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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前面在唐安文家中吃了很多餐午飯,唐安文他們根本不要錢,加上這次賺了這麽多錢,短短五天功夫,他們賺了快二十兩的院子,比一年的收成都有了,他們不能不承情,所以三家人都從家中翻出好東西,給木風他們送過來了。

剛走進院子就聽到有人纏着木風上山,羅淩這家夥沒有得到唐安文的首肯,不能研究唐安文的病情,他退而求其次希望木風能陪他上山,他想找一些這邊獨特的草藥,木風說他現在沒空,等過幾天再說。

何況羅淩從鎮上帶來的消息,木風不得不重視,如果村子裏真有人帶着大量竹筍去了水陽鎮,肯定賣不了太高的價錢,他是擔心那些人來找他們家麻煩,這時候他更不能離開家,讓阿文獨自面對這些。

就在張蘭他們送東西來不久,木風剛把三家人送來推辭不掉的臘味放好,還沒有出屋子,院子外面就傳來了叫罵聲,一聽就知道是唐安文的大哥麽,還有兩個聲音木風聽着耳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木風出了屋子,他就知道想什麽來什麽,闖進院子叫罵的就是陸欣,還有陸欣的兩個人的嫂麽麽。

唐安文正在和對方理論,張蘭吳芳兩個早已和對方叫罵起來,這兩個哥兒雖然體型不高,但是嗓門一點也不輸于陸欣和他的兩個嫂麽麽。

過了好一會兒,木風才明白,昨天唐家兄弟商量,最終唐安富和唐安寶并沒有準備挖筍,他們在鎮上還有些活計,也挺進去了唐安文的勸,卻沒有想到陸欣昨天下午早早的就讓家中的小子,景陽跑去姆家把竹筍的事告訴兩個兄弟。

今天他的兩個弟兄背着竹筍去了水陽鎮,不但賠了船錢,竹筍卻是一顆也沒有賣出去,原來他們一趕到水陽鎮,鎮上早已都是竹筍,那價格那裏是十五文錢一斤,而是一文三四斤,一顆筍也就一文錢,他的兩個弟兄都背着竹筍回來了,一文錢也沒有賣到。

陸欣的兩個哥麽就來找陸欣讨說法,陸欣就帶着兩個哥麽來罵唐安文了。

倒是今天唐家村有幾個早早的把竹筍背到鎮上,雖然價格賣的不高,卻也是賣出去,好歹賺了些銀錢,沒有白跑一趟。

第一更

陸欣罵的越來越難聽,木風終于在唐安文和對方的理論中,搞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吼一聲閉嘴:“閉嘴。”

頓時不管是張蘭和吳芳停嘴,就連陸欣和他的兩個哥麽都會被吓了一跳,同時停嘴不敢在叫嚷,剛才木風兇狠的樣子,簡直像要則人而噬,相當可怕。

見三人終于安靜下來,木風看向陸欣的兩個哥麽說道:“你們的意思是陸欣讓你們漢子去賣竹筍的,既然是陸欣叫你們去,你們自然該找陸欣,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兩跑我家來叫罵什麽,在敢罵一句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陳欣的兩個哥麽還想争辯道:“可是他說是你們說的,能賺錢。”

唐安文差點就笑出來道:“他說能賺錢就能賺錢,你們怎麽不找他去啊,找我們做什麽。是不是他說讓你們去吃屎,你們也去吃。他說你們就信,我看你們當年嫁給他哥哥的時候,對他必定不是很好,他耍你們的呢,要不然他男人怎麽沒有去,說不定陳欣就等着看你們兩家的笑話。”

唐安文的話音未落,羅淩就很不給面子笑噴了,他沒有想到唐安文還能說出這麽好笑的話,他讓你去吃屎你就去吃啊,說的實在太對了。

陸欣的兩個哥麽瞪了發笑的羅淩一眼,他們是已經聽出來了,唐安文不是笑他們傻嗎,不過想想也是,當年他們嫁人陸家,對陸欣可不是特別好,也處處為難過,說不定如今真的是來報複他們,想讓他們成為村子裏的笑柄。

唐安文看兩人瞪羅淩馬上說道:“瞪什麽瞪,他可是大夫,得罪他小心哪天你們家裏有人生病了,想怎麽弄死你們就怎麽弄死你們,大夫可不是這麽輕易能得罪的。”

