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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比閑在家中要好多了。

唐安文看了一眼張蘭,木風這朋友不錯,處處都為木風着想,他馬上開口道:“當然不能賣到鎮上,我們鎮的消費力按照那個價格也就百來斤,不會超過兩百斤,如果一多價格就會下跌,得不償失。”

唐忠聽到唐安文的話後,馬上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要怎麽做。”他家裏急需用錢,和唐安文他們一樣,他家大約馬上要分家了,按着阿姆疼小弟的性子,他們一家分的肯定不會太多,現在能多賺一文是一文,在不濟,他也學木風他們的,把家安在荒村算了,那個漢子不想讓家裏的哥兒和孩子過上好日子,他也是想的。

唐安文看着四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這才押了一口茶道:“我們把竹筍賣到其他鎮上,甚至于城裏,那些地方能夠消化更多的竹筍,而價格不但不會下降,甚至城裏的價格可能還會高出一些。”

唐安文停頓了一下後繼續道:“明天一早你們就去挖筍,等挖好了筍,我們就把筍按照一定的分量送去周邊的幾個鎮上。如果太多那些鎮上消化不掉,那就直接顧馬車運到城裏賣。記得要賣給那些酒樓客店,不要在菜市上買,那樣太慢了,你們晚上都不一定能趕回家,要是住店價錢就高了,而且還不能趕上第二天挖筍。”

唐安文話還沒有說完,邊上的唐樹林就插嘴道:“酒樓我們能送進去嗎,如果他們不要怎麽辦,”唐樹林這人是個實誠的,能做活,卻不太會說話,讓他去賣他不一定能張的了嘴。

唐安文聽了唐樹林的話,嘆口氣,他知道古人嗎,大部分都沒有什麽見識,尤其是農戶人家,一輩子也就守着幾畝田地過活,說不定一輩子都不見的能進城一次。

唐安文解釋道:“要專門找那些大戶人家幹采買的,要是那些酒樓的管事不想要,你們就給塞上一貫錢,只要他們收下了,那這生意就成了,他勢必會要我們的鮮筍。算了,這樣好了,如果太多,我就拉到水陽鎮上去買,那邊幾個鎮我都熟悉,怎麽也能消化掉四五百斤的鮮筍。”

唐樹林一聽有些着急了,就連唐忠也是,一貫錢,居然要白白送人一貫錢,這可怎麽使得,兩人連忙急道:“還沒有賣呢?怎麽能先白送銀錢給人家?”

☆、遇見熟人

就連張蘭也是,木風倒是沒有說話,他想着阿文既然說了那就有他的道理。阿文在大戶人家生活了好幾年,總學了些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唐安文看着幾人着急的樣子馬上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賣東西給他們,這麽貴,他們為什麽要買我們的都,憑什麽呢?因為我們把錢送給他們了,他們自身得到了錢得到了利益,自然就願意買我們的。這羊毛自然出在羊身上,如果他們能夠買我們的鮮筍,那我們既然送錢給了他們,那價格自然會提高,至少也要賣二十文一斤,這樣他們只要買上十斤,我們照樣能賺十文一斤,他們也不會做拆自己臺的事,必定不會讓我們虧本的,明白了嗎?”

唐郎聽的似乎有點明白,原來那些采買的要先自己拿了好處才肯買。唐忠聽的似懂非懂,就明白這樣可以把筍賣出去。唐樹林完全被唐安文繞糊塗了,如果先送一貫,價格提高後不是和原來的一樣嗎,那些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倒是張蘭一點就透,他眼冒星光的盯着唐安文,果然是讀過書的人,這樣的法子都知道,看來他家木風沒有嫁錯人家,以後有好日子過,他這個木風的好朋友,以後也能跟在後面撿點湯喝,果然好人都是有好報的,木風照顧了傻子這麽久,現在回報終于來了。

張蘭看着身邊幾個一臉不明白的表情解說道:“唐安文的意思是我們給了采買的好處,他們拿了好處自然手短,要買我們的東西。他買我們二十文一斤,那是買,如果他買十文一斤回去報二十文一斤,那就是貪墨,要是被主家知道,輕者趕去家門,重則送去衙門是要吃牢飯的,而我們送給他們的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衙門不能說他買的不是二十文一斤。”

