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hp〔十一〕

“唔……”好痛,痛死了。

喬木是被疼醒的,他的意識還不清晰,可是身體上的痛楚卻格外明顯。雖然恢複了意識,可喬木還是感覺到一股透骨的累,仿佛每一根骨頭都懶懶的,每寸肌肉都因為脫力而綿軟。除了發出無意識的的哼聲,他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連眼皮都不想擡。

待暈眩感過去,緩過了疼痛,喬木暗暗舒口氣。

“醒了麽?”一陣低沉磁性的男音。

這聲音陌生而又熟悉,喬木确定自己沒聽過這種嗓音但又總覺得好像哪裏很熟悉。難道是自己聽過但是忘記了?

“疼?”一個柔軟溫熱的東西輕觸額頭,帶來暖暖的感覺。

喬木的睫毛抖了抖,緩緩睜開。室內的光線昏暗,即使是喬木這樣多日未睜眼的人也沒有太多不适。不過一會兒便能完全睜開眼。

入目的是一張成年男性的臉龐,他的眼睛是幽幽的墨藍色,昏暗的光在他臉上投下大片陰影,有種神秘的性感。

男人傾身下壓,喬木感覺到一股重量,他的唇在自己臉上游移,手插入自己的發間。

“你是誰?”喬木的嗓子啞地厲害,想來是那日飲的海水造成的。不過他顧不上這些,這個男人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但喬木又不敢确定。

“連自己的丈夫都記不得了嗎?”男人的胸腔震動發出低沉的笑聲。

“……蓋勒特?”喬木啞聲說。

“嗯。”男人似乎很高興,他直起身,從邊上拿出一個玻璃瓶,裏面是顏色好看的液體。“喝掉。”

“……”勞資動都動不了,喝個屁啊!

男人也恍然明白他幹了件傻事,不在意地笑了笑,仰頭喝了一大口液體,然後俯身覆上喬木的唇。

喬木沒掙紮,他大致能猜出來那玩意兒是恢複類的魔藥,順從地張開嘴讓滋味奇怪的液體滑下食道。随着吞咽的動作,帶着那個探入口腔的滑軟的舌頭進入到更深的地方。

“呼……”喬木就這樣被喂了五六瓶奇奇怪怪的魔藥,他感覺他的味蕾要壞掉了。芥末和這味道一比簡直弱爆了!

不過魔藥的效果也是顯著,最起碼喬木覺得他有力氣擡手推拒這個正在他身上到處煽風點火的男人。

“你要幹嘛?”聲音也圓潤多了,嗓子不再幹痛。

“你說呢?”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性感,他的唇在喬木頸間舔舐,而後又移到鎖骨處合齒輕咬。同時一只骨節分明手也從被子裏探入,撫摸着喬木無力的身體。

喬木這才發現身上的觸感有些奇怪,原來他在被子下的身體連條內褲都沒有穿。

即使服用魔藥,他還是個半殘,只能做到擡手抵住對方胸口的動作,便再沒法再用力了。

“我的腿……”喬木不想變殘疾,他可記得他的腿被廢了。

“魔藥總是比麻瓜的醫術神奇些。”男人将抵在胸口的手牽到嘴邊,印下無數輕吻。“放心,不要半年就會好的。”

說着男人放開喬木的手将其挂在自己的脖子後,開始啄吻喬木的胸膛。

“我受傷了。”喬木無法動彈,只能恹恹地說。

“我會小心。”男人說着褪下自己的褲子,他本來上身就只穿了襯衣,現在扣子也已經完全解開。安撫地吻了吻身下人的唇,低聲說:“我會盡量溫柔的。”

喬木還是有些不情願,不管當年如何,他和蓋勒特已經分別很久了,他可做不到和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陌生人的男人上床。更何況當年他只是幼崽,和對方也稱不上是正經的戀人。

“我不想要。”喬木的聲音因脫力而綿軟,根本沒有威懾力。和欲拒還迎的呻吟沒兩樣。

“赫……”男人親咬喬木的耳朵,又将舌頭探進耳洞,模拟着性交的姿态抽動起來。

“哼……”喬木被弄得有些不舒服,想要移開,卻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制止。無法躲閃,只能乖乖承受起來。

