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chapter31
自從顧清岩的二叔被抓進監獄後,我就已經和顧清岩冰釋前嫌。有時候我們還時常一起出去喝個咖啡緬懷一下過去。顧清岩說,他是真心的将我當家人的。
我只是笑一笑,點頭。其實在社會上浸淫這些年,我不指望顧清岩仍舊會是曾經的那個眼神清澈心思單純一臉正氣的少年,只要我們之間的親情還不曾改變,就極好了。
這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秦聲和寧傾城也正策劃着結婚事宜,秦望又再見過我一次,緬懷了一下故人。
過去的事情依然已經過去了,而我卻還擔心如李醫生等流不曾有事,并且準備對付我和傅雲歌,還有,拿到顧氏。
傅雲歌聽說我覺得又不能去農家了的理由,有些哭笑不得:“老婆啊,你當你老公是擺設嗎?”說完他大概是想起了我說的關于老公的論調,咬了咬我的脖頸。
也許是那一句話留下的後遺症,後來只要我一叫傅雲歌老公,傅雲歌就會立馬變身洪水猛獸,很得我心意呀很得我心意。
這時候,傅雲歌在我的耳邊解釋:“老婆出馬将大部分的事情都做了,善後你老公自然是要善後的。保證都已經處理幹淨,老婆放心。”
我點點頭,然後要去幫廚房的傅雲歌媽媽。傅雲歌讓我坐下,他自己去幫忙。
晚間大家都開始睡覺的時候,傅雲歌開始和我翻起舊賬來“你說,當初為什麽要和我分手?三年前為什麽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我翻個身開始打哈哈,裝傻說:“有麽?”我擡頭望着拔步床上看不見的花紋。
傅雲歌讓我枕在他的胸膛上,說:“老實回答!”
我點點頭,說:“你還記得你看完《紅樓夢》和我說過的一句話嗎?”
傅雲歌抿着唇角,我又吧唧地一下去啃了一口,很明顯他是記得他當初對我的那一番教育了。我提出分手的時候,正是我們第一次滾完床單之後。
傅雲歌看着我:“第二次也是因為相同的理由?”
我點頭,表示确然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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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傅雲歌苦笑着說:“敢情我是挖了個坑自己跳進去了。”
傅雲歌這話一出,我也瞬間了悟了,當時就抱着傅雲歌的頭又“吧唧”了幾口:“原來那時候你就喜歡我了。”
我放在傅雲歌臉上的手感覺到傅雲歌的臉頰有些燙,很開森很開森。傅雲歌只是笑罵了聲阿呆,就閉眼睡覺。然後我自然也是要睡覺的。因為太過興奮,導致我很久都沒睡着。
也就是在這時候,約摸傅雲歌是覺得我睡着了的,他嘆了口氣說:“不喜歡,怎麽會任由你打劫?劫財劫色的小搶盜,小土匪。”
我摸摸傅雲歌的臉,說:“可憐的孩子,呼呼,麽麽。”
傅雲歌拉着我的小手,說:“睡。”
一夜好眠,後來自然就是和傅雲歌、還有傅爸傅媽的農家樂一游。因為小團子的到來,傅爸傅媽立即就拍板,讓我和傅雲歌立馬扯證結婚辦婚宴。後來還是傅雲歌說準備婚宴什麽的需要事先策劃,二老才讓步,讓我們立馬去領結婚證辦準生證。
傅雲歌自然樂得答應,但是于我而言,就是一個字,拖!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能拖到幾時就是幾時。
農家樂一行中,我們四人自然是高興而暢快的。在傅爸傅媽面前,我總是做出很獨立的模樣,從來不黏傅雲歌,但是私底下卻喜歡拉着傅雲歌叨啊叨地說話。
就連去完農家樂回到家也不停歇。從前我和傅雲歌是很少在傅雲歌的上班時間通話的,但是現在他前腳剛剛出門我就跟他打電話:“我不舒服,腰酸背痛腿抽筋。”
然後傅雲歌沒有法子,只能打起精神哄。等他到了辦公室後,在工作的時候,我會說:“哎呀,倫家好無聊。天天呆在家裏,人都能悶得半死。”
或者我會問他:“傅大董事長啊,你公司美女挺多的吧,早上迫不及待地就走了。”事實上因為我磨着他,他一般都是快十點了才能出門,然後中午還得回來。
這時候傅雲歌就會開始和我打太極:“原來阿呆想我了。我很高興。”他說話用的是肯定句式。
我一時之間羞惱,就會在家砸遙控板啊手機啊抱枕什麽的,然後傅雲歌回來就得收拾。有時候不等傅雲歌回來,我自己看見的時候也覺得自己近來很不可理喻,竟然對于無端小事都能發特別大的火。
傅雲歌再知道我的脾氣,再能說我喜歡的聽的哄我,也總是擋不住我這顆雞蛋裏挑骨頭的心。
這天,我在網上又看到了緋聞,說是林最近來竟然和寧月瑤國外攜手同游并且住的同一間酒店,然後我立馬就給何小艾打電話,結果才知道,尼瑪的這兩天何小艾又和林最鬧矛盾了。
電話那頭的何小艾是這麽說的:“他既然割舍不下他的紅顏知己,就和他的紅顏知己去吧。”
我問何小艾:“你打算怎麽辦?”
