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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寶頓時縮着腦袋,朝着他爹嘿嘿嘿的傻笑,這時候他覺得他還是不要解釋的好,不然就他爹爹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絕對揍他一頓沒有商量。雖然他并不害怕挨揍,但是能不挨揍還是不要挨揍的好,畢竟挨揍很疼的,所以三寶立刻朝着他阿姆眨眼睛求救。

木風看到唐安文咬牙切齒的樣子,連忙對唐安文說道:“別吓到孩子,有什麽事咱們回房間再說,這裏這麽多人看着人多口雜。”木風的話還是轉進唐安文的耳朵中,唐安文擡頭看了一眼,果然很多人的目光都因為三寶的叫喊聲被吸引過來,唐安文瞪了三寶一眼,這才松開小家夥的衣領。

三寶朝着他爹爹吐了吐小舌頭,高高興興的任由阿姆把他抱到地上去,毛毛已經開學的不得了,雖然他壓根不知道那個才是他阿姆,不過看着那個騎在馬上,長相好看氣勢十足的人,毛毛就認定那個人是他阿姆了。三寶哥哥說過,他阿姆長得最最好看,是個大美人,比尚宇叔叔還要好看,人群中最最好看的就是他阿姆。

木風把毛毛抱下來,小家夥直直的朝着木羽飛奔過去,唐安文從馬車上下來,就見到毛毛邁着小短腿飛快的朝着木羽奔去。三寶瞧見毛毛拔腿就跑,怕毛毛認錯人了,驿館裏可有不少的人,立馬追了過去。

豆子倒是對木羽叔叔還有些印象,至于果果,那實在不太好意思,五歲的他木羽叔叔在他腦海裏就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四年的時間,把果果腦海裏的那些叔叔們都打成一個虛影。

木羽見到是聽到有個孩子的叫聲,但是因為被唐安文擋住視線,他根本沒有瞧出那個是他家毛毛。當木羽見到兩個胖乎乎的小家夥朝着他這邊跑來的時候,木羽連忙從馬上跳下來,深怕傷到那個小東西。

三寶很快就追上毛毛,兩個同樣胖乎乎圓滾滾的可愛小家夥,頓時站在木羽的面前。毛毛見到他阿姆可開心了,立馬高興的喊道:“阿姆、阿姆……”因為跑了不少的路,小毛毛已經氣喘籲籲的,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只能一個勁的吸氣。

三寶睜着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烏黑的大眼睛一轉朝着木羽喊道:“阿姆、阿姆……”樣子和毛毛那是沒有多少差別。

木羽傻傻的看着面前兩個同樣胖乎乎的小家夥,因為長的夠圓溜,一時間也難以立刻從兩個小家夥中,辨認出那個是毛毛那個是三寶,頓時為難起來。若是認錯了,那豈不是鬧笑話,也會讓毛毛心裏難受,所以木羽沒有在第一時間辨認。

木羽已經看到豆子和果果走過來了,還有唐安文和木風,兩個孩子都在這裏,其中一個必定是毛毛,還有一個就是淘氣的三寶,不然怎麽會兩個孩子都開口叫阿姆,在木羽的意識裏,三寶這小子絕對滑溜的很,也很淘氣,不然也不會在沒有出生的時候,就給搞出一大堆的事情來。

木羽不着急,反倒跑過來的毛毛卻着急起來,他推了三寶一把道:“三寶哥哥你太壞了,你怎麽可以搶毛毛的阿姆,你阿姆是木風叔麽,不可以搶毛毛的阿姆,三寶哥哥壞,是壞小孩,搶毛毛阿姆。爹爹、爹爹三寶欺負毛毛……”毛毛被氣壞了,頓時委屈了就找最疼他的唐爹爹告狀。

木羽瞧着掉金豆子的胖小子,頓時都不用辨認也知道這個必定是他兒子了,三寶那家夥,恕木羽實在無法想象三寶那小鬼哭泣的樣子。不過木羽離開毛毛太久,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毛毛,他在兩個孩子面前蹲下來。

