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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文冰涼的手被木風握着,一陣陣溫暖從木風的手上傳送過來,唐安文往木風的身上靠了靠,木風的體溫總是比他高出很多,冬季裏簡直就是個大火爐。

唐安文是真的很擔心那兩個,他們已經混的很熟,算是唐安文最好的幾個朋友了。若是唐軒和林佐被雨淋濕,又沒有保暖的措施,當他們無法找到躲避取暖的地方,衣服又被雨雪淋濕,當人體的核心溫度降到一定的程度,兩人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尤其唐安文曾經看過電視,據說在野外受到濕氣寒氣的侵襲,人的身體機能不夠好,就可能死亡。而且就有這樣的真實例子,在山頂野營團隊中有人受了濕寒,當晚睡下好好的,到第二天早上有人去叫他時,那人卻已經無聲無息的死去。

唐安文反握住木風的手說道:“木風你先回去吧,孩子在家呢,等下不要又亂跑出來着涼了。”

木風搖搖頭道:“沒事的,我囑咐過豆子,讓他看着弟弟呆在堂屋中,不要跑出去玩雪會凍到。我答應果果明天給他堆雪人,若是他跑出來明天就沒有小雪人。”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後,就不在勸木風回去,一個人單獨站在紛飛的鵝毛大雪中會顯得特別的孤獨,猶如茫茫荒野中就剩下他一個人。有木風陪着,他感覺整個人都溫暖起來,尤其不好在顯得孤單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安文已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他們也許等了有一個小時,又或者兩三個小時。原本略顯泥濘的地面,如今早已披上一層瑩白,鵝毛一般的大雪鋪滿了大地一層又一層,已經看不到褐色的土地,枯黃的草葉也已經被積雪壓彎,紅褐谷綠色的葉子上也裹了一層雪白,整個天地都仿佛已經被白色占據。

終于低矮的小山包上出現了兩個身影,原本總是一前一後走着的人,如今卻是相互攙扶着,艱難的朝着唐安文這個方向走來。

唐安文大喊一聲:“唐軒林佐。”當聽到遠處傳來唐軒和林佐的回應後,唐安文很高興,他們總算把人給等到了。讓木風等在原地千萬小心,雪路濕滑不可大意,木風點頭這次并沒有要逞強,去小山包上接兩個終于等到的人。

唐安文跨出木風給他營造出的避風港,一陣北風吹過,唐安文打了個寒顫,卻也被心中的喜悅沖散,他飛快的朝着兩人奔去,看到兩人能夠平安歸來,唐安文此刻無比的喜悅。

唐軒和林佐相互攙扶着朝前走去,當他們聽到唐安文的叫喊後,擡頭看到演出風雪中站立等候的兩人,若說不感動絕對的假的,看着飛快奔跑過來的唐安文,兩人這一刻在心中再也不把唐安文當成一個朋友,他們如今就是兄弟,就是家人,只有家人才會如此的擔心在風雪中未歸之人。

唐安文沖到兩人面前,給了兩個一個大大的擁抱,用力的拍了拍唐軒的肩膀,接着當唐安文看着唐軒和林佐肩膀上的背簍後,頓時就罵了兩人一頓,都被雨雪淋濕了,東西早該丢掉了,人早些趕回來就成,不然若是因為背這些東西耽擱時間,凍死在路上實在太不值得。

唐軒和林佐倒是虛心聽着,只是哆哆嗦嗦的說唐安文要罵也要等他們到家在罵不遲。木風看着唐安文扶着兩人快步走來,木風彎腰撿起靠在石頭上的雨傘,站起轉身一步一個腳印沉穩的朝着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木風先是看了兩個孩子,見唐果和豆子都乖巧的呆在堂屋中,木風給壁爐添加了很多木柴,這才去廚房泡姜茶,那三個人都需要喝姜茶驅寒,尤其是阿文在風雪中站立這麽久,木風心裏雖然擔心,但是他并不會強制唐安文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木風只會順着唐安文的意思去做,盡量幫唐安文做到最好。

等到三人終于走到家中,唐安文把兩人身上的背簍拿下來,獵物被丢在屋檐下,唐安文立馬讓渾身哆嗦僵硬的兩人去堂屋中烤火。看着兩人蹲在壁爐前相互搓着雙手,唐安文這才抖了抖身上的積雪,跑去屋子裏拿出兩條毯子,讓兩人快點把濕掉的衣服脫下裹着取暖。