唐郎他們都被唐安文的話弄的笑也不是,不笑又忍的辛苦,他們可不好意思像羅淩那樣大笑,幾個人抽着嘴角,眼睛裏早就充滿了笑意,唐安文說的太對了,這兩個哥麽真的是找錯人吵架了。

張蘭道:“阿文說的沒有錯,你們的事和阿文家根本沒有關系,昨天阿文就警告過所有人。他說了如果要賣就挖一些去鎮上,最好別去水陽鎮,可見陸欣是沒有告訴你們,他大概就是故意的。我隔壁唐老叔一家,昨天就挖了四五十斤的筍,中午我聽唐叔麽說他們賣了五六十文,也算是不錯了。”

陸欣的兩個哥麽一聽,轉頭狠狠的瞪了陸欣一眼,兩人扭頭就走,他們再也不想讓人當傻子一般看笑話了。

三人出了院子不久,就傳來陸欣的大叫聲,不斷的辯解着他真不是故意的,院子裏的人都知道陸欣要吃不少苦頭,就陸欣兩個哥麽的厲害勁兒,絕對夠陸欣喝一壺的,說不定還得拿出不少的私房錢來平息。

木風看着唐安文開心的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這簡直就是把白的說成黑的,把黑的說成白的,那陸欣怎麽可能真的會這麽做,他巴不得把唐家的東西都搬回到姆家。

羅淩被唐安文的話逗的直笑,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

他好像被唐安文損了,什麽叫想怎麽弄死就怎麽弄死,什麽叫輕易得罪不得,他有這麽壞嗎,若是大夫被人得罪一下就要弄死人,那一個大夫得弄死多少人啊,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大夫怎麽也是救死扶傷的,都被唐安文給繞進去了,羅淩暗中呸了好幾聲。

木風對着院子裏的幾個人說道:“今晚都在我家吃吧,唐郎你們去把孩子也接過來,做頓好的。”

幾個人也不和木風客氣,經過這次的事,他們的友情更牢固了,就在他們點頭想要答應的時候。只見木風轉身沒有走幾步,身子晃了晃,就怎麽直直的往後倒去,唐安文第一個察覺木風不對勁,他伸手就去拉木風。

站在木風後面的羅淩反應極快,他欺生上去攙扶住木風往後倒的身體,院子裏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幫忙,很快把木風扶回屋子裏。

原本呆在屋子裏,朝門外面探頭探腦的唐果唐豆,也發覺他們阿姆好像不太好,唐果傻愣愣的看着,豆子眼淚都已經下來了,阿姆怎麽了,為什麽爹爹叫阿姆,阿姆都不答應了,阿姆最疼爹爹了,只要爹爹叫一聲,阿姆總是會在最快的時間裏應一聲,就怕爹爹會找不到他不高興。

唐安文着急的拍着木風的臉,一聲聲的叫着木風,已經急的不行了,他完全慌神了。

木風就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一點反應也沒有給唐安文,任由唐安文無論怎麽呼喚都無濟于事。

張蘭大聲道:“唐安文你這樣不行,這樣叫不醒木風的,趕快掐人中,快點,唐郎趕緊去找大夫,都別在這裏杵着了。”

羅淩被幾個人擠在外面,他急的大叫一聲:“都給我起開,唐安文你也給我滾邊上去,哭喪着一張臉做什麽,這還沒死呢,不過是暈過去了。都忘記我是大夫了,趕緊的別愣着,讓開,讓我看看木風到底怎麽了。”

于是幾個人又都急急的退出屋子,讓羅淩給木風把脈,張蘭把兩個大人顧不上的孩子帶到院子裏,告訴他們沒事,別擔心,有羅淩叔叔在你們阿姆不會有事的,如果他們哭鬧,就會吵到羅淩叔叔給他們阿姆看病,也會讓爹爹擔心的。

兩個孩子都懂事的很,唐豆硬生生的就把眼淚給逼了回去,他不想讓爹爹和阿姆擔心,唐果似懂非懂,檫幹眼淚乖乖的坐在院子裏等着。

唐安文一眨不眨的盯着木風,深怕這人一眨眼之下就沒有了,羅淩被唐安文這眼睛驚到了。

沒有想到這傻子恢複後,居然真對木風這麽在意,他還當唐安文只不過是出于感動,現在看着唐安文這樣的眼神,他似乎明白,唐安文的生命力大約再也不能沒有木風,這兩人根本就是一體的,木風這些年的付出并沒有白費,果然得到了該有的回報。

