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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飄了一段時間,幾個人都有些累,圍在木板邊上休息,豆子和果果都能夠坐起來休息一會兒,揉揉發麻的手臂,三寶被木風從床板上抱下來,小家夥一點也不見疲憊,小手小腳已經被水泡的皺巴巴,但是卻依然高興的在水中亂踢亂竄,踢的水花四濺就哈哈大笑。
在剛開始的時候兩個孩子喝了不少江水,唐安文就告訴兩人不要用鼻子呼吸,就怕他們嗆肺。讓他們用嘴呼吸,若是水進入嘴裏不要咽下去,要吐掉,因為水經常會沖上床板,也是那種一起一伏的樣子,只要掌握好節奏,還是可以正常呼吸的。
果果咕嚕咕嚕喝了不少水,好在兩個孩子都很聰明,一段時間後就掌握了技巧,之後就沒有喝太多的江水。至于三寶,小家夥好像天生就能适應水中的情況,唐安文就沒有發現他被水嗆到過。至于三寶喝下多少江水,這個唐安文真的沒有辦法計算了,看小家夥圓鼓鼓的肚子就知道,肯定沒少喝。
唐安文扶着床板擡頭看着略有些西斜的太陽,大聲向張大福問道:“張大福還有多少時間才能夠靠岸,在過兩個時辰天就可能黑了,到時候我們還在江水飄着實在不安全,若是不行,我們先找個地方上岸,到時候在想辦法。明天飄也比晚上飄安全多了。”
這個時候差不多是三四點的樣子,他們應該在江面上飄了兩個時辰左右,時間看着并不是特別長,還不到一個下午,但是感覺每分種每秒種都被拉的特別長,簡直如度日如年一般,像他們已經飄了一世紀那麽久。
張大福扶着床板緩緩調整呼吸,木風看着猶如沒事人一般,還有力氣去逗那個最小的孩子玩。他如今是不行了,年紀大了體力再也不如七年前,若這次沒有搭上木風他們,他也比較危險了。不淹死在江中,就算他游上岸,也不一定能從這兩岸的山上走出來,山中有豺狼虎豹,随便碰上哪一種他都只有死路一條。
張大福說道:“不遠了,最多一個時辰,我們就能夠達到一處淺灘,到時候就上岸。雖然也是荒灘,不過距離人煙應該只有兩三天的路程,我說的是用腳走。對了木風我們要往對岸靠,淺灘在對面的江邊,若是我們被江水沖過頭了,就會有麻煩,淺灘過後的江水會比較急。”他們在這邊飄的原因,就是靠這邊的江水更加平穩一些,對岸有些礁石之類的,水流就不是這麽平穩。
木風聽了張大福的話後點點頭,他思考了一會兒後道:“我們距離淺灘還遠,等到淺灘差不多的地方,你提醒我一聲,我拉着木床游過去,到時候你幫我看好孩子就成,我體力還行。”
木風心裏是有些顧慮的,對面的江水并沒有現在這邊的平穩,他不敢現在就靠過去,若是一個浪頭把木床拍翻過去,絕對會讓他們手忙腳亂,木風不敢随随便便冒這個險。
雖然他現在身體略有些疲憊,但是木風很清楚,這樣的漂流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體力。若只是爆發一次,他還是有自信在張大福的幫助下,在江面游一個來回,只不過到那時候他的體力就差不多會耗盡。所以木風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拉着木板游到對岸去,那樣他就沒有多餘的精力體力來照顧孩子和阿文。
張大福聽到木風的話點點頭,對他來說在這邊飄和在那邊飄其實問題都不大,只要這木板床還在他不沉下去。不過現在游過去顯然是對木風不利,這木風也算為唐安文和那三個孩子鞠躬盡瘁了,什麽事情都得先考慮這幾個,對張大福來說就是麻煩的拖油瓶。
不過張大福這時候也是非常佩服木風的,沒有想到這個來自北方的哥兒,居然有這樣的水性,要知道北方人基本上十個裏有十一個是旱鴨子,會游泳的真的很少見,更何況是個哥兒,這更加的難得。
