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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文坐在院子裏精神有些恍惚,豆子已經十歲了,比一般小哥兒個頭都高一些,手長腳長看着就已經是個小小少年。豆子跑到院子喊了一聲爹爹吃飯了,結果唐安文也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聽到直接給忽略了,總之等到果果擺好了碗筷,也沒有見他爹爹進來。毛毛笨手笨腳的要跟着果果哥哥一起舀飯,不讓他幫忙他就立刻準備掉金豆子,家中就他最小,連小小的三寶都是極為寵愛可愛的毛毛弟弟。
三寶從凳子上溜下來,跑進院子,果然看到他爹爹還坐在太陽下發呆,三寶爬上他爹爹的膝蓋,伸手去揉他爹爹的臉叫道:“開飯了,爹爹都在想些什麽,難怪阿姆這麽喜歡捏爹爹的臉,爹爹你的臉捏起來好滑滑哦。”
唐安文被三寶的話給逗樂了氣笑道:“你個混賬小子,有這麽說你爹爹和阿姆的嗎!你才幾歲,居然都敢調戲你爹爹我了啊,”說完唐安文伸手就去撓小兒子的癢癢,小家夥立刻笑的渾身亂顫手腳亂蹬,再也顧不上其他。
木風把菜全部端上後,聽到院子裏傳來的笑聲,無奈的搖搖頭走出來叫道:“吃飯了你們兩個,阿文別總撓孩子,忘記他笑的肚子抽痛了。”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終于放過淘氣的小家夥,抱着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兒子進屋,桌邊早已圍滿了人。尚宇是經常過來蹭飯,尚宇來了阿龍自然少不了,雖然這家夥一直是尚宇的侍衛,但是在木風家基本上被标志了尚宇愛人這個标志,一家子吃飯自然不會讓阿龍站在後面看着。
果果坐在尚宇的身邊,小家夥要是有什麽夠不着的,尚宇總會拿着公筷給夾。唐安文家的桌子是圓形的,在渭南朝桌子一般不是長的就是方的,唐安文也是覺得長桌子夾菜不方便,尤其他們家孩子多,而且長桌子是要按地位來坐,不像圓桌子,随便圍着坐都是可以。
毛毛偷偷告訴三寶要吃遠處的菜,三寶在凳子上站起來,可惜他比毛毛大不了多少,毛毛夾不到的,三寶基本上就算站起來也沒有戲。還是坐在毛毛身邊的木風伸手給兩個孩子都夾了一些,放在兩個孩子面前的空碟子上讓他們吃着。
唐安文家吃飯一點都不嚴肅,一家子談論着各種事情,吃飯的氛圍也是很好的,這也是尚宇經常帶着阿龍過來蹭飯的原因,他總覺得唐安文家的氣氛特別好,吃飯都很有胃口。
午飯過後,木風把幾個吵吵嚷嚷的孩子趕去睡午覺,這才回屋。阿文自從船廠能夠賺錢後,有時也會繼續設計一些大船,不過沒事的時候還會畫一些畫本。雖然這些年阿文的畫本沒有在發行過,不過風雲早在兩年前就畫完了,就等着鎮南王能夠成功,這風雲的畫本就可以發行結局了。還有一些其他的畫本,阿文這兩年來陸陸續續畫出很多本。
木風走進屋子又見到唐安文坐在床邊發呆,他走進後伸手揉揉唐安文的臉道:“怎麽了,就這麽擔心,尚宇和我提過你心裏的想法,別那麽擔心,不會有事的,咱們就是莊戶人家,鎮南王最清楚不過,新皇想必也是知道的,他不會為難咱們的。”