當初他剛回家的時候,就經常聽到老爹唠叨這個木風,他想着這人是何方神聖,在老爹說起這哥兒咬牙撐起一個艱難的小家庭,慢慢的羅淩對木風也好奇起來,當他逐漸從周圍了解到木風的品性後,他非常佩服木風。

那樣的生活就算一個漢子都不一定能夠熬的住,偏偏這個哥兒,給了傻子一個家,為傻子撐起一片狹小卻又安穩的天空,甚至把兩個孩子都照顧的很好,他真的非常非常佩服木風,不但性格堅韌頑強,更是堅持忍耐,世間大約很難在能找出這樣品性的人。

羅淩松開手,唐安文馬上急道:“怎麽樣,我家木風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昏過去。”

唐安文心裏實在焦急,他對古代醫術真不抱太大希望,畢竟當初傻子跳個河,都能發燒燒傻了,如果放在現代,只要及時送醫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他又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羅淩這裏,就算這古代沒有現代的醫術,有大夫總比沒有強多了。

羅淩低咳一聲慢條斯理的道:“氣血兩虛,最近他是不是很勞累,要讓他好好休息,他的身體需要溫補。這些年你應該比任何你清楚木風過的日子,他的身體被掏空的太厲害,別看他現在身體看着不錯,如果在這樣放任不管下去,他撐不了幾年的。”

唐安文聽到撐不了幾年的時候,心募得揪緊連忙問道:“那要怎麽做才能讓木風恢複過來,你也看到了,我們一家不管是孩子和我都需要他,木風絕對不能有事,我不能沒有他的。”

羅淩斜了唐安文一眼道:“恢複過來,恢複過來做什麽,我看早死早托生對木風來說最好,也不用再給你當牛做馬的,他都苦了這麽多年,你還想讓他給你當奴仆使喚,能讓他休息休息不。”

唐安文聽到羅淩的話氣的半死,他什麽時候把木風當牛做馬了,這可是他正經八本的媳婦,他疼還來不及能,怎麽舍得讓木風出事。

起的一把抓住羅淩的衣襟道:“羅淩你說什麽瘋話,木風是我媳婦,不是我奴隸,我喜歡他,我不想讓他出事,更不會把他當做奴仆使喚。快點告訴我要怎麽照顧木風,怎麽樣才能讓他恢複過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在敢故意激我,小心拳頭伺候。”

羅淩根本不怕唐安文張牙舞爪的危險,他低咳一聲,一根手指就輕輕撥開在他眼前揮舞威脅的拳頭,這才道:“大夫是不能得罪的,分分鐘搞死,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真喜歡木風,那以後就好好對他,記得別讓他傷心,傷心最損身子,只要他心情好了,好好注意長命百歲也不是不可能的。”

唐安文一聽,立馬乖乖松開羅淩的衣襟,相當誠懇的道:“說說具體的,要怎麽辦,直白點兒,我怕我聽不懂。”

羅淩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服,拍了拍衣服上莫須有的灰塵道:“木風氣血兩虛,一個要給他補血,一個自然要補氣,這氣是精氣神的氣。比如常常吃些蓮子、枸杞核桃之類的,還有紅棗紅豆黑豆之類的,魚湯骨頭湯鹿肉牛肉,這些是最好的溫補食材。是藥三分毒,所以最好食補,你等會兒跟我回去抓些藥,先給木風調料一下,接着就慢慢給木風補,不要超之過急,不然虛不受補,反而會害了木風明白不。”

聽了羅淩的長篇大論,唐安文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他已經實實在在的記住了羅淩的話。這個他在現代還是知道的,木風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可能就是這些年太過勞累,又營養不良,飲食跟不上,看着身體好像不錯,其實身體已經很虛弱。

只要每天都給木風補充些營養,讓木風多多休息,就能夠慢慢養回來,這點唐安文自認還是能做到的。

木風在剛才羅淩說什麽做牛做馬的時候就醒過來了,不過他并沒有張開眼睛,一個不知道怎麽面對唐安文和羅淩的問答,另外木風感覺頭還有些暈。

就在剛才他眼前一暗,身體晃了一下,接着就聽到阿文的驚呼後,之後他的意識就完全陷入黑暗,完全不知道那中間發生了什麽,等醒過來後就已經躺在床上聽到阿文和羅淩的對話。

木風想想其實他身體應該沒有這麽糟才對,就是這兩天挖筍有些累到,只要休息兩天就沒事。羅淩這小子肯定是故意誇大其詞,吓唬阿文的,他自己的身體他非常清楚,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每年稻谷收割和紅褐谷收割的時候他也會眼前發暗,不過休息上幾天就會恢複過來。

