他,丢給他一句話:“那好,你就盡管這樣自欺欺人去吧,我走,我實在什麽都不想跟你說了!”
說完這句話,謝靜然便毫不留戀地向前走去,真的不想再看他一眼。
她的心已經痛得無法形容,縱然知道這樣一走,她和他之間,便真的以後也許再也沒有重歸于好的可能,但她的所有行動,卻都全部被她的憤怒和傷心所控制,讓她的理智,全都在此刻被抛到了九霄雲外。
但她卻再次走不了了,只因這時,她的肩膀正被一雙手所擒住,耳邊也傳來慕容玄焱的聲音:“你便真的,連解釋都不肯給我一句麽?”
謝靜然冷哼:“反正你都不相信我,我還解釋着幹什麽?”
“好,很好!”
慕容玄焱的聲音忽的變得有些陰沉,謝靜然知道他在憤怒些什麽,索性直接掉轉頭去不再看他。
他被她這樣的舉措弄得怒氣更深,聲音冰涼:“既然你這般的話,那便真的別怪我對你做的每一件事情了!”
謝靜然被他這樣突然變冷的聲音,弄得心裏更加的銳痛,于是禁不住想去拂開他的手,冷冷地說:“你松開!”
“莫非被那個小子迷惑之後,你便連被我碰一下,也這般的不甘不願麽?”
慕容玄焱冷嘲的聲音響起,刺得謝靜然的心生痛。
謝靜然沒有再解釋,便伸手去抓他的手,他的手卻仿佛鐵鑄的一般,根本紋絲不動。
她禁不住心頭火起,怒道:“你到底什麽意思?你快點松開你的手,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
“看來在皇後的心裏,真的沒有我這個夫君的存在了!既然這般的話——”
“既然這般的話,那你就放手啊!”
謝靜然沒好氣地說出這句話來,便只見慕容玄焱的雙眸一凝,接着,他便幾乎是吼出一句話來:“好,既然你一直這樣對我,那也休怪我對你無情了!”
說完,他一把将謝靜然的雙肩一扭,她被迫轉頭去看他。可是卻在這時,一個忽然響起的聲音,徹底打破了他們兩個僵持的局面。
謝靜然心裏疑惑,趕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看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而他,也在這時轉過頭去,望着地上掉下的那個東西。
謝靜然定睛一看,原來那東西是以前端木夜弦送給她的那塊玉佩。
那塊玉佩原本被她放在內衣袋裏,可是經過慕容玄焱這般粗暴的舉動,它便終于從她的口袋裏掉出來了。
謝靜然心裏一驚,想起來這塊玉佩的出現,無疑會讓她們此時的僵局更加激化,不由慌忙要彎腰去撿,可是這時,卻被慕容玄焱撿了起來,拿在手裏仔細地看了起來。
她只好自嘆倒黴,都怪自己運氣太差,手腳也太慢,結果這次又被你每個月占據了先機。
她希望的只是,慕容玄焱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也不認識他是什麽。
畢竟這個東西無論他怎麽研究都是沒用,因為上面的字實在是太小,她百般去看都看不清楚,慕容玄焱的眼睛又不是放大鏡,當然也會看不清楚了。
所以要他看出這個玉佩的來歷,那應該是一定沒有希望的吧?
可是盡管這麽想着,謝靜然卻知道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畢竟這塊玉佩應該是屬于楚國皇族所有,慕容玄焱身為秦國皇帝,自然見多識廣,能夠将這塊玉佩識別出來了。
她不由擡起頭來看他,只看見他臉上的神色更加的奇怪,有着不敢相信,也有着不敢接受,還有着濃濃的不安和憤怒,以及,還有一絲受到背叛才有的傷感。
謝靜然心裏一嘆氣,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塊玉佩的主人是誰,只好轉過頭不再看他,不知道有怎樣的暴風驟雨在前方等着她。
正在擔心時,謝靜然只感覺一只手忽然揪住她的衣領,接着,慕容玄焱含着冷笑的臉映入她的眼簾,他冰冷的聲音,也在瞬間響徹她的耳際:“沒想到竟連這塊玉佩,也會到了你的手裏,皇後可真是好手段!”
