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10

我只能先讓傅雲歌從失去親人的悲傷中走出來後,再離開。看我的一個人去看的錦繡河山,品一個人旅游的百味人生。

好像最近我越來越容易矯情。傅雲歌早上做好早飯放在桌子上,使勁兒推我:“阿呆,阿呆,起床了。”

這般低沉悅耳的聲音,有點像酷狗音樂中,網絡歌手東籬唱《妻書》加了麗音效果時的嗓音,但要更穩重些更好聽些。然而此刻落在尚未睡醒的我的耳邊兒,就跟蚊子“嗡嗡嗡”一樣,很是煩躁。

于是我揮手就是一巴掌,翻了個個兒,又睡了。但在我翻身後我是聽到那一聲清脆的“啪啪”聲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些兒,卻又像是在做夢。我微微睜眼,看到傅雲歌臉頰微紅的模樣,就像以往每一個傅雲歌入夢的時候:他微微笑着,臉上帶着陽光曬過後的些微紅暈,沖着我笑。

我的眼神兒定住,喊了聲“傅雲歌”,張開雙臂要傅雲歌抱。傅雲歌在曦光中輕輕地笑,而後當真抱住了我。我很高興,鬧着在他胸前蹭了蹭,就向上尋到了傅雲歌粉色的唇,欺身壓上去。

我貼着他,大膽地将舌向他的口內伸過去,找到他的。然後一起纏綿。我緊緊地貼着他,他的口內像是有無數叫我眷戀的芬芳,叫我不能舍棄。

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此時此刻是清醒的。只是我看到傅雲歌的色相沒能忍住,于是就裝傻行此無良之事。我的腦海中出現的,是爸爸再婚後,我讀初中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和傅雲歌去參加一個男同學的生日宴。我們在KTV裏唱了唱歌,喝了點小紅酒,那個男同學就摟着一個波霸高調宣布了戀情,并且相擁熱吻,惹來我們的起哄聲。

我亦難得地跟着起哄。

然後傅雲歌這小不正經的在我和他回到他所住的公寓後,就對我進行了一番極為正經的教導。

當然,這個教導過程還是極不正經的。他先是貼着我的唇吻我,将我的牙撞得生疼,然後說:“你看,這等事沒有經驗就不要輕易嘗試,是會疼的。”

說完他又低下頭,一手定住我的後腦勺,一邊又貼緊我的唇,生澀地加深了那個吻。他還将舌頭都伸了進來,帶着茉莉的香氣,叫我熏熏然不知所處何地何年何月,只想就那般繼續下去。只是我不會換氣,覺着人都快窒息了。傅雲歌将我放開後又說:“你看,這就是剛剛在包廂裏你看到的熱吻。這不僅會使你呼吸到別人的肺氣,還會讓你自己窒息。你想,你所呼吸到的氣息是在別人的五髒六腑都走過的,有多惡心?”

我定了定心神,正要說話,就聽到傅雲歌又開口了:“而且,平均每接吻一次會吞下約二百五十個細菌。并且,吻得太忘我、火辣時,會造成耳膜壓力的不平衡。在忽大忽小的壓力下,會有出現裂痕甚至導致耳膜破裂的困擾。這類外傷式的耳膜破裂現象,會令人喪失大約二十到三十分貝的聽力。”

當時我瞠目結舌地望着傅雲歌,很是反應不過來。及至我回過神兒來之後,望着傅雲歌,才抓住問題根本問他:“那你剛才還……我豈不是已經吃下了大約二百五十個細菌?你明知道有這樣的危害還……”

傅雲歌那時已經放下了我們兩個的書包,拿着一本雜志坐在沙發上翻看。他聽見我的話仍舊氣定神閑,漫不經心地說:“哦,這個麽,我就是以事實告訴你真相。只有經歷了寒冬,才知道什麽叫做徹骨寒。”

我當時抖了抖,對着傅雲歌龇了龇呀,迅速地跑着跳着撲到傅雲歌身上,抽掉他手上的雜志,對着他的唇狂啃。去你的徹骨寒!去你的細菌!去你的耳膜受傷!然後,然後我說了一句:“既然要經歷過寒冬才能知道什麽叫徹骨寒,就就這寒冬來得猛烈些吧!”說完很沒節操地八爪魚一般挂在傅雲歌的身上,睡着了。

時間回到現在。就算每次親吻都會傳播那麽多細菌,會有可能出現各種問題,當我看到傅雲歌的時候,我還是會想撲過去,撲過去啃一啃。啃一啃,心裏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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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啃着啃着,就和當初一樣,八爪魚一般挂在傅雲歌身上,歪着頭又睡着了。這個睡自然不是真睡,然後就等他叫我許久才裝作迷迷瞪瞪地醒過來。

後來,當我和傅雲歌生下一個小團子,小團子會記事時曾問傅雲歌:“爸爸,媽媽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麽?”