但是很快木風就覺得有些不妥,以前太累了他也只是有些犯暈而已,但是這次卻是不同,他不但昏倒還完全失去意識,這是這麽多年來的第一次。

唐安文看到木風醒過來,馬上丢下邊上的羅淩,蹲在床前眼巴巴的看着木風問道:“木風你怎麽樣,要不要緊,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嗎?”

這次木風真的把他給吓壞了,他從來沒有想到看着身體結實的木風,居然會暈倒。在唐安文的記憶裏,木風把傻子照顧的很好,除了會因為風寒生病外,傻子幾乎沒有其他方面的問題,卻沒有想到木風的身體已經到了要垮的邊緣。

木風握住唐安文的手笑道:“吓到你了,我沒事,就是這幾天有點累到了,等休息幾天就會好的。阿文你去幫我煮碗水包蛋,還有跟張蘭他們說一聲,今天沒法招待他們了,我需要休息兩天。”

唐安文聽了木風的話自然不會拒絕,他點點頭,讓羅淩幫忙看着點木風,他去煮水包蛋,這東西他看木風弄過,在搬過來後他吃過很多次,木風一直都只給他和兩個孩子煮,反倒木風自己卻從來沒有吃過。

這時候的唐安文才發現他有多疏忽,習慣了木風理所當然的照顧,都忘記木風再高大堅強也是需要照顧和關心的,唐安文心裏暗暗發誓,他以後要多多照顧木風,不能只是讓木風照顧。

唐安文一出來就看到兩個孩子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不行,張蘭他們一見到唐安文出來,馬上圍過來七嘴八舌的問木風怎麽樣了,他們對木風是真的關心,以前關系就好,自從木風和唐安文找他們一起賺錢後,他們心裏也是很感激的。

唐安文告訴他們木風身體有些不适,今天沒有辦法好好招呼他們了,張蘭他們當然表示理解,問唐安文有什麽要幫忙的,唐安安表示他可以照顧好木風的,現在還不需要幫忙,如果真要幫忙一定會去找他們,張蘭他們這時候也不好在打擾木風他們,準備把時間留給夫夫兩人。

張蘭他們告辭,唐郎和唐樹林三個男人,回家後拿着柴刀,去砍了幾捆柴送去木風家中,他們從唐安文家裏出來的時候就發現,木風家裏幹柴已經不多了,幾個人都明白就算木風病了,也不可能會舍得讓唐安文去山上砍柴的,幾個人誰不明白木風有多寵唐安文的,阿文這小子這輩子能夠娶了木風,也算前世修來的福氣。

張蘭他們在自家菜園裏摘了最鮮嫩的菜,他們決定最近一段時間,由他們三家輪流給木風家送新鮮蔬菜。

他們幾個都很清楚,木風家現在就有一些青菜,其它東西就算種下也沒有這麽快能成熟。要到唐家菜園摘菜就遠了,本身從唐家村來這裏就差不多要一刻鐘,在去菜園就就更遠,何況唐家的兩個哥麽和孩子都不怎麽待見木風,至于唐安文,木風怎麽舍得讓唐安文受那些人的白眼,他寧願自己受着忍着,也舍不得讓唐安文受任何一點委屈。

羅淩看着坐起來的木風道:“你有什麽事要支開唐安文說道。”剛才羅淩明顯的察覺到木風是要支開唐安文和他單獨說話,不然也不會特地讓唐安文去做飯,就是羅淩都知道,讓唐安文去煮大概會是個災難。

木風看着羅淩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這樣的症狀已經有一兩年了,我不知道是什麽病,前兩年太累的時候只是輕微頭暈,休息兩天就能好。還沒有昏倒失去意識過,今天好像比較嚴重,我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有心裏準備。你別去吓阿文,他禁不住吓的,會做噩夢,晚上睡不好。”

羅淩看着木風話裏行間都牽挂着唐安文,心裏說不出的羨慕,他怎麽就沒有早點遇上這人。上天真是不公,連個傻子都能遇到這麽好的人,他就不信了,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他就找不到一個。

