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木風大步跨入柴房內,他伸手扶起躺在稻草上奄奄一息,雙鬓發白臉色蠟黃的父親,準備抱父親離開柴房,生病了居然呆在這樣的地方,又沒有人照顧,也不請大夫,這病怎麽可能好。

張福平拉住木風的手道:“木風、木風你先別管我,你去找你三叔,讓他趕快去鎮上把你弟弟他們找回來。張燕要把你兩個弟弟賣掉,我這腿不是摔斷的,是被張家樂那畜生打斷的。你去衙門,張燕這賤人想要謀害夫郎,快去,讓你三叔找族長,按族規族規懲治張燕和張家樂張家齊那兩個畜生,只有家明和家陽才是我們老張家的啊。”

木風聽到張福平着急的話,就知道事情大條了,肯定不是張蘭說的那麽簡單,家裏應該出了大事。

眼見張福平着急木風開口說道:“爹你先別急,我先抱你去卧房給你清洗了身子,再讓三叔來照顧你。張燕應該早就去了鎮上,我會去報官,張燕就算把弟弟賣了,賣身契也無法成立。阿文很快就會請大夫過來,那些事我會解決,你別擔心,先把病養好了再說。”

張福平被木風抱進主屋,他阻止木風接下來的動作說道:“木風你畢竟是哥兒,若是讓唐家人知道,你又要被他們擠兌。快去找你三叔來,他會幫我清理身體。剛才那個人,好像是傻子,你讓傻子去鎮上不怕他出事,趕緊去把他找回來,若是把傻子丢了,你以後要怎麽活。”

張福平就是太清楚兒子有多喜歡那傻子,經過張燕說的蹶子後,張福平也有給木風找過人家,雖然比不上傻子的容貌,卻也是殷實人家。

不過木風就是不喜歡,最後也就不了了之,讓兒子嫁給個傻子,張福平當時也心有不甘怒其不争,但是最終他犟不過兒子,只能同意讓木風嫁入唐家,去照顧一個傻子。

木風聽到父親的話,瞬間就明白父親還不知道阿文恢複過來的事,他張嘴說道:“爹阿文不會介意的,他現在很聽我的話,前幾個月阿文突然恢複了神智,現在已經不傻了,和以前一樣喜歡粘着我,爹我現在過的很好,你無需擔心。”

張福平聽到木風的話,既為兒子高興,又為兒子擔心。最近幾個家裏糟心事太多,心裏亂糟糟的。他已經幾個月沒有偷偷去看過兒子,竟然都不知道唐安文恢複了神智,若是唐安文依然愛粘着兒子,他也算真的能放下這塊心病了。

木風見張福平堅持不讓他動手,他突然問道:“爹你腿受傷了,三叔怎麽沒有來看過你,要不然事情也不會到現在這個樣子。”

張福平聽到兒子的話嘆氣道:“你三叔家裏也不寬裕,家裏拮據的很,知道我受傷了還哪裏敢來看我,就怕我開口向他借錢。算了,你趕緊找他過來,然後去報官,一定要懲治了那個賤人。”

木風點點頭,讓父親先躺着休息一下,他馬上去找三叔過來,之後就去鎮上報官把兩個小弟找回來。張燕的心真夠毒的,就算張燕要謀害他爹,但是家明和家陽也是他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至于賣掉親生兒子嗎?難道就那前面幾個是他親生親養的。

以前木風也覺得張燕特別疼他前面的三個孩子,張燕不疼他很正常,但是不疼下面兩個弟弟就有些奇怪。當初木風都以為張燕是認為張家齊和張家荷沒有了親爹,張燕才特別疼,現在看來裏面還有不少隐情。

不是老張家的,那就說明張燕前面生的三個孩子,和他二叔也沒有關系,和他爹更沒有關系,要不然他爹也不會說出不是老張家這種話。畢竟要有多大仇恨兒子才能謀殺老子,何況他爹對那幾個也很不錯。