還未等木羽開口,惹哭毛毛的三寶就開口道:“毛毛你怎麽這般小氣,我這才喊了一聲,你就哭的稀裏嘩啦,你天天都在和我搶阿姆和爹爹哦,你瞧我哭過沒有。”

毛毛聽了三寶的話後,想想好像也是這樣的,于是擡起胖乎乎的小手背,檫去臉上的淚水淚汪汪的道:“三寶哥哥說的對,毛毛都搶三寶哥哥的阿爹阿姆,三寶哥哥要不毛毛也把阿姆分給你一點。”

木羽被毛毛的話給逗笑了,于是道:“傻小子,這阿姆要怎麽分了,毛毛你想阿姆嗎?這些年阿姆天天都在想你,想阿姆的毛毛長什麽模樣,”木羽确實天天都在想這個大兒子。小兒子雖然出生後就讓人代養,但是好歹每個月都能夠瞧上幾眼,只有大兒子,出生的時候親手照顧了一個月,之後卻再也沒有時間見面。

毛毛聽到木羽的問話,立馬點着小腦袋道:“想啊,想啊,我天天做夢都想阿姆,我還有想着要去找阿姆的。但是三寶哥哥說我太小了,出去就會被壞人抓走的,這樣就再也不能見到阿姆了。阿姆在趕走抓小孩的壞人,等我長大了也要和阿姆一樣,趕跑那些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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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毛毛的長篇大論,木羽聽的直樂呵,也不知道是唐安文還是三寶對毛毛這孩子說的,他擊殺窮兇極惡的兇徒,在兩人的口中居然變成趕走抓小孩的壞人了,不過這樣說起來,毛毛确實更容易明白一些。

木羽道:“可以,等毛毛長大了,就和阿姆一樣,趕走那些壞人。”

毛毛點點頭道:“嗯,毛毛有跟着阿龍叔叔學功夫的,阿姆弟弟呢,弟弟有沒有來,叔叔說我有一個三歲的弟弟叫小毛毛,和思海弟弟一樣大,小毛毛是不是和思海弟弟長得一樣可愛。”

木羽揉揉毛毛的腦袋道:“你小毛弟弟也很可愛,不過這次他沒有來,等阿姆帶你回家,就能夠見到小毛弟弟了,到時候讓毛毛帶弟弟出去玩,好不好。”

毛毛立馬高興起來叫道:“好啊、好啊,也要和三寶哥哥一起,不能把三寶哥哥丢了,還有叔叔和叔麽都要一起。”

豆子和果果聽到毛毛的話立刻故意道:“毛毛,那豆子和果果哥哥怎麽辦,毛毛不要豆子和果果哥哥了嗎,你們都一起玩了,那我們兩個不是很可憐了。”

毛毛頓時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立刻開口說要全家都一起玩,在他小小的腦海中,唐安文一家就是他最親的家人,當然還要加上他的阿姆和爹爹還有小毛,都是一家人,都要開開心心的。

唐安文走近木羽後,伸手就給了木羽一拳頭道:“總算又見面了,這次要好好聚一聚,羅淩那小子呢?”

木羽笑道:“京城路途遙遠,我是必須要過來,羅淩就留在部落中。阿文木風謝謝你們照顧毛毛這麽多年,肯定很辛苦,陳伯呢?他老人家身子骨怎麽樣了,當年要不是他,也就沒有毛毛這條小命了。”

木風拍拍木羽的肩膀感慨道:“三個也是帶,四個也一樣,何況毛毛很乖巧,增添不了多少麻煩,而且還有陳伯幫把手。放心這些年陳伯身子骨很硬朗,在活個一二十年沒有問題,老人家對孩子很好。木羽你瘦了很多,怎麽,邊關兇徒難道還鬧騰的很厲害不成。”

