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

也沒有生他的氣,還邀請他到家裏坐坐,這讓唐軒非常難為情,臉都紅了起來。

唐軒道:“那個,那我就不好意思打擾了,其實就算不進山下陷阱,也可以去山上采蘑菇野菜之類的,那些也是可以賣錢的。對了,我背簍裏的這些獵物是你們家的,有幾只野雞野兔,都沒有傷口,野雞你們可以賣掉,其中兩只母野兔已經懷了崽子,你們可以拿個籠子養着,等生了小兔養大了也是可以賣的。”

唐安文看着面前略有些腼腆的青年,以前還以為對方是高大上冷豔的,現在才發覺他完全看錯了,這完全是一個可愛到爆喜歡腼腆害羞的孩子啊。

木風也聽到唐安文和唐軒的對話,他心裏想着難怪以前有不少陷阱出了問題,原來是面前的人做的。不過木風也沒有生氣,他畢竟不是打獵出生的,對這些事并不是很熟悉,就是記得以前阿姆他們去打獵的時候,一般都是秋季冬季,原來是這個原因。

木風招呼了一聲道:“唐軒是吧,進來坐,你沒有吃早餐吧,也沒有什麽好東西,就是一些清粥小菜,今天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唐軒聽到木風的招呼,他看向唐安文嘴巴張的有些大,他指着木風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你媳婦。”

當看到唐安文點頭說了句“是”的時候,唐軒看看木風又看看唐安文,心裏驚嘆,就唐安文這樣的能把木風搞定,這體型上實在有些詫異,他正思考着要不要像唐安文請教一下,看怎麽搞定他家的那塊木頭疙瘩。

唐軒和木風兩人把野雞和野兔栓在茅草房裏,木風準備聽唐軒的把野兔養起來,至于野雞就留在家裏自己炖吃了。野雞比家雞有營養很多,山上的野雞會吃一些草藥和蟲子,比家裏用草喂出來的好很多,去買家雞炖湯,還不如野雞來的好。

唐軒眼睛濕潤潤的捧着手裏的米粥,天知道他跟着林佐吃的是什麽東西,夏天秋天冬天吃的都是烤肉,水煮肉炖肉,春天就是野菜野果,林佐的烤肉是真好吃,但是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是會膩味的。

而他和林佐都是那種不會做飯做菜的,他們兩人連粥都能煮糊了,現在終于能吃上一口暖呼呼的米粥,天知道唐軒有多激動,唐軒覺得他今天的決定實在太明智了。

就在唐軒無比激動的品嘗着手裏的米粥時,院子裏傳來了砸門聲,叫罵聲震天,已經吓到了坐在唐軒身邊的唐果,唐軒第一次見唐果的時候就很喜歡小家夥,胖乎乎可愛的緊,唐軒連忙放下吃完粥的碗,把有些害怕的小家夥抱到懷裏。

院子外面傳來了陸欣的叫罵聲,一聲比一聲難聽,隐隐約約還有唐菊的哭聲。

唐德全嘭嘭嘭的砸着唐安文家的門,他現在火冒三丈,看着木風以前斯斯文文,沒有想到現在卻能做出這樣的事。這讓唐菊以後怎麽嫁人,就算不提唐菊,木風也不想想,唐安文的聲難聽了,難道木風能撿到什麽好處不成。

說實話唐安文也被吓了一大跳,他和木風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唐家大院那邊又出了什麽幺蛾子。他們都搬到這裏來了,唐家人還能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唐安文是真的服了他們這群沒有腦子的,非得讓外人看笑話才高興。

第三更

唐安文打開院門,就看到唐德全用力過猛差點跌倒,院子外面站着唐德全唐和還有唐安富一家,,唐安寶一家就來了唐安寶一個人。

唐安文看向二哥說道:“你們有事,大清早的在人門前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你們這是哭喪啊,我這還沒有死呢?”

