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chapter27
也許傅雲歌是厭煩我了吧,也許他是後悔了吧,或者說他希望從來沒有遇到過我。而過了今天,他就會和我陌路了吧。
我垂下了眼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良久,在密集的水線中擡眼,傅雲歌雙目灼灼地看着我。我輕輕一笑,做出往常和傅雲歌親密無間時候的模樣,拍他的額頭:“幹嘛啦!你快點洗吧。”
然後我去放浴缸中的水。傅雲歌的眼眸始終灼灼,他說:“你倒真是聽話。”他是說剛剛叫我出去時我照做的事情。
我感覺有些無奈:“是你自己說的。”
傅雲歌斜睨着我:“那我剛剛叫你過來怎麽不見得你這麽聽話?”
我看着傅雲歌,有些想不通。只覺得傅雲歌變了,變得有些霸道,不像以往那麽好說話。于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得垂頭不語。若是以往,我定然是要撲上前去啃傅雲歌的脖頸,但現在卻覺得不妥。
傅雲歌看着我,良久,方才扯唇露出一個春風化雪一般的微笑。這才是我所熟悉的傅雲歌。
我看着傅雲歌,開始撒嬌:“你幹嘛要冷言冷語地吓我啊!”雙手握拳捶打着他的胸膛,溫熱的水流淋在身上有些麻酥酥的感覺,很是舒服。
傅雲歌看着我笑:“你剛剛還不是叫我覺得很是陌生?”
還是舊時的笑容。我所熟悉的笑容。
我将手臂圈上傅雲歌的脖頸,覺得這一刻,便是極好。
第二天,我們和秦聲寧傾城去蘇州園林,大家游一游,拍個照什麽都有,只是拍照的都是秦聲和寧傾城,偶爾我和傅雲歌會被抓拍。
看着小橋流水,看着婉約秀美的園林,心中卻無法寧靜,難免會覺得惋惜。本該是極好看極幽靜的園林,卻因為游人如織而破壞了古意。
到處都有快門在閃,在留影在紀念。顯然我們也是壞了古意的游人中的一部分。想來世間之事總是難以兩全。若是留有那一份古意,我們便不得觀賞,觀賞了便也存不住那一份古意了。
魚和熊掌向來是難以兼得的。
走過小橋走過流水,看着非同一般對稱園林的蘇州園林,傅雲歌在我的身旁。有至交好友有親密愛人,這人生,确實該無可挑剔了吧?
Advertisement
然而,正如古語所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收之桑榆失之東渝,我們在這裏,他們三個有事沒有告訴我。
我們去周邊的小店吃了些當地的特色菜,又在周圍逛了會子,我們才尋了個幽靜的地方坐着喝茶。
我看着傅雲歌、秦聲還有寧傾城:“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我?”
秦聲輕咳了一聲開始打太極:“這個麽,我今天裏邊穿的是豹紋子彈褲算不算?”
傅雲歌喝着茶。寧傾城狠揪秦聲腰間的肉,衣冠楚楚的秦聲霎時間便疼得龇牙咧嘴,若非顧忌着是在外邊兒,他必定是要哭爹喊娘了。
我看着他們,然後微微笑:“依我說,也沒有什麽讓我十分忌憚的事情,應該是和我的身世有關吧?唔,我猜應該是有什麽颠覆我認知的事情出現,應該就是關于我母親的事。”
寧傾城點頭不說話秦聲打哈哈:“還是讓雲歌和你詳說吧。”
我點頭,看着傅雲歌,傅雲歌将我拉着,讓我的頭靠着他的肩,開始說起這件事情。
傅雲歌說:“關于母親,爸是怎麽和你說的?”他和我一樣的稱呼着我的父母,沒有半點含糊。
我靠在傅雲歌的肩頭,想了想,說:“我沒問過诶。”所以不知道。
秦聲扶額寧傾城⊙﹏⊙b汗:“這你居然沒有問過!!!”我有些不解:“為什麽要問?我和我爸一起生活得好好的,傅雲歌也在,咱們在一處也是百無禁忌什麽都可以談一談的,幹嘛要去問一個不相幹的人庸人自擾?”
一個從來都沒有存在過的人,讓我如何産生一點情緒去在乎?我有些不懂。只要能珍惜現在所有,不就好了嗎?