木風把煎好的姜茶端過來,讓唐安文也要喝一些,唐安文伸手接過姜茶了幾口,突然拉住木風要木風也喝幾口,剛才木風不比他等的時間少,也該喝些驅驅寒氣。就在木風喝唐安文剩下的姜茶時,唐安文拍向木風的肩膀,準備讓木風去燒一大鍋的熱水給兩人泡泡,他卻感覺到木風肩膀上的異樣,伸手在木風的後肩一抹,木風的後背衣服居然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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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唐安文才回憶起一些細節,他瞪了木風一眼,這家夥為什麽總是這麽關心他,一個孕夫居然還跑去給他擋風擋雪。好吧唐安文承認他感動了,也舍不得去罵木風魯莽。

木風被唐安文這一眼瞪的莫名其妙,他準備去燒水,不管怎樣都要給唐軒和林佐泡泡腳,不然凍成這個樣子若是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眼看着木風就要走出去,好像并沒有察覺到後背衣服都潮濕了,唐安文立馬叫住木風道:“木風你的衣服濕掉了,感覺先去換換,其他的事我去做,唐果豆子跟你阿姆去房間裏,讓你阿姆給你們拿瓜子果脯給你們吃。”

原本準備拉開的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後,後知後覺的在背上摸了一把,果然帶着些濕潤,叫上兩個小家夥,把這裏的空間留給唐軒和林佐,木風去換衣服了。

在唐安文要出去前,林佐叫住唐安文,讓唐安文幫他們兩人拿一壇燒酒,喝那個才最驅寒也驅濕氣,能夠快速讓人的體溫升高暖和起來。唐安文想想也是,就先給兩人拿了一壇燒刀子,跑去二樓給兩人拿來要換的衣服,又跑去廚房燒熱水,之後才把浴桶給兩人搬了過來。

一陣忙碌後,唐軒和林佐擦洗了身子,又泡了腳驅寒,整個人才算真的完全活過來了。這時候木風也換了衣服,屋子裏也燒起了壁爐,暖暖的房間裏,唐果和豆子磕着瓜子,當然唐果不太會,豆子嗑兩顆瓜子,和弟弟一人一顆。

木風讓兩個小家夥待在屋子中,唐果和豆子都對下雪挺感興趣,但是今天北風太大,吹着呼呼作響聲音吓人,那風吹在臉上猶如刀刮一般,兩個聰明的小家夥,才不願意離開暖烘烘的房間跑出去受罪。

木風把唐軒和林佐背回來的東西歸類,山藥被拿去廚房,皮毛等有空了讓阿文拿去賣掉,冰凍的獸肉就放在院子裏的大缸中。這個大缸中放着很多唐安文從鎮上買來的東西,只要浸一下水讓豆腐或者殺好的魚,亦或者豬肉之類的東西冰凍後放入其中,在大缸的上面蓋上木板,就能夠存放很久,唐安文認為這大缸就是他們家天然的冰箱,想要吃什麽只要從裏面掏出來就成。

當天晚上木風在堂屋中架起銅鍋子,唐果和唐豆很高興,雖然他們吃不了太辣,但是可以蘸一點點香噴噴的牛肉辣醬,一頓火鍋吃的一家六個人渾身舒坦,唐軒和林佐也已經完全恢複過來,兩人從下午回來到吃飯間,已經喝掉一小壇子的白酒,身上的寒意也驅散的差不多了。

晚上木風給兩個孩子的屋子裏燒起暖暖的壁爐,樓上唐軒和林佐的房間中擺放着兩個火盆,加上樓下唐果豆子他們房間裏升騰上去的熱氣,他們的屋子裏也比外面暖和很多很多。

唐安文鑽進溫暖的被窩,今天真的有些累,下午身體也有些發寒,好在剛才吃飯的時候和了一小碗的白酒,現在整個身子都暖洋洋的。木風看着卷縮在被子裏的唐安文,臉頰上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泛起一層淡淡的薄紅,看着異常誘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這預示着唐安文這一時刻并未睡熟,木風低頭在唐安文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接着是眉心眼角一路到那殷紅的性感的雙唇。