木羽搖搖頭道:“最近好很多了,開戰三年,陸陸續續磨掉他們幾十萬的青壯年,剩下的這些蹦跶不了多久。這次的戰鬥我們族裏也犧牲了三分之一的戰士,不過相比以前的戰鬥,這次我們有木蟬的資助,武器都是最好的,等有機會我想親自面謝木蟬。三年前木蟬來了一次部落,可惜以後每次都是由其他人送來的物資。”

木羽短短的幾句話,卻道出無比沉重的消息,三分之一的戰士,木哈族一共也就十萬戰士,這一下子死去三萬青年,對部落的打擊可想而知。

短暫的沉默後,木羽話鋒一轉問道:“你們見到唐軒林佐他們了嗎?這次保證給你們一個驚喜,我剛昨天見到他們。”

唐安文聽到後立馬追問道:“唐軒林佐有什麽驚喜能給我們,難道他們都當将軍了不成,還是他們都各自成家生娃娃了,木羽你的驚喜可別是我們兩個的驚吓。”

唐安文的話讓木風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看向木羽,不知道木羽說的驚喜是什麽,別真是他們的驚吓,林佐和唐軒能給他們什麽驚喜。

他們和林佐唐軒有進四年沒有聯系了,阿文不是沒有向鎮南王打聽過,鎮南王告訴他們,剛開始他也是關注着兩人的消息,但是後來林佐和唐軒被調往更遠的極西之地。極西之地冰天雪地,那裏居住着不少的蠻族人,經常會有各種争鬥,由于地處偏僻,就連鎮南王也很難把手觸及到那邊,因為實在沒有什麽利益可言,去了那邊也很難建立功勞,鎮南王也就不怎麽關注。

木風突然想起尚宇也在,木羽想要當面感謝木蟬,這個真的挺難,所以道:“木羽你要當面謝木蟬挺難的,不過他兒子這次也來了,要不你和他認識一下。”

木羽聽到後點點頭道:“你們趕了這麽久的路,先去安頓下來休息一下吧,我等下把林佐和唐軒都帶過來,到時候你幫我約一下木蟬的兒子,毛毛我先抱走了,成不。”

唐安文和木風自然同意,雖然他們一路猶如游山玩水般的過來,但是依然很累人,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們付出了極多的精力,畢竟要看着四個孩子,不像尚宇和阿龍,那兩個如今依然生龍活虎,有時夜宿在野外的時候,木風和唐安文還會不小心撞見那兩人亂來,唐安文常常說阿龍把尚宇給寵壞了,做那種事都完全不顧場合。

只不過在木羽想要抱毛毛走的時候卻出了一些問題,那就是毛毛雖然嘴裏嚷嚷着要阿姆,但是當木羽真要抱他出去的時候,毛毛就開始不安,嘴裏低聲咕哝着三寶哥哥,等木羽走了幾步,毛毛就淚汪汪的掉起了金豆子,就是木羽是他阿姆,毛毛依然有些害怕離開他熟悉的人。

木羽剛開始沒有察覺,等到感覺到脖子上有濕意的時候,才發覺毛毛無聲的哭起來,連忙輕聲詢問道:“毛毛怎麽了,為什麽哭。”

剛才還不敢發出聲音的毛毛,頓時就嗚嗚的哭起了鼻子道:“我要三寶哥哥,毛毛都和三寶哥哥在一起,毛毛不要一個人。”木羽一聽倒是明白了,他剛才帶毛毛出來好像太心急了,這孩子對他陌生極了,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木風連忙安慰毛毛道:“阿姆帶毛毛去買好吃的,等下你送給三寶和豆子果果哥哥他們,他們一定會誇毛毛,毛毛都四歲了,不能在哭鼻子了。”

淚汪汪的毛毛,他阿姆腿長,眨眼的功夫就走過轉角,毛毛就算伸長脖子也找不到他的三寶哥哥,只能吸着脖子摟住木羽的脖子,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毛毛的膽子可小了,不像三寶哪裏都敢鑽敢跑。