聽到唐安文的話,唐安寶無奈的看了弟弟一眼,這事他真的覺得有些問題,但是父親和阿姆都要過來找木風算賬,他勸都勸不住。雖然三弟是和家裏鬧的不愉快,但是三弟還沒有那麽傻,能做出這樣的事。至于木風,唐安寶更加不相信,就木風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樣子,根本不可能會對外人傳那樣的事,何況這事還和三弟有關。

唐安寶拉住有發怒的唐安富,這才對唐安文說道:“讓我們先進去吧,門口也不是談話的地方,大哥你也冷靜一點,現在事情還沒有鬧明白呢?有些事我們好好的攤開說一次,有什麽誤會都說出來,免得在因為有些不必要的誤會傷了和氣。”

唐安文想想也同意,最好有什麽事都說開了,唐家大院那邊的人以後都別來找他們的麻煩了。他側開身子讓幾個人進到院子,然後對唐軒說道:“唐軒你帶豆子和果果去你家玩吧,等我把家裏的事處理了,在去你家接果果和豆子,木風你送他們過去。”

唐安文知道唐家院子這些人,這樣的陣仗,又聽到唐菊的哭聲,陸欣的叫罵,把這些都竄在一起,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不想讓兩個孩子被吓到,被影響到,所以才打算把孩子先交給唐軒帶着。

唐軒這個人唐安文雖然沒有印象,不過唐郎那些比唐安文大的卻是認識的,在唐安文提起的時候,唐郎幾個就說了一些唐軒的事。所以唐安文也知道唐軒不是壞人,不過是不願意搬去和唐家村的人一起居住罷了。其實按唐安文的想法,住這邊也是挺好的,不但清靜也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木風在送唐軒出來的時候告訴唐軒,如果帶不住兩個孩子,就把孩子送去唐家村的唐郎家中,直到他親自去接。又囑咐兩個孩子乖乖的跟着唐軒叔叔玩,木風根本不放心唐安文一個人,去面對這麽多的唐家人,所以他馬上返回院子裏。

唐安富其實并不讨厭三弟,但是現在事情處處都指向三弟,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三弟真的為了報複他們家,而毀掉唐菊這門很不錯的親事,還毀掉了唐菊的清白,這讓唐菊以後再也無法找到好人家說親事,誰也不會要一個被侮了清白的哥兒。

唐安文坐在桌子邊上道:“別哭哭啼啼的,趕緊把事情說一下,你們到底又怎麽了。”

唐德全張嘴低呵道:“你還有臉說,你大哥家的唐菊被退婚了,就是今天早上的事,對方家裏的意思是說,我們家唐菊已經被你污了身子。前些天你家大哥麽是做了不對的事,他不該帶人來找你們吵架。但是你也不能因為生你大哥麽的氣,就把那樣的事情說出去,雖然是唐菊不對,但是你這個做叔叔的怎麽能和一個孩子計較,這一毀就是他的一輩子,那個好人家會要被污了身子的小哥兒。”

唐安文聽到唐德全的話,他心裏好笑,為什麽唐德全一定認為是他透露出去的呢,這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好處不是。

唐安文說道:“阿爹你怎麽就認為是我說出去的呢,大哥麽是找過我麻煩,但是我不會和一個哥兒計較的。最近我連唐家村都沒有去過,木風身子不舒服,最近幾天也一直都留在家中休息,我看這事必定有些貓膩。”

唐安文話音剛落,唐安寶也接口道:“是啊,爹,這事肯定有誤會,說不定是家中哪個無心的說出去的,之後才會傳到宋家村的。不一定就是三弟和木風,你先別急,別冤枉了弟弟和弟麽,總要聽聽三弟和木風的解釋不是。”

陸欣哭哭啼啼的說道:“不是三弟,是木風,一定是木風幹的,我已經聽人說了,木風十多天前去了宋家村,一定是他,是他見不得唐菊好,才會把那事給傳出去的。”

陸欣雖然用這方法把木風和唐安文一家趕了出去,但是他現在早就後悔了,不但害了自家哥兒的名聲,還害了自家哥兒好好的一門親事被攪黃了。

那唐安文若是一直傻了也就罷了,算是他們甩了一個大包袱。可偏偏在要搬出去的死活,唐安文就恢複神智不傻了,才短短幾天就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家裏天天有魚有肉的,陸欣想到這裏是腸子都悔青了。

想起當年唐安文還沒有傻之前,每月都從水陽鎮捎回一兩左右的銀子,那些銀子他們起了房子,日子過的也很不錯。可惜自從唐安文傻了以後,唐安貴雖然找了一門好親事,但是因為鬧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唐安貴拿回家的銀錢就少了,家裏人口又多,日子也就更加的難過了。

然而現在唐安文前腳剛走,唐安貴後腳就搬走,家裏一下子失去了大頭的補貼,要知道唐安貴還在家裏居住的時候,每個月好歹也能弄回些肉來,他們家如今是一個月都沒有沾過葷腥。