傅雲歌大約對我說的話也表示認同,他繼續說:“這個沒有關系。我們暫時離開B市,是因為秦聲的父親回到B市了。我們并非是要讓你逃避的意思,只是覺得面對接下來的事情,你會需要一個緩沖。或者在事情還沒有到來之前,享受一下可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都享受不到的平靜和閑逸。”
我想事情可能不是我所想的那樣,所以暗自做好心理準備,迎接傅雲歌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帶給我的震撼。
但是傅雲歌說:“此事,等我們回去我再和你說。”
我只有點頭說好。接下來無非是這裏逛逛那裏看看,這期間傅雲歌一直牽着我的手。這樣的舉動讓我想起了《詩經》中的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回到酒店,我和傅雲歌皆梳洗罷,傅雲歌才摸了摸我的頭頂,和我在床上坐下準備睡覺時,他說:“秦聲的父親最近回到了B市,他可能會來找你。”
秦聲的父親秦望曾經也是B市的傳奇人物。呼風喚雨如林最,對着秦聲的父親也得禮敬七分。傳說,沒有他惹不起的人,也沒有他整治不了的人。他最擅長的,就是以一個人犯下的罪過懲罰那個人。而不曾犯過罪的,一般也得罪不了他。
如今傅雲歌說他到了B市,且會來找我,我就知道,這其中必定另有一番隐情,故而傅雲歌的話還沒完。
果然,傅雲歌又說:“他這次回到B市,是找他失蹤多年的妻子和女兒,并且為她們報仇。”
我默了默,然後靠在傅雲歌的懷裏問他:“你該不會說他要找我?”
傅雲歌攬着我的肩,點頭,下巴挨着我的發頂,說:“毋庸置疑,他會來找你。”
我:“他來找我也沒用。我确定我父親不是他,我父親在三年前因為車禍而辭世,他即便來找我,也是徒勞無功。”
傅雲歌嘆了口氣,說,這又是另外一段往事了。他正要說的時候,正好我的手機響起,我看了眼號碼,是國際長途。于是起身接起。
等我接完電話之後,傅雲歌并沒有問我是誰,而是繼續說:“這段往事,是秦聲講給我的聽的。秦望失蹤的女兒,是他和秦笑的妹妹。當年媽懷着你的時候,秦望意外地和他的一個下屬發生/關系并被媽撞破。媽之下留下了離婚協議書離開。為防秦望找到,她從不使用電子産品,從不使用她自己的身份信息,然後去了一個秦望不可能想到的小縣城。”
“秦望悔恨之下立即派人去找媽。媽就是在這個時候遇到爸的。也是因為她一直被爸收留,才可以不用身份證而生存下來。就來生下你的時候,都沒有去醫院,而是在當地的村子裏找的穩婆。”
我将手環着傅雲歌的腰,緊了緊。聽傅雲歌繼續說。
“爸收留媽之後,兩人日漸産生感情,于是就在一起了。礙于媽正在躲秦望,所以兩個人并沒有領結婚證,只是把你的戶口挂在了爸的名下。”
“只是好景不長,媽又懷孕了,就是在生着第二個孩子的時候,一屍兩命。自那以後,伯父便一人撫養你長大。直到後來,他知道媽的死并非是偶然,而是顧家有人作梗。恰好此時顧清岩的母親此時要對付顧家人,于是二人以婚姻的方式結盟。”
我這才明白,為什麽我爸放任我賴在傅雲歌所住的地方而不回去,因為不安全。這才想起,往日我都不曾想起的細節。他總是對着媽的舊物懷念着,甚至,我每次早上看到爸和顧清岩的媽媽從不同的兩個房間出來。
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可恨我多年來竟不曾知曉。只是此時我的心中并沒有多大的起伏,更沒有激蕩。有的只是剛剛明了這件事情的清晰。
并非面對這樣的事情,我會沒有情緒。只是依照往日裏的經驗,我知道,我只是沒有反應過來。或許再過一個月或者半個月什麽的,對于這件事情我才會真的有反應。
我知道我會對秦望産生憤怒,更知道的是,我要在那之前,報仇。照如今的形勢看來,“也就是說,我爸和顧清岩媽媽的車禍并非偶然?”
傅雲歌點頭:“也許,他們手裏有些什麽東西是他們忌憚的,很有可能就是在殺人滅口。”
我環着傅雲歌腰的手收得更緊,“是誰?”
傅雲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着我的背安撫我,他說:“阿呆,我們先不急,等回到B市,我就把我和秦聲、顧清岩查到的資料給你。”
我點頭,趴在傅雲歌的胸口睡覺。
我心中急切,已經無法再等,于是第二天就定了機票,和傅雲歌秦聲寧傾城一起回到了B市。只是我們剛剛到B市,出了機場,就看到二輛擦地锃亮的黑色保時捷卡宴。西裝革履的司機下車,打開車門,做出個請的姿勢。
秦聲和寧傾城皆坐了進去。這時候,又有一輛車,是蘭博基尼LP650-4,全球限量五十。不知道傅雲歌是何時購買的,亦或者,是根據其外形及功能仿制的。
此時我們坐上的,恰好就是這輛車,外形不錯,比較拉風。且在夏天坐在敞篷跑車中,更加舒适涼爽透氣。前來迎接的人有些為難,然後傅雲歌神情淡淡地說:“你們在前面帶路,我們會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