經過張蘭這一解釋,屋子裏衆人終于恍然大悟,木風看了唐安文一眼,這家夥,怎麽就知道鑽空子,不過确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唐安文聽了張蘭的解釋,他頗有興趣的瞧着張蘭,這哥兒不錯,不但機靈還一點就透,有些做生意的頭腦,如果他那天要開漫畫書局的話,絕對找他來做代言人,跟聰明人打交道,真的能省心很多,何況對方還是木風的好友,是絕對不會損害木風的利益。

當然如果他那天和木風鬧翻了,就得防着張蘭在背後捅刀子,不過這事基本上不會發生,傻子喜歡木風,連帶着融合了傻子靈魂的唐安文,對着木風那也有着莫名其妙的好感。

這讓唐安文半點辦法都沒有,明明上輩子他有喜歡的人,但是這好感簡直像生了根一樣,根本無法随随便便抹去,何況唐安文也不準備抹去。

說實話他挺喜歡木風這樣雷厲風行的人,做實事不怎麽說話,也不亂嚼舌根。何況就算他甩了木風,這個世界也沒有女人給他愛,若是非要找個人來過日子,還是木風這樣爽快性子比較合适他,還有豆子和小唐果,這兩個小家夥現在絕對是唐安文放不下的,早已視如己出。

當然對于現在的唐安文來說,要他立馬和木風弄出點什麽,這實在有些太為難他了。畢竟直了小半輩子了,沒有那麽容易就彎掉,唐安文想着他要慢慢來,慢慢的不知不覺的讓自己彎掉,免得心裏有疙瘩障礙,幸福要慢慢造就。

唐安文從來都是很有耐心的,要不然當年他可以老早就結婚,但是為了當初一個目标,他整整努力隐忍了五六年,就是看着一群同學結婚,他都沒有動搖過。

可惜了,好不容易快成功了,結果卻是空歡喜一場,他居然穿越了,好在那些錢還是可以留給大哥和父母,到也沒有什麽損失。

至于女朋友,唐安文還真沒有擔心過,就他那女友的漂亮勁,那氣質那理智。唐安文相信他死後,追他女友的沒有一百也有三十。好吧,其實在他沒有死前追她女友的也不少,只是那女人太過理智,現在自己一死,相信他那理智的女友會傷心惋惜幾天,然後從新開始物色合适她的男人。

唐安文在張蘭他們回去的時候特別囑咐過,千萬別把這事吐露出去,要不然全村的人都來挖,那他們也就賺不了多少錢。

唐郎他們幾個也都是本分人,表示明白,木風和唐安文願意帶着他們賺錢,那是看得起他們,如果今天他們拆橋,以後唐安文和木風就算有好的買賣,也不會在找他們,他們其實也都看好已經不在傻的唐安文。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唐安文看着院子裏齊刷刷的六個人,他腦門上挂着三道黑線,現在最多四更。

木風看着哈欠連天的人,他無奈的搖搖頭,這些年來他從來就沒有讓阿文這麽早起床過,阿文不适應也是正常的。

唐安文開口道:“你們怎麽這麽早,吃過沒有,孩子怎麽辦,都丢家裏嗎?”

張蘭看着還沒有睡醒,有些迷糊的唐安文說道:“我家孩子有他嬷嬷帶着,他們兩個的孩子都有十來歲了,交代一聲,大的會看好小的。”

木風給唐安文緊了一下衣袖道:“你再去睡一會兒,我們去山裏,山路難走,飯已經煮好,熱一下就好,看好孩子。”

唐安文點點頭,他可沒有忘記那老大夫要他養着,身體底子差這東西,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還是要好好鍛煉才行,等會兒他也還有任務要完成。

目送幾個人提着三盞燈籠遠去,唐安文縮了縮肩膀回到屋子裏繼續睡覺,這天氣依然寒冷。這些古人真的很勤勞,大半夜的就起來進山,人多應該不會有事,唐安文已經有幾次半夜聽到狼嚎聲。

木風帶着幾人進山後,和幾個人說了別離開太遠,這邊深山中就有狼,白天倒是也還安全,他還沒有遇到過。但是半夜經常能夠聽到狼嚎聲,還是小心點為妙,唐郎他們所有人都帶着柴刀出來的,背簍後面還放着一米多的木棍,就是準備對付突然出現的野獸。

