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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發的寒冷了,哈出的氣也變成白霧,家裏白天晚上都在燒着壁爐,屋子裏總是比外面暖和很多。但是卻相當耗柴火,原本木風讓唐安文備着的柴火,眼看着沒多長時間就用了大半,木風瞧瞧只剩下小半的柴,準備讓唐安文多準備些過冬。
不然等到下雪後院子裏柴用完在準備就比較麻煩,下雪後樹木濕潤木柴的質量就差很多,會帶着濕氣。現在雖然已經是深秋已經入冬,但是天氣還算幹燥,買來的木柴幹燥易燃。
木風心裏惦記着這件事,把小黑從馬鵬中放出,拍拍小黑的大腦袋,小黑興奮的嘶鳴一聲,很快就沖去院子跑出去狂奔宣洩一番。木風清掃了馬鵬,又打掃了羊舍和雞棚,把這些農家肥都倒入舊木桶中,等下讓阿文拿去肥料堆中,放個十來天就可以肥田,弄好這些木風給馬槽添加了草料,又喂了羊和雞,這才提着裝了五六個雞蛋的籃子回到圓桌子。最近天氣越來越冷,阿文也越來越愛睡懶覺,不太願意起來。如今他們家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挑水也改成中午,反正水井離家也不遠,更沒有人來搶井水,木風也随着唐安文去。
放好雞蛋洗了手,木風拿着一個大瓷缸去擠羊奶,原本家中兩個孩子和阿文,都不太喜歡喝帶着奶腥味的羊奶。不過自從上次阿文托羅淩帶回來的調料中,有一味就去去除奶腥味的,羊奶喝着特別的香。家中三個終于一大早上就願意喝一碗羊奶配窩頭或者饅頭。
唐安文醒來的時候,房間的壁爐噼裏啪啦的燃燒着,火焰旺旺的絲毫感覺不到冬天的寒冷。從床上爬起來,唐安文知道木風又早起了,最近木風肚子月份也大了,倒是不太嗜睡了,照理來說都冬季了他們家也沒有什麽太多的活,他讓木風早上多睡一會兒,木風總是躺不在,一大清早天色剛亮就起來做飯,最過分的是木風老是跑去搶他的活計,美其名曰他若是整天待着不動,對生産不利,多動動不但對他好也對肚子裏的孩子好。
唐安文講不過木風,他跑去詢問了羅老,羅老說只要木風不幹重活,做些輕松的事,确實對身體和孩子都有好處,若是一直待着家中養胎确實對生産不利。
如今唐軒也聰明了,他不願意待在冷冰冰毫無人氣的山裏,唐安文這裏不但清靜,村裏也基本上沒有什麽人來,又有好吃的好喝的,所以他決定今年不去山中過冬了,就在唐安文家中貓冬了,雖然樓上沒有樓下的壁爐,但是升起旺旺的火盆,絕對比山中暖和多了。
打獵賺錢什麽的,他們現在可以随時進山,只要在山中轉個兩三天他和林佐就能夠收獲不少獵物,每次都讓唐安文拿着去買,不管是肉還是皮買,出售的價格總比他們兩個高出不少,今年他們的銀子已經賺的差不多。基本上家裏的錢都由唐軒管着,他就把打獵賺的一半錢交給木風。
若是木風不收他們就不敢住這裏,吃唐安文家的,住唐安文家的,還要木風做飯,他們怎麽好意思白吃白住,自然需要出份子錢的。
唐安文穿衣服起床,走出房門哈出一口白霧,于是搓了搓臉蛋提了提神,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洗漱過後唐安文終于完全清醒了,他喝了一碗木風備好熱騰騰的香濃羊奶,頓時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感覺渾身都有勁了。
木風問唐安文要不要喝粥,他給盛起一碗,唐安文搖搖頭,說先把家裏早上的活幹了。住在農家,又沒有仆人,家中什麽事自然都由自己做,唐安文原本是想要找一個阿麽來幫忙,但是木風不願意,他覺得那樣會有人幹擾到家中的生活,何況家中也沒有多餘的地方給人住。
