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她是真命天女? (2)
将它送給她……
他對她的這份情,她究竟要如何,才能對他有所償還?
而她此時,究竟要不要接受這塊九龍玉佩?
她心裏一片糾結,真的不知該如何做,才能既不傷他的心,又能不讓她的心裏再度感到深深的愧疚。
看見謝靜然望着那個九龍玉佩怔怔發呆,卻不接過的模樣,他的眼中掠過一抹黯然,唇邊拂起一抹苦澀的笑:“然然,你當真不願意接受它麽?難道我的一切,便真的有這般的令你感到為難麽?”
聽到他這話,謝靜然更是不知該如何辦的好,擡頭看見他含着深深痛苦和自嘲的眼,心裏更是難受。
她趕緊抑下心中躊躇,知道現在假若不再說句話,肯定會給與他最大的傷害,于是她朝他笑了笑,說:“不是啊,只是這個東西實在太寶貴了,我真的不能接受。”
他笑了笑:“原來是這樣!然然你不用擔心,盡管接受就是,因為我能夠看出,你真的很需要它,所以,這就當我送給你的唯一一件禮物好了。”
謝靜然又要拒絕時,他已經将九龍玉佩塞到了她的手裏,她擡頭看他,看到他唇邊的輕笑,心裏一嘆,知道若她不接受,肯定他也不會罷休。
她只有将玉佩緊緊握在手心,說:“好,那我便接受它好了。只不過,若你以後有什麽難事,盡管找我便是,我……”
“然然!”
他又是截住謝靜然的話,眼裏有着濃濃的無奈,看見她望着他,他又是嘆了口氣,說:“然然,我将九龍玉佩送給你,并不是要得到你的報答……唉,再多說什麽也是無益,我先走了,然然你好好保重!”
說着,他轉身就要走,謝靜然望着他的背影,想對他說些什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只有掌心九龍玉佩的溫潤,提醒着謝靜然他曾給與她的柔情,讓她不由看得有些癡了。
正當謝靜然握着手中的玉佩發呆時,卻忽然聽見自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九龍玉佩……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南宮靜泓。”
謝靜然擡起頭來,正好看到站在她身旁的上官銘語,他正垂頭看着她手中的九龍玉佩,眼神極為奇特,裏面有着各種光芒變幻而過,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
她将玉佩緊緊握在手心,嘆了口氣,說:“我本來不願意收下,可是……唉!”
謝靜然沒有再說下去,只因她知道,上官銘語肯定也知曉她心中的無奈。
原先她與南宮靜泓之間的談話,他肯定也是聽得清楚,再結合以前的每件事情,她和南宮靜泓之間的所有糾葛,他也應該都是完全猜了出來。
他也跟着她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麽。
她想起來她一直記挂着的那件事,趕緊問道:“對了,慕容玄焱中的,到底是什麽毒啊?”
上官銘語望了謝靜然一眼,才說:“是一種很罕見的毒,便連我,也是無法看出那種毒的毒性來。只知道這種毒能夠令人陷入深度昏迷,假如在一段時間內得不到解毒的話,必是會危及性命。”
“危及性命?”
她不由驚呼一聲,真的想不到後果會這麽嚴重。那麽慕容玄焱究竟是怎麽中毒的?他中毒究竟跟她有沒有關系?
她心裏忽然湧起一陣突如其來的自責,假如他中毒與她有關,那她要怎麽辦,才能解脫掉她的罪惡感?
她顫聲問道:“那……那我們要怎麽做,才能替他解毒?”
上官銘語嘆了口氣,說:“先要太醫們給皇上看看,才能知道用什麽藥物來解毒。只因那種毒藥的毒性很奇特,并且時刻在變化,所以解藥的藥方也是時刻變化着的。現在要做的,便是先确定好解藥的配方。”
“那到了現在,他們還沒有看出來嗎?”
謝靜然心下一驚,上官銘語這般說,便說明他們完全還沒有看出慕容玄焱身上的毒性,那麽這樣一來,他又該怎樣,才能化險為夷?