唐安文和木風帶着三個孩子進入驿館,尚宇和唐安文木風他們被安排在同一個院落中,這個院落占地極大,裏面也有着各種精致的亭臺樓閣,假山荷塘,如今正是荷花盛開的時節,一朵朵荷花亭亭立玉水上搖曳生姿。

一眼掃去,唐安文就覺得這京城的驿館也比其他地方的驿館好很多,至少比淮水的好出數倍,使用的東西也是極好的。陳伯他們這些仆人是先被尚宇的侍衛帶過來的,他們早已把從淮水一路帶來的用具擺放在主人的房間中。

尚宇他們先進了屋子,唐安文他們因為馬車在後邊,又和木羽唠嗑了一些時間,自然落在後頭了。陳伯看到豆子果果三寶進來,連忙招呼幾個孩子先喝碗蓮子羹填填肚子,他朝着四周看着,卻沒有發現毛毛。唐安文見陳伯一副着急的樣子,連忙說道:“陳伯別擔心,剛才我們遇到了木羽,毛毛被木羽帶過去了。”

陳伯聽到這個,這才把懸着的心給放下,就怕小少爺亂跑,若是跑丢了,這京城這麽大,可要上哪裏去找人。

唐安文并未喝蓮子羹,而是抱着想要蹦去喝蓮子羹的三寶,就朝着房間內走去。木風一看這情況,讓果果和豆子別亂跑出去,吃完東西先呆在這個院子中,立馬就跟着唐安文朝着他們的卧房走去,他就怕阿文不夠理智,怕阿文知道事實,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當然木風心裏也是隐隐害怕唐安文就丢下他離開了。

唐安文把三寶放在凳子上,兩人雖然還差了一些,不過卻可以站着對話了。唐安文捏了捏兒子的小臉蛋道:“三寶現在可以和爹爹說實話了吧,剛才讓你躲過一劫,現在你是不是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爹爹我了,不然小心爹爹的五指山印上你的小屁屁。”

三寶看看唐安文,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了幾圈,低下頭對着胖乎乎的小手指,低聲靠近他爹爹唐安文的耳邊道:“爹爹我記得也沒有什麽用啊,現在我這麽小,您瞧瞧,我的胳膊這麽小,手指也這麽小,如今的三寶連爹爹都鬥不過,還怎麽送爹爹回家。爹爹、爹爹三寶老實告訴您,你想的事情肯定要等三寶長大了,必須長大到爹爹這麽大,三寶才有可能送爹爹回去。可是爹爹真的舍得阿姆和我們嗎?你要是回不來怎麽辦,三寶也不是萬能的了……”

三寶的話對唐安文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三寶的意思是現在肯定不可能的,将來,也就是過個二十年,就算三寶能夠送他回去,但是可能就沒有辦法把他弄過來了。三寶後面的話,讓唐安文沉默了,他真的舍得丢下木風和孩子嗎,如今的他日子過的這麽幸福,難道他真的要冒着失去木風的危險瞎折騰不成,何況在那個世界裏,還有傻子替他照顧家人。

唐安文相信傻子會對他的親人好,畢竟他家和這個世界的唐家可不一樣,家中所有的人都極為寵愛他,爸爸媽媽更是如此。傻子并未享受過的父子天倫,兄弟情誼,在那個世界裏,相信都能夠享受到,只要享受了自然要付出,傻子不是真傻,必定能夠明白。

想通了這些,唐安文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就猶如三寶說的,在有生之年,他還是別瞎折騰。除非等他們到了風燭殘年,随時可以見閻王了,那時候的三寶實力肯定更強,就等到那時候他和木風一起,享受一次沒有回頭路的跨界蜜月旅行。

木風推開房門,就見到三寶虎視眈眈的盯着他爹爹,而阿文的思緒好像沉浸在某種思緒中,正在認真的思考着。當阿文露出一個笑臉的時候,三寶這小子不知道又折騰出什麽歪主意,見到他爹爹回過神來,立馬一副乖綿羊一樣,眼巴巴的盯着他爹爹瞧着,怎麽看都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

