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30
水安息的這個名字,不僅僅和古琴連在一起,還和催眠術有關。但凡是涉獵過催眠術的人,都應該會知道,水安息是催眠界的翹楚。
雖然于我而言,這确實有些過于浪得虛名,但是決不至于會被這姓李的輕易催眠。
其實我爸和顧清岩的媽媽離去的時候,什麽東西都不曾給過我。除開顧清岩媽媽給我一把鑰匙。那把鑰匙鎖着的,不是別的什麽東西,而是我的身世,還有她留給顧清岩的東西。她說,當清岩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候,你就把裏邊的東西給他。
現在看來,以顧清岩這死孩子的智商,他還走不到窮途末路。所以,保險箱裏的東西暫存。而我匿名發出去的資料,全是我之前那三年所查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說是我父親給我。父親當時手中确實有證據,可惜都毀在了那場車禍裏。
此時此刻,李醫生看着我,原本儒雅的面孔如今變得猙獰,透過金絲眼鏡射向我的,是他眸中淬了毒的寒光:“你騙我?”
我看着他微微笑:“騙的就是你。”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我想他應該不至于認為他的催眠術能夠高明到催眠水安息。
我對着他們笑了笑,說:“你們記得要保重呀。”然後在他們要攔阻時将他們輕松打翻在地。回到家後我才取下我車子尾端藏匿在車牌中的針孔攝像頭,将攝錄的內容,真實的槍擊案,以及參與人的資料匿名寄出去。
我覺得他們确實是該要好生過一過犯人的質樸生活洗一洗身上的污濁了。
“阿呆?阿呆?”耳邊又是煩人的嗡嗡聲。我不耐煩,一巴掌拍過去,啪的一聲,睜眼,看到傅雲歌臉上紅紅的,這才想起,我原本約了寧傾城一起去逛街,然後将買給傅雲歌爸媽的叫人送過去後,我和寧傾城各自提着大包小包回家。
因為我實在是覺得累,所以就在家裏地下停車庫睡着了。
傅雲歌無奈地揉我的頭發,嘆氣:“阿呆,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啊?”
我垂着頭:“那你想怎麽辦?”
傅雲歌将我手包裹在他的大手裏,說:“明天我們去醫院,查一查,好麽?”
我擡起頭睜大眼看着傅雲歌,看到他眼中的堅定,知道不可更改,于是只能扁着唇點頭。然後傅雲歌将後座的大包小包提出來,他一手提着購物袋,一手牽着我的手,我們雙雙把家還。
雖然剛剛的事情都是我在做夢,但是我知道,我所夢到的,除開遇襲,大都是真實的。匿名寄出去的資料是我自己查出來的,顧清岩的媽媽留下的東西确實是一把鑰匙,裏邊兒裝着我的身世,還有留給顧清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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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些東西我從不曾告訴任何人,所以心裏就像是有一座大山壓着,讓我喘不過氣來。再加上我一直覺得顧清岩二叔的餘黨會反撲,于是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出剛剛那個奇怪的夢來。
和傅雲歌一進門,我就挂在傅雲歌的身上,用頭蹭着傅雲歌的脖頸,将夢中的事情講給傅雲歌聽。
傅雲歌聽完當即笑我:“阿呆,你是諜戰片看多了。來,讓我看看你這小腦袋瓜子裏裝了多少稻草。”
我憤憤地撐着傅雲歌的肩起身,起身和他并坐在沙發上,抱起其中一個小人兒“秦聲”,你腦袋瓜子裏裝的才是稻草!你全家都裝的是稻草。”
傅雲歌忍俊不禁,他雙目熠熠生輝地看着我,嘴角的笑意怎麽看怎麽讓我想扁人:“現在我的全家也包括你,還有我們将來的孩子。唔,我們的阿呆呆萌呆萌的,我們以後的孩子就叫小團子。”
說起這個團子,我瞬間就想到了白生生的大米團兒。記得我還小的時候總是吃不飽,看到大米團子就流口水。那時的米飯還是用柴火煮出來的,特別香。
大約傅雲歌是看出來我的饞性上來了,就說,這個周末,我們請爸媽一起去農家樂玩兒,到時候有的是原生态的木材煮出來的大米團子給你吃。
我對着傅雲歌的脖頸“啊嗚”就是一口:“我想吃你煮的。”磨啊磨,蹭啊蹭。
傅雲歌沒有像以前一樣化身為洪水猛獸将我淹沒,而是拍了拍我的頭,說:“阿呆,老公給你做飯哈。乖,去看電視。”
我從傅雲歌的背後抱着傅雲歌不肯撒手:“老公一詞最開始出現時,大都指皇宮中的太監。”
傅雲歌一聽這話兒,立馬就轉過身來,雙眼紅紅地看着我:“膽兒肥了。等吃完飯我就叫你看看我是不是老公。”
我立馬拍打傅雲歌:“哎呀,鍋紅了,快下油快下油。”然後傅雲歌身上拖着一個我,動作娴熟地炒起菜來。每一次要将菜倒進鍋中的時候,傅雲歌就會整個人将我擋在身後。
很久以後我問他為什麽這樣做時,傅雲歌就閑閑地說:“怕你破相呗。本來長得好看的時候都還喜歡亂七八糟想東想西的,若是破了相,估計立馬就要将小團子扔給我自己離開了。”
那時候只要我一聽到這話兒,心裏就美滋滋的。後來當我們都老了的時候,傅雲歌才說出心裏話:“要是有個萬一油濺在你身上了,我該有多心疼啊。”
長大後的小團子生得俊逸非常,唔,雖然趕他老子還差了點(在我看來,情人眼裏出西施嘛~)。然後他每次回家聽見我和傅雲歌兩個一邊兒下棋一邊兒唠嗑,就故意做出抖渾身雞皮疙瘩的動作來:“爸媽,你們倆可真是老不羞,都這年紀了還這麽肉麻兮兮的。”
然後傅雲歌只是淡淡地看小團子一眼,然後一句話将他秒殺:“你秦伯母給了安排了相親,就在明天中午12點。XX咖啡館。”
然後小團子秒逃。我疑惑,問傅雲歌,傅雲歌對着我笑,他保養得極好的面容看上去不過才四十歲出頭,事實上他都快五十了。
傅雲歌說:“聒噪得很,不過逗他玩玩兒。”
且還說現下。
我磨着傅雲歌就是不肯離去。然後傅雲歌特別艱難地在身上還挂着一個我的情況下将飯菜都準備好,才說:“阿呆是被夢魇住了嗎?害怕了?”