男人将他的雙手壓制在身體兩側,待他移開,喬木卻發現好像有一條無形的絲帶栓住了他的雙手手腕,将他的手禁锢在床上無法移開。

“這是……”喬木瞪視着身上的男人,用眼神傳達他的不滿。

“一個小小的禁锢咒。”看出青年的驚怒,男人溫柔地安撫道,“為了以防等下你弄傷自己。”

喬木:……

我靠(‵o′)凸,這是個無聲無杖魔法!喬木雖然是個麻瓜,但他也清楚在HP的設定裏,這個世界上能使用無聲無杖魔法的巫師無一不是站在魔法界力量頂端之人,這個男人已經這麽強大了啊。

蓋勒特說完便不再理睬喬木,嘴唇一路向下,從下巴到小腹,劃出一條亮晶晶的水線。

手指輕觸喬木的小腹,不用力,只是細微的扣刮,卻帶來極致暧昧感。

喬木的膝蓋以下沒有知覺,但不代表他半身不遂。他能感覺到對方濕滑溫熱的舌頭在舔着自己大腿內側的嫩肉,牙齒的咬合摩擦帶來刺痛感,身下的性器無人撫弄卻慢慢立了起來。

“唔,哼……”喬木難耐地輕吟,這種要去不去的感覺太難受了,他幾乎開始渴望男人的貫穿。

男人的手從他的小腿向上撫,似乎是魔藥的作用,受傷的骨頭開始生長愈合,那裏的肌肉格外敏感。只是略略的細微酥麻的觸感,就帶來一種極致的癢,從男人指尖觸碰的地方一直向上蔓延,連心髒都像被某種小動物用爪子輕撓,喬木不由呻吟出聲。

“啊……”眼睛泛起水意,濕漉漉的。

“真可愛。”男人說着,将一根手指擠入溫熱的蜜穴。

手指在緊致狹窄的甬道裏一邊深入,一邊轉着圈按壓,似乎在尋找什麽。

喬木感覺到在體內四處搗弄的異物,難受地蹭了蹭。正當他想抱怨難受時,一股過電般的快感自體內深處升起,頓時刺激得他什麽都忘了。

“啊!”

“這裏嗎。”明明是問句,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随着手指的增加,酸脹感愈發明顯。喬木猜這人一定是給他用藥了,不然他不會敏感得不正常,卻沒有絲毫痛感。

感覺密處已經變得松軟,蓋勒特抽出手指,擡起身下人的雙腿,拉到臂彎間。

“從後面。”在感覺炙熱的巨物抵在身後即将進入時,喬木忽然說。

男人頓了頓,溫柔地說:“不行。”

腰部使力,身子向下一沉,緩緩挺入。

喬木只感覺碩大的硬}物一寸寸破開自己,因為時間過長而産生一種永遠不會停止的錯覺,身體被完全打開,雙手被禁锢,整個人籠罩在男人強健的身體下,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這種被完全掌控的感覺……

“啊!”巨物整根沒入,貼合處嚴絲合縫,他們毫無縫隙地結合了。飽滿的蘑菇頭頂到極致敏感的一點,喬木不由微微抽搐。

肉杵開始緩緩進出,如男人保證的溫柔,一下一下緩慢抽插,在那一點上細細研磨。快感開始時并不強烈,不像大開大合時排山倒海,但這樣細致的做愛使快感不斷積累,連綿不絕中将人送上巅峰。

喬木感覺很溫暖,他全身被暖融融的感覺包裹,懶懶的提不起一絲力氣,只能随着撞擊的力道搖擺腰臀。暖洋洋的感覺很舒服,因為節奏慢,喬木甚至還能關注到很多在疾風驟雨般的性愛裏注意不到的東西,比如肌膚上的愛撫很溫柔,專門找敏感的地方揉捏,比如包裹住自己的人體溫很高,尤其是體內的東西讓他有被灼傷的錯覺。

不過随着做愛時間的延長,快感的不斷積累,喬木可就沒那麽好受了。每每快要到極點的時候,體內的東西就會停止抽送,直到喬木緩過那口氣時,便會再次動作起來。如此反複,層層疊疊的卻無法釋放快感幾乎将他逼瘋,眼睛泛起白霧,生理性的淚水滑落,喬木可算是知道這人為什麽要制住自己的手了。

“蓋勒特……唔……別……”喬木軟綿綿地呻吟着,頭難耐地左右搖晃。

蓋勒特看着身下人迷亂的表情,內心升起一股詭異的滿足感。

“我受不了了……嗚嗚嗚……”

“讓我……出來……”

“啊!求你!”

