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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擡手在唐安文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唐安文揉着腦袋再次聽到男人的低沉嗓音,一句放肆,之後才是對方的名字。原來這個高大的男人叫木森,這名字不用唐安文想,就知道是帶着木哈一族特色的名字。

唐安文繼續揉腦袋,看着不重的一下,腦袋卻疼的很,唐安文又好奇的問道:“木森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和木風有關系嗎?你們長得好像。”唐安文也不管是不是做夢,反正自從三寶的事情後,唐安文已經覺得世間任何事都皆有可能發生。

不過說了名字的男人又開始沉默了,不管唐安文怎麽問,就是不在理會唐安文。若是唐安文還想用剛才的伎倆,腦袋必定會被那大手敲打,雖然沒有傷,但是疼卻是實實在在的,弄的唐安文不敢在放肆。只能繼續坐在男人身邊的地上,他可不敢随随便便離開這裏,在被咬上幾口,他這腿也許要廢掉了,疼的很。

好奇心過去,唐安文再次感覺到腳上鑽心的疼,被那東西肯了,雖然腳上看不到傷口,但是疼痛卻一直伴随着他。

唐安文圈起褲腳,伸手揉着疼痛的腳裸,就在這時候,冰涼的手指按在唐安文腳裸上,原本火辣辣鑽心的疼痛在冰冰涼涼的觸感下快速消退。唐安文動了動腳,感覺完全不疼了,朝着男人說了一聲謝謝。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騷動聲,原本趴着裝死的東西,這會兒到處亂竄亂爬,唐安文一看頓時樂了。原本追着他到處跑的東西,這會兒正被他家三寶追的到處亂爬,他家三寶才六個月,現實裏還不還爬,最多能翻個身,但是這會兒爬的可歡實了。

唐安文頓時揚眉吐氣的對木森介紹道:“木森看到沒有,那個小家夥就是我家三寶了,他才六個月,是木風拼着命生下來的,小家夥可厲害了。”

唐安文對木森說完後,轉頭看向寶貝兒子,結果唐安文頓時跳了起來大聲叫道:“三寶,三寶你在做什麽,你怎麽什麽都敢吃,你給我吐出來,不許在吃……”大聲叫着唐安文也顧不上害怕,他飛快的朝着三寶追去。

三寶爬的歡快,抓起一個東西在手裏揉上一揉,那東西就會變得很小,當東西變得很小後三寶立馬就往嘴裏塞。那原本對着唐安文極度兇惡的東西,在面對三寶的時候,簡直像老鼠見了貓一般,在被三寶抓住的時候,連掙紮都不會了,任由三寶一口吞掉,最多發出幾聲短促的尖叫。

唐安文追着三寶跑了好幾圈,才抓住三寶的腳丫逮住了小家夥,看着手裏還想要往前爬的小子,唐安文伸手握在三寶的雙手腋下,對着三寶就吼道:“這東西能吃嗎?也不怕吃壞肚子,趕緊吐出來,乖,爹爹回去給你擠羊奶喝。”

不管唐安文怎麽晃蕩,三寶堅決不肯吐出吞下去的東西,還朝着他爹爹打了一個飽嗝,接着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表示他開心的很。

唐安文看沒有辦法讓三寶把吞下去的髒東西吐出來,只能死心的抱着三寶來到木森的身邊。在唐安文坐下後,木森有些好奇的看向三寶,三寶朝着木森笑了笑,木森伸手摸向三寶的小臉,臉上的表情像是陷入回憶中。

卻不想三寶可不是什麽好摸的,張嘴就給木森來了一下,帶着清脆的咔嚓聲,木森的食指被三寶給啃了。唐安文當即就捏住了三寶的小嘴,結果小家夥還是咔嚓咔嚓兩下,嘴裏的手指沒有了,唐安文非常歉意的看向木森道:“那個不好意思,這孩子他最近長牙齒,見什麽都啃。”

木森卻是并沒有生氣,他只是瞧着手掌發呆,之後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一般,握了握拳頭,木森手上的手指再次出現,就和沒有被三寶咬之前一樣,木森又捏了捏拳頭,仿佛很滿意新手指一般。

