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捉奸 …

彥清回到家裏見到找了他一晚上的同居人陳建林,故意挑釁地說自己和新認識的男友在外面開了房了,出軌了。

陳建林頓了下,随即起身往卧室走去,“那你一定睡得不錯,我昨天在外面可是找了你一夜。現在我困了,要休息了。”

彥清跟在他身後說:“你不相信嗎?”

陳建林要花點力氣才控制自己不用想揍人的目光看他,嘆氣說我知道你的陰謀,不過我還是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和你分手的。

他一邊說一邊脫衣服,然後又逼彥清脫了,一把拉住上了床。

陳建林緊摟着彥清,确認這人在自己懷裏,放心之後疲累襲來不免沉沉睡去。

彥清有點鐵釘刺棉花的不痛快感,這讓他越發焦躁,躺在陳建林懷裏啃指甲。

看來必須要來點大場面陳建林才會明白他的決心了。

于是第二天陳建林只出去半天,回公司開個會的功夫,本來一路上還心心念念怎麽把彥清送去看病,結果回到家就看到彥清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蓋着同一張被子,巴望着他,那精神面貌簡直像哥兒倆一樣。

陳建林揚眉,“你們在幹什麽?”

彥清大言不慚說:“偷情。”

韓旭咽咽口水,緊張地低下頭。他沒偷過情,不過撞破性愛的經驗還是相當豐富的——不管從哪個意義上講他前男友都不是個有節操的家夥——可是他捉了奸之後往往會失去地躲到外面去,假裝什麽也不知道,給人家以可操作空間。只除了最後一次沒有忍氣吞聲,然後他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現在輪到自己被捉奸了,立場卻似乎還是沒有變化,他在人家正牌的氣場之下只有羞愧的份,想躲外外面去。他偷偷看了看彥清,很佩服他的意志堅定,為了分手可以做到這個份上。定了定神,他想自己不能臨陣退縮,那樣就太不夠義氣了,不能留下彥先生給他這個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男友。

“會挨打吧。”他想,“可是就算挨打我也要替彥先生演好這場戲,我的戲份可是很吃重的。”他不停地給自己打氣,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默默想着之前商量好的臺詞——

“我愛他。他愛我。”

“我們是相愛的。”

Advertisement

“你反正也不是不能愛女人,反正你對彥清的感情也不是愛情,不如趁還不算太晚各自尋找真愛。”

……

陳建林冷哼一聲,“看來我還真小看了你的行動能力,還真讓你找到一個頂缸的冤種。”

彥清說:“他不是頂缸的冤種,他是我新男朋友。”

韓旭緊張而急迫地插嘴:“我們是相愛的!”

陳建林把注意力放在這個“第三者”身上,發現對方意外地看着像個正經人,不過哪個正經人能陪彥清整這個事?

“你,幹什麽的?”

韓旭咽了咽口水,“我是……設計師。”

“哪個公司?”

“……”

“設計師……呵,”陳建林搖搖頭,“鴨子還差不多。喂,你不會真的找了個鴨子來糊弄我吧?聽景海鷗說你好像有這個打算。”他對彥清皮笑肉不笑地挖苦,“看這個場面挺大的,你們剛才是做過了?”

“嗯。”彥清認的痛快。

陳建林嗤笑,問韓旭,“那他行嗎?”

韓旭說:“……行,而且還很熱情。”

彥清說:“我們做了兩次。”

陳建林拍手,“那真是不錯,現在證明給我看吧。”

兩人怔忪,陳建林說:“快啊,別浪費時間,如果彥清行了的話,我就承認你們是偷情的關系,二話不說和你分手。”

不說這個提議的內容是如何下流,即便是彥清豁出去……也沒法證明什麽,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彥清是不行的——陳建林是在刁難。

場面一時有點冷,眼看就要穿幫了,演不下去了。

韓旭突然機智地說:“你反正也不是不能愛女人,反正你對彥清的感情也不是愛情,不如趁還不算太晚各自尋找真愛……”

這幾句話讓本來還想強裝幾分風度的陳建林臉色驟變,猝然翻臉,幾步跨過去一把将韓旭從床上拖下來,拎着他的衣領搖晃,罵道:“你個臭出來賣的!在我的床上嘴裏還不幹不淨的!被捉奸就要有被捉的樣子!你特麽還敢人模狗樣地跟我談愛情?!你算老幾!!”說着就是一拳,把人轟倒在地板上,當時韓旭鼻血就下來了。

彥清愣了愣,跳起來阻攔,雙手像母雞樣張着護着小雞,“你幹什麽打人!他又沒有錯!”