而且安寶和安富也不是每天都能找到活計幹,加上木風走後,家裏挑水砍柴那些重活,都要男人做着,根本無法安心去找活計,田地的事更是要漢子們操心,陸欣怎麽都沒有想到少了一個木風,家裏的活計就完全轉不開了。

木風走進屋子就聽到陸欣的哭訴,事關阿文,他怎麽可能會把事傳出去,尤其是木風覺得這事傳出去還玷污了他們家阿文的名聲。

整出這樣的事,唐菊現在名聲被毀,那也是唐菊活該。但是能想出這樣愚蠢的辦法也就非陸欣不可,為了達到某些事,居然拿自家孩子名聲當玩笑。如果是他,就算打死也不會做出這樣損人損己的蠢事。

唐安文聽到陸欣的話轉頭看向木風問道:“你前些天去過宋家村。”

木風點點頭道:“我是去過,十幾天前我們家蓋房子需要瓦片,瓦窯在宋家村附近,不過我只是帶着背瓦匠去背瓦片,連村子都沒有進去,更沒有說過除了瓦片之外的事。大哥麽你說是我傳出去的,這件事關系到阿文的名聲,再怎麽樣我都不會拿阿文的名聲開玩笑。”

唐安文聽了木風的話後點頭道:“你們也聽見了,木風不會做這樣的蠢事,這事必定不是木風幹的,至于我那更不可能。唐菊在不對也是大哥的孩子,我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何況這事也同樣關系到我的名聲。你們仔細想想,是不是那個什麽時候說漏嘴,被人聽了去了。”

唐德全看着三子坦蕩蕩的目光,又看向木風一身光明磊落。他心裏嘆了口氣,剛才被宋家退婚,他是氣糊塗了,才會怒氣沖沖的帶着人沖過來,也許真有可能是那個混賬不小心傳了出去,只是現在害怕不敢承認。

陸欣聽了唐安文的話也是将信将疑,他就是覺得木風對他陷害唐安文的事懷恨在心,可是現在想想也是,若是把唐菊的名聲毀了,唐安文的名聲不也就壞了嗎,欺負侄子的名聲絕對相當臭,陸欣很清楚只要扯上唐安文,木風就絕對不會去做,這個人有多在乎唐安文他這些年可是看在眼裏的。

唐安文看着幾人都有些動搖後又說道:“大哥我說的可在理,不管是我自己,還是木風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污了唐菊的名聲,那我的呢,就算當時我是個傻子,傳出去想必也不好聽,木風不會傻的去做這樣的事,何況他也不是那樣的人。現在你們要緊的不是找誰傳出去的,而是想辦法怎麽去挽回唐菊的名聲才好。”

唐安富點點頭,他也是被氣昏頭了,怎麽會想着三兒子和木風會做那樣的事,他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對于一時間的失察感到臉上無光。

唐德全馬上說道:“阿文你說的有些道理,我這就回家好生的問問那些個臭小子,若是讓我知道是那個混賬東西說出去的,我非扒他一層皮不可。”

唐安文看着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又氣勢洶洶的回去,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一家子是怎麽回事。唐菊的事又是誰漏出去的,難道是陳芳,畢竟陸欣在怎麽蠢也不會那自家哥兒的名聲開玩笑,難道陳芳能從其中拿到什麽好處,但是唐菊名聲被毀,陳芳又能得到什麽好處,或者真的是哪個臭小子不小心說漏出去的。”

唐安文不知道這事情最後怎麽樣了,他急着帶木風去找自家的兩個孩子,雖然唐安文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是心裏擔心還是免不了的。

等到唐安文趕到唐軒家的竹屋時,就看到兩個孩子正圍着林佐嚷嚷着,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唐安文看着唐果手裏搖晃栩栩如生的竹蚱蜢,發現兩個孩子好像很崇拜那個略有些像木風的人。

木風喚了一聲“果果,”兩個孩子立馬轉身,唐果高興的搖晃着手裏的竹蚱蜢對着他爹爹炫耀:“爹爹、爹爹,阿姆林佐叔叔可厲害了,你們看,林佐叔叔給果果做的,好好玩,像不像、像不像。”

唐安文看着撲向他炫耀的兒子,連忙伸手接着抱住揉揉小家夥的腦袋問道:“唐軒叔叔家好玩吧,看把你們兩個高興的。”