木風暫且沒有理會三寶,走到唐安文面前,伸手握住唐安文的手臂道:“阿文你別太沖動了,三寶還小,又是事勉強不得,也不安全,若是等有一天時機成熟了,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闖好不好。”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後點點頭道:“我明白的,三寶已經和我說過,放心好了,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等到我們那天要死了,咱們就讓三寶送我們回去,我要帶你去看看我出生的地方。”

唐安文和木風說完,轉頭就對正在朝着他阿姆吐舌頭的三寶道:“三寶你晚上是要和爹爹阿姆睡,還是一個人睡覺,我估計毛毛是要和他阿姆睡覺了,你一個人敢睡覺嗎?”

三寶聽到他爹爹的話後翻了個白眼,雙手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我和哥哥睡,你們兩個都趕了一個月的路,爹爹肯定憋壞了,今晚就好好放松一下了。說不定接下來的幾天就沒有機會了,爹爹随時有可能會被召見。”

木風聽到三寶的話,頓時氣笑了,伸手就在兒子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把小家夥從凳子上抱下來,讓他跑去找哥哥吃點蓮子羹填一下肚子。三寶這小子實在是不害臊,什麽話都敢說出口,他如今才四歲,說這些話真的合适嗎,他到底明不明白他說的東西是個怎麽回事。

唐安文看到木風臉上可疑的紅雲,雙手摟住木風的腰,下巴擱在木風的肩膀上,低聲在木風的耳邊說道:“聽到沒有,兒子都這麽說了,可見我的小兄弟在這個月裏,被你忽略成什麽樣子,它都成了沒人愛的小可憐了。”說完還對着木風蹭了蹭,以示他的小兄弟到底是有多麽的渴望。

木風伸手就在唐安文的臉上捏了一把無奈道:“大白天的,就沒個正經,你是準備學尚宇了是不是,我可沒有阿龍那樣鐵打的臉皮,木羽等下還要帶林佐他們過來呢,晚上,晚上什麽都依着你。”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後嘿嘿直笑,眼睛都彎的像彎月,拿下巴在木風的脖子上蹭了蹭道:“咱們說好了,晚上都依着我。”

木風看着興奮的唐安文搖搖頭笑道:“知道了,答應你的事我什麽時候忘記過,去看着孩子,有空可以帶他們熟悉一下環境,別讓他們走丢了,還有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拔個蘿蔔帶出泥,你可別随便招惹其他人,也要告訴幾個孩子,可不能像在淮水那般沒有規矩,希望咱們能夠平平安安回家。我去尚宇那邊看看,也不知道面見新皇想要個什麽章程,免得到時候讓你手忙腳亂。”

唐安文自然沒有意見,雖然他老早就這事和尚宇讨論過了,但是尚宇和他一樣,兩人都沒有當過官,對這東西都不太熟悉。他們和鎮南王相交的時候,三人關系都還可以,也沒有太多規矩,連彎腰禮都省略了,對于宮中的禮節,兩人也就止于鎮南王偶爾提起的,見了皇帝是要跪的,見了皇子只要行彎腰禮就可以,其它的恕他們一無所知。

唐安文回到小廳,就見到豆子正在喂三寶吃蓮子羹,原本桌子上就只有這個,但是這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上數樣看着就很可口,引入食欲的小糕點,應該就是備給孩子吃的。

三寶這小家夥一直都是個小饞貓,這時候他雙手都抓着塊糕點,這個咬一小口,那個咬一小口,還不忘記吃掉他豆子哥哥遞到嘴邊的湯羹。

果果也拿着糕點吃,嘴角都黏上了碎末,看着就吃的很香,唐安文撚起一塊送進嘴裏,味道果然和想象的一樣好吃,難怪兩個小家夥吃的嘴巴都停不下來。唐安文在吃了第二塊道:“果果三寶你們兩個糕點別吃太多了,等下吃不下飯可不行。”同時也停下手裏的動作,作為一個大人,榜樣是很重要的。

