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chapter11

她雙手将一個飯盒呈遞在傅雲歌的桌子上:“我做飯時做多了些,”她半開着玩笑,“于是帶來賄賂傅董了。”

傅雲歌點點頭,清冷的嗓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裏響起:“多謝。”随即轉頭看我,“還不謝謝人家莫經理?”

我雙眼直視着那女白領,露出個賢良淑德溫婉大方的笑來:“莫經理辛苦。只是我不大習慣道謝,所以莫經理不要介意啊。”

說完我有對着我傅雲歌笑笑,用眼神兒傳達“果真有豔福”這樣的訊息。傅雲歌回了我一個薄嗔的眼神兒,些微還有些得意?那位莫經理已經極有風度地自己出去了,可是我心裏不淡定了。

傅雲歌你居然敢得意!!!後來我和傅雲歌說起這一節時,他正在享受日光浴。小團子在旁邊看着傅雲歌,好像在說“老爸,你年輕的時候有奸情啊有奸情”。那時候傅雲歌是醬紫回答的:“你那時好不容易似笑非笑地吃了個醋,顯見得心裏是極為在意的。我那時不得意一下何時才能得意?”

明顯的他沒能讀懂我的眼神。我給跪了,“傅雲歌,你丫當時裝作沒懂吧?”

傅雲歌瞟了我一樣:“顯然你的腦袋還沒有被鏽蝕,裏邊兒裝的也不是豆腐渣,怎麽就想不明白呢?”

此時我看着傅雲歌起身,走到我的身旁,将那位莫姓女經理打包的盒飯給我,他自己把時裝袋裏的拿出來,将裝着菜和湯的格子一個一個拿出來放好。

我瞪眼看他:“你怎麽知道我送飯過來的?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收那個什麽經理的便當?”

傅雲歌的唇邊浮起一抹溫暖的笑,他的眼睛裏都是笑意:“你提着這麽大一個時裝袋,裝的肯定不是衣物。因為你肯定不會在大夏天的給我帶一件冬裝來,對吧?所以肯定就是送飯來的。但你又比較好面子,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所以才有這個時裝袋的出現,我的猜想确然是無誤的,對吧?”

我看着傅雲歌,心裏恨恨,要不要揣測人家的心裏這麽可惡啊啊啊啊~~~

傅雲歌瓷白的手掌一把拍在我的額頭上:“別想了,再想就變得更阿呆了!雖然你本來就是阿呆。我也沒有揣測你的心思,只是你做事向來就是這樣,沒有例外。”

我恨恨,咬上傅雲歌的手臂:“這和你收下盒飯有什麽直接關系麽?想當年,我們可是青梅竹馬诶!我們青梅竹馬了二十年诶!你有必要在知道我給你送飯後還要收下別人的嗎?你,你,你這是在下我的面子!”

傅雲歌任由我的牙齒扣在他的手臂上傳播細菌,另一只手虎摸着我的頭頂:“阿呆,你個豬!不想說你。你應該還沒吃飯吧?帶的飯是一人份的吧?你是想讓我看着你吃還是要學言情劇裏男女主你一口我一口大家吃得情意綿綿好開心?”

我愣住,臉上頓時一熱,囧!傅雲歌,你要不要這樣一針見血?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吧?我們是友愛的青梅竹馬對吧?我們之間的交情匪淺并且向來相處愉快對吧?

傅雲歌好笑:“是你自己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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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贏了。傅雲歌。我摸了摸鼻子,默然不語,認輸。打開莫經理給的便當一看,入目的就是一個心形的雞蛋。我死死地盯着它,懷疑我的眼睛花了:只是菜做多了,才順便給上司待了一份飯,至于要擺個心形的煎雞蛋嗎?

我瞬間覺得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都被刷新了。我瞪大了眼,還沒來得及回神兒,傅雲歌已經将我手中飯盒內的飯菜全部撥在了垃圾桶裏,并且瞟了我一眼就起身将那飯盒拿去反複沖洗。回來後才将我帶來的飯撥了一半到飯盒裏給我,我知道他潔癖症又犯了,但那和人家的飯有什麽關系?

後來小團子挑食,我變着花樣兒給小團準備菜品時,小團子說他要吃心形煎蛋,被傅雲歌一巴掌拍飛,我才想起這節,問傅雲歌:“那時候你為什麽要将飯倒掉?難道你收下不是因為我帶的飯不夠麽?”

