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伍

聲音打斷華清風的攻勢，停滞不過眨眼間，北冥趕忙上前旋轉着折扇敲落了華清風手中所提長劍，總算是結束了這不明不白的一場打鬥。

打斷華清風的自是葉小小，此時她正懷抱着一只小白狗向涼亭這邊趕來。

“你抽什麽瘋！”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葉小小下意識地看向與她同步的北冥，卻見北冥也正向她看過來。兩人眼中又閃過同一抹詫異，旋即北冥輕展折扇，面含笑意很是風度地示意葉小小先說。

葉小小自然不客氣，轉到華清風身前。亭外劍氣尚未散盡，小白狗耷拉着耳朵瞪着一雙濕漉漉的大眼滿是怯意的看看葉小小，哆哆嗦嗦的直往葉小小懷裏紮。葉小小雙手卡住它的兩只前爪使它面向華清風，向前一遞道：“喏，就是它，小黑不小心跑到這裏來了，我找到它想帶走，但是那個人不同意。”

說着葉小小揮揮小黑前爪指向北冥，“他說要你來要他才給。你剛才幹什麽打他，反正要是他生氣不給我，那我就沒法跟你去京城。”說罷葉小小重又抱回小黑，面露難色無奈的撇撇嘴，仿佛她多想和華清風去京城大牢一般。

葉小小的無恥令華清風一陣無語，明知眼前這人口是心非，面上無奈心中不定開心成什麽模樣，可他卻無言以對更不能發火，畢竟狗确實是因他而丢的。再看向北冥，心中怒意重起。壓下心頭怒火，華清風盡力使自己看上去依舊如往常一般，臉色清冷而面無表情，冷冷道：“把狗還給她。”

聽了這話，北冥搖搖頭奇怪地看了眼華清風，緩緩道：“華公子可是在向北冥下令？閣下方才劍出無名，現下更是要命令在下，未免太過狂妄了罷。”

忽的，北冥面容嚴肅，語鋒一轉，厲聲道：“北冥可不是你崤山派的弟子！尚輪不到你華少俠置令！”

北冥這般一說，華清風反倒平靜下來，“狗是她的，還給她不是命令是事實。至于你，”華清風一字一頓，“魔教教主，人人得而誅之。”

“魔教？”北冥一拍腦門恍若大悟，低聲默道：“早知道當初就該叫玉門，聽着就像是名門正派，唉，失策失策。”

“哼！”華清風冷笑，很是不屑，顯然，他并不這樣認為。魔教之所以為魔教絕非它叫玉教，必是因他為非作歹，行傷天害理之事而得名。

“此事暫且不談，”北冥也無意在這種無聊事上多說，只說道：“這白犬卻不能交予這位姑娘。”正因懶得搭理兩人争論而蹲在地上逗小黑的葉小小聞言一愣，擡首目光恰與北冥相對，茫然問道：“為什麽？”

北冥笑道：“因為姑娘不能證明這白犬是姑娘的，更因，”眸光直對華清風，眼底玩味甚足，“白犬是華公子來要的，他要，在下便給麽？”

“這是我的小黑，與他何幹？”葉小小越發茫然。

“實話說了，在下就是在與華少俠難堪，姑娘與他一起受了連累罷了，否則又何必為難姑娘。”北冥不再藏着掖着，直言不諱。是的，他就是看華清風不順眼，就是想給他難堪，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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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華清風語結。

像是算準了華清風會無措，同葉小小如出一轍，北冥就是擺明了在耍無賴。因為對付類似華清風這種言必稱規矩，語必言正義固守武林道義的榆木呆子，耍無賴是最佳捷徑。

“華少俠若是與這位姑娘無關，煩請不要耽誤了姑娘尋犬，北冥自會将白犬送還姑娘，若是有關，這白犬還是留在此處為安。華公子意下如何？”輕搖紙扇，北冥心下頗為得意，打不過對方就耍賴，他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華清風，你惹得債，甭想讓老娘買單！小黑不在，我哪也不去，有本事你就綁我進京！”小白狗似乎對葉小小很重要，弄清楚了事緣由來，葉小小朝着華清風便是一頓怒喝。然而心底裏她自然早已笑開了花，天尤助她，她葉小小就不信了，為了這麽區區一起小小的偷竊案，華清風會向魔教教主低頭？至于綁她進京，那更是開玩笑，他要會綁早就綁了，興許這會兒已經到了京城也說不定。

華清風默然一陣，方面色陰沉地緩緩道：“你說吧，怎樣才會把狗給她。”

此言一出，仿若晴天霹靂，劈的葉小小與北冥俱是一驚，不知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