唐豆也走了過來,他手裏剛接過林佐編好的竹蜻蜓,小小的竹蜻蜓在細長的竹條搖晃着,樣子逼真的很,看豆子的表情就知道這孩子喜歡的緊。

木風笑着對林佐說道:“他們兩個淘氣的很,給你添麻煩了,我叫木風。”

林佐扯了扯嘴角道:“林軒。你們兩個總算來了,我不太會和孩子打交道,只能給他們弄點好玩的,你們進來坐吧,唐軒說要給孩子找點零嘴,應該馬上就能回來了,他很喜歡這兩個孩子。”

唐安文笑道:“能看的出來,上次唐軒就想去抱抱果果,不過這孩子膽子有點小,上次就不敢,見了兩面這次就敢跟着了。”

林佐給兩人倒了茶,唐安文放下懷裏的唐果,讓他和哥哥兩個人自己玩耍。三人坐在院子裏,唐安文聽着木風向林佐讨教打獵的事。就在這時,唐軒手裏拿着個小竹籃,籃子裏裝了不少紅彤彤的覆盆子,看着有些像小草莓,這個東西唐安文自然是知道的,他小時候摘來吃過,甜甜的還是挺好吃的。

唐軒喊了一聲果果和豆子,搖了搖手裏的小竹籃,竹籃裏一顆顆覆盆子亮紅亮紅的,嬌豔欲滴,立馬就吸引了兩個小家夥的目光。

唐果和唐豆都圍着小竹籃,好奇的看着覆盆子,他們沒有吃過這個東西,也沒有見過,不過看着就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唐軒看着兩個孩子眼巴巴的樣子就好笑,他抓了一顆喂進唐果的嘴裏,又拿了一顆給豆子,看着兩個小家夥眼睛放光,唐軒臉上的笑容更甚。他摘的覆盆子和別人的可不同,山裏的覆盆子不但個兒大,也更清甜好吃。

“唐安文你們兩個也來嘗嘗很不錯的,林佐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編好了給我,讓我給他們,你個混蛋故意的是吧。”唐軒氣勢洶洶的朝着林佐叫到,這家夥為了讨好兩個孩子那也算是挖空心思,他可是想盡辦法要把兩個小家夥吸引過來玩耍的。

林佐攤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搞不定他們,眼看着他們快哭了吵着要回去,為了留下他們我不得以才這麽做的,誰讓你不快點回來。”

唐安文和木風中午在唐軒家吃了一頓,各種野蘑菇炖湯,一些熏制過的野獸肉被烤軟,烤肉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只不過這野蘑菇湯味加了熏肉,味道甚是古怪,簡直是完全破壞了清甜的蘑菇湯。

兩人離開唐軒家,約好了讓唐軒和林佐晚上過來吃飯,林佐在唐軒回來後就不怎麽說話,倒是在木風他們要走的時候,拿了一腿子的鹿肉給兩人帶回去,唐軒一直和他呆在一起,總在山裏晃悠,他希望唐軒能交道一些朋友。

唐家大院,長房家的先被一個個叫進唐德全的屋子,很快屋子裏就傳來唐杏兒的哭聲,唐杏兒是唐安富第四個孩子,現在九歲,他被唐德全一吓,就把以前說出去的事給倒了出來。

唐家大院堂屋中,一屋子裏的人沉默的坐着,這事不過是孩子不小心透露出去,而且唐杏兒當時跟人說的,也是他傻子三叔進了他大哥的屋子,吓的他大哥尖叫而已,根本沒有說過什麽侮辱的事。

唐安寶說道:“我就說嘛,三弟和木風怎麽可能做那樣的事,不過是小孩子亂說話,到了外面就被亂傳了,唐菊的親事先緩緩吧,等這流言過了在做打算好了。”

陸欣聽到唐安寶的話急着說道:“這事我們不能當了了,現在我們家情況很不好,唐菊什麽時候能在找個好人家還不知道。接下來就有好幾個孩子要娶妻,我們手裏的錢財也不多,菊兒以後就算找了人家也必定需要多一些的嫁妝。我們家如今每天能賺多少銀錢,三弟和木風搬出去後光竹筍就賺了二十兩,我還聽說木風打獵賣給酒樓,每天都有幾兩的收入,若是能讓三弟和木風搬回來,我們的日子能好過很多,光那竹筍的二十兩就能造一間青磚瓦房了。”