陳建林不怒反笑,“打他?還不止這麽簡單呢!”

陳建林一直把韓旭揪到浴室,然後不顧彥清的阻攔,把他的“奸夫”綁在水管上。

可憐的韓旭心中充滿了恐懼,自己要被殺掉了嗎?然後分屍從馬桶裏沖走?他不要!他還有孩子要照顧!小乖沒了他就活不下去了!

“救命啊!!”他大喊。

陳建林用毛巾堵住他的嘴。

彥清撲過來要救他,被陳建林一把揪住拖走,“他是他,你是你,我還有賬和你算!你以為你跑得了!偷情!你他媽出息了!還敢跟我玩偷情!真是把你慣出毛病來了!有病不去治麻痹天天在家作!我讓你作!!我讓你他媽的作!!”嘴裏污言穢語地說着。

韓旭絕望地看着暴走的陳建林像要将彥清沉豬籠一樣給拖走了。他被獨自綁在浴室,浴室的門開着,他可以聽見外面卧室的動靜而無法看到景象,可是這樣更加恐怖了,彥清在外面凄厲地叫着。

韓旭奮力掙紮,然而綁着他手腕的領帶十分有韌性,打的結也很專業,越掙越緊。

卧室裏傳來衣料撕扯和肢體接觸的細微而激烈的聲音,還有彥清的掙紮和喊叫,不時有拒絕和哀求的話語。

“分手?!你想得美!虧你想的出用偷情這招!有病……呵呵,不是說剛剛已經做過了嗎?還他媽兩次,兩次都插哪了?緊得能夾斷骨頭了!這次你就沒想起來用酒瓶子做做舊?!……你呀,我看你就是欠艹!……”接下來的話語幾近呢喃,合着彥清的嗚咽啜泣,韓旭支着耳朵也聽不清了。

可是同時還有另一種聲音,身為失足男子的韓旭一聽便明白陳建林在做什麽——他不顧已經在分手邊緣的對方的意願下強行插入着,這是什麽?這是婚內(?)強奸!是赤裸裸的強奸!……那麽是因愛生恨先奸後殺嗎?!……沒想到彥先生的男友竟然是這樣一個泯滅人性的變态……

韓旭又是一陣大力掙紮,然而束手無策,只能耳朵裏聽着外面彥清從最開始的抗拒哭喊到後來的無聲飲泣,以及陳建林粗沉的喘息聲和仿佛在泥巴地裏打樁的聲音。

韓旭流下了眼淚。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彥清的悲慘命運。

外面折騰了相當長一段時間,韓旭越來越心裏發毛,他恐懼地想:這個渣能力還是挺強的……彥先生現在一定很慘了。

其實陳建林平時也沒有這麽神勇,可是盛怒之下不覺就氣場全開,加上好久沒做,感覺有點進入大無敵狀态了,直到他自己也腰酸腿軟才悻悻罷手。再看彥清已經癱作一團,昏睡過去。

陳建林抹了把臉,擦幹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冷靜下來,用被子蓋住受了侮辱的彥清,心裏不覺泛起一陣人到中年家道中落啥啥的蒼涼無奈感。然後他想到衛生間還綁着個“奸夫”。

韓旭聽外面雲收雨歇,不知是該替彥清松口氣還是替自己捏一把汗,果真,沒多久,那個罪惡的身影出現在浴室。

這淫棍只穿了件睡褲,上身赤裸着,還有點冒着騰騰的殺氣,(實際上是出汗之後的蒸發什麽的。)這恐怖的身影映在韓旭的眼睛裏讓他不禁瞳孔一縮,然後那影子越來越大,越來越靠近,“難道我就這樣被殘忍地殺害了嗎?!”韓旭發狂地晃動着手腕,被堵住的喉嚨裏發出如見鬼一樣驚恐的悶聲慘叫……