她只感到心裏仿佛有着一團火在燒一樣,真的極想沖到慕容玄焱養傷的地方,看看他現在的模樣,分擔他現在承受着的痛苦。
上官銘語仿佛猜到了謝靜然心裏的想法,慌忙一手拉住她,說:“娘娘千萬不要這般激動!若是娘娘現在去的話,必是會被趙貴妃揪住不放,到時,便是連皇上也是極難護住娘娘了!”
“可是……”
謝靜然喃喃說着,雖然知道他說的有理,可是她卻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倘若他真的因此而有了性命威脅,尤其還是因為他是在她的寝宮裏面中毒的,那她便真的會一輩子都無法原諒她自己。
也許,在他真的有了性命之憂的時候,不管如何,她也是無法茍活下去……
“娘娘,就算是為了皇上,你也是不能去看他!”
知道了謝靜然要說出些什麽來,上官銘語趕緊說出這句話。
謝靜然一聽心裏一驚,他說得真的極對,就算是為了慕容玄焱,她也是不能去見他。
尤其不能在此刻!
假若因為這樣被趙琳琅抓住把柄,那麽她肯定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根據秦國例法來治她的罪。
到時,就算她對她或殺或刮,也是沒有一個人能說一句反對的話。
畢竟鳳印在她的手裏。
謝靜然心裏又急又悔,早知道會有此刻的情形發生,她真不應該放手對鳳印的控制權,可是現在想來,一切都晚了。
她只好在這個冷宮裏,遙遙地擔憂着他的所有,從別人的口中探聽他的狀況。
謝靜然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我希望一有情況發生,你就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微臣自會這般做的!”上官銘語點頭說道,卻似乎有種欲言又止的意思。
謝靜然又是嘆了口氣,問他:“你相不相信是我下的毒?”
他聽得謝靜然這麽問,愣了下,才說:“我不相信!便縱是你對皇上毫無感情,你也必不會做這種事情,何況你對皇上,還是這般的情深似海!所以世界上的人都有下毒的可能,唯獨你是沒有這個可能!”
他的話說得斬釘截鐵,謝靜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無比真誠的神色,便知道他說的,自然不是假話,心裏不由湧起一陣暖流。
“可是,我也并不是沒有做過壞事啊,剛才我對皓雪說的那些話,你也全部聽到了。”
謝靜然又說出一句話來,不知道他那時聽見了我對皓雪說的話後,又會有着怎樣的反應。
他笑了笑,說:“你的性格本就是如此,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趙貴妃對你那樣,你自然不會對她有所手軟,可是對其他人,縱然是背叛你的皓雪,你也不會下任何殺手的,不是麽?”
聽了他的話,謝靜然不由失笑:“沒想到你對我,竟然比我自己還要了解得深。”
他也一笑:“只因不管如何,我都會相信你,永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懷疑!”
他這句話雖然是笑着說出來的,卻似乎有着無限的深意,讓謝靜然聽着,只感覺心裏湧起一陣不安來,似乎将有什麽她令她忐忑不安的事情,正在破土而出。
正當她心裏胡思亂想時,只聽他又在耳邊說道:“其實也可以說是我相信皇上吧!我自小陪伴皇上的身邊,早便将皇上看作了我的兄弟,又見識了他識人的英明眼光。所以對于他喜歡的人,我自然是永遠也不會懷疑,只因我知道,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愛錯人的。”
他的話,讓謝靜然心裏的不安瞬間消逝,原來還是她自己想多了。
想起他說的話,她不由嘆了聲:“你和慕容玄焱之間的友情,真的令我很感動。”
“所以我希望娘娘永遠都不要辜負皇上,娘娘可答應麽?”
他望着謝靜然,眼裏有着認真的光芒在閃耀:“這不是我身為一個臣子向皇後娘娘說的話,而是作為皇上的兄弟對謝靜然說的話!靜然,你答應麽?”
他對慕容玄焱的感情之深,真的讓謝靜然感動十分,想起他那時,便是出自對慕容玄焱的不平,而故意裝作個登徒浪子來輕薄她,不由只感到心裏嘆息重重。
謝靜然笑道:“你不要這樣杞人憂天了!我對慕容玄焱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懂麽,所以這些話,你根本就用不着說了!”