晚上路比白天難走多了,好在木風畢竟熟悉,帶着六個人爬岩石的時候都會先提示,一個時辰後,他們終于趕到峽谷中的竹林中,天色也逐漸的亮起來。

這裏的路也真是難走,很多地方沒有人扶着根本爬不上去,木風這家夥伸手靈活,爬岩石爬樹都不在話下,幾個人也明白為什麽這地方只有木風能夠發現,他們已經察覺到峽谷比外面暖和一些。

木風讓他們別走太遠,夫夫兩個人一組,這裏的竹筍很多很多,要離開這塊的時候喊一聲,免得落單遇到野獸什麽的,木風這次出來自然也帶着他自制的弓弩。

半個時辰後,七個人就基本挖滿了背簍,接着他們拿出麻袋,又過了一個時辰,麻袋全部裝滿,七個人,七個背簍,七個麻袋都裝滿了,他們往回走。

回程特別的艱難,哥兒能背的動背簍,但是在扛個麻袋就難了,不像幾個漢子,即使背着背簍,也是抗的動一麻袋的竹筍。

一直到中午,七個人才把所有的筍弄回到唐安文家的院子,院子裏唐安文早已準備好了騾車,這是昨晚說好的,車子是從鎮上租來的,本錢到時候都在利潤裏扣除。

吃過午飯,也已經商量出一個怎麽賣的章程,合計好竹筍的重量,大約八百斤。 把要過水路的竹筍全部裝在麻布袋裏,其他都裝在蓋好蓋子的背簍中,全部裝進騾車。

張蘭和唐安文他們先朝着鎮子趕去,等會兒在小碼頭等木風把騾子趕過來,背上竹筍就能出發。

木風把車子趕到鎮子上,兩個孩子早上被唐安文暫時安置在宋雲惜家中,可把無聊的宋雲惜高興的不行,有孩子陪着院子就一點不冷清。

唐安文帶着唐郎和吳芳周琴,這兩個是唐樹林和唐忠的媳婦,雖然力氣比起漢子小了一些,但是也絕對不會比唐安文小。百無一用是書生還真是唐安文的現實寫照。

唐安文四個人租了一首小船,帶着六百斤竹筍,直接朝着遠處的水陽鎮趕去,水流快速的帶着船只順流而下,水陽鎮有着非常繁忙的碼頭,那鎮子也不是米田鎮可比的,鎮子上不但來的人更多,貿易更加發達,水路更是四通八達,就是鎮子上的酒樓客店更是非常多。

木風把馬車還了,把賬記好,這才帶着四個背着竹筍的人出發,如果快一些,能在天黑前趕回來。

包船花去六十文,主要是東西不少整整六百斤,裝了七個麻袋,唐安文也不想和船老大讨價還價,畢竟為了十幾文錢耽擱時間實在太不明智,人也是花力氣吃飯養一家老小,還有随時有翻船的風險,真是提着腦袋在賺錢。

到了水陽鎮,唐安文帶着幾個人把麻袋搬了下來,讓唐郎和周琴原地看着,他帶着吳芳直奔酒樓,今天他穿的可是家裏最好的一套衣服,為的就是想給竹筍賣個好價錢。

唐安文選了一家酒樓進去,進去後直接找管事,唐安文本身長的不差,加上又有讀書人和現代人的氣質,點小二根本不敢攔這個落落大方的人。

見到了管事的,唐安文說明來意,還把吳芳手裏拿着的鮮筍給對方瞧了一下,又說對面的福來酒樓已經定了他們五十斤鮮筍,如果他們家酒樓沒有,那人家福來酒樓就占先機了。

酒樓管事當然都有些見識,非常明白唐安文的話,他們水陽鎮的酒樓生意競争激烈,如果別家有,你家卻還沒有,那生意馬上就被對方搶幹淨,在水陽鎮做生意講的就是一個先機。

酒樓管事馬上就和唐安文談了價格,唐安文剛才已經打聽過,水陽鎮上一顆筍也沒有,價格自然被唐安文擡高,十五文一斤,少一文都不賣,如果不要,他馬上就走,還無意識的嘆口氣說手裏的鮮筍快沒有了,如果對方要晚了,他大哥那邊賣完了,他想要就只能等明天了。

如此這般,唐安文在水陽鎮十幾家大一些的酒樓,賣掉四百多斤的鮮筍,可把吳芳給看的眼花缭亂,原來東西還能這樣賣的,唐安文這張嘴簡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他有些替木風擔心了。