我搖頭,埋進傅雲歌的胸膛,呼吸着那好聞的氣息,定了定心神,将我過去的三年如何暗自查顧清岩二叔的事情一一說給傅雲歌聽。
那時候的我很害怕,也不知道顧清岩會不會是和他二叔一夥的。那時我恨不得立馬就奔回B市投進傅雲歌的懷裏汲取溫暖,但是我忍住了。
傅雲歌輕柔地撫着我的背脊,說:“乖啊,沒事了。”
我蹭蹭傅雲歌:“我覺得顧家二叔的餘黨會反撲,可能會對我們不利。”
傅雲歌為我盛了一碗魚湯,端着放在我的面前,說:“阿呆先喝湯,補一補腦子啊,乖。”
我恨恨地瞪着傅雲歌:“你說我笨。”
傅雲歌:“我沒有。”
我:“你明明就有。”
傅雲歌:“好,我有。”
我:“你終于承認了。”
傅雲歌⊙﹏⊙b汗,看着我,他抿着唇,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時候我看着傅雲歌無奈窘迫的樣子很是開森,于是喝過魚湯的油膩膩的唇立馬就貼上了傅雲歌光滑白皙的面頰“吧唧吧唧”就是好幾口猛親。
傅雲歌嘆氣:“果然女人在這段時期的情緒都是起伏不定的,常理誠不欺我也,唔~”他還沒有說完,便被莫名其妙十分欣喜的我用一張油汪汪的嘴兒堵住。
傅雲歌一手放在我的腰上,一手扶着我的後腦勺親了會兒,才嘶啞着聲音說:“先吃飯。”
我将賊亮這一元素揉進雙眼,灼灼地看着傅雲歌:“可是我想吃你。”
傅雲歌:“先吃飯。”
我瞄了眼傅雲歌,而後伸手指戳了戳某處,說:“都起來了,你還能吃得下去啊。”
傅雲歌閉了閉眼,低吼:“吃飯。”
我嘿嘿一下,對着傅雲歌又是賊賊地一笑。至少我自己覺得還挺賊的。
吃過飯後,我才知道,某人是得罪不起的。這就像是一只羔羊,在狼忍着要吃素的時候,硬要将自己往狼嘴裏湊,這狼能不吃嗎?這羊能不被吃嗎?
答案顯而易見啊。但是我做這只羊羔做得也挺happy的。而且和傅雲歌互吃,我一直都很心水他,所以算起來是我占了便宜?
我自己覺得占了便宜,是以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盯着傅雲歌,據傅雲歌說,這時我的雙眼是冒着狩獵的綠光的,讓他喜歡而隐忍着。然後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傅雲歌多半是聯想到某個場景,眼眸一暗,我成功被撲倒,哦也!
唔,但是,這個被撲倒不是為別的,而是傅雲歌在給我穿衣裳。我曾經多次表達,穿衣裳這點自理能力我還是有的,但是傅雲歌說,你自己穿,叫做勞動。我給你穿,叫做情趣。
于是只得作罷,聽之任之。
我們去了醫院之後,傅雲歌帶着我挂的是婦科。我當即腦袋瓜子就挂機了,我總想睡覺傅雲歌帶我挂婦科幹什麽?
唔,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就是這天,我和傅雲歌知道,小團子來到了我們的生活之中。
得知确切消息之後,農家了之行便被無限期推後。但我覺得只不過是在前期,坐個車也無須大驚小怪的,小團子必定不會如此脆弱,所以堅持。而後治學嚴謹的傅雲歌媽媽查閱了相關的資料并且經過分析之後點頭拍板:“農家樂去得。”
傅雲歌爸爸是一個極為和氣的老人家。傅雲歌媽媽拍板後,他就對着我們笑一笑,又轉頭回去看新聞聯播。
只是在傅雲歌媽媽拍板後我又開始擔心:“真的能去嗎?萬一又歹人……”我指的是和顧清岩二叔一夥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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