“那我就放心了。”
上官銘語仿佛松了口氣的模樣,可是眼裏,卻掠過一道輕微的黯然。
那道黯然出現和消失的時間是如此之短,謝靜然還沒有發現,它便已經消失不見,也讓謝靜然不由覺得,這抹黯然,其實只不過是她的幻覺。
他說完這句話後,忽然又似想起了什麽一樣,對謝靜然說道:“娘娘,微臣可以看下娘娘的經脈麽?”
他忽然提出這個問題來,讓謝靜然不由一愣,然後才說:“看經脈?怎麽看啊?”
他答道:“只要微臣用手搭在娘娘手腕的脈搏處,便可以了。”
“哦,那你就看看吧。”
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但她還是向他伸出手去,他也不羅嗦,一下子就将她的手扣住,然後一股內力自她的手腕向裏面湧去。
謝靜然的身體裏忽然被他注入這麽股內力,當真是有點難受,正想下意識地将手抽回來時,卻只發現在她的身體裏面,竟然出現了另外一股內力,好不畏懼地迎向上官銘語向她注入的內力,兩者開始在她的體內,以她的身體為戰場對峙着。
謝靜然心裏一驚,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那股內力卻越發洶湧起來,幾乎有種跟上官銘語的內力足以抗衡的力量。
感覺到她體內異常內力的存在,上官銘語的眉微微皺了下,旋即也加大了自己內力的注入,可是與此同時,她體內的那股內力也随之增大了起來,與他的內力成勢均力敵之勢。
謝靜然心裏不由大為吃驚,絕對想不到她自己的身上竟然有這這般高明的內力。
可是忽然她又想了起來,上次她在紅葉居裏被林敏點中穴道,紅葉居裏那個少年想殺她的時候,便是被她體內突然湧起的內力給震傷了經脈。
難道她真的是一個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高手?
她看向上官銘語,他的眼裏,也是有着深深的疑惑,一邊卻又沒有停止加大內力向她身體裏襲來的舉措。
謝靜然只感到分外的難受,兩股內力都變得蠻橫無比,在她的身體裏馳騁,讓她幾乎有種想要爆裂開來的錯覺。
就這樣,兩股內力僵持了好一會,她只感到上官銘語正要再度加大內力的灌輸時,她體內的內力卻也在瞬間猛的一下爆發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朝上官銘語沖去!
只聽“噗”的一聲,上官銘語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這股內力給沖得吐出一口鮮血來,一直沁在他的胸前,濺起紅梅朵朵。
而他的手,也是無力地垂了下去,用手捂着嘴,才不至于讓鮮血繼續洶湧。
她慌忙一把将他扶住,急急問道:“你不要緊吧?”
他稍稍穩了穩心神,這才擡頭來看她,滿眼都是歉然:“娘娘,對不起了。”
謝靜然趕緊說道:“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怎麽還說這樣的話?快別說話了,我扶你進去休息一下,讓你好好調理好內傷!”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堅持,便跟着謝靜然進了房裏。謝靜然扶他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又給他倒了杯水,他喝了幾口水之後,氣息才平穩了一些。
她還沒有說話,他便又是一臉歉意地說道:“方才微臣對娘娘有所冒犯,還希望娘娘恕罪!”
謝靜然有些責怪似的望他一眼:“好了,我知道你這樣做都是為了慕容玄焱好,所以你就不要口口聲聲說對不起我了!”
他驚訝地望謝靜然一眼,然後又說:“可是……可是微臣那般做,原本便是在試探娘娘,娘娘怎麽不怪微臣……”
謝靜然笑了笑,說:“因為我相信慕容玄焱的眼光啊!你畢竟是他的朋友,所以我自然不願相信你會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只不過,你這樣做,只是想看看,在我的身體裏面,是否也含有着慕容玄焱中的那種毒,是吧?”