謝靜然知道她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想張口說話,可是脖子卻被慕容玄焱卡得緊緊的,連呼吸都困難起來,話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見慕容玄焱的臉色越發的奇怪,經歷了好幾輪變幻之後,才終于定格了下來,卻是充滿一種似悲似怒的意味。
可是忽然,他卻狂笑了起來,讓謝靜然看得不由呆住,不知道他要對她幹些什麽。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一直以來,我都被你的虛情假意騙過!”
慕容玄焱狂笑幾聲之後,又低下頭來,雙眼中盡是莫測的光芒,“你還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我真的看輕你了!連這塊楚國皇室的連環玉都能得到手,你還有什麽東西不能得到!當真是可悲可笑啊,你這樣的一個女人,我怎麽竟然會相信你!”
謝靜然看着慕容玄焱突然又有變瘋的趨勢,慌忙向後退去,想見着形勢不好就走為上策。
但卻只見慕容玄焱向她欺身而來,她向後退一步,他就向前進上一步,一直将她逼到牆角無處可退,他才停了下來,望着她,唇邊是一抹邪魅的笑:“既然如此,那我又怎能不珍惜皇後這樣的一個人才,怎能不做到人盡其才,怎能不嘗嘗,能夠讓這麽多男子神魂颠倒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滋味!”
說完這句話,慕容玄焱便将那塊連環玉往後一甩,然後将謝靜然的肩膀緊緊鉗住,一低頭,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将她所有的抗議與掙紮,都在瞬間給堵了回去。
他的吻真的粗暴無比,不像是所謂的吻,而更像是報複,出于對她那些所謂“情夫”的存在的報複,同時也是出于對她那些話語的報複。
他的吻中,好象帶有一種絕望而兇猛的力量,鋪天蓋地向謝靜然襲來,幾乎要将她的所有神志都侵蝕掉。
謝靜然的心裏,忽然湧上一種無比恐懼的感覺,好象假如繼續放任這種感覺蔓延,她就會徹底被它所吞噬。
尤其此刻,在狂怒中的他,若是任由他這樣下去,他又會對她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謝靜然顧不上此刻她已經被他所鉗制着,便使勁想将他推開,從而能夠讓她能夠從這種奇怪的感覺中掙拖開來。
可是他的手臂将她的肩膀箍得那樣緊,她根本無法掙拖,只好偃旗息鼓地停了下來。
這時慕容玄焱将她抱得更緊,幾乎要将她的身體都嵌入他的身體裏面,他的舌在她口中翻湧,如瀕臨死亡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與她的唇舌不住交纏,将她所有的呼吸都瞬間奪去。
謝靜然幾乎感覺她就要死在他的吻中,也許他本來就沒有打算要放過她,就算是要她死,也是要選擇這樣使她丢臉的方式。
她心裏感到更加恐懼,一邊用手去推他,一邊讓自己的身子扭動以掙拖他的束縛,但這樣的做法,卻換來他更加猛烈的反應。
他使勁吮吸着她的唇她的舌,幾乎要将她的唇舌都碾碎。
鮮血已經沒有懸念地沁了出來,劇痛自她唇上傳來,但她卻沒有絲毫力量去阻止和抵抗,只能放任着他那樣肆虐和粗魯的吻,幾乎要奪去她生命的吻。
也許他們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她真的會在這個吻中窒息,或者,是被這個含着鮮血腥味的吻所吞噬。
他們的口中,已經全部充溢着鮮血,無比腥鹹的感覺,似乎更加激起了慕容玄焱的野性,他像只嗜血的雄獅一樣,越發猛烈地齧咬着她的唇,令得它沁出的鮮血更加猛烈。
這次的吻,跟上次圍獵時候的吻,又有着什麽不同?那時的他是被妒意所控制,而此次的他,也是如此情景,那麽她要如何,才能将他從這種局面中脫離出來?
而他們這樣吻下去,絕對也只有真正吻上床一條路。但她假如是個處子之身那倒還好,可是假如她已不是處子,那他的狂暴,會不會更加上升到另一種更高的層次上?