陳建林說:“你放心。我不是來殺你的。”

韓旭還是害怕。

“……唔,也不是來睡你的。”

韓旭才稍微好一點,然而還是驚惶地看着這個剛侵犯過一個可憐人的現行犯,他有被客人欺負很慘的經歷,知道那樣的痛苦,所以他對一切強行行那事的人有着本能的厭惡和恐懼。

韓旭是被栓在牆角,坐在地上的,陳建林就蹲在他旁邊,從睡褲口袋裏拿出煙給自己點上,又讓了讓韓旭,然後發現他嘴巴不方便,也就罷了,蹲在那裏老農狀一口口吸起來。

“他從哪找來你這麽個傻狍子?你們出來賣的不是都很精明嗎。”陳建林吹了口煙氣,嘲諷地說,“你看不出來他有病嗎?”

韓旭就傻眼了,愣愣地看着他,好像在問:“什麽病?”

陳建林想指指腦子,一想,不對,于是指指心口,說:“他這裏病了,抑郁症。雖然還沒有确診,不過我問過醫生了,八成差不多。這一陣子就想讓他去看醫生,他不去,還非鬧分手。扯蛋!他跟我分了就得去死你信不信?”陳建林把煙卷叼在嘴邊,伸手把堵着韓旭嘴的毛巾抽出來。

韓旭得了自由,下巴試着收回來大口喘着氣,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陳建林,突然扯開喉嚨大喊:“救命~~~”

陳建林眼急手快又給他堵回去了,嚴厲訓斥他:“我不殺你!也不睡你!你喊什麽喊!再喊我就先奸後殺!聽見沒!!”

韓旭眼角淚星四濺地點點頭。

“還喊不喊了?”

韓旭眼角淚星四濺地搖搖頭。

陳建林于是又給他把毛巾掏出來,看他還算乖順配合,一邊吸煙一邊把自己和彥清的事情說了說。

他口中的故事徹底颠覆了韓旭的認知——在這個版本裏,原來外面被糟蹋的那個竟然是個可以用酒瓶子對自己做出殘忍事情的狠茬子,而苦惱地蹲着抽着煙的這個才是多年苦情哈哈的正主。

陳建林把第三支煙蒂丢在地上,用腳碾碎,然後站起來,給韓旭松綁,說:“你可能不相信我說的,不過沒關系,我們倆之間的事也用不着你信,別跟着瞎參合就好了……艹!看你弄的都打成死結了!”他又離開去拿了把剪子把領帶一剪子斷開了。

韓旭抖抖索索地扶牆站起來。

陳建林說:“我現在讓你走,你可以去報警,或者忘掉這件事。怎麽都随你,不過你記得別跟他起哄,要是讓我知道你跟着他犯傻做下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我……沒收你的生意本錢!”

韓旭條件反射地菊花一緊,急忙跑出去,找到自己的衣服慌亂地穿起來,穿完了看到床上縮成一團睡着的彥清,心裏又不忍起來,不管怎麽說看着都怪可憐的。

陳建林正監督着他的舉動,此刻擋在他身前,不讓看,一副請你離開我的家的表情。

“你……打算對他怎麽辦?”

“這是我們倆的事情……不過我想不行就得治,不治還是不行的。”

韓旭離開前默默地想了想彥清那憂郁的殘影,心裏抱歉地想:“對不起,彥先生,我……幫不了你了。祝你早日健康。”

鴨頭肖桑後來看到韓旭臉上的淤青覺得不對,問了問才知道這碼子事,把韓旭罵到不行,然後堅決要了彥清的聯系電話,親自替他讨要個說法,說要勒一大筆醫療費,否則會讓對方好看。

對方這時候的态度卻很好,表示多少醫藥費都會付,之前的事情有對不住的地方表示道歉,并且還帶了這裏口碑不錯的常客來周旋。

肖桑不好拂了客人的面子,見對方又服了軟,也就放棄了獅子大開口的打算,只得列出了出工費、誤工費、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等等費用,說了個能讓人心裏稍微平衡下的數字罷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