他又是望了謝靜然一眼,這才點頭說道:“不錯!說實話微臣絕不會相信下毒之人就是娘娘,可是皇上畢竟是在與娘娘接觸之後才中的毒,所以微臣便懷疑,可能有人将這種毒性種植在娘娘的身體裏面,再經由娘娘的身體傳給皇上!”
雖然這是謝靜然早已猜到的結論,但聽了他的話,她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只因她在這時,忽然想起了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
之前藍眼宮主給她吃了月斷夢這種劇毒毒藥,那麽現在,月斷夢的毒性,會不會由她身上,傳到慕容玄焱的身上?
謝靜然只感到身上冷汗流得厲害,慌忙問道:“那……那你有沒有從我的身上,察覺到有毒藥的存在?”
他搖了搖頭,說:“微臣沒有在娘娘的身上覺察到皇上所中的那種毒性,只不過……”
他說到這裏,忽然停住了自己說着的話,謝靜然心裏疑惑,趕緊問了出來:“只不過什麽?”
他望了謝靜然一眼,神情有些怪異,卻是老實答道:“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微臣的感覺有誤,反正微臣總感覺,娘娘的經脈,似乎有些異于常人。”
“異于常人?”
謝靜然不由更加疑惑,慌忙問道:“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皺着眉,一副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模樣。瞧見謝靜然還在等着他的解釋,他這才皺眉說出一句話來:“娘娘的內力,似乎極為的高?”
他說出這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讓謝靜然愣了下,才也是疑惑的答着:“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明明沒有武功的,可是卻偏偏又似乎有着很高的內力。”
他點點頭:“這也是微臣疑惑的一件事情!照理來說,娘娘沒有武功,應該也沒有內力的,可是娘娘的內力,卻是似乎比我還高。”
他說到這裏,停了下,才又接着說:“并且更奇怪的,是娘娘的內力,微臣剛開始完全感應不到,直到微臣将內力加強,才感應到那股內力的存在。尤其怪異的是,随着微臣內力的增加,娘娘體內的那股內力也随之增加,并且增得比微臣的還要快,真是不得不令人心驚!”
他說的這個問題,謝靜然自己也是感覺到了,可是卻根本看不出來有哪裏不正常,聽得他這麽說,也仍是一頭霧水,皺眉看他:“那麽這樣一來,又跟別人有哪裏不一樣呢?”
“微臣也不是太懂,可是卻也知道,有着這種情形出現的話,必是因為經脈與別人不同!”
他說道這裏,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事情一般,瞪大眼睛看着她,眼神奇怪,其中充滿着無盡的震撼和驚駭,似乎有一個極為可怕的事情被他想起。
她突然見到他這個模樣,不由一驚,驚呼道:“你……你這是怎麽了?”
但他卻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只是仍然保持着那個神态,喃喃地說:“不會的,不會的……怎麽會這樣……不可能會這樣的……”
謝靜然被他的這種奇怪的神态弄得心裏疑惑更深,不由朝前走上幾步,用手晃着他的肩膀,問道:“上官銘語,你沒事吧,怎麽突然跟——”
她這話還沒說話,便只見上官銘語的眼中忽然掠過一道奇異的光芒,接着,她便只感到她的雙手被他緊緊抓住,她連掙紮一下,也是無濟于事。
謝靜然不由驚呼:“上官銘語,你到底要幹什麽?”
但謝靜然這句話卻一點用都沒有,上官銘語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徑自将她的手拉住,然後将她的手一扯,她的身子便被他一下子扭轉了過去,她的後頸正對着他。
他沒有絲毫遲疑,便一下子将她散落後腦的頭發掠起,然後再将她的衣領往下一拉!
謝靜然心裏又驚又怒,喝道:“上官銘語,你到底要對我幹什麽?你要是再不停手,我發誓我永遠也饒不了你!”
他卻仍像是沒有聽到謝靜然的話,只是沉聲說道:“別動!”
他說這句話時的聲音嘶啞異常,是謝靜然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仿佛裏面含着無限的焦慮和驚駭,與平時的他一點都不一樣。
她心下一驚,知道他想做的,必是一件極為奇怪的事情,并且在他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不能掙脫,于是也不再說話,任憑着他的舉措。
他将她的衣領稍稍往下一拉,也不知道幹了什麽,她便只感到他的手忽然軟了下來,身子也重重地跌落椅子上,不住喃喃地念着:“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謝靜然心裏一片憤怒,又有些疑惑,原來他并不是想冒犯她,可是他這般做又是為了什麽?