若是唐安文起了壞心思,喜歡上那些好看的哥兒,木風以後可怎麽活,唐安文就是木風的命,他們幾個朋友中都非常了解木風有多喜歡唐安文,傻了都喜歡成那樣,何況現在這透着靈氣的唐安文。

若是唐安文起了壞心思,喜歡上那些好看的哥兒,木風以後可怎麽活,唐安文就是木風的命,他們幾個朋友中都非常了解木風有多喜歡唐安文,傻了都喜歡成那樣,何況現在這透着靈氣的唐安文。

唐安文看着還剩下的兩麻袋,價格絕對不能比賣給酒樓的低,不然明天如果在來,就賣不起那個價格了,如果真賣不出去,唐安文寧願帶回去丢掉,也不能自降價格。

唐安文看着面前幾個興奮的不得了的人,說道:“你們看着這些筍,我去找那些大戶人家采買的,總能把這些筍給賣掉的。”

唐安文說完就離開碼頭,他們放筍的地方比較偏僻,基本上沒有什麽人過來,這個碼頭很忙碌,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做,貨物也很多,誰也不會在意角落裏的幾個人。這次他得一個人去,畢竟要做些見不得光的事,人多嘴雜,反而會弄巧成拙。

唐安文去找王家的采買,只要這采買人沒有換,唐安文還是認識的,也能找到對方。這王家是水陽鎮上的老牌世家,雖然不是特別富裕,但是卻也屹立水陽鎮上幾百年,誰也不知道他們家在水陽鎮暗處有多大能量。

在茶樓找到王家采買王管事,對方看着唐安文很久,突然笑了起來,道了一句這不是阿文嗎,當年不是傳言你傻了嗎?怎麽跑來找我了,就你現在這模樣,我可不認為你是個傻子。

唐安文和對方閑聊幾句,又提到了時鮮,王管事倒是沒有想到什麽,就提了一句當心時節最鮮的某過于筍,但是時間還沒有到,最早出土的鮮筍怎麽也得等到十多天後。

唐安文幫對方付了三十文的茶錢,一拍王管事的肩膀笑道,還別說,小弟朋友這次就帶來了時鮮,可要賞臉來看看,采買些回去給家主們嘗嘗,也讓小弟在朋友面前長長臉。

唐安文帶着王管事來到碼頭,王管事大手一揮就要了一百斤,把唐安文給吓了一大跳,問了一句你買這麽多給誰吃呢。

王管事笑道,不外乎人情世故,好東西自然要分享,若是買少了,回去不夠分就糗大了,原來王老嬷嬷年紀大了,就愛拿些時鮮送朋友小輩,采買多了浪費無罪,但若是少了,就會讓老嬷嬷不高興,到時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唐安文陪着王管事朝着王家走去,唐郎扛着麻袋跟在兩人的身後,就在三人走到熱鬧的街上時,突然出現一句唐安文。

這聲音聽着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唐郎的腳步突然一頓,他想起了這聲音的主人,那聲音如出谷的黃莺,清冽中透着絲絲妩媚,聽着舒服的緊,那曾經可是全村人的夢中情人,唐郎當然也不例外。

看着唐安文還埋頭往前走,唐郎原本想要提醒,卻沒有想到唐安文突然轉身,幸好唐郎反應快及時剎住腳,若是不然必定能直接把唐安文這小身板給撞飛了去。

唐安文轉身就看到來人,熟悉又陌生的容貌。聽唐安文的心情非常複雜,當年哥哥在他傻了以後,就丢下些銀子了事,這讓唐安文的心非常不舒服,他明白這是傻子的情緒,是那麽的不甘,那麽的委屈。

邊上的王管事還是知道些當年的辛秘,他對唐安文說了一句你們兄弟多年不見絮叨絮叨,我先把筍拿回去,必定能讨老人家高興,唐郎在好奇,也只是看了一眼當年的夢中情人,乖乖的跟着王管事離開。

對他來說,夢中情人再好,那也是夢中的,現實裏張蘭當然是他最愛的,這只不過是年輕時的一個泡沫而已,随着時間的流逝,自然迷消在時間的長河中。

只是在唐雲兒身邊的那個哥兒,瞧唐安文的眼神,讓唐郎非常擔心。怎麽看這眼神都好像有些問題,并不是對一個普通熟人該有的眼神,別看唐郎這家夥大大咧咧的,其實有時候這家夥可精明的很,不然張蘭那機靈勁怎麽可能會被唐郎給收了。