這事都是陳芳分析給陸欣聽了,陸欣聽了也覺得有理,現在借着唐菊的事若是能把唐安文和木風弄回來,那家裏是真的能好過許多。至少他男人可以安心去鎮上找活計幹,不用在每天留在家中挑水砍柴照顧田地,這些木風都能接過去,他們也不用在每天一大早起來做早飯洗衣服。

尤其讓陸欣高興的事,是剛才菊兒遞給他一張泛黃的紙張,他一直都以為這東西在木風的手裏,卻沒有想到被自家哥兒撿了。

那東西陸欣記得很清楚,那是當年他們花三兩銀子得來的,木風的賣身契。當年阿爹和阿姆就怕張家再出爾反爾,找他們家麻煩,所以讓安貴特地寫的,木風親手按下的手印,如果唐安文和木風不同意回來,他有木風的賣身契,就能把木風給賣掉,他就不信有了這個,唐安文一家還敢不搬回大院住。

唐安寶是頭一個反對的,但是家裏好像沒有人支持他,就連唐安富也沉默了。

☆、30第四更

就在唐安文和木風剛回到家沒有多久,院子裏又傳來了嘭嘭嘭的敲門聲,這次倒是沒有了辱罵聲,只聽到陸欣的叫喊聲。

唐安文如今是挺怕敲門聲的,每次聽到敲門聲就擔心又是來找他麻煩的,他是不怕大哥麽他們來找麻煩,但是這樣沒完未了的,卻讓唐安文不耐煩。

木風讓唐安文把孩子帶到屋子裏,他出去應付陸欣。

陸欣在木風開門的時候,一把就抓住木風道:“銀子,你們家裏有多少銀子,都給我,我有急用。”

木風看了陸欣一眼說道:“你要銀子做什麽,大哥知道嗎?”

陸欣看了木風一眼說道:“我三弟被人騙進賭場,現在要三十兩的銀子,我知道你們家有的,都拿給我吧,不然我四弟就要被人砍死了。”

唐安文讓兩個孩子乖乖呆在屋子裏,出來後就聽到陸欣的話後說道:“大哥知道不,要想借錢你先把我大哥找來,借了錢你們什麽時候還,我聽說你三弟好像很好賭,這個洞可不好填。”

陸欣看了一眼唐安文後說道:“你今天不給也得給,給也得給,我手裏有木風的賣身契,如果你們不給我錢,我就把木風賣到鎮上的花樓去。還有你們明天就收拾東西,搬回大院住,在這裏住像什麽樣子,咱們阿爹阿姆都還沒有走呢,你大哥他們都被人指着脊梁骨說我們把你們趕出去。”

唐安文好笑的看着陸欣說道:“難道我們不是被趕出來的,賣身契是不是,木風怎麽回事。”

木風看了陸欣一眼,那眼神真的是很輕蔑,他開口說道:“別理會他,那東西早幾年前就丢了,如果大哥來借銀子,你就給大哥一些,如果大哥不來,你就別管他,他三弟好賭,是個無底洞,我們可填不平。”

陸欣怎麽都沒有想到木風會這麽說,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一般,他發狠的說道:“好,你們不答應是不是,你們給我等着,等着……”

陸欣轉身就走,下午他阿姆求到他這裏,四弟是阿姆老來得子,嬌寵的很,年紀又小。他時常小賭,也都是幾十文錢的樣子,每次大哥和二哥會幫四弟還了,四弟從來沒有輸這麽多錢過。

但是現在卻是幾十兩的銀子,大哥二哥是不可能拿的出來,他只能從木風的賣身契上想辦法,既然木風和唐安文不想給錢,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陸欣走後,唐安文看向木風問道:“木風什麽賣身契,我怎麽不知道這事。”

木風笑着揉揉唐安文的頭回道:“你那時候腦子也不清醒,當初我要進你家門的時候,我阿爹他們覺得二兩太少,返回了,所以你阿爹阿姆添了一兩,當時就讓安貴給寫的賣身契,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別管,去和孩子睡個午覺,等你醒了賣身契的事就解決了。”