唐安文察覺到木風又捏他的臉,于是沒有好氣的揮開道:“我就說三寶怎麽老找機會就捏我臉,原來都是從你這裏學來的。我也不是特別擔心去京城這件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來這裏這麽多年了,我有些想家了,也不知道傻子會不會照顧好我爸爸媽媽,還有我哥他們。”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話後,沉默了一會兒,他心裏自然清楚阿文每年總會有幾日陷入這種狀态,不過卻從來沒有開口提出來過,阿文很少和他提起以前的事,木風也從來不敢随便問,就怕勾起唐安文的思念。所以這次唐安文說出來,木風就順口說道:“阿文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那個世界的事,可以和我說說嘛?你小時候是什麽樣子的,長大了以後的樣子。傻子還說過你很有本事的樣子,賺了很多錢,想必家裏也和富戶一般吧……”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問題,愣了一下,他仔細的想了想,他好像真的從來沒有和木風說過上輩子的事。唐安文有些佩服的看向木風,木風居然這麽能忍,和他一起生活了整整五年,居然就真的不曾開口詢問過。
唐安文知道木風心裏必定好奇,想知道,但是擔心會勾起他的回憶,所以硬生生隐忍了這麽多年。直到今天他無意間提起,木風才開口詢問。
唐安文說道:“你想聽我就和你說說吧。”說完唐安文拉着木風坐在身邊就述說了起來,他那個世界其實算不得很美好,國家特別多,大大小小有幾百個,有着各種的矛盾。
不過他生活的國家還是不錯的,雖然也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倒是一直都還挺平穩的。五六十年代的時候我們的國家還混不到溫飽,他媽媽和爸爸那會兒還經歷過挨餓的日子,他們小時候還吃過大鍋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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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後來八九十年代的時候國家改革開放了,生活就越來越好,先是解決溫飽,後來日子就越過越好,每個小孩子都可以去讀書,種糧食國家還給補貼,天天都能夠大魚大肉的吃,每天都能和過年一樣。
吃的更是五花八門,別那麽驚訝,老實告訴你,這裏的皇帝吃的都未必有我們哪裏好。什麽天上飛的水裏游的應有盡有,普通百姓也都吃的到,雖然不見的能夠頓頓吃,但是嘗嘗鮮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木風聽的驚訝不已,從唐安文嘴裏講出來的東西特別神奇。照理來說若是少數富貴人家能夠吃的起那些東西是很正常的,但是阿文嘴裏說的絕對不是所謂的富貴人家,那就是普通人家,居然也能夠頓頓有肉吃。木風無法想象那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還有什麽高幾百層的樓房,能飛上天的雞,幾個時辰就能夠到達邊疆,真是很不可思議。
唐安文很是驕傲的抱住木風道:“怎麽樣,想不想去親眼看看,那可是一個神奇的世界,在那裏我們要是想和羅淩木羽他們通紅,那不過是按幾個數字那麽簡單,甚至還能夠視屏對話。”
木風嘆口氣道:“阿文讓你受苦了,那裏簡直就像仙境一般吧,人人都有吃的有穿的,不用冷饑挨餓,更不會有戰争的煩惱。若是真有機會,我自然是想要去你出生成長的地方瞧瞧。”