木風很快就去找了三叔,當他把父親的情況一說,三叔張富強立刻讓大兒子去找族長,他讓木風趕緊去鎮上報官,他馬上就去照顧大哥。

木風幾乎小跑着去鎮上,在進鎮的時候木風終于趕上了唐安文,兩人說了幾句,唐安文去找羅淩幫忙,木風直接去報官,謀殺夫郎那是重罪,尤其是在大律朝發生這樣的事。

羅淩聽到唐安文說的,馬上帶着要箱子,又去找了接骨大夫,唐安文雇來騾車讓羅淩帶着接骨大夫先去張家村,他不是很放心木風,得去先看看。

羅淩也不介意,就現在唐安文和木風的關系,唐安文會擔心也是正常,畢竟再關系到木風,羅淩可是聽說過人牙子很喜歡木風這樣的,想想也知道唐安文怕木風被人牙子給坑了。

等唐安文趕到人牙子所在的花街小巷的時候,唐安文正看到木風在和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說話,人牙子的院落四個高大的衙役正杵着,看着破有些氣勢,而張燕和張家樂都被人牙子壓着跪在地上,唐安文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木風居然驚動了衙役。

唐安文走到木風身邊,正好聽到木風在說話,原來在張燕和張家樂帶着家陽家明過來,在和人牙子磨價格的時候,還只有十一歲的長家陽,當即就被一個來賣書童的管家看中。在張燕和人牙子談好後,寫好了賣身契,卻沒有想到木風就帶着衙役過來。

現在木風正在安慰被吓壞的家陽,畢竟誰被親身阿姆和大哥賣掉,都會不理解和害怕。

唐安文拍了拍木風說道:“他被吓壞了,既然他們的賣身契不成立,那我們先帶他回去。這樣木風我先和這位宋管家談談,如果他還是喜歡家陽的話,其實做書童還是不錯的,不但可以學字,以後還能謀個好差事,能認識更多的人,對他是有好處的。”

木風點點頭,十三歲的長家明和十一歲的張家陽,因為被親身阿姆拉來賣掉早就吓壞了,現在根本聽不進任何話,只能帶回家後讓父親和他們說。不過木風也很希望家陽能夠去宋家做書童,這樣不但減輕了家裏的開銷,對家陽自己也有很大好處,不過現在說什麽家陽都聽不進去。

唐安文在和宋管家閑聊幾句,話風一轉就說道張家陽父親摔傷腿的事,說道孩子現在正擔心着,可能沒有做書童的心思,現在他們已經請了接骨大夫,只要張家陽父親經過治療身體好一些,孩子就能夠去宋家做書童,就問宋管家願不願意等兩天。

宋管家為小少爺找書童已經很多天了,好不容易瞧上個順眼的,他看看心不在焉呆呆的張家陽,這才對唐安文說道:“我給你們五天時間,五天後如果這孩子還緩不過來就算了。”

唐安文點頭,在送走宋管家後,這才高興的對木風說到任務完成了。

木風挺高興,幸好今天他去了張家,不然弟弟就被那惡毒的阿姆賣掉,他父親也很可能被活活害死。雖然早些年心中有氣,但是想想小時候父親還是很疼他的,不管怎樣,怨也好恨也罷,只要人還活着就好,不然連那個怨恨的人都沒有了豈不是可悲。

張燕和張家樂被衙役壓着關進大牢,還有兩個衙役被派去抓張家齊,張家齊媳婦懷孕,他在把兩個弟弟扭送來鎮上後,就買了不少的東西去岳姆家看媳婦去了。

木風和唐安文也趕回張家村,張福平家門口外已經站了不少人,他們都還不知道張福平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就知道張富強家的大兒子領了老族長過來,之後老族長又叫來幾個族老,張家村整個村子氣氛都緊張起來,尤其是當衙役壓着張燕和張家樂回來的時候。

米田鎮的衙府年紀看着并不大,他來米田鎮上任有幾年了,不過由于鎮小,人也不多,根本沒有什麽大案要案發生,最多就是寫雞鳴狗盜之事,想要政績是真的很難。在聽到木風報官後,那是真的相當重視的,立馬帶着記事官就來張家村了解情況。

木風居住在唐家村,對府衙自然有些了解,是個年輕人非常正值,所以他塞了五兩銀子給記事官,有着年紀頗大的記事官在府衙耳邊說話,也就不怕府衙不重視。

等唐安文和木風走進張家的時候,張家主屋內已經有不少人,張福平身上早已被收拾幹淨,臉色也好了不少,這時候正在喝羅淩開的藥,只不過接骨大夫卻是有些為難,張福平的傷是幾天前傷的,現在腫脹充血腐敗,根本無法碰觸,一動對方就疼的面無人色,何況在腫成饅頭一般的大腿上接骨,也太為難接骨大夫了。