唐安文見木森沒事這才把心放下,轉而低頭對懷裏的三寶斥責道:“爹爹不是和你說了嗎?你怎麽還咬,見什麽都咬,要不要爹爹也給你咬一口。”唐安文伸出手指在三寶的嘴前,小家夥這才特別不給唐安文面子,腦袋向前探一口就咬向他爹爹的手指,幸好唐安文反應快,縮回的幾時。

三寶居然還故意咔嚓咔嚓的咬着牙齒,可把唐安文給氣的,恨不得揍三寶一頓,讓這小家夥屁股開花,現在膽子大的居然連老爹都敢咬了,簡直無法無天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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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內響起了木森低沉的笑聲,大約是被這對有趣的父子逗笑的,好久好久沒有遇到這麽好玩的事了,這孩子真的很有趣,居然連爹爹都張嘴咬,而且之後居然還會向他爹爹炫耀。

唐安文被木森的笑聲驚動了,他擡頭看向木森,連懷裏三寶爬走也沒有察覺,也許是在夢中被唐安文忽略掉。

三寶看着爬的不快,其實相當快,眨眼不到的時間他就爬到坐在木森身邊的人,唐安文在看到三寶爬到那發呆的人身上,立馬察覺不對,低頭就發現懷裏哪裏還有兒子,這小子早跑別人懷裏去。

唐安文大叫一聲三寶,站起來伸手就去抓三寶,三寶這時候嘴巴就在那發呆是人嘴上咬了一口,接着又朝着男人吐了一口氣,沒有錯,就是白色的,猶如冬天裏哈出的口氣一般。原本坐在木森身邊發呆的男人,突然朝着唐安文眨巴了兩下眼睛,害的唐安文一愣。

就這麽一愣的時間,害的唐安文抓三寶的動作一慢,三寶就被木森拎着後領子搶走了,唐安文看的一陣擔心,怕木森傷害三寶,這家夥怎麽看都不像個一般的壞東西。而木森卻只是提着三寶晃動了兩下,看着小家夥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樣子發出爽朗的笑聲……

接着唐安文懷裏一重,他看到木森把三寶丢給他,還沒有等他接住,唐安文啊了一聲驚醒過來,他張開眼睛,就發現三寶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他懷裏去了,難怪他會感覺身上特別重,原來都是三寶壓的,這小子如今六個月了,分量可是不輕。

在唐安文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密室內亮着三盞忽明忽暗的油燈,木風幾個居然還沒有睡。

這時候木風也聽到了唐安文的叫聲,馬上就走了過來問道:“阿文你怎麽了,沒事吧。”

唐安文搖搖頭道:“我沒事,就做了個夢,被這小子給壓醒了,越來越胖了,照這個樣子下去三寶得超重了,三寶是什麽爬我身上來的。對了木風,你們怎麽還不睡覺,這都什麽時辰了。”

木風伸手揉了揉唐安文的臉笑道:“你還困啊,我們都已經睡了一覺起來了,現在應該已經是快辰時了。三寶剛才醒了,吵鬧的很我把他放你懷裏了,才算安靜下來。既然醒了就起來,早飯快做好了,那些兇徒在半個時辰前應該離開我們的院子了。我們想要在等上一等,等他們全都撤離鎮上,到時候吃過早飯帶上東西我們就離開鎮子,搬去荒村住,這裏不太安全,他們回頭走的必定還是這條路。”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點點頭,這麽多人,就算密室通風不錯,但是如果在密室呆久了,對身體肯定不好,若是生病了就更加麻煩,和木羽說的一樣搬去唐軒家中,那邊比這裏安全很多。

一鍋稀飯已經煮好,這時候正放在邊上涼着,十多個水煮蛋被放在茶幾上,煎餅被放在炭火上稍微烘烤一下。羊奶昨晚喂了兩個孩子幾次,今天已經被倒掉,誰都不敢在夏天把過夜的羊奶喂給孩子吃,若是吃壞肚子,在這種情況非常不安全,所以今天不管的三寶還是毛毛都只能喝米湯了,雖然營養也許不夠,但是絕對吃不壞肚子。

唐安文小心的把三寶從身上挪下來,這才從席子上爬起來,腦海裏還殘留着夢中的情景,也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有厲害的三寶在,唐安文也不在多想。唐安文剛起來,三寶就準時的張開眼睛,眼看着爹爹要走遠,小家夥啊啊啊的叫了起來,他還是喜歡和爹爹呆在一起,爹爹啃起來滑滑的,很好啃,雖然哥哥也很好啃,但是哥哥總防着他,阿姆,嗯阿姆肉肉太硬了,他牙不夠硬咬不動啊。

