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chapter29
我看着這個東西,感覺很是無力。它一直在我的身上,可我卻任由害了我父母的人在這時間逍遙了三年。
傅雲歌看着我手上的東西,他說:“你應該先問一問顧清岩,看他怎麽說。”
我點頭,正要給顧清岩打電話,手機鈴聲響起。是何小艾。我問她:“怎麽了?”
何小艾說:“我除開快要回來了,可以來你們這裏住幾天嗎?”我看向傅雲歌,問他的意見。傅雲歌點了點頭,我才答應:“好的,你過來吧。”
然後我将U盤的資料備份,和顧清岩通電話。
我說:“清岩。”
那邊顧清岩的聲音很是尖銳:“既然走了,何必假惺惺地打電話回來?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
我打斷他的話:“清岩,我都知道了。”所以不必再這樣,讓我看着難受。
顧清岩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沉默良久,才嘆了口氣說:“你還好嗎?”
我和顧清岩說起那一段過往,告訴他:“我很好。一直都很好。”一直以來,周圍的人都在護着我,怎麽能不好?
然後我告訴他,證據在我手裏,可以匿名發出去了嗎。
顧清岩點頭,讓我備份。我答應了。
反正事情的解決很簡單。這份東西,我們用發給了警方高層,然後就是抓人行動。顧清岩的二叔所經營的産業随着老板的被抓也依律查辦。
總之,這麽件拖了許久的事情,因為我爸留下的那一件東西而輕松地了結。
過了幾天,何小艾來我們這邊住下後,我才知道,最近發生了些事情,她很傷心,所以不願和她父母住在一起,怕她父母擔心。這個事情還要從林最身上說起。
在傅雲歌去上班的時候,何小艾就和我說起了這個事情:“林最他,和我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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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了兩杯果汁,一杯給何小艾,自己端起一杯啜飲。點頭,表示知道了。
何小艾說:“我沒有答應。”
我問她:“為什麽?”
何小艾的手有些抖,她的臉兒白白的,是那種病态的蒼白。她的唇雪色全無,就連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他一邊跟我求婚,一邊卻又和寧月瑤不清不楚,他當我是什麽?”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保持沉默。而何小艾仍舊在說:“起初我是不喜歡他的,不過是因為難過,所以想找一個伴。可是現在我已經習慣了,不想離開他。但我又受不了他和其他的女人卿卿我我。就連上次我和你說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都覺得我大概可以不在乎他和別的女人有關心。”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當初是我建議寧月瑤去爬林最的床的。何小艾仍舊在說:“因為不喜歡,即便我覺得我應該不在意,我還是和林最直說了。後來他确實清白了一段時間。可是昨天我出差回來,竟然看到他和寧月瑤在曾經我們一起住的房間裏……”
何小艾哀哀地說:“你知道嗎,我一直目睹着全過程,他都不知道不在旁邊看着。”
“然後昨天晚上他就和我求婚了。”
正在何小艾傷心的時候,門鈴響起。我通過貓眼看時,恰好看到林最。于是開門。
林最氣勢淩人,不怒而自威。難為他生得很是俊雅,只是坐在那裏,賞心悅目的同時卻又讓人心生敬畏。如果說傅雲歌是清冷的青竹,那麽林最就是蓄勢待發的熊獅。
我像林最點了點頭。他進門就坐在何小艾的身邊,無奈地說:“跟我回去,好麽?”
何小艾淡淡地撇開頭。林最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将何小艾的手拉着往懷裏帶,他說:“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何小艾哭,我估計她是既放不下林最又過不去這個坎兒。所以她揮拳垂林最的胸口:“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林最抓住何小艾的拳頭:“我想見到你。”他強勢地堵住何小艾的唇,吻住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不一會兒,何小艾便氣喘籲籲地癱軟在他的懷中,一邊罵着他混/蛋,一邊被他抱走。
何小艾終究還在在我這邊沒有住成。從始至終我沒有說一句話,因為是何小艾自己願意的。
他們走後,我開始想,該給傅雲歌做些什麽吃的。然後我打開冰箱,看着裏邊兒的材料,想了想,做了兩葷三素外加一個湯。
傅雲歌中午回來的時候,飯剛剛好。只是我看着傅雲歌,卻覺得有些陌生了。剛剛林最對何小艾不可謂不好,就是我,看着平時強勢但在何小艾面前溫柔的林最,都不願相信,他還和寧月瑤在一起。
如果是傅雲歌呢?我開始懷疑。這個懷疑一旦開始,接下來就有些無邊無際了。我趁着傅雲歌吃飯的時候和他發脾氣:“你們男人都是這樣,見一個愛一個。”
傅雲歌笑着問我:“阿呆有怎麽了?”