羅淩也有些為難,這傷太厲害了,又不能割開傷口把那些膿血引流出來,他怕這樣一來,張福平性命難保,最後羅淩和接骨大夫商量了一下,還是等木風回來在做決定,或者用藥物緩慢治療,不過這樣腿骨很可能會錯位,張福平的腳就可能瘸掉。

木風聽到羅淩的話後有些沉默,最後他說了一句:“先把命保住其他再說。”

衙府和記事官已經向張福平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和真相,他們又帶着衙役去了張燕的姆家抓人,這件事現在就缺了張燕家前三個孩子的父親,張福平的小舅子,原來張燕居然是那家的童養媳,根本不是兒子。

兩天前張福平察覺到張燕偷偷去和小舅子幽會,半夜三更被張福平逮到,結果在張福平和小舅子扭打在一起的時候,張燕回到家裏叫來了張佳樂,張福平哪裏是兩個男人的對手,最後腳被張家樂打斷,他們不敢直接打死他,就把他拖回來關在柴房裏。

這次木風要是不來,張福平最終會因為沒有及時得到醫治死去,誰也不會懷疑到張燕姆子身上。甚至賣掉兩個小的都有接口,為了救治他們的爹爹,不得不說張燕真是挖空了心思想要弄死張福平父子,這樣還真能賣掉張福平的房子,帶着兩個兒子回去和親爹團圓。

張家村的族長對這件事非常氣憤,在知道張燕被衙役抓走後,他準備找衙府把張燕弄回村,這樣敗德的哥兒必須沉塘才能洗刷罪孽,還有那幾個孽種,張福平養了這麽多年,居然敢如此的恩将仇報,都是該死的。

唐安文聽着幾個族老議論紛紛,他和木風說這事最好由衙府來辦,族長他們介入後不好。畢竟張燕那樣的死法,以後張家明和張家陽在村子裏都擡不起頭,木風想想也對,就勸族老們回去,說再事等明天再議,他爹現在傷的厲害,現在想要靜養。

等人都走了,唐安文突然想起一件事,保守治療,不能割開傷口引流,他就拉着羅淩問能不能抓螞蝗來吸掉膿血。羅淩聽了一愣,他一拍腦袋大叫一聲,告訴木風張福平明天或者後天就能接骨,現在要緊的就是多抓些螞蝗過來。

木風的三叔聽到大哥有救了,立馬就讓全家老小都去抓螞蝗,木風和唐安文看着張福平腫脹的大腿,在換了一條又一條螞蝗後,逐漸削去腫脹。羅淩告訴兩人,配上他的藥,情況好的話張福平明天後天就可以接骨了,不用在太過擔心了。

兩人不知不覺一直忙碌到傍晚,木風安頓好兩個弟弟,讓兩個孩子不用在害怕,照顧好爹爹,十三歲的家明很是懂事,他決口不提阿姆的事,只是守在爹爹的床前。

在木風準備晚飯的時候張家明過來幫忙,木風看着家明娴熟的動作,才知道這兩年全都是家明在做飯。看到這個情況木風是既心疼,又放心,這孩子怎麽就遇事了那麽個惡毒阿姆。

不過有張家明在,至少父親和小弟餓不着,木風看看天色暗下來,就讓三叔多照顧一些父親,他明天在過來看父親,這才帶着唐安文回家,不然天黑路就不好走了。

府衙在抓了最後一個犯人後,又來了張家村一趟,告訴木風這個案子三天後開審,別忘記到時候帶着他爹過去,審理的時候沒有原告可不好。

回到家,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唐安文整個人都累癱了,不過今天這事發生的簡直猶如七點擋的電視劇,這樣的情節居然也能在現實中發生,不過想到自己靈魂都穿過來了,現實中發生些什麽就一點不奇怪。

木風讓唐安文先休息一下,他要先到唐軒家把兩個孩子接回來。

唐安文點點頭,他現在哪裏也不想去,就是接兒子的力氣都沒有了,早上先從家裏走到張家村,又從張家村走到鎮上,接着又從鎮上趕回去,在回來前唐安文都沒有察覺他快累死了,但是當他一屁股坐在床沿的時候,就再也不想起來了。

木風在屋子裏點上油燈,看着唐安文攤在床上,他知道今天阿文是累壞了,準備等吃過晚飯的時候幫阿文捏捏腳。

唐安文見木風離開屋子,他仰躺在床上,一點也不想動,就這麽橫躺着拉過被子蓋着睡了過去,這一天實在太累了。

半醒半睡間,唐安文被木風叫醒,原來木風已經回來并且做好了晚飯。

唐安文看了一眼空蕩蕩,顯得有些冷清的屋子問道:“木風孩子呢?怎麽不見他們。”