她回過頭去,正想責斥他一頓時,卻在看到他臉上神情的瞬間,忘記了所有的舉措。
只見他現在的臉色灰白一片,雙眼無神地盯着地面,雙眉緊皺,口中猶自在喃喃自語,就像是得了失心瘋的人一般。
她心裏更加疑惑,不知道他受了什麽打擊,從而變成這個樣子。她想去用手推醒他,卻是恐懼着他此時的情景,步子像被釘住了一般,一步也不能朝前邁上一步。
她只有等到他的神情稍稍平靜了一點,才遠遠地看着他,問道:“你怎麽了?”
聽到謝靜然的話,他的身子重重地顫抖了一下,然後才擡起頭來看她,雙眼依舊無神,一點焦距也沒有。雖然在看着她,卻好像已經通過了她的身體,看向了一個虛無缥缈的地方。
謝靜然心裏大驚,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反應,卻只見他忽然睜大眼睛看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叫道:“皇上有救了,皇上終于有救了!”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可是聽到他的話,她卻是高興得很,禁不住也叫道:“你說什麽?慕容玄焱有救了?”
他點了點頭,神色總算回複了一下,看了她一眼,眼裏似乎有些與以前不一樣的神色存在。
她心裏正在疑惑時,他已經開口說話:“只是要救皇上,還必須要倚靠娘娘才行。”
謝靜然趕緊點頭:“只要能救他,無論要我怎樣都可以!你快點給我說說,我要怎樣才能救他?”
他躊躇了一下,才說:“要救皇上,藥方現在已經差不多可以确定了,只是,還需要一個藥引!”
“什麽藥引?”
“這個藥引,就是娘娘的血肉!”
上官銘語說出這句話來,讓謝靜然不由感到有幾分的不敢置信。
還是以前在電視裏面看到過,古時候有些人的确是将人肉當藥引,可是沒想到這種事情也會被她碰上,并且要的還是她的血肉。
可是這樣有用麽?據現代醫學來看,似乎這樣做,根本一點科學道理都沒有。
似乎看到謝靜然心裏的懷疑,上官銘語慌忙說道:“娘娘別擔心,雖然以前從未有過人肉做藥引的事情發生,可是娘娘的身子,卻是不同常人!或者可以更加直白地說,皇上的毒,除了娘娘的血肉,再無一物可解!”
這話讓她更加惑然,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他望了她一眼,說:“因為皇上中的毒,正是由娘娘引起的,而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這能夠解皇上身上毒性的人,也只有娘娘一人!”
“你說什麽?你說慕容玄焱身上的毒,是由我引起的?”
謝靜然心裏的驚駭,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這麽深過。他說慕容玄焱身上的毒是由她引起的,那是不是說明,害慕容玄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
她不由無力地垂下頭去,喃喃道:“原來,原來真的是我害了他啊……”
看見她這樣,上官銘語慌忙一手抓住她的肩,說道:“不是,娘娘,不是你害了皇上,而是因為……而是因為……”
他似乎也是不知該如何才能接下去說,看見謝靜然眼裏的迷茫,他才終于像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其實剛才微臣之所以那般做,只是因為突然想起了一件傳說中才有着的事情!”
他說到這裏,又停了一下,謝靜然現在是一肚子疑問,不知道他幹嘛這麽喜歡吊她的胃口,于是趕緊問道:“什麽傳說?”
他卻又是猶豫了一下,這才接着說:“娘娘的後頸處,有一個金鳳,娘娘可知道麽?”
聽他這麽說,謝靜然不由怔住,因為她以前也看過她自己的後背,根本什麽都沒有,什麽時候又來了一個金鳳了?
瞧見她迷茫的神情,上官銘語慌忙說道:“其實微臣也只是在傳聞中聽說過,據說那個金鳳,是真命天女的徽征,而這個真命天女,也是一千年才出現一次!”