只要木風高興,唐安文自然不會反對木風的決定,何況家裏本來活就不多,就那麽一點活很快能做完。提着馬桶和農家肥,唐安文把這些都拿到田尾堆肥坑中倒掉,又觀察了紅褐谷的長勢好不好有沒有雜草,之後才提着馬桶和木桶去洗邊清洗,如今幾場秋雨過後,溪中又重新聚集起淺淺的溪水,為了清洗方便,唐安文特地拿着鋤頭刨了一個深半米的坑出來。
弄好這些唐安文回到家,兩個孩子終于也在木風的強制下起床了,小唐果還有些起床氣,嘟着個小嘴滿臉怨氣一邊喝羊奶,一邊嫌棄雞蛋黃難以下咽,他吃不下。唐豆倒是很乖巧,乖乖的喝完羊奶吃完一個水煮雞蛋,又喝了一小碗粥配着一個窩頭。
木風告訴小兒子,若是不把雞蛋黃吃了,今天他的羊奶羹就沒收了,于是小唐果只能一點一點把雞蛋黃往嘴裏送,他雖然讨厭吃雞蛋黃,但是唐果還是很清楚浪費食物是不對的,哥哥有和他說過,以前他們沒有東西吃,經常餓着肚子,現在有了糧食也不能浪費掉。
唐軒林佐這時候也起來洗漱好,走進廚房去鍋裏舀出米粥配着雞蛋窩頭小菜吃起來。木風一邊吃一邊把木柴不夠的事和唐安文說了一下,讓唐安文去找個柴夫,讓對方送二十擔上好的木柴過來,是木柴,不是那種随随便便的灌木柴。
壁爐燒起來非常非木柴,一般兩根手指粗的灌木毛柴根本禁不住燒,最好是那種燒起來緩慢能燃燒更久的木柴才好。唐軒聽到木風的話,他奇怪的問木風,唐安文前段時間不是備了不少的柴嗎?應該足夠過冬了,怎麽又要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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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風就把燒壁爐的事說了一下,于是不管是唐安文還是林佐唐軒,都想到現在家裏有三個壁爐,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在燒着,自然是相當費柴。現在才剛進入冬季,木柴不備足了怎麽過冬。
唐安文聽了木風的話點點頭,于是吃了飯,唐安文就趕着馬車去鎮上,找了兩個柴夫,談好價錢,要最好的柴火各二十擔讓對方送來荒村,最好是在十天內。幹好正事,唐安文就去看了羅淩,這小子正在給木羽寫信,根本沒有發現唐安的敲門聲,唐安文走進去後,就瞧到羅淩肉麻兮兮的內容,什麽親愛的心肝寶貝都出來了。
在唐安文笑出聲的時候,羅淩終于發現了唐安文這個偷窺的混蛋,他連忙抓起信紙一把按在胸口,瞧着唐安文似笑非笑的樣子,羅淩的臉頰先是慢慢的泛起粉紅,接着臉就不青不白大約的羞的。
羅淩瞪了唐安文一眼惱羞成泥道:“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沒見過寫信啊,小心笑掉你的大牙。走路都沒聲兒,不知道進門前要敲門嗎?”
唐安文也不介意羅淩的語氣不善道:“親愛的木羽寶貝我好想你,你什麽時候過來。哈哈哈,羅淩我怎麽頭一天發現你這麽有才呢!我剛才敲門了,只不過某個人實在太認真,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我當然只能自己進來了。”
羅淩不想在這件事上和唐安文糾纏,于是道:“你有事兒?”
唐安文搖搖頭道:“沒事,就是有好幾天沒有來鎮上了,來看看你,看來你的小日子過的還不錯。是不是木羽給你寫信了,你現在在寫回信,要不要和我分享一下喜悅的心情呢?”