所以現在唯一的方法,只有賭了!
賭以前的謝靜然,是否真的如同她想象中一般的潔身自好,若她賭贏了,那是不是從此以後,他都會永遠相信着她,而她們的愛情,也會長長久久?
謝靜然再也顧不上想太多,放棄了掙紮,也反手繞上了他的脖頸。
他感覺到她的動作,有稍微的愣神,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原本侵占着她唇的動作,也有些許的停滞。
知道此刻他心中必定是有着糾纏的掙紮,謝靜然沒有一絲猶疑,毫不客氣地侵占着他的所有,滿口的鮮血滋味,再度在他們的唇齒之間萦繞。
慕容玄焱愣了一下,卻又更加激烈地吻着她的雙唇,仿佛受到什麽激勵一般。
她望着他的眼,此刻他的眼中,仿佛籠上了一層輕紗,一層朦胧的薄霧籠罩着他的眼,讓他的眼看起來就像被輕雲遮掩着的夜空,迷離而又誘惑。
謝靜然的心裏,忽然湧起一陣報複的快感,似乎她已經看到,她的成功就在前方,只要她再加一點點努力,它便會唾手可得。
畢竟她真的很想,看看他知道假若她真的是處子,會有着怎樣驚人的表現!
謝靜然一邊回應着他的吻,一邊任憑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走……
謝靜然只感覺他的手将她抱得更緊,他的吻已經從她的唇移離,一步一步向下吻去,沾染着鮮血的痕跡,從她的脖頸,一直向下……
而她的手指,也在漸漸下移,他的衣襟,便被她緩緩解開……
對于即将要發生的事情,她心裏有些莫名的恐懼,可是更多的卻是期待。只要她的這一步計劃成功,那麽,還有什麽事情,能夠阻攔得住她,能夠令她複仇的腳步就此停止?
因為激動,謝靜然的身子已經開始顫抖起來,在他的懷抱之中,在他的深吻之中,輕微地顫抖,幾乎要迷失其中,徹底放縱着自己。
只差一點點了,真的只差一點點了。
只差一點點,他的衣物被她扯下時,不管他原先對她有着多深的厭惡,只要原本遮住他身體的衣物掉落,他所有的厭惡與惡心,在面對着她時,都會顯得那般的無力。
到了那時,不管他的意志力都有強,一個男子,只要是赤身裸體對着一個女子,都難免會有着失控的表現。
這樣想着,謝靜然的眼中再度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重重一撕,眼看他的衣服,就要這樣被她扯下,他的身體,眼看就要這樣展現在她的面前。
但是……
她還僅僅是握着那片衣物,還沒有任何動作,她的手,便被一只手緊緊抓住。
而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也不再環繞着她的雙臂,他的吻,也離開了她的身體。
謝靜然只感覺她的身子,驀然地便僵硬冰冷了起來,呆呆地站着,就好象一座大理石雕像。
所有的動作迅速停止,她甚至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了,只是低着頭,愣愣地看着忽然被他抓住的手,幾乎忘記了該說些什麽
頭頂傳來他含着些微嘲諷的聲音:“你這般做,又是有着什麽目的?”
一句話,似乎将謝靜然的理智又喚了回來。她重新恢複鎮定,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擡頭看他,唇邊是一抹輕笑:“那麽你認為,我又有着什麽目的呢?”
現在謝靜然的笑容,也是她刻意塑造出來的,明朗得沒有一絲陰霾,如同久雨不晴的冬日,自雲層中透射進來的一縷豔陽,瞬間,便在片刻之間,令得他的神志微微一怔。
她滿臉笑顏如花,看着他,便如同他們心意相通時,她對他露出的那種笑容。
他也低頭看她,似乎被這個樣子的她深深吸引,眼裏開始出現一種分外恍惚的神色,原先抓着她的書也漸漸松開。
而另外一只手,也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似乎要将她的笑容,采撷在他的掌心。
看他現在的舉措,是不是真的已經情迷意亂,要順着她的計劃向下走去?