唐安文捂住木風的嘴道:“真的啊,咱們可以問問三寶,到底有沒有辦法,我就覺得那小子天天在裝傻,他沒有出生的時候就這麽強了,這生出來後不能就什麽都不會了的。不過我們那裏也不能算天堂,只不過能夠更加穩定一些罷了,日子過的更加舒心一些而已,出門也方便一些。其實不管在哪裏都有煩惱,比如我們那裏污染嚴重,河裏撈起來的魚都是臭的,哪裏有這裏逍遙自在,當然那也是你夫郎我夠聰明,能夠賺錢,要不然咱們的生活必定還是在水深火熱中。”
就在唐安文和木風結束話題準備午睡的時候,三寶推開他們的房門探頭探腦的。唐安文正想找這小子來聊聊,沒有想到小家夥就自動送上門來了,連忙對着小家夥招招手道:“三寶到爹爹這裏來,你怎麽不和毛毛弟弟一起午睡。”
三寶鑽進門內,輕輕的把門關上後,就蹭蹭蹭跑過去踹掉小鞋子爬到他爹爹阿姆的床上,木風抱住胖乎乎的兒子笑道:“你不睡午覺,找爹爹阿姆有什麽事。”
三寶鑽進木風的懷裏道:“我想和爹爹阿姆睡覺覺,毛毛弟弟睡覺老爬我身上,我都被他壓的喘不過氣來了,他太胖了該減減肥。”
唐安文被三寶的話逗樂了笑道:“你個臭小子,你也不見的比毛毛輕多少,他要減肥你是不是也該減減了,爹爹都快抱不動你了。”說完唐安文伸手把三寶抱到懷裏,捏着小家夥肉呼呼臉頰道:“三寶你能不能告訴爹爹,你還能記得出生前發生的事嗎?爹爹想回家看看,你有沒有辦法,也讓你阿姆跟着去那個世界看看。”
三寶掙紮着,想要躲開爹爹在他臉色肆虐的手,一副天真的說道:“爹爹你能記得出生前的事嗎?我可一點記憶都沒有。爹爹咱們家不是在建陽城嗎?爹爹想家不是随時可以回去,幹嘛要問三寶嘞。”
唐安文翻了個白眼道:“爹爹才不是跟你說這個,說的是爹爹上輩子的家,中國明白不,是中國,才不是這裏。”
三寶也學着他爹翻了個白眼,搖晃着小身子道:“中國、中國那是什麽地方,三寶都沒有聽到過,阿姆爹爹好煩了,咱們睡覺吧。阿姆、阿姆你瞧爹爹好壞,他老欺負我,阿姆你管管爹爹……”
木風見唐安文還不死心,搖搖頭道:“阿文別逗三寶了,他既然出生了,那之前屬于鬼怪的力量自然沒有了。這事以後不要在提起了,若是傳出去對三寶不好,咱們也可能遭遇危險。”
唐安文看着懷裏朝着他阿姆撒嬌的三寶,無奈的點點頭道:“木風你說的對,我就不能指望這臭小子,只能安安分分過完這輩子了。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的,你對我極好,孩子也很聰明,只要能夠平平安安到老,我也算別無所求了。”
三寶從他爹爹的魔抓下鑽了出來,爬進他阿姆的懷裏,嘴裏低聲咕哝着,那個世界有什麽好的,污染嚴重,晚上連星星都見不着,河水都是臭臭的,天空都充斥着各種有毒物質。這聲音是極輕的,也就木風注意到了才聽到一些。而唐安文這個沉浸在失望中的人,自然沒有注意到三寶撇着嘴的小模樣。
木風伸手就把兒子撈進懷裏,伸手拍拍小家夥的屁股道:“咕哝什麽,不許說爹爹壞話,趕緊睡覺吧。”
三寶在被拍小屁股後,也不在咕哝,鑽進他阿姆的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地方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木風轉頭又對唐安文提到:“鎮南王有說咱們什麽時候出發,北邊的戰争到現在也應該差不多了,上次木羽來信說這些年他們截殺兇徒至少二三十萬了,也不知道如今兇徒退兵了沒有。”