羅淩一整臉色說道:“你的身體應該沒有問題,就是有些氣虛,多休息幾天就沒事,只是以前生産的時候好像沒有調理好,這次我幫你開方子一起好好調理一翻,就不會有太多問題。剛才我也不過是吓吓你家的阿文罷了,看把他緊張的,你該放心了他很在意你。沒事等下我就回去了,讓你家阿文跟着我去鎮上趟,抓些藥你好好調理身子,你這些年留下不少的暗傷,如果不好好調理,再想要孩子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第二更

水包蛋真的相當簡單,唐安文煮沸水,拿來四個雞蛋,将雞蛋全部磕破打入開水,等待開水再次燒開,蛋漂浮到水面上後,水包蛋就煮好了。

從罐子裏舀起半小勺糖倒入鍋中,唐安文攪拌了兩下,看看鍋裏的蛋。他舀起一個雞蛋分成兩半裝進兩個小碗中,舀起些湯水倒進去,端去給兩個孩子吃。平時木風煮的時候也是放四個雞蛋,豆子和果果一人一個,他兩個。

今天他也下了四個雞蛋,想想木風的胃口,兩個根本不夠墊肚子,所以唐安文就減少了兩個孩子的分量。至于他自己,自然就算了,因為雞蛋已經吃光了,等下他去鎮上要在買一些回來。

唐安文招呼兩個孩子過來吃,他端着一碗三個水包蛋進了屋子,遞給坐在床沿的木風,心裏不無成就感,雖然他真沒有做過飯,但這碗水包蛋看着真心不錯既沒有糊,也沒有焦。

眼巴巴的看着木風嘗了一口,唐安文連忙問道:“怎麽樣,好吃吧。”

木風看了一眼閃着亮光等待誇獎的唐安文,他點點頭露出一個笑容道:“嗯,很好。”接着一口一口吃掉碗裏所有的蛋。

就在唐安文得意勁還沒有過的時候,屋外很快傳來唐果的大呼小叫:“爹爹,爹爹,為什麽今天的蛋蛋是鹹的,一點都不好吃,以前都是甜甜的。”

聽到唐果抱怨的叫聲,唐安文的笑容頓時垮了,他一把就搶過木風還在喝湯的碗,低頭嘗了一口,果然和果果說的一樣,湯是鹹的。

唐安文無比挫敗道:“木風你該告訴我的,明明很難吃,果果都嫌棄難吃,你不用為了安慰我說好吃的,我居然連糖和鹽都分不清楚,真是沒用。”

木風看着垂頭喪氣的唐安文道:“不,阿文,真的挺好吃,就是鹹了一些,你沒有做過飯,分不清楚很正常,以後我會告訴你,你就能分清了,別沮喪。”

邊上的羅淩已經受不了了,不想看屋內兩人繼續膩歪,他走出屋子,就看到唐果苦瓜臉一般,舉着裝了半個鹹的水包蛋完全不知所措,對唐果來說浪費食物是不對的,就算難吃他也絕對不會丢掉,但是真的很難吃,他一點也不想吃鹹的水包蛋。

羅淩原本就忍着笑,看着唐果那可愛苦惱的表情,他再也忍不住,在院子裏爆笑出聲,這一笑驚天動地,還有停不下來的趨勢。

唐安文皺着眉頭,完全不明白羅淩有什麽好笑的,木風笑着對唐安文說道:“別管他,可能是吃了生米,這裏出問題了。天色不早了,阿文你跟羅淩去抓藥,在買些雞蛋和肉,記得早點回來。”

唐安文點點頭,出了屋子,就看到大兒子面無表情,默默的吞掉半個被他煮殘的蛋,小兒子還舉着半個蛋在哪裏做思考狀,到底是吃還是不吃,丢掉肯定是不行的,突然唐果眼前一亮,高興的快速把勺子裏的半個蛋放進哥哥的碗裏。

唐豆看着弟弟的行為黑臉了,但是按照唐豆那疼果果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責怪弟弟,于是唐豆繼續舀起半個蛋,繼續默默的面無表情的吃掉不屬于他的半個蛋。

