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前任和現任

“呀，好久不見了。靜奈桑。”聽到拉門聲而探出頭的浦原看到帶着一臉擔憂的清原。

“來的有些唐突了。。。店長。”清原站在門口向店內看去，看到了坐在浦原對面和自己有着同樣擔憂表情的平子。

“也是為了久彌桑吧。”浦原一針見血的說，“先進來坐下吧。”

“屍魂界似乎也已經下達了對她的追蹤。”浦原這句話是對着平子的方向說的。

“都五天不見人影了。。。曠工的話當然需要追蹤了。”平子故意開玩笑的講。

“其實在虛圈前往尋找黑崎一護的死神們已經感應到久彌桑的靈壓了。”浦原沒有理會平子的玩笑，“所以，估計就算被追蹤回來。應該也會受到不小的處分吧。”

“什麽叫不小的處分？”清原開口問道。

“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平子在浦原前回答給清原。

“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可我一點都沒覺得好過。”清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知道的話，或許更不好過呢。靜奈桑。”浦原也贊同平子的看法。

“那現在要怎麽樣。”清原問了一個平子剛剛在她進門前就提到的問題。“你們要去她在的那個叫做虛圈的地方救她麽？”

“應該不可能。”浦原的回答同時也是在回答給剛剛提議的平子。“她是自願被帶去的。”

“如果她不想，我們的介入也只是徒勞。”浦原看了一眼臉色開始不爽的平子。

“而且，似乎那邊。。有久彌桑想要見的人。”

聽到最後一句的平子朝向浦原看去。

“什麽叫‘想要見的人’。”光是聽到這個問題平子就莫名的有些火大。

“就是字面上的含義。平子桑。”浦原回答道。

“誰是她想要見的人？”清原問了比較關鍵的一個問題。

“這個麽。。好像我也不知道呢。”浦原像是思考的回答，“她從來沒提到那個人的名字。”

“那呆子倒是和你提到過什麽啊？”平子被浦原模棱兩可的話有些不耐煩。

“提到過，她的生命，都是那個讓她一直為之堅持的人所饋贈的。沒有了對那個人的堅持，還提什麽生命。”浦原把曾經鬼束講給自己的話重複給平子聽。

“生命這種東西，才不是用來饋贈的。而是用來揮發，在揮發當中找到令自己存在更有價值的人和物。”平子說着自己的觀點。“為假想中的價值物抵上生命的堅持，不過是草草結束了本可以延長、本可以獲得更值得去堅持的機會。”

“人呢，都是這樣吧。”浦原搖着扇子看了看平子，“只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總是在這種‘願意相信’的念頭當中錯過最值得握在手裏的東西。”

“若是本人都不自知的錯過，或許也就不叫做‘過錯’了吧。”清原說了一句。

“可被錯過的人卻是清楚的，同時也會是痛苦的吧。”浦原講完後，和清原一同看向平子陰沉着的臉。“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從她指縫間流走。”

“羅嗦死了。”不願意繼續聽着浦原的隐喻扯下去的平子站起了身。“回去了。”

“等等，平子桑。”浦原像是想到了什麽，“或許有一個人，對于久彌桑的事。能知道的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多。”

“你是誰？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誰不重要。”平子懶散的關西腔，“重要的是你究竟對鬼束久彌的事知道多少，大前田。”

從這個自己毫不熟悉的金色bobo頭男人口中聽到鬼束名字的大前田相當吃驚：“你怎麽。。。”

“聽說你和那呆子交往過。”平子無視着大前田的講到一半沒問完的問題。

“為什麽你。。”大前田又問了一個差不多意思卻又沒有問完的問題。

“如果你是前任，那我就是現任了。”駝着背的平子雙手插在口袋裏，不顧忌大前田聽到這句話後更加錯愕的表情。

“你也是死神麽？還有。。你是怎麽能隐藏住靈壓來到屍魂界的？”沒等平子開口問起關有鬼束的事情，大前田就對眼前的平子一連串的發問起來。

“死神就只能和死神交往啊。。”平子‘哼’的語氣回答，“也未免太狹隘了吧。跟人類搞種族歧視那一套一樣。”

“來這不是聽你問我這些無聊的問題。”平子坐到了地上。“而是問你關于那家夥的事情。”

“為什麽要告訴你。”大前田沒有順着平子的意思回答。

“因為如果你不想她死掉的話。”平子肯定的說。“若是把擅自跟随破面進入虛圈的她再抓回屍魂界，應該和死沒什麽兩樣吧。”

“或許，想死掉的人，是她自己。”大前田略低着頭說道。“總之，為了那個人。做什麽樣的事她都會全力以赴。什麽事跟那個人相比起來都變得無法一提。”

“那個人，總有個名字吧。”平子問了自己早就想知道的答案的問題。

“或許你也聽說過。”大前田看了看平子，“據說當初是個天才少年。”

“市丸銀。”

終于聽到了這個會令自己有些發狂的名字。

“久彌的一切，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由他所造成的。”大前田說起了市丸銀的重要。“她的個性，她的劍道，她。。”

“不穿衣服的糟糕習慣。”平子沒等大前田講完自行發表着觀點。

“你。。。也知道。。”大前田尴尬的看了看平子。

“我當然有知道。”看到大前田那副表情，平子猜想的到這家夥肯定也不止一次見過那個呆子沒穿衣服的狀态。。

“何止是知道。”平子盡量使自己不過計較過去的事情，“我還要給她改正過來。”

“改變她，呵。”大前田笑了笑，“可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因為，造就她的人，并不是你。”大前田不客氣的說。

“難怪她永遠是那副樣子。”平子不作理會大前田對自己的不客氣。“原來身邊都是像你一樣墨守成規的家夥。”

“自己都無法被這種根深蒂固的陳腐念頭動搖，又怎麽可能有能力去改變她的呢。”平子笑着搖了搖頭。“這一點看來，我這個現任還是比你出色多了呢。”

“不出色的話，也會淪為前任了。”大前田打擊着沾沾自喜的平子。

“切。”平子想了想，“說起來，為什麽你會肯幫助她？還有。。。你們真的交往過？”

“因為她出手相助過田希代。”大前田回答道，“田希代，是我的妹妹。”

“當時比現在還要矮一些的她，一絲不挂的身上除了不斷滴血的傷口就什麽也沒有了。”大前田回憶着，“可眼神卻毫不畏懼，甚至于。有些可怕。”

“雖然在妹妹在要求下，作出了收養她的決定。”大前田繼續說道，“可是被她拒絕了。”

“從此以後也再也沒見到過她。”大前田講述的過程當中平子沒有打斷的意思，“直到有一天她來找到我，請求讓只會劍道的她能夠當上死神。”

“為什麽她不去學鬼道？”平子早就好奇過這一點。

“因為她的劍道已經相當厲害了。”大前田回答，“不想因學好鬼道之後被靜靈庭調到較高職位的番席，因此也會暴露和市丸銀之間的關系吧。”

“雖然這些從未得到過她親口的承認。”大前田若有所思的說，“不過相信都是真的。”

“我承認你之前說的很對。”大前田看着平子，“她身邊都只是墨守成規的家夥。大概除了浦原特殊一點，卻并沒有為她更進一步争取些什麽。”

“希望你會是個比我優秀多的現任。”大前田肥嘟嘟又大的手掌拍了拍平子瘦瘦卻寬闊的肩。“這樣才能夠有能力把她變得正常的一天。即使沒有這樣能力的我也很期待看到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