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被抓
以為這樣他就會屈服嗎?這也太天真了,趙越堯冷哼一聲,帶着人去了礦場那邊。
經過十幾天的勞作,礦場的人在南涼山腳下開辟出了一大塊空地。在趙越堯的吩咐下,将面上的植物全部燒成灰燼埋入土地。
柳枝:“所有人,凡是識字的都站出來。”
一個月前,或許他們還會因為未知而遲疑懼怕。現在他們則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因為小王爺需要,所以他們願意為此赴湯蹈火。
柳枝點頭:“所有未滿16歲的小孩都站出來。”
阿難拉着娘親的衣襟,眼巴巴的,有些害怕。
女人溫柔的摸摸他的腦袋:“去吧,小王爺若是有吩咐,你一定要竭盡全力去做。”
阿難點頭,握着小拳頭給自己打氣,走到大人的旁邊。那些流浪孤兒們不敢上前,平時臉皮厚抗摔打的他們,現在個個都像鋸嘴的葫蘆一般,不敢說一個字。
趙越堯沒啥耐心,直接指着他們:“你們毛都沒長齊,難道也長大了?還不快過去。”
風雲今年不過十四歲,因為打架狠腦子轉的快,成了這群流浪小兒的老大。來白玉糕作坊,也是他最開始提出來的。
現在,他敏銳的察覺到。有一個改變人生的機會,就在面前。
趙越堯等所有人都齊了,才說話:“你們應該知道,我在南岳重新制定了稅法。階梯式收稅比以往更加複雜龐大,所以我需要更多的人。”
“因為很多因素,我決定在王府中重新開辟一個職位,專門負責此事。”
“每年只有兩個月的時間收稅,我會給你們發月錢。”
“願意擔任此職位的,便上前一步讓柳枝登記。”
那些被選中的人欣喜若狂,他們清楚知道,自己成為了趙越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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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們茫然無措,風雲大着膽子問:“可我們什麽也不會。”
趙越堯:“不會就學,沒有人生來就是狀元。我會讓人教你們,作為交換,你們未來三年幫我做事沒有任何報酬。”
意思就是說,趙越堯會讓人教他們識字算數,等學成之後,再為他辦事。
風雲呆滞了,簡直不敢置信。那些有雙親庇佑的孩子都未必能識字。他們這些命如草芥的孤兒,真的能得到這個機會嗎?
趙越堯有些不高興:“幹什麽,你們不肯嗎?”
阿難他娘親喜極而泣,打了自己笨頭笨腦的孩子一下:“還不快多謝小王爺,別說三年,就是給小王爺做一輩子的事,也是應該的!”
趙越堯嘟囔:“這倒不必,如此蠢笨,也不知能為我做什麽。”
風雲反應過來,心中是不可抑制的激動和對趙越堯澎湃洶湧的炙熱。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從小父母雙亡,吃了許多苦頭。居無定所的流浪,看遍了世間冷暖。
從來沒有一個人,好像趙越堯這樣,對他們這麽好。
半個月之後,這些人正式熟悉了稅收的工作,迅速接替之前的小吏,将階梯式稅收推廣開來。
趙越堯聽他們彙報工作,得意極了,當場帶人走到鬧市,敲鑼打鼓的念每家每戶的稅收,并且還讓小孩走街串巷的将趙國律例念了一遍又一遍。
羅家。
“黃毛小子,欺人太甚!”
“他以為自己小王爺,就可以将我們放到地上踩?”
南岳好幾個世家子年輕氣盛,被氣的輾轉難眠。
渚念聽聞,啞然失笑:“真是過于任性了。”
長慶輕點手中的刀:“殿下,我們要不要假借世家的名義?”
渚念遲疑了一瞬,心情忽然變差,幾番權衡:最後捏住自己的額頭:“去吧。”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六殿下,有位姑娘說她掉了一根簪子在您這兒,是她祖上傳下來的。”
若是一天前,渚念可能還會饒有興致請她進來。但現在他心煩意亂,無暇顧及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
“來人,去我房間将那支銀簪給她送去。”
“是。”
周芍清從侍女手中接過銀簪,十分誠懇:“這位姑娘,我想親自感謝公子。”
侍女在宮中見過太多妃嫔勾心鬥角,周芍清這樣的她一眼就能看穿,微笑着說:“感謝就不必了,只是不要尊卑不分,壞了我們六殿下的清譽。京都的高門嫡女們,愛慕六殿下的不知道有多少。”
“敢問姑娘,你覺得自己配嗎?”
侍女微笑端莊的臉龐上略帶一絲嘲諷,一個照面就将周芍清擊得潰不成軍。
周芍清壓住自己的恨意,故作鎮定:“姑娘說笑了。”
她的手死死地捏住銀簪,轉身離開。
系統:“程序錯誤,渚念不可攻略。”
周芍清咬着牙:“這也不能,那也不能。你這個廢物,有什麽用處!”
系統無機制的聲音響起:“有不可控因素影響,請宿主冷靜。”
周芍清暗中對趙越堯恨極,自從遇見了他,就從來沒有一件事順利過。
這幾天趙越堯可謂春風得意,每日都要出門去聽那些說書人對他的贊賞,街頭巷尾傳來的各種聲音。
“趙泗,走了!”
趙泗無可奈何:“小王爺,師父讓人傳了話,我今日必須得去軍營。”
何大是趙泗的師父,他發了話,就沒得商量的餘地。
趙越堯無所謂,帶着王府中的侍衛出了門。
他依然去了熟悉的說書茶樓,都是前幾天常去的地方。
只是說書的先生換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陌生。
說的依舊是熟悉的故事,趙越堯站起來拍手叫好,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頭暈目眩,沉入了無盡黑暗。
慢慢的,趙越堯蘇醒了過來。可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黑暗。他什麽都看不到,并且覺得心慌氣短。
被禁锢在這個狹小的地方,趙越堯感覺到了無邊的孤獨。
“你們是誰,抓我來到底是為什麽?!”
“說話!”
不管趙越堯如何叫喊,都沒有絲毫回答。他踉踉跄跄的摸索着周圍,發現他被困在了一個四方的黑屋之中。
“小王爺如此威風,我等甚是仰慕,只是想請小王爺來做客罷了。”
趙越堯咬着唇,心中害怕,卻一言不發。他絕不能将自己軟弱的一面展現給敵人看,免得堕了王府的名聲。
只是,這兒真的好黑,而且太安靜了,靜的只能聽見自己的劇烈的心跳聲。
趙越堯被禁锢在這兒,想起了死後孤獨的飄在世上的幾十年。
在這個極其狹小黑屋中,他睡不着,沒有任何事幹。時間仿佛在無限拉長,孤獨與恐懼像海水一般湧了上來。
趙越堯不知道自己要被關多久,他後悔了,咬着唇淚水漣漣。
“你們想要什麽,放了我,一切都可以商量。”
幾個世家子聯合在一起,想象着趙越堯的痛苦,哈哈大笑。
“羅兄果真有手段,不打不罵就能将趙越堯制服!”
“就算王府找上門來又怎樣,我們不過是開了個玩笑。”
“去茶館的時候正好周圍沒人,連上天都在幫我們!”
“哈哈,痛快。走,我們去吃酒!”
另一邊,得知趙越堯被人劫走。老王爺氣血上湧,險些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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