喬木簡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他感覺自己的思維已經開始紊亂,本來被身上男子占據的視線裏開始出現重影。他甚至懷疑這一切其實瀕死的幻覺,自己其實還在那艘即将沉沒的潛艇裏。

“叫我!”男子的喘息聲粗重,“大聲叫我!”

“蓋勒特!”

“大聲!”

“蓋勒特!!”

“還有!”

“老公!”喬木口不擇言,也不管人聽不聽地懂,外語都出來了。

“哼!”蓋勒特勾勾嘴角,一手攬住喬木的腰,狠狠撞擊起來。和剛才的溫柔完全不同的兇狠,一下一下捅進最深處。喬木本就受傷體虛,加上剛才那麽長時間的疼愛,這回這麽大的動作根本就受不住,連叫都叫不出來。雙唇大張,口水順着下巴滑下,猛烈地仿佛能頂到嗓子眼的撞擊将所有的話語撞碎,喬木只能發出支離破碎的呻吟。

終于,在又深又重的幾次操幹下,喬木只感覺體內的巨物又脹大了一圈,猛地彈跳了兩下後,一股滾燙的液體噴射而出。

“啊!”在持續被內射中,喬木終于也到達了他期待已久的頂峰,無人觸碰的下體就這樣被操射了出來。

高潮過後蓋勒特并沒有急着拔出,而是擁住喬木的身體,躺在他身邊半眯着眼享受高潮後的餘韻。

“你究竟想幹什麽?”感覺頭腦清醒後喬木不客氣地問道。

明明已經是陌路的了不是嗎?那為什麽還要救自己?為什麽還要和自己做這種事情?就讓自己死掉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麽?

“一個特殊的永久性追蹤咒。”蓋勒特沒有回答喬木的問題,反而解釋起了他找到喬木的原因。

“平時我也可以通過它找到你。當你遇到生命危險時,我也會有感應,并且可以立刻跨越空間來到你身邊。”

“無論我們距離有多遠,無論你在什麽地方。”

“那又如何?”喬木撇頭不看他。

“這種逆天的魔法與其說是魔咒,不如說是一種契約。”蓋勒特将喬木的頭從被子裏抽出,強迫他注視他的眼睛,“這種契約一個巫師一生只能對一個人使用。”

“我們很久沒有聯系了,我每年聖誕去柏林的屋子你都不在……”喬木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他感覺這搞的就和自己在埋怨撒嬌一樣。

蓋勒特明顯也是這樣想的,他吻了下懷裏人的額頭,又輕輕舔掉對方剛才歡愛中留下的淚痕。“我這些年沒有回德國,一直在歐洲游歷。”

“我成年的時候你也沒有回來。”

“我的錯。當時我和一個好朋友決裂,我誤殺了他的妹妹。”蓋勒特頓了頓,似乎不想再提。于是略帶戲谑地說:“你的成年禮剛才不是已經補上了嗎?”

“你!”喬木恨恨,“即使這樣也不是你這麽多年沒有回來看我的理由!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失去了母親,被敵人奪去美麗的家鄉?

“你說的對,這些都不是理由。”蓋勒特的臉上出現了可以稱之為矛盾的情緒,“我一直沒敢面對自己的內心,在事實面前我退縮了。”

“我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能否支撐我走過剩下的生命,巫師和麻瓜的愛情本來就很艱難,更何況我是個一向鄙視麻瓜的純血統巫師。”

“那個組織……”喬木想到了多年前看到的那個關于奴役麻瓜的方案。

“是聖徒。”蓋勒特蹭蹭喬木軟軟的發頂,柔軟的觸感一直癢到心裏去。“為了尋找死亡聖器而建立的組織。”

“那你現在就能确定自己對我的感情了嗎?”喬木不無諷刺地說。

“我會陪你度過一生。”

喬木閉上眼睛,沒有再多做糾纏。他知道有些事情即使他去诘問也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如此還不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有發生。

多年的分離滋長着猜疑的種子,試探和不信任充斥着兩人的感情,哪怕是最溫柔的愛撫也無法消除。一時的無視不過是将其埋得更深,直到有一天發芽長大,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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