唐果轉頭就看到唐安文出來,他馬上讨好的叫:“爹爹你看果果好乖,已經把好難吃的蛋蛋吃了。”那小模樣就是在問果果乖不乖,果果乖不乖。

唐安文看着沉默的大兒子,最後黑着臉,點點頭摸摸小唐果的腦袋說了句乖。小家夥高興的大叫,不去親唐安文,反而跑到哥哥的身邊,胖嘟嘟的小嘴在唐豆的臉色香了一個,一直沉默的唐豆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唐安文抽着嘴角,唐果這臭小子居然還知道投桃報李,哥哥幫了他,他就贈送給哥哥一個香吻,看着豆子好像還很喜歡這個模式。

羅淩好不容易停歇的笑容,終于又捧腹大笑起來,他捂着肚子,不行了,笑太久了,在笑下去肚子要疼了。

唐安文瞪了一眼羅淩道:“有什麽好笑的,笑、笑,再笑,笑死你得了。”

羅淩看黑着臉的唐安文,他知道唐安文一定是惱羞成怒了,被他看到錯把鹽當糖,羅淩還是笑的停不下來,斷斷續續的道:“唐安文你實在太有意思了,今天來你家沒有來錯,真有意思……”

唐安文聽到羅淩的回答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我們現在就去抓藥吧,在不去天就要黑了,我家可沒有床鋪給你睡,到時你只能睡柴垛。”

羅淩看看往西斜的太陽,嘴裏還時不時的爆出一聲笑,他帶着笑聲道:“我看是你怕天黑了,不敢走夜路吧。好了,別瞪我,再瞪我小心分分鐘弄死你,東西拿好了吧,要買的都記住了,把背簍帶上,我們走吧,豆子小唐果和叔叔再見。”

羅淩說完朝院外走去,唐安文囑咐兩個孩子乖乖的去屋裏陪着阿姆,他提起背簍背上,走出院門關好,這才跟着羅淩朝着鎮子走去。

羅淩給唐安文抓了藥,一些是補充氣血的,更多的卻是調理木風身體的,對于兩個救命恩人,羅淩是真的感激,所以這次在給木風抓藥的時候,他還特地和父親商量了一下,雖然他學的是名師,但是父親年長看過的病也比他多,用藥方面絕對是比較溫和的。

唐安文付了銀錢,羅淩不想收,唐安文一句你不收我就不要,羅淩那唐安文是沒有辦法,他有些把唐安文當成了弟弟,家中就他最小,唐安文年紀雖然和他一樣大,但是長相卻偏柔和,看着年紀就小些。

提着十貼藥,唐安文拒絕羅淩說送他回去,他可不止是單純二十歲出頭的男人,好歹現代夜路什麽的也不是沒有走過,何況只要他動作快點,在天黑前趕回家完全沒有問題。

唐安文去買了筒骨和小排,又買了一小籃子的雞蛋,大約五十來個,賣雞蛋的哥麽連着小竹籃都送給唐安文了。

唐安文想買些蓮子紅豆之類的,他找了不少地方,這東西他從來沒有買過,問了路人,唐安文才知道雜貨鋪裏有,看看天色,唐安文直撲過去,怕在耽擱下去天真的要黑了。

在雜貨鋪裏唐安文買到不少東西,紅豆紅棗蓮子核桃,這些都能給身體補充各種微量元素,又買了些堅果類的,唐安文看到一個好東西,這東西是以前農村用來抓泥鳅的,唐安文見到了馬上買下來,他想用這個抓烏糯魚,羅淩也說木風需要魚湯,烏糯絕對是最鮮美的魚湯。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唐安文腳下加緊,原本想着自己膽子應該挺大不至于怕的,但是當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路上,尤其沒有燈光,天色更是黑的很快,來到荒村的路上,唐安文看着山上影影綽綽的,心裏頓時顫了顫,當他走過竹林的時候,白天真沒什麽感覺,但是晚上真有些吓人。

就在唐安文腿有些發軟,路前面出現了一盞燈籠,木風聽着遠處傳來腳步聲,他低聲喊了一聲阿文。

唐安文馬上應了一聲,原本沉重的心情,頓時一陣輕快,腳步也開始加快,唐安文小跑着跑向木風,木風什麽也沒有說,只是未拿燈籠的手緊緊握住唐安文伸過來的手,兩人相攜着朝家中走去。

木風并沒有問唐安文怕不怕,回到家後,木風把唐安文買的東西放好。晚飯早就做好,菜也很簡單,一個蒸雞蛋,一個黑木耳炒臘場,一盤子青菜,一大碗蘿蔔炖臘肉,聞着就很香,兩個小家夥早就眼巴巴坐在桌子邊上等着,不過阿姆告訴過他們,爹爹沒有回來前不能開飯。