提到這個唐安文頓時來勁了,他精神奕奕的對木風說道:“要過三天才出發,哎,木風那你說木羽他們會去參加新皇登基嗎?羅淩這小子真是好福氣,不是說你們木哈一族都生哥兒,怎麽他一生兩都是小子,在部落裏一定美死木羽了。還有還有啊,唐軒和林佐,聽鎮南王那邊說,那兩個家夥如今都建功立業了。雖然遇到過幾次極為危險的事,不過好像都被他們化解了,咱們的玉靈芝肯定功不可沒。你說咱們這次進京,能和他們見面嗎?”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話,也來了勁,他是挺想木羽的,毛毛如今都四歲了,木羽的小兒子也三歲了,他都沒有見過那個小家夥。毛毛如今也不小了,也該送回去給木羽了,但是北邊一直斷斷續續在開戰,木風自然沒有辦法把毛毛和陳伯給送過去,一個是考慮安全,另外一個羅淩和木羽都很忙,毛毛的弟弟小毛也被木羽托付給其他人照顧,與其送回去讓其他人照顧,他這裏養着也是一樣。
原本不想進京城的唐安文,于是對參加新皇登基有了期盼,因為很可能會碰上他的幾個好友,這些年分開後,他們就一直沒有見面,也不知道對方生活的到底怎麽樣。在淮水,除了尚宇張大福外,唐安文就沒有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好像淮水這邊的人,心腸多有彎彎繞繞,對人更加的防備,就連左鄰右舍,也都是點個頭的交情,和北方差別有些大。
在唐安文睡過去後,木風才抱起三寶,小家夥這時候确實還沒有睡過去,木風輕聲詢問道:“三寶你告訴阿姆,你是不是還記得出生前的事。”
三寶張着一雙大大的眼睛道:“阿姆我記不記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沒有那個能力,我和哥哥都還沒有長大,如果爹爹和阿姆一起去了那邊,我們怎麽辦,而且要是過去那邊,你們回不來了怎麽辦。爹爹的靈魂可是更适合那邊的身體,要是到時候我不小心把傻子爹爹給招回來,把爹爹給丢在那裏,那咱們要怎麽辦了。我那麽弄一次最少要休息好幾年,根本沒有辦法及時把爹爹弄回來。阿姆我告訴你,那邊的世界可精彩了,說不定爹爹過去沒有兩天,就被那些狐貍精給勾走了,你要怎麽辦,如果只是去看一眼,真的非常不值得。”
木風聽到三寶的話後,眉頭皺了起來,他雖然很想讓阿文回去看看,至少讓阿文能夠安心,但是聽到三寶說的種種可能,木風心裏也是有些打鼓的,若是阿文真的不願意回來,他真的能為了一己之私再去傷害阿文一次,畢竟三寶出生的那一次他已經強留過阿文,木風不想再去做那樣的事情,他希望阿文能夠開開心心的。
木風開口對三寶說道:“三寶這事不要告訴你爹爹,就咱們兩個知道。等哪天我和你爹爹一起老了,你們也長大了,阿姆就陪着你爹爹去那個世界走走,好圓了你爹爹回去的心願,好不好。”
三寶瞧着他阿姆認真的點點頭道:“好吧,等我那天恢複了力量,一定送爹爹和阿姆去那個世界看看。”兩人說完後,重新躺回到床上睡覺,三寶剛開始還在木風的懷裏,很快就猶如八爪章魚一般鑽進他爹爹的懷裏,還打着可愛的小呼嚕,一滴口水逐漸低落在他爹爹的衣服上。
三天後,唐安文他們借着尚宇的光,得到了一輛寬大舒适的低調大馬車,兩匹黑馬拉着,坐着并不怎麽颠簸,馬車裏就坐了唐安文和木風兩人,陳伯跑去和一個老馬仆唠嗑去了,他們年少是就是好朋友,兩年前相遇後關系就極好,不過那老人趕馬車卻是個好手,馬車颠簸不颠簸,和趕馬車的人也有着極大的關系。
四個孩子,果果和豆子跑去找思凡玩耍了,三寶和毛毛跑去和鎮南王的小兒子玩耍,思海三歲很可愛,毛毛和三寶都很喜歡,當然林睿馬車中的各種零嘴糕點也是功不可沒,畢竟是王妃,很多東西是唐安文和木風準備不了的,但是林睿哪裏卻有,所以自然吸引了兩個饞嘴的小貓。
這一路有着鎮南王的侍衛開路,一路雖然低調,但是用的東西都是極好的,吃的喝的也是最好的,這是尚宇的功勞,他家最有錢。更有着不少仆人伺候,趕路更是極慢,就像游山玩水螞蟻一般的速度朝着事京趕去。