屋外大雪飄飛寒風凜冽,嗚嗚的北風吹着猶如末日一般,屋內卻是猶如春天般溫暖,木風解開衣帶一件件脫去身上的衣物,修長筆直的雙腿,原本勁瘦的腰肢如今略顯豐盈。唐安文張開眼睛看着此時誘人的木風,心速加快臉上更是泛紅,伸手就把還站在床邊的人拉上床……

冬天真的來臨了,由于荒村人煙稀少,好吧其實就唐安文一家,更顯得荒蕪和寒冷。如今唐安文也不太外出,他更喜歡窩在家中,家裏備滿了各種過冬和年貨的物資,只要天氣好不下雪,唐安文就會背着個背簍和唐軒一起去鎮上,騎馬趕馬車,那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的臉,因為那風迎面過來就猶如是一把刀一般,能夠刮去臉上一層皮。

雪下下停停,有一天唐安文去打水,很不幸他滑到了,身上衣服褲子濕掉大半,差點沒有凍死唐安文,等到唐安文跌跌撞撞回到家中,就被唐軒給取消了。也從那天開始,打水的任務就落在林佐手上。

家裏如今什麽活都分工做,豆子和唐果也是不能偷懶的,家裏的地,平時剝的瓜子花生殼都要兩個小家夥清掃。平常人家是沒有這麽個東西,這是唐安文給弄的,每個房間裏都有這麽一個小木桶,所有的垃圾都要丢進這木桶中,不能随便丢在地上。

唐果和唐豆每天只要把垃圾,收集到木桶中就可以,到了晚上睡覺前把所有的小木桶放在門外,第二天由唐安文收集并且處理掩埋掉。林佐和唐軒打水包括洗碗,唐安文就清理牲畜院子,木風只要做一樣,那就是一家人的三餐,清洗衣服之類的事,就由唐安文林佐唐軒三個人負者。

而唐安文也開始學着做菜,尤其是雞湯,還有一些該在做月子時候煮給木風吃的菜,唐安文是真下了決心去做的。唐安文開始貓冬,但是并不代表唐軒和林佐能夠乖乖待在家中,他們依然經常跑去附近的山上,因為冬天天氣太冷,時不時就有鳥獸被凍死,兩人有時會下個陷阱,就算沒有陷阱也能撿些凍死的回家,正好可以讓唐安文來練手。

年底十二月二十四,天氣晴好,唐安文和唐軒帶着兩個小家夥出來逛街,他們一起先是去看了宋雲惜家的雙生子,名字已經娶好,一個叫唐景秀是小哥兒的名字,另外大哥哥名字叫唐景元,是宋阿姆根據唐安貴的輩份,加上他們家輩份合在一起娶的,宋雲惜家中算是對這兩個孩子比較關照的。

宋雲惜的房間換了,如今他的房間裏有着一個三平方的壁爐,燒起來整間屋子都暖洋洋的,兩個小家夥也沒有被裹成球球,靈活的很,在唐豆唐果逗小弟弟玩耍的時候,更是非常給面子的咯咯笑個不停,可把一屋子的人都給樂的時不時發出笑聲。

唐安貴單獨把唐安文叫了過去,說年前的畫本收入已經結算,他們兩個一共分到了三百兩,唐安貴把其中的一百五十兩遞給三哥。他又偷偷在唐安文耳邊說了一些他懷疑的事,就依照他鋪子裏售賣看來,這賣畫本的銀子肯定不止這些。

唐安文卻掐斷了唐安貴的話頭,告訴唐安貴,只要宋家肯給分紅利,這麽點時間有一百五十兩也算不錯,不管他們賣出去多少,大頭肯定是被那位什麽後臺拿去了。這是他們兩個沒有後臺的人惹不起的,人家既然肯把湯給他們兩個留下,那對他們兩個人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了,有些東西該糊塗時就得糊塗,這樣大家都高興都好,而他們也有銀子拿那就皆大歡喜了。

唐安貴聽了唐安文的話,他心裏一時間難以适應,雲惜也是這麽說的,雖然話不一樣,但是道理卻和三哥的一樣。終于唐安貴放下了心中的不滿,因為若是沒有宋家幫他,沒有宋雲惜。他到現在也不過是個村裏的莊戶人,別說住這樣的房子,說不定很可能和很多村子裏的窮困人家一般,整天想着要從哪裏借糧食過日子,哪裏能有如今這般舒坦的日子過,人啊總該要感的。

