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24
她說:“顧清岩一直都潔身自好。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人,可以像他那樣潔身自好。”
是麽?此時此刻寧月瑤的話我是不懷疑的。如果顧清岩當真是故意推開我,又或是故意保護我,那麽我該對他改觀了。
對于這樣一局棋,我也應該改觀了。
其實棋局,從三年前我将計就計去找那姓李的心理醫師的時候就開始了。只是最初我以為洞察此事的人并不多,且顧清岩深陷泥潭。
現在看來,是我太高看了自己也太低估了身邊的人。如果顧清岩知道并且有意護着我,那麽三年前我提出要去X鎮隐居的時候,他肯順水推舟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想他不肯和我明說的原因,想必是不想讓我去趟這渾水,而為什麽他寧願孤軍奮戰也不願意我去趟渾水,必定就是有什麽事必定要瞞着我不讓我知道。
想到這裏,我覺得事情遠沒有之前我想的那樣簡單。是以,網雖然已經張開,策略卻該變一變了。
我心下雖然波濤洶湧閃現了多種思慮,但仍舊記得面不改色和寧月瑤告別:“多謝你告訴我這些。只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所謂往事不可追,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和顧清岩注定是回不去的了。”
我将自己身上“自私”這一特質發揮到了極致。只要自己高興,愛說什麽必定是要說出來的,愛做什麽勢必是不容許被攔阻的。就好像,我明明知道,自己一身麻煩,卻仍舊還要去招惹傅雲歌,明明害怕會被傅雲歌厭棄卻依舊因為舍不得離開而留下。
寧月瑤聽見我這番話,黯淡的臉上似乎有些薄怒。但終究被她忍下,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我轉身走開,去取車離開。
其實我知道,寧月瑤并非當真就有那麽好心那麽善良将實情告訴我。只是再如何精明厲害或者如何勢力刻薄又或者小氣的女人,一般都有兩個弱點:一是她愛的人,二是她的利益。
顯而易見的是,寧月瑤愛秦聲,所以她見不得秦聲苦。而此時她被打入谷底,迫切地需要翻身,怕我在背後做些小動作打壓她,所以才賣這個好給我。
有特別賢良的老先人說過,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方為最佳。我深以為然。三年來,我查過顧氏的帳,并沒有發現問題。留在顧清岩的身邊觀察了三年,依然沒有發現問題。如此匪夷所思,并不能讓我相信,潛伏在暗處的人打消了對顧氏的想法。
是以如今只需要等,耐心地等,等暗處的人露出破綻來。
雖然我和傅雲歌說,要出去找工作,但考慮到傅雲歌所說的幾個問題,我确然覺得自己不擅長和人交流,亦不擅長應酬,處理同事之間的關系亦很能讓我覺着煩,于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留在家中練琴打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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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琴是最能讓人修身養性的,傅雲歌雖然喜歡磨着我,叫我和他一起去上班,但我不去他也不說什麽,只是出門的時候就對着還在客廳內我的發短信:我走了。
然後離開家門後我一般又會收到短信:“我已經上車了。”
而後依次是:
“遇到紅燈。”
“堵車了。”
“老婆,我想你了。”
“到公司了。”
“進辦公室了。”
“工作了。”
然後我一般回等傅雲歌發完之後統一回複:“嗯,好好工作。”
傅雲歌會回一個郁卒的表情,加一句“為什麽”,我回他:“你現在不是要養我?”
話是這麽說,雖然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打劫傅雲歌,但我知道他從創業到将當初的公司發展到多家城市都有分公司的情況,确然是不容易的,壓力也是極大的,是以這樣一句話只不過是生活中調味品。
作為一個有手有腳的人,我自然不會心安理得地享受傅雲歌在外辛苦打拼後得來的現成果實。雖然傅雲歌從小到大被我打劫習慣了,但如今我們既然在一起了,雖說不必計較錢財,但體貼是要有的,付出也是要有的,體諒更是要有的。
然後我這樣回了一條短信,傅雲歌就會說:“現在也能養活我們兩個了吧?”
我想了想,問他:“物件在飛漲,以我們潔癖的程度看,如果将來有一天要到世界各地游玩,想必住宿吃食是不會将就的,偶而買點喜歡的紀念品是必然的,你确定這樣算下來,還能有餘財養老嗎?”
