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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三 / 校霸的美顏攻擊
至于老虎和他說了什麽,他又是怎麽被安子祺弄回來的,就像喝了酒一樣斷斷續續記不起來。
一節晚自習下課周思揚攔住了出去解手的寒旭:“你和別人接過吻嗎?”
寒旭一臉懵X,周圍幾個關系不錯的也傻了,寒旭很關心的問:“你這是怎麽了?”
周思揚眨眨眼:“你們,誰談過戀愛?”
在場的小夥子們面面相觑,在老虎的爪子下誰敢動那個心思。
周思揚又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早戀,下場是什麽?”
寒旭誠懇的說:“也沒什麽,最多就是老虎爪子把你按地上摩擦,鑒于你揚崽身上挂着個校霸的名號,又有着考試控分的好本事,說不定摩擦的時候能優雅一點。”
周思揚徹底癱在了桌子上,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個比你厲害的人,想讓你答應他一件不是特別過分,就是你能做到,然而不想做的事情,你不答應就威脅你,小命不保,你怎麽選擇?”
寒旭撓撓頭:“沒聽懂,就聽見了比我厲害四個字,大哥,都比你厲害了,當然是保命要緊啊!想什麽呢,大好年華別犯傻,花花世界一大把,這話誰說的。”
周思揚合上了眼,我現在變性來得及嗎?突然覺得女生很不錯。
兩塊錢,一輩子,怎麽都是自己虧了。
那以後的兩天周思揚上學能逃就逃,放學拍拍屁股就走,他躲着,想着如果學業繁忙是不是那個人就忘了。
然後他就發現他在想屁吃。
————
教學樓裏亂糟糟的,不遠處有老師已經往這邊來了,下午第一節 課将在差不多七八分鐘之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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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塊錢不是我說的。”安子祺說,“而且我發誓我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和別人說過,當然你也別聽別人瞎掰扯,我金盆洗手以後知足的很,關于你,前三天我是不是都沒有找過你?”
周思揚:“所以呢?我是該感激涕零嗎?”
這話本來也就想想,但是不知道怎麽說出來了。
“倒也不用,你接受我或者給我個機會就可以了。”
本來心裏想的話說出來,尴尬度已經爆表,不曾想對方沒當回事,這讓周思揚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險些爆出來,如果不是這幾天夜夜對着牆默念“打不過”,他這會兒一定出拳了。
安子祺:“別這麽糾結,我又沒說眼下你就要成我的人,最起碼給我個機會追一下,萬一你以後會喜歡上我呢?”
周思揚:你是不是覺得這是個很誘人的條件。
周思揚:“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話落安子祺愣住了,他瞄了一眼辦公樓上伸懶腰的副校長,問:“你還記的那天之前你有在什麽地方見過我嗎?”
周思揚:“啊?沒有啊!我連你名字都沒聽說過。”
“你高一剛來的時候……放學等我,我到你們班找你,先回班。”說完周思揚就被安子祺一路拖回了教學樓裏。寬敞的樓梯兩邊走,一個往左一個往右,走了沒多久周思揚回頭看了一眼,安子祺已經消失了。
一班和七班距離樓梯的距離一樣吧,這人是用閃現的嗎?
下午前兩節作文課,周思揚沒耽擱回了教室。
大課間的時候往操場走,周思揚眺望着一班的方向,想找到那個安某某,因為作文課上他湊那八百字,結果湊出了一段消散在風裏的記憶。
前年他來這裏投奔奶奶,轉學當天也是被門崗關在了外面。
安子祺大概從良沒多久,沖着大門口的攝像頭露了一口大白牙,然後雙手一扒一撐一跳人就到了周思揚面前。
周思揚穿着新領的校服,和這個翻|牆而出的同學來了個世紀大會面。
周思揚蹲在地上,看上去又瘦又弱可憐巴巴,而安子祺站在周思揚面前,站的筆直,還擋住了一縷陽光,這讓兩個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安子祺看看他又看看門崗:“回學校的?”
周思揚不說話,點點頭。
“等着。”然後這個剛翻|牆出來的好同學就翻|牆回去,大搖大擺地走進門衛室,給周思揚開了門。
周思揚沒問你能開門為什麽要翻|牆,他初來乍到,奶奶說不要太惹眼。
這就是安子祺指的他們的初遇了吧。
但是那時候的安子祺整個一不良青年,哪怕是助人為樂也弄的像有人拿槍逼着他一樣,周思揚心情差,哪能記住他。
所以嘞?該不是那時候就……
離譜的很,自己那時候蓬草似的亂發,恨不得養兩只鳥利用一下資源,嶄新的校服貼在身上,傻X一樣,如果這樣他都能對自己一見鐘情,那這眼光真的絕了。
一班的一群人裏沒有他,這讓周思揚開始懷疑中午他有沒有回教室。
操跑完之後一群人往學校內的小賣部沖,小賣部裏烏泱泱擠了一群人,周思揚卻站在操場入口處掃麽着每一個人,直到人都走完了也沒看見。
撩完就跑,渣!
第三節 課周思揚沒聽課,第四節自習就更不用說了,整個人的魂而不知道在哪飄着,臨下課前十分鐘,前門開了,教室裏噼裏啪啦動靜響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誰在藏什麽,反正這群人是夠傻的,你不動,或者動靜小一點說不定就沒事了,現在好了,動靜這麽大,發現不了才怪,當了十幾年學生了,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看好戲喽!