唐安文走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讓弟弟凡事看開一些,有些東西就是不能多想多琢磨,不然就是自尋煩惱。走出兩步,唐安文又轉身叫住弟弟,他想起一件事,讓四弟幫忙留意靠近學堂的房子,若是有好的就幫他們先留下。

唐安貴自然點頭,如今三哥已經有了這一百五十兩銀子,他也聽三哥說起過前面和另外一位合作的時候分到一些銀兩,二百多兩銀子,好好留意還是能夠在鎮上賣一座小院落的,雖然可能不會多大,不過住哥哥一家四口是沒有問題,就算加上那個沒有出生的小侄子,也是完全夠住的。

唐軒抱着唐豆唐安文抱着唐果,不管的木風還是唐軒林佐,在和唐安文在一起的時候,總會在無意中多照顧一些,他們先去了羅老的醫館看羅淩,結果羅老告訴兩人羅淩去了建陽城看姥姥去了,要等過年後才能回來。于是在和羅老聊了幾句後就離開。

今天天氣大好加上又快過年了,是過年前最後一個大集,街上特別擁擠,叫賣的和買年貨的,整條街上都是鬧哄哄熱鬧非凡。

兩人給唐果和唐豆買了糖葫蘆,準備在買些瓜子花生糕點果脯之類的零嘴,家中人不少在無所事事的時候,就天天吃吃吃,零嘴消耗特別快。平時街上難得一見的雜耍,現在卻是應有盡有,舞劍的、耍猴的、變戲法的、胸口碎大石等看的人是眼花缭亂。

唐安文今天也不着急,他就帶着兩個孩子一路看過來,也抛灑了不少銅板,難得兩個孩子高興,唐安文在每個雜耍前都給兩個孩子塞上幾文錢,孩子高興大笑,他也跟着笑。

在一溜雜耍的街上看過來後,唐安文和唐軒帶着兩個玩累了的孩子,吃了他們念念不忘的小馄饨,填了肚子後,唐軒和唐安文終于帶着兩個心滿意足的小家夥去采購了,兩人的背簍都裝了滿滿的年貨,這才帶着兩個小家夥往回走。

唐果淘氣,總喜歡去踩雪,厚厚的積雪中出現一連串小小的腳印,讓唐果很高興,還嚷嚷着讓哥哥也過來。豆子雖然老成一些,但是也不過是個六歲,過了年也就七歲的孩子,天性中依然有着孩子氣的一面,在弟弟叫了兩次後,也跑去和弟弟一起玩。

唐安文看着兩個歡快朝前跑的小家夥,他無奈的搖搖頭,也就随着了小家夥去了。路中間因為常有人走,積雪已經被踩實結成了冰渣,每走一邊就發出咯吱咯吱的細碎聲響,唐軒和唐安文就這樣一路咯吱咯吱的走回去。

到是唐果一路也不知道摔了幾次,每次摔倒後就立馬爬起來,也不哭也不鬧,繼續踩他的小腳印,玩的不亦宜乎。好在積雪挺厚,唐果人也小,到是也沒摔出什麽問題,就是身上黏了不少的雪末。

十二月二十六這天,家中所有的大人都早早起床,木風做早飯,唐安文和唐軒林佐三人開始清掃房屋的邊邊角角,蜘蛛網用長竹竿裹着布黏掉,堂屋中壁爐燒着熊熊的火焰,屋子裏的家具都被搬到一邊,灑水清掃,清掃過後就是擦拭這些家具。

這一整天就在各種清掃中度過,小唐果和小唐豆就跟在大人的屁股後面團團轉,木風總是在需要幫忙的時候,遞個抹布,遞個汗巾。

二十七這一天,木風拿出新的被面把所有的床鋪都清換了一遍,于是這天下午唐安文林佐唐軒三個人,擡着那麽多那麽多被面毯子,去水井邊吭哧吭哧的清洗,因為這個時節井水還是比較暖和的。清洗好的被面都被挂在堂屋中,因為現在天氣太冷,若是挂在屋外就算有太陽出來,衣物也會結冰根本幹不掉,而堂屋中壁爐把整間屋子都燒的很暖和,木風還在堂屋中添了兩個火盆,這些被面毯子挂着一天一夜就會被烘幹。