我看着傅雲歌,将何小艾和林最的事情告訴傅雲歌。然後指責傅雲歌:“指不定你也在哪兒金屋藏着嬌呢!”
傅雲歌抿唇,雙眼沉沉傷地看着我:“你竟拿我和別人比。”
随即又是他的指控:“你竟不相信我。”
我扭頭,不理他。傅雲歌開始給我上教育課:“阿呆,看事情不是這樣看的。這個世界上什麽物種都有,比如貓狗豬鴨魚鵝等,自然人的性情也就有千百種。我以為我們相處了十幾年了,你應該是了解我的。”
傅雲歌的聲線,一旦帶上感情,都特別有磁性,讓我聽得忍不住認錯:“我錯了。”
然後傅雲歌揉一揉我的頭,說:“阿呆,怎麽什麽時候把證領了婚宴辦了再生個孩子你就不會亂想了。”
我埋頭扒飯,随後說:“我還沒準備好。”
傅雲歌笑着我看我:“我幫你準備。”
我有些忐忑有些抑郁,對于未來的生活,稍微涉足我認為極為陌生的領域我都覺得好恐怖。于是不經意間,牙齒就咬上了下唇:“我不知道為人妻應該做什麽。如果我們結婚了,我該做什麽?”
傅雲歌揉我的頭發,笑:“當真是阿呆啊。當然是想做什麽做什麽了。”
我緘口不言,避免談這個話題。說實話,我只是覺得,我們還沒有到那一步。所以,我不能答應。
我拒絕傅雲歌結婚的提議之後,傅雲歌也當做沒提過一般,仍舊和我像往常一般相處。我有時候除了打一打國際長途,和別人通個電話什麽的,都沒什麽事幹。于是就看看書,然後打譜。試着彈出我感興趣的、現今還不曾有人複原的古琴譜。
除開做這些事,我會覺得我應該對傅雲歌好一點,于是就去拿放換洗衣物的籃子裏我和傅雲歌換下的衣物,結果看到的總是空的。再到陽臺上看時,就能看到衣物都被洗淨晾曬着。非但是傅雲歌的,連同我的一起。
然後屋子裏的清潔,潔癖的傅雲歌自然是會打掃幹淨的。而我們的床單被單都是每天一換的,而我每天早上又起來得晚,總算是有一件事情是我能做的了,那就是洗換床上物品。
想到能為傅雲歌做的事情确實不多,于是我就萌生了給傅雲歌添置日常衣物的想法。有了這個想法後,自然是要拉上寧傾城的。
我打電話給寧傾城,然後寧傾城就是秦聲的不滿中和我一起去shopping。我們逛的是男裝區,大都是選适合傅雲歌或者秦聲的東西。
我想了想,又給傅雲歌爸媽買了些适合他們用的東西,比如說新出來的茶葉、好看的飾品、衣物、凝神靜氣的香料等等,大都是買好指定地方叫店員送去。
這天我和寧傾城買好東西,寧傾城坐上秦聲叫來接她的車後,我便将我的東西放在車子的後座上,自己開着車走。只是走到街頭拐角的時候,就被兩輛車前後夾住。然後有一個黑洞洞的東西對着我,我很明白,那是什麽。
我知道來者不善,所以一個大拐彎将前面的車撞開,同時用漂移技術将車子向前開走。然後很是短促的悶響響起,車子的防彈玻璃發出響聲。盡管不曾破裂,卻也有了印跡。如果他們每一槍都對着同樣的位置開火,玻璃會裂,而我會暴露在槍火之中。
是以我在突圍後,盡管摔不掉後面追來的車子,也将車開得飛快。就像是在地下賽場上賽車一樣。此時此刻,只有速度。
我并沒有想着将車子甩掉就了事,而是将他們誘至一個偏僻的地方,停車。他們将路口堵住,讓我下車。我趁着下車的勢頭身子一矮一蹿,躲開熱武器,将他們身上的冷熱兵器通通打落收走。
我對面的人,而他們之中一個人,就是李醫生,那個心理醫生。
我對着他一笑,和他打招呼:“別來無恙啊。”
李醫生定定地看着我,随後才說:“你不曾被我催眠。”
我點點頭,自然不曾。我說:“我是水安息。你們聽說過的水安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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