謝靜然心裏大驚,驚疑不定地望着他,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那個真命天女?”
上官銘語無比認真的點頭:“不錯!若是微臣沒有猜錯,娘娘正是一千年才能得以一現人世的真命天女!”
“哈哈哈!”
謝靜然不由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着他的肩膀:“你別開玩笑了,你以為這是在寫玄幻啊?現在這個世道,哪來的什麽鬼神,所謂的真命天女,當然也不是真的啦!并且我身上究竟有些什麽,我不是最清楚的麽,我的背上又哪來的什麽金鳳?”
上官銘語卻沒有笑,仍是那種無限認真的神色,說道:“娘娘假若不信的話,完全可以自己看看!”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離開房間。謝靜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又想起他認真的神色,只感到事情似乎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無稽,于是在他剛離開之後,她便慌忙走到房裏一面大鏡子前,将衣服往下一拉,身子立時袒露在了空氣中。
她将後背朝向鏡面,然後朝鏡子裏看去,剛剛才看一眼,她的靈魂都不由被瞬間凍住了!
只見他果然沒有說錯,在鏡子裏,正清清楚楚照映着她的後背,上面那個展翅欲飛的金鳳,像絲線一般纏住她的視線!
只見那只金鳳栩栩如生,就像是馬上要從她的背上飛躍出來一般。她驚疑不定地看着它,那只金鳳仿佛注意到了她的注視,稍顯金黃的眼和她的眼剛撞上,她的心裏就立時湧過一道無法言說的奇妙感覺。
仿佛是一道強大的電流,突然穿越過她的心髒,令得在那刻之後,她的身子似乎經歷了一種她不能知道的變化!
她甚至有種錯覺,那只金鳳其實是有着生命的,并且它的心神和她的心神,也是完全結合在一起!
難道上官銘語說的果然不錯,她就是傳聞中所謂的“真命天女”?
将衣服整理好,她仍然有些心潮澎湃,假如她真是真命天女,那麽她會不會有着什麽必須要去完成的任務?會不會有着什麽她不能知道的使命在前方等着她?
心裏實在亂得很,所以剛剛将衣服整理好,她便向外叫了上官銘語進來。他進來後看到她的臉色,朝她說道:“娘娘也看到那只金鳳了?”
謝靜然點了點頭,說:“我确實看到了那只金鳳,只是我不知道,就算我是命定天女,那我又能幹些什麽?為什麽我會讓慕容玄焱中毒?”
“并且……”
謝靜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并且,為什麽我以前看我自己的後背時,根本什麽都沒有,可是現在,卻多了一個金鳳?”
這是她最大的一個疑惑,所以她當然要将它弄清楚。
聽得她這麽問,上官銘語的臉上忽然掠過一道些微的尴尬,仿佛将要給她的答案,是一個不能向她說出來的理由。
謝靜然實在抑不住心裏疑惑,再次問了下:“到底是什麽原因,你盡管跟我說啊,我們不是朋友嗎,還有什麽事情不能直說呢?”
聽得謝靜然說出這句話來,他只有嘆了口氣,說:“不錯,你身上的金鳳,原本是不存在着的,只不過,在機緣巧合之下,它卻會顯露出來……但是,将那個金鳳催生出來的人,卻會因此而遭到不測。”
聽到他這麽說,謝靜然仿佛猜到了一些什麽,趕緊問道:“你是說,必須是……必須是要和人有了夫妻之實,我身上的金鳳,才會顯露出來?”
說完這句話,她的臉也不由有些紅了起來,雖然說得極委婉,卻也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上官銘語顯然也是因為同樣原因,而雙頰也是有些微微的紅。她們互相尴尬地望了一眼之後,他便接着說道:“所以,在那一刻,皇上的身上,才會因此而中了劇毒。”
“也就是說,我身上的那種奇怪的內力,也是因為我身上的那個金鳳出來而産生的了?”