二十八這一天是家中所有人都最高興的一天,每個人都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把這一年的污垢都清洗的幹幹淨淨。木風給兩個孩子換上了喜氣的紅色鮮亮新衣服。于是唐安文和唐軒林佐繼續擡着家中所有人的衣服去清洗,擰幹後繼續放在堂屋中烘烤。

二十九這天終于閑下來等待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唐安文唐軒林佐也算能夠喘口氣過年了。

年三十木風一大早起來準備一年中最豐盛的一餐,唐安文也過來幫忙至于唐軒林佐,兩人也就只能削削土豆蘿蔔洗洗菜,在看看孩子了,其他做菜什麽的,兩人是幫不上忙的。

木風見兩人無所事事,就讓兩人把一只小鹿烤了,這是十多天前林佐去山裏獵來的,晚上的菜無比的豐盛雞鴨魚肉竟有,木風還做了拔絲蘋果,可把兩個小家夥嘴巴都吃黏住了,晚飯也是在堂屋中吃的,一頓豐盛的晚餐把家中所有的人都吃撐了還意猶未盡,可惜再好吃肚子填飽了就吃不下了。

唐安文給兩個小家夥裹上厚厚的棉襖,帶着兩個孩子準備去打鞭炮,唐軒林佐他們拿着東西準備出院子,唐安文來喊木風,木風揮手讓他帶唐果豆子去就成,他懷着身孕,鞭炮聲音太想會吓到三寶。

唐安文聽了也覺得木風說的對,就帶着幾個人走到離家遠一些的地方放鞭炮,新年就在鞭炮的噼裏啪啦中到來。木風靠坐在床上翻看着唐安文最近畫出的畫本,聽着遠處的鞭炮響動,嘴裏微微翹起,也不知道是因為畫本,還是因為其他。

突然一聲脆響,這是爆竹的響聲,應該是阿文他們開始放爆竹了,這聲音可比鞭炮響亮多了。突然木風的肚子動了一下,接着又動了一下,然後孩子就好像練拳一般在木風的肚子裏瞎折騰起來。木風略有些感覺吃不消,于是伸手摸了摸肚子輕聲道:“三寶安靜一些,你這樣子練拳阿姆可受不了,還有兩個月,等你出生了愛怎麽練就怎麽練,現在要乖巧一些……”

也許是在木風的安撫下,大約是被吓到的三寶,終于安靜了下來,木風感覺有些疲憊,放下手中的畫本,随手解去身上的衣服,先躺下睡覺了,至于孩子,若是一年前木風絕對不敢把孩子丢給阿文照顧,而如今木風卻是一點也不用操心。等到阿文玩累了,自然會帶孩子回家,安排孩子洗漱上床睡覺。

當唐安文他們放完鞭炮和爆竹後,回到家唐安文去找木風,卻發覺木風已經先睡下了,知道木風今天極累,唐安文并沒有吵醒木風,幫木風壓好被角唐安文給壁爐添加了木柴,感覺屋子裏暖洋洋的這才轉身離開。

把兩個叽叽喳喳興奮的不得了的小家夥送上床去睡覺,唐安文林佐唐軒三個人準備守歲,由于這古代實在無聊,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也沒有聯歡晚會,唐安文略有些困,于是準備找點提神的事情做做,他提議三人講故事,什麽故事提神,自然是鬼故事,唐安文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可是個講故事的高手,尤其是鬼道故事,能把舍友吓的不敢去上衛生間。

于是唐軒和林佐就領教了一番,林佐還好并不相信這些,但是唐軒是真被唐安文給吓到了,臉上不露表情,和林佐挨着的手卻是緊緊的抓着不放。唐安文看着唐軒那硬撐的樣子,就覺得很有趣,也不會在無聊的想要睡覺。

在唐安文連講了幾個挺長的鬼故事後,輪到林佐了,林佐講起來就沒有那麽恐怖,也算是家喻戶曉的那種笑談,聽起來也沒有那麽可怕。唐軒要去茅房,林佐自然知道他心中略有些怕,于是陪着他去茅房。

