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鹽江觀潮(上)
徐珣和散修盟的餘世存之間的比鬥引起不小的關注,兩人都是金丹中期,一個修的是水系功法,一個是火系,實力相差不大,可謂旗鼓相當,衆人很是期待。雖然徐珣的水系功法天生克制對方的火系,不過餘世存有傀儡相助,大家還是更好看他一些。經過一番激烈苦戰,最後出乎衆人意料,卻是徐珣贏了。
衆人嘩然,紛紛說:“我沒看錯吧,最後那是紫清劍氣?”
“不錯,而且是連續三道,直接将餘世存的傀儡毀了,這下他要心疼死了!”
餘世存看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傀儡,臉色灰敗說:“原來徐兄還留有這樣的殺手锏,在下輸的不冤。”
徐珣一臉慚愧說:“不敢,是我勝之不武。”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沒什麽好說的。”餘世存頭也不回下了鬥法臺。
徐珣雖然贏了,卻并沒有如何興奮,這都是托小師妹的福。
舒令儀趁中場休息時,溜到判官臺,解釋說:“昭明君,我把你的封劍盒借給了大師兄,你不會怪我吧?”
景白坐在判官首席,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舒令儀拿出封劍盒放在桌上,“劍氣用完了,還你。”
景白看都沒看,坐在那裏沒動。
舒令儀心想,完了,昭明君是不是生氣了?換成是她,如此法寶,用完就扔,心裏估計也會不高興,小聲說:“昭明君,擅自做主,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罪。”說着後退一步,垂頭拱手,沖他長揖到底。
其他人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見她如此鄭重其事的行禮,全都看了過來。景白哭笑不得,仍舊冷着一張臉,“賠罪就只是口頭說說?”
舒令儀一愣,“那你想怎樣嘛?”語氣頗有幾分委屈,明明是他自己主動給的,現在又來為難人!
景白淡淡說:“我這會兒忙着,明天早上你到昭明殿找我。”
舒令儀想問他幹什麽,這時主持法會的長老過來說:“昭明君,比鬥時間到了,這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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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白點頭。鐘磬聲很快響起,大家紛紛入座。
舒令儀趕緊跑下判官臺。
有人攔住她,“舒道友,原來你和昭明君認識,這就說得通了,怪不得徐亭岳最後能使出溟劍宗的紫清劍氣!”
舒令儀回頭,“是袁道友你啊,吓我一跳,你也來看比鬥?”
袁複禮說:“如此盛會,十年才有一次,我可是場場不落,舒道友的那場,我也看了,可以用四個字形容,占盡先機。”
舒令儀忙說:“僥幸,僥幸,下一輪要是抽到我跟袁道友是對手,那我恐怕就沒這麽幸運了。”
袁複禮打量她,蹙眉說:“你跟我以前認識的一位朋友越看越像,連法器都一樣,都是玉葫蘆。”
舒令儀忙問:“真的嗎?有多像?是長得像還是只是法器一樣?”
她這一問,倒把袁複禮問住了,“額……長得嘛,反正你們南方人都差不多,至于玉葫蘆,嗨,也不是什麽罕見的法器,是我少見多怪了,舒道友就當沒聽過。”
舒令儀頓時無語,我有一個朋友和你長得很像,這不是經典搭讪套路嗎,問:“你那位朋友叫什麽,哪裏人,這次星月法會沒有來嗎?”
“叫什麽不記得了,只記得姓鐘,其實我們也只有一面之緣,因為是我唯一一個認識的河洛太微宮的道友,所以才一直記得。”
“河洛太微宮?”
袁複禮想到河洛太微宮的覆滅,嘆息一聲,“不知他現在還在不在人世。”
舒令儀若有所思,她記得昭明君有一次脫口而出叫過她鐘姑娘,而袁複禮也說她長得像他的朋友鐘道友,這其中有什麽聯系嗎?
有景白給的通行令牌,第二天一大早舒令儀順利來到昭明殿。以景白道號命名的這座宮殿坐落在溟劍宗中軸線附近,數丈高的臺基上聳立着一座氣象恢宏的殿宇,前面是溟劍宗的正殿無極殿,後面則是歸元真人的寝宮歸元殿,不過歸元真人并不住這裏,而是長年累月在圍屏山閉關。
舒令儀站在昭明殿高高的臺階上眺望,一座座宮殿依勢排開,錯落有致,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一眼望不到頭,才真正領悟到溟劍宗是如何的勢力龐大,為什麽會有天下第一派之稱。其實從此次參加星月之争的人數就可以看出端倪,光是一個溟劍宗便占了近一半,其他三大門派全部加起來不過是另外一半。
舒令儀正暗自唏噓,忽然聽的景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在看什麽?”
舒令儀沒有回頭,“我才知道,原來溟劍宗這麽大,人間皇宮,也不過如此了吧?”
景白望着晨曦下重重疊疊的宮殿群,忽然說了一句:“高處不勝寒。”
舒令儀詫異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何會有此感慨。
“其實我更喜歡靈飛派親如一家人的感覺。”景白說完,似乎察覺到失言,忙轉移話題,“你今天來的倒早。”
舒令儀心想,來給你賠罪嘛,當然是宜早不宜遲了,小心翼翼說:“昭明君,你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
景白祭出斬霜劍,踩在腳下,朝她伸出手。
舒令儀猶猶豫豫站了上去,“昭明君,我們是要去哪兒嗎?”