何小艾低低地笑:“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我自然不會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我聽着何小艾的語氣中滿是惆悵,于是也跟着感嘆了一回男人太不是東西。然後何小艾說:“我真羨慕你,能遇到我哥這樣專情的男人。”
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然後何小艾又說:“我近期要回美國了。也許我會嫁給一個一直以來追求我的人,雖然不是我愛的,但卻對我很好。”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後來挂掉電話之後,我想起今天傅雲歌竟然九點半就擺脫了我的糾纏去了公司,心中立馬就有些不高興了。聽說在女人懷孕期間男人出個軌跟喝杯水一樣簡單平常,指不定傅雲歌在外邊兒也有了什麽情況。
我這麽一想,心裏就不踏實。
立馬就拾掇拾掇開車奔去傅雲歌的公司。然後我就在衆目睽睽之下直奔傅雲歌的辦公室。
傅雲歌看到我就笑,和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就是據說被調派到分公司磨砺的那個什麽莫經理,說:“這是我太太。”
聽在我的耳朵裏,這句話就像是在說:“小心說話,不要露出馬腳。”
我臉上勾起個大方得體的微笑,對着這位幹練漂亮的女經理點頭。莫經理伸出手時,我只是笑:“我沒有握手的習慣。”
這是後這個莫經理笑得特別可惡,然後對着傅雲歌說:“我都知道了。”
這分明是奸/情滿滿啊有沒有?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傅雲歌竟然對她笑。我心裏極為不開心,立馬就瞪傅雲歌:“你居然敢對她笑!”
傅雲歌大約最近被我折磨得很無力,他嘆了口氣,說:“阿呆,咱們不鬧,好麽?”
鬧?他從來不對着別人笑的,在他和那位什麽莫經理你侬我侬之後就嫌棄我鬧他?
我的心口頓時就拔涼拔涼的。我看了眼傅雲歌,然後勾起一個笑,說:“我先回家了。這幾天你也累了,中午就不必回來了,自己也該注意身子,中午吃過還是歇息會兒罷。”
說完我不待傅雲歌說話,就走了出去。我想起這兩天,睡覺的時候傅雲歌不再抱着我了,而且也不大頻繁地和我發短信了,一說話就是,注意安全要小心不要摔倒。
就連我問他最近都在做什麽的時候,他都顧左右而言其他糊弄我。剛剛他和莫經理兩個相談甚歡言笑晏晏,見到我時笑容就變得公式化。這分明就是有了外遇的節奏!
就在我坐上車的時候,手機響起,是國際長途。
我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一個聲音,說:“顧,快回來吧,工作室出問題了,梁帶着我們的客戶和資源出去單幹了。”
我聽到那邊的聲音,想起這幾天的麻煩事,不由得心生悔意。之前我之所以不願意答應傅雲歌在一起,就是怕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們的感情被時光侵蝕,我們對彼此開始變得不耐煩,猜疑對方說的每一句話直到後來都不願猜兩兩生厭。這正是我最不願意看到,可是它現在卻成為了事實。
恰好此時出現這事,所以我決定此時一走了之。如果傅雲歌還在乎我,他就會來找我。如果不在乎,那就只有,只有……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心髒的位置就好像是在收縮,綿密入骨的疼。
我,還有傅雲歌,我們,真的走到這一步了嗎?
我看着手機,上邊兒有傅雲歌的短信,簡短的一句話:“路上小心。”
我下了個決心,立馬定下今天最近時間的航班,回家拿了證件、護照等便奔赴機場。
其實我知道是我的情緒不好,離開也只是想借現在的這個時候靜一靜,調節一下自己的情緒,不再折磨傅雲歌。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就是我出去處理工作室的事情的這幾天,事情竟然就發生了變化。
我處理完工作室的事情後,也深覺自己對傅雲歌不好,于是立馬回國準備和傅雲歌道歉并且向他保證再也不會捕風捉影無理取鬧。
可誰知,我剛剛踏上B市的土地,竟然得知,傅雲歌要結婚了。我在這裏,所以,新娘自然是別人了。
我的猜想,終成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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