尚宇這家夥如今有錢的不得了,木蟬每年都帶着船隊出海一趟,這一趟包羅了渭南的所有好東西,船隊也是極大的,有着數百艘巨大的船只,光護衛的戰船就有幾十艘,因為有着唐安文的設計的船只,他們每次出海損失極少。到了海外賣掉貨物,又都海外收購足夠多的新奇玩意帶回來,木蟬如今養事幾個木哈部落都沒有問題。
當然木蟬不是傻子,他和鎮南王都是合作關系,兩人差不多一人一半,也是有着鎮南王這條線,他這些年才能夠不斷壯大,沒有被上頭清除。不過這次新皇登基,木蟬卻沒能趕過來,他已經帶着船隊出海了,尚宇代表了尚家。尚宇是個聰明的,如今新皇登基,他家若是繼續這麽招搖下去,可能會出事,畢竟都說天家無情,何況他和鎮南王也不過是合作關系,可連一點親戚關系都沒有,鎮南王要是想要動他,那是動動嘴就可以的。
尚宇手裏是有不少實力不錯的侍衛,但是那點人也不夠他造反的,何況他阿姆那邊還有着整個木哈族,若是真招惹到新皇不快,對誰都沒有好處。
木蟬早就在幾年前,在海外極遠的地方物色了一個不錯的大島嶼,周邊圍繞着十幾個小島嶼。哪裏距離海岸極遠,至少要一個多月的航行,木蟬不少的侍衛都已經在那邊養了家人,有些孩子都兩三歲了。這也是木蟬為了以防萬一,一個可以讓船隊休整,另外一個也是為他和兒子留下的最後一條路,不管怎樣若是出事,木蟬是絕對不會朝着北方逃跑的,哪裏有着他這麽多的族人,他可以給族人帶去幫助,卻不能帶給族人災禍。
在經過慢悠悠一個月後,尚宇終于帶着一群人感到京城,鎮南王早就帶隊先朝着京城趕去,畢竟他不但要參家新皇登基,還要趕着給老皇帝出殡,至于唐安文尚宇他們自然就不用,他們都是新皇一系的人,只要參加登基典禮就夠。
剛來京城,唐安文就看到極為雄偉的城牆,那是高幾十米,延綿不覺一眼看不到邊的高大圍牆,猶如中國的萬裏長城。城牆上有着各種斑駁的痕跡,無聲的述說着渭南王城經歷過的歲月,城牆撲面而來的是古樸厚重的氣息。
聳立着的高大城門,城牆上站着一排排高大手持利器的護衛,插在城牆上的高大王旗,迎着春風獵獵作響,皇家氣勢十足。不是親眼直面看到,電視裏的那種畫面,永遠都不可能有如此的震感。
馬車并未在城門口停留很久,尚宇手持鎮南王的腰牌,城門口的護衛很快就放行。馬車慢慢行駛入京城熱鬧的街道,這京城人來人往的不比現代熱鬧的街道人少,街上充斥着各種小販的叫賣聲,還有着人群看雜耍的喝彩聲,真是聲聲鑽入耳中。
馬車搖搖晃晃的朝着驿館駛去,唐安文抱住一個勁想要鑽出馬車窗的毛毛,這小東西早已被街道上的熱鬧吸引。
而三寶反倒是對這些熱鬧不太好奇,唐安文奇怪的看着三寶,這小子怎麽這般老實,另外一邊的窗口都被豆子和果果給霸占了,怎麽就三寶一點都不好奇,簡直比他還淡定。
唐安文看向三寶的眼神不免帶上點懷疑,這小子真的不記得出生前的事,難道小家夥騙他了,嗯,唐安文覺得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唐安文并沒有懷疑多久,馬車出了鬧市街區,經過轉角,窗外面一晃而過的人影完全占據了唐安文的大腦,唐安文不經反應就大喊了一聲木羽,結果等到唐安文探出腦袋查看的時候,街上哪裏還有那一晃而過的身影,木羽早起騎馬遠去無影無蹤。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喊聲,立刻鑽出馬車站在前邊,可惜并未看到木羽的影子,兩人只能回到車內,等待安頓下來再去尋找木羽,只要知道木羽來到京城,他們還怕找不到嗎。