傅雲歌很沒節操地披露我:“你媽媽最喜歡的事,”見我看他,他話鋒一轉,“我當然不會告訴你。你不是不喜歡大叔大媽只喜歡清純小美女?”

在小團子憤憤離去後,他則在我的耳邊低着聲兒揶揄我:“小團子他媽媽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每天早上裝作沒睡醒扒在我懷裏啃我嘴巴。你說是不是?厚臉皮的阿呆。”

此時,我迷迷瞪瞪地醒過來後,還要裝一裝傻:“傅雲歌,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該去上班?”

傅雲歌則将我抱着轉過屏風,走下旋梯,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吃早餐。我先走了。”

他在我的額頭吻了吻,穿西裝打領帶,變身為一個社會精英人士的模樣。出門。

傅雲歌做的早餐,是我最喜歡的玉米粥配小鹹菜,還有些牛肉幹。我看着早餐,忽然就覺得很好笑:明明一直以來都是傅雲歌在照顧我。明明一直以來都是傅雲歌在遷就我,心細如發地顧全我的所有感受,我卻想着要讓傅雲歌走出悲傷來。

我說要幫傅雲歌,卻一直不曾行動,一直享受着他的給予。這真是一個笑話。我給了他什麽?除了累贅,有什麽?

我此時深深地懷疑自己存在的價值。我一直不曾出去找工作,拒絕所有古琴演奏會舉辦方的邀請,然後漫無目的地過着漫無目的的日子,還一直增加傅雲歌的麻煩。

但是,要我用我所學過的心理學去揣度傅雲歌在喪失親人後的感受,我做不到。讓我在揣摩完之後,用心理療法去對傅雲歌進行所謂的心裏治療,我也做不到。

傅雲歌是完美的。就算他半夜起來去上廁所不小心撞到了牆,都能完美得讓我看呆。所以,這樣的傅雲歌,所有的不完美,都來自于他身邊不完美的我。因為他唯一的不完美的就是遇到我,然後任由我各種剝削。

我有一口沒一口地吃着玉米粥,苦笑:“我走近死胡同了。”

然後我的手機鈴聲響起,還是那聲:“顧清辭,阿呆,你個豬。快接電話~”眼淚應聲而下。

接起電話時,聽到那邊的聲音,才知道,是顧清岩的電話。他喊:“姐。”

我不應聲。他的聲音低沉,似乎飽含了某種苦楚,叫我的心肝兒也晃悠了一陣兒:“回家吧。”

我不語,良久,那邊也沒說什麽話。我終究是和顧清岩說了話:“清岩,那個家,我不會回去了。”那已經不是我的家。

顧清岩好像在壓抑着什麽,他問我:“為什麽?”

我低低地笑開:“清岩,初一那年,我十歲。因為跳級,所以我的身份證上的年齡改大了三歲,事實上我比你還小兩歲。”我說着風牛馬不相及的話,“那時候我爸爸和你媽媽再婚,我的害怕彷徨比你還甚。可你是怎麽對我的?”

顧清岩在那邊兒吸了口氣,也許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那時候的他故意粘着我,我做什麽事他都要故意搞砸,以此來表達他對我爸爸和他媽媽再婚的抗議。直到後來,我爸爸對他比對我還好,直到他的同學們聽見說他有一個樣貌氣度皆好過他們父親的爸爸時豔羨不已,他才停止對我的騷擾,以及,各種整蠱。

我想此時的顧清岩臉色肯定是白了一白的。我看出了他的後悔,看出了他現在迫切地想抓住些什麽的心理,但我不可能再有任何情意給他。

顧清岩深深地吸了口氣:“清辭,我錯了。回來好麽?我會補償你的。”

我輕笑:“你可還記得李白的一句詩?‘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曾經發過誓,但凡有棄我者,我必恒棄之。”

顧清岩還在掙紮:“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并沒有棄你,我只是沒能管得住自己,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系。但是,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可以麽?我們之間十五年的情分,你不能這樣絕情。”

我笑:“我能。”

然後我聽到了那邊摔東西的聲音,聽到顧清岩聲音變得狠厲:“顧清辭,你好!你/他媽的真好!三天,我只等你三天,如果三天之內你不回來,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抿唇:“随便你吧。媽媽留下的遺産,我本有顧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雖然之前我的ID曾經被人為消除過,但你現下持有我的股權,依舊是不合法的。我已經寫下股權讓渡書,就在你房間內的保險箱中。”

那邊兒的聲音已經靜下來。我估計那邊兒就是掉根針,我這邊也能聽到。最後,我說:“你們顧氏的錢,我一分也不曾拿。這些年我花過顧氏多少錢,我都已經算好,并且按照高利貸的利率給利息。若我料得沒錯,會計已經将錢打到了你的賬戶上,你大可查收一下。”