“不錯。”上官銘語點了點頭,說,“原先在歷代真命天女的身上,都有着隐藏着的先天真氣,只要這種先天真氣被激發出來,便會具有無以比拟的強大力量。并且這種先天真氣還具有着自保的能力,這就是為什麽皇上會中毒。”
“原來如此。”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想到這個真命天女這麽厲害,不但可以自保,并且還可傷人,為什麽她以前沒有早一點發掘出她的潛力來?
不過現在想來,應該是只有她真正破身後,真命天女的先天真氣才能被激發出來,也難怪慕容玄焱會這麽倒黴,恰好成了激發她真氣出來的受害者。
那麽她要到何時,才能将慕容玄焱從危機中救出來?
她不由望向上官銘語,問道:“那麽我這個真命天女,又有着什麽用呢?”
上官銘語嘆了聲,說:“真命天女,就是……”
他剛說到這裏,便只聽見自外面傳來皓雪的聲音:“奴婢見過陳貴妃娘娘!”
聽得這聲音,謝靜然和上官銘語對望一眼,彼此都停止住說着的話。上官銘語對謝靜然悄聲說道:“娘娘身為真命天女的消息,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便是皇上也不能!”
“為什麽……”
謝靜然剛剛才問出這三個字來,便已經完全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照他這麽說,她這個真命天女的身份,絕對有着極大的秘密。也許真的跟小說裏面的英雄主角一樣,身負各種各樣的使命,或者有着各種各樣的異能。
而她的這種異能,假如只是全部被她自己所用,那自然再好不過,可是假若這種力量落到心懷鬼胎的人手上,那麽必定會令事情走向另一面!
慕容玄焱雖然深愛着她,但他好歹也是個皇帝,當今世界上,除了秦國,還有另外兩個強大的國家,不管如何,只要慕容玄焱有着一統天下的野心,他都必定不會輕易放棄對她這種力量的使用,而那時,她和他之間的感情,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也難怪上官銘語不許她将這個秘密透露出去,甚至連慕容玄焱也是不能告知。
可是……假若她和慕容玄焱真的會有着這般情況發生的話,那麽她們對彼此的愛,又究竟有着什麽意義?并且,誰會知道他真的會因為想得到整個天下,而利用她?
但上官銘語是他從小長到大的兄弟,他都尚且這般擔心,那應該是極為有理的吧?
謝靜然的心裏忽然有些亂,只覺得不管如何,世界上的人都不相信她了,都背叛她了,還有着身旁的上官銘語可以倚靠,這種想法,讓她真的感到極為的可悲,連暖陽照在她身上,也只能讓她感到無比的陰寒。
莫非自古以來,愛情,都永遠是比友情脆弱得多?
仿佛知道了謝靜然心中所想,上官銘語舒了口氣,說:“不管如何,我都不希望娘娘受到一絲的傷害,更不願,看到你與皇上之間産生任何罅隙,而要斷絕這種可能,就必須要讓我們都謹慎一些!”
“我知道了。”
聽着他的話,謝靜然心裏雖然有些黯然,卻也是被她強自抑制着。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就算以後她和慕容玄焱真的有了什麽沖突,她也相信她必是有着力量去消除。
就當她和上官銘語彼此都在為着這個問題而傷神時,只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聽得這個聲音,謝靜然和上官銘語都慌忙轉頭朝那邊望去,正看見陳貴妃站在一旁。這次她來蟬翼宮,卻沒有帶一個宮女或者太監,讓她不由感到有幾分好奇她來的目的。
她朝她笑了笑,說:“我已經被趙琳琅奪去了皇後徽印,你也不必對我這般客氣。”
“皇後娘娘為何這般說?”
陳貴妃也是笑了笑,走上前來,說:“臣妾相信,皇後娘娘不久之後,便完全能夠自這座蟬翼宮中走出,所以六宮之主,無論怎樣,都只可能是皇後娘娘!”
謝靜然低頭笑笑:“那就真的承你吉言了!對了,不知貴妃到這裏來,又是有着什麽事情呢?”
她望了謝靜然一眼,又望了望一旁的上官銘語,欲言又止。
知道她在顧忌着什麽,上官銘語立時說道:“不打擾兩位娘娘了,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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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