也羨慕木風對唐安文的那種感情,那是完完全全的毫無保留的付出,甚至都不需要回報,在江中一路漂流下來,張大福非常羨慕木風和唐安文兩人這種互相扶持的感情,也許他曾經也有,可是不知何事就消失在時間的流逝中。
休息了大約十來分鐘,木板又開始被水流沖着朝下游劃去,這個速度中木風就要花不少的心思照顧孩子和唐安文,他深怕唐安文會一時沒有抓住床板被沖走,也擔心孩子從床板上滾下來,孩子都不會游泳,若是被沖下來必定驚慌失措,這對現在這種情況會非常不利。這次的情況也讓木風下定決心,要教家中幾個孩子學游泳,若是豆子和果果都會游泳,木風這個時候絕對能夠輕松很多。
大約又飄了半個時辰,張大福突然喊了一聲,木風頓時停住朝前游的動作,木板朝下去的速度也同時緩了下來。
木風轉頭問道:“張大福有什麽事。”他剛才沒有聽清楚張大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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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福喘口氣說道:“差不多了木風,對岸就是淺灘了,這裏的水流速度會急很多,你真的能夠游過去,我這時候體力已經不多了,若是一次不成功,我們今晚可能要在江面上渡過了,會很危險,下面那一段的水流更加湍急,靠近岸邊還有不少暗礁。”
木風看了看對面,大約有三四百米的距離,他感受着水中帶來的推力,水流确實比剛才更急一些了。這時候的他也有些疲憊,體力已經耗費不少,木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一刻鐘,然後我拉着木板過去,阿文你只要拉着木板,不管怎樣都不可以松手。張大福你一定要幫我看好他們,只要看好他們我一定能夠帶着你們游過去,若是少了一個,張大福咱們都不用上岸了。”
木風說這話的時候帶着絕對的狠厲,看向張大福的眼神,都讓張大福覺得若是唐安文和任何一個孩子沒有安全過去,他絕對會被木風摁死在這江中,這時候的張大福毫不懷疑,木風絕對有這個能力。
接着木風又吩咐了兩個孩子,讓豆子和果果一定要抓牢了,還要把弟弟夾在中間,這次可不能讓他随便亂滾了。豆子和果果也從他阿姆的話中,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感覺死活就這麽一朝了。
唐安文游到木風放身邊,伸手抱在木風的腰上,告訴木風不用擔心他,他絕對會照顧好自己,絕對不會讓自己窩囊的淹死在這條江中,他要死也要回到他們在荒村的家中,他同時也會看好三個孩子,他們一家都會活下去,誰也不會出事。唐安文這家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拉着三寶問了一句,三寶睜着圓溜溜的聲音不太明白,在被他爹爹拍了一下腦袋後,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知道高興個什麽勁。
唐安文看到三寶笑了,于是對木風說道:“你看,三寶都認為我們不會有事,所以別太擔心,我們會平安的到達對岸。”
木風被唐安文逗笑了,情緒也沒有這麽緊繃,在休息的差不多後,木風把系在腰間的繩子解下來,又紮在床頭的橫木上。木風打了個活扣,把繩子斜挂在肩膀上,深吸幾口氣,木風轉頭對張大福說了一句出發。
木風并沒有直着朝對岸游去,而且斜着逐漸向對岸游動,一點一點靠過去,這樣能夠省很多的力氣。張大福這時候力氣不多,不過他并沒有使用所有的力氣,他要把力氣留到進入江中關鍵處時推木風一把。這時候他只是扶着木板朝前游動,因為有木風的帶動朝前游,他不需要多少力氣,同時也順便看着木風家的三個孩子,免得到時候木風真把他摁死是這江中。