羅淩瞪了唐安文一眼道:“不關你的事,木羽那是我媳婦,你這麽關心做什麽,回去看好你的木風就行了。對了木風怎麽樣了,孩子如今大約有六個月了吧。”
這次羅淩終于岔開了話題,談起木風唐安文就滔滔不絕,說木風最近胃口很好,也不瞌睡了,孩子怎麽怎麽在木風肚子裏鬧着,他又幾次發現孩子胎動。于是把羅淩給羨慕的,如今十一月了,木羽九月有的孩子,如今也有三個月了,在過上一兩個月,孩子就能動了。而他大冬天的也不能趕過去陪着木羽,他有和爹爹阿姆談起木羽的事,兩位老人家都說能夠接受木羽那邊潇灑兒的媳婦,但是要小兒子入贅那是想都別想。
老兩口是絕對不會答應這老來子離開身邊,當年孩子出生,他們家中條件不好,又惹了些事,就只能把這最小身體最弱的孩子送去姥姥身邊,這一去就是十多年,如今終于一家團圓,他們老兩口如何能夠答應,羅淩自然丢不下年老的阿爹阿姆,也只能這麽幹熬着。
唐安文在和羅淩聊了聊後,又跑去宋雲惜家看了那對雙生子,小家夥已經兩個多月,胖乎乎的兩個都很可愛,唐安文心裏卻在想着他們家的三寶絕對不會比弟弟的孩子差,在逗了逗兩個小家夥,和宋雲惜說了木風的情況,唐安文才起身去鋪子上找四弟。
唐安貴如今真的是過上了好日子,他原本就有一間鋪子了,現在宋家又給了一個頗有些前途的鋪子交給他打理。如今在宋雲惜生下這對雙生子後,唐安貴算是父平子貴了,是宋家阿姆的眼前紅人,不管有什麽好處,總不忘記給這姑爺添上一份。
唐安文進到唐安貴鋪子的時候,唐安貴正在清點東西,這家鋪子裏賣的是一些古玩字畫,筆墨紙硯也有都是些比較好的東西,一般也是大戶人家才買。因為上次唐安文把畫本的事交給唐安貴來做。
唐安貴覺得畫本這東西還真和鋪子裏的東西有些相應和,于是唐安貴和大舅哥商量,他們就專門找來會作畫的好手,找來唐安文要了原始畫本,準備了上好的宣紙香墨就讓人給描畫出來。這樣請人畫一套兩本,工錢是四貫,但是由于是精裝版本,價格卻是高昂,從十幾兩到幾十兩銀子一套不等,目前銷售的也很是不錯。
而正真的作畫好手,可比唐安文這個半桶水的好上很多,真的把唐安文原本想要表達,卻因為欠火候沒有表達出來的意境都給表達出來,這樣的畫本就是唐安文都想要收藏,更何況是那些有錢人又愛跟風的有錢少爺。
而原本抵擋次的那種,唐安貴也讓人送去宋翊以前鋪開的店鋪中,只不過原先一個月一結,換成了如今的兩個月一結算,而且唐安貴還接住宋家的人脈,架設店鋪就更加的快,才短短時間合作的店鋪多了幾十家,畫本售賣的還算頗快。
唐安貴見到三哥來了,立馬就先放下手裏的賬本,問了一句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他三哥上次來和他宣布說要陪着木風貓冬了,這才過了幾天就有忍不住跑出來了。
唐安文就把家裏燒壁爐的事說了出來,唐安貴也是頭一次聽說,他聽着就來了興趣,要知道他們這邊既不靠近南邊,也不算靠近北邊,剛好在中間的位子,天氣寒冷的時候,雪能夠飄事一個月,有些年卻有一片雪花都不飄落。
唐安貴先把畫本的事和三哥談了一下,因為這次宋家也摻了一腳,這錢不可能都完全落入到唐安貴手中。于是他前段時間就這件事特別和三哥商量過,因為宋家也看出來這東西頗有些看頭,于是找了一個後臺比較硬的參與進來,宋家看中的并不是這一本畫本,看中的自然是唐安文這個人,與其說是人還不如說是那雙手和腦子,他們相信唐安文還能夠畫出更好,更精彩的畫本,所以由唐安貴牽頭,唐安文和宋家當家人談了一次。