景白不答,斬霜劍如一道流光飛了出去。
舒令儀以為兩人只是在蒼溟城轉轉,沒想到斬霜劍越飛越高,遠遠把蒼溟城甩在身後。她忙扯着景白袖子問:“昭明君,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景白眼睛盯着前面,“到時你就知道了。”
“好吧。”舒令儀既來之則安之,過了會兒想起一事,小聲說:“昭明君,你認得路吧?咱們沒有走錯吧?”
景白忽然回頭,看着她一字一句說:“這是蒼瀾島,我從小生活的地方!”難道他還會迷路不成!
舒令儀立即捂住嘴,沖他抱歉一笑。
斬霜劍徑直在海港落下。舒令儀說:“啊,我來過這裏,我們從南越坐飛舟來的時候,就是在這裏降落的。”
景白一出現,溟劍宗值守海港的執事弟子便發現了他,迎上來說:“昭明君,你要的祥雲艇已經準備好了。”
景白點點頭,随他走捷徑來到特定的港口,一艘祥雲狀的快艇停在岸邊。景白和舒令儀上了祥雲艇,艇上法陣早就添滿靈石,只要催動靈力啓動即可。很快祥雲艇如一艘利箭駛了出去。天朗氣清,萬裏無雲,湛藍的天空倒映在深藍的海面上,猶如一面鏡子,天地仿佛掉了個個兒,一時竟分不清到底是在天上還是在海裏。
舒令儀看久了海天一色,有點暈乎乎的,當即閉上眼睛躺在一邊,“昭明君,我頭暈。”
“你暈船嗎?”景白卻是沒想到這點,“要不,喝點水吧?”
舒令儀搖頭,用袖子遮住眼睛,“咱們到底去哪兒?還有多久?”東海熾熱的秋陽都快把她曬暈了!
“你知道東海最有名的是什麽嗎?”
舒令儀立即搶答:“溟劍宗!”
景白知道她故意搗亂,隔着衣袖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是一年一度的海潮。”
舒令儀立即坐起來,驚喜道:“昭明君,你要帶我去看海潮?是去大名鼎鼎的鹽江觀潮嗎?”
景白笑而不語。
舒令儀興奮得跳起來,“昭明君,你真是言而有信,上回泡溫泉時你說帶我去更好玩的地方,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說呢!”
她這一跳,祥雲艇體量輕小,立即晃動起來。景白忙說:“好好坐着吧,小心掉下去。你都說了食言而肥,我豈敢不記得啊!”
“昭明君,我真是太高興了,完全沒想到你會帶我去觀潮,以前只在書上讀到過,說是‘海闊天空浪若雷,鹽江潮湧自天來’,滿江潮水,從天而降,不知是何等景象!”
“除此之外,更有名的還是我們東海的弄潮健兒。”
“我一直很好奇,弄潮兒怎麽弄潮呢?光腳站在浪潮上嗎?難道他們都是修士?”舒令儀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修士,弄潮兒又有什麽值得稱頌的呢?正因為他們是普通人,面對驚濤駭浪卻視危險為無物,勇敢無畏,踏浪立濤如履平地,技藝高超,這才會被大家一直傳為美談。至于弄潮兒怎麽弄潮,你很快就會見到。”
舒令儀期待不已。
祥雲艇在海上行駛了兩個多時辰才登陸,兩人又禦劍飛行了一段路程,這才到達鹽江城。鹽江是一座古色古香、充滿生活氣息的小城,城中多以普通人為主,最重要的經濟支柱便是産鹽,幾乎家家戶戶都從事跟鹽有關的行業,或煮鹽,或曬鹽,或制鹽,或販鹽,經濟繁盛,生活富足,因此得名鹽江。每到九月觀潮之際,游人如織,甚至有不少修士慕名前來,更是讓這座東海小城熱鬧非凡。
舒令儀走在鹽江街頭,左顧右盼說:“這裏跟蒼溟城很不一樣呢,好多人啊,大家都是來觀潮的嗎?”街上行走的不少人穿着打扮明顯不一樣,一看就是外地來的。
景白說:“鹽江自古以來便是觀潮勝地,每到觀潮之時,人潮也跟海潮一般洶湧而來。”
“那我們豈不是要早點去占個好位置?”
景白微微一笑,徑直帶着她來到江邊的觀潮樓。觀潮樓是一座青石為基底的三層高臺,高達數十米,經營成酒樓的模樣,一二層坐滿了前來觀潮的游客,喧嚣嘈雜,上到三層,偌大的敞廳突然空無一人,形成鮮明對比,明顯清過場。
舒令儀看着景白小聲說:“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領他們上來的酒樓主人立即說:“昭明君難得大駕光臨,怎能讓其他無關人等擾了如此雅興呢!”
景白看了舒令儀一眼,說:“這次就算了,下次莫要如此誇張,我并不是端木師弟。”
舒令儀立即明白了,觀潮樓是他們溟劍宗的産業,怪不得這酒樓主人如此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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