就在謝靜然以為他真的會淪陷其中時,他的手卻忽然生生停頓住,另外一只手,再度将她手抓得緊緊,然後将它一甩,将它移離他的衣領。
接着,他再把她一推,似推着一個平生最讨厭的物體一般,将她推離他的身邊,似乎連離她再近一寸,也是一件無法忍受的事情。
謝靜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到了現在,還能冷靜下來,繼續保持着以前對她的态度。
她望向他,只見他的眼中,已經充滿着濃濃的鄙夷,望着她,嘲諷似的一笑:“皇後還真是精通此道呢,難怪方才我都會忍不住皇後的撩撥,從而做出那麽些失措的舉動來!想來也是,皇後的情夫如此之多,若是你不精通,反而還是一件奇怪之極的事情。若不是我真的定力稍強,想必也是會如你的那些情夫一般,輕易就淪入你設的情。欲陷阱中去吧?”
沒想到她的努力會在這個關鍵時刻被他看穿,可是,這并不代表她的所有行動,都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她也自然不會任憑她原先的努力,就這樣付諸東流!
謝靜然也是一臉的嘲諷,望着他,唇邊一抹諷刺的笑:“是麽,假若你的定力真的夠強的話,那麽為什麽剛才又會被我挑起情。欲,竟然會忘記我現在在你的眼中,就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關于這個問題,我倒真的很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你怎能如此沒有羞恥之心,連這種無恥之極的話也能講出來!”
慕容玄焱被謝靜然的話氣得夠戗,自己估計也是不好意思去面對,所以索性轉移話題,直接将矛頭指向她的身上。
謝靜然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說:“我不是早便是這個樣子麽,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況且幾乎全天下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謝靜然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你這個皇帝夫君可是次也沒碰過我,所以關于我的品性如何,你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怎麽還這樣子假惺惺地來責罵我?”
慕容玄焱冷笑一聲:“不錯,你這樣的一個女子,又哪會有什麽廉恥可言?至于我先前,也是将你看錯!”
謝靜然幾乎要一肚子火了,卻還是強忍着沒有發出來,只因為想将他激得怒火中燒,從而更好地順着她的計劃走下去。
她依然輕笑着說:“是啊,我就是這樣不知羞恥,但你為什麽還要碰我這樣一個不知羞恥,并且人盡可夫的女人?既然你都願意碰我,是不是證明在你的心裏,你并不介意我的不知羞恥,或者,你本身也是這樣一個對貞潔不是很看重的人?”
慕容玄焱更是氣得恍若惡魔一般可怖,他死死望着謝靜然,周身散布着危險的氣息:“謝靜然,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麽?”
謝靜然挑眉看他:“我當然知道,反正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一個存在了,我還在乎什麽?”
慕容玄焱雙眉緊鎖,眼中是一種幾欲噬人的光芒,忽然一把将謝靜然緊緊抱住,吻已經鋪天蓋地地向她襲來,甚至比方才還要激烈。
謝靜然有些吃驚,卻不是很吃驚,只是用力一推他,使得自己的嘴終于有了一點點發言的機會:“你要幹什麽?”
“朕要做什麽,皇後難道都不知道麽?”
慕容玄焱邪笑一聲,旋即又将唇嵌到了她的唇上,粗暴地将她的衣領掀下!
謝靜然情不自禁将他的身子抱緊,口中卻發出令她自己也覺得分外難堪的輕吟。
聽着謝靜然的輕吟,慕容玄焱忽然将嘴移開,擡頭看她,眼裏卻是清明一片,并且還含着淡淡的冷嘲:“朕似乎忘記了,皇後可是相當喜歡這種感覺的呢。既然這樣,那還算什麽懲罰的方法?在碰皇後之前,朕若是還做什麽前奏工作的話,那豈不是太便宜皇後了?”