唐安文非常相信木風,在聽了木風的話後,他就不在擔心,當真回到屋子裏陪着孩子午睡去了。

剛過了一個時辰,就見陸欣帶着一群人闖進唐安文的家,木風正坐在院子裏等着這一群人的到來,他倒是要看看陸欣到底能做出什麽樣過分的事,他相信這件事後,唐家大院的人再也不會有臉過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欠陸欣這個東鳳。

人牙子看了木風一眼,指着木風對陸欣說道:“就是這個人吧,三十兩,這價錢實在太高了,如果這麽高大是個漢子倒也能賣去挖礦,但是他是個哥兒,只能賣去花樓,或者賣給人做媳婦,不過三十兩的銀子肯定是賣不來的,最多十兩銀子。”

陸欣一聽馬上反駁道:“啊呀嬷嬷,他是個哥兒沒有錯,但是他力氣大着呢,不比漢子差,這些年我家裏所有的重活都是他幹的,您看看到底是賣去挖礦值錢些,還是賣去花樓值錢些。”

人牙子看了木風一眼,如果力氣真大的話,那還是賣去挖礦值錢些,賣去花樓,這樣的人怎能招攬客人,除非是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客人。

想到這個人牙子眼前一亮,對啊,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客人,不就喜歡經得起折騰的哥兒嗎,這人長相高大精壯,怎麽看怎麽禁得起折騰,弄的好了倒是能賣個大價錢。

人牙子道:“這是你的身契,沒錯吧,既然核實過了,那就跟我們走,我不想讓人捆着你走。”

就在人牙子說完這話的時候木風開口道:“嬷嬷你可看清楚了,我叫木風,這身契上寫着的是張風,張家村裏沒有張風這個人,這身契不過是張廢紙罷了。”

唐安文這時候已經被院子裏的聲響驚動了,他從床上起來走到木風的身邊,原來事情是這樣,難怪木風一點也不害怕這賣身契。

陸欣一聽大聲反駁道:“不可能,你爹姓張,你怎麽可能不叫張風,木不是你阿姆的姓嗎?”陸欣的意思是木風怎麽可能跟在他阿姆姓。

那人牙子也看上了木風,就木風這精壯身子,他是越看越滿意,也只有這樣的哥兒才能經得起折騰,只要找個好這口味的,絕對能賣個好價錢的。他開口道:“不管你叫張風還是木風,跟着爹姓還是跟在姆姓,只要你爹還姓張,那你就得跟着我走。”

木風笑道:“話可不能這麽說嬷嬷,我叫木風,出生的時候就是登記在冊的,有身份文貼證明。而且我也不是張家村的人,所以你那賣身契不過是一張空紙而已,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衙門問問,賣身契上和身份文貼上名字不同,那這賣身契還有用不?

這一句話直接堵住了人牙子的嘴,這些東西他比木風門清,看着木風人牙子嘆了口氣,這樣的哥兒在這邊可是少見,也許真能成為香馍馍,不過人有身份文貼,這東西可是要十兩銀子才能去衙門登記在冊,一般的莊戶人家是不可能有的。

就在這時唐安富得到了消息,他一腳踢開大門,拉過陸欣就是一巴掌。

他不知道木風的賣身契怎麽會落到陸欣的手上,但是想到陸欣因為他拒絕,幫陸欣弟弟掏二十兩的賭債,卻要把他弟媳婦賣到花樓裏去。想到這裏唐安富就火氣很大,這要是讓外人聽到了,那吐沫星子還不把他給淹死,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都怪他平時太寵着了。

居然讓陸欣做出敢賣掉他弟媳婦,來填一個外姓人的賭債窟窿,簡直是上房揭瓦了。是不是那天陸欣的弟弟在欠賭債,陸欣就把他兒子給賣掉,簡直不可原諒。

陸欣尖叫着被唐安富拖出了院子,人牙子是個中年的嬷嬷,看了一眼唐安文,突然笑道:“這是你媳婦吧,你那天若是缺錢了,就來找嬷嬷,把他買給嬷嬷,你是他夫郎可以做主賣的,他就算有文貼也跑不了。嬷嬷啊一定給你個好價錢,三十兩這麽多,足夠你娶個貌美如花的哥兒。就他這樣的,你還藏着做什麽,早該換了。”

唐安文笑着看向人牙子嬷嬷說道:“才三十兩,太少了,嬷嬷你覺得我長得怎麽樣,有那個還能比我更貌美的,真要貌美的我還不如去照鏡子來的快些。”