小團子在角落裏,兩眼閃着小淚花。傅雲歌拿起一份報紙,氣定神閑地坐着一邊浏覽一邊回答我的問題:“那樣的便當,裏邊兒連心形雞蛋也有,不倒掉難道給你們創造機會彼此結識變彎來一段lesbian?”

小團子則在一旁表示:“即便是麻麻給我做了心形煎蛋,我也不會和麻麻發生奸情的。我喜歡的是心形小美女,不是麻麻這樣的大媽。”

聽完小團子的話,我立即罷工不再做飯,跑去穿衣鏡前照着。沒錯,裏邊兒的人皮膚依舊白嫩,身材依舊窈窕,穿着依舊時尚,怎麽就成了大媽了?傅雲歌做好飯之後從後邊抱住我,雙手扣在我的腰上,告訴我真相:“對于小團子來說,只要是大人都是大媽。我還是大叔呢!咱不和他計較哈。”随後拉着我下樓去吃飯。

此時此刻,傅雲歌正在和我吃我給他帶的飯,吃完之後,收拾保溫的食盒,我就準備離去。但傅雲歌說:“好不容易你來了一趟,居然呆了不到一小時就走,有你這麽做朋友的嗎?”

據說秦聲到他這裏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是要趕人的。我看着傅雲歌,摸了摸他的頭,笑:“要好好工作啊,乖!”說完欲走。

傅雲歌看着我說:“其實我看你如此奔波也勞累得緊,裏間兒有床,可以臨時休息。我覺得你可以先睡個午覺。”

我急着走的原因之一就是我吃完午飯,立馬就會迎來瞌睡君,忍不住打瞌睡。此時聽見傅雲歌的話,就如何久旱的人遇到了甘霖,打了個呵欠說了聲“好”,就推門進去。裏邊兒是極簡單的一個三方床,席夢思,白色床單被套。床頭櫃上擺着一張我和傅雲歌的合照。床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

我一躺下,就進入了夢鄉并且和周公下了很久的棋。期間有時候感覺身邊的氣息不對床沉了沉,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和周公下棋的興致。就是後來感覺有重物壓在我身上我也仍舊泰然自若地落子,和周公手談,不曾受一絲影響。

當我醒來的時候,大約是下午四點。推開們,就能看到傅雲歌極為認真的模樣。他在批改文件,間或接兩個電話或是和一些國內的、國外的生意夥伴視頻會議。

我盡量将腳步放得很輕,不欲打擾傅雲歌工作,但傅雲歌好像是腦袋後邊兒長了一只眼睛,竟然在我出來時就轉頭看到了我。他說,我請的保姆已經休假回來,并且前來将飯盒帶了回去。

我囧,不知道傅雲歌要表達什麽。于是和傅雲歌表達了去意。正好這時他的電話響起,好像是有人在和他談什麽合作的事情。

我覺得知會過傅雲歌,就可以走了,但當我越過傅雲歌去拿我的手提包時,傅雲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其實他還在和那邊講話談合作,并告知那邊,他會叫C&G的CEO過去和他們詳談。挂斷電話後,傅雲歌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你确定你不等我?是你自己的說的,我們是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友愛情深,對吧?”

我點點頭,無語,于是在傅雲歌的書架上找了本書,唔,是關乎管理的。上邊兒全是英文,我正要仔細看時,我的手機就想起來。于是我将書放在沙發上,起身要到外邊兒去接。為的是不打擾傅雲歌的工作。

但就在我往外走時,正在批閱文件的傅雲歌就開了口:“怎麽,誰的電話這麽見不得人?”

我白了傅雲歌一眼,仍舊在沙發上坐下。打電話過來的,是秦聲。我一接起電話,秦聲那歡脫的聲音就傳來:“阿阿阿清辭,你知道麽,自從上次你打電話過來之後,我一直等着你約我,你知道吧?結果呢?結果等了這許久都沒有下文!顯然你已經被傅雲歌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知天地為何物,早忘記了兄弟我正苦哈哈地等着你的電話!”

我囧:“今天你是遇到了特別奇葩事情還是又有了新事物要和我分享分享?或者你還是想穿着你的子彈褲或者豹紋緊身泳褲叫我審一下美?又或者你又看到了哪部很好看的片子也要我鑒一下賞?”

秦聲笑得妖孽猖狂:“我就知道你和我的愛好如此一致如此寬廣得一望無垠。我就知道你是一定能夠理解我的,哦呵呵呵~”

我無奈,正要挂電話,秦聲忽然醒過神兒來:“你繞我!!!快說,你為什麽這麽久都沒約我!小爺我可是一直在撥冗等着你約給你看我新找到的美人,結果捏?大爺我親自打電話約你你居然敢繞我!!!”