唐安文在桌子前坐下,兩個孩子歡呼一聲,唐安文看着兩個孩子高興的樣子笑笑,他伸手就接過木風端回來的米飯,給兩個孩子舀了一小碗,才給木風舀了一大碗,剩下的唐安文才撥到自己碗中,一家人在有些暗的油燈下吃的香甜。

早上起來,唐安文就纏着木風教他做飯,他準備把這些都學全了,這樣就可以幫木風一起承擔家務。

木風拿唐安文一點辦法也沒有,昨晚都已經向阿文解釋過羅淩吓唬他的,可是昨晚阿文一直沒有睡好,到半夜還做了噩夢。在他起夜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阿文光着腳跑出來。這讓木風有些擔心,可捂了唐安文一整夜的腳,就怕唐安文受涼生病。

在木風手把手的教導下,唐安文終于做了一頓像樣的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這次唐果非常給唐安文面子,沒有叫不好吃,也沒有做什麽鬼把戲,乖乖的把一碗米粥喝完。

木風這幾天為了身體着想,确實在家裏休息了幾天,在喝了五副藥後,木風感覺身體好了很多,頭也不暈了,身體也有力氣了,他準備進山下陷阱,家裏夥食很不錯,但是開銷也大,如果一直沒有收入,剛賺的那點錢很快就會見底。

這幾日唐安文天天拿着只抓泥鳅的竹簍,這東西長約一米,前端有一個漏鬥形的孔,阿文把烏糯魚的內髒裝在這種長長的竹簍裏,晚上下到挖開的水坑中,第二天一早去收,就能收幾十只的烏糯魚。

這些都被唐安文炖成湯給木風喝,雖然湯中帶着些許魚腥味,但是木風并不介意,每次他都能喝完,就這幾天功夫,木風的臉色紅潤了很多,就連氣色也好了許多。

唐安文不太想讓木風進山,現在天氣暖和了很多,山裏毒蟲不少,有各種危險。不過想起木風說身體要慢慢調養,總不能讓他一直在家發黴,木風還準備了什麽避毒蟲的草藥,唐安文知道木風坐不住,能攔住這些天已經是有超預期了。

在木風保證一個時辰內回來,絕對不走太遠,唐安文就讓木風去山上下套子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就有人來敲門,唐安文打着哈欠打開院門,就看到那個自從搬到這裏來後就見過兩次面的鄰居。唐軒背着個背簍,手裏拿着一些零散的繩子站在自家門前。唐安文發現繩子有些眼熟,這好像就是他們家拿來下套子的繩子。

他們家自從木風生病後,早上起床就晚了一些,至少不會在天還沒有亮就起來,一般都等太陽照入窗戶就起床,唐安文算算時間大約是在六點半左右。

唐安文有些疑惑的問道:“唐軒這麽大清早的,你有事嗎?還有你手裏的繩子好像是我家的,你幹嘛破壞我們家的陷阱,斷人錢財猶殺人父母,是很不道德的。”

唐軒看着還睡眼朦胧的唐安文,他答非所問道:“我就知道這繩索陷阱是你們家下的,現在正是獵物懷崽子的時候,獵了下半年的獵物會減少,這是獵戶都知道的常識。我和林佐現在都不打獵了,前些日子有破壞了一些陷阱,之後還以為你們明白不下了呢。沒有想到昨天又看到了,所以特地過來和你們說一聲,等過了這段時間,你們想怎麽下就怎麽下,我們不會礙着你們的,更不會破壞你們的陷阱。”

唐安文聽了唐軒的話後哦了一聲,這可真是及時雨,雖然不能打獵少了一些收入,但是唐安文現在真心不太想讓木風上山。

他對唐軒說道:“哦,這個我以前不知道,現在明白了,等下會和媳婦說的,在春季裏不在下陷阱。你要進來坐坐嗎?家裏剛燒了早飯,我家哥兒做的很不錯。”

唐安文對于這個難得的鄰居還是挺有好感的,對方這次說的也有道理,所以就算被唐佐破壞了套鎖也沒有生氣,何況這事正中他下懷,他還找不到借口讓木風留在家中,唐軒就給他送來了現成的。

唐軒聽了唐安文的話有些不好意思,他剛破壞了唐安文的陷阱,唐安文不但沒有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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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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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