唐安文把哇哇叫的小兒子抱起來,帶去把尿後,木風已經給三寶舀了一杯米粥,讓唐安文先喂着,掰碎的雞蛋黃三寶是喜歡吃的,只能很少很少的喂,不然就會咽到。

接着豆子和果果都被叫了起來,兩個老人家也随後醒過來,昨晚兩位老人根本沒有睡好,都是心理害怕,雖然沒有發出什麽響動,卻是睡着最晚的幾個。

唐安文喂飽三寶,就着杯子咕嚕嚕喝下一杯米粥,喝完把杯子遞給木風,手裏拿着木風遞給他的肉醬煎餅咬着,先把肚子填飽了在說。

都吃飽後,木羽讓大家安靜下來,他們幾個人趴在牆壁上靜靜的傾聽着,幾個人都還在擔心鐵木族的兇徒還在,木羽幾個實在太清楚了,鐵木族的兇徒特別狡詐,經常一沾即走,接着調轉馬頭又來轉一圈,那些躲着的人還是難逃一死。

不過這次的情況并不相同,這裏是渭南腹地,照理來說鐵木一族應該不敢長時間停留在一個地方。

一刻鐘後,木羽讓老人和孩子都到後面去,他讓羅淩和唐安文到時候守在出口,他和木成木靈木風四個先出去看看,若是安全,再讓其他人出去。

唐安文打開出口機關,木羽拿着刀第一個出去,木哈一族的哥兒都有自己打的厚背刀,木靈和木成也提着刀,慢慢的從樓梯下走出來,院子裏靜悄悄的什麽人都沒有,除了一地的雞羊骨頭,就是幾個昨晚被殺丢棄的屍體。

木成和木靈兩人背對背檢查了整個院子,前院後院都檢查了一遍,兩人朝着木羽打了個手勢,木羽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他朝着木風揮揮手,木風終于讓密室中的人都出來。

唐安文手裏提着那把鏽跡斑斑的大刀,讓身後的人跟着走出密室,就在幾個人走出密室的時候,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木羽臉色一變大聲叫道:“唐安文帶大家回副廳,快進密室,趕快,木風護着他們。”

接着從樓梯上沖下來二十多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哈哈大笑的談論着,唐安文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是鐵木兇徒,一個個牛高馬大,木羽和木成木靈臉上沒有任何的害怕,沖上去就和這些人砍殺在一起,鮮血到處飛濺。

唐安文是頭一次直面木哈一族哥兒的戰鬥,兇殘,原本總是對着他們笑的木靈木成,就連木羽都是一臉猙獰,揮刀架住兇徒的大刀,撞入對方的身上,一刀抹過對方的脖子,半邊脖子被割開,鮮血頓時噴到半天高。

木羽砍死兩個兇徒,朝着木風喊道:“快帶他們離開……”

唐安文有些奇怪,他原先是不懂鐵木一族的語言,但是這時候卻聽懂了那些大聲喧叫的鐵木族語言,剛才那些人哈哈大笑說着他們就知道這院子裏住着木哈一族的哥兒,然後就是一些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目。

鐵木一族和木哈一族的哥兒有着死仇,若不是當初木哈一族背叛,若是木哈一族的哥兒願意和他們聯手,他們早就沖入關內,渭南朝都是他們鐵木一族的。

這時候木風已經讓所有人從新進入密室,就在木風讓唐安文進去的時候,唐安文卻猶如沒有聽到一般,他高舉着鏽跡斑斑的厚背刀飛快的朝着那些兇徒沖去,剛才還只是勉強拖着厚背刀的唐安文,這時候簡直猶如神助,眨眼就沖入兇徒群衆,一刀一個快恨準。

那些兇徒在碰到唐安文的時候,猶如抽風一般,傻乎乎的就任由唐安文砍着,等到木羽木風反應過來的時候,唐安文已經猶如戰神一般砍掉最後一個兇徒的腦袋。

木風這時候終于回過神來,他飛快的跑到唐安文身邊,緊緊的抱住唐安文叫道:“阿文、阿文你怎麽了,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這刀阿文拿着非常勉強,這時候居然能夠提着刀揮舞砍殺,甚至神情自若,這一切都非常的不合理。