木風沖開水流,不斷的朝着對斜對岸游去,當逐漸靠近江心的時候,水流帶來的阻力更大了,主要是會把木板床往回推。這時候的張大福終于開始發力,過了這一關,他們就能夠安全的順利的到達對岸。
唐安文看着三個孩子,手機械一般的朝着前方揮動,他想幫木風,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差就差在體力上,尤其這個時候唐安文已經差不多耗盡體力了,連看着眼前的。
這次是真的很順利,在木風和張大福的努力下,木板不斷朝着對岸靠近,水流雖然急了一些,但是卻總也沒有把他們往江心推去,而是把他們朝着岸邊推去,這時候的木風心頭終于松了口氣,他終于帶着孩子和阿文安全的過來了。
回頭木風就看到唐安文神情不對,那雙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迷茫,接着在木風的注視下,唐安文的手松開了木板,眼看着就要沉下去。木風身體朝着水下紮了下去,伸手就把被江水沖下來的唐安文接住。
抱着唐安文,木風伸手就在唐安文的的人中狠掐幾下,唐安文哇的吐出一口水,神智開始逐漸恢複過來。張大福已經發現了唐安文的情況,立馬對木風說道:“木風你在前面拉,我在後面推着,在加把勁,這麽遠的距離我們都過來了。唐安文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是男人你就給我撐着,咱們馬上就要逃出生天了,就差這麽幾十米距離而已,其實大約還剩六七十米,确實距離岸邊很近了。
唐安文朝着張大福就罵了幾句,居然敢懷疑他不是男人,等到岸上他非得揍張大福一頓,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說了就要付出代價。
木風看着唐安文一副氣憤的樣子,精神頭确實好了很多,讓唐安文回到原來的木板床邊上,繼續帶着木板床朝前游去。
快了,就快了,就快到岸邊了,每一次朝前揮動手臂,他就能夠帶着孩子和阿文更接近岸邊,哪裏是他們生的希望,不管多疲憊,多累,木風都不會輕易放棄。在張大福的推動下,木風感覺木板輕了很多,他趁着這個時候快速揮動手臂,幾乎要把這輩子的力氣都使完一般,帶着孩子和愛人踏實活路。
木風手腳并用跪趴着爬上泥灘,唐安文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從江水中走上泥灘,頓時直接躺在泥水上再也不想動一下,他脫力了,完全脫力動都不想動彈一下。這時候木板已經被木風拉到泥灘上,牢牢紮進淤泥中,木板上的豆子和果果終于松開緊緊抓住原木橫檔泛白的手,僵硬的去解開綁在他們腰間的身子。
三寶咿咿呀呀在木板上滾來滾去,發表着他的意見,大有對水中戀戀不舍的意思,他真的很喜歡呆在水中玩漂流,被江水一沖一沖很好玩。
木風大口喘氣,雙手撐在泥灘中,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水,不斷從他臉頰滑下彙聚到下巴,一滴滴快速的朝着灘塗中低落,很快就彙聚了一小灘。這時候的他神情恍惚,回不過神來,休息了好一會兒,木風才想起要回頭确認孩子和唐安文的安全。
轉頭木風就看到豆子和果果顫抖的解着腰間的繩子,張大福正站在木板床後面,雙手扶着膝上正在喘氣,好像少了個人,很重要的人,木風突然大聲吼道:“阿文呢,阿文呢,你們爹爹呢……”
豆子和果果被他們阿姆這一聲吼,吓了一大跳,都愣住了,完全反應不過來,阿姆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這麽兇過。