我繼續囧:“那你是大爺還是小爺?”

我估計秦聲的抽風期快要完畢。果然他正了一正聲音,一本正經道:“果然你們都不喜歡我的本質。果然那些女人喜歡的就是我裝出來的酷炫拽霸狂和我腰包裏的銀行卡名下的錢財!”

我:“你确定你有酷炫拽霸狂?”或許是三年過去,我有點和他們脫節了?

果然秦聲說:“傅雲歌說,三年過去你還是一樣的呆。我們得慢慢地讓你從過去的模式像三年後的現在過渡。要不惹毛了你你又會走的。”

我:“……”

秦聲他又真相了:“顧清辭,你丫的又轉移話題!和你說話真累。算了,不征詢你的意見。”随即他的聲音變得極為正經,和他現在同齡的成功人士一樣的聲音、語氣:“今天下午五點半,醉不歸。顧清辭,我很期待我們這次的會面,不見不散。”

我說:“其實我覺得你還是抽風的時候,說話最讨人喜歡。”挂斷電話,看書。五點的時候,傅雲歌準時下班。我想起我去衛生間的時候,又遇到了莫經理。她的眼睛有些紅,看到我後,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她說:“我不會放棄的。只要你們一天不結婚,我都不會放棄。”

然後我看着她,很認真地說了幾句不大留情面的話:“性騷擾并非是指男對女,上司對下屬。也指一方在另一方不願意的時候,勾引對方想和對方發生/關系。莫經理的領口開得很低,春光總是在低首時乍然一洩。這種在異性面前故意裸露關鍵部位的行為,實則上已經算得上是性騷擾。”

好女人會故意去勾引原本就對自己無心的上司麽?這樣的女子,作為朋友,我自然是覺得她配不上傅雲歌的。我和傅雲歌既然有如此深情厚誼,自然要替他把好關。

扯遠了。其實下午那位莫姓女經理又進過傅雲歌的辦公室幾次,主要都是拿一些文件。傅雲歌很有見地性地對她進行了批評,主要是叫她做事要注重效率,可以一次性就完成的工作不要浪費時間。後來,傅雲歌将這個莫經理調去了外地的分公司。據內部人員說,莫經理曾去問過傅雲歌為什麽。傅雲歌說,對上司有非分之想,并且将私人情感夾雜在工作中,是她沒做好自己的本分。

實際上,傅雲歌對秦聲說出這件事的真相是,莫經理在我和他還沒有在一起時就好死不死地送個心形便當給他,明顯是拆他的臺,讓他看着心裏不舒坦。所謂他看不慣,就不應該存在,這個是必須有的。但這個莫經理在傅雲歌創業時就在C&G工作,最艱難的時候都不曾離開,所以不能辭退她寒了老員工的心。于是,就只能外放了。

五點鐘,傅雲歌下班後,就帶着我去地下車庫,然後驅車去醉不歸。醉不歸是B市頂有名頂有格調的一個酒吧,聽說裏邊兒有最醇的美酒,最顏的美人。能進醉不歸的,都是些會員,和醉不歸簽署了保密協定。是以醉不歸,實則是些所謂上流社會的人才能玩得起的地方。

在很hot的歌曲之下,舞臺上的舞女正在跳着脫衣舞。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也都在盡情舞動身軀釋放自己。秦聲如今的身邊兒亦帶了個衣着開放長相甜美妩媚的美女,兩個人正在玩兒“我喂你喝酒”的游戲。

轉身再看傅雲歌,即便是身處這樣的地方,他還是如竹一般筆直如松一般挺立如淡菊一般是個有隐逸之風的君子。他的嘴角微微含笑,在別人要碰到他時,眼神兒立馬成冰。

傅雲歌一直拉着我的手,在秦聲對面坐下。我咬着吸管喝了口香槟,看着這繁雜喧鬧的地方,心中不是很喜歡。看到秦聲,自然心中也就不舒坦,于是問他:“喲!這是找到真愛了?”

秦聲開了一瓶香槟豪飲,卻仍舊不失那身富貴的範兒:“真愛是什麽東西?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就不追求那破玩意兒了。”

他話兒一說完,喝香槟的動作頓住,一張俊臉立時就變成苦瓜臉:“她怎麽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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