木風回道:“孩子在唐軒家睡下了,明天去接吧,有他們照顧也不用太擔心。”木風當時也不想吵醒孩子,同時兩個孩子抱回來也不容易,何況晚上抱着睡着的孩子走夜路也是不好的。

唐安文聽了以後“哦”了一聲,他掀開被子,想要一鼓作氣撐起身子,不過最終沒有成功,只能扶着身子坐起來。一腳踩在地上,唐安文痛叫一聲。

木風聽到聲音轉頭看向唐安文,見到唐安文靜皺着眉頭,他放下手裏的筷子走了過來,讓唐安文坐在床沿,脫掉唐安文的鞋子,看着唐安全平時白皙的腳底起了幾個水泡,前面大約是走麻了沒有察覺到,在阿文休息了這段時間後,水泡腫脹起來,阿文站起來的時候就疼了。

唐安文看着自己腳底起的幾個水泡,想着難過剛才拿一下疼的他半死。

木風摸了一下唐安文腳底的水泡,見到唐安文疼的一縮腳後說道:“你坐着別動,我把面條端過來,就這樣吃,等下我幫你把水泡擠掉,不然會一直疼好幾天的。”

唐安文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真的很疼,尤其這水泡是他見過最大的,可比黃豆大多了,一腳下去能疼進心肺中。

吃過晚飯,木風收拾了碗筷後,端來溫水放在床前,讓唐安文把腳伸進去,在幫唐安文洗了腳後,木風拿着一根長針在油燈上烤了烤,唐安文看着木風拿着根針縮了縮,最後閉上眼睛任由木風抓住他的腳。

猶如蚊子叮咬一般,在唐安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水泡就被木風紮破,水泡中的液體随着針孔溢出,但是卻沒有完全流出,如果用手去掐會很痛。

唐安文感覺腳底一暖,他張開眼睛一看,就看到木風正在舔他的腳底,随着木風輕輕一吸,唐安文癢的叫了一聲,腳也反射性的縮回來。

木風看着抱住腳的人,張嘴無奈的說道:“阿文還有水泡沒有紮破,不紮破的話,明天你會更疼,也走不了路。”

唐安文抱着腳死活不肯松開,他心有餘悸的說道:“那你別去吸,又癢又痛難受死了,要不是我忍着,剛才差點就一腳把你踹飛了。”

木風點點頭笑道:“好,我不吸,我抓着你的腳,你踹不飛我的。”

捏着唐安文略顯白皙的腳,木風這次的動作可快,幾個水泡眨眼就被木風紮破,唐安文的神經大約還沉浸在剛才的癢痛中,所以也沒有感覺到疼。

趁着唐安文反應不過來,木風又在水泡處吸了一下,之後在舔了幾下,這樣對傷口有好處,完全是木哈一族的習慣,這是靠近南邊的地區,可沒有這樣舔人傷口的習慣。

大約是适應了過來,唐安文沒有在抱着腳叫癢,任由木風把他另外一只腳的幾顆水泡也紮破,和前面一次一樣處理。

唐安文在木風伺候他洗漱後,鑽進被窩中不聲不響的睡覺去了,剛才木風去舔他第二只腳的時候,那種強烈的感覺沖擊而來,幸好他遮掩的好。

現在這個時候,木風爹爹出了那樣的事,唐安文自己都沒有心情,何況當事人木風,所以為了避免尴尬,唐安文什麽都沒有說,裝作累及的樣子縮在床內側睡覺。

木風大約也沒有察覺到唐安文的尴尬,他洗漱好後趟進被窩,伸手就把縮在床內側的人撈了過來抱在懷裏,當他的手蹭過唐安文褲裆的時候,表情明顯的一愣,這才好笑的揉揉懷裏已經睡得迷糊的人,難怪之後阿文就不出聲了,想來是因為有了感覺的緣故。

木風探入唐安文褲中,緩慢的開始滑動,感覺到手裏的東西越來越大,越來越膨脹,越來越鮮活脈動的時候,他松開手鑽進被窩中。

唐安文迷迷糊糊醒過來,感覺到木風的動作後一驚,連忙叫道:“木風別理會它,很快就能消下去了。”

木風探出頭對唐安文說道:“沒事,你不用憋着,何況憋着對身體也不好。”