唐安文的話直接把人牙子的嘴給堵了,他嘆口氣說道:“好吧,你現在喜歡他,這樣好了,這個反正也沒用就還給你。若是你們那天缺錢,或者有這個想法就來找嬷嬷,嬷嬷給你拍板五十兩。木風是不是,你若是缺錢也是可以來找嬷嬷的,嬷嬷也可以不買你,就是給你介紹些好活計,來錢可快,一次十幾兩。”

唐安文眼看着這人牙子就在他面前,想要說服木風去做些不好的事,他馬上說道:“沒事趕緊走,我這裏不歡迎你,你就是給我五百兩五千兩我也是不賣的。”

人牙子知道今天這事是成不了了,不過他也不灰心,想着說不定這個木風那天就會來找他。畢竟橫看豎看,這個家都一貧如洗,這茅草房看着都要搖搖欲墜,邊上的泥瓦房看着也落魄,等兩人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不就是要來找他了嗎。

木風聽到站在他身側唐安文氣呼呼的語氣笑了起來,木風伸手就把站在他身側的人撈進懷裏,低頭就吻了上去。

唐安文傻愣愣的盯着木風,完全反應不過來,這是個什麽情況。

木風看着眼前瞪着大大眼睛盯着他的人,他伸手蓋住唐安文的眼睛說道:“把眼睛閉上,那有親1吻的時候眼睛瞪着這麽大的。”

唐安文反射性的閉上眼睛。

啊!啊!啊!很快唐安文反應過來,不對,哪裏不對,非常不對,明明該閉上眼睛的是木風,不是他。

木風才是哥兒,他才是男人,怎麽可以反過來。唐安文靈活的舌頭躲避着木風的騷擾,他突然用力推開木風道:“混蛋這是不對的,不對的,這樣才對。”

唐安文一邊說一邊示範,他跨坐在木風的雙腿上,伸手就樓主木風的脖子,接着吻了上去,他的吻帶着報複性的粗暴,舔1舐啃1咬,靈活的舌溜進木風口中,肆無忌憚的的品嘗着屬于木風的氣息,一直到吻的兩人氣喘籲籲的。

唐安文氣喘籲籲的看着木風,水汪汪的的眼睛,讓木風有種吞唐安文入腹的感覺,但是不行,他不能吓到懷裏的人,得慢慢來。

原本讓阿文一清醒的發現身邊多了個哥兒,還多了兩個孩子,怕阿文一時間難以接受,現在看來阿文适應的良好,現在可以逐步的加深他們的感情。

唐安文發覺被木風狼一樣的目光侵略着,他才感覺在氣勢上遜了木風一籌。

唐安文也不顧自己肺活量小了一些,馬上不甘示弱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木風,伸出一根手指擡起木風的下巴,眼神中帶着輕佻時差着屬于他的領地,這才用自認為帶着輕略性,氣勢十足的架勢低頭吻上木風。

木風在自然不會抵抗,他完全順着唐安文的動作,下巴微微擡起,任由唐安文随便的蹂1躏。

其實在木風的眼中,唐安文怎樣的表情都相當可愛誘人,就連唐安文自認為頗有氣勢的架勢,若是唐安文面前有面鏡子,他絕對會鑽進泥裏,馬蒂,那樣子十足的誘人過了頭,哪裏有氣勢可言,可惜他現在完全忘記了,這輩子的他,早已沒了上輩子那副好身材好架子好氣勢,只能繼續他的可愛誘人之旅。

木風第一次享1受唐安文的主1動,他一點也不介意唐安文的粗1暴,沒有一絲一毫的抵1抗之意。

唐安文的吻越來越下,木風的眼神帶着深1幽,氣1息不斷加重不穩的時候,唐安文扯開木風胸1口的衣1襟,低頭就粗1暴的啃了上去,他現在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架勢。

木風細細的感覺着胸1口傳來的,濕熱輕1允酥1麻和被啃1咬時略微刺痛的感覺。

就在這時,屋子裏傳來唐果的叫聲,兩人相視一眼,唐安文尴尬的轉頭,臉頰上頓時升起兩朵可疑的紅暈,匆匆的對木風說了一句:“我去看孩子。”唐安文拔腿就跑。

相對木風就沒有任何的不适應,他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木風的嘴角微微上翹,那是異常誘1惑人的笑容,阿文已經開始逐漸習慣他了。

木風一點都不着急,他能守着阿文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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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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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