唐安文手裏的刀碰的一聲落地,原本輕若浮毛的厚背刀如今卻猶如千斤重,唐安文渾身顫抖的喃喃自語着:“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木風我殺人了……”

木風一把抱住唐安文道:“沒事,沒事,這些人都是該殺的,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徒,都是該死的,沒事了,沒事了……”

在木風的安慰下,唐安文終于不在猶如羊癫瘋般的顫抖,木羽雖然也覺得唐安文反常,那刀法是屬于他們木哈一族的,唐安文肯定不會,就連木風大約也該是忘記,唐安文居然也能這麽順利熟練的使用出來。

木羽喊了一聲讓密室裏的人出來,他們馬上轉移,這個時候在繼續留在這裏,只有死路一條。木靈幾個把躲進密室的幾個人叫了出來,密室的門至少要半盞茶的時間才能夠自動關閉,若是到最後真被那些兇徒沖過來,他們只能在這裏血戰。

羅老抱着毛毛攙扶着腿腳打顫的老伴,陳老抱着三寶,羅淩照顧這裏所有的老幼。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危險的時刻,死亡緊緊逼迫着他們,所有人心裏都緊緊的揪着,這時候突然安全下來,就連羅淩雙腿都有些發軟。

木羽喊了一聲木風,讓木風趕緊扶着唐安文走,他們要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候,趴在地上聽聲音的木靈戰了起來,他張嘴喊了一聲:“馬蹄聲,馬蹄聲,至少五百騎,我們快走,快離開這裏,快……”

木成聽到一聲鷹啼,他擡頭看向天空,臉上出現狂喜叫道:“木靈你個白癡,我們的人來了,是我們的人,你趴地上聽聽,我們的馬蹄聲,是我們的人,這下好了,太好了……”

木羽擡眼看着控制不斷盤旋着的雪鷹,是木魚來了,他的副将,突然木羽想起來了,這五百騎應該是來提黃金的,沒有想到部落會派來這麽多人,雖然不合朝廷規矩,但是這時候收集藥物糧草也是朝廷默許的,若是沒有他們木哈一族協助守着邊疆,渭南朝還需要派出更多是兵士來守衛邊疆,不然根本抵擋不住鐵木大軍。

木羽對着身邊的幾個人叫道:“我們有五百個人,五百個人,若是出其不意可以滅掉這千人的鐵木兇徒,木風你先帶着他們去樓上,休息一下壓壓驚,他們一盞茶時間就能夠到了。木成木靈我們把屍體拖出去,在把這裏的血水沖洗一下。”

唐安文被木風扶到樓上,木風讓羅淩看着幾個孩子,照顧好幾個老人,他去樓下打些水給唐安文清洗一下。

唐安文坐在通道上,早上的陽光非常刺眼,照的唐安文渾身暖洋洋。唐安文反複盯着雙手看,這雙只能勉強拖着厚背刀的手,居然殺死了這麽多的兇徒,唐安文的心嘭嘭跳,他腦海裏總是浮現昨晚那個男人,難道那真不是他做夢,難道是上身了,不然他怎麽可能揮的動那麽重的刀,或者是他突然潛力爆發了,就是這樣的。有孩子被車壓住,一個瘦弱的母親也能夠擡起一輛車,他突然爆發砍死幾個兇徒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一只有着油亮羽翼的巨大黑鷹盤旋着落在院子裏,木羽伸手撫摸着黑鷹,黑鷹猶如聽話的孩子一般,乖巧的任由木羽撫摸,不時鳴叫兩聲,甚至拿着頭去蹭木羽的手掌,看着就非常親昵。

木風提着一桶熱水來到樓上,喊唐安文跟他過去房間,雖然木風已經給唐安文擦過臉,但是血水依然還黏在身上,不拿熱水洗洗根本弄不掉。

房間裏唐安文脫去身上的衣服,任由木風把他身上的血水擦去,木風擦的很仔細,不放過任何一點血跡。擦洗掉黏糊糊的血水,唐安文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不少,身上的壓抑一掃而空。

在唐安文弄好這些,遠處傳來了真正轟隆隆的馬蹄聲,震撼整齊,萬馬奔騰也就如此,唐安文是頭一次真正見到五百人的騎兵,真正的騎兵,高大軒昂,這是一兩個人完全帶不來的震撼。