毛毛這些年有時候跟着唐安文和木風,有時候跟着三寶喊阿爹阿姆,有時候又叫唐叔叔和叔麽。從他略微懂事一點,唐安文他們就有給毛毛說過,他還有阿爹和阿姆,在邊關打仗,還有一個三歲的弟弟,叫木羅,就是他阿姆的姓加了他阿爹的姓。而毛毛是跟着羅淩姓的,叫羅飛,羅毛毛這個名字,羅淩是實在拿不出手,後來大筆一揮,毛毛就叫羅飛了。
小家夥趴在窗口四處瞧着,嘴裏嚷嚷着:“是我阿姆嗎?是我阿姆嗎?三寶哥哥我阿姆也在這裏哦,他為什麽不來接我,我可想他們了,都不知道他們長什麽模樣,我也想小弟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思海弟弟一樣可愛。”
毛毛說完話後,樣子說不出的落寞,雖然唐叔叔和木風叔麽對他可好,三個哥哥對他也很好,但是在毛毛幼小的心裏,還是知道他有自己的阿姆和阿爹。但是因為阿爹阿姆都有事,都在保衛國家,把那些壞人打跑,不然那些壞人就會來抓小孩,毛毛還是非常崇拜兩個沒有見過的雙親。
三寶點點頭安慰有些失落的毛毛道:“你阿姆肯定是沒有發作咱們,不過你別擔心了,等下我們安頓下來後,就拜托尚宇叔叔他們去打聽你阿姆住的地方,到時候你就能夠見到阿姆和弟弟了。不過見了他們,你還是我弟弟,可不能忘記我的,我總把好吃的讓給你。”
毛毛聽到三寶哥哥的話,小臉上的失落也散去,立馬開心起來,因為很快他就能夠見到保衛國家的阿爹阿姆了,在他小小的心裏,他的阿爹阿姆都是很偉大的人,因為他阿爹阿姆是為了更多的孩子,能夠和他們的阿爹阿姆生活在一起,所以才只能把他交給唐叔叔和叔麽照顧的。
唐安文這時候正在抱怨木羽騎馬太快,怎麽就不慢一點,他是絕對不會看錯木羽這家夥,剛才一閃而過的人肯定是木羽。木羽那張臉幾乎是銘刻在唐安文的腦海裏,因為那家夥長相實在太過妖豔了,比女人還漂亮,世界上應該很難有第二個,只要見過就很難忘記,猶如尚宇這個家夥,一眼就讓人難以忘記。
木風拍拍唐安文,告訴唐安文木羽的騎術極好,就算是鬧市區也敢騎快馬,更何況是剛才那種人少的街道,一晃而過也是正常的。等到他們安頓下來很快就能夠打聽出木羽的住處,到時候他們去拜訪就成了,而且現在他們這麽多的馬車和人,總不能因為他們和一個朋友相遇,就停下來。
兩人正說着,車隊已經到達驿館,林睿的人馬已經朝着鎮南王的府邸趕去,而他們的車隊卻是要停留在驿館中,等待着新皇的召見或者登基,不可能随随便便搬去其他地方居住,一切都要聽從上面的指揮。
四個小家夥從馬車內鑽了出來,三寶深吸一口氣,立刻就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着的各種香味,京城真好,來到這裏,三寶決定要大吃特吃一番。轉頭三寶就瞧見一個高大的人騎在馬上,正朝着他們這邊看過來,三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朝着遠處的人喊道:“木羽叔叔,毛毛在這裏。”
唐安文在聽到三寶的聲音後,立刻揪住三寶的小衣襟,咬牙切齒的低聲道:“唐景澤你騙我是不是,木羽你都認得,居然還敢說你不知道什麽以前的事情。你說,你是不是把你爹我當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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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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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