張大福看不過去,喘口氣說後說道:“木風你別這麽大聲,我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是該高興的時候,唐安文不是躺在你前頭嗎!只不過在不起來就快要陷下去了。”
躺着喘氣的唐安文突然聽到木風的聲音,也被這一聲吼叫吓了一大跳,在聽到張大福的聲音後,才知道木風沒有發現他。唐安文用力撐起身子,目光正好撞上轉頭的木風,唐安文能在木風的眼睛腫看到欣喜,兩人都露出會心的笑容,活下來了真好。
木風慢慢的撐起身子站起來,他知道在這個最疲憊的時刻,絕對不是能躺下休息的時候。木風轉頭道:“張大福你應該還有些力氣吧,幫忙抱一下三寶,我們先離開這裏到岸上再說,現在天就快黑了,必須找到一個能夠暫時過夜的,還要升起火堆,這裏看着不是很安全的樣子。
張大福點點頭,從水中走上來,還沒有忘記背起唐安文他們的背包,因為裏面也裝了張大福全身的金銀細軟,啥都可以丢,就是這個不能丢。彎腰解了幾次,張大福都沒有解開三寶肚兜上的繩子,幹脆就把三寶身上的肚兜繩子拉開,抱起光溜溜的小家夥走上前去。
豆子和果果也跟在阿爹阿姆身後朝前走,木風扶着脫力的唐安文朝着岸邊走去。唐安文實在沒有力氣,身子半邊都挂在木風身上,基本上就是木風拖着他走,這個時候他別說走路,連邁步大腿根部都疼的很,小腿僵硬,完全的運動過度的症狀,唐安文上輩子加上這輩子都沒有在水中停留過這麽久,更別提一直都在揮動手腳游泳。
木風扶着唐安文來到岸上,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後說道:“阿文別躺着,起來走兩步,把身上的濕衣服全部脫掉,去那邊洗洗身上的泥水,這樣穿着會生病。張大福把背包遞給我,你的東西拿出來,這會兒不會在沉入水中了。”木風指着的是不遠處的水塘,水非常清澈,比渾濁的泥水可幹淨多了。
張大福點點頭,把三寶遞給木風,放下肩膀上背着的背包,打開繩子後從裏面拿出他自己的小包裹,再次紮上袋口把背包放在地上。他從船上跳下來的時候,除了金銀細軟什麽都來不及帶,更別提那進千兩銀子的貨物。
唐安文明白木風是為了他好,他站起來從木風手裏接過三寶,帶着兩個大兒子朝着清澈的水唐走去,這水塘是低窪處,水應該是從江中滲漏過來的。
木風再次走回到泥灘中,把木板床拉到岸邊,拖着木板床去清洗,這東西洗幹淨後晚上還能給孩子阿文靠一下,坐在地上濕氣太重。
唐安文站在水中,先給唐豆洗幹淨身上的泥巴,看着濕淋淋的鞋子,幹脆讓豆子光着腳丫走上去。接過坐在水邊被果果抱着的三寶,小家夥一見到水就亂蹦跶,水花被他打的四濺,開心的很。
在給唐果洗幹淨泥漿後,唐安文開始把兩個孩子的衣服都洗去泥漿,挂在水塘邊的樹枝上,這才開始扒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清洗。好不容易弄幹淨身上,唐安文光着腳丫穿着褲衩爬上水塘,他感覺無比疲憊,真的很想躺下來,但是現在太陽已經西斜,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是休息的時候。
唐安文擰去鞋子的水分,把鞋子房子石頭上曬着,這才走過去拿來背包,把一件件東西都取了出來擺在石頭上晾着,全部東西都濕淋淋的。
木風拖着木板床回來,對唐安文說道:“阿文去找些柴火回來,我們得快些把衣服烤幹了,太陽就快下山,晚上會很冷,不把衣服烤幹,豆子他們會凍到。”