校霸大人換了個姿勢,朝向了門的方向,然後!
“出來。”安子祺站在前門口,手還搭在把手上,上身前傾,目光直直地鎖定了他。
衆人目光所及之處,真TM精彩,寒旭替這些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不是吧,兩塊錢你還沒還呢?你要是沒有我給你,這都找了你幾回了,再來我心髒病都出來了。”
周思揚一邊慢吞吞的收拾東西,一邊從寒旭身後走出去,離開前不忘語重心長的對寒旭說:“有些事情你還真幫不了我,所以就得讓你和你的心髒說好,以後這種情況可能免不了了。”
寒旭有些驚恐:“揚崽,你別這樣,我害怕,你說你惹誰不行,你惹……我寧願讓老虎來。”
周遭紛紛同意。
周思揚忍不住提醒:“人在呢,聽得見。”
寒旭:“……尼瑪。”
樓是雙面樓,走廊裏聲控燈不是很靈,時亮時不亮,幸好外面還亮着。
周思揚一聲不吭跟在後面,也不知道去哪,也不敢問。
下到一樓準備出去的時候安子祺停住了,周思揚一下子拍到了安子祺身上,手下意識的拉住了安子祺的兩條胳膊。
……
“怎麽不走了?”周思揚問。
安子祺指指外面:“老虎剛出去。”
周思揚想了想,轉頭看了眼監控:“欲蓋彌彰,掩耳盜鈴。”
安子祺輕笑一聲:“成語儲備還挺豐富的嘛。”
周思揚欣然接受這一不算誇獎的誇獎:“還不走嗎?”
“這麽着急,不怕我帶你出去直接把你解決了?”
“我好怕怕哦!”周思揚一臉欠扁的樣子。
一會兒以後安子祺挪動了腳,出樓的時候安子祺問周思揚:“你同桌叫你揚崽?”
“嗯。”這個問題周思揚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所以回答的很幹脆,等安子祺不說話以後他後知後覺,伸出自己那修長白皙但好像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的手指戳了戳安子祺的後背,“你不是吃醋了吧?”
安子祺倒是一點不扭捏:“這麽明顯?”
周思揚知道,論臉皮厚和打架自己都不是對手,所以別自己犯賤趕着往上,不想勾搭趁早離得遠遠的。
而他之所以這麽痛快就出來了一是想和他說清楚,二是怕這祖宗在教室整出點別的幺蛾子,畢竟這祖宗也是沒幾個人敢惹的。
“我們去哪?”周思揚扔掉了那個關于明不明顯的問題,張口問到。
門崗老魏又不在,可能打飯去了,安子祺熟門熟路地開門,出去。
“說起來你那次為什麽翻|牆啊?”周思揚多問了一句,前面那位就不動了。
安子祺站住回頭:“記起來了?”
周思揚:“……”
對不起,我嘴賤。
“我以為你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呢。”
“你在鄙視我?”
“很明顯嗎?”
又是個關于明不明顯的問題,這人有毛病。周思揚腹诽道。
這個話題明顯不大順心,安子祺體貼的越過了,他帶着周思揚穿過不怎麽繁華的街道,來到斜斜斜斜對面一家過橋米線要了兩份茄汁肉絲面。
周思揚:“你來米線店了吃面?”
“招牌,為什麽不能吃?”
“好吃嗎?”
“嗯,挺上瘾的。”
“什麽意思?”
“這種口味重的飯裏一般都會加一種讓人吃了上瘾的東西,繼而讓你愛上這裏。”
“所以你這是吃上瘾了?”
“沒有,我好久沒來過了。”
等飯的空檔又來了幾桌人,五中放學了,住宿生往食堂,走讀生往大門口,老魏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門大開着,幸好門開的,不然學生又堵了,他調了調監控,發現有時那個翻|牆成瘾的皮猴,笑罵了一句吃飯去了。
店裏漸漸熱鬧起來,他們坐的靠裏,雖然有一絲絲的熱,但是也能受得了。
周思揚給奶奶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晚飯在學校吃,一邊說着就看見安子祺把他砂鍋裏的一顆鹹雞蛋夾到了自己碗裏,挂了電話周思揚微微蹙眉,斟酌好久問道:“你到底是有多喜歡我?”
這個問題很不要臉,但周思揚真的想知道一個男的可以多喜歡另一個男的。
安子祺本來已經夾起一筷子面往嘴裏送了,聽他這麽問放下筷子擡頭說:“不知道,反正是很喜歡。”
“可是為什麽呀?我們之間除了兩次校門口,就沒遇見過了吧?”
“嗯。”
“那你……”
“見色起意,色心下不去,饞了你兩年了,這個理由可以嗎?”
……
你贏了。
周思揚再沒敢胡說八道,這都什麽虎狼之詞,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就招了這麽個人,初三的時候雖說也收過情書,但那時候因為瘦,被勸健身的聲音更多,後來來了這裏,班上都比他壯,所以他用了半年時間把自己養壯,養壯以後順便攪和了幾個酒肉兄弟混了校霸的位子。
可天地良心,他們初見的時候正是周思揚最狼狽最邋遢最瘦弱的時候,他怎麽對那樣的周思揚見色起意?
周思揚不知道,當年安子祺無意間擋住陽光映下的陰影裏,那個擡起頭的少年有多俊美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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