☆、20難住唐安文

唐雲兒在看到唐安文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六年前多前弟弟惹出不少的事,他在那個大家族中也不好過,而之後他的日子每況愈下,更沒有時間去想那已經傻了的弟弟。想着給了家裏三十兩,加上弟弟多年的積蓄,阿姆和爹爹能把弟弟照顧好的,卻從來沒有想過弟弟那一天能夠恢複神智。

唐安文朝着唐雲兒露出略顯尴尬的笑容道:“小哥這麽巧,我這些年頭一次來水陽鎮,沒有想到就碰到你了。”

唐雲兒幾步邁到唐安文身邊,眼圈紅紅的,眼淚就這麽滑落下來。真的很感謝上天,讓他的弟弟能恢複正常,他的手摸上了唐安文的臉頰,那麽慢,那麽不安,深怕動作大了弟弟會消失掉。

唐安文看着要伸過來原本想要避開,但是看到對方紅了眼圈,最終唐安文沒有躲避,只是笑着說道:“小哥瞧你,多大的歲數了,居然還掉金豆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快別哭了,無端的讓人看了笑話。”

唐雲兒也發現街上的人開始注意他,他連忙檫幹眼淚朝着唐安文笑道:“你這小子倒是和以前一樣貧嘴,真是讨打。阿文這些年你過的怎麽樣了,家裏阿爹阿姆都還好吧。”

唐安文見對方終于恢複正常松了口氣,說實話他一個男人掉眼淚真有些接受不了,也不知道怎麽去哄。唐安文回答道:“家裏都挺好,我也挺好的,對了小哥這太陽挺烈的,你怎麽會在街上逛,”

他這小哥自從嫁到了秋家,日子過的好了,對某些東西也就上了心,非常注意各種保養,這樣的天氣,太陽有些曬風刮的也有些大,要放在以前是絕對不會出來。

唐雲兒聽到唐安文的話嘆口氣說道:“說來話長啊,對了我要去碼頭瞧瞧,看看有什麽時鮮可以買的,我們邊走邊說。等下帶你去店裏瞧瞧,我和你哥夫現在經營着一家小酒樓,只是生意不怎麽景氣,只能勉強度日。”

唐雲兒說完拉着身邊的秋菊,看着唐安文跟上他後,才朝着碼頭走去,邊走邊說道:“自從你出事後,父親對我和夫郎多有意見,之後就把我們分了出去,分出來後日子不是很好過,家裏日子過的也緊巴巴,好在我夫郎也是個過日子的,這些年也總算熬過來了。”

唐安文聽着唐雲兒的話後,心裏原先那不舒服終于少了一些,原來他出了事後,小哥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唐安文瞟了一眼唐雲兒身邊的秋菊,當初若不是這個人,傻子也就不會落水傻掉,其實傻子落水是有隐情的,沒有人會傻乎乎的在寒冬臘月裏跳河,就算真要去尋死,怎麽個死法不好,抹脖子也比跳河裏活活凍死來的舒服多了。

唐雲兒見到唐安文看向秋菊後說道:“你也別怪他了,他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對了阿文你現在成婚沒有,秋菊現在一個人,若是你還喜歡他,哥哥就回去和你哥夫商量一下,向老祖宗提一聲,做主把秋菊說給你。”

唐安文目瞪口呆的看着唐雲兒,這叫什麽事,說給他,這樣的哥兒他哪裏還敢要,看着柔柔弱弱的,做出來的事可一點不柔弱。

見到唐安文看着他不說話,唐雲兒又道:“阿文秋菊現在知道錯了,你若是願意,無論過什麽樣的日子,他都會好好的跟着你過,我常常看着他獨自一人站在你曾經住的院子發呆。”

周琴在唐安文和兩個哥兒走進碼頭就發現了,見唐安文盯着一個長相好看的哥兒,連眼睛都不眨,他馬上拉拉身邊的吳芳,指給吳芳看唐安文是個什麽德行,這讓周琴替木風惋惜,木風對唐安文這麽好,唐安文怎麽可以這麽待木風,不就是好看一點的哥兒嗎?用的着這麽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

吳芳一看唐安文那樣兒,立馬火冒三丈,他大步朝着唐安文走去,一把就揪住唐安文的耳朵大聲道:“好你個唐安文,眼睛往哪兒瞧呢,眼珠子都快黏上去了。”