唐安文一個人比較無聊的翻着茶杯,等到兩人回來後,唐安文繼續講,只不過這次講述的卻是狐妖的故事,故事的結局還算比較圓滿,也就沒有這般吓人,總算讓唐軒回過一口氣,不在那麽緊張和害怕了。林佐卻在心中挺佩服唐安文,能把故事将的如此逼真,難怪能夠畫出那樣精彩的畫本,若是唐安文那天沒有飯吃,去茶館說書也能夠混口飯吃。

唐安文是不會看時辰的,不過林佐卻是會的,當午夜子時的時候,林佐走出遠些打了爆竹,唐安文已經把木風早前就做好的餃子下入沸水中,一個個胖嘟嘟的餃子很快浮了起來,唐軒看着餃子有些迫不及待,唐安文跟唐軒說他捧一碗給木風吃,結果唐軒自然不答應,要讓唐安文等林佐回來了在走。雖然唐安文後來的故事讓他緩解了一些,但是唐軒心裏還是有些發毛。

唐安文終于忍不住說唐軒,告訴這家夥那東西故事而已,不用怕成這個樣子,全都是他胡編亂造的,不過唐軒就是不聽,要讓唐安文先吃了等林佐回來在走。

唐安文無法,嘆口氣說他等林佐過來在走,自作孽不可活,看來這次真的過了,把唐軒給吓壞了。

林佐放了爆竹很快就趕了回來,看着唐安文被唐軒攔住,林佐不厚道的笑了,唐軒是怕那些東西,不過對付唐安文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說唐安文算是自作自受。

唐安文把唐軒交給林佐,這才終于脫身捧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回屋子。屋子裏木風大約是聞到了餃子的香味,他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就醒過來,張眼就看到唐安文坐在床邊,手裏捧着個海碗,碗裏是熱氣騰騰的餃子,這小子故意咬掉半個餃子,另外半個就任由它暴露在空氣中散發香味。

唐安文看到木風新過來,眼睛微微的彎起來眼裏滿是笑意,給餃子蘸了點木風早前做好的蘸料,就遞到木風面前等着。

木風笑了一聲,這才張嘴吃掉面前的餃子,屋子裏兩個人你一只我一只,一大碗的餃子很快分着吃完。吃過餃子唐安文給木風端來漱口的水,木風讓唐安文快些睡覺,已經是半夜了在不睡覺明天起不來了。唐安文點點頭,拿起放在壁爐上放的銅壺,把熱水倒入木盆中加了些冷水洗了腳後,就鑽進被窩裏。

木風伸手就抱住鑽進被窩中的人,光溜溜的阿文抱着軟軟軟軟的非常舒服,尤其是夏天身子總是冰冰涼的,抱着更加舒服。

大年初一唐安文就睡懶覺了,木風也沒有叫醒睡得香甜的人,做好早飯就把兩個孩子叫醒,給孩子穿上鮮亮的新衣服,兩個小家夥就開始吵着唐安文起床,爹爹要是不起來,他們就不能去村子裏要零嘴吃,今天對每一個小孩子來說都是大日子,可以去小夥伴家中讨要零嘴吃食。

唐安文被兩個孩子吵的沒了睡意,終于徹底清醒過來,木風笑着給唐安文端來洗臉水,讓唐安文等中午的時候再補眠,現在就帶兩個孩子去村裏找張蘭家的兩個小家夥,讓他們去要些零嘴回來,也特別囑咐了唐安文讓兩個孩子避開唐忠家,畢竟有些仇怨在,孩子過去不好。

唐安文吃過早飯,就領着木風的命令,任勞任怨的帶着兩個吵鬧不休的小家夥出發唐家村,張蘭家中兩個小家夥早已等着唐果豆子多時了,在見到唐果他們的時候,兩人很高興,招呼一聲就拉着一大幫小夥伴去挨家挨戶的讨要零嘴吃食。

唐安文連叫都來不及,小家夥們已經一窩蜂的跑了。張蘭見唐安文一副擔心的樣子後告訴唐安文別擔心,他早就事先吩咐過兩個孩子,別帶着唐果唐豆進入唐忠家的院子,只要不進去,晾他們也不敢對個孩子動手,畢竟村子裏這麽多雙眼睛盯着,若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動了別人家的孩子,誰都別想在村子裏住下去,會被族長趕出村子的。