股份被分成三份,一份自然被那位後臺比較強硬的白拿了,另外一份自然被宋家占了,剩下的就是唐安貴和唐安文均分。剛開始看着好像是唐安文吃虧了,畢竟從五五分成,變成他現在才一成半。但是唐安文算了算銀兩,就唐安貴這家店鋪最近賣出去的高檔畫本,已經快和以前五五分成的錢相等了。
唐安文知道憑着宋家的人脈,還有那位強硬後臺的人脈,将來勢必沒有人敢随便盜版,而且店鋪不段鋪開後,畫本售出去的越多,他的分成就越多,尤其這裏面完全不需要他操心,他只要繼續設計畫本,繼續拿錢就成。
因為錢要兩個月一結,唐安文現在還不能從唐安貴哪裏分到錢,不過唐安貴告訴他,若是三哥缺錢,可以随時到他這裏要,到時候他可以從分成裏扣。唐安文自然知道這四弟倒是也為他考慮,若是沒有先前羅淩那筆錢,還有和宋翊分成的那筆錢,他和木風的生活哪裏有這般舒服。
唐安貴告訴三哥,他們這家店鋪已經賣出去十多套各種精裝版,除去各種本錢後,已經淨賺了九十兩,就這麽一個店鋪,唐安文已經能夠分到十五兩,唐安文聽着有些心驚肉跳的,也不知道宋家有多少像這樣的鋪子,若是多,那他豈不是真的數錢數到手抽筋。
唐安文現在心情很好,這錢賺的真的很容易,尤其是他家中另外風雲的畫本已經出了一部,唐安文準備把風雲畫成十來部,到時候來錢更是快,畢竟連載這種東西,好吧也就他這個現代人能夠想的出來,古人根本沒有這個意識。
兩人走出鋪子,唐安貴接着就談到壁爐的事,問他三哥那什麽壁爐燒起來屋子裏暖不暖和,他家房裏如今備着兩三個火盆,但是他依然覺得不夠暖和,兩個孩子如今還小,受不得凍,但是火盆備多了又很幹燥還容易上火,雲惜最近因為屋子裏太幹燥,都沒有什麽胃口還上火嘴角都出了燎泡,唐安貴心疼的不行,但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撤掉火盆肯定是不行的,不然屋子裏太冷,才兩個多月的孩子怎麽禁得起這種冷,唐安貴更不想給孩子穿上一層又一層的衣服裹成個球,這樣孩子都不能動彈得多不舒服,所以聽到三哥嘴裏的壁爐,當即興趣就非常濃。
唐安貴一路陪着唐安文買了豬肉,唐安文買什麽他就搶着付錢,唐安文攔都攔不住,于是唐安文買了肉和魚,準備趕馬車回家。結果發現他四弟還跟着,唐安文有些疑惑的問道:“四弟你是準備跟我一起回去嗎?你也很久沒有回家看過了,我記得你以前每隔半個月就要回家一趟的。”
唐安貴聽到三哥的問話,他爬上馬車坐在三哥身邊道:“三哥以前我回家是因為你,若是我不在那個家中鎮着,誰知道他們會如何對你,有我在他們至少有些顧忌。如今你也搬出來了,我自然也沒有什麽好回去的,家裏做出那樣讓我丢人擡不起臉的事,我是實在無法想明白我當年到底哪裏對不起他們了,讓他們要去貪墨宋家的銀兩,借着我的名義狐假虎威幹盡蠢事。”
唐安文聽了唐安貴的話後沒有在接話,傻子腦海裏對這些的記憶不多,他自然也不是很清楚,當然對于唐家昔日的仇怨更是沒有興趣。不過唐安文還是知道唐安貴這個人吧,其實心地真不壞,當年傻子當了書童,在抽空回家的短暫時間裏,交會了這個弟弟認字,又給這個弟弟帶來各種書籍,唐安貴也感激了這麽多年。