唐安文點點頭,另外一邊背對着唐安文他們的張大福也已經清洗好身子,他連身子都沒有轉,大聲對木風他們說道:“我先去找些木柴,你們幫我看一下東西,可別讓人給拿走了。”說完張大福就頭也不回的朝着不遠處的小樹林走去,這一時半會是找不到人家,今晚他們肯定是要在這裏休息一夜在走,不然這個時候他們精疲力盡,沒有力氣在長途跋涉了。
唐安文應了一聲,說了一句這裏除了我們連個鬼影都沒有,誰會拿你的東西,趕緊去找柴火。
木風清洗完木板床上的泥巴,把木板床靠在樹幹上涼着,他走入水中連衣服都沒有脫,就這麽搓洗幹淨,這裏有個外人他不能把衣服都給脫了,雖然在木哈一族這不算什麽,但是在外面木風總會稍微注意一些。
瞧着水中有一些田螺大貝殼,木風很快就撿來一大堆,晚上的口糧就在這裏了。至于水中的魚,木風這時候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再去抓了,他也感覺身體非常疲憊,而是拉過身子的肩膀現在正火辣辣的疼着。
找來一些枯草,豆子看到就把懷裏的小弟弟給果果抱着,踮着腳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幫他爹爹收集,很快一大堆的枯草就被抱到水塘邊上。木風從水塘中上來,拿過被放在石頭上的打火石,很快就點燃了枯草,直接從邊上灌木柳樹中折下枯枝架在火堆上。
又折來一些大的枯枝架了個小木架,木風挑選了幾件非常薄的絲綢衣服挂在上面靠着,這樣的衣服幹的快,木風想早一些讓家裏幾個人穿上幹爽的衣服。
唐安文看着木風穿着濕噠噠的衣服到處走,連忙叫道:“木風把濕衣服脫了,別穿身上,等會兒抽了水就不好,老了會得風濕病。”
木風有些猶豫道:“這樣不好吧。”
唐安文立馬反駁道:“有什麽不好的,任何事都沒有你的身體來的重要,就算被張大福看去又怎麽樣,你有的他也有,大家都差不多,他還敢摸你不成。”
木風被唐安文的話逗笑了,脫下衣服擰幹挂在樹叢上,接下腰帶脫掉褲子擰幹,但是卻穿了回去,不管唐安文怎麽說,木風就算是不肯,唐安文沒有辦法,就只能找出一條木風的褲子先靠着,至于褲衩什麽的,等衣服烤幹了後在說,挂空擋總比沒有褲子穿來的好。
弄的差不多唐安文終于能夠坐下歇息一會兒,他從果果手上抱回三寶,唐果立馬跑到哥哥的身邊,幫哥哥收集枯草,兩個小家夥都小心翼翼墊着腳走路,而且唐豆還總是拿着根樹枝敲打草叢後,才回去收集枯草,就怕從草叢中竄出一條蛇來。
唐安文撿來一下拳頭大的石頭圍在火堆邊上,把一家人的鞋子都靠在邊上烤着。光着腳走路也不是個事,若是紮傷了影響明天走路,想到這個唐安文立馬就把兩個孩子叫了回來。
木風讓唐安文看着孩子,他也走向樹林,晚上就呆在水塘邊顯然不是很安全,木風需要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過夜。在小的時候他也經常跟着大孩子們跑進山裏,晚上來不及回到部落,就會選擇安全的地方過夜,雖然一直輪不到還小的他,但是這并不妨礙木風從部落那些大哥哥身上,學習到那些選擇安全地方過夜的經驗。
張大福用藤條背會一大堆的木柴,這邊的樹林并不茂密,稀稀疏疏的長着各種奇怪的樹木,有松樹也有柏樹還有柳樹樹木的。因為沒有人砍柴,要在這裏尋找枯枝真的很輕易。
張大福喊了一聲唐安文,唐安文轉頭應了一聲,讓張大福把衣服拿過來烤烤幹,這時候太陽已經西斜的厲害,最多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天黑了,他們必須在天黑前弄好一切,還要弄些吃的填飽肚子。
張大福把木柴放在火堆面上,又用大樹枝搭起一個架子,把所有的衣服都重新挂了一遍,方便衣服快些幹,火堆也被張大福燒的更旺。用枯枝踢了踢火堆,讓唐安文在邊上看着,他去把大田螺和貝殼清理一下,等下可以直接烤起來吃,天黑了清理起來就麻煩。