眼看着木風又鑽進被窩底下,唐安文知道阻止不了,連忙叫道:“木風木風用嘴好了,別那什麽了,我們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去看你爹。”

過了一會兒,唐安文感覺下面一陣溫暖,知道木風聽進去他的話,唐安文心裏松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唐安文知道自己對木風有感覺有欲1望,但是想到要進入那樣的地方,他心裏就有些排斥,在強烈的感覺都會回歸平靜,這樣的情況已經出現好幾次。

這事唐安文不好意思告訴木風,只能在另外想辦法,不然他和木風這輩子就只能這樣糊裏糊塗的過,也不知道如果好不了,一直這樣木風還願不願意和他過。

不過想想木風對他的感情,唐安文心裏想着也許木風不會介意的,不過就算木風不介意,唐安文自己也是非常介意的,若是傳出去他真不用做男人,男人可以不會,但是絕對不能不行。

第二天一早木風就把兩個孩子接了回來,讓他們在家中陪着爹爹。可憐的唐安文雖然昨晚挑了水泡,可是今天還有一只腳的傷口并沒有好,所以他今天只能呆在家裏,開始體會瘸腳的滋味,因為另外一只腳只能用腳尖着地。

木風在去張家村前找了張蘭,讓張蘭幫忙做一下午飯,也帶兩個孩子過去和唐果他們玩耍一下。

張蘭也已經知道木風家發生的事,他二話不說答應,帶着地裏新鮮的蔬菜還有兩個兒子趕去了唐安文家。唐郎這兩天心裏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大哥是怎麽回事,這兩天不管做什麽,總是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總繞着彎兒擠兌他,以前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四個小家夥在一起玩的很開心,唐軒也帶着野果和采摘的野菜過來,在看到唐安文家有人後,他直接讓身後的林佐回去,在逗着幾個孩子哇哇叫後,唐軒才告別唐安文一家回去了。

唐果和唐雨兩個都還小,見到唐安文踮着腳走回到屋子裏後,兩個小家夥也開始學着唐安文的樣子走路,唐明和唐豆也看着弟弟們的樣子很有趣,也學着走了兩次,不過他們很快就對這個沒有興趣了,兩個又去院子外面拔草喂兔子了。

張蘭見到兩個孩子開心的哇哇大叫,也沒有很在意,任由他們玩着,他現在正沉浸在唐安文的圖畫故事中不可自拔。這個世界不管對男子還是哥兒來說,娛樂設施真的很少,男子還好逛逛花樓什麽的,至于哥兒那就更是少的可憐。

野記之類的故事書,對于一般普通人卻更是深奧難懂,也只有那些熟讀詩文的人才能看得明白,唐安文這樣的東西在市面上極少。

羅淩早上先來了一趟唐安文的家,看着唐安文挺凄慘的樣子倒是也罕見的沒有笑話他,不過這次羅淩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來了一個年級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經過羅淩的解釋,唐安文才知道對方就是一個木頭雕刻師傅。

在聊了幾句後,羅淩和接骨大夫一起離開去張家村,他讓唐安文自己和雕刻師傅談,價格也可以盡量往下壓,畢竟再東西還沒有開始賣,誰也不知道能夠賣出去多少,賠老本可不好。

唐安文在和雕刻師傅談起來後,這個價格其實說起來真不高,對方要五十文一幅畫,但是唐安我一算吧,一副五十文,那四十副就多了,何況還要加其他費用,一個白本就要五六十文,這還是往多了買的批發價,還有油墨,這是用來拓印用的,再成本上有些高了,能賣出幾本現在還不知道,說不定就虧本了。

兩人開始價格拉鋸戰,雕刻師傅告訴唐安文他可以把價格下降一些,但是那一面兩幅畫刻起來比較難,如果換成一面一副畫的話,就容易刻很多,價格也能給唐安文相應的下降十文錢。

唐安文考慮了很久,告訴對方他要和媳婦商量一下,這個本錢有些大,要四五兩的本錢,唐安文雖然有信心賺回來,但是他想着還是要和木風商量一下,這個家可不單是他的,木風也有權知道這些情況。

當然唐安文也想在找幾個雕刻師參照一下,免得消息不靈通被當肥豬宰也不知道。剛才羅淩就和他說過,這人羅淩并不太了解,就是認識,知道對方是個雕刻師傅,畢竟雕刻這東西還是比較偏門的,不是滿大街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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