接着唐安貴也不在說那些,他開口和唐安文談起了家中的兩個小家夥,說起這個簡直就是沒完沒了,唐安文也體諒唐安貴初為人父,興奮點難免。唐安貴話風一轉,就聊到了屋子不夠暖和的事,往年裏他對這些漠不關心,比較他是個大人小時候是苦過來的,自然不懼怕寒冷。但是看着家中兩個可愛的小家夥,不願意給孩子包裹成圓球,又怕孩子凍着,最近真是愁的唐安貴睡都睡不好。
唐安文聽到這個就笑了,他說唐安貴房裏挺暖和,他今天就去看了那兩個小家夥,都已經回笑出聲了,可愛的不行。唐安貴聽到這個就嘆了口氣把宋雲惜上火的事說了,唐安文說屋子裏幹燥那就在火盆上架水壺,水壺裏蒸發出的水可以彌補屋裏被火盆烤的太過幹燥的空氣。
當然唐安文還是帶着唐安貴去看了他們家的壁爐,木風見唐安文把唐安貴給帶來了,在詢問了一些宋雲惜和雙生子的事後,他就開始忙活做午飯去了,唐果唐豆都不太怕唐安貴,這個四叔在大院的時候是對他們兩個最好的,經常給他們帶好吃的,所以在唐安貴進來的時候,兩人都開心的叫着四叔,唐安貴自然也沒有忘記這兩個小家夥。
在唐安文相當神奇的目光中,唐安貴取出了一包麥芽糖,讓兩個小家夥分着吃。唐安文和唐安貴一起離開鋪子,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弟弟什麽時候買了麥芽唐,四弟對他一家也算是有心了。
唐安貴站在堂屋中,看着這麽個神奇的東西,他從籮筐中撿起一根木柴丢進壁爐中,随着一個個木柴被投進去,壁爐中的火焰越燒越旺,堂屋中的溫度也逐漸升高,更加的暖和起來。在這樣的溫度中他們可以少穿一兩件衣服,而且也并不覺得屋子空氣幹燥。
唐安貴把唐安文家三個壁爐都觀察了個遍,也親自燒了一遍,感覺屋子若是小一些,這壁爐燒起來屋子更加的暖和,堂屋中并沒有房間中燒起來的暖和。唐安貴跟唐安文說明天去他家幫忙修建個壁爐,他要的壁爐要比唐安文家的大,這樣燒起來也暖和。
唐安文聽到唐安貴的話自然點頭答應,唐安貴吃了午飯後就回去了,也不用唐安文送,他就想走着回去,這條路他以前走了多年,如今三哥搬了出來,他回來的就少,走的就更加的少了,唐安貴一時間有些惆悵。
柴夫每天都給唐安文家送五擔柴,很快唐安文家牲畜院子都被木柴堆滿,一直到院子外面都堆了十幾擔後,唐安文才讓他們不用送來了。唐安文不在乎花錢,他現在有錢一點也不缺花,這個冬季據木風說必定會很寒冷,所以多備些不會錯。
轉眼一晃又是十多天過去了,唐安文這天檢查了唐家村那塊田和地,地裏種着小麥,小麥如今長勢還是不錯的,綠油油一片。突然一滴雨落在唐安文的臉頰上,接着又有一顆細小的顆粒砸在唐安文臉上,唐安文擡頭,就看到天空中一粒粒細小的冰珠子夾在在冰涼的雨水中落下,這是下雪前的征兆,唐安文飛奔的朝着家中跑去。
他一點也不想被雨淋到,等到唐安文氣喘籲籲的跑回家,他的臉上早已濕漉漉,身上的外套已經完全潮濕了,好在腦袋上帶着頂帽子,不然頭發都得打濕。木風見到唐安文沖進家門,連忙遞上幹布巾讓唐安文檫檫臉,拉着唐安文就去換衣服,好在雨還不大,落下的也大都是細小的冰珠,砸臉上有些疼有些冰,卻會滾落在地,不會濕了衣服。
雨逐漸大了起來,木風把兩個站在屋檐下的孩子叫進堂屋,唐安文已經換了裏外的衣服,木風還是擔心硬是要唐安文喝了一碗姜茶,才算把心放下。雖然羅老一直說唐安文如今身體大好,不會那麽容易生病,但是木風依然總是擔心,原因就在唐安文晚上睡覺的時候老是不暖和,手腳總是冰冰涼涼的,每次都要木風捂着好久才能夠暖和起來。