在清理田螺和貝殼的張大福,看着水塘中游來游去的大魚,立馬眼饞了準備用樹枝紮魚,手裏的田螺和貝殼怎麽都沒有肥美的魚肉鮮美。這些魚應該是江中的,大約是江水大漲的時候游進來,之後江水退去就被困在這水塘中了。
唐安文看着張大福興沖沖的拿着根樹枝跑去水塘,看着張大福拿着樹枝紮魚,他搖搖頭,就張大福那樣的,能把魚給紮到才怪呢,有田螺和貝殼就不錯了,還想要魚,唐安文覺得張大福太異想天開了。
唐安文抖抖手裏的小肚兜,剛才他擰了許多遍,還一直拿着靠近火堆邊烤着這會兒已經差不多幹了,就連忙給懷裏的三寶穿上,小家夥光溜溜的這會兒氣溫已經下降一些,若是感冒了就麻煩。
讓豆子抱着弟弟坐在火堆邊,也讓唐果不要太靠近火堆,唐安文拿了起鐵鍋,從石頭上抓起裝米的布袋子,雖然米被江水泡了大半天,但是并沒有壞掉,煮起來殺菌後還是可以吃的,這時候他們急需一鍋熱氣騰騰的米粥,不但暖胃也可以補充體力。
唐安文抓了兩把米,多一些他都舍不得,這可不但是他們的口糧,更是三寶的口糧,大人可以吃些別的,三寶除了米粥蛋羹,其他都不能吃,這一小袋的米可是三寶所有的口糧。
木風很快就找到一個比較安全的駐地,他收集了一些幹木柴在哪裏,就走了回來,距離水塘大約一兩百米左右,這小塊地方被幾顆高大的松樹圍住,周圍邊上還有個大刺叢,若是真有什麽危險的動物,基本上是不會靠近刺叢,對他們的安全有着更多保障。
木風回到池塘邊,唐安文已經用石頭壘起一個小竈臺,這時候正在從大火堆裏抽燃燒的木柴。張大福見到木風走回來,立馬喊了一聲道:“木風這邊又大魚,你有紮過魚嗎?”這家夥今天就是想吃烤魚,努力好久都沒有紮到,倒是驚的一條又一條魚亂竄。
木風走過去瞧了瞧,張大福用貝殼和田螺的腸子吸引魚過來,可惜這會兒大約都被張大福給驚跑光了。木風說道:“張大福你這樣不行,先去邊上等着,別驚動它們,等會兒我來試試。”
張大福高興的點頭,伸手就去拍木風的肩膀,這時候的張大福認為木風能夠做到任何事。
原本安靜的木風突然哼了一聲,張大福聽的聲音不對,立馬反應過來手感接觸的不太對,怎麽好像拍到不該拍的地方,轉頭張大福啊了一聲,立馬跳的老遠還轉身,他怎麽都沒有想到木風居然是光着上身的。
張大福捂着眼睛嚷嚷道:“木風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注意到,要是知道你沒有穿衣服,我早就轉過身去了,更不會拿手拍你肩膀,我錯了。”
木風看到張大福一副受驚吓的樣子說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是你故意這手也該和你分家了,走遠一些別在靠近我。把你手上的樹枝給我,我看看能不能紮到一只晚上烤着吃。”就在兩人說話間,已經有一些膽大的魚靠近水邊去搶食田螺腸子。
這些魚都一直呆在荒無人煙的水塘中,根本不怕人,若不是張大福驚吓過它們,它們的膽子會更大,根本不怕人站在水邊說話發出的聲音。
木風并沒有随随便便就去紮魚,而是走回到火堆邊,拿起石頭上擺着的匕首,這匕首特別鋒利,是他阿姆曾經的匕首,這些年木風一直帶在身邊。鋒利的匕首破開三指寬的樹枝,木風很快就把樹枝破成四五瓣,拿繩子一根根纏過去,這才把每瓣都削的極為鋒利,這才拿着手上的紮魚利器朝着水塘走去。
樹枝在木風的手中快速紮入水中,一條木風選的動作遠不如其它同伴的肥魚就被紮中了,木風把肚子紮了好幾個洞的魚拿出來丢給張大福,讓張大福去處理,繼續等待受驚的魚兒再次聚集回來。
唐安文煮好了稀飯,由于沒有碗,唐安文拿着勺子舀一勺吹涼一勺,慢慢喂三寶,直到喂飽了小家夥,鍋中的米粒所剩不多。豆子和果果雖然肚子餓的咕咕叫,卻沒有任何意見。唐安文端起小鐵鍋喝了一口米粥,這時候米湯已經溫熱并不燙了。