唐安文依然有些不放心,于是就一路忽忽悠悠的跟在一群孩子後面,有人見到唐安文也會友好的打個招呼笑一笑,畢竟如今的唐安文和以前的可不一樣了,何況夏天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受了唐安文的好處,在唐果和豆子過去的時候,總會多塞一把瓜子花生,兩個小家夥戴在身上的小不包很快就裝的鼓鼓的。

兩個小家夥眼看着裝不下,就把自己小布包裏的瓜子花生,掏出來一些送給身邊的小夥伴,于是小夥伴們都更喜歡身邊兩個白白淨淨的小哥兒,再也沒有人說兩人有個傻子爹爹了,得了好處麽總是手短嘴短的。

等到小家夥們都感覺收獲不錯,布包裝的鼓鼓準備回家的時候,唐果和豆子哇哇叫着說他阿姆備了好多零嘴,有好吃的酸酸甜甜的果脯,脆脆甜甜的紅薯幹,還有他阿姆自己做的香噴噴的肉脯,小夥伴們聽到這個,立馬讓唐果和豆子等他們一下,他們先把布包拿回家清空一下。

于是唐果和豆子又開始擔心阿姆準備的小零嘴是不是夠,十幾個小夥伴,十幾個小布包,家裏的零嘴裝的滿嗎?只不過兩人擔心也沒有用,一群小夥伴呼啦啦的跟着唐果豆子回家了,他們可是準備放開肚皮吃一頓好的,肉脯啊,聽到這兩個字後,所有的小朋友都不在怕路遠難走了,就算讓他們跑鎮上去,他們也願意,只要有肉脯。

唐安文帶着一隊叽叽喳喳的小朋友往家裏走去,張蘭怕孩子太多出問題,特別讓唐郎跟着去,等會把這群孩子都安全帶回村子裏。木風早已在堂屋中備好了一堆零嘴,大年初一許多小家夥們來家裏絕對是個好兆頭,所以不管是貧窮人家還是富裕人家,總會備着些零嘴在家,可以随時分發給那些小家顆們。

小夥伴呼啦啦開心的跑進唐安文的家中,木風讓他們去堂屋,當他們看到茶幾上放在瓷盆中的肉脯,一個個都開心的抓起來就吃上了,木風也任由他們嘴裏塞着,小布包裏也塞滿,一年的好兆頭就從這裏開始。

唐安文原本以為不會有人來給他拜年,卻沒有想到大年初二的時候,他四弟就帶着宋雲惜和兩個孩子過來了,唐安文十分的驚喜,木風也很高興,他已經很久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過宋雲惜家的兩個小家夥,屋子裏雙生子外面的小被子被拿掉,唐景秀這個比較乖巧的小家夥就落入了木風的手裏,看着手裏小家夥興奮的咿咿呀呀,木風別提有多高興了。

時間過的飛快,忙忙碌碌間就來到元宵節,木風身子更加重了,唐安文是不準備去鎮上看花燈鬧元宵了,但是唐果和豆子想去,于是唐軒和林佐就擔當了這次的大任務,在傍晚吃過晚飯後,林佐趕着馬車帶着三人來到羅淩家,羅淩是初十的時候從建陽城回來的,十一就跑來唐安文家蹭吃蹭喝了。

唐果豆子玩的是很高興,但是等到要夜宿羅淩家中的時候,面對陌生阿姆阿爹又不在身邊,于是兩個小家夥都淚汪汪的,唐軒看着兩個可憐兮兮的小家夥,舍不得了,林佐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大半夜的就趕着馬車回來,好在他們在元宵節上買了好多盞花燈,愣是把路給照亮了。

林佐不敢在半夜黑漆漆的時候趕着馬車跑,他就這樣一路拉着馬車走了回來,唐安文他們已經睡下,木風躺在床上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一步一步的敲擊在他的心口,孩子長這麽大都沒有離開過他一天,今晚的木風根本睡不着,一直擔心着兩個孩子。

當他聽到馬蹄聲的時候,也沒有吵醒唐安文,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手裏提着一盞燈籠等在院子外邊,果然沒有多久時間,木風就瞧見林佐拉着馬車一步步朝着他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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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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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