喝了一碗姜茶後,唐安文突然想起林佐和唐軒說今天就會回來,他突然擔心起來,若是兩人在半路上,還不得被這夾雜着冰珠子的雨水淋個透心涼啊。唐安文把這事告訴木風,木風讓唐安文別擔心,唐軒林佐兩人在山中有經驗,不會出這樣的纰漏,不然兩人在山中這麽多年,這樣淋一次就夠要他們命的,凍不死也得病死。
于是唐安文又加了一件外套,打着雨傘走出院子,準備在山腳下等兩人。這氣溫在下雨後蹭蹭往下降,他多加了一件衣服依然感覺到寒冷,明明剛才跑回家的時候,他少穿了一件也沒有感覺太寒冷,這古代就兩件事不好,一個是無法知道準确的時間,另外一個就是沒法知道溫度。
這對于其他人真不成問題,日出而做,日落而歇,但是唐安文他以前光手表就不知道幾塊,對時間相當敏感,如今每天讓他不清不楚的過着,心裏別提有多郁悶的慌,就猶如一個現代人出家門往帶手機一般,心裏總是空落落腳踩不着實地一般。
唐安文踩着腳,他感覺越來越冷了,雨也越來越大,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現在這個時間大約是下午一兩點左右,唐安文這個現代人不會分時間,他通常是以吃飯時間作為參照數的。他吃完飯在家中小坐了一會讓,之後就因為中午氣溫是一天中最高的,所以晃出去看田看地,然後就下雨跑回家,接着來到這裏等人,大約不會超過兩個小時,按照吃午飯大約十一點半左右計算,現在應該還是中午的時間。
在唐安文又等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後,雨水已經積了大約一厘米,地上落滿了無數的細小冰珠子,還有一些會在地上蹦跶一下在落下。唐安文看着細雨停了,一朵朵鵝毛一般的大雪夾着北風在天空中飄蕩着,唐安文躲了躲有些凍麻木的腳丫子。
就在這時木風也撐着傘出來了,他喊了兩聲阿文,逐漸走進唐安文身邊,讓唐安文先跟他回去,若是雪太大,唐軒和林佐大約會在山裏的某個落腳點住一晚,唐安文卻搖頭,他覺得既然唐軒和林佐确定了回來的時間,那就一定會回來,唐安文讓木風先回去,他在等一會兒,若是天黑了兩人都沒有回來,他就回家。
木風聽了以後也沒有在要求唐安文跟着他回去,他一步跨進唐安文的傘下,接着收起自己手中的扇靠在石頭上放好。木風伸手握住唐安文早已冰涼的手,低頭在唐安文凍的麻木的手上哈了一口暖氣,又把唐安文冰涼的手壓在自己的臉上暖着。同時接過唐安文手中拿着的扇,移動了一下腳步讓自己背對着北邊,在唐安文沒有察覺中,木風已經用背部擋住了吹像唐安文的呼呼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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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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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