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固執的堅持，殘酷的坦白

“我說，跑到哪裏去了，小鬼？！”一看到鬼束就大吼起來的葛力姆喬。

“。。。去練習。”不想多跟葛力姆喬廢話的鬼束調轉頭，準備去房間外的沙漠。

“本大爺在問你話，小鬼！”被鬼束無視的葛力姆喬拉住鬼束的手腕。

“洗。。洗手間。。”鬼束随便扯了個謊想打發過去。

“哼！”出乎鬼束意料的，葛力姆喬居然相信了。“以後別讓本大爺等。”

“真是要不是藍染那個混蛋指定給我這樣的爛事情，才不會管你在哪裏！”

鬼束意外葛力姆喬居然對藍染用起了‘那個混蛋’這樣的字眼。

‘這家夥真的很喜歡趕啊。。。這樣短的路程都要用到瞬步。’鬼束跟在速度很快的葛力姆喬身後。

‘可惡的小鬼。居然這麽輕松就追的上我的速度。’其實只是想給鬼束些顏色看看的葛力姆喬故意用着很快的速度。

來到沙漠外的鬼束和葛力姆喬拔出了刀，鬼束準備不進行始解的情況下開始與葛力姆喬練習。

“我說，你不始解斬魄刀麽？”葛力姆喬問道。

“不始解也可以。”鬼束有問過藍染，不過這只是初期階段，慢慢的還是必須在始解狀态下才可以使只能夠使用一次的卍解強度得到提升。

“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磨磨蹭蹭。”葛力姆喬不耐煩的說，“每天我只會和你練習一次。只用這一次，就會把你打到無法再爬起來直到第二天的練習。”

“汲取吧，殘血。”鬼束還是聽話的進行了始解，或許她自己也想盡早結束和葛力姆喬之間的練習。

始解後的第一擊就被葛力姆喬輕松的躲過了。鬼束看的到葛力姆喬臉上得意而對自己嘲諷的笑。

握緊了斬魄刀的刀柄繼續沖向葛力姆喬的正面，在将要可以對其出手的瞬間側過身使葛力姆喬對自己的一刀砍了個空。緊接着對着葛力姆喬的腰部就是一擊。

“可惡的小鬼。。。”葛力姆喬看了看被砍的不輕的傷口，漸漸加強的痛楚。

‘我說這個6號。。。就沒有別的臺詞了。。’鬼束沒有給葛力姆喬什麽語言上的回應，而是在躲避開葛力姆喬迅猛的攻擊後趁空隙對着葛力姆喬進行反攻。

鬼束的實力比起葛力姆喬差了好幾個等級，與平子真子完全不盡相同的葛力姆喬也絕對不會對鬼束下手留情。

僅僅一個回合後，鬼束就已經開始體力不支。看着葛力姆喬身上衆多的傷口，很大一部分，其實都是葛力姆喬砍在自己身上的。

“這些傷口馬上也會出現在你自己身上，是不是啊，小鬼。”當初和鬼束一戰後的葛力姆喬在離開時已經注意到鬼束始解消除後傷口同樣會被複制到她自己身上這一跡象。

“。。。還說你的聲音不大。。吵死人了。”鬼束回了一句，繼續沖上前和葛力姆喬打鬥起來。

。。。

不到十分鐘，鬼束已經追不上葛力姆喬超強的體力。始解消除後出現在身體上的傷口讓她因疼痛而無法動彈。

“明明知道也會痛在自己身上，居然敢下手這麽狠。”葛力姆喬其實多少還是放了點水，倒不是有多擔心鬼束的安危。而是怕全力以赴搞不好真的把這個小鬼砍挂了的話，藍染又要羅嗦半天。

“喂，我說你是不是連路都走不動了？小鬼。”葛力姆喬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鬼束。

“。。。休息一下就能走了。。”鬼束硬撐的回答道。

“你不要休息一下就死過去了。”葛力姆喬嘲諷的說。

‘這個家夥。。。為什麽明明和我受同樣的傷，居然一點沒有疼痛的跡象。’鬼束不甘心的想。

“把你送到那個女人那裏去我就不管了。”葛力姆喬毫不客氣的單手拉起鬼束，動作幅度有些大所以使傷口的血溢出的更快了。

“。。。啊。。”因痛楚還是輕微的發出了聲音的鬼束馬上控制住。

‘真是奇怪的小鬼。明明是死神，居然同意藍染那個混蛋開出的死亡條件。’葛力姆喬并不理解鬼束的行為，以及來到虛圈的目的。

“已經四天了呢。”市丸銀看着再一次奄奄一息趴倒在床上的鬼束。“還真是拼命吶。”