說完,我就挂斷電話。事實上,當初我并沒有花顧氏多少錢。除開學費,大都是蹭的傅雲歌的。吃和他一起,住和他一起,穿由他一手包辦。

好吧,其實每時每刻,見到每一樣事物或是聽到每一句話,都能叫我想到傅雲歌。原來,在我最無助的那些時候,傅雲歌一直都在。真的,很好。

好到我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

我吃過早飯,就将碗筷收拾了用洗碗機洗好。然後擦竈臺,再做一做清潔。讓我很挫敗的是,家裏真的很幹淨有沒有?我到處想找個有灰塵的地方清潔一下都沒找到。于是去衛生間,準備洗我昨晚換下沒洗的衣服。結果專門放髒衣服的籃子是空的。我的衣服連帶最貼身的內衣內/褲都挂在窗臺上,像一面面小旗幟迎風飄揚。

我心裏瞬間就淩亂了有沒有?這讓我想起了我剛剛來初潮的時候。那時我正拖着傅雲歌和我一起比做奧數題,規定單位時間內誰做出來的題多久算誰贏。在做到一半時,我發現身下有什麽東西流出。低頭看時,就看到坐墊上一團紅色氤氲。那時初中有上過生理課,但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于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傅雲歌。

傅雲歌嘆了口氣彈了下我的腦殼說了句“遲早有一天要叫你還回來”就出門去買衛生巾。回來的時候他一臉緋紅,還和我研究怎麽用。我去衛生間換,他就在廚房搗鼓紅糖水。我出來喝紅糖水,他就進衛生間将髒掉的衣物連帶小三角、坐墊都洗了。

結果換我臉紅。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傅雲歌的那句“總有一天要叫你還回來”是要還到何處。直到後來風和日麗的某日,某人和我逛超市時要我一個人單獨去買T,我才恍然大悟:報應來了。唔,這仇,哦不是仇,這點小事,記得真久。

于是我對着傅雲歌哼哼。傅雲歌說:“你知道當時我給你去買那東西的時候有多囧麽?不僅僅是買了,還問了各種品牌的質量漏不漏及用法難易程度然後進行過綜合選擇的。”

我只能摸了摸鼻子:“呀,你真變态。”

眼下我看着風中不淩亂的我的衣物,我風中淩亂了。總覺得我該為傅雲歌做點什麽。于是我進了廚房。我的廚藝并不差,但只要傅雲歌在,我就特別喜歡搗亂。璧如說總是在應該給菜加水的時候拖住傅雲歌,叫他給我看看我是不是被油濺到手了,為什麽會疼。随即在他湊過頭來時跳到他背上扒拉他的脖子。

顯然的是,當我和傅雲歌只有單獨一個人在廚房時,效率是比較高的。我給傅雲歌炖了湯,在電飯鍋內蒸了米飯,在快到十一點的時候炒他最喜歡吃的菜。萬事皆畢後就用保溫的飯盒裝好,放在一個時裝帶子裏,提着換鞋出門。

是的,時裝袋。因為我覺着拎着飯盒去傅雲歌的公司,好多人的說,太丢人。

當我到傅雲歌公司的樓下時,前臺的小姐問我有沒有預約。我說沒有。她像言情劇裏的那些個傲慢前臺一樣鄙視我:“我見過你這樣的,多了去了。奉勸你們一句,要去釣金龜胥,就去釣秦氏的秦聲罷。傅董哪是你們這些凡塵俗女啃得動的?”

我對着她,微微笑:“我是顧清辭。”我猜傅雲歌可能和他們提起過我。果然,我話音一落,前臺小姐臉上鄙薄盡去,臉上挂出歉意溫婉的笑來,告訴我傅雲歌的樓層并房間,她還欲找個人來給我帶路。我十分善解人意地推辭,一個人往傅雲歌的辦公室去。

我提着時裝袋,終于站到傅雲歌的辦公室門前,敲門。傅雲歌低沉而清冷的一聲“請進”,叫我的心間一跳。我推開們,站在他的面前,看他嚴肅認真地看着文件,覺着這樣的傅雲歌更可口有愛。

我許久不說話,傅雲歌不耐煩:“有什麽事?”他擡頭,看到是我,臉上的笑如春風化雪:“你怎麽來了”

我在房間內的沙發上坐下,将時裝袋放在腳邊兒,看着明亮的落地窗外陽光正好,笑:“怎麽?不歡迎麽?”

傅雲歌笑:“等等我,我先把這份文件看完。”他低頭,又有人敲門。進來的是一個穿着時裝的俏麗白領,她臉上畫着淡妝,看着也着實漂亮大方,估計還是個女強人。

她雙手将一個飯盒呈遞在傅雲歌的桌子上:“我做飯時做多了些,”她半開這玩笑,“于是帶來賄賂傅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昨天晚上就要更新的,但是當某韞寫好後發現更不了,所以拖到今天。鞠躬撒花致歉,明天晚上七點,會準時更新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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