吳芳可是個潑辣的,他家漢子被他管的死死的,若是唐樹林敢反抗,吳芳立馬就揪他耳朵。這次出來前,張蘭特別交代過他的,若是唐安文出來趕不安分,就好好教訓唐安文一頓,免得唐安文把心丢外面,他們可要替木風看住唐安文。

唐安文耳朵一痛,還沒發現是誰擰他耳朵,就聽到吳芳的叫罵聲,可把他給尴尬的,這輩子都沒有被人這樣在公共場合擰過耳朵。

他哎呦兩聲後,馬上讨饒道:“疼、 疼,吳哥你松手,你先松手,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他是我小哥,我小哥唐雲兒。”

在唐安文解釋後,吳芳将信将疑的看向唐雲兒,他又看了一眼唐安文,這才笑笑略有些尴尬的松手。

他就是改不了這臭習慣,小時候家裏他最小,所有人寵着,結果就慣出了他愛揪人耳朵的毛病,家裏不管是唐樹林和孩子犯錯,他總直接動手揪耳朵,而樹林從來都不會生他的氣,沒有想到今天卻把唐安文給揪了,他想着木風若是知道了,還不得心疼壞了。

吳芳連忙檢查唐安文的耳朵,還問道:“沒事吧,我看看有沒有傷到。”

唐安文被吳芳弄的哭笑不得,連忙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就剛才疼了一下,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麽事啊,吳哥真的沒事了。對了你們怎麽都過來了,竹筍呢,不看着等下被人抗走了。”

唐安文見到周琴也走過來後馬上說道,怕兩個哥兒沒出過門,可別給別人給騙了。

周琴笑道:“竹筍剛才被吳大哥賣掉,就剩一點了。”

他手指着就放在不遠處的麻布袋,剛才吳芳說就剩這麽一袋了,他們過來難道就是為了看着竹筍嗎,所以兩人一合計,幹脆吳芳拿着竹筍找一些運貨的商人,沒有想到真給他們賣掉了,三個人就分走了差不多一整袋的竹筍,現在袋子裏就剩十來斤。

唐雲兒看着潑辣的吳芳,從剛才唐安文的對話中,他能聽出對方應該不是阿文的媳婦,沒有那個夫郎叫自己家的哥兒為哥的。但是剛才那哥兒的話裏話外,都透着阿文已經成親的事實,不然一個年青男子盯着個哥兒看,旁人還真不怎麽管的着。

而聽他弟弟的話,應該剛恢複神智沒有多久,有什麽樣的哥兒,肯嫁給一個傻子,還是因為那樣理由跳河的傻子,想到這裏,唐雲兒準備打聽一下,若是對方人不錯,那他自然沒有意見,如果人不行,他總要幫幫弟弟的,這輩子總歸是他欠了弟弟。

想到這裏唐雲兒低咳一聲道:“阿文這位……”

唐安文聽到唐雲兒的話後介紹道:“小哥他們都是我朋友,這是吳芳大哥,是我們村裏樹林大哥的媳婦,這是周琴,我們村裏唐忠的媳婦,你應該認識他們的。”

唐雲兒聽了唐安文的介紹後點頭,他出嫁那會兒,唐樹林和唐忠年紀都不大,沒有想到他們都已經娶媳婦了,倒是他弟弟到底娶了個怎麽樣的,吳芳和周琴都是第一次見到村裏傳說中的唐雲兒,人長得真是說不出的好看,以前還以為村裏的人誇大其詞,難怪唐雲兒可以嫁進大戶人家,唐雲兒長得和唐安文有些像,不過容貌更加美麗,皮膚也白更是好,他們自問根本比不上。

兩人都對着唐雲兒道了一聲你好,之後有些冷場,畢竟他們誰都不熟悉,何況唐雲兒據說在村裏那時哥兒們的公敵,有了他,村裏所有的哥兒都被村裏的少年忽視掉。

唐雲兒笑道:“你們好,我離開村子多年,沒有想到樹林和唐忠都成親了,我離開那會兒,他們兩還是個毛頭小夥子呢。我聽你們說道竹筍了,你們是不是還餘下一些,都賣給我吧,要按照你們剛才的價格才行。對了吳芳你們都來了,怎麽不見阿文的媳婦跟來。”