“反正都要沒了的命，現在不拼也沒機會了。”鬼束吃力的回答道。

“有在現世揀到過受傷的鳥類或是小貓小狗嗎，久彌？”市丸道問了一個讓鬼束感到奇怪的問題。

“好像有。”鬼束記得并不是很清楚。

“揀到之後做了些什麽。”市丸銀繼續問道。

“大概是送去醫院或是讓人處理好它們。”鬼束似乎意識到自己并沒有做太多的事情。“總之，我沒能做些什麽。”

“然後呢。”市丸銀看向鬼束，“會讓它們為了自己拼命麽。”

最後的一句話讓鬼束明白了整段對話的用義。

“想讓它們拼命就用不到出手相救了。”鬼束回答。

“不過，和它們不一樣。”鬼束馬上補充道，“我和那些動物是不一樣的。銀，我比它們要強的多。”

“而且，我會變得更強。”

“知道那些動物受傷之後最渴望的是什麽麽。”市丸銀沒有回應鬼束的話。

“是盡快的好起來吧。”鬼束覺得這應該是所有生物的願望。

“好起來之後呢。”市丸銀繼續問。

“好起來之後？”鬼束不明白，“大概是和之前一樣的過活吧。”

“如果說你想馴養它們了呢？”市丸銀看了看鬼束。

“野生的動物應該是不适合被馴養的。”鬼束猜測的出市丸銀接下來的話。

“不錯。”市丸銀臉上再次浮現一貫的笑容。“因為它們渴望的，是自由。”

“所以呢？”鬼束用着同樣的問題反問道。“所以你也還給了我所謂的‘自由’？”

“不過好像并沒有多稀罕它呢，對你而言。”市丸銀眯着眼睛回答。

“聽過野豬和家豬的故事嗎，銀。”鬼束不記得是從誰那裏聽來的這個故事。

“一頭野豬經常會在栅欄圈外看到圈裏被人類馴養的家豬。野豬瞧不起家豬，因為它沒有自由。因為它的存在只不過是一年之後被人類宰殺食用。而家豬呢，也是瞧不起野豬的。覺得它每日連溫飽都難以解決，每日在森林裏奔波卻常常勞無而獲。其實家豬是羨慕野豬的，羨慕它可以自由自在的奔跑在任何自己想踏遍的地方。羨慕野豬總能夠為自己作着決定。而野豬呢，也是羨慕家豬的。羨慕家豬不用疲于覓食卻一日三餐，羨慕家豬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死亡的期限，不像自己在森林裏被意外的狼群野豹撕咬至死。”

“所以常常聽到‘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存剩在手中的永遠不會被珍惜。”鬼束搖着頭。“可我珍惜。珍惜我曾經一直握在手裏的東西。也珍惜它再一次回到我手裏的短暫瞬間。”

“我可不羨慕野豬。也不羨慕家豬。它們統統不知足。”鬼束看着市丸銀的眼睛，拉住他的手。“我只要在你身邊，哪怕多一天也是好的。哪怕下一秒死掉也是值得的。”

“豬呢。。。和我們的思想還是不一樣的呢。”市丸銀沒有拿開被鬼束握着的手，“它們的思想太過單純了。每天不過是想安穩的吃飯，睡覺，交配，最多再加上個自由。”

“可我們的感情要比豬複雜多了吶。”市丸銀還是放開了鬼束的手。“不得不承認的是，我從來，都沒有給予過你那種感情吶，久彌。”

“而你大把大把的感情，我卻接受的清楚呢。”市丸銀保持着笑容看着表情有些難過的鬼束，“這，并不好。”

“也，不是我需要的。”

“但是呢，總會有需要它的人。”市丸銀摸了摸鬼束的頭發，“而且，總會找到那麽一個人。”

“誤以為是我，那不要緊。”市丸銀視而不見鬼束痛苦的樣子，“改正過來就好了吶。”

“糟糕的是，把這樣的誤以為，帶入墳內卻自欺欺人的稱之為‘愛’。”市丸銀站起身走向了門口。

“将愛形容為美麗的，是不了解愛的人。将愛形容為醜陋的，是自以為了解愛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