這時候傅雲歌就會回:“唔,這個何須擔心。到時有咱們的孩子給我們養老,怕什麽。”
這時候我就會回一個暈菜的表情,傅雲歌也就不說話了。然後中午我會做些家常小菜,叫他回家來吃。
所謂兩個人的相處之道,在乎于坦誠。雖然傅雲歌和我的關系至今還沒有看到列橫,但若是兩人不坦誠,時日久長,難免不會産生芥蒂或者疏遠。
唔,這個芥蒂和疏遠在我看來,似乎是不大可能的。後來傅雲歌知道我的想法後,也說我“是吃飽了撐的閑着沒事兒自己找煩惱”。我問他為什麽,他就說:“你覺得你在我身邊的時候,能藏得住話?即便是勉強藏住了,隔不了多久你自然就要說出來。到時候我不聽都不行。雖然我還是很想聽的”
眼下就是這麽個情況。
我糾結了幾天,在“和傅雲歌說”與“不和傅雲歌說”之間搖擺不定,終究還是決定看傅雲歌怎麽說。
于是這天中午,我和傅雲歌吃完飯一起在廚房洗碗洗鍋擦竈臺的時候,我拐彎兒抹角地問:“你知道三年前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後我去哪兒了嗎?”
傅雲歌眼眸含笑:“知道。”
我:“哪兒?”
傅雲歌:“我夢裏。”
我聞言覺得臉上一燒,大約是臉紅了。窘迫之下擡起爪子就就往傅雲歌身上招呼:“我是在說認真的。”
傅雲歌沉沉的雙眸看着我:“你去哪兒了?”
我瞬間就覺得不能愉快玩耍了,不能愉快地說下去了。這個委實不好接後續。于是後掐了掐傅雲歌,轉了話題:“這些年在B市,有沒有覺得顧氏有什麽異常的情況?”
傅雲歌沉吟:“都是正常的商業活動,股價有漲有跌,都還挺正常的。”
想來顧氏和傅雲歌所做的生意,本就是沒什麽競争沖突的,是以傅雲歌是不大有可能回去查顧氏的。只是平常看到的商業財經等雜志或新聞有了解,是以能看到的東西都是流于表面的。
我點點頭,傅雲歌便問我為什麽這樣問他。我瞬間就覺得傅雲歌問到了點子上,能夠順利地讓我引出三年前我的發現并現在我的猜想。
我将手挂在傅雲歌的脖子上磨他:“三年前我去找那個什麽李醫生,并非是真心要他給我催眠,而是因為我察覺到他這個人有些古怪,好像對顧氏有點心思。但他一不進公司,而沒有女兒或者親戚可以和顧氏聯姻,三沒有錢財能夠買動顧氏內部員工為他效力,所以我猜他必定是被人收買了。只是被誰收買了卻不知道。”
傅雲歌唇角挂着微微的笑意:“這有何妨?我和秦聲幫你查一查就是了。若是你願意,我就趁機将他這個隐患解決了也是可以的。”
傅雲歌所說的解決,自然用正當的商業手段佐以孫子兵法。
我搖頭:“若是我那個李醫生,我查過所有和他有往來的人,但是依舊沒有頭緒。就連清岩身邊的人我也查過。可見這背後之人隐藏得極深,他定然是在悄悄地策劃着什麽,但顯而易見的是,我還沒有發現。若是我想讓你和秦聲幫忙,三年前我就會和你說。只是這一次,應該讓清岩自己去面對,在他撐不過去的時候幫他一把也就是了。他,總歸是該要長大的。且別人對付顧氏,所有的動作都是要作用到顧清岩的眼皮子底下的。照寧月瑤所說的那句話來看,顧清岩必定是知道很多□□的。”
傅雲歌在我的肩窩蹭了蹭,說他查到的結果:“屢次對你的動手的人,不是秦聲,當然,除開那次未遂的綁架。”
電視裏正在播着什麽新聞,我本是拉着傅雲歌強要他陪我看電視劇的,結果我将才和傅雲歌說事,就将電視調成了靜音。于是就只有畫面在液晶屏上閃現。
我轉頭看着傅雲歌,做出個幽怨的表情:“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不過,好像我們也只遇到了那次綁架吧?”
傅雲歌點頭:“這個是自然的,我有叫人保護你,那次綁架之後,又擋了好幾撥的人。”
我:“……”傅雲歌你有沒告訴我。
傅雲歌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于是又開始教育我:“所謂惬意的生活,就是不要想生活中的煩難事,只管随心就好。”
我推開傅雲歌,看無聲電視:“你這是讓我忽略自身安全!”
傅雲歌表示:“我沒有忽略就夠了。”
我還想再駁兩句。但此時傅雲歌已經動了真怒,他眸色如冰:“你消失了三年。關于秦聲的事情,你想籌謀什麽我不管。不過,但凡和你有關的,我就必須管一管了。”
傅雲歌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也就是在這時,我才意識到,也許三年切斷音訊式的離開,對傅雲歌是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的,特別是在那件事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這章終于碼好,今天準時更上了。希望喜歡此文的親們不要霸王不要忘記收藏喲,咳咳咳,蔣小韞不會賣萌于是賣個蠢來啦~~~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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