吳芳這時候正瞧到唐雲兒身邊跟着的年輕哥兒,那眼神賊溜溜的盯着唐安文直瞧,眼送秋波,這讓吳芳心裏警惕。

當他聽到唐雲兒的話後笑道:“竹筍不多還有十來斤吧,阿文媳婦去了另外一條路,是這樣的我們明天一早還要早起挖筍,得早些回去。”

等回去後他得和張蘭商量一下怎麽辦,可不能讓這一看就不安好心的哥兒搶了唐安文,不然木風可怎麽活,沒有了唐安文木風指定是活不下去的。

其實說實話他也不怎麽瞧的上唐雲兒,唐安文出事和唐雲兒肯定是脫不了關系的。而唐安文傻了這麽多年,也沒見唐雲兒來看過阿文,更別說照顧。不過唐家人除了那個最小的,好像各個都這樣,他就算看着不爽,也不會說出來,免得木風難做人。

就在幾個人說話的當兒,天有些陰暗了下來,風刮的也更大一些,唐安文一瞧,現在确實也不是說話的時候,何況看着秋菊盯着他瞧,這讓唐安文渾身都不自在,總感覺猶如被什麽東西盯上的青蛙一般,唐安文準備好好的翻翻腦子,當年傻子除了落水,和這秋菊之間到底還有些什麽。

唐安文就知道傻子以前好像喜歡過一個叫唐菊的人,但是傻子腦中關于秋菊的記憶少之又少,就算有的一些零星記憶也是異常模糊,唯一特別清晰的一段就算傻子是怎麽落水的。

唐安文略有些惋惜的對他小哥說道:“好像要下雨了,小哥我們得先走了,等得了空子我帶媳婦孩子來看你和哥夫。”

唐雲兒聽到唐安文的話有些突然,他連忙開口道:“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要不你們先去我那裏躲躲,等下要是被雨淋着就不好了。”

唐安文連忙開口道:“小哥這不成,家中還有孩子,不趕回去不放心,何況等下雨後江水湍急行船更不安全,現在看着離下雨還有些時間,應該能趕得回鎮上,安全一些,何況明天一早還要起來挖筍。”

唐雲兒聽到唐安文這話後,也不便在說什麽,他只能嘆息一聲,當弟弟嘴裏談起媳婦時,那雙眼睛裏都會出現一抹溫柔,他們是兄弟自然比一般人了解很多,阿文這是已經忘記秋菊,也好,弟弟若是能夠和弟媳好好過日子,總比拖上個關系複雜的秋菊好多了。

正在說着唐郎就回來了,唐安文他們跟着正在着急等他們的船老大上船。要是真下大雨,他們今晚就回不去了,所有家住在江上游的船老大,現在都急着離開,要不然晚上還要住店吃飯,那可都是一大筆的開銷。

看着遠去的小船,唐雲兒嘆息一聲,他看着地上的竹筍,突然想起還沒有給錢,輕跺一下腳,想着等下次遇到弟弟,一定要把錢補上,怎麽也不能讓弟弟貼錢,他能看出這幾個人是和弟弟合夥賣筍的。

秋菊看着遠去的船只,他總覺得有什麽東西離他遠去,明明以前那麽喜歡他的一個人,現在卻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這讓秋菊異常的失望。

也許當年他選了阿文現在日子也不會過成這樣,而且仔細瞧瞧,阿文更加的帥氣了,而六年前的那個英俊成熟的男人已經雙鬓花白,這一刻秋菊已經無法分辨出心裏是個什麽滋味。

回到米田鎮外的小碼頭,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唐安文趕到宋雲惜家,他在把兩個孩子送過來的時候,可是答應過兩個小家夥,下午一定會來接他們回家的,如果無法做到答應的事,一定會讓兩個孩子心裏留下陰影,以後恐怕都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了。

宋雲惜眼看着快下雨,見留不住唐安文,瞧他們人多,馬上叫管事的去他爹爹家裏趕來馬車,希望能在下雨前把幾個人送回去。

馬車趕到荒村,唐安文剛下車,細細的春雨就落下,雨絲帶着些許涼意。唐安文本想叫唐郎他們留下避雨,但是他們都擔心孩子,說好了等晚上過來分銀子,幾個人就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唐安文看着春雨他有些犯愁,這竹筍的生意其實蠻好賺的,就今天也賺了差不多十兩銀子,就算均分他們家也能有二兩多,可比木風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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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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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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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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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