帶隊的木哈族哥兒在下馬後,給木羽行了一個握拳禮,之後木羽就下令他們原地休整,五個百人隊隊長被木羽叫進院內。唐安文和羅淩下來,很快就聽到木羽幾人用着木哈一族的語言交談。

木羽大約是見到唐安文和羅淩兩個過來,話分一轉,用起了渭南朝的語言。加上木成木靈八個人商讨着怎麽才能圍剿了這些兇徒,減少木哈一族戰士的傷亡。任何一個戰士培養都不容易,尤其是他們一族的戰士特別的不容易,沒有朝廷的幫助,每一個戰士從馬到刀都是親手置辦,甚至連身上的盔甲都是他們自己準備的,任何一個戰士戰死對部落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木羽他們現在唯一不了解的就是水陽鎮的地形,如果想要剿滅這些兇徒,他們五百個人是很勉強的。不過若是他們因地制宜,還是有贏的希望。唐安文告訴木羽,他對水陽鎮比較熟悉,如果兇徒騎馬朝着水陽鎮出發,那就要經過一線天,那是一條峽谷,馬最多三騎并行,如果能在哪裏截住這些人,又把後退的路給堵了,那要剿滅這些人還是比較容易的,當然這前提是鐵木一族的兇徒騎馬過去,而不是走水路。

羅淩這時候也跳了出來,他說手裏有那種可以讓馬腿軟走不動的藥物,這是他在建陽城發現的,不過要把藥下入水中才行。唐安文告訴羅淩,一線天邊上就有條河,如果他們人躲在山崖上,等到鐵木一族的兇徒到達一線天,就把藥放下去,他說那些人大約要中午的時候才能夠到達一線天,若是他們現在乘船順江而下,絕對能夠趕在他們前面趕到一線天,到時候兩面夾擊,還怕坑不死這些萬惡的兇徒。

木羽聽了唐安文的話,立刻點點頭,他立刻讓羅淩回去拿藥,又讓五百人隊的隊長木魚找來二十個好手,當木羽問起唐安文會不會撐船的時候,唐安文搖搖頭,腦海裏水陽鎮附近的地形都是傻子的記憶,撐船這種高難度的東西,他這個現代人怎麽會。

走向院門的羅淩一聽,馬上喊了一聲陳伯,在樓上的陳老馬上應了一聲,羅淩讓陳老下來送木羽他們去水陽鎮,羅淩甚至沒有忘記提醒唐安文可以找水陽鎮的衙役幫忙,木羽願意幫助他們剿滅兇徒,水陽鎮的府衙必須配合,不然就會和米田鎮一樣被屠鎮,除了夾着尾巴逃掉的犬,一切活的皆不留。

木羽走前吩咐木風帶人離開鎮子,這裏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是和一鎮子的死人呆在一起絕對不好。木羽又命令手下的騎兵原地休整後,馬上開拔前去水陽鎮,偵察隊已經被木羽派了出去,有木魚帶隊,木羽并不擔心,木魚大大小小戰鬥經歷了不少,每年的冬季他們都要和鐵木一族來渭南掃秋風的隊伍碰上幾場硬的。

木魚手裏拿着唐安文簡單幾筆繪畫的地圖,雖然簡單,卻是一目了然。朝着哪裏趕去,在哪裏停下等待埋伏,到時候就以将軍射的響箭為箱號,這東西類似于現代的信號彈,就算白天也能夠看到響箭射像天空時冒出的濃煙。

木風帶着家裏的老幼,還有羅淩整理了一些需要的東西,出發朝着荒村走去,也不知道鐵木一族沿途會不會屠殺村子,希望那些瘋子為了趕時間,沒心思去屠村。

距離鎮尾不遠的碼頭,原本這時候該有不少人忙碌了,此時卻只有幾只烏鴉盤旋鳴叫,陳老找了一艘比較結實比較大的船,讓所有人上了船,解開繩索,船朝着下游快速劃去,坐船過去只要一個時辰,但是若想要騎馬趕到水陽鎮,彎彎繞繞的山路,卻至少需要大半天,唐安文他們這時候乘船出發,絕對能夠趕在兇徒進入水陽鎮前截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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