吃飽了的三寶根本坐不住,拉着唐安文就朝着外面走,唐安文這時候正在告訴果果和豆子兩人要注意的事項,不要亂跑,不要和陌生人随便亂說話。

唐安文還是非常擔心自家的兩個孩子,深怕孩子被人給拐走了,這裏可不比淮水,那邊畢竟是鎮南王的天下,唐安文他們是沾光了。而這裏是皇城,有些人大約鎮南王都不願意沾染到,所以還是夾着尾巴比較好,免得惹出什麽麻煩事來。

木風也從尚宇的房間內出來,他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唐安文見木風出來,立馬朝着木風和尚宇揮手,木風三人朝着唐安文和幾個孩子呆着的涼亭走去。就在這時候,木羽抱着毛毛帶着唐軒走進來。

木風和唐安文立刻迎了過去,尚宇并不認識唐軒,不過也聽唐安文提起過,對于敢上戰場殺敵,直面戰争的人,尚宇還是相當佩服的。其實尚宇心裏很清楚,阿龍也想上戰場,但是因為有他這個牽挂,阿龍從未說出口過。尚宇轉頭看着站在他身側的人,若是他放阿龍去戰場,不知道阿龍能不能弄回個将軍當當,想到這裏尚宇不免就有些熱血沸騰。

不過當尚宇想到阿龍走後,他就只能睡冷冰冰的床,也沒有人給他暖床,主要是除了阿龍他就不習慣其他人。看向阿龍的尚宇突然好像明白過來什麽,他惡狠狠的瞪了阿龍一眼,好你個阿龍,原來不知不覺間,阿龍已經做到了,他已經離不開阿龍這個人了。

阿龍被自家主人瞪的莫名其妙,而且主人的眼睛裏怎麽有兇光,阿龍皺了皺眉,這幾天他好像沒有惹主人不高興。阿龍偷偷瞥了一眼氣呼呼的主人,開始努力思考這幾天哪裏做的不夠好,惹到他的主人不高興了。

木羽抱着毛毛走近後,毛毛一見到木風後,那小手立馬就挂過去,嘴裏喊着阿姆抱抱,可把幾個人都喊的愣住了,木羽臉上更是閃過難過的神色,毛毛還是有些認生。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毛毛跟着唐安文他們生活了這麽久,一時間卻是沒有辦法熟悉過來,木羽在心裏暗暗想着,他要有埋伏敵人的耐心,才能夠讓毛毛再次依賴他。

很快唐安文就拉着唐軒坐在涼亭內,毛毛和三寶幾個孩子跑出去涼亭玩耍了,木風詢問起林佐的事,唐軒告訴幾人,林佐臨時有事外出,要等一些時間才能過來,他聽到木羽說兩人過來,立馬就跟着木羽趕過來了。

唐安文這時候發現唐軒手裏的孩子,看着非常奇怪,實在太像唐軒了,這事情不太對頭啊,唐軒是小子,林佐是小子,這孩子哪裏來的,總不能是代孕來的吧,何況這個世界也沒有代孕一說,就算有林佐能夠答應嗎?唐軒自己願意嗎?

總不會出現什麽狗血的事情吧,原本唐軒和林佐兩個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這會兒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唐軒和林佐兩人都是他們的好友,唐安文極不願意兩人的感情出問題。

唐安文指着唐軒懷裏的孩子問道:“唐軒你手裏的孩子怎麽回事,不會真是你兒子吧,你和林佐出了什麽事,怎麽會有孩子。”

唐軒聽到唐安文的話後,極為高興的說道:“你終于發覺了,這當然是我和阿佐的孩子了,我們兩個的,終于不用看着果果眼饞了,我們自己的。”唐軒這神情簡直眉飛色舞,興1奮的不得了。

唐安文聽了頓時傻眼了,他們自己生的,兩個男人,他們怎麽生孩子,總不會林佐是個雙性人吧?唐安文算是被這個重磅炸彈給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木羽說的驚喜,不會就是指的這個吧,若真是林佐和唐軒的,确實是個驚喜,若不是,那絕對只能是驚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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