他這樣說,又是什麽意思?謝靜然的思維此刻已經有了點些微的混亂,不能清楚地猜出他這樣說是有着什麽意圖。
可是潛意識裏卻知曉,他這樣做,打的必定不是什麽好算盤。
還在對他暗暗戒備時,便只感覺自己的腰身被一雙手緊緊勒住,接着,她的雙腿,便在瞬間離開了地面。
謝靜然大吃一驚,卻發現她自己已經被慕容玄焱攔腰抱起,他低頭望着她,唇邊是邪魅無比的笑容,将他的臉襯托得邪若修羅,卻又美若修羅。
她心裏一驚,知道他要做些什麽,想掙紮,卻又控制住自己的行動,任憑他抱着她,一步一步向不遠處的那張床上走去。
離它越來越近,謝靜然便知道了一切事情的真相或者是解開誤會的鑰匙都在此一舉,心裏又激動又有些恐懼,不由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只聽“砰”的一聲,謝靜然全身的骨頭都幾乎要晃蕩得要散架了,她被慕容玄焱重重地摔到了床上。
這家夥真不懂得憐香惜玉,這一摔幾乎要将她摔得三魂六魄跑了一半。
可是還沒來得及去摸一下那些疼的地方,便只感覺一陣熱浪向她襲來。
謝靜然睜開眼睛,正看到慕容玄焱含着些微狂怒的眼睛。
他欺身向她逼來,他的臉,一寸一寸,離謝靜然越來越近,然後,停留在她的臉頰上方,唇邊含笑:“皇後請放心,朕對你的懲罰,可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會讓你永遠銘記于心,今生今世,都不會忘懷!”
他的氣息灼熱無比,撲在謝靜然的臉上,讓她感覺慌亂無比,不敢再看他,只有将頭別開,眼睛也閉了起來。
但是她卻無法如意地做到,只因他的手指,已經如鐵鉗一般,将她的下巴緊緊扼住,讓她根本不能動彈絲毫。
并且還那樣的痛,使得她的眼淚幾乎都要滴了下來,為着她身體上的疼,也為着她心裏的痛。
耳邊傳來他的低吼:“不要轉頭,看着我!”
謝靜然吃痛,只好不再掙紮,睜開眼睛來看他。
但還沒來得及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他的吻就已經将她的眼睛覆蓋住,濕潤的液體将她的眼睛籠住,也不知是他的唾液,還是她的眼淚。
他的身子,也是開始灼熱起來,緊貼着她的身子,讓她感覺更加的恐懼。
這時,只聽一聲無比熟悉的布帛破裂的聲音傳來,一陣涼風頓時撫上謝靜然的肌膚,令得她不知為何,忽然就打了個冷戰。
他對她這般的暴力,是否真因為,在他的心裏,已經完全不相信她,從而以前對她的些許憐惜,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靜然的眼睛,更加濕潤起來,無數的液體從她的眼中滑落下來,似乎要将她的心,都要從此流空。
恍惚間,慕容玄焱的吻已經向下滑去,他的手,也是毫不客氣地撫上她的身體,一陣一陣讓她顫栗的感覺自她身上傳來,讓她忍不住輕輕顫抖。
“呵,皇後的身子還真是敏感呢,我才這樣子對待你,你就情不自禁成這等模樣,還真不知我真正對你幹些什麽來,你又會成什麽樣子呢!”
但随着他動作的繼續進行,謝靜然只感覺她的神志,又如同上次那樣,逐漸地模糊起來,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她只感覺身子莫名的空虛,極需要什麽來填滿,才能讓她得到擺脫與救贖。
她的眼淚,源源不斷地自她的眼中沁出,肆虐無比。
耳邊慕容玄焱的聲音聽起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你竟然哭!你在那麽多男人身下承歡時,是不是也會哭,是不是也會這樣不情不願!”
謝靜然緊緊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再不控制,便會說出什麽讓她受到更多傷害的話來,從而,也讓她的所有努力,都從此無濟于事。
看到謝靜然這般模樣,慕容玄焱心裏越發的暴怒。當初謝靜然對他表白的時刻,他以為自己真的遇到了一直期盼着的那個人,可是不想僅僅過了幾天,她就給了他這樣大的一個打擊。
端木夜歌的存在,他可以不在乎。就算他們真的有了什麽,他也可以當做不存在!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還是她的态度!
為什麽她居然連句解釋都沒有?難道在她的心裏,真的沒有他的存在?
難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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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