于是就讓兩個孩子每人都喝了一些,米粒也被唐安文用勺子撈起來喂了兩個孩子,一人一勺。等兩個孩子喝的差不多,鍋中剩下的也就是小半的米湯了,唐安文自己喝了五六口暖暖胃,就叫木風和張大福過來喝點暖胃。
張大福倒是一點不介意,讓木風先喝,對他來說只要有口吃的,先喝後吃無所謂,這都是當年窮的時候養成的習慣,何況木風他們還救了他,更是保住了他這次的金銀細軟,說實話張大福還是很感激這一家子。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他大概做不到,但是一些小忙他自信還是能夠幫的上的。
喝了一些米湯暖胃後,衣服也烤的差不多,唐安文家夏天的衣服都比較薄幹起來也快,唐安文已經幫兩個孩子把衣服褲子穿上,這時候正給兩個孩子烤小褲褲,也幫三寶烤幹了一片尿布,晚上還是會冷,這些東西必須準備齊全。
木風也讓張大福幫忙,把東西搬去他找到的過夜地方,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大約過不了一刻鐘就會全黑了。張大福應了一聲,穿上半幹的衣服和鞋子,和木風兩人把所有的東西都堆到木板床上,兩人擡着木板床往前走。唐安文一手抱着三寶,一手舉着幾根被點燃的樹枝走在木風的左邊,果果和豆子走在中間。
幾個人很快來到過夜的地方,木風把木板床斜靠在大松樹上,剛好靠在刺叢邊上,讓張大福先吧火堆升起來,他趁着天還未全黑再去紮幾條魚。
唐安文抓了一大把幹草墊在地上坐下,一手抱着三寶一手撥弄火堆,肚子依然有些餓,但是這時候的他已經感覺很滿足了,沒有淹死在江中,全家都安全,想比那些餓肚子都是小事了一樁。
在木板床邊上燒起大火堆,木板床被烤的冒出大量水汽,晚上只有烤幹了木板床兩個孩子才能夠躺下來睡覺。
大約八點鐘左右,三條木風紮的魚被烤熟,雖然沒有任何的調料,唐安文帶着的鹽巴全部融化了,不過張大福摘了一些背後刺叢的刺果,是一種褐色的果實,味道酸甜,擠碎後抹在魚身上,味道相當不錯。
豆子和果果也吃了一些烤肉,木風和唐安文把最好的魚肚肉都喂給兩個孩子,三寶喝了一些煮成奶白色的魚頭湯,因為帶着酸甜的味道,豆子和果果也喜歡,喝了不少,一家子這時候總算把肚子給填飽了。
這時候木板床被大火堆烤的幹燥,木風把木板床放在松樹前邊,後面堆疊了他下午找來的大捆柴火,在後面就是一大片的刺叢。木風為了安全,還在刺叢邊上放了一些極為刺鼻的驅蟲草,這樣晚上那些毒蟲毒蛇就不會靠近。
兩個孩子睡在木板床的中間,底下攤着木風的衣服,唐安文抱着三寶打瞌睡,木風從邊上走過去把人攬到身邊,讓唐安文靠着他睡。火堆映照着幾個人的臉,張大福這時候已經疲憊的睡過去,他和木風商量過,木風守上半夜,他守下半夜,等到實在熬不住就把唐安文叫醒,讓唐安文守最後一點時間。
原本張大福是不準備守夜的,但是木風說他打木柴的時候有看到狼糞便,也許是野狗的糞便。
張大福知道不管是野狼還是野狗,對他們來說都具有一些危險,尤其是睡在唐安文懷裏的三寶。這小家夥也就十五六斤,野狗和野狼那是叼起來就跑的飛快,兩條腿的想要追到四條腿的,基本上不可能。若是真被叼走就是死路一條,張大福小時候村裏就有孩子被叼走的,人小孩都四五歲了,家裏人聽到哭聲,立馬就追,最終只在後山找回來些散碎的屍骨,這事對張